一条札记
——邓文正《细读尼各马可伦理学》读后
苦茶
近年,施特劳斯(LeoStrauss)是一个颇受争议的学者。他的不少作品,我国都出版了中译本。施特劳斯学派( The StraussianSchool)中人,多秉承了他的治学风格,在研究西方古今政治哲学上,屡有佳绩。但作品主要是德文和英文。用中文写的,这是一本。自己既然身为学派在中国唯一门人(——没有听说过有同门的学长),不敢说有什么成绩,但为师门略尽绵力,也很应该。——邓文正,细读《尼各马可伦理学》导言,p19
苦茶案,这段话前边半部分,如对于施特劳斯的评价,认为他是一个争议人物,他的作品被翻译成中文的已经不少。包括对于施特劳斯门人弟子的评述,如秉承乃师风格,在古今政治史研究上颇多创获。但后边半部分,如施特劳斯门人在中国的唯一传人,这句话就经不起推敲了,比如谢善元先生似乎就是芝加哥大学政治系毕业的,更不用说那个白彤东更是罗森的门下高弟了。不过,他后文还有说法,比如克罗普西是施特劳斯遗稿的保管人,所以自然是施特劳斯学派的再传掌门,而他作为克罗普西的中国弟子,因此自然也就是中国分舵的舵主了。
对于只翻译过克罗普西一本《国体与经体》,做过一本细读古典大书工作的施特劳斯派传人,我们自然不好说什么,但是却无法解释施特劳斯及其门人著作在大陆的翻译和传播工作。难道,是门外的私淑弟子在做白工,而他这个舵主毫无所知吗?但是,他明明在说,国内施特劳斯的作品,很多都出了中译本。但随口就说,国内没有私淑弟子们拜码头的。事实上,几乎施特劳斯的所有作品都被翻译过来了——质量是另外的一个问题,难道这个舵主一点力都没有参与,就可以自称自己是施特劳斯中国的唯一传人了吗?这就不仅让我想起了,抗战胜利后蒋介石从峨眉山走下来,将自己打扮成民族英雄的感觉一样了——毛泽东称其为摘桃子,一点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