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滩画报——成都卫星城都江堰的发展路径 成都8个卫星城
编辑:彭朋 文:韩见 朱靓艳 阡陌 摄影:小武 覃斯波
都江堰因水而生,江河流过,两岸必有高山隆起。除了李冰父子开拓的堰,有魅力的山,还有现代人珍视的甜美的空气。这个距离成都 45 公里的卫星城,PM2.5 几乎可以忽略。
尽管拥有辉煌的历史和得天独厚的资源,都江堰却不是一座不思进取的城市。它原本属于大成都远郊三圈层的一个县城,如今成都市将其定位为重点发展的卫星城,希望在未来能承接这座特大型区域中心城市的旅游、休闲、度假功能。(图为:都江堰市著名的“夜啤酒长廊”招牌林立、灯火辉煌。那从千年古堰引入的滔滔江水在市区内一分为四,贯穿而过,给这个城市带来了独一无二的风光)
今年 8 月热播的户外真人秀《爸爸去哪儿 2》节目中,吴镇宇、黄磊、陆毅等明星老爸带着孩子乘坐直升飞机进入原始森林区,度过了三天两夜的探险之旅。原始森林就位于都江堰虹口乡,这 300 平方公里无人区将开发野外探险、高端旅游。
未来,都江堰还有更大的野心,要成为宜居、宜业、宜游的国际化城市。除了青城山、都江堰、大熊猫等传统名片,都江堰还有更多可以想象的空间——无人区、国家步道、温泉、滑雪场、峡谷漂流、熊猫谷等。它不再是成都远郊的县城,而是成都的旅游休闲度假卫星城、成都的后花园,甚至是成都的“长岛”。
在城市里,很少能看见如此湍急的水流。岷江已经流出都江堰景区一大段,经鱼嘴分流的外江看不到了,内江在仰天窝闸处又再次被分流。然而从那么遥远的地方奔来的江水,伴随着隆隆巨响,依然一副义无反顾的势头,站在闸口向下望,心里甚至有点发怵。
就在这滔滔江水两岸,从灌县古城城门一直到景区门口的廊桥南桥下,都江堰市著名的“夜啤酒长廊”招牌林立、灯火辉煌,声势竟不输给自然的造物。每家店都把河鲜蔬菜摆在门口任人挑选,小贩背着 3 块钱一块的自制玉米饼一桌桌叫卖,还有提着功放的卖唱人以 10 元一首的价格兜售自己的歌喉。南桥上更是世间百态,有下棋的、聊天的、拍照的……在这种熙熙攘攘的热闹中,少有人凭栏远眺,发思古之幽情,但这就是所谓恩泽吧,有都江堰护卫的这座城市,人们生活得那么自得其乐。
都江堰因水而生,江河流过,两岸必有高山隆起。都江堰人喜欢将余秋雨的名句“拜水都江堰,问道青城山”挂在嘴边,在他们眼中,两者相辅相成,同样重要。青城山是道教发源地,享有“青城天下幽”的美誉,它的道教传统也延续至今,“道教文化节”已有 10 年历史。成都市道教协会会长张明心是山脚下建福宫的当家,四川省道教协会会长唐诚青则住在山顶的天师洞中,往来游客若见他开着门练字画画,都可以向他问道。
都江堰人喜欢将余秋雨的名句“拜水都江堰,问道青城山”挂在嘴边,在他们眼中,两者相辅相成,同样重要。青城山是道教发源地,享有“青城天下幽”的美誉,它的道教传统也延续至今,“道教文化节”已有 10 年历史
作为世界“双遗产”旅游城市,都江堰坐拥大成都范围内独一无二的人文与自然资源。于丹盛赞都江堰水利工程所体现的人类智慧,而真正生活在那里的现代人,切身所爱的更是那里舒适安逸的小日子。对于居住在大城市的外来者来说,也是在都江堰才能体会真正的闲适。因为它受道家文化的浸染,崇尚自然,还因为这里不仅有好山好水,更有如今最稀缺的好空气。当全国那么多城市都被 PM2.5 的阴霾笼罩,距离成都市区仅 45 公里的卫星城都江堰,空气质量却是以含氧量为测评标准的,PM2.5 在那里几乎可以被忽略!它还是距成都最近的长寿之乡,全市人均预期寿命 77.1 岁,比全国高出 5.7 岁。因此,越来越多的成都人将都江堰当作“后花园”,在这里度假、养生甚至置业、定居。
都江堰古称灌州,自古就是成都至阿坝州松潘和金川的交通要道,是松茂古道(茶马古道)的重要节点。如今这里是通往九寨沟、黄龙、卧龙大熊猫保护区、四姑娘山景区的必经之路,作为川西黄金旅游通道之枢纽,都江堰也吸引着全国甚至全世界的旅游者。最近,《爸爸去哪儿 2》节目的都江堰专辑播出,更是把旅游目的地的范围推进到连山坪虹口乡的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今后,在传统的旅游线路看都江堰、爬青城山之外,位于城区以北的森林无人区也将成为高端定制旅游,特别是亲子游爱好者的选择。
尽管拥有辉煌的历史和得天独厚的资源,都江堰却不是一座不思进取的城市。它原本属于大成都远郊三圈层的一个县城,如今成都市将其定位为重点发展的卫星城,希望在未来能承接这座特大型区域中心城市的旅游、休闲、度假功能。它还放眼国际,将纽约“长岛模式”作为参照,努力建成成都的“长岛新城”。
这里和成都一样遍地美食,但是抬头见山、移步见水,不堵车、无污染、夏天还特别凉爽宜人,对于重视生活品质的人来说,吸引力不可小觑。目前,都江堰市已融入成都主城区的半小时经济圈。除了成灌高速、老成灌公路、成青快速通道、沙西线等道路以外,还有每天开行 26 对的成灌快铁与成都地铁 2 号线西延线无缝对接。无论是在城市的哪一个角落,都可以通过“双铁”在工作地点和居所之间快速切换,令生活在都江堰、工作在成都成为可能。
在教育方面,都江堰市八一聚源高级中学、七一聚源中学均被纳入成都最优质的教育资源——七中教育集团,实现资源共享,均衡发展。它的医疗资源也正向中心城区看齐:都江堰市医疗中心诊疗设备全市一流,成都市第三人民医院也对当地一家医院实行了跨区域全面托管,为当地人提供三甲医院专家的诊疗。接下来,都江堰还将通过桥闸工程在金马河上蓄水成湖,并在周边建成集生态湿地景观、娱乐休闲、度假居住、城市配套和旅游集散为一体的滨江新区。古城新生,为了成为当之无愧的成都“长岛”,都江堰的未来着实令人期待。
专访都江堰市委书记张余松:成都旅游休闲度假卫星城——都江堰的品质城市之路
在今年 8 月 1 日和 8 月 8 日热播的户外真人秀节目《爸爸去哪儿 2》节目中,吴镇宇、黄磊、陆毅等明星老爸带着孩子乘坐直升飞机进入原始森林区,度过了三天两夜的探险之旅,收视率创造了周末节目的又一个新高,节目中的原始森林就位于都江堰虹口乡。
7 月中旬,都江堰市市委书记张余松在接受采访时透露,在都江堰的发展布局中,未来这 300 平方公里无人区将开发野外探险、高端旅游;都江堰还准备继北京门头沟国家步行道之后,在这个区域开发中国第二个国家步道。
除了青城山、都江堰、大熊猫等传统名片,都江堰还有更多可以想象的空间——无人区、国家步道、温泉、滑雪场、熊猫谷等。在接受本报采访时,张余松不断提到“需要重新认识都江堰”,它不再是成都远郊的县城,而是成都的旅游休闲度假卫星城、成都的后花园,甚至是成都的“长岛”。未来都江堰还有更大的“野心”,要成为国际旅游休闲之都,成为宜居、宜业、宜游的国际旅游城市。
2012 年 5 月,四川省成都市都江堰古城新姿
B=《外滩画报》 Z= 张余松
B:都江堰是成都重点发展的卫星城,功能定位是旅游、休闲、度假。请问您能阐释下确定这些功能定位的理由么?
Z:都江堰有丰富的旅游资源、优裕的生态环境、广为传承的历史文化底蕴,加上蓬勃发展的旅游产业,理所当然应成为成都的旅游、休闲、度假功能区。过去,人们把都江堰看成是成都远郊的一个县城,随着交通基础设施的完善,现在需要重新认识都江堰。成都位列“新一线”城市之首,或许再过 20、30 年,将成为中国中西部,类似美国洛杉矶那样的巨型区域中心。如果成都中心城区以金融、科技、商贸为主,南边是高新技术中心,东边是汽车基地,北边为仓储物流集散地,那么西边应该有一个花园,人们感到最惬意的是花园,那非都江堰莫属。因此,我们有个愿景:将都江堰打造成为成都“长岛”,精英名流聚居区,因为这里山好、水好、空气好,势必吸引追求品质生活的人来居住。为此,城市发展的所有业态都将围绕游客的需求,满足游客的吃、住、行、游、购、娱。
B:您提出通过“一城两区三步走”的发展布局来推动旅游城市的建设,是基于哪些因素来考虑的?
Z:我们构建“一城两区——都江堰主城、大青城旅游区、都市现代农业区”的发展战略。大青城旅游区是主要发力点,只有做好旅游才能带旺人气和商气。我们把大青城山脉区域归集为旅游改革试验区,除了沿山旅游区外,还有 300 平方公里原始森林无人区,我们会发展定制高端旅游,开发国家步道、野外探险。
东南部的都市现代农业区是主要延伸点,既能拉长旅游纵深,又能延伸产业链条。首先要利用好水、好土壤,打造原生态、无公害的农产品。当农产品按照标准化生产后,农田自然是一派田园风景。
都江堰主城是旅游发展的主要支撑,承担起旅游配套功能,支撑沿山的旅游发展区和现代都市农业发展。
B:都江堰以旅游为主导产业,在发展旅游产业中还有哪些短板有待改善?
Z:第一个短板是游客人均停留时间偏短,只有 0.89 天。因为我们是以单一的观光旅游为主,休闲度假项目偏少。第二是季节性很强。冬季旅游产品缺乏导致游客减少,许多优质资源没有开发。第三是旅游资源种类相对单一,缺少妇女、儿童为主的参与式、体验式项目。其实这三个短板是相通的,我们下一步将针对这些情况进行重新布局转型。
B:旅游业态打算如何转型呢?
Z:首先我们要提升景观档次,充分发挥世界自然遗产、文化遗产的品牌效应。人们常说“青城天下幽”,这种“幽”不仅是绿色的山,更要把道教的灵气做出来,比如在青城山上开发人文景观。
其次是发掘都江堰特色的旅游元素,充分开发休闲旅游项目,比如龙池的温泉和滑雪项目已在做前期的技术测位、铺垫,为接下来引进企业打基础。位于赵公山和青城山之间的熊猫谷,未来会进行重点打造,包括开设观赏熊猫的自然公园和互动体验熊猫的文化主题乐园等,类似于迪士尼。其他养生、美容等高端休闲度假项目和水文化项目也在规划。
B:都江堰是成都西面最重要的区域,在交通上如何构建和西部的联系?
Z:都江堰的目标是成为旅游目的地兼川西旅游的集散地。从这儿出发,可以到九寨、黄龙、海螺沟、四姑娘山等。我们正在酝酿开通成都双流机场和都江堰的直线连接,让这里的快铁和成都的地铁、全国的高铁连在一起。我们想把成都中心城区承接的旅游集散功能吸引出来,在都江堰聚集。譬如,我们成立一个酒店联盟,今后游客从双流机场到都江堰的酒店都是旅游大巴免费接送,赴成都游玩之后,可以直接回到双流机场。
B:都江堰将怎样打造和强化宜居宜业的特色,以适应更多人前来定居?
Z:都江堰是品质之城,所有基础设施目前是全国一流的。城市的建筑、景观和绿化,也都有一套比较高的标准,教育方面,我们会借助这次成都建设卫星城所提供的支持,为居住在这里的居民提供更优质的教育,目前,我们正和成都著名的学校洽谈开设分校的事宜。南怀瑾大师在江苏办的吴江太湖国际实验学校,也正谋划引进到都江堰。医疗方面,我们希望能引进一些专家和专业机构,做成一个高端产业,配合道家养生的特色,满足本地人看病、游客保健的需求。
到南桥享受岷江水带来的清凉,是不错的选择。图片由都江堰市委宣传部提供
来都江堰旅游的外国小朋友(摄影:何勃)
专访法国城市规划师阿兰·库塞汉:都江堰的“城市水利学”
法国城市规划师阿兰·库塞汉前后 6 次到过都江堰,踏遍了这里的山水,他提出“成都若是纽约,都江堰就是成都‘长岛’”的构想。他认为从李冰父子驯化岷江起,这座历史古城就遵照历史脉络和地理痕迹,进行着真正“城市水利学”的拓展与实践。理解水和城市的关系,正是理解都江堰的基础。
作为拥有世界自然与文化双遗产的旅游城市,都江堰吸引着众多游客,但它令人停留的能力还有待提升,平均只有 0.89 天。许多人来玩,看过都江堰、青城山,大半天就离开了。为了让游客住下来,慢慢体验这里的好山好水好空气,除了景区的旅游项目要变得更丰富,城市的配套设施也很关键。因此,岷江经都江堰鱼嘴分水后,外江(金马河)东西两岸的大片未开发土地便进入了都江堰市规划管理局的视野,在这个临水见山的区域,旅游集散地和居住社区可以融为一体。
金马河原本是岷江主要的泄洪通道,紫坪铺水库建成之后,它的泄洪功能弱化了不少,于是江两岸位于都江堰市老城区西南、青城山景区东北的一片区域便从不可建设用地变成了可建设用地。今年上半年,都江堰市发起了滨江新区城市设计概念方案竞赛,希望集思广益,最终形成一个总体构想。
在所有参赛的规划师和事务所之中,来自法国的城市规划师阿兰·库塞汉(Alain COUSSERAN)和他所在的 F&B 城市规划景观设计公司(F&B Urbanisme et Paysage)十分抢眼。阿兰的“若把成都比做纽约,都江堰就是成都‘长岛’”的构想深得人心。口气那么大的类比,此前当地人自己都没想过,但是阿兰前后 6 次到过都江堰,踏遍了这里的山水,他认为这样的类比不是凭空提出的,是为了更好地想象这座城市的未来。
都江堰新貌:快铁到我家(摄影:飞行视觉)
都江堰的亲水娱乐
B=《外滩画报》
C=阿兰·库塞汉(Alain COUSSERAN)
B:是什么契机让你和你的团队关注到都江堰这座城市,并决定参与滨江新区的规划设计比赛?在此之前,你们到过都江堰吗?
C:我第一次到都江堰是在 2008 年,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当地人民重建的勇气和积极的心态。与此同时,我也见识了建于公元前几百年、人们称之为“鱼嘴”的水利工程。这座城市与水之间的密切关系和水利科技,打动了我并最终吸引我投入到这次竞赛中。
B:为了参赛的设计方案,你们一共去了几次都江堰,总共呆了多久?
C:在竞赛之前,我已经 5 次造访都江堰,然后又与其他参赛者一起,再一次到达都江堰。这次我有机会看到老城区,原灌县老县城的历史遗产被重新发掘,古城风貌在原址被建立起来。
B:是什么促使你将都江堰与长岛进行对比?除了相似之处以外,都江堰有什么自己的特点?
C:我把都江堰与多个其他城市做了比较,这些城市都与其地理框架和周围环境的约束力有着重要的联系。长岛和都江堰都毗邻特大中心城市,既受其辐射,也都是旅游胜地。做这些比较,是为了更好地想象出一个可持续的旅游及城市发展的概念。在都江堰,自然的力量不能被忽略,必须纳入到对未来城市可持续发展的考量之中。这样做既是为了避免危险、灾害的发生,又是为了保证提高生活质量。都江堰特殊的景观框架和健康的空气,将是成都平原未来的生态氧吧。
B:能否介绍一下你此次为都江堰设计的规划方案的核心要素,或者你最为得意的部分?
C:这个项目相比于单纯的城市规划具有更加广泛的研究内涵,需要考虑到旅游业的可持续模式。为了扩大在旅游和娱乐方面的内容,我们的设计方案沿着金马河展开序列,基于“人与水”的理念,将城市新区划分为四个主题板块,分别为“触·水”,与自然共享和谐:生态湿地公园;“动·水”,极致享受与水的互动:水上主题运动;“静·水”,以水养身,以水休闲:水上主题休闲度假村;“探·水”,开发创造水的未来世界:水利科技与环境技术的开发利用。
在我们的设计中,这 4 个主题大都与现有城市有着紧密的联系。不仅由于对河道及两岸的整治,更得益于在城市和标志性的青城山之间加入的5条城市轴线,它们或是地上桥,或是地下道,构建“法国式”的大视野景观。
B:网上的资料显示,设计过程中,多家事务所在一起对方案进行了讨论,话题涉及河道景观、桥梁和水闸的布局等。你个人对这些与水有关的问题是如何思考的?
C:很多个世纪来,都江堰的居民证明了他们“驯化”金马河的能力,金马河的水流自然地塑造了城市本身的架构,也灌溉了整个成都平原。为了遵循历史古城一直以来的脉络与痕迹,对河道现状的整治与对河道未来景观的设计,要与水利治理甚至整个滨江新区的规划联系起来考量。对我来说,这是一个真正的“城市水利学”的拓展思考,所谓“城市水利学”,包括河堤沿岸的大坝、新建水渠、沿河而下的蓄水设施等。
在成都 45 公里以外,都江堰拥有良好的空气和自然风景,在中国目前发展速度较快的情况下,都江堰更有可能被打造成未来城市的典范。要使这成为现实,必须将老城区与滨江新区通过新型的公共交通方式连接起来,例如在老城区与新建的高铁站之间建立一条城市轻轨游览线路。
B:你在都江堰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在专业领域以外,觉得这个城市最吸引你的地方是什么?
C:这座城市具有非常大的旅游潜力,像我一样的欧洲人在这里可以了解、发现那些重要遗产,如道教文化和有特色的自然景观。我认为在这里,整个城市与水之间的关系是城市的基础,并且这种关系创造了这个地方的神奇,我们可以在不同的地方,小到街巷的尺度,大到自然景观的尺度,都能找寻到城市与水的关系。
法国城市规划师阿兰·库塞汉
青城豪生酒店:卖的是看得到的风景
都江堰的酒店甚多,主要都是卖看得到风景的房间。懂得利用山的酒店集团很多,知道道家文化价值的酒店也不少,但利用都江堰本地温泉特色的酒店却不多,温德姆酒店集团是其中之一。有游客来到青城山,指名道姓要住这家,就是因为它有独一无二的温泉,而且正是由于除了登山看景以外还有东西可玩,他们也愿意多待几天。就连一些成都家庭,也喜欢挈妇将雏到酒店来度周末。
7 月中旬的都江堰,最高温度只有 30℃ 左右。尽管中午常常烈日当头,但只要太阳略微偏西,就能立刻凉快下来。因此,连绵的青城山系就成了游客避暑的首选,度假酒店也大多依山而建,各自占据一片风景。
青城豪生国际酒店就位于青城山景区大牌坊的不远处,与千年名山对望的森林式度假园区里,生态环境也是一流。除了正门出去的停车场,整个酒店都在树木的阴翳之下,植被高大茂盛、品种繁多。最令人瞠目结舌的是,位于酒店 11 楼、每晚房价过 4 万的总统套房,独有一个屋顶露台花园,花园中不仅有草本植物,还有一棵货真价实的大树。把树用吊车吊上 11 楼,还要让它活下来,这家“卖的是看得到的风景”的酒店,着实在风景上下足了血本。
青城豪生国际酒店位于青城山景区大牌坊的不远处,与千年名山对望的森林式度假园区里,生态环境也是一流
与山为邻和道文化
我们周一午后抵达酒店,宽阔的公路拐进园区,就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按理说周一是度假酒店最冷清的日子,青城豪生的大堂咖啡厅里还是有好几桌客人喝着下午茶,聊天,发呆。由于看中都江堰的旅游价值和发展潜力,这家由温德姆酒店集团管理经营的度假酒店早在 2007 年就在青城山下开业了,当时共有客房 130 间。无论在投资计划还是管理理念上,它都是超前的,直到现在都还是周边其他度假酒店学习和试图超越的对象。刚开始,光是为了把本地员工培训成合格的五星级酒店从业者,就花了大功夫。曾在上海衡山宾馆工作过的驻店经理刘波说,现在员工们已经比他刚到青城豪生时专业多了,但有时候仍然不能完全令他满意。开业 3 年后,由于生意火爆,尤其周末几乎天天客满,酒店另盖了新楼,园区也扩建至 400 亩,目前已有 406 间/套房间,12 栋家庭别墅和 3 栋贵宾别墅。
酒店的设施不能算奢华,贵的是面山的视野。为了让客人悠闲舒适地远眺青城山,面山的房间都设有摆放了桌椅的阳台。室内装饰则靠细节取胜,依托道教名山而主打“道文化”的概念:电视柜是中药柜的样式,家具上有不少藤和竹的元素,墙上的装饰画是诸如“青城植物图志”、古书单页之类的内容和蜀绣。最有创意的是从酒店大堂通往温泉浴场的长廊,走路需要两三分钟,为了不让人走得无聊,墙两侧挂满手绘的太极招式图,穿行其中时左看右看,很容易产生打着太极前进的冲动。都江堰人练太极的风气很盛,酒店客房不仅提供太极服供客人练习时用,逢节假日,大堂还有免费的太极表演可看。
青城豪生国际酒店的设施不能算奢华,贵的是面山的视野。室内装饰则靠细节取胜,依托道教名山而主打“道文化”的概念
温泉养生的先行者
在风景之外,吃和休闲娱乐也是酒店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对于想吃地道而精致的四川菜的游客来说,德缘中餐厅是很好的选择。据说回锅肉是检验四川餐厅水准的试金石,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一家绝对能通过测试。
不过酒店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是它的“青城道温泉”。可能很多人只知道都江堰冬天温度低、会下雪,所以冬天是旅游淡季,却不知道这里是有温泉的。其实都江堰的温泉资源分布颇广,城市、郊区、景区、山上都有,只是大多水温偏低,不能直接使用,需要再开发。
青城豪生是所有酒店中最早意识到温泉养生的价值的。位于酒店内的青城道温泉占地 60 余亩,是青城山首家以养生、健康为主题的温泉休闲会所。它是典型的碳酸盐泉,攫取地层深处常年水温在 2℃ 左右的优质矿泉,具有多种养生保健功效。整个会所由 350 平方米的室内景观汤池、40 余座全生态露天汤池、4 幢 VIP 温泉别墅组成,既面向住店客人,也单独对外开放。凡是温泉会所该有的养生项目,这里都有,还有别人没有的“道家养生药浴”。
由于开发费用高,作为先行者的青城道温泉也亏损了好几年。最近几年,一方面由于成都和都江堰的国际知名度持续提升,酒店客源变得更多更丰富,另一方面国内游客对温泉养生也越来越热衷,它才逐渐开始盈利。甚至有游客来到青城山,指名道姓要住这一家,就是因为它有独一无二的温泉,而且正是由于除了登山看景以外还有东西可玩,他们也愿意多待几天。就连一些成都家庭,也喜欢挈妇将雏到酒店来度周末。如今,青城山下的许多度假酒店都效仿青城豪生,计划建造温泉娱乐设施。都江堰市政府也将青城道温泉视为打造冬季旅游产品的成功典范,并已将温泉纳入重点打造项目,目前正在做前期的技术测位和企业洽谈工作。
青城豪生国际酒店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它的“青城道温泉”。位于酒店内的青城道温泉占地 60 余亩,是青城山首家以养生、健康为主题的温泉休闲会所
一个成都人的双城生活
2013 年,在都江堰青城山片区的购房者基本上都是外地人(占87.64%),其中成都五城区及高新区购房者占 53.54%。四川美术学院院长罗中立、成都当代美术馆馆长吕澎、班禅画师尼玛泽仁等人都在都江堰有自己的住处。位于聚源镇,还有一个聚集了十几位画家的全国最早的画家村,在那里,每个人都有一个独门独户的院落,完全可以按照各自的审美打造“私家园林”。作家、成都电视台的谢伟也是这样过着双城生活的无数成都人之一。
青城山后山,距离都江堰市区近一小时车程,而从成都城南直接上绕城高速前往,也只要一个半小时。那里没有大量巡山问道的游客,没有庙宇道观和因之而设的文化节庆,连附近稍微热闹的泰安古镇也被迂回的山道折向与周边错落的民宅相对区隔的一角。对于喜欢安静闲适的人来说,“居于山中乐而忘出”无疑是青城山片区隐逸生活的最佳写照。
青城山后山,距离都江堰市区仅一小时车程。对于喜欢安静闲适的人来说,“居于山中乐而忘出”无疑是青城山片区隐逸生活的最佳写照
在成都电视台工作的谢伟就是众多钟情青城山的城里人之一。他钟爱园林,写过介绍四川园林的书《川园子》,也写散文和短章,一心希望提前退休写作,当个真正的文人。但因为要顾及女儿的学业,谢伟一直没下决心在这里置业。直到去年 5 月,离女儿高考还有一个月,他觉得“再没什么可做的了”,就来山里散心,逛着逛着就为一套小楼的底层买了单。
那是这片区域的最后一个单位,虽然好像是被“挑剩下的”,但谢伟很喜欢底楼带的那个小小的庭院,他打算发挥所长,把它打造成一个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带日式风格的中式庭院。而且因为小楼所在的位置略偏,站在门口望出去只看见山,几乎看不见别家的屋顶,反而有种独门独户的错觉。
在成都电视台工作的谢伟是众多钟情于青城山的城里人之一。他钟爱园林,写过介绍四川园林的书《川园子》,也写散文和短章
半个小时,两地“同城”
谢伟只是众多过着“双城”生活的成都人之一。如果说都江堰的旅游业得益于靠近成都的地理位置,那么这里的房地产市场,则极大受惠于成都人的购买力。据都江堰房管局统计,2013 年,青城山片区的购房者基本上都是外地人(占 87.64%),其中成都五城区及高新区购房者占 53.54%,成都其他郊区(市)县购房者也有 6.36%。其余则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城里人,如上海、重庆、青海、甘肃等地,都江堰青城山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第二故乡。当然,这里的房价也比都江堰市区高,可是城里人最愿意为之买单的,不就是青山秀水和清新的空气吗?
都江堰市离成都仅 45 公里远,但由于处在盆地边缘、城市上风口,且依山傍水,不仅空气比成都好得多,全年 PM2.5 值都在优良范围内,而且气温也比成都低好几度。如今,两地之间有成灌快速铁路、成灌高速公路等“五纵五横一轨”交通体系,工作在成都、住在都江堰的确是个可行的选择。从成都到都江堰,如果要体会蜀国腹地的种种风情,老成灌路最适合边开车边看沿途风景;要快速抵达,则可以从成都双流机场坐车驶入成灌高速;要又快又准时,还有仅需 27 分钟的成灌快铁。四川美术学院院长罗中立、成都当代美术馆馆长吕澎、班禅画师尼玛泽仁等人都在都江堰有自己的住处,位于聚源镇,还有一个聚集了十几位画家的全国最早的画家村,在那里,每个人都有一个独门独户的院落,完全可以按照各自的审美打造“私家园林”。
“早退”青城山,安心写作
近年来,谢伟的画家和诗人朋友及同事都陆陆续续在青城山买了房子,因此聚集了些“文气”,他常常去做客。青城山名人何洁是他的忘年交,她是流沙河的前妻,现在法名圆果,2004 年在青城外山修建了公益性质的青峰书院,可供讲学会友之用。
买房之后,谢伟每个月都会驱车来度假一两次。“来了也不做什么,不想什么,就是换一下心情。沿着山路走,走出一身汗,把一个星期吸进的废物排泄掉。”谢伟说,“现在你们感受可能不明显,冬天城里空气质量不好,到了这里,觉得空气都是甜的。”在他家周边散步,有种身在京都的错觉,青山蓝天色彩分明,白云低低地压在眼前,而且坡顶的精致小楼齐齐排成几队,几乎每家都在院子和阳台上摆满花草,颇有日本风情。
谢伟很喜欢底楼的这个小小庭院,他打算发挥所长,把它打造成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带日式风格的中式庭院
另一个令谢伟觉得有趣的是,山上虽然人不多,住客大多不是常住,却有恰到好处的人气。“这里有个很好的风气,逮着谁都打招呼,不管认不认识,可能大家都是红尘中拼打过的人,看见谁就问一声,哎,来啦?”
设想自己的“早退”生活时,谢伟目前觉得唯一缺的是一间书房。他准备找时间辟出一间小书房,有了书房,就可以安心待着,动笔写酝酿已久的小说了。在这里,他连锁门的习惯也没有,我们聊天也敞着门,不时能听到隔壁一家的笑声。他说,即使往后要在青城山写作,也不必关门:“有点人气蛮好的,听到有人过路,或者农民挑着菜来卖,招呼一两声也不影响思路。”
一个农民的酷生活
请成都过来的职业经理人打理农家乐,服务员用平板电脑点菜,而且特色菜有详细的介绍;宴会厅尽管有点“土豪”,但至少为不同名字的包厢配了不同的装饰画和特质的餐具——这样一来,西苑就和一般意义上的农家乐彻底拉开了差距。创始人李健再也不是传统的农民,而是真正的生意人了。
从天马镇仙鹤村出来的农民李健,身上已经看不出庄稼人的影子了。
在都江堰的最后一天中午,我们想找个地方尝尝地道的农家菜,开车在沙西线上转,一眼就看到了这家“四星级”的西苑农家乐。亲自出来招呼客人的,就是刚好在店里的老板李健。
后来知道西苑农家乐是都江堰市郊最大也是最成功的一个农家乐。转了一圈之后,发现它着实是个“大杂烩”,有棋牌室、KTV、一般散客就餐区、大型宴会厅、小型菜田、小桥流水、荷花池,甚至还有个可以举办西式婚礼的草坪。但是这个经过数年时间逐渐形成的“大杂烩”,其实处处展现了读书不多的李健的经营智慧。
升级版的农家乐
1992 年,初中还没毕业的李健跟着父母来到当时已从灌县更名的都江堰市,在一个农贸市场里卖鱼卖肉,做点小生意。“小生意靠守”,抱着朴素的信条,李健每天辛苦地工作,清晨 5 点多就到市场摆摊,天黑了才回家。最初几年,每到农忙季节,他和父母还要回乡照看那几亩地,后来生意渐渐做大,地就交给亲戚种了,他也和种田的日子彻底说了再见。
在市场摆摊的那几年,由于为饭店供货,李健接触到不少在餐饮业工作的人,尤其和厨师们混得熟,也了解饭店的经营状况。2007 年,他和一个厨师朋友合伙,开起了餐馆。他们自己研发的菜品“麻哥兔”现在已是当地名菜,同名农家菜馆也开了好几家。
2011 年,李健投资了西苑农家乐。“最初这里的农家乐都是很普通的,我觉得要吃得健康一点,环境也要优雅一点,所以找了人设计。”李健说,“面积不是很大,但是环境比较生态,绿化面积在 80% 以上,坐着也比较舒服。”那天中午,有好几桌老人在棋牌室休闲,因为退休老人是工作日来消费的主要人群,农家乐还为他们专门设计了价格便宜的午餐套餐。
1992 年,初中还没毕业的李健跟着父母来到都江堰市,在一个农贸市场里卖鱼卖肉,做点小生意。2011 年,李健投资了西苑农家乐
看过可以承接大型婚宴的两层新楼之后,李健又带我们走到了可以举行草坪婚礼的地方。说实话,那块草坪不大,对在电视里或现实中反复看过五星级酒店草坪婚礼的人来说,也很简陋。我以为这只是所谓“四星级”农家乐的一个噱头,没想到他告诉我,这个草坪婚礼特别受当地年轻人欢迎,毕竟不是谁都有经济实力去五星级酒店举办婚礼。“可能整个都江堰市都没有农家乐有草坪婚礼的”。
最令人吃惊和佩服的是,李健竟然从四川“国宾馆”金牛宾馆挖来了一个职业经理人,帮自己做经营管理。他们的服务员明显是经过训练的;他们用平板电脑点菜,而且特色菜有详细的介绍;他们的宴会厅尽管有点“土豪”,但至少为不同名字的包厢配了不同的装饰画和特质的餐具——这样一来,西苑就和一般意义上的农家乐彻底拉开了差距。
生态蔬果园计划
西苑农家乐现在每年收入四百多万,还为所在地的四十几个农民提供了就业机会,工资和福利也很不错。但是李健还在动脑筋,想做得更好。因为他知道,后来开在他周围的农家乐,都在和他拼品质。
最近,他又租下西苑附近的 60 亩地,准备以另一种方式回归土地:种植生态蔬菜和水果,同时经营观光农业。“现代人都重视食品营养和身体健康,希望吃有机食品,目前我们的食材还是从市场采购的,等这块地投入使用后,客人就能体验农耕和采摘,自己劳动自己吃。”大家都知道都江堰有好山、好水、好空气,其实这里位于青藏高原和成都平原的接合部,还有优质的土壤,能够种出可口的蔬果。
李健还打算投资一个农场,保证农家乐的蔬果供应。都江堰有好山、好水、好空气,还有优质的土壤,能够种出可口的蔬果。他的想法刚好契合了都江堰市构建“平坝都市现代农业区”的规划
60 亩只是李健的第一期规划,他计划一共开发 200 亩蔬果地,保证供应链。他的想法刚好契合了都江堰市构建“平坝都市现代农业区”的规划,天马镇又恰是传统农耕村庄向现代都市观光城镇转型的典范,李健的生态蔬果园计划自然也得到了政府的肯定支持。
“大生意靠走”,生意做大了,李健走得也多了。他每天要往来于分布在都江堰各处的店面,还要参与当地乡村旅游协会的事务,和电视台、报社合作推广都江堰的农家乐。不过他目前最关心的,还是正在翻土的这片生态观光农业区,他希望到明年 7 月,地里的果实就能实实在在端上客人的餐桌。
西苑农家乐是都江堰市郊最大也是最成功的一个农家乐。图为西苑农家乐内景
国内外城市规划专家解读都江堰:成为大成都经济区的旅游休闲中心
作为成都规划的周边七大卫星城之一,都江堰以世界自然、文化双遗产城市之姿,正全方位打造大成都经济区的旅游休闲中心。究竟如何借鉴欧美卫星城的发展模式,创建都江堰特色的卫星城市?《外滩画报》采访了国内外城市规划专家,解读纽约长岛的城市规划特点,展望都江堰成为国际旅游城市的发展之路。
美国学者泰勒首次提出“卫星城”的概念,即在大城市郊区建立类似宇宙中卫星般的小城市,分散中心城市的人口和工业,解决城市人口膨胀问题。
二战以后,西方发达国家发展出大量的卫星城。这些卫星城位于大城市的周边,与中心城区保持着良好的交通运输和通讯联系,也有低密度的建筑住宅和合理的绿化区域,如伦敦的哈罗(Harlow)、斯德哥尔摩的魏林比(V?llingby)都是其中经典。
近年来,中国推进区域经济圈的发展,加快了大城市卫星城的建设步伐。随着成都平原经济区的发展,成都周边集聚产业的卫星城被规划起来,都江堰是其中之一,它希望打造成为成都西部旅游休闲功能板块的卫星城。
2014 年 3 月,四川省成都市,都江堰的初春风光
借鉴长岛模式:旅游融于城市和产业
长岛是美国纽约州郊区一片狭长形的岛,从纽约港伸入北大西洋,三面临海,形成了狭长的黄金海岸和众多天然海湾港口。长岛毗邻纽约市中央商务区曼哈顿,百年来以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成为繁华都市里的水岸休闲胜地,吸引了美国前总统罗斯福、肯尼迪家族、从华尔街起家的摩根家族和众多好莱坞明星落户。
作为世界八大湾区中最负盛名的一个,长岛现在是云集 800 万人口的富人区。但早在 19 世纪初,长岛还是以果蔬、捕鱼、捕鲸等渔业和农业为主的小岛。美国康奈尔大学城市规划副教授 Thomas Campanella 在接受《外滩画报》采访时说,“二战以后,长岛开始由西向东展开城市化进程,随着铁路、高速公路、隧道、桥梁等公共交通的建设,通往曼哈顿区及纽约其他地区之路被打通,岛上的居住人口迅速增长。生活社区、公共设施、商业产业、高专院校陆续建立起来,休闲旅游业也逐渐成为长岛的重要产业。宾馆、海滩、高尔夫球场及温带林地,使它成为社会名流争相入住的顶级豪宅区。”工作在纽约,生活在长岛,是当地人在城市和休闲之间寻找的理想状态。
相比之下,都江堰在地理位置、自然环境、产业发展等方面与长岛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江堰隶属成都市,因为地处岷江中游、成都平原腹地,都江堰被誉为“天府之源”,坐拥遗存千年的都江堰水利工程和“青城天下幽”的青城山,又有国家级森林公园、国家级野生动植物自然保护区,市域林木覆盖率高达 70%,环境宜人。成灌快速铁路、成灌高速公路等“五纵五横一轨”交通体系构成了都江堰与成都同城一体的密切联系。
同为区域性特大中心城市的副城,都江堰与长岛都以其丰富的人文资源和优越的自然环境成为配套中心城区的“后花园”,形成了发达的旅游业。长岛这个以海岸沙滩为主的休假旅游胜地,一方面旅游休闲产品丰富,配套服务设施完备,另一方面高新产业发达,支撑了旅游经济,在此基础上大批高端人群聚集,激活了当地的服务、地产和文化创意产业。
这种旅游融于城市与产业,高度汇集人流、物流和资金的“长岛模式”,正是都江堰打造国际化旅游城市需要借鉴学习的。为了打造大成都区域的旅游休闲中心,都江堰正着力提升景观档次,开发适应各季节、满足不同游客的休闲度假项目,温泉滑雪景区、森林探险项目、熊猫谷主题公园、道家养生美容旅游产品都在规划中,各项配套服务设施如星级酒店、商场餐饮也将建设起来。而为了承接成都资金与产业转移,吸引高端项目与高端人群落户,都江堰也在积极构建 10 分钟公共服务圈,扶植现代服务产业。
长岛是美国纽约州郊区一片狭长形的岛。图为长岛鸟瞰图
成为大成都经济区的旅游休闲中心
经过多年的发展,都江堰已具备长岛的基础和潜质:地理位置优越,交通发达,能够接受特大中心城市成都的强大辐射;作为世界双遗产城市,兼具自然生态环境和历史人文景观,能吸引众多国内外游客观光度假;各项公共配套也逐步完善。
参照长岛模式,都江堰目前正以旅游为纽带、沿袭历史文化、结合城市产业的卫星城市为发展目标,通过大青城旅游区、都江堰主城和都市现代农业区的互相促进发展,创建大成都经济区的旅游休闲中心、名扬国际的旅游城市。
参与过三个都江堰项目规划的威尔考特建筑事务所城市规划团队认为,都江堰应以山、水、田与历史古迹为硬件,以道教氛围、名人传奇、休闲特质为软件,创建山水田园与人文情怀并重的人居天堂。通过旅游项目的多元化、创意化以及旅游线路的便捷性、特色化的整合,都江堰在不久的未来将成为观光游乐与健康度假同步的旅游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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