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湾区图书馆的记忆 从明复楼到会心楼(06.3.14) 图书馆战争 记忆之书

陕西南路绍兴路口,高大秀丽的法国梧桐隔开了车辆的喧嚣,将静谧的文气锁在卢湾图书馆的小花园内。小花园两旁,两幢年逾古稀的老洋楼沐浴着午后和煦的日光,静穆无言。左手边那幢白色三层楼,曾是我国第一座公共科技图书馆。1929年建造,全部钢筋混凝土结构,墙角的奠基石上孙科的题词清晰可辨:“中华民国十八年十一月二日中国科学社为明复图书馆举行奠基礼”。如今是卢湾区图书馆的明复楼。右后方是明黄的二层小楼,线条明朗简洁,颇有几分西班牙风格,年纪据说比明复楼还大。虽然身世不详,却是中国民主促进会的诞生地。

据卢湾图区书馆的仓馆长介绍,这幢小楼曾是杨杏佛、任鸿隽、赵元任等一大批中国科学社成员的重要活动基地。1956年中国科学社将它捐献给国家,其后数十年成为七户人家安身立命的民宅。2004年卢湾区政府斥巨资动迁居民,重新修整,将小楼基本恢复原貌。而后将小楼交给卢湾区图书馆。至此小楼历经几十年风雨后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文教育人。现在,小楼中不仅容纳上千册珍贵的明清古籍,开设书画资料阅览室、外文资料阅览室等,还在临着花园的一楼客厅开辟了特色沙龙服务。沙龙吸引了众多文化界科学界名人前往,小楼也仿佛重回当年那文气鼎盛的盛况。去年小楼还因一场名曰“会心一笑”的诗朗诵会得名“会”心楼。老洋楼做图书馆,传承文脉,是上海老洋楼利用的又一新模式。

盘亘在明复楼和会心楼之间,一个个沉甸甸的名词和名字自然而然绕上心头:中国科学社、《科学》杂志、中国民主促进会、胡明复、杨杏佛、任鸿隽、赵元任、竺可桢……盘恒在明复楼和会心楼之间,几十年的光阴中那些孜孜不倦读书的身影也仿佛在光影的跳跃下依稀可见。

民国“海归”派的科学梦想

明复楼,原为明复图书馆。眼前这幢明复楼,依然保留着当年的功能结构:南面三层分别设置办公室、阅览室和会议大厅;北面五层为书库,装有固定钢制书架,所有的钢架、钢门和钢窗都是在美国定制,防火防潮。书库间本来有手摇电梯连接,不过因为“年事已高”,现已被拆除。

即使是用今天的眼光,这幢图书馆的设计依然很人性化。1931年1月1日开幕典礼时,这幢现代的图书馆在当时的学者文人中轰动一时。92岁高龄的马相伯不顾风寒,赶到会场;蔡元培盛赞该馆是合乎科学装置的图书馆,并在致辞中提出殷切希望,望将来能由该馆扩充为书版博物馆———陈列古代圣经,广纳四方善本。甚至还建议南京、北平、杭州和上海各图书馆及各藏书家将甲骨文,明、元、宋,甚至唐、隋等年代的刻本、抄本都送来陈列。

明复图书馆是我国第一座采用新式设计的专业图书馆。它的建造和创办可以说是我国一批早期海外留学归国科学家的心血的结晶。追本溯源,建造明复图书馆的理念其雏形竟可以追寻至1915年前后的美国康奈尔大学校园内。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的前夜,康奈尔大学内聚集了一批顶尖的中国留学学子。其中如胡明复、赵元任等都是通过清政府游美学务处“庚款”留美,主攻数学、机械等专业,以期报国;另一部分人如任鸿隽、杨杏佛等则是在辛亥革命成功后前往深造。康奈尔大学的校舍廊檐,见证了当年这两部分青年思想的碰撞和聚合的点点滴滴。“科学救国”是他们共同的理想。1915年10月25日,这些青年成立了以“联络同志,研究学术,以共图中国科学之发达”为宗旨的、学会性质的中国科学社。他们设想以创办杂志、图书馆唤起民众爱科学,以实现“科学救国”、“教育救国”的梦想。

1918年,随着“中国科学社”创始人和编辑部主要成员的陆续回国,中国科学社的活动也从康奈尔大学转移到南京上海等地。1927年科学社成员在南京曾创办了一个中国科学社图书馆,但规模很小,可惜不久毁于兵火。1928年该社决定在上海购地建立社所和图书馆。

卢湾区图书馆的记忆 从明复楼到会心楼(06.3.14) 图书馆战争 记忆之书
在图书馆的筹备期间,科学社的骨干胡明复不幸溺水身亡,终年36岁。胡明复是我国第一位数学博士,科学社的事业在社员回国后能坚持并壮大,很大程度上归功于他的辛苦操劳。当时胡明复既是社董,又是会计和编辑,社务活动和杂志方面所有的收支,他都锱铢必计,精心管理,同时还到处奔走筹款与募捐。图书馆落成时,蔡元培提议以胡明复命名图书馆。开幕典礼上,蔡元培深情地说,“此馆纪念胡明复先生……他为本社牺牲极大直至于逝世日……本社第一伟大纪念物即以纪念明复先生。”

会心楼边上有个连环画阅览室

绍兴路在当年的法租界叫做爱麦虞限路,两边梧桐夹道,虽然不长,却安静文气。会心楼和一座二层的小副楼正临着绍兴路。

相比肃静的明复楼,会心楼则更是地道的花园小洋房。大门上镶嵌着彩色玻璃,鲜艳的图案历久弥新,进门左侧是客厅,壁炉,落地木窗,木质百叶窗隐约透露花园中的一派葱郁。进门右侧是一段木质楼梯,沿着楼梯而上,眼前一片开阔。二楼临街有一约40平方米的露台,三二学生正专注地看书。这露台在“七十二家房客”的时代曾经被改为临时房间,而今又恢复当年的开阔。同一楼一样,二楼、三楼也分别有二至三个阅览室或会议室。

据卢湾区图书馆的仓馆长介绍,这幢小洋房的历史比明复楼还长,可惜由于资料的缺失,我们无法知道它的来龙去脉,只能从中找到一鳞半爪的片断。中国科学社的总干事杨孝述一家曾经在此居住,杨杏佛、赵元任、竺可桢等都经常来此开会参加活动,可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1945年12月30日,在这幢小洋楼里马叙伦、王绍鏊、雷洁琼、赵朴初、周建人、刘大杰、柯灵等人召开了中国民主促进会成立大会。次年1月2日的民进第二次会议上,许广平和傅雷也被增补为会员。而今成立大会的成员签名已被制作木刻版悬挂在会心楼一楼的墙上。

而那幢二层小副楼现在已是连环画阅览室。小人书(连环画)是卢湾区图书馆独树一帜的馆藏。卢湾图书馆馆藏连环画5000册,其中既有颇具收藏价值的手绘连环画,也有风靡一时的电影连环画,钱笑呆的《玉堂春》、赵宏本的《戚继光》、《七侠五义》、顾炳鑫的《渡江侦察记》……不少连环画名家的代表作均可找到。1998年图书馆开出了上海第一家连环画阅览室,当时热情的读者把阅览室挤得满满当当。而今把连环画阅览室安排在绍兴路口的小楼中,读者就能够在充满怀旧气息的洋房氛围里,重温昔日弄堂口读连环画的快乐时光。

阳光灿烂的读书岁月

在上世纪70年代,小巧安静的卢湾图书馆安慰了一批青年的青涩岁月。陈思和在他的回忆中曾说:“当时中学毕业不久,脑子里充满了幻想,浑身精力无处发泄,整日坐在卢湾图书馆的阅览室里,读一些当时政策允许开放的图书和报刊……那时,我的最高理想是在这家图书馆里找份正式职业。”

陈思和记得当年卢湾区图书馆的政宣组实在是藏龙卧虎之地,有一批老知识分子因为各种运动中的问题而被闲置于此,编辑一本叫做《图书馆工作》的油印刊物,专门刊登书评。就当时的水平而言,这本刊物的装帧相当考究,封面是钱君稥大师设计的,内容也不俗。刊物背后有一个书评组,全称卢湾区工人书评组,主要是一些爱好文学的青年组成。

陈思和与他的同伴们至今还记得图书馆里一位叫董耀根的政宣组负责人。他是个复员军人,曾在海南岛等当过雷达兵,话不多,却精力旺盛,很有组织能力。他为了提高陈思和他们写文章的能力,特意把“文革”前叶以群主编的《文学基本原理》分章节拆开影印,分给大家学习,说是“批判地接受”。陈思和最初的文学原理就是在那时接受的。

后来卢湾区图书馆的书评组越来越有名,也越来越活跃,连刘大杰先生也被邀请来讲《红与黑》,朱雯先生被邀请来讲巴尔扎克的小说。就这样这些青年的视野慢慢打开了。

1977年恢复高考后,书评组的许多成员考取了大学,或着改变了职业,各人忙于自己的事情,书评组无形中就解散了。而最活跃的董耀根也与书评组里的一个女孩恋爱结婚,一起去了美国。本来以他的工作能力和为人做派,如果在国内发展会有很好的前景,但为了爱情他选择了出国。陈思和记得那天他来告别,习惯性地戴了一个大口罩(那时并没有SARS),神情很忧郁,问他,到美国去能做什么?他茫然地说,我在部队里学过开车,到那里去当司机总可以吧。

70年代阳光灿烂的日子就此翻过,80年代卢湾区图书馆依然以其幽谧的环境吸引了很多读书青年。据一位老读者回忆,那时的明复楼里新书多是开架摆着,读者选中书后可以沿着书脊轻轻地把书推出来,然后请图书管理员帮助登记。明复楼的窗户很多,坐在阅览室里可以安享一方静谧的天光,因此还有人专门跨区前来这里的阅览室读书。

读书人的客厅

从明复楼到会心楼

靠着窗读完了巴尔扎克……

文/淳子

小楼里住着一些母亲的熟人,从北方来的,到上海几十年,会做很好的俄国红汤、土豆色拉,也会在煤气炉上烧小壶咖啡,可是最钟情的还是饺子。只是吃饺子麻烦,剁馅子,和面,擀饺子皮,还有捣蒜泥,所以,很家常的吃食,反倒是金贵起来。遇上我们家包了饺子,母亲必定在第一锅里,舀上满满腾腾的一大碗,让我端过去。母亲说:“第一锅水清,饺子不容易粘住。”

我捧了蓝边大碗,比如当年张爱玲捧了才上市的苋菜去对街的舅舅家。

一路小心,到了小楼门前,还不曾上楼梯,就喊:“阿姨,饺子来了。”

就听楼上阿姨热情地应着,拉亮了灯,噔噔噔的小碎步跑下来,接过碗去,顺手捞一个饺子搁在嘴里,连声说:“好吃,好吃,你父亲调的馅子就是好吃,别家都赶不上。”

我们家的饺子好吃,是在圈子里出了名的,因为父亲舍得在馅子里放肉和油。那个年代,这几样东西都是定量供应的,珍贵得不得了。

隔一天,阿姨家的女儿来我家还碗,里面或是一些家乡的枣,或是一些金针菇黄花菜。

阿姨家包饺子,也把我们姐妹请过去。吃完饺子,几个小孩子凑在一起打牌。

小楼隔壁是卢湾区图书馆,大理石门庭,夏天,进到里面,一阵子凉意,舒服的很。二楼的阅览室,大窗子,大柱子,竟是有些宫殿的感觉。到了暑假,坐在那里,看一本还一本,读完了所有的巴尔扎克,所有的屠格涅夫和大仲马。

一次,正靠着窗读福尔摩斯,便听有人,探头出去,是小楼里的阿姨,叫我去吃西瓜。

阿姨住二楼,暑天里,沿街的百叶窗永远是垂落下来的。西瓜摆在露台上,切成《西游记》里的样子,吃得稀里哗啦,是讲不得什么斯文的。

江南多潮湿,到了有太阳的日子,小楼的院子,晒满了被子和毛毯。我们在晾衣绳之间穿梭游戏。大人们生气了,说:“好端端的东西,都给你们碰脏了。”

小楼一共二层,底层住一个男生,长得高大英俊,也是团干部。因有女生和男生亲密,被老师找去谈话。故每次去那里,见了他也似没看见。男女授受不亲。现在他是经济学教授,搬到西区的别墅里。逢年过节,倒是常常在电话里问候。

小楼的院子有一个侧房,我们习惯上叫汽车间。汽车间住了一对母女,走的是边门,进出十分诡秘。听大人讲,这家人家的母亲原先是尼姑,爱上一个香客,还俗结婚。生下女儿不久,男的去了香港,再没有回来。不过钱还是寄过来的。

一觉十年。小楼的居民搬走,小楼做成了一个读书人的客厅。

春雨潇潇的黄昏,约朋友去那边。错觉里,仿佛是坐在阿姨家的凳子上吃饺子。

16岁的图书馆定义

文/走走

对图书馆可以如此定义:浪漫野心与强烈占有欲混合发明的一个空间,用来容纳来自不同时空的想象力。因为使人的大脑明亮,被推举为文明的基座。经得起各种手指腐蚀。最终幻灭也许是在明天之后。

走进卢湾区图书馆是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16岁的我想知道有没有书从来没被读过(几年后看到电影《情书》里有类似细节,我吃惊地把碟倒回去又看了一遍)。

第一次拿到借书证时有点激动。一激动我就彻底忘记了初衷。这种狂热大约持续了三年,后来趋于冷淡是因为看完了所有的武侠小说和推理小说。这两种书,如今出现在记忆里的是暗淡纸色、冷而不冰的气味。故事们长了脚,到处乱走。一个一个拦住它们。

一天看完一套武侠小说,这种青春期普通的疯狂使我的成绩跌到年级倒数第二名。倒数第一名是个漂亮的高个女孩(这一刻我想起了她的名字),她因为生病有两门缺考。确认看完所有想看的书后我没了别的感觉。很怅然。如果毕业了还没看完,就去做那里的管理员吧。曾经有过这样的打算,但它泡汤了。

接下来是高中时期的最后一个冬天,我决心看完馆里的学习参考书。它们有的旧,有的新,很像那些在地铁出没的歌手,沧桑程度参差不齐。那是一件庞大的工程,每次站在它们面前,都必须作出取舍。每次带走一本。耐心地一道接着一道做题。日照渐长。我填了复旦,我知道我可以。但我仍然不安,因为我无法看完它们了。

发榜以后我仔细地想过一次,我想这个图书馆对我究竟意味着什么。它离我家很近,因此它足以影响我。它带我离开正路。当然我不能说,那些闲书就是一个错误方向(事实上,它们使我对字,对句子,对它们之间的排列组合产生了持久的兴趣)。最后关头,它又是怎样安静地改变了我。整个高中,我的生活里面几乎没有学习。但最后的六个月,在它原始森林般神秘复杂的内部,我正确地选择了我的道路。

此后我的道路笔直通畅。我开始写作,在大学的图书馆里消磨时间。我的家搬走了。将近两年前,我重新回到这一地带,我再次见到它,但是我路过时没有放慢脚步。一个模糊的建筑,停留在开始模糊的青春地带。

可是我受到了郑重的邀请,我重新走了进去。带了自己写的一些书,它们没有褶皱,还算干净。我希望它们快点变掉颜色,它们可以先变成音符,再用那些新生出来的伶仃细脚,在图书馆里到处踮起脚走来走去。它们能在那里留下,我很高兴。

寻根美丽“老”世界

文/小任

3月10日下午,位于陕西南路与绍兴路交会处的卢湾区图书馆内,20多位沪上知名作家齐聚秀致典雅的会心楼内,在缕缕书香与茶香的陪伴下,缓缓谈起各自对卢湾区这个美丽“老”世界的寻根情怀。

此次聚会缘起于卢湾区图书馆举办的作家赠书活动,沪上著名作家叶辛、赵长天、程乃珊、王小鹰、蒋丽萍、淳子及新锐作家于是、走走等20多人为卢湾区图书馆签名赠书130余册。各位作家笑称,这些赠书只不过是他们对卢湾区文化事业的小小回报,作为在上海生长起来的文人,卢湾用其浓厚的历史文化内涵,给予了他们更多。

作为最具上海历史文化特点的社区之一,卢湾区可以说是整个上海文化的根。上海过去有句俗谚:“先有淡井庙,后有上海城。”这座堪称整个上海的“老祖宗”的古庙,其庙址就在卢湾区内,现在的瑞金宾馆的南邻。淡井庙始建于南宋末年,是华亭县城隍神设在上海镇内的一座行宫。庙内有一口井,井水味甘,而上海因地处近海,包括地下水的各处水质都普遍偏咸,这口淡水井甚为罕见,而且传说这口淡井中的水能治某些疾病,“淡井庙”因此得名。

随着时间齿轮的转动,上海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卢湾仿似一个慈祥的老妇人,始终精心呵护着怀中“上海历史文化”这个秀丽的孩子。淮海路商业街、锦江饭店、江南制造局、中共一大会址、孙中山故居……如果没有了这些,上海还会是上海吗?

以此次活动的主办方卢湾区图书馆为例,其前身为始建于上世纪30年代的明复图书馆。馆内新整修的“会心楼”作为中国民主促进会的诞生地,蔡元培、李四光、华罗庚等科学大师留过历史足迹的优秀历史建筑,如今已是图书馆特色馆藏的阅读楼,同时也是文艺界人士交流聚会,传承发扬“海派”文化的重要场所。不少上海的作家文人,当年就是在这个图书馆内捧起了一本又一本文史典籍,走上文学之路。图书馆馆长仓荣卿表示,真诚欢迎更多的上海文化的后人,回到这里来寻找他们灵魂深处永不磨灭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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