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稀为贵,人以贵为尊 ——中国人口问题对话六 物以稀为贵

【编者按:这是一篇虚拟的对话。来源于“人口问题发言人”(简称“发言人”)平日里与朋友们的交谈,以及在网络上发言人与各色人等的交流记录,还有发言人与假设的提问者之间的会话。与发言人对话的所有对象统称为“对话者”。】

对话者:上两次的谈话,你回答了我的两个问题:一个是中国人口多少的看法,一个是适宜人口的判断。依照目前我国社会化养老的实际能力,你认为3.3-4.5亿人口是我国比较适度的人口规模。在我看来,你的意见完全依据一种“价值判断”上的标准。我说的没错吧?

发言人:没错。我说了那么多,无非一句话:人应当有尊严的活着。在人口生产上,无论是作为生产单位的个体家庭、还是担负着全体国民福祉的国家,都应该保证我们的下一代“生而为人”。人口绝不能像制造垃圾一样制造出来。



对话者:我认同你的标准。今天我要提出的问题是,事实上中国总人口是你所谓“适宜人口”的三倍,而且在整个世界人口的记录上,中国差不多一直都是人口最多的国家。你认为中国人口过多,这是一个价值判断,但这个判断无法解释中国人口何以如此众多。中国的人口现象在世界上很独特,中国为什么总是能生产出那么多人口,中华民族到底有什么天性禀异之处,使得中国人对生育如此看重,在人口制造上如此孜孜不倦?

发言人:你的问题堪称“世纪之问”,也是一直以来让我苦思冥想的一个问题。怕是很难说的清楚,把我的看法说出来,权当交流吧。

“随手放开电话上,那本指引迷途心灵的密码。”(阿杜《撕夜》)

中国人口的密码,要到指引中国人生的纲常伦理里去寻找。

如果浏览一下漫长的中国历史,或者环顾一下众目睽睽的人生,你会发现,无论斗转星移、世代更迭,无论光鲜亮丽还是衣衫褴褛,无论才学五斗还是目不识丁,过去和现在,所有中国人有一样是共同的,就是在生孩子这件事上,中国人的生育观念和人口伦理高度一致,而且恒古未变。

对话者:在你看来,中国人的生育伦理是怎样的呢?

发言人:在实证的意义上,生育伦理是比较容易观察和描述的显学,它总是能从人们的日常生活经验中显现出来。年轻的一代人,他们的世界观和生活方式与老一代有很大差异,甚至不免让守旧的老年人惴惴不安和忧虑,但在生育上,多数年轻人还是会照顾到父母的期盼,出嫁为媳的女性在一胎化政策下望天打卦、更愿意为夫家增添子嗣。

中国人的生育伦理无外乎三个信条:第一,生育为了尽孝,百善孝为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第二,多子多福,养儿防老。第三,男尊女卑,传宗接代。这些东西,不是成文的律法,却是几千年传承的文化基因,是中国人心底的烙印,是谁也擦不去的痕迹。

在中国人的生育伦理中,权责利互相契合,自成一体,固若金汤。生育是上孝父母、应尽的“义务”,也是向下责望报偿、索取回报的“权利”,男人身负家族兴衰、传宗接代的“责任”,而女人不过是育种的工具而已。

建国后著名诗人郭小川曾发表一首《女性的豪歌》,其中写道:

我们不是妻子,

是人家房中的“娇娥”,

我们不是女儿,

是父母赔钱的贱货,

......

我们不是母亲,

是奴隶的女婢和产婆,

我们不是姐妹,

是一家人的灾祸,

......

对话者:我注意到,关于中国人生育伦理,你已经发表了几篇文字。例如,《生育伦理将中国人囚困在“生育牢笼”中》、《“生育牢笼”是专制与奴役的家庭版缩影》,正如你的《中国人为什么喜欢生孩子——生育伦理与中国人的“存在性焦虑”》所说的,在专制制度下,中国人找不到自我的存在,因此他的人生始终伴随着“存在性焦虑”,而不断的生育(假如没有任何约束的话),舒缓了中国人的人生焦虑。然而,这个理路只是解释了中国人的生育渴望,或者说,只是说明了中国人口众多的原因,它的伦理密码和人生哲学上的根源。但是它不能够说明,中国人口一直领跑世界怎么能够实现?我需要从过程上或者从结果上,给我一个解释,即那么多人口如何被生产出来?

发言人:你真是心思缜密的人!中国人那么喜欢生孩子,人口能不多吗?这么说虽然没错,但若以理服人,便不能如此义气之说。你提到的那几篇东西,是我试图解释为什么中国人那么喜欢生孩子。仅此而已。

面对中国人口众多的事实,我们的确需要去考察,这么多的人口是如何生产出来的。顺便提起一个笑谈,有个朋友曾问我:你说中国人的生殖能力是不是比外国人要强些哪?当时我说,可是中国人比起白种人或与黑人相比,在性能力上很是自卑呀!这当然是答非所问,我的意思是,无论生殖能力还是性能力,我不觉得人种之间有什么高下之分。

物以稀为贵,人以贵为尊 ——中国人口问题对话(六) 物以稀为贵
我在网络上读到一篇文章,《为什么清代人口比明代人口病态的增加?》是由sddx1993发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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