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读史札记 关于中亚的河中府——撒马尔罕 读史札记 吴晗

老何读史札记

关于中亚的河中府——撒马尔罕

河中(英语:Transoxiana),指中亚锡尔河和阿姆河流域以及泽拉夫尚河流域,包括今乌兹别克斯坦全境和哈萨克斯坦西南部。

河中府(今中亚境内乌兹别克斯坦撒马尔罕),即撒马尔罕,是中亚著名的文化古都,古名寻干、撒马尔,干或罕在当地指城池。

河中地区是古代欧亚陆路主商道“丝绸之路”的重要通道;是中亚的战略要地,为历代兵家所必争。撒马尔罕建城于公元前3世纪。由于地处绿洲,是丝绸之路上中国和西亚、欧洲的中转交界处,使当地成为亚欧货物的巨大集散交流地,导致当地经济富庶、繁盛。

自波斯帝国(前559—前336年)时期开始,该地区先后被突厥、唐朝、阿拉伯帝国、萨曼王朝、喀喇汗王朝、西辽王国、蒙古察合台汗国、帖木儿帝国以及明、清所统治,19世纪后被俄国、前苏联统治,现在为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所管辖。

中国古代称此地为“河中”,近代称之为“河中地区”,现代称之为“中亚河中地区”。这块土地汉唐以来与中国历代王朝关系至为密切,但这一历史几乎在西方以及苏联历史中完全被掩埋抹杀。

中亚锡尔河和阿姆河流域交汇的河中地区



兹搜集有关历史资料,将河中地区的历史简况整理如下。

撒马尔罕伊斯兰图书馆,建于14世纪



【河中府——撒马尔罕(乌兹别克语:Samarqand)】

撒马尔罕是中亚地区的历史名城,也是伊斯兰学术中心。现在是乌兹别克斯坦的旧都兼第二大城市、撒马尔罕州的首府,有人口40万。Samar意为“肥沃”,qand意为“土地”,撒马尔罕意为“肥沃的土地”;耶律楚材说:“寻思干者西人云肥也,以地土肥饶故名之。”唐代建州于此汉名为河中府。

《魏书》称撒马尔罕为悉万斤,《隋书·西域记》称为康国,唐慧超《往五天竺国传》作康国,属昭武九姓之一,唐杜环《经行记〉作康国、萨末建,《新唐书》称为康国、萨秣建,元耶律楚材《西游录》作寻思干,《长春真人西游记》作邪米思干,《元史》作薛迷思加,明陈诚《西域番国志》、《明史》、明严从简《殊域周咨录》均作撒马儿罕。

十四世纪时此地为帖木儿帝国国都,这里也是帖木儿陵墓的遗址Gur-e Amir所在地。Bibi-Khanym Mosque清真寺也是著名地标之一,Registan则是市区古老的中心。

[2001年时,联合国教育、科学及文化组织将拥有二千七百五十年历史的撒马尔罕编入世界遗产之列,称为Crossroads of Cultures(文化交汇之地)(亚洲和大洋洲世界遗产)。]

【早期居民是游牧民族】

早期河中地区的居民为各个伊朗语民族以及突厥语民族,有伊朗系的斯基泰人、马萨格泰人等游牧民族活动,还有吐火罗人、波斯人、匈奴人、月氏人、乌孙人、粟特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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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公元6世纪以前,无论在古代中国新疆的城郭诸国,还是在锡尔河以南的绿洲地区,都住着操伊朗——印欧语的农民和游牧人。

[【河中地区纪元前建造的惊世古城】

河中—撒马儿汗地域,西方考古界称之为“中亚细亚的埃及”。因为在世界上还很难找到这么一个相对地域不大却集中了如此众多古建遗址的地方,这里仅古代要塞就不下几十座。它们像古埃及的金字塔,给第一次造访这里的人一种深深的震撼,他们不由得一下子产生好些问题:在缺乏应有建筑机械的情况下,古代工匠们是怎样建起如此高大的建筑物呢?它们又何以能保存至今?因为这些建筑绝大部分都已经有了两千年的历史。而据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科学院历史、考古和民族学研究所的有关专家介绍,这块地域在纪元初期曾经相当繁荣,多处都在大兴土木。不少要塞历时2千年如今看上去仍像其主人刚刚留下似的。可奇怪的是,尽管这些要塞如此高大雄伟,又保持得如此完好无损,可知道它的仅限少数一些专家。也许是它们都盖在远离通衢要道很远的地方,没有当地历史学家当向导一般人还真去不了。

这是非常浩大的工程,很可能有成千上万的民工在白天黑夜不停地挖。其结果是河中地区留下了令世人无不震惊和叹服的工程。就举建于公元1世纪的托普拉克·卡拉(土城)为例,该城的城墙总长就有1公里还多,是一座完整的城市,历史学家在城内发现有不下10个街区。就因为城市是建在平原上,所以一定得筑高墙以防敌人来犯。墙高10米,在最高处还建了一座城堡。

另一座卡孜勒-卡拉要塞(红城)的宏伟程度也丝毫不比前者逊色,它曾于1~7世纪起到镇守边关的作用。尽管其规模不算太大(65х65米),但曾经是一块使敌人感到难啃的骨头。城墙是双层的,宽8米,高15米。要塞本身2层,第一层有4米高的柱脚,好让敌人的攻城机发挥不了作用。

公元前6世纪,波斯帝国阿契美尼德王朝强盛之后,将势力扩展到此地,此时,这里有一系列伊朗人建立的小国,如康居、大宛等等,这些河中地区的居民被称为东伊朗人、东伊兰人、粟特人等等。

这片地区也是古波斯神话中农耕的“伊兰”世界(波斯帝国本身)与游牧的“图兰”(斯基泰人、马萨格泰人、匈奴人这些游牧的伊朗人与突厥人)世界对峙的中间区域。]

【历史中人口流动频繁】

据不可靠的西方史料,在古波斯的君主制国家—阿契美尼德王朝之前,这里是米底亚王国(前678—前553)的领土。

据《汉书》、《后汉书》,公元前4——5世纪匈奴兴起,河中为匈奴所据之地。

据西方说法,公元前327年,传说亚历山大大帝东征曾经到达此地,击溃了此地的军事力量,但因不堪此地匈奴、斯基泰人、马萨格泰人与粟特人游击战术的骚扰,遂停止了北上的步伐。

公元前3—1世纪为巴克特利亚王国(大夏)所统辖,此后又被阿萨息斯王朝(前238—224)占领。

公元前247年,伊朗帕提亚王朝建立,河中地区为其势力范围。

公元60年,为阿富汗、印度的贵霜帝国统治。

据《汉书》,汉朝时期河中地被大宛(费尔干纳谷地)所辖。

公元230年左右,伊朗萨珊王朝兴起,并从贵霜手中夺走了河中地区,将贵霜帝国的势力范围逐渐蚕食。河中地区的经济文化在此时取得了较大程度的发展。

大约到440年时,河中在恹哒匈奴(大月氏王寄多罗的后裔,424—558年)与中古波斯地区的君主制国家依兰王国(224—651年)、伊朗系的萨珊王朝之间易手。

公元6世纪,突厥汗国在中亚兴起,河中粟特国家成为突厥汗国的附庸。

[ 【突厥的起源与中古史】

突厥,本是金山(今新疆阿尔泰山)之南一个游牧部落的名称,最早出现于公元5世纪中叶。

突厥部落曾臣属于中国北方的柔然(即戎人)民族。6世纪初,突厥部落兴起。

公元552年,首领土门率部打败柔然,建立突厥汗国,土门自称为“伊利可汗”。汗国主力迁到漠北草原,并在郁督军山(今蒙古国杭爱山东部)建立汗廷。突厥又于553—558年与波斯夹攻中亚大国嚈哒,灭之,瓜分其土地,以阿姆河作为与波斯的界限。故中亚在名义上也成了突厥的领土。此后,突厥汗国发展成为一个“东至辽海以西,西达西海(今里海),南至沙漠以北,北至北海(今贝加尔湖)”的庞大游牧部落联合体。汗国内部包括许多归附的部族,主要有回纥、铁勒、高车、薛延陀等等。

公元583年(隋朝初期),突厥汗国以金山为界分为东、西两个汗国。据史料的记载,唐朝初期,无论伊吾、高昌、焉耆(yān qí)、龟兹、疏勒和于阗诸地区都臣服役属于西突厥,而且各地的王族多娶突厥女为妻。突厥派吐屯、俟利发等官来驻其地以监治其国,或摄其政。在这种情况下,有越来越多的突厥人迁入今新疆南部各地,与当地的原住民互相影响。故《隋书》讲,高昌地区的妇女虽仍晋装,男子却须胡服。典籍虽仍为汉字儒经,阅读却间用胡音。这是语言和习俗突厥化的初步。

公元627年唐太宗即位,630年他降服了东突厥,640年向西征服高昌,并在西突厥设隶属于安西都护的瑶池都督府,西突厥首领阿史那贺鲁担任都督。唐太宗于649年去世后,阿史那贺鲁举兵反叛。唐朝于652年派军讨平追随贺鲁的处月、处密部落,次年撤销瑶池都督府。657年,唐朝又命苏定方统率大军,在回纥及西突厥部落的支持下,讨伐阿史那贺鲁,获得全胜,贺鲁被生俘。658年西突厥汗国被摧毁。

659年,唐正式设立安西四镇。661年中亚地区以河中地区为中心的广大区域列入了唐朝的版图。

680年,骨咄禄重建东突厥第二汗国(又称北突厥汗国)。744年,东突厥第二汗国灭于回纥骨力裴罗可汗。突厥汗国彻底解体后,突厥民族也随之解体融合到其他民族之中,突厥汗国总共存在了100多年。突厥民族从兴起到解体总共存在了200多年,以后突厥民族不复存在,突厥的称谓也少有提及,即使提及,它的内涵也已发生变化,成为一种语言学概念或地理学概念。原因是突厥民族消亡了,突厥文字也消亡了,但突厥语言还存在,曾经生活在突厥汗国统治下的其他民族和部族,大多讲着与突厥语相近的语言或接受了突厥语言。

唐天宝三年(公元744年)回纥首领骨力裴罗建立回纥汗国,灭东突厥第二汗国。回纥汗国汗王接受唐朝册封。唐安史之乱后,唐军事力量退出西域,回纥汗国、阿拉伯帝国、吐蕃称雄中亚地区,回鹘语也流行语这一地区。唐贞元四年(公元788),改称回纥为回鹘。开成五年(840),回鹘政权被黠戛斯(读音:侠假斯)推翻后,大部分回鹘人分三路西迁:一迁吐鲁番盆地,称西州回鹘,又向西发展,以高昌(今新疆吐鲁番)为中心,建立了高昌回鹘政权,后来他们改称为"畏兀儿",也就是今天维吾尔族的祖先。

一支迁到葱岭以西,称葱岭西回鹘,他们在中亚及今新疆喀什、和田地区建立了喀喇汗王朝;一支迁到河西走廊,称河西回鹘,后来建立甘州回鹘政权,成为今天裕固族的祖先。在突厥人消亡后,回鹘人在广义上也可以被称为突厥人——讲突厥语的人,因为突厥语、回鹘语言属阿尔泰语系突厥语族。

包括回鹘人在内的突厥人在中亚的发展进一步加剧了中亚的突厥化。

在喀喇汗王朝时期(9~13世纪初),由于大批突厥语的游牧民转入定居,加快了中亚土著民族突厥化的进程。公元999年,喀喇汗王朝灭掉伊朗人的萨曼王朝。

11世纪时,中亚河中地区属于喀喇汗王朝的领域,阿姆河以南今阿富汗之地则属于哥疾宁王朝[12](962年建立,1037年被塞尔柱赶出伊朗,1186年西北印度被波斯化德里苏丹取代,哥疾宁灭亡)。

公元1040年,塞尔柱人(土库曼人)在谢腊赫斯与谋夫之间的丹丹坎地方击败哥疾宁朝素丹马苏德,其首领托格里尔遂在呼罗珊建立塞尔柱王朝。

所有这些王朝都是突厥人建立的,当然也就在中亚推行突厥化的政策。以后,在塞尔柱王朝的废墟上建立起来的花刺子模沙王朝和阿富汗西北一带的古尔王朝,也都是突厥人的王朝。这些突厥王朝对于中亚的突厥化起了重大的作用。到成吉思汗兴起时,中亚地区的突厥化可说已基本完成了。

12世纪迁入中亚的契丹人和13世纪20年代蒙古西征以后迁来中亚的蒙古人,后来也逐渐地被突厥化。14世纪后期在中亚崛起的帖木儿已经是一个有突厥血统的人物,他所建立的帝国,是一个突厥化的国家。

16世纪初期及以后,乌兹别克人大量迁到河中并转入定居和从事农业;17世纪末和18世纪初,俄国与蒙古准噶尔部将柯尔克孜人迁到安集延和喀什噶尔之间的山区等,都进一步加强了中亚的突厥化。而中亚原有的伊朗语种族,不是被操突厥语的民族所同化,就是迁徙到边远地区,如帕米尔高原那样的山区去了。

几经变迁,而今生活在中亚的维吾尔人、哈萨克人、吉尔吉斯人、土库曼人、乌兹别克人、阿塞拜疆人、鞑靼人他们所说的语言都属于突厥语族,所以在“泛突厥主义”看来,仍然都算是突厥人。]

【唐朝曾经在此建立州府】

公元7世纪,唐朝在击溃东西突厥汗国之后在河中区域设置河中府。唐显庆三年(658年)于米国置南谧州,授其君昭武开拙为刺史。

[《唐书》:唐朝在大将军苏定方平息阿史那贺鲁之乱的唐与西突厥之战的658年之后,在此区域设置河中府,唐显庆三年(658年)米国置南谧州,授其君昭武开拙为刺史。]

【唐朝退出中亚后进入阿拉伯人控制时期】

667年 伊斯兰哈里发的军队自北向南渡过乌浒河,入侵占领了中亚河中地区,并一直统治到747年。

751年的怛逻斯之战以后,由阿拉伯帝国阿拔斯王朝统治。

公元7世纪末期到8世纪早期,阿拉伯倭玛亚王朝远征至河中,遭受粟特国家与突厥国家(突骑施)的激烈抵抗,突骑施遭受唐朝暗算之后,阿拉伯穆斯林大军得以畅通无阻。伊斯兰教开始在此传播,与此地传统的波斯文化相互糅合。

【突厥民族的再度兴起】

840年漠北霍尔回鹘汗国覆灭后,由西迁西域的回鹘人汇同其他操突厥语诸族的十箭回纥和样磨钟云等建立的君主制政权,前者以高昌(西州)地区为中心,后者控制包括天山南部、于阗、河中等广大地区。

874年波斯萨曼王朝在此兴起,以布哈拉为首都,建立了强大的中央集权国家,并通过圣战与文化传播的手段使得锡尔河东北、巴尔喀什湖地区、七河流域(今哈萨克斯坦东南部)、伊犁河谷的诸多突厥人接受了伊斯兰教,其中就有相当数量的回鹘人。东伊朗(东波斯)塔吉克民族在此时形成。

突厥喀喇汗王朝阿尔斯兰·伊列克·纳斯尔联合伽色尼王朝苏丹马哈茂德侵入河中,于999年10月23日进入布哈拉,监禁了马立克,吞并河中地区。

公元10世纪以后,随着城镇中突厥居民的不断增加,以及突厥系王朝的统治,突厥语言文化开始大范围流行,以往伊朗居民占主导地位的局面开始被逆转。

突厥文化同波斯—伊斯兰文化相互融合,形成了突厥—波斯—伊斯兰文化,或称突厥—伊斯兰文化。从而开启了河中地区突厥化历程。

[ 在伊斯兰教产生并进入中亚以前,中亚地区的宗教主要有佛教、摩尼教、祆教、景教等,中亚地区的伊斯兰化是伴随着阿拉伯帝国的征服和伊斯兰教的传入而开始的。伊斯兰教7世纪初兴起于阿拉伯半岛,由麦加人穆罕默德所创立,并通过阿拉伯穆斯林不断对外扩张、经商交往、文化交流、向各地派出传教师等多种途径向世界各地广泛传播。在第三任哈里发奥斯曼·伊本·阿凡时期(644—656),阿拉伯穆斯林在他们灭掉波斯萨珊王朝和征服呼罗珊地区以后,开始了对中亚的征服。]

【乌兹别克混合民族形成】

10世纪,河中为波斯萨曼王波朝(布哈拉为首都)统治。突厥喀什噶尔黑汗王朝阿尔斯兰·伊列克·纳斯尔侵入河中,于999年10月23日进入布哈拉,监禁了马立克,吞并河中地区。

11世纪时期,河中地区属于黑汗王朝的领域,阿姆河以南今阿富汗之地则属于哥疾宁王朝。

1032年,阿里特勤仍去世后,喀喇汗王朝的另一支贝里特勤(桃花石汗)管理河中。10—11世纪时期,河中地区属于喀喇汗王朝的领域,阿姆河以南今阿富汗之地则属于伽色尼王朝。

中亚农耕定居民族——乌孜别克族与维吾尔族的内核在此时基本形成。不过这时河中定居的突厥人还没有“乌兹别克”这样的族名,而是被广泛的称为萨尔特(sart),萨尔特突厥,词源来源于“粟特”。

【花拉子模——契丹民族的西辽政权】

1124年(1128年?),喀喇契丹人耶律大石率众西迁,征服已经分裂为东西两部的喀喇汗王朝后建立西辽,后被花剌子模王朝吞并。东西两部喀喇汗王朝沦为傀儡,直至1212年被花剌子模王朝消灭。花剌子模王朝短暂领有河中地区,1221年以后被蒙古汗国侵占。

[西辽(1124年~1218年)是古代契丹族建立的国家。亦称黑契丹,哈剌契丹。由辽朝大将耶律大石在金朝灭辽后,率部投靠喀喇汗王朝,并驻扎蒙古国北部的可敦城,于西北召集残部建立。后来取代喀喇汗王朝统治中亚,首都撒马尔罕——虎思斡耳朵,一时为中亚强国,统治中亚94年。1218年被成吉思汗的蒙古帝国灭亡。

花剌子模(乌兹别克语:Xorazm;俄语:Хорезм;英语:Khwarezmia 或 Chorasmia),是一个位于今日中亚西部的地理区域,位于阿姆河下游、咸海南岸,今日乌兹别克斯坦及土库曼斯坦两国的土地上。

花剌子模有时也被写作“花拉子模”。在塞人的语言里解释为“太阳土地”的意思。12世纪,这里兴起了以其命名的王朝,强盛时期囊括中亚河中地区、呼罗珊地区与伊朗高原大部,1231年亡于蒙古帝国。]

1124年(1128年),契丹人建立的辽朝皇族耶律大石率众西迁,征服黑汗王朝后建立西辽,河中地区为西辽附属国花剌子模领地。

【蒙古——元朝的控制地】

蒙古兴起后,蒙古占据河中地区。成吉思汗到蒙哥汗间的蒙古帝国政权,先后在撒马儿罕设阿姆河行中书省,管辖河中地区。

成吉思汗死后河中属于察合台汗国西部;大元末年察合台汗国分裂为东、西两部,西部以撒马尔罕为中心,统治河中地区。

元朝时期蒙古民族和其他民族在此融合。统治中亚的蒙古人此时基本突厥化。

1350年左右察合台汗国分裂为东、西两部,西部以河中为中心,统治河中地区,后被帖木儿帝国所灭,东部以新疆北部的蒙兀儿斯坦为中心(今天伊犁、昌吉、乌鲁木齐等地)。1360年东察合台贵族秃黑鲁帖木儿短暂统一过两个汗国。

1369年,蒙古贵族帖木儿以河中为基地建立了帖木儿帝国,推翻西察合台汗国,并四处征伐,占领伊朗、阿塞拜疆、阿富汗、北印度、伊拉克、叙利亚等地,并打败了金帐汗国、奥斯曼帝国、德里苏丹国与马穆鲁克王朝,领土广阔,极盛一时。15世纪中期,在帖木儿子孙沙哈鲁、兀鲁伯等统治之下,河中地区文化艺术十分繁荣,诗歌、细密画、音乐创作都很兴盛。

咸海北岸、锡尔河中下游的乌兹别克突厥游牧部落南下,征服了帖木儿王朝,建立了布哈拉汗国。乌兹别克游牧民同河中地区定居的萨尔特突厥居民融合,正式形成乌兹别克族。乌兹别克布哈拉汗国强大一时,一度与奥斯曼帝国结盟,一度是伊朗萨非王朝的强大对手。

17世纪后,布哈拉汗国衰落,分裂出浩罕汗国、希瓦汗国两个小汗国,出现了三个汗国相互对峙的居民,国家实力因此而大大削弱。

【明清时期为中国藩属地】

明朝和清朝时期,河中都为明朝和清朝的藩属。

南方的伊朗、北方的哈萨克、俄国、东方的准噶尔都很觊觎这片土地。

【俄罗斯和苏联帝国控制河中】

19世纪60年代,俄国通过战争吞并了希瓦、布哈拉、浩罕三汗国,在河中地区设立了“土耳其斯坦总督区”,此后河中地区被西方称为“西土耳其斯坦”或“俄属土耳其斯坦”。

1917年俄国二月革命之后俄罗斯帝国灭亡,1917年11月7日十月革命之后,俄罗斯苏维埃共和国建立,1918年土耳其斯坦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成立。

1924年实行民族划分,河中地区被划入乌兹别克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

【苏联解体后独立】

1991年苏联解体,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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