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 到大悲寺过两天苦行僧的生活(转贴) 海城大悲寺有点恐怖啊

原文地址:到大悲寺过两天苦行僧的生活(转贴)作者:这这说来惭愧,号称学佛十几年,走过了数以百计的大小庙宇,却从来没有在寺庙里住过。机遇巧合,今年到了大连工作,惊喜地发现此时的我和我心目中的佛门圣地——辽宁海城大悲寺是那么的近,借着端午小假期,我决心实现我那想想都令人激动的梦想:到大悲寺过两天苦行僧的生活!
6月13日一下班,我就坐上了18点39分大连到海城的K7305次列车,说是坐其实准确地说是站!适逢端午前夕,车厢内那叫一个挤;我又是在车厢连接处,那叫一个闷;到海城要4小时20分,就这么站着,那叫一个累。但在出发前,我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此次既然是去延承着行脚乞食苦行方式的大悲寺,这点苦就算是小儿科啦,事实上我对这次的即将面临的生理及心理上的“苦”,甚至还带有某种“期盼”。
火车并没有如我希望的那样“晚点”,于是我就住在海城火车站边,一夜无话。
8点左右,我打了一个的,就像我事先在网上了解的那样,司机问了,我也非常清楚地阐述明白了,我去的是曹家堡的大悲寺,也就是所谓的沟里的那个,而不是另外一个同名同姓的大悲寺。司机很好,应我要求,还帮我找了一家粮油店,我买了4桶食用油供养师傅们,一共160元,看来产地就是便宜呀。
于是心情不错地继续前行,行驶在乡间的超级颠簸的小路上,满眼是初夏独有的新绿,从眼前一掠而过的是郁郁葱葱的树林,远处第次而出的是间或有山花点缀着的长满青草树木的山脉;路边的东北乡村使我想起了本山大叔的电视剧《乡村爱情》。
大悲寺到了!
在大门登记处我把我供养的油拎到库房,发现库房里存放了不少米面油啥的,这些都是信众们供养的,因为大悲寺是目前全国唯一不设功德箱的寺庙,不但如此这里的僧人还持不捉金钱戒,也就是连钱都不能碰一下,更不要说存款啦啥的啦,所以大家就用实物供养僧众。
在等待管理住宿登记的居士的一会时间里,又有两辆私家车先后来到,后备箱里都是满满当当的米面,其中第二辆竟然还带来了十几个拖把,弄得负责登记的居士也很纳闷,一了解原来这位车主年前曾在大悲寺当过义工,干活时弄坏了一个拖把,于是乎人家这次就一下子带来了十几个。看到没,这是种自觉,没有任何人监督,没有任何人约束,这种自觉,是源于对佛法的敬重,源于对这些担荷着传承着正信佛法的僧人们的敬重!
入住
我被分配到一间有十几张高低床,能住20多人的一个房间,这时10点不到,上午的出坡(劳动)已经结束,房间里已经有了7、8个人,他们或身着迷彩服、或身着T恤衫、也有穿居士服的,但无一例外衣服上都满是尘土和铁锈,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出汗后的体味与屋里燃着的檀香混合后的味道。这些人有的端着脸盆进进出出、有的则坐在床边凝神地看书,然而却只是一刹那,我立即就感受到了他们的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平静。神态平静、眼神平静、连不多的交谈话语都平静。
我被分配了一张上铺,上面放着一套酷似解放军的被褥,我随手拍了拍铺位,果然不出我之所料,铺位上立即腾起了一股土,是的,是土,不是灰尘。于是我乐了。。。。。。
很快地就和他们聊了起来,一位年龄估摸在50多岁的师兄告诉我这里规定很严,晚上10点睡觉,凌晨2点起床,,然后做早课、打坐,大概得到5点左右,因为睡眠不足他在打坐时常常处在半睡眠状态;然后6点开始出坡劳动,9点结束;10点左右就是过斎,因为大悲寺严格按照佛陀的教诲,一天只吃一顿饭,叫“日中一食”,而且这顿饭必须要在正午前吃好,绝对不能超过正午,也就是12点,这叫“过午不食”。他的经验,这顿饭必须吃饱,而且必须是很撑的那种饱,还因为每天的劳动强度还是蛮大的。我牢牢记住了这句话。
他还告诉我一个经验,10点打板后就应该马上睡觉,因为就4个小时,多睡一分钟是一分钟。他说像我这样只来一两天的师兄们,他来的这段时间来来往往见过有200来个啦,有的10点过了还不睡觉,还在说话呀、整理东西呀,闹得他睡不好。于是我立刻表示我一定会到点就睡,绝不制造噪音。
我很好奇地问他,来了多久,打算住多长时间。他平静地告诉我,他已经来了一个多月,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能留在这不离开啦。
钦佩加上理解又加上不可思议再包含些惭愧成分,一种很复杂的感觉充斥着我,我就那样怔怔地看着他。
过斎

因为吃饭的人多,大悲寺要分两拨过斎。既然时间允许,我当然选择过第一次斎啦。
二、三十位师兄分两列纵队站在斋堂门口,安静地等待着,我也位列其中,也在安静地等待,斋堂还没开门,门口有两个十几岁的孩子,看来是工作人员,因为他们都穿着白色的围裙,下巴处挂着口罩,正在认真地挨个查看每人的寺庙暂住证。后来才知道这两个孩子竟然是庙里发心出家的居士!
这时从我的左边传来了很多人走路的“沙沙”声,我扭头一看,是一队僧人正在排着队向这里走来。大概能有四、五十人,他们各各身着紫黑色的僧袍,双手捧着钵,钵上盖着一块布。每个人眼睛都以45度角下视着地面,凝神定气,默默地行进着。我惊奇地发现(后来也有师兄向我讲起他同样的感受),这些僧人给人一种奇特的感觉,他们通体似乎散发着金属般的质感,换句话,好像他们并非是血肉之躯,而是由某种金属材质组成。这是一种掩饰不住的气质,不,应该叫气场。且慢,想起来了,有人说过,持戒之人体内会有“戒体”相随,莫非?呃---,那是不是应该叫磁场了吧。

呀!这就是在网络视频中那部《解脱之路》上我看到的那些目前唯一保留着佛陀时期行脚乞食苦行方式、持戒严谨的的大悲寺的僧人呀!
大悲寺的僧人严格按照佛祖在世时的制度,从戒律到衣着,无一更改,甚至当时的僧人随身带的十八件物品也一一保留,看着他们,恍惚间我好像穿越了2500多年,此时的我正站在古印度的土地上,而伟大的乔达摩悉达多正带着他的弟子们向我这走来。。。。。。
好吧,我承认我鼻子酸了,眼睛也模糊啦,而这时我所在的队伍里,已经有师兄匍匐在了碎石铺就的地面上。
也许你从没了解到过,或许了解过却不相信,但释迦摩尼以及他的弟子们的的确确发现并确确实实证明了一个事实真相:你、我、我们、包括所有的生命原来都是生活在幻境中!好比现在的你,以及你眼前的电脑,包括你正在看着的我写的这个东东,从本质上说都是幻象哦。这有点像看电影电视,其实惹得你或喜或怒或哀或乐的只是一些变化的光罢了。
那你问了,电影电视惹得我哭哭笑笑的是光,那你说的生活这个幻境又是由啥打造的呢?答案是业力!借助的是因果定律!不多说了,高兴就自己在网上搜搜关键词吧。
活在幻境里的生命们,生老病死,冤怨交汇,刀兵水火,忧患得失;争名逐利,如蝇趋腐;痴迷情欲,如蛆钻粪,忽然想起那首有名的恶俗歌曲,歌中唱到“当我在踏过这条奈何桥之前让我再吻一吻你的脸”,哇,第N次吐了。哎,身处苦海,又似火宅,却还以苦为乐,端的是可怜可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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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告诉了如何出离幻境的方法,一辈又一辈的僧人在传承着,佛以及他的弟子们每时每刻都在慈祥地关注着我们,用心良苦地以各种方式在帮助我们。他们可以离开,可以只解脱自己,但他们没有,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回到生死轮回的苦海,弃家舍业,持戒苦行,千辛万苦,无怨无悔。为了什么?为的是谁?他们图啥?答案:为我们,为一切的生命,只图帮我们解脱,仅此而已,回答完毕。
终于要开饭啦
不过开动之前还有个仪式,集中坐在一边的师傅们和我这边的师兄们一起念起了经,我不会念,学着师兄们的样子端坐着,盯着眼前这个叫钵的器皿。
第一道上的是甜粥,里面有大枣、花生等等,因为事先在网上看过一位师兄的文章,我知道马上会有其他味道的饭菜直接放进来,会出现多味混合状况,为了避免此种状况的发生,于是我以最快的速度喝完了。
紧接着是罗汉菜,一种多种蔬菜加其他各种素食材料做的一种菜,好吃啊!真的好吃,而且你自己在家用同样的材料同样的做法做出来的味道就是比不上寺庙里的,不信?你试试呗。为什么,我不告诉你,因为说出来你也不相信;
三个大馒头递到我的面前,按规矩如果你只要一半的话,就用手在钵上横着划一下,表示我只要一半,吃饭时是不许说话的。如果再想要少点呢,就竖着再划一下。我因为想起刚才那位师兄传授的经验,于是我没划,只是点点头,于是三个大馒头就放入了我的钵里,后面的事实证明这是个让我后悔的决定。
接二连三的美食出现了,花生、浙江的嫩笋、或许是某种素馅的包子吧,因为此时我对付这三个大馒头已经开始呈现出吃力的状况啦,于是在这种包子出现时,我理智地用手盖了下钵,表示我不要了。
热粥、糖拌西红柿、热的水果甜汤等等,这时的我只能频频在钵的上方划着,一半、哦这个就四分之一吧。遗憾呀,后悔呀,同志们。因为这里的规矩是不许剩饭的。
终于我凭借着顽强的毅力使得我的钵内干干净净啦!抬头看,那边师傅们坐在那正在用自带的一个小刷子沾着水刷自己的钵呢。这个刷子就是那十八种物品之一,释迦牟尼佛驻世时僧侣用的,大悲寺就是这样延承着原始佛教的传统,一丝不苟,细节也不放过。
“你好能吃呀!”在回寮的路上,一位沈阳来的小师兄以一种崇拜的语气对我说。我微微一笑,以一种经验老道的口吻告诉他,一会要出坡啦而且下一顿还要再过24小时呢。出坡
“帮、帮”,随着棒子的敲击声,负责组织劳动的“坡头”,一个年纪30岁不到,面貌清秀,整天笑意盈盈的师兄出现在宿舍门口。我腾的一下站起来,“师兄,今天安排我们干什么呀”?坡头没回答我,却还是那样笑意盈盈地上下打量着身着西裤衬衫,足蹬新购皮凉鞋的我,“你还有没有其他旧衣服”?
“这就是我最旧的衣服啦”。
“师兄,你好有钱呀,你最差的衣服都这样呀”!那个半小时前才夸过我饭量的小师兄这时又是以崇拜的语气在旁边说到。
“不是的啦,我从江苏到大连工作,带过来的衣服肯定都是好的啦,这身是好的中最差的”。我赶忙解释到。
“这样吧,你们跟着这位师兄吧,他来安排”,坡头一指我身后,一位看上去刚刚20出头的帅气的小伙子走了过来。
“昵们跟俺走吧”,一口浓重的山东口音。
路上我和他攀谈起来,“师兄是从哪过来的呀”?
“闪懂挤宁”,
“哦,山东济宁”我给大家翻译到,“哎呦,师兄,咱们还是老乡呢,我妈就是山东人”。

我们七八个人跟着他到了目的地----千佛殿工地。看起来这座大殿建好了后将会是非常宏伟壮观的,长约百米,大殿的主体坐落在一个更高的山坡上,专业的施工队正在那里施工。山坡下是大殿的台阶及裙楼的工地。
来自济宁的师兄一指右侧的已经搭建到二层的裙楼工地,那里寺庙里的师傅们已经在热火朝天地干着了。“跟俺到那放钢筋吧”,说着,他走向一条由裸露的钢筋捆绑成的宽约30公分的斜坡,“你们能上吧”?他问我们,却没看我们,自己径直走了上去。
我毫不犹豫地跟着他就上去了,但当我走到3分之2处时,我蹲下来了,看着距我足有3米远的地面,我决定把我闲着的双手也用上。
站在最高处,我发现至少还有十几米的“平衡木”需要我走过去,然而令我自豪令我骄傲的是:我竟然一步一步地就这么“走”了过去,没用手哦!
是的,我承认我刚才爬了,那也才几米嘛,回头再看其他师兄,爬坡时大部分人是全程没让手闲着,平衡木那段有几个竟然是“骑”过来的,还有两个最后是从工地的下方利用钢管搭的脚手架,施展在学校练就的单双杠功夫攀登上来的。
放钢筋就是把一种弯成长方形的钢筋按照一定的规律套在由上下各四根更粗的钢筋组成的房梁上。很简单,在专业的施工人员的指导下大家一学就会。
正午的阳光以及下午的阳光亲切地照着我们,口渴,却没人下到地面喝水,不光是因为没干完的活,想想斜坡平衡木,能坚持还是坚持坚持吧。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因为手上都是铁锈,就没掏手机看时间。“你晒得都变样啦,”一个也是来自沈阳的长相酷似《士兵突击》里A大队队长袁朗的小师兄对我说。
“是吗?”我抬头看了看他,却发现他已经成了非洲版的A大队队长啦。我表达了我的惊诧,他一听,表现得颇为紧张,但旋即就表现出了一种类似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看着这位应该小我20来岁的“师兄”,我心里又升起一种感动,这种感动一直在我在大悲寺的这两天里频频出现,直到现在还能时不时地再现。
僧多粥少,要用上这句成语来形容了。没钢筋可放了,大家伙期待地看着我们的“头儿”,济宁的师兄说了一句足以指明我们今后所有工作方向的话,“你们自己找活吧。”
哦?噢!那还等什么?那就开抢吧。
放钢筋后就要绑钢筋,就是用细铁丝把钢筋的连接点绑上,因为要用上专用工具,于是大家就盯上这种我叫不上名字的工具,机灵点的早就先下手为强了。我没参与抢工具活动,我更机灵地发现地面缺弯钢筋的人手,于是我跟着一位来自福建的师兄,施展出20多年前练就的单杠功夫,从4、5米高的地方爬了下来。
实践证明,一次拿两三根钢筋,也需要工具,那就是手套。否则钢筋之间的碰撞会夹手掌的肉。我没有工具,也就是没有手套,所以才几个回合下来,我就有两个炮兵连啦-----两个连着的泡,我没吭声,也没露出痛苦的表情,然而另我激动感动以及惊讶的是,在上面工地的一位僧人在喊我并把自己的手套扔给了我,我连忙双手合十向这位师傅行礼。
我一会忙着把钢筋抬到弯钢筋的机器旁,一会又忙着帮在上方干活的僧人传递钢筋,忙得不亦乐乎。却发现这时我旁边站着两个找不到事做的小师兄,正羡慕地看着我给庙里的师傅们打下手呢。
我们相信,为寺庙干活,是一件极具功德的事,又能在今后多少辈子里结下佛缘,我真心实意地将我的一部分工作分给了这两位年轻的师兄。
看看吧,就在这里,就有这么样的一群年轻人,在离家或近或远甚至很远的一个东北的偏僻山沟,风吹日晒吃苦受累,有的一呆就是几个月,有的甚至已经发心不走了。
是呀,我们已经见惯了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他们大多数还沉浸在青春期的烦恼中,还在因现在教育的缺失而茫然不知世界观、伦理道德为何物。但还有这么一群年轻人,总还有这么一群年轻人,在延续着,在传承着人类精神世界中最宝贵的东西,往大了说,正是有了他们,才保证了人类文明能够呈螺旋式的不断的上升。
如果认为他们另类那就另类吧。
世界需要这帮子另类来发展,
人类需要这帮子另类去引领,
那帮子只对制造人类感兴趣的非另类们需要这帮子另类来教化。功课

6点钟收工时,傍晚的山风再一次把我的衬衫吹干了,尽管腰带处还是感觉湿漉漉的。
回到宿舍,师兄们都忙着刷牙洗脸,我摸了摸其实并不是真的饿的肚子,带着有些空落落的感觉,也拿起牙具跟着去了。
有几位常住的师兄在很兴奋地谈论着什么,仔细一听,原来是今天寺庙里烧了水,可以洗澡啦,但还没等我也跟着兴奋起来,又听说,这里半个月才洗一次澡,一百几十个人,一间不大的浴室,烧的水也是有限的。于是,我决定不去凑热闹了,我就打算住一夜,明天回去再说吧。然而看着这些师兄们兴奋的样子,我也真心地在与他们一起高兴着。
晚课是必须要参加的,这是一间长足有百米、宽十几米的房间,房间的一端安放着佛像,我们几十个人站在各自的蒲团前。晚课的内容我不太会,师兄们按照梵呗音律唱诵着,据说这种音律是源自另一个星球----大梵天的。我拿着借来的一本《佛教念诵集》,前翻后找地努力地跟随着。
四十分钟左右的晚课结束了,稍事休息就要开始楞严咒的念诵了。
楞严咒出自佛教非常著名的一部经典《楞严经》,这部经号称“天地灵文”,因为释迦摩尼佛在这部经里把学佛的内容,修行的阶段甚至每个阶段会遇到的各种状况,以及解决方法等等,清清楚楚地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我们,这是一部类似学佛手册、修行指南的教科书。正是因为说得太清楚太明白了,特别是还把干扰修行的各种魔,也极尽详细地描述出来预言出来了,(其中还包括轮子功哦,预言得那个准,说得那个像,把我都看乐了,不信,你看看呀)所以成了不愿佛法传播的魔们的眼中钉,正是因为这样,在佛法衰落时期这是第一部消失的经文,到那时人间的什么图书馆呀、我们的书橱里呀、包括电脑的硬盘通通都找不到这部经了,这时就标志着人类走入佛教的末法时期。
在这里普及一下科普知识,就是到了末法时期,人类还要存在N多年呢,离人类灭绝还早着呢,别听那个《2012》瞎嘞嘞。
《楞严经》在人间一天,人类就晚进入末法时期一天;《楞严经》包括经里记载的楞严咒,就是正法的象征。大悲寺以延承佛教正法为己任,所以每天正常功课之后还要加诵楞严咒十遍。十遍是什么概念,楞严咒一千四百二十七句,二千六百二十字,十遍下来怎么也得两个小时。背诵楞严咒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佛教界有种说法叫楞半年,也就是说,流利地背诵楞严咒要花上半年的时间。
我不会背,说实话就是拿着书跟不上师兄们的声音,这两小时对我来说是很艰难的两小时。

睡觉

没有洗脚,我甚至没脱袜子,因为其他师兄也都没脱袜子,我爬上了属于我的铺位,但十点没到,还不能躺下来。
我端坐在床上,累、困、肚子里有种不是饿而是一种不习惯的空落的感觉、粘嗒嗒的身上则是另一番滋味,我体会并品味着这种感觉。
这种难得经历的“苦”,这就是苦行,通过苦行这种方式持续地放大困苦乃至痛苦,当你极其清晰地体会着这种强烈的“感觉”的时候,你会豁然发现,“感觉”本身是我吗?不是,是“我”在感觉,“能”感觉和“所”感觉原来是两码事啊;进而你还会发现,既然感觉本身不是“我”,那么这个被我们从生下来就被错误理解了的真正的我又是怎样的呢?你会发现,“能”感觉的主体----我,并不会随着感觉的变化而变化,它很像一面镜子,它会显现任何放在面前的东西,但镜子本身却如如不动,没有如何变化。明白啦?OK,恭喜你,你终于找到真正的你了,找到这个“能”感觉的“我”,就能开始踏上回归本来的道路了。(回到本来,以文言文表述就是“如来”,哇,要成佛喽)。
十点整,睡觉的梆子声音未落,我已经躺在了满是尘土的铺上,旋即失去知觉。

第二天

似乎只一会,梆子又响了,我看了看手机,两点整,分秒不差。
我迷迷瞪瞪地跟着大家伙到了课堂,早课前的“经行”,也就是绕着佛像快步走,同时高声念佛,使得我清醒了许多。
像晚课一样,早课的内容我也不熟,依然手忙脚乱地翻着书,见样学样地随着师兄们磕着头。
与晚课不同的是,早课后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打坐,而事实上我基本上是在好几个梦境中度过这个小时的。
六点到九点是上午出坡时间,我跟随着一位经验老到的师兄切钢筋,一会,坡头带过来一位新来的的师兄。经过攀谈,他告诉我他来自延吉,今年四十九岁了,他问我呆了几天,我告诉他我只做了两天一夜的打算,过会吃好饭就走。我问他打算呆几天,他认真地告诉我,他不打算走了,他打听过了,如果在大悲寺经过一年以上的考察,寺庙会考虑接受其出家的,他就是冲着出家来的。
那种复杂的感觉又充满我的心头,仅仅二十来个小时里,类似的感觉已经是数度出现了。扪心自问,我没有这种决心,或者准确地说我现在还没有这份决心;就在这一世了生死,我当然想;从今以后就以度众生为己任,我能理解;但这份苦,这份寂寞,这份毅力,这份使命感这份责任感。。。。。。我惭愧呀。这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或许论学佛的年头,他们有很多人比不上我,或许谈论佛学的理论概念,他们有的只有听我白活的份,似乎我应该算是他们中的一份子了,可是,我怎么觉得他们是那样地高不可攀,令我望尘莫及呢?
快到吃饭的时间了,同时也就意味着我的大悲寺之行就要接近尾声了,我郑重地把那副师傅送给我的手套转送给了这位师兄,我不知道我还要过多长时间才能再来大悲寺,也许很快,也许是几年,也许是更长时间,但我希望,当我再到大悲寺时能看到这位师兄、还有那位介绍睡觉经验的师兄、现任坡头的那位师兄、夸过我的饭量的小师兄、那位来自福建的、来自河南信阳的、还有那位满口山东口音的师兄、长相酷似A大队队长袁朗的沈阳的小师兄。。。。。。。
希望在那一天能看见你们中的某位身披着袈裟,对我说:“这位师兄很面熟呀,好像在哪见过,原来到过这里吗?”

不是结尾的结尾

这天的素斋依然丰盛,甚至还有加热好了的露露杏仁露喝,这也是某位施主供养庙里的。看着杏仁露的罐子上那个与这个场所的氛围有些别扭的漂亮的女演员的图案,让我想起再过几十分钟我又要回到庙门外那个红尘世界了。
当站在庙门外,我一下子意识到,我竟然已经有二十六个半小时没有抽烟啦,而且一点也没想过。
当浓浓的香烟从我的口鼻像犀利哥那样很酷地喷出时,我回头又看了看这个风景绝对算不上一流的地处东北偏僻山沟的寺庙,一种强烈地眷念感涌上心头。我意识到,今后的日子里这种眷念绝对会时不时地出现,而且如果一定要在这上加上一个期限的话,那就是一辈子。http://www.bskk.com/thread-301099-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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