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故事 高人算命的故事
乾隆很是佩服他的易技,什么也没说就起身离去。后来特意封这位姓刘的算命先生为知府。
这是清朝雍正九年发生的事情:那时乾隆皇帝还只是个“四阿哥”,一天“四阿哥”奉了旨去探访直隶总督唐执玉的官声。“四阿哥”邀平郡王福彭同行,并带四名侍卫。到了昌平地方,见路边一茶棚,于是下马歇息。正巧茶棚之中,有一算命之人。那人四十左右,是个瞎子。“四阿哥”靠到近前问道:“先生,我说个日子,能否为我推算?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子时。”
算命的瞎子,一边掐手指,一边说道:“辛卯、丁酉、庚午、丙子。……请问这个八字是男命还是女命?”
“男命如何?女命如何?”“四阿哥”问道。
“女命是个游娼。”算命的瞎子说。
听算命的瞎子脱口而出,“四阿哥”有点不服气。随即问道:“何以见得?”
“子午卯酉谓之四柱桃花;年上地支之卯,见时上地支之子为咸池,煞犯桃花,这叫遍野桃花,绝非良家妇女偶尔红杏出墙者可比。”
“那怎么就是游娼呢?”
“地支中子午卯酉在方位上就是东西南北。八字中五行缺土,插足无根,命中注定要漂泊风尘的。”
“言之有理!”“四阿哥”点点头,“那么,男命呢?”
“是男命,又要看他的出身,不可一概而论?讲实话,我行道二十余年,第一次遇到这样一个奥妙无穷的八字。”
“足下说这个八字奥妙无穷,倒是请教,假如说,此人是个读书人呢?”“四阿哥”问道。“是个幕友,聪明绝顶,名震四方。可惜好酒爱色,潦倒以终。”算命的瞎子说,“时辰上的子水是伤官,主智慧。年上卯木是财,卯酉对冲,本是劫财;卯上天干之辛,也是劫财,上压旁冲,哪怕有座金山也要饿死。命中注定,无可如何。”
“如果是个武官呢?”四阿哥又问。
“好!”算命的瞎子脱口喊道,“这就走对路了。秋金生于八月,是阳刃,强极!旺极!
庚辛金加丙丁火,好比精金百炼,成了干将莫邪。子水伤官,月上之丁是七杀;好的是一个杀,所谓独杀为贵,又好的是有伤官驾杀为用。利器在手,兵权独操;征南讨北,威震八方,一定是青史留名的名将。”
“遍野桃花不碍吗?”“四阿哥”又问道。
“碍什么?”算命的瞎子说道,“攻城略地,只要打了胜仗,玉帛美女,任尔取携,武将何在乎交桃花运?而且就因为南征北战,战无不克,才会遍野桃花。”
“四阿哥”也笑了。“这话也对。不过,先生真就看得这么准?”
“是的。”算命的瞎子道,“这个八字的精华所萃是时辰,那个子不但是主智慧,敌杀生财,而且成了四位纯全之格,不管做什么都是第一流的。倘是游娼也一定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尤物。”
“高明之至!”“四阿哥”很是佩服,想了下又问:“照先生所说,兵权独操,威震八方,会不会功高震主呢?”
“这也说不定。要细推八字的大运流年,才能见分晓。”
好一会儿,“四阿哥”方又开口问道:“先生,你我姑妄言之,姑妄听之,只当听评话。这个八字如果生在王侯家呢?”
算命的瞎子先不做声,好久问道:“客官真的姑妄听之?”这时,听得入了神的平郡王福彭插言道:“谁会拿戏言当真。我们如果把戏言到处乱说,那不是自讨苦吃?”
“这个八字如果生在王侯家,是当皇帝的命。”算命的瞎子,低低的声音道。“先生从哪里看出来的?”
“四阿哥”又问道。“天命所归,不可以常例来论。帝王之命,第一看本身强弱。扶月之金,当权得令,外阴内阳,坚刚之性,独异于众,万物遇之,无不摧毁,此为秋金之体性。”
“照先生所说,不就成了个暴君了吗?”
“不然,这是论其本质,是八字中庚与酉两字体现出来的。是明君还是暴君,还要看另外六个字。”于是,算命的瞎子,摇头晃脑的吟道,“火来煅炼,遂成钟鼎之才,土多培养,反惹顽浊之气;见水则精神越秀;逢木则琢削施威。金助愈刚,过刚则折;气重愈旺,旺极则摧。强金得水,方挫其锋;气旺得泄,金清水秀。这个子时,真是难逢的好时辰。”
接下来,算命的瞎子又讲了:八字中三金、三火、一水、一木、譬如煅冶,金属要多,火要旺,水不必多但要寒。子水之性阴寒,得此淬沥,方成利器。
“亥不也是水吗?如果早一个时辰生,是不是差不多呢?”“四阿哥”问道。
“差得远了。”算命的瞎子答道,“第一,不能成子午卯酉四方拱夹之局;第二,如果是亥时,就是丁亥,丁火其形一盏灯,难言煅炼。”
“那么,这四方夹拱在这八字上也有说法吗?”
“怎么没有?坎离震兑,贯乎八方,金瓯无缺,声威远播之象。”
“可是没有疆土。五行缺土,总不算完全吧?”
“好就好在缺土。刚才不是说过土多培养,反惹顽浊之气吗?至于说到疆土,既然贯乎八方,当然土在其中,怎么说没有?”
“先生真是高明之至,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四阿哥”说完,掏出一把碎银子,拉过算命瞎子的手,把碎银子塞在他的手掌里。“区区微意,不足言谢,有机会再请教。”
戴笠算命
民国时期,流传一个军统头子戴笠算命的故事。 知道他的人,背后都谈论关于此君的结局问题,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说他必定不得其死。所谓不得其死,就此君来说,似乎只有被暗杀的,因为他是一向是以暗杀为职业的。他自己也似乎有敏感自己的命运。所以他对于自己的防卫是极其周密,可以说谁也没有他的周密。
有一天戴笠因公事,路过九江。那天刚刚下大雨,闷得无事。他看九江的一张小报上有一个广告,那广告是说有一个苏州生长的妙龄女子看相,他本来是相信命运的,那是他少时和年青时从家人和自己的体验得来的。但后来他的地位慢慢高升了,尤其是握有生杀之权之后,随时都有随员和卫兵在身边。当然不便做长官的跑去算命看相的。此次他在九江,却是只有两个最心腹的人跟他,于是就想去看看相。
他把那小报的广告和消息给他约两位心腹看,他俩一看,就明白他的醉翁之意何在,于是就怂恿他在我这位妙龄的苏州女子看相去。这原是他们所常常碰到机会,是替长官寻快乐的。
于是他们三人就便装,而且特别装做马马虎虎不像官员的样子,依着报纸上的地址去我那苏州产的妙龄女子看相去。我到了地址门牌号数,举头一看,果然门上有一块长方木牌钉在上面,是一块黑漆金字的心招牌,上面刻着苏州妙龄女士寓内八个字。
哎哟!他们三人心裹不约而同地想,上当了,这是招徕生意的手法,并不真是妙龄女子。接着,这位长官就说:管它吗,既来了,就进去看看,如能够看相,就是老太婆也无妨。
于是三人进去了。果然有位确是操苏州口音的女士在那裹,但并不是妙龄,大约有五十岁的老太婆。她看见三位进来,就说:各位是来看相的吗?请坐!接着她就先解释说:我二十几岁的时候,就在这裹挂牌看相的。我是苏州人,姓方,名妙龄,从那时候起,在报上登的广告及新闻,都是记者们替我宣传介绍的,他们因为我当时也确是既妙龄又美丽,不愧名副其实的,所以一直就这样登载了的。
我们是来看相的,妙龄不妙龄无所谓,只要能够看得准,是好说好,是坏说坏,不用江湖口诀,这是最要紧的。这位长官说了就看看那两位年青的随员,笑笑。
是的,你们是为看相来的。妙龄女士说:我从你的气色上看,也的确需要看相的。
为什么需要看相?官长说:我的气色有什么毛病吗?我们是来这裹做生意的,你看怎么样?
妙龄女士笑笑说:这位官长贵姓?你是要我不说江湖话而说老实的吗?那末,我就先说你是一个官长,而不是做生意的人;同时他们两位也是官,只是官阶不高,大概是你的部属,你们三位也都是武官,是军人。
这一下,妙龄女士一开口就使他们三人心折了。竟然说得如此准确,真是莫名其妙了。于是当长官的就随口回答说姓黄之后,随员中姓张的就说:那末你看我们此次所要办的公事办得好吗?另一位姓孙的也问:你看我们的长官他的官运前途如何?他还会高升吗?要高升到什么官阶呢?部长有希望吗?
妙龄女士回答说:这位黄长官长吗,我想不用再高升了,他的军职已够大了,权力已高过省主席和部长了,何必再想高升呢?不过,要想高升,最近这三年还是没有希望,要过五十岁的生日,才有希望,但是,五十岁生日之前三十天之内,恐怕有一次灾难,渡过了灾难,再说其它的官运,同时,千千万万从今天起,需要积德行善,否则五十岁那年是有很大的麻烦的。
有什么麻烦?什么灾难?黄官长说:我是天生不怕灾难,不愁麻烦的。你既然看出了我们是军人,我们当然是不怕什么的,不过,我倒想问问目前有一件事能否顺利达成,五十岁那年的事倒可以暂缓再说。
女看相方妙龄女士笑笑说:我刚刚不是说过,千千万万从今天起,需要积德行善吗?那末,你所谓目前之事似乎不该去干的了。
这话未免太使他们三人惊奇了,因为此时他们正想去暗杀两个人,这秘密不是被这女看相的知道了吗?于是黄官长就问:妳到底从那裹看出我目前想做的事,不是积德行善的呢?难道你可以看出我做的是什么事的吗?
我并不是可以看出你目前所要做是什么具体的事,而是可以看出你所要的是那一类的事;因为这一类的事不是积德行善的,所以我劝你不要去干。
那末你可以说出是那一类的事吗?我们军人,所做的不外是军事上的事,若是这事不能做,难道抗战我不必做了吗?军事上的事情,难道都不是积德行善的吗?
妙龄女士说:我并不是说军事上面之事不能为,而是说你这类的事不可为。让我大概对你说,我看出你目前甚至也是一向所做的都是一类的事。说到这裹好像有些顾虑不敢直说出来,就停了一下,转个口气说:我看大概你是一位军法官吧,你握有生杀之权,对吗?接着妙龄女士又说:我是照看相的道理说的,我也不能不说,你也还另有一种不够积德的事,我想你既是一位有权位的人,你自己当不至于不明白的。希望从今以后不可再像过去那样,否则你的灾难终是难免的。
此时他们三人心中都明白了妙龄女士所说的是指什么事,也知道当黄官长面前她不肯再多说一些什么的。本来他们想今天先作一个结束,明天再叫老张来请教妙龄女士,到底五十岁有何灾难,但因他们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九江,所以他就叫老张跟他先走,对妙龄说是有一个约会,他需要先走一步,希望明天有时间再来叨教,就把润例先付了,一面叫老张不要走,让妙龄女士替老张看看相。
老张知道长官的意思,是他自己回避一下,让老张留在这裹,使看相的方女士可以随便一点,把不便当面说的话说出来的,于是黄官长和姓孙的要先告辞了。
接着老张就对方妙龄女士说:请先给我看看,我的运气怎样?我最近要做一件事会成功吗?
不成!妙龄女士说:我刚刚已把你们三人都看过了的,你们所要的事是不成功的。所以我劝黄先生不要再干这事,现在也劝你,设法改途,不要干这一行的。
不成功?老张说:你知道我们干什么事吗?我们是军人,已经被你看准了的,军人所干的总是这套,你何以说不能干这一行呢?我们若是命注了是当军人,难道可以改途不干军人也可的吗?那末就是命定了。
妙龄女士解释说:那不是这样说,军人上战场杀敌,那是听命令行事,而且是军队全体行动,自己只有作战的心情,而且杀人的凶相,同时由于远距离,没有看见对方的面目,心中没有杀心,就不会有凶恶的心情和气色现出来,也不至于改相的。现在我已看出,你们三个人眼中都有红丝出现,而凶相满面,杀气腾腾,所以我就不能不劝阻你们了。若不阻,我良心上是难安。
那末,你看我们黄长官情形又怎样呢?老张说:他想当部长,你看当得成吗?就一般情形看,他现在已握有军事上的权力,当部长是很容易的。
妙龄女士笑笑说:依他的现有地位言,似乎要高升是不难的,但依相局言,他本来也有部长的贵格的,惟是因为他太缺德了,所以这高贵的大官就得不到了,同时,他现在也许财富惊人,但这财富终然也守不住的。
老张急问:你说他太缺德,就是他握有生杀权之,行之太过了吗?还有其它别的事呢?
当然还有别的事,妙龄女士说:现在让我先论他的相格。他是一个满脸傲骨而凶气又浮的人,虽然他做了很多有权力的官,但因生相不好,所以他是人缘极坏,对他怨情极多的。也因为他生成此相,所以他虽然做官,而一天到晚不安于席位,东走西奔,始终是没有安逸的。此时老张又插嘴问: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他将来到底会升官吗?也还有什么危险吗?因为你说过他五十岁那年有灾难,这灾难是什么?性命有危险吗?
我老实的告诉你,他的官阶止于此了,不会再高升的,看相妙龄女士说:他此人不特心性好杀,而且也好色。他简直是一个杀人的魔鬼,又是凶狠的色鬼。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老张说:这对他是有什么不好的吗?五十岁那年的情形又将如何呢?
妙龄女士说:好杀和好色的人,你看是不是积德行善的人;一个人有好色或好杀一件都是不很好报,不能有好结果的,何况他一身兼好杀而又好色,还会有好结果吗?我敢断定他,五十岁那年,必遭不测,死于非命,甚至于粉身碎骨的,因为他的横死相太明显而严重的。
不过,老张说:依我们所知道的情形看,他是不至于有此情形的。第一,他是一个当朝的一号红人,除元首之外,谁也不能也不敢得罪他的,而当朝的元首又是亲信他,重视他的作为。第二,他既是一个极其精明的人,而他的左右又是能干的人,不至于对他有疏保卫的。妙龄笑一笑说:那我就不敢说,一个人的生有多种样式,而死也有多种样式,他怎样死于非命,我虽然不敢说,但他五十岁那年,非死于灾难不可,而且死后名誉不佳。事后,老张就把方妙龄看相所说的话,大要都向黄某报告了,黄某觉得看相把他的好杀和好色二事确然看得太准。因此他也相信五十岁那年很可能有灾难之事发生。他自己估计,他最近二三年内大有可能高升为部长的;于是他就极力向这方面活动,自认是极有把握的。一面,他尽自己的聪明,去推想各方面可能给他的灾难或变故。他认为,只有他的劲敌才敢对他下毒手,于是他从此之后,就极力向这一方面花脑筋,想万全之策,这时候此君正在活动取得一个部长,期在必得,但是,他心目中的所谓劲敌,大概是没有确定的,因为他的作风,以及他的职务,他约满脸傲骨和骄横之气,树敌太多,无法计算清楚所谓劲敌。此时此君的财产也是自己也记不清楚的。因为他装做廉洁,所以他不曾购买地产之类的不动产,只是藏积黄金和美钞,黄金的藏量以万两计,听说有于美国的美金也是以百万计的,然而,此君东奔西跑,除女色之外并没有什历享受。一生在女人身上挥金最多,也在女人身上缺德最多。本来在命理上有所谓破财益命的话,而以此既破财缺德自然也要损命了。有一天他到上海,无意中碰到一位看相先生。看相先生叫他在上海安居三个月,说是依他的气色看,这三个月是不利于行的。那年正是他五十岁之年,他当然记得从前算命看相说过自己五十岁那年是有灾祸的,但他又想,此时正是他红得发紫的时候,那会有灾祸之理呢?此时他只怕他的顶头上司一个人,此外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就问看相先生,有什么气色可以看出他有灾难,看相指看他的鼻梁和额上以及两腮,说他的气色可算是最坏气色中的一种,绝对需要韬光养晦三个月,在上海近水,或是到杭州西湖裹去居住也可以,因为他的气色是怕火金,需要近水的地方。他看看自己的鼻梁看出是一块赤带紫的颜色,确然过去没有的。但他又自作聪明的想,这也许就是红得紫的意思,部长快到手了。事实上此君无法能够在一个地方安居一星期的,于是他又坐飞机到他所要到的地方去了。没有好久,有一天报上用大号字登载消息说:飞机在某处失事,某君等全体殉难,记者所报告的情形说:飞机失事的原因未明,全机坠毁,机上人员无一生还。此君被火烧到仅留胸腹一段。人生难免一死,死得惨到如此,验得如此,未免可怕了。
吴佩孚算命
一 吴半仙课命
吴佩孚是民国时期威震中原的北洋军阀直系将军。他字子玉,山东蓬莱县人,出身小商人家庭。六岁时入私塾读书,十四岁那年进人登州府水师营为学兵。兵事余暇之际坚持读书自学,还特别喜欢研究术数《六壬大全》、《柳庄相术》、《李虚中命书》之类书籍研究得滚瓜烂熟。凭着刻苦自学的功力,二十二岁时(一八九六年)考上秀才。没想到中了秀才第二年因得罪当地一个豪绅,被革去功名,并且受到通缉,只得离乡背井,从山东来到北京,在街头设卦摊,以卜卦、算命为业营生。
这位青年术者在闹市设摊三日,无人问津,而旁边一个自称“小神仙”的中年盲目术者,却生意兴隆,应接不暇。看他口沫乱飞,不停地把钱放人口袋,肚子咕咕叫的吴佩孚气得咬牙,但是无可奈何。他暗中盘算,再坚持两天,如果仍旧没有生意,就只好另行设法了。
第四天上午,“小神仙”的摊前来了一条汉子,一把揪住他责问:“一个月前,我因为失物来问你。你说向东去寻,可以找到。我信你的胡言,花去了不少旅费,一直到了海边,哪见什么踪影。我且问你,为什么骗钱坑人?”那术者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说:“有话好说,揪住我瞎子干什么。我记不起,什么时候为你算过,即使是算过池可能你找得不够仔细,为什么怪我。”那汉子听了,一时说不上什么。这时候,旁观中有人打圆场,说“小神仙”在这里摆摊算命卜卦已经一年多了,算得准的还真不少,不要一味责怪他了。
那汉子只好悻悻地对盲者说,“我以后再也不会送钱给你了。’盲者听着,不作声。汉子一扭头,看到了近旁另有一个青年术士,疑惑了一下,慢慢地走过来,问:“我有东西不见,你能替我算出它的下落吗?”“可以。”“要多少钱?”“一块光洋”。“好,那就请你算一下。”说完,他摸出一枚银元,放到摊上。这时,周围来了一些人,都带着陌生而好奇的目光,看这位相貌轩昂的年轻术士的施为。
吴佩孚第一次做生意,不免有点紧张,但他在军营中耽过,又曾中过秀才,而且术数方面有学问娴熟,所以显得很从容。他以钱代蓍,用三个顺治通宝的铜钱,放入课筒中,摇动之后倒在摊上,前后共六次,成了卦。
那卦是震变成归妹,是震卦六二爻,一个突变化。
吴佩孚一看,心中有了底,因为震卦六二多爻辞是:“震来厉,亿丧贝,脐于九陵,勿逐,七日得。”正是说失物。于是,他抬起头,对那汉子说,失物不用去找寻,七天之内,自会出现。那人听了,脸上显出将信将疑的神色。吴佩孚说:“放心好了,如果七天之中,东西找不回,我还你一块钱。”
凡事开头难,一开了头,后面就能够接下去了。吴佩孚堂堂仪表,术数操作娴熟,说话又乾脆而有气派,很快就减去了陌生、年轻的不利因素。他接连接待了几个要求占卜、算命的顾客,囊中也渐渐地有些份量了。
太阳渐渐当顶了,吴佩孚备去吃饭,忽然看见那边匆匆来了一男一女,约莫三十多岁年纪,那男的一脸悲愤,女的脸色苍白,快到近前,男人一个胯步直扑吴佩孚。那女的急忙在后面尖声叫着,不是他,是那个。于是那男子一把揪住了“小神仙”的衣领,抬手就是两个耳光,抽得瞎子嘴边淌血,哇哇直叫。周围的人一下子拢了过来。那男子对周围的人扫了一眼,颤声说:“十年前我离家做生意,今天回家,一看,老婆已另嫁了人。问她是怎么一回事?她说,一直没收到信,一年前找这个人算命,他说我死在异乡客地了。于是,她在三天前另嫁了人。”这时候,女的一边哭一边说:“谁叫你一去那么多年,一直不来信,我才去给你算命了。”“怎么说不写信,这些年来,我请人写过七八封信寄回家,但一直没有收到回信。’那男的脖子上青筋暴起,带着哭声说。
那男的越说越气,挥起拳头接那“小神仙”,打得他抱着头,高叫救命。算命的瞎子本是靠一张嘴挣钱糊口,那经得起打,不几下已倒在地上,口袋里的银元、铜钱多数滚落到了地上,有些人得到了实惠。也许是“得人钱财,与人消灾”的缘故,有几个人来拉扯那汉子劝说:“你老婆已经嫁了人,就是打死他也没有用了,何况又要吃官司,打也打了,气也出了,我们看就算了罢。”那汉子拗不过众人,想想也确是这么回事,于是停了手。就这样,瞎子也已受了伤。
吴佩孚边看了,倒抽一口冷气,心想算命、卜卦虽是谋生的手段,可是也着实要当心一点。那倒媚的瞎子不知是算错了呢,还是八字原本就弄错了,正是“一言兴邦,一言丧邦”呢,以后要引以为戒。
过了四天,一清早,吴佩孚位刚摆好,几天前那个占卜失物的汉子兴冲冲地来了。一见面,他就恭恭敬敬地作揖,连声说:“先生真是神仙了,我那失物是一张房产契约,被我喝醉了酒后随手塞在一本书中,昨晚上被我的女儿看到了。”吴佩孚听了,心中自然高兴,暗想《周易》还真有点道理,“震”变“兑”,兑是少女,难怪会被他女儿找到。嘴上谦逊地说,“我哪里够得上神仙,最多只能是‘半仙’。”汉子一脸真诚地对吴佩孚“先生,我叫张大山,住在大胜胡同三号四合院内,以后,您有事要帮忙,可以来找我。”又作了个揖,走了。
“先生,劳驾您算一个命。”吴抬头一看,是一个中年绅士模样的人。“请讲时辰。”
“咸丰七年,正月十七,丑时,是男的。”
吴佩孚翻了万年历,很快就排出了这时辰的八字:
丁巳年 壬寅月 庚子日 丁丑时
它的大运是逆布的,六岁起运,依次是:六岁,辛丑 十六岁,庚子 甘六岁,己亥 三十岁,戊戌 四十六岁,西酉 五十六岁,丙申
吴先生看了八字,觉得很好,略为运筹,组织一下,就开口说:“这命造很好,庚金生于春月,丁火正官两透,天干丁壬合,地支子丑合。主其人出身门庭颇高,一生富足,且富而有贵。其人中等身材,肤色白中略有青红色,不强壮,但没有疾病。”
“先生,您说得很对,这是我的八字,请您看看我的子息情况怎样。”
“您命中公郎颇是难得,但有千金,且女儿胜过男儿。”
“先生,又被您说准了,我正是只生有一女,再请说说不好的地方,君子问灾不灾福。”绅士模样的人皱起眉头问。
“好,您如不见怪,我就直说了。这八字的祖上虽然荣显,但是不知为什么,您祖母却享不到具体的福。您青年时破过财,女儿的身体也不好。”
听到这里,那人一边点头急着问:“先生,再说说,我眼前的情况怎么样。”
吴先生看了他一眼,沉思片刻说:“你今年四十岁,从四年前开始,烦恼不断,有人暗算您,口舌是非也很多。”
看那人眉头一动,吴接着往下说:“今年情况有好转,只是烦恼尚未过去,仍觉事事掣肘,翼翼小心,明年,烦恼仍会加剧,要过了后年才好。”
“先生,祸事会不会很严重,譬如说,我会不会吃官司?”
“不会的,全是虚惊,最多耗点小财。”“您根据什么这样说?”
“三十六岁开始,您行‘戊戌’大运,枭神会同‘地网’(‘戌’为地网),所以心中惶惶然,不安而烦躁,祸皆由小人为祟。本来恐有牢狱之灾,幸而冲地网戌的‘辰’在命中居‘空亡’之地,所以能够化去灾祸。”
“太感激您了,您这么一说,我可就放心了。再请问我的寿限是多少?”
“您这命,其实寿限是很长的,只是您五十九岁(丙辰)那年有一关口,事事要小心提防着点。”
“多谢,多谢。这里是一点小意思,权作课金,日后再来相谢。’说完,那人取出十枚银元,放到摊上,去了。
闲来,吴佩孚推算自己的命造,认为将来在军政界,大有作为,寿限也可过八十,于是时时留心着。
一年后,吴佩孚津投入了淮军聂士成部,从最底层的走卒开始,踏上了戎马生涯的征途,一步一步地攀登着,一步一步地前进着。
二 张铁口论命
民国时期,军政界人物中熟请命理、术数的,除吴佩孚有张其锽,而张其h水平较吴为高。这一点,从他给吴佩孚的论断中可以看出来。
张其?42(1877——1927)字子武,号无竟,广西桂林人,清末进士。他熟读经史子集,对命理、星相之类术数也有很深的造诣,人称“张铁口”。他曾在湖南任知县以及南路巡防队、南武军统领等职,辛亥革命后,做过一任广西省省长。
一九一八年六月,张其?42受湖南督军谭延?5d之托去衡阳见“孚威将军”吴佩孚结成姻亲为由,使谭吴去除敌对地位转而联合。结果是姻亲没有结成,二者联合的目的却实现了。
张其d本是说客,但会见吴佩孚后,觉得吴气宇不凡,深有好感;吴也震于张的声名,相见之下印象甚好。两人都喜欢研究术数,谈得投机,并备兰谱结成弟兄,吴年长为兄,张称吴“玉帅”,吴称张“省长”。现在张其?42正在替吴佩孚算命。吴生于清同治十三年三月七日寅时,八字是:
甲戌 戊辰 己酉 丙寅
研究了一会,张其?42开口了:“玉帅,贵造乃己土生于辰月,是为春月之土。乙木偏官藏遁于月建,颇有力,但乙酉合金,所以‘合煞留宫’,要取正官做用神。”
吴佩孚点头:“省长,您的看法完全同我一致,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张其d说:“贵造之出身平常,应了‘英雄哪论出身低’这一句话,皆因以时干丙火而论,干头不见财官之故。柱内地支辰戌相冲,主令堂老伯母有殃,也主您早年途多坎坷,疲心费力。此命喜行财官旺地,所以行水运、木运最好,行火运一般,行金运最差。玉帅,您五十一岁、五十二岁那两年,正行酉运,流年是甲子、乙丑纳音属金,又是官煞主事,恐有劫难在身,望诸多保重。”
吴佩孚摇摇头:“省长,您这一说法,我不能同意,我觉得这两年最多有小咎,并无劫难可言。您既然如此说,到时我多加小心便了。您看我那寿限怎样?”
“贵庚大运顺布,从己已运起,好坏不一。到乙亥运时,乙木七煞来克,寅亥化木助煞,再逢木年冲侮日支,破此辰酉之合,以致辰中暗藏的七煞也常同煞运来犯,干头也不见食神救护,所以六十五岁戊寅、六十六岁己卯,恐怕难过。如果冲过了这关口,寿限可就长了,至少能够活到九十岁。”
“您自己的寿限呢?”吴佩孚一挑间道。
“我的比玉帅少得多,只可以活到五十一岁。民国十六年是丁卯年,这年乙巳月,我有大难,恐怕不能越过。”
“省长,我看您不要危言耸听了。我推算下来,我的寿命可以活到八十岁,您也同我差不多,不必太悲观。”
“但愿如此,我们的见解有不同,只得留待日后的验证,希望我是错了。”
张、吴二人对于命理的分歧,反映了各人见解、功力的差异。以后的事实,表明了张铁口的功力超过吴半仙一筹。只是张其锽断也有少差误,还不能真正算是一字不易的铁口。
三 劫难
一九二三年是吴佩孚得意的一年。他官升直鲁豫巡阅使,其使署所在地洛阳,成为了北方实际上的政治、军事中心。这时候,他的直属部队有五个师和一个混成旅,控制着河南、湖北、直隶和陕西等省地盘。这年,他五十寿辰时,各方显贵人物有六、七百人来洛阳向他祝寿。一副寿联:“牧野鹰扬,百岁劲名才半纪;洛阳虎视,八方风雨会中州”笔力道劲,高悬堂上,是康有为手撰的。面对这一切,他手拈镜须,心中暗想:那位铁口省长曾说过,我明后年有劫难在身,看这光景,真不知从何说起。
一九二四年(甲子年)九月,张作霖在日本支持下麾奉军人关,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吴佩孚接到曹馄急电,从洛阳到了北京,任“讨逆军总司令”,调动十多万军队,分三路迎击奉军。
战争开始,吴佩孚没把张作霖放在眼里,因为三年前,张是他手下败将,因此亲自到山海关督战。
正当两军激战时,第三军总司令冯玉祥发动兵变,先回北京,囚禁总统曹馄,成立“国民军”旋即反戈讨吴。吴腹背受敌,大败而逃,最后退人鄂豫边界的鸡公山,手下只有八百多人,被冯玉祥的追兵团团围住。这时候,他感觉到,张其d话有道理,胜过自己。于是,他层层设岗,四处布哨,小心翼翼地应付这个劫难。
鸡公山是群峰耸立的大山区,悬崖峭壁之中仅有几条尺余宽的通道,本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地。久经战阵的吴佩孚残部固守此地,冯玉祥的人马几次进攻,都不奏效。
吴佩孚住的颐庐,位于鸡公山区中心的靳山山腰,地形更是险要,所以一时并无危险,但他要想脱身也难如登天。
他忧急之余,心中更是愤怒:这冯玉祥原是他的部下,竟然如此反戈紧逼;他一手提拔起来,现任湖北督军的萧耀南,居然也趁他危难之际,落井下石,通电要他下野;他过去的部下,现都拥兵一方的孙传芳、齐燮元等人也正冷眼坐视着。
转而一想,他又镇定了:张其?42算得这样灵验,自己的寿限不会在五十一岁,不过,仍要处处小心。冯玉祥啊冯玉祥,日后决不放过你。但吴佩孚想得到,此时威协他生命的何止冯玉祥一人。
这时,鸡公山下的土地庙中来了五个人,在庙中宿夜,他们清早出庙,晚上回来,隆隆的枪炮声早把庙祝、香火吓跑了,偏有这五个人会毫不惧怕,落脚在这是非之地。原来,他们是段棋瑞派来取吴佩孚的特遣小组,人人都非等闲之辈。
为首的叫王义武,是段棋瑞的亲信卫士,枪法高强自不必说,而且精通武术,常人数十不能奈何他。段棋瑞几次有难,都赖他救护而化险为夷。段恨透了吴,这次派出王义武是拚命一搏,不顾血本了。
第二个人号‘小扣子”,原是飞贼,有飞檐走壁之能,枪法也不错。
第三个叫龚胡子,武功好,智谋也强,又擅长阴阳八卦,是杀手中的智囊。
其余两个是擒拿格斗的高手,一个叫吴麻子,一个叫李和尚,都有力敌十人,空手夺兵刃的能耐。
临行前,段棋瑞召见了他们,当面许愿事后赏财封官,还以“保护”为名,把他们的家属看管了起来,所以摆在他们面前只有一条路: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五个杀手只好豁出去了。
河南商会会长高览汤在鸡公山有公馆,他同吴佩孚交往,现在觉得这是一个一本万利的感情投资的绝好机会,于是,他邀请吴佩孚,为他洗尘。
吴佩孚住进颐庐后,本来抱定宗旨避难,绝不外出,但想到自己在背运之时,往日俯首听命的人大多一反常态,这高会长能顾念旧情,殷盛相邀,实在难得,于是欣然赴宴。
酒宴极是丰盛,山珍海味摆满了,仍在继续上菜。二人相交甚欢,高览汤不时敬菜给吴佩孚,突然,他听到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立时诧异地瞪起了眼睛。吴佩孚身边的卫士长和姜副官何等机警,马上拔出手枪,瞬间把子弹上了膛。
高会长正准备训斥这个在贵宾前失规的送菜仆役,待一照面,却见一张陌生脸,顿时惊问:‘你是……”
话犹未了,那人抬高了端菜盘的手,透过菜盘下的抹布,一颗子弹已出膛。这时迟,那时快,姜副官猛力推开了吴佩孚弹打进了身后的墙壁。几乎是同时,卫士长的双枪发出的子弹打得那刺客脑浆迸裂而倒地。
姜副官扶起吴佩孚,把枪瞄着高会长:“原来你设的是鸿门宴!”卫士长的枪口也对着高的脑袋。
刚才的一切,特别是高览汤的惊愕,吴佩孚都看到了,知道这件事是突然发生的,就说:“算了吧,这件同高先生没有关系。”
高览汤油汗满面,长吁了一口气说:“谢谢大帅明察秋毫。”
卫士长带领士兵搜查,在厕所里发现了原来送菜仆的尸体。他是被人一拳打在太阳穴致命的,身上的外衣也被掉换了。除此以外,在墙边发现了脚印,从脚印的距离看,其人武功其是了得。
这一次是王义武同小扣子做的事,另外三人在公馆外接应,结果是功亏一贯,小扣子搭上了命。
吴佩孚回到颐庐,便躺倒在椅上,心有余悸。外边,冯玉祥的军队层层包围着,内里,也竟然潜进了刺客,看来,鸡公山不能久耽了。他心中着急,面上不露声色,只叮嘱手下加强防务警戒,防止万一。
吴佩孚如年地到了十一月,冯玉祥的军队虽说丝毫没有推进,但是又传来了恶劣的消息:河南督军胡景翼调集了精兵,准备助攻鸡公山。
吴佩孚镇定不下了,摆上香案,供了关羽、岳飞的神像,伏地祈祷。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这危急的时分,浙江督军孙传芳、江苏督军齐燮元、胡南督军赵恒惕却联名发来了电报,表示将立即发兵援救他。
读完电报,吴佩孚像注入了一针强心剂,精神顿时振奋起来。也在这时,湖北督军萧耀南派手下参谋胡人杰带领人马车辆来迎接吴佩孚汉,更是意外。原来,萧耀南得知三省督军将发联军救吴佩孚,觉得自己不能做得太绝,于是立刻转变态度,抢先一步,派军兵接吴佩孚脱困,住进了萧耀南的参谋长张厚生汉口江边的一幢公馆。
吴佩孚住进张公馆,铁了心深居简出,非不得已外出,也定是戒备森严,层层防护。公馆本来就岗哨林立,现在防范更紧,除了张公馆里的人和来拜望吴佩孚政要员,别的人休想进去。
令吴佩孚肉跳的甲子年终于逝去了,转瞬,已是乙丑年的春天。有一日,张厚生的太太秦春娟,带一个相士进公馆看相。姜副官看见张太太引进一个陌生人,拔脚就跟了进来。他在一旁冷眼看这相士如何为张太太看相,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心中暗暗稀罕,决定也请他给吴佩孚看看。姜副官哪里知道,来人是鸡公山刺客的同党龚胡子扮的相士,他给秦春娟看相,说得入神,是花了大钱,打听多时的结果。
吴佩孚中了计,出来让龚胡子看相,立即被他擒住,用匕首对准了咽喉。
吴佩孚下怕伤了主帅,枉自手中都有匣枪,却奈何龚胡子不得,眼睁睁地看他挟持着吴佩孚走。
快到大门口时,满头大汗的姜副官急中生智,放出了一条大狼狗,咬住了龚胡子握匕首的手,吴佩孚一次得了命。龚胡子和在外接应的王义武等人全被杀死。
一九三九年(己卯年),吴佩孚快六十六岁了,他住在北平锦花园公馆。这年冬天,他吃了一碗锟饨后,觉得有点骨末嵌在牙缝内,十分难受,不久牙肉肿胀,右颊也隆了起来,一连几天,越来越严重。十二月四日,日本人川本芳太郎介绍日本医生为他开刀拔牙。不开刀犹可,一动刀哇,这位当年叱咤风云的将帅就暴卒了。吴半仙终于没有能够越过张铁口告诉他的关口。
张其f为吴佩孚,可说得上是铁口了,但他替自己算,却略有差误。“明于知人,暗于知己”,似乎是术者的通病。《子不语》有这样一例:一个卖卜术者,技艺精奇,一天,他占得一兆,乃是“今日中午,无云而雷,雷击一人,伤而不死。”后来,果然打雷了,只是被打瘸了腿的人正是术者自己。前面说过的李虚中之死或者也可视为同类例子。
张其锽己的命,认为一九二七年(民国十六年)农历四月,有血光之灾,恐怕要难免横死。一九二七年初,身为吴佩孚长的张其?42向吴提出辞职,要退隐海上避祸,但吴佩孚正和国民革命军对垒,战事吃紧,像张其b的肱股之才,如何肯放,所以坚决挽留,不允义弟离去。磋跎复磋跎,张其f仍在吴军中,转眼到了“芒种”(算命术中表示农历五月开始了),他平安无事。张其?42大喜过望,逢人便说:“好了,我的大难过去了。”
他喜欢得太早了。不久,因受到北伐军和奉军的夹击,吴佩孚崩溃,众叛离离,张其h得仓皇逃命。
这年六月,他带着随从卫队来到湖北樊城一带。当地土匪发现有一大官,带了不少箱笼物件,一行十多人骑在马上狼奔狂突而来,料有不少油水,随即朝天鸣枪,勒令停止前进。张其锽以为土匪枪法不准,立即命令卫队还击。因此惹恼了土匪,人多势众又居高临下,乒乒乓乓一阵乱枪,一行人全部毙命。土匪劫去财物,弃尸而去。后来,吴佩孚残败的大部队来到,发现义弟惨死,才挥泪为他收殓埋葬。
张的死期,比他预定的差了近两个月,虽然有点离谱,但平心而论,他是很了不起的算命先生。
郝金阳老先生算八字故事
郝金阳老先生是一位盲瞽命师,是我所接触过的命理第一高人。他20岁双目失明,从盲师学艺,得授真传,以算命为生。年轻时走村卖艺,所到之处俱留下神算佳话,十里八乡名闻遐迩。在我年少时,郝先生曾到过我村,为我的邻居推过命。由于后来应验奇准,邻居徐某一直想再拜会先生,直到95年才打听到先生的居址。此时我已学命多年,正想寻师深究,巧遇此机缘。随后我与先生结识,并长期接触向他讨教,深得启发。郝先生论命言简意赅,切中要害,常以诗句或顺口溜方式为人说命,留下许多脍炙人口的故事。闲暇时,他常谈起自己算命的往事和他的师爷刘开成先生(已过世)的神算绝法,让晚生多生几分敬意和羡慕。今借此一栏目,勾史索陈,让读者了解命学的至高境界,以励后学。
不白之冤
早年,郝金阳先生走街串巷,以卜命为生。一日到了某村,一位老妇人要为子测婚姻,儿子已经三十多了,因为家穷一直未讨到媳妇。报过生日时辰,郝先生掐指一算,用一首诗述其儿的婚姻: “动喜门,开牢门,明年招婿到邻村,喜门开,牢门进,一对鸳鸯两拆分。”象这样直言不讳铁口金言般的论命方式是先生惯用的,他很少用似是而非的江湖套语,常常是一语道破天机,不留一点隐语活话,这叫艺高人胆大。但此时话语一出,马上招来老妇人的不满,说他儿子要坐牢当然不高兴,不仅没给一分钱,而且留下一句:“胡说八道”走了。先生叹了一口气,钱没赚到,反惹了言语,这是何苦来着,早知如此,还不如说几句好话,既让人家高兴,也不会落个空口。
事情到此并没有完。一年过后,郝先生又来到该村,又走入这条胡同,不想传来一阵叫骂声,仔细定听,才知是骂他。这老妇人蛮横无理,硬说是他瞎人坏了良心,咒他儿子,是个丧门星。面对如此蛮不讲理的人,又没法与她辩个是非。换一顿骂,先生抱着一肚子冤屈离去。随后向旁人打听个原因,村里人对这妇人的言语非常不满,详细道出他儿子的事情来: 原来,就在郝先生推完命后的第二年春天,果真她儿子被邻村一位死了丈夫并带着一女儿的寡妇招了女婿,生活还算过得安宁。当年秋天正在秋忙季节,媳妇忙过自己家的农活跟丈夫讲:“我先到你娘家帮忙收割,你在家干点杂活儿,过一两天你也来帮帮,你娘一个人不容易。”媳妇走了,留下他和媳妇的那个女儿。
那女儿年龄16岁,成熟太早,母亲一走便与村里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公开来往。这位继父看不惯,心想:与其让别的男人占了便宜,还不如我先占。此邪念一起,便干出了蠢事。后来的事就是媳妇和女儿把他告上法院,以强奸罪判刑入狱。
我们不禁要为郝先生的推命本事叫绝。这妇人不提早设防,规劝儿子遵纪守法,不怪他儿子行为不检,反怪事先为她预测出来的先生,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赖人。
实话实说
尽管郝先生曾为自己的直言不讳蒙受过不白之冤,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吸取教训,依然不会用美言美语哄骗别人的钱财。用他的话说这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过也有沾光的时候。
有一年他来到某村算命,村里人不知道他的底细,只有零星几个人算,自然郝先生把他们的过去推得很准,问到未来,每个人都是好和发财之类的话。有的人不免生疑:这人是不是唬咱们呢,怎么个个都是好,没有不好的?于是有人出了个主意,想探探先生的底,将村子里一个乞丐的生日时辰问来,并多掏一份卦钱,说:“我的一个侄子,先生给看一看”先生立好四柱,思考片刻,开口说道:“此人死了爹嫁了娘,十八岁提棍去讨饭,一直讨到五十四,一命归天见阎王。”不仅算出他是个乞丐,连死爹嫁娘的事也推准了。“谁说先生只说好的?这个乞丐就没算他好”乡亲们信服了,争先恐后抢着算。此一炮打响,在那一带叫出了名声,还赚了不少钱。
郝先生讲到此,我插了一句:“您就不怕说错了,把饭碗给砸了?”先生说:“我一生胆小谨慎,人在外地,更不敢胡言乱语,没有十分的把握我是不会轻易下断语的。”听了先生的话,那些不相信算命的人和认为算命不准的人会有何感想呢?
急转弯
诸葛一生谨慎,也会痛失街亭。对于身怀绝技,走荡江湖卖卜为生的郝先生不仅要断命出言谨慎,万事都得谨慎,以防招来是非,惹出骂名。
有一次来到某村,因为这村他以前来过,村民们对先生的本事早有领教。一位熟人热情地将先生迎到家中,顿时屋子里挤满了人。有来问命的,有看热闹的。一位中年男子先报了生日时辰。排定八字,先生没讲别的,就顺口来了一句:“你东门里来西门去,全村的女人们你跑了个够。”一听这话就知是说他作风不正,好嫖乱搞。郝先生哪能料到这人的媳妇就在现场,此言一出惹来麻烦。大概是那媳妇也知道他男人名声不好,于是就开始数落她丈夫:“知道你不是好东西,你听听人家先生怎么说,在外面搞了多少,回去跟你没完……”先生一听坏了事,夫妻俩这样闹下去,不就成了自己的罪过。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的水,怎能收回来?再说他所断的根本没有错。于是来个急转弯,接着道:“多亏你东门里来西门去,要不你克十个老婆也不够。”众人听后,附和着劝解道:“你男人克性太大,把他的克性分散给别的女人,等于救了你的命,你还骂个什么。”于是一场风波平息,那女人也若有所悟地说:“原来这都是命”。
未破成的婚事
郝先生当年走街串巷为人算命,一日来到一村,一位中年妇女要求测命,郝先生列出八字后问她:“算命有求财、求子、求官;有测运、测灾、测婚你要问什么?”这位中年妇女道:“我丈夫外出已经多年,杳无音信,你看他是活着还是死了,将来能不能回来?”郝先生答:“从你命看你丈夫不是外出,他现在怎么样你是知道的,你不要说假,依我看你丈夫不是在坐牢就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是不是?”
妇人一听,知道郝先生的功夫决非一般,便说:“是的是的,你说的对,我丈夫瘫在床上已经好几年了,我是问我多活儿才算熬到个头?唉!”
一听这话便知这妇人不想侍候她老头了,郝先生看出她已红杏出墙,便不再跟她客气,把她所干的事情顺口道来:“丈夫在家不能动,你早就在外有了情,男的小你十几岁,你是想问你们何时能成婚,对不对?”
“先生你说都看出来了,我也不隐瞒了,是这么回事,你看我们成不成?”那妇人说刚说完,郝先生就讲了:“你还有隐情不能说,我看你的两手准备已作好,如果你丈夫活不久,你就等着嫁给他,如果你丈夫活得久,你准备将你女儿嫁给他,这样他还是你家的人,你心中早把主意定,问我有何用?”
“先生你真是活神仙,能把我的心中想也看透,事到如今我只有直问你了,你看我老头他的病还能活几年?以让我早做打算。”
郝先生答:“你既问道此我也就直说了,你老头过不了今年冬,明年开春你定完婚。”
命算到此本该完了,没想到又来一件蹊跷的事情。这个村子有郝先生的一个远亲表哥,长年也不来往,正巧今日被人家认出就请到这位表哥家中做客,进了家表哥就问给那位妇女算了个啥,郝先生把刚才的话如实道来,表哥听了后唉了一声说:“金阳你不知,与她好的那个就是咱家二小子,一个小伙子与一个快跟他娘差不多大的寡妇结婚,你说这成何体统,我们劝说都没用,待会他回来你帮我们说一说他,或许他会信你的。”
表哥的求情郝先生满口答应,但还是说:“我虽可以说,但也不一定凑效,看看他的命,如果他命中不该找个二婚的,还是有希望。”
表哥说了二小子的生日时辰,郝先生推后发现命该找个二婚,还没有子息,那一定是没有更改了。便与表哥说:“侄子的命也是如此,不过是咱自家人,等他回来后我劝劝。”郝先生知道劝也是枉费心机,没有用的,也只是为进一份人事罢了。
一会儿二小回来了,郝先生竭力劝阻试图破这门婚事。事实上不仅没有破成,还于第二年二月正式与此女结婚。事后他也十分不解,一个大小伙子怎么非要与一个不能生育的半老太婆结婚?再次来到此村时便问起此事,村里人说:“那妇人虽已四十过头,可长得如同二十几岁,十分迷人,你看不见当然不能理解了。”
原来如此。
死 六 口
我在未认识郝先生之前,由于自己水平的缘故,认为看命只是个概率,不可能准确到很高,但这种认识在我认识师父之后就变了。郝先生曾算过一个十分神奇命例。我们五台有一个槐荫村,有一年发生了一件土窖倒塌至使一家人死亡的惨剧,那一家人中只活下兄妹两人。其中哥哥去师父那里去算命,一报生辰,师父说:“出了大事了吧,你已经来晚了,你家的凶灾死了六口!!”
那人惊闻先生的神奇。惨然说:“事已出了,我家死了五口,父、母还有一弟、我妻及我儿,五口人死了。”
先生说:“按我推是六口,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也死了?”
那人猛然想起,他家还有一头骡子也在那次灾难中不幸了。牲口也算一口呀。
那人跟他的妹说了算卦之事,妹不信,说世上哪有这种人,一定是预先知道此事了。于是第二天一个人去了先生那里去算命。报了生辰,郝先生说:“昨天来的是你哥哥吧,一模一样,什么也不用说了,晚了,死六口。你们要是早点来,可能还有得救……”
我对这样的断例非常神往,正在想法找到这一对兄妹的命。他们已迁出五台,但已得到线索,找到的话一定在网上公布他们的命造,以飨读者。
光 棍 离 婚
一日去一村算命,一个穷汉出于考考先生的目的,拿自己的命问,并说:“我家老婆与我吵了架,领着孩子回娘家去了,能否看的出她何时回来,会不会与我离婚?”
郝先生将八字一排,断定此人光棍一条,于是顺口便来一句:“没有老婆你问离婚,想娶老婆是万不能!!”那个问命的人灰溜溜走了。结果直到现在,此人还是光棍一条。
公 奸 儿 媳
在我师兄的家的邻村,流传着郝先生一段算命故事。后来师兄还特意问过师父此事,他依然记忆犹新。
那时还在七十年代,大家都很穷,算一命才两三毛钱。但这村的村长比较有钱,又十分信命,于是请先生到家里,说想详批一个终身命,问先生需多少钱。先生说:“当看命择收。”报出八字,先生知他这村长得外财不少,本不想为其算命,就开口要30元。这在当时可是一个不小的数字,相当于一个壮劳力一月的收入,原想他会嫌贵不算了。没想到村长说没问题,只要算准就行。先生只好给他算了。
先讲过去,先说父母子女,又一年一年讲,村长在旁边一一应证,准确无误。为了慎重,村长还请了一个文化较高的人,为他记录。当说到近年发生的事时,先生说你独子难,当死于去年。应对后又说:“有的话不知我当讲不当讲?”村长说:“有什么话当讲无妨”。先生道:“你是公奸儿媳,有没有此事?”那村长一听,坏了,这老头什么也知道,忙说:“不说这个,往后讲,这话不要记。”先生知道这下给他算对了,说:“有的话你就承认,没有的话算我算错,我走人。”那村长哪好意思当着外人承认此事,忙催着先生往后说。先生本不想为他算,这下非让他说出对错来不行,一时僵持不下。先生说:“你不讲我也不给你往后算命了,我已推了你大半辈子,你给我二十元我走人。”村长不给,两人争吵起来,这时外边人听到吵架声纷纷来看热闹,村长一看不好,这下让全村都知道了可怎么办,于是给先生二十元,打发他快走吧……
原来,村子里早已传着村长与其儿媳通奸之事,只是谁也没有证据而已。去年,结婚不久的村长儿得病去世了,也没有留下一儿半女,老婆又没法生养,连个女儿也没有,村长家有钱,眼看断了后,这财产也没个继承。于是村长与他老婆商量,趁儿子刚死不久,与儿媳妇同居,如能怀孕,对外可以看做是儿子的遗腹子,对内也是咱自己的骨肉。老婆同意了,就这样与儿媳同居了几个月,可不见儿媳肚子大,再时间长了会露馅,老婆后来也不干了。村子里只是奇怪,儿子死了儿媳妇怎么还在他家住着,于是人们猜测,想不到先生这一算,得到了证实。
八字断事
郝先生将八字应用到让人吃惊的地步。97我与王虎应请他到太原,几天内慕名算命的就排队了。一次,一位在楼下打工的小伙听说楼上有会位算命的,就匆匆上来问事,说家里出了事,叫他回去,也不知事情会怎么样,用不用回去?
郝先生问他出生日时,他说不知道,没记着。先生就问旁边的王虎应,看看今天农历是初几,王先生告了日子,郝先生对那小伙子说:你随便报个时辰吧。那小伙报了个时辰,先生推指一算,道来:你家出的事是你父亲被人打了,其中有一个女人的参合,你家与邻居闹不和,打了你父,你们现在想讨个说法,我告诉你吧,你也别回去了,没用,人家势力大,人家不再找你家麻烦已经算好了,可别再惹出什么是非来……
只见那小伙子连连点头称是,说:信中说的与先生算的一样,全是我老婆惹的事,我老婆与人家发生了口角,我父出了说了几句,就被人家打了,他家确实势力大,不仅不给我父治病,还在威胁我们……
在一旁的人听得目瞪口呆,先生真神算唉。后来我问起先生八字是怎么看事情的,先生说:与论命是一样的道理,只要你熟悉命中之理,就可用来断事。
我因为跟王虎应先生学了六爻,有问事的就用六爻来应付,从未试过用八字断事。但有一回正好忘了带铜钱,一人问他下午要开庭打官司,看会怎么样?
何不用八字断法试一试?当时起八字为:
辛己癸庚
巳亥卯申
我说:你是欠了人家别人钱,被人家告了,对不对?
对方说:对
我说:欠了40万吧
对方很吃惊地说:是40万,你看结果会如何?
我说:你现在身无分文,没法还得起,判你还钱,但没法子执行,最后不了了知吧。不过今天是判不了的,还得开几次庭。
他说:你的分析完全正确,输百万
那是一年春节过后不久,一位远道而来的人慕名找郝先生算命,报过八字后,郝先生问客人想算哈,客人说:“想出趟远门,看顺不顺?”郝先生说:“依我从命看恐怕还有隐情吧,你命犯大劫财,是因为赌输了钱想逃吧?”没等客人回答,先生接着说:“动万不算数,十万也不算数,上百万!你输了一百万!有吗?”
客人忙说:“真是遇上活神仙,我输了整整百万,有银行贷款,有向人借的高利贷,我没法活了,想逃债,老神仙,你看我能逃脱吗?”
先生道:“你说实话就好,我也跟你说实话,你这次是非逃走不行,向南走,走了就别想着回来,可以保你性命……”还劝他以后要改邪归正之类的话。
客人十分感激,不知该付多少咨费,便说:“先生也看出我破了大财,钱都没有了,不知给多少合适?”郝先生看出他不想多给,心想百万输得起,卦钱倒想吝啬了,索性不客气的说:“没钱没钱,口袋里还有万数八千,你不用多给,留下五百吧。”
那人一脸的诧异,忙说:“整整八千元,先生神算神算,服。”说着留下五百元走了。
更多阅读
一个学周易的佛子对算命的看法(算命是泄露天机吗?) 周易算命生辰八字
本文转自湖心亭看雪客的博客。原博主湖心亭看雪客按:前些天有不止一位师兄说准备学算命,都被我劝阻。有网友在本博文章《生辰八字完全相同为何命运截然不同》后留言,指出人的命运被五行所决定(实际上人的命运是被因果所决定,五行只是象
说说八字算命的真实准确率 八字算命免费
文/转按:这是著名预测论坛“元亨利贞”易学评论版的一个帖子,发帖的是一位易友,此人预测技术在网络上独领风骚。这个帖子是他论命的心得独白,很有参考价值,故转贴过来。各位八字爱好者,不可不看。看了本版各争论贴后的感想本人也去涵辰
算命故事 高人算命的故事
乾隆皇帝算八字 乾隆皇帝巡视江宁时,穿着便服出去游玩,遇到一位姓刘的算命先生,便带着游戏之心找他算命。 算命先生排出乾隆的生年干支,默算了一会,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摇头叹息不已。乾隆感到非常奇怪,询问原因,算命先生说:“我给人算命有三
看香头算命 看香算命的禁忌
http://shiqinghua2007.blog.163.com/blog/static/5936967420091097530623/周日陪老婆上街购物,有家室的男士们对那种感觉肯定不会陌生。我正百无聊赖的在商业街上闲晃,却偶然发现了上面的
李白的《腾云》成预言 当年诗仙成算命的? 百家讲坛诗仙李白
发布时间:[2014-03-14 14:16:48] 来源:基金买卖网核心提示:李白的《腾云》居然是一首藏头诗:马腾驾祥云, 航行阔海郡。 失于蓬莱阁, 踪迹无处寻——您是诗仙呢还是算命的呢?估计继杜甫之后您又该火了。李白的《腾云》成预言 当年诗仙成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