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沙飞》—8.河北涞源《战斗在古长城》
沙飞在河北涞源拍摄照片:《战斗在古长城》、《战后检讨会》、《八路军在长城欢呼胜利》。
7月24日小雨转大晴
23日很晚到涞源县住处,今天9点半出发。
早晨小雨,剧组准备了雨具和比较大的雨伞,遮挡摄像机,准备了午餐(油条)及矿泉水。
从涞源县城北行40多公里,到杨家庄镇杨家庄村。
上山的路不好走,车开到半山腰的采石场,在穿过一个涵洞时,宽点的小车被一块突出的石头挡住,只好留下两人,另一部车继续前行。
1998年4月、2006年4月,我由严欣强等人带路,两次到涞源长城。此次原请老严再次带路,因为我们行程一再提前,他因故无法来。我回短信:遗憾。
我是一个完全没有方向感、不认路的老太太。尽管司苏实说,老普已给了他详细地图;但我预料这次比较麻烦。
我们找了两个向导,付大军40多岁,他为我们用树枝做了两个拐杖,中午因家中有事下山了。30岁的小伙子吕飞,骑着摩托车给山上的大型机械送配件,我们请他当向导,他说自己很忙,我不由分说,硬把他推上我们的车,他只好乖乖当我们的向导。吕飞是当地人,从小上长城玩,他告诉我们,上山的路叫甲沟,上面就是孟良城古城和长城。我稍感踏实。
从我们停车的采石场到山上的古城,很顺利,大约20多分钟,路上遇到几个当地的孩子,都十几岁,和我们合影。
吕飞的爷爷曾经是八路军机枪手,他听老人说,当年7个日本兵就占领了村子,一挺机枪,杀了7个乡亲,罪名是抗日分子。日本人白天到村里捣乱祸害百姓,晚上就住到长城上的烽火楼里。后来,鬼子走了,乡亲们就上山拆那些烽火楼,认为这样鬼子就无法住在里面了。
向导看着沙飞的照片,不知道是哪座城楼。右起:吕飞、司苏实、付大军、王雁。
临近中午,天完全放晴,太阳很毒辣。
2006年4月,我们十多人到涞源,9点从县城出发到浮图峪长城、杨家庄,下午一点多已经回县城吃午餐了。
可这次,直到大中午,我们在长城上拿着照片找,还不知道《战斗在古长城》方向在哪里。
预计的时间误差很大,午餐留在车上,每人只带了一瓶水。路途艰险,有时是在城墙上的乱石上走,像过独木桥。
羊倌的妻子与他们的羊群天天在长城
我遥望四周,看到有两个铁塔(电信或移动立的),突然想到2006年4月,我们拍摄欢呼楼的照片后边就有这个标志。
在《欢呼楼》欢呼2006.4
原来我们方向错了。折返,向北方走。兴奋地看到三个烽火楼,我们称之为欢呼楼、学习楼和战斗在古长城。
下午四点多,沙飞拍摄的《欢呼楼》找到了。
王雁在欢呼楼欢呼。
继续寻找
沙飞拍摄的几张《战斗在古长城》照片的位置找到了,就在欢呼楼很近的地方。这是司苏实根据照片辨认出来的。我第一次站在这个位置!
沙飞拍摄的照片:
不远处是《学习楼》。
大家都没力气了。所有人都口干舌燥、精疲力竭。
《战斗在古长城》还要爬一个不小的山包。我知道自己必须坚持登顶——《寻找沙飞》主要是女儿寻找父亲!
终于找到了!
累极、渴极的王雁在下午近六点,站到了父亲拍摄这幅传世之作的位置。
我拿着父亲拍摄的巨幅照片,对着莽莽群山、巍巍长城大声呼唤:“爸爸,68岁的女儿到你25岁时拍摄照片的地方来看你啦!”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否发出了声音,因为口太干,几乎讲不出话。但我相信,爸爸听到了我的呼唤,正在天国微笑地看着我。
顾棣、王雁首访《战斗在古长城》。严欣强摄 1998.4
王雁与妹妹少军在父亲站过的长城上。兰草摄 2006.4
上山累、下山难。
我们走羊倌放羊的山路,有乱石、带刺的草丛;我两腿发软,不敢相信自己能走下山。但此时只能咬牙坚持,慢慢下山。
晚7点多,终于到沟底羊倌简陋的棚子、羊圈。
羊倌给我们煮水,我们等不及了,使劲喝沁凉的山泉水,还吃了羊倌家的馒头和米饭。
在向导吕飞帮助下,刘导比我们先到沟底。
羊在羊圈里,有的在顶角,有的吃奶,有的匍匐睡觉,有的在观望我们。临别的时候,羊为我们送行,羊倌说,它们知道我们要走了。
晚8点下到张家庄村,碰巧羊倌妻子回到村中的家,我们拍摄了她回家的镜头。
山上看到一块石碑的残片,那是记载古城建造情况的碑,据说,碑上刻有工匠的名字。
向导吕飞住在县城,搭我们的车返回县城,一起共进晚餐。
刘导总结这一天:一个字,累,两个字,很累,三个字,特别累,四个字:累得不行。。。。。。
关于沙飞照片《战斗在古长城》,到过现场、及认真分析影像的人,都得出结论:这不是战斗现场。笔者于1998年4月首次到现场,已得出“摆拍”的结论。
在沙飞摄影网http://www.shafei.cn/,司苏实文章“沙飞和他的《战斗在古长城》系列作品”中,分析了沙飞拍摄的长城组照。
《晋察冀画报》4期首发《战斗在古长城》
不少抗战书籍、展览、海报,都用沙飞拍摄的长城照片:
1995年大型文献纪录片《血肉长城》海报
2005年杨克林、曹红编著《世界抗日战争图志》封面(中)
中国农业银行世纪卡
2008年日本东京沙飞摄影展海报
摄影:刘深、司苏实、王雁
沙飞摄影网http://www.shafei.cn/
纪录片《寻找沙飞》官网http://blog.sina.com.cn/u/52330560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