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8年04月10日 20:49:20分享人:奋斗青年来源:互联网21
“七年之痒”,最初的说法来源是因排水系统不良,导致地表水长期渗入地下, 并在地下任意滞留时,土壤或岩石强度将因长期浸水而日渐软化,排水路径亦将因逐渐遭细粒土壤阻塞,使得水压力日渐提高,终致发生边坡崩坍。据统计国内外多处坡地社区,常于七年左右逐渐发生此类灾变,故以“坡地社区的七年之痒”提醒大众。
现在,“七年之痒”常常被用来比喻,许多事情发展到第七年就会不以人的意志出现一些问题,婚姻当然也不例外。结婚久了,新鲜感丧失。从充满浪漫的恋爱到实实在在的婚姻,在平淡的朝夕相处中,彼此太熟悉了,恋爱时掩饰的缺点或双方在理念上的不同此时都已经充分地暴露出来。于是,情感的“疲惫”或厌倦使婚姻进入了“瓶颈”,如果无法选择有效的方法通过这一“瓶颈”,婚姻就会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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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苏睿你快点,快点…哦…再快点嘛…,啊,我喜欢,我喜欢你这样……啊,不行了……”叶彤的双手突然紧紧抱住苏睿的腰,在他的身下有节奏地扭动起身体,像是要更努力地迎合他,又像是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要逃开,她紧紧闭着眼睛,眉心皱起,微张着嘴,表情一会儿像哭,一会儿像笑。
苏睿明白,老婆的火候差不多了,这下该轮到自己了。他缓缓闭上眼睛,眼前出现一大片宽阔无垠的绿草地,而他是一架白色的滑翔机,正御风而行,加速,加速,再加速,风在耳边飞驰,他恍惚听见自己的喘息和叶彤的呻吟交织在一起,坚固的檀木大床在他们身下“咯吱咯吱”响动,但那些声音仿佛都来自另一个时空,他依旧是一架白色的滑翔机,向着一目无垠的绿草地,冲刺,冲刺----- 不知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苏睿在床上的关键时刻常常会联想起这么一个近乎卡通的画面。
“嗯-----”叶彤在他耳边长长的叹息,她轻轻地咬了咬他的耳轮,十分满足的声音,“刚才…真好…”
“嗯…”苏睿有些口齿不清地答应着。滑翔机撞到了山头,升起一股烟。
有个带色的说法,女人的本事主要靠两张嘴,上面一张,下面一张。叶彤两张嘴都长得很好,而且善解人意,从结婚到现在,每次都宾主尽欢;他觉得自己身体里全部的精力就在那十几分钟的嘿咻之间被老婆抽走了,既心甘情愿又怅然若失,和所有有过一定性经历的男人一样,他有时候会想,都说“搞女人”,“搞女人”----- 到底谁搞谁?
苏睿静静地伏了一会儿,叶彤的身体在刚才激情的余韵中变得越发柔软,她的头发丝丝缕缕洒落在他的手臂间,有几根不听话地窜到他嘴里。让他想到一句从前的广告词“清新爽洁不紧绷”,很多同事抱怨太太婚前婚后判若两人,而自己老婆,从第一次裸身相见到现在,从视觉到手感,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他在心里赞叹起自己的眼光来。
远处的火车站鸣响午夜的汽笛,叶彤跟着轻轻打了一个哈欠。苏睿离开老婆的身体,起身,抓起内裤,去洗手间,梳洗一下刚经历了一场鏖战的小弟弟,穿回内裤,在镜子里稍稍理了理头发,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浴室里的灯光亮度恰到好处,柔和地照到天花板,然后静静泻到苏睿近乎赤裸的身上。他在镜子里下意识地抬一抬左边的眉毛,再抬一抬右边的眉毛,几秒钟之内,脸上就调整到一种最合适的表情。苏睿并不自恋,这个习惯沿袭于他的爸爸老苏;从小学开始,爸爸就教育他,男人,要常常看着自己,使劲看,天天看,月月看,年年看,才能不断看出毛病来。于是他水滴石穿地天天看,月月看,年年看,脖子上的红领巾换成了细条纹领带,苏睿的仪表在自己审视的眼光蜕变得从容优雅。
苏睿今年三十二岁,是那样一种平凡而精致的男人,是的,平凡而精致,那两个词在他身上达到辩证的和谐 ----- 这个年纪,少年时代的清秀已经褪去,青春期的痘痘也早不见踪影,而老人斑还是久远将来的事,在过去的年华和未来的岁月之间,他脸上的线条被涤荡得温柔而不失棱角;皮肤在阳光,运动,精致的饮食和某种低调的名牌男性护肤保养品的呵护下散发着光泽;个头不算很魁梧但衣架子非常好,肩膀宽阔,肩胛骨上两块微微的凸起正适合穿西装;脱下衣服,可以清晰看见前胸和腹部紧实的肌肉,而穿上衣服,男人的野性立刻被绵密包上,取而代之的,是被现代社会恰到好处感染熏陶出的优雅;这样的男人,出得厅堂下得厨房,无论打高尔夫抑或挽起袖子掏马桶,一样风度翩翩;这样的男人,青少年时代往往被人忽视,玉蕴珠藏到过了三十岁门槛,某一天,某个场合,突然会开始煜煜生辉,让女人们跌掉眼镜 --- 或者,隐形眼镜。
星期六的早上总是透着点懒散的气息。七点半,苏睿随手拿起一本杂志,走进洗手间,坐在抽水马桶上开始翻起来。这是他从父亲那里承继来的极少的坏习惯之一,但不打算改了,因为这个习惯外人是看不到的。叶彤刚结婚时很看不惯,后来几次三番在婆婆家,看到婆婆也是一样皱着眉头砰砰乓乓敲厕所门叫公公“四十五分钟了,你还出不出来”,才明白有其父必有其子。毕竟,男人多少得有点坏习惯。
这是叶彤订的一本女性杂志,花花绿绿地散发着香水样品的味道。有一页吸引了苏睿的注意,看着看着,他笑起来。
“笑什么呢?”叶彤在外面一间的洗手池边问。
“你听这个,”苏睿照着杂志念,“成熟女性心目中最理想的男人,要够有钱,让自己的家人生活幸福,又要够穷,永远包不起二奶。”
“这有什么好笑?”
“我在笑这篇文章的作者太自以为是了。有钱男人很多,没钱男人也很多,她偏要定出个不多不少的中间路线,还感到洋洋得意,不知道那才是最难做到的,”苏睿摇摇头,“年轻的时候希望男人有钱,等到那一天又觉得,男人有钱就变坏,于是怀念起穷小子的好处…你们女人的理论总是围着自己的需要转,而且经常脱离实际,宝马啦,自行车啦,其实大部分的人还不是老老实实地坐地铁,瞎操心。”
“我不操心,”叶彤在外间描眉毛,轻轻地“哼”了一声,“我可是一直坚定不移,矢志不渝,锲而不舍地认为,”她节奏分明地顿了一顿,“你太穷了,我真心诚意等着哪天你有钱,娶十八个姨太太回来。”说完这句玩笑意味的话,笑了起来,突然想起什么,“唉,你不是要去电视台吗?”
“十点半呢。”
“那也快点,万一路上堵了呢。”
“今天车谁开?”
叶彤想了想,“你开吧。我坐出租车,反正就是吃吃饭,不是见什么重要人物,”她梳妆完毕,抬高声调,“你快点啊!”
对于苏睿和叶彤来说,周末常常反而是一周里最忙的日子。苏睿在一家银行当所谓的“高端理财顾问”,为高身价客户打理个人财务和投资,说白了,就是给有钱人提鞋拎包。叶彤在一家政府机构下属的猎头公司,根据各类企业的要求寻觅合适的人才。他们的客户往往是周末才有空。
“啊,一百个销售小姐?”叶彤在餐桌上歪着头往面包上抹果酱,把沾着一点果酱的手指往嘴里用力吮吸了一下,“两个星期?难度很大啊…现在的行情,中档人才满地都是,难找的是优秀的高端人才和低端人才…人当然不少,可得愿意干啊,哦,要外貌气质好,懂英文会话,有时尚感,又不要兼职的大学生,人家有这个条件,谁不想去外资企业坐办公室,凭什么到商场站柜台啊?叫你去,你愿意吗?……”
叶彤谈起公事的时候,无论事大事小,脸上有种很可爱的较真。那个神情,他第一次见到她,就注意到了。
那是十年前,在云海大学校园里,国际金融班的苏睿正在谈他的初恋,对方是外贸班的三号班花,以女孩子的漂亮指数而言,他的起点相当高。漂亮女孩像好车一样需要认真保养,于是那段时间里,苏睿连学带练,赶英超美,从一穷二白的基础发展到对当时各种女孩们热衷的事物如数家珍。
那天,他女朋友病了。是胃病,躺在床上,两天没去上课。苏睿心急如焚,给女生楼下的大妈们说了无数好话就差跪下磕头外加买了三张电话磁卡,才得到慈悲破格让他上去看看。
苏睿去食堂买了小炒哄着女朋友好歹吃了一点,喂了她胃药,看见床边的脸盆里满满堆着换下来的脏衣服,决定做一件勇敢的事 --- 去女生宿舍的水房为她洗衣服。
正是中午,苏睿端着满脸盆的衣服,穿过走廊里胸罩短裤的长长阵营,走进水房的时候,倒让水龙头前的女生们吃了一惊。他低着头红着脸一个劲“对不起”,在女孩子堆里排队挤到一个龙头前,哗哗地放了水,泡一泡,使劲地用手里的洗衣皂开始搓领口和袖子,一紧张,肥皂滚到了旁边的脸盆里。
“对,对不起……”他偏过头,这才看清楚旁边那个女生。她留着及肩的头发,圆圆的脸,皮肤很好,面容清秀,眉目间仿佛天生地有些严肃。
“没关系。”女孩子从自己的盆里捞出蓝色的肥皂,在水龙头下轻轻冲了一冲,递还给他。
他接肥皂的时候发现女孩子的脸盆里是一件巨脏的男式球衣,斑斑点点,烂泥叠着烂泥,显然那球衣的主人穿着它在下过雨的球场上潇洒而尽兴地踢了一场。
苏睿心里油然升起同情,但女孩洗衣服的表情镇住了他,那里面除了心甘情愿,还有一种骨子里的认真;她默默地低着头,从一个小罐子里用手指蘸出一点洗衣粉,抹上,打出泡来,用手指甲反反复复,仔仔细细地抠球衣上的斑点,直到彻底把污点洗掉。照她这个洗法,那件衣服少说得一个小时。
当时他不知道她叫叶彤,当然更不可能知道,那就是他未来的老婆。他以为叶彤对那一幕没有印象,但很久以后问起她的时候,才发现她也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记得,他不小心落到她脸盆里的肥皂是雕牌。
再见到那女孩,是大四下学期刚开始的时候。那一天,苏睿失恋了。虽然早有预兆,真正失恋的那一刻,他还是货真价实地感到了心痛和迷惘。
3号楼208室的老大按照规矩带着苏睿去完成该宿舍每位失恋男生的必经程序 --- 喝酒,烂醉,K歌,看录像,找个僻静的地方砸酒瓶子,骂遍天下的女人,爬墙回宿舍,闷被子睡觉,有必要的话,第二天重复以上步骤。
这个程序繁琐而辛苦,但老大总是十分敬业;老大来自北方农村,家里虽说是当地的大户,自身形象有些欠缺,基本就是潘长江的身子顶着个范伟的脑袋,学校里情侣双双,他从来只有看看的份,于是,劝慰失恋的兄弟们,让他在情场上多少有了一点参与感。
“小五,说实在的,有件事…哥一直看不大惯,”那天老大也有些喝多了,舌头开始哆嗦,“你说吧,哥这形象,自己知道,就不往女生跟前凑…去找气受了,可你们呢,一个个的,城里人,普通话播音员似的,英文BBC似的,长得苏有朋金城武似的,咋也老让…老让人家女生跟那秋风扫落叶似的呢?啊?”
“所以,我觉着啊,是你们的观念没摆正,”老大一本正经地说,“女朋友是谁,说到底,是以后的老婆啊,那咱们就得慎重…就说你那个吧,是漂亮,难怪你观音娘娘似地供着,换成我,也得观音娘娘似地供着,可结果呢?人看见更好的了,一脚把你踹到西伯利亚去了!”老大气愤之余换了声道,“告儿你,放俺老家,那就是骚货,婊子,脸再俊,也末用,知道底细的,没哪个爷们会要她!”
“老大,你就别再伤口上撒盐了。”苏睿的脑子被白酒灌得晕晕乎乎,虚弱地说。
“哼,不撒,你那伤口就发炎,就得臭了!”老大越发激动,“小五,你们没事就喜欢笑我,让家里给包办了个媳妇,我告诉你,原先我心里也老不愿意,春节回家,去她们村见了面,她前前后后一句话没说,临到我要走了,她跑上来,拿手一指村口的河,说'你会回来娶我吧?俺们的事,村里人都知道了,你不回来娶我,我就跳到这河里去!’当时我也没啥,后来想想,心里不是个味,再仔细想想,越想,我就越惦记她了,你想,这么大的世界,有个女人,我要不娶她,就能往河里跳,容易吗?”
“小五,我告诉你,女人,光好看不行,得磁实。啥叫磁实,她身上得有股劲,景泰蓝好看,可是过日子,咱需要的,还就是那青边大海碗!”
“知道,知道…”苏睿酒劲发作,几乎是被老大架进了学校北门口那家学生会开的卡拉OK。那天是周三,人不多,他摇摇晃晃地到点歌台边点了一首谭校长的“水中花”想祭奠一下那逝去的爱情,台上正站着一个女孩,在唱“风继续吹”,用的是相当标准的粤语。
苏睿皱了皱眉头。他从小学就喜欢谭咏麟,不喜欢张国荣,倒并非因为校长和哥哥的天王争霸,而是因为他下铺的兄弟是张国荣迷,而苏睿和他从进大学第一天就互相看不顺眼 --- 苏睿曾经仔细地检点过自己,结果是肯定的,一个比女生还洁癖,寒冬腊月都不许别人坐在自己床铺上洗脚,明明裤裆里那家伙比话梅大不了多少却偏偏还喜欢模仿古人坦腹东床裸睡的人,换了别人,也会合不来。而苏睿最最讨厌的,便是此鸟脑袋一歪眼白一翻嘴里叫花子似地哼哼唧唧“冥冥中早注定我是富还是贫,是错永不对真永是真”那副假模假式。
然而他必须承认,“风继续吹”是首好歌,从一个女孩子的嘴里唱出来,有种特别的味道。那女孩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深深的哀伤。
他坐在位子上听了一会儿,一首唱完,又是一首,还是“风继续吹”,再一首,还是那个女孩,还是“风继续吹”。
歌厅里人头寥落,苏睿不耐烦了,走到点歌台前敲敲桌子“什么时候轮到我”,负责点歌的那位同学看了看单子,“还有七首,”他指指那女孩,“她点了十首'风继续吹’。”
“啊?”苏睿吃惊地叫起来,“十首?”
负责点歌的同学点点头,带着点歉意,放低点声音,“好像是失恋了,失魂落魄的。理解一下吧,理解万岁,理解万岁。”
如果没有喝醉,苏睿一定会理解,如果没有失恋,苏睿也一定会理解。可是,那一天的苏睿,在酒醉和失恋的双重折磨下,又被老大在伤口上像腌黄瓜似地结结实实给拍满了盐,他无论如何,无论如何理解不了。
于是他东倒西歪地朝台上穿白色羽绒棉袄,系着红围巾的女孩走去,整个舞台在他眼里东倒西歪,他伸出手指着她。
风暂时停了,朦朦胧胧中,他看见一张有些惊慌的圆脸。
“同学,喂,同学,你,你他妈的,这是…是让人给甩了吧?啊?……我,我他妈的,也让人给甩了,我说,你,是不是照顾,照顾我一下,啊?让我也发泄,发……”
“泄”字没出来,苏睿眼前亮光一闪,随即只觉得被什么东西迎面而来重重地磕了一下。
那晚的疗伤程序被打乱了,录像厅换成了校医室。
第二天,他顶着一只熊猫眼进了外语系辅导员办公室,酒醒之后,尽管头痛得发炸,但还是认出来,昨晚拿话筒砸他的那个女孩,曾和自己在水龙头边有过一面之缘。
“是场误会,我不追究,”他在她写的检讨下面签了字,“其实,昨天…是我先冒犯那位同学的,我,我喝多了…谢谢老师。”他反而向着驴脸的辅导员鞠了一躬。那女孩始终低着头。他看见她的落款,叶彤,小小的字,笔画拧在一起,整体却是圆溜溜的。
苏睿很快忘了这件事,但有一天,“外语系的叶彤”从一个哥们嘴里蹦出来,他立刻问,“她怎么了?”当时那哥们正在谈论本届某大牛。
“方波从前的女朋友呗,把他给踹了,好像是因为家里不同意,嫌方波苏北农村的,唉,缺乏远见啊。”
“后来呢?”
“后来方波拿了美国几个巨牛的学校的奖学金,左挑右选,选了去麻省理工,这下,乖乖…据说现在他们系几大美女都在算计他。”
“后来呢?”
“后来没了。”
“我是说,那个…叶彤。”
“她啊?她好像…没什么吧,我女朋友和她一个寝室,问她后不后悔,她蹦了句洋文,说方波当了美国总统都和她无关,也他妈够嘴硬的。”
苏睿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方波…什么时候拿到出国留学通知的?”
“很早,这学期一开学吧。”
苏睿想起那天在卡拉OK叶彤声音里的哀伤,突然不愿再想下去,仿佛是在窥看她的隐私 --- 无论在别人面前多嘴硬,她心里明明是难过的,连带自己脸上狠狠地挨了一下麦克风。
五月份有个文艺界名人来学校做讲座,苏睿已经找好工作,百无聊赖地去了。等听完讲座出来,不知是谁重复了校园里常见的恶作剧,多米诺骨牌般地把报告厅前几大排自行车都推倒了。
车子排得太紧,学生们只好站在倒地的自行车前,轮流着把自己的车扶起来。当苏睿突然发现站在身边的女孩竟是叶彤的时候,心里有样什么东西,钟摆似地轻轻“搭”地一动。
叶彤也注意到了他,路灯下,嘴角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冲淡了脸上的紧张表情。
“Hi。”他说。
“Hi。”她回答。
过一会,他问,“你是哪辆车?”
“那一辆,”她指给他看,“你呢?”
“你上面那辆。”苏睿随即意识到这么说好像不大妥当,脸热了起来。
“哦。”叶彤仿佛也有些不自在。
他们拿了自行车,苏睿说,“我送你回去吧。”
叶彤点点头。
他们并肩走在云海大学的校园里,并没有说什么话,却有种莫名其妙的亲近,像两个同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回来的战士,扒开衣服,都有弹片的痕迹,彼此之间,便不再需要过多的介绍与自我介绍。
那个周末,苏睿约叶彤去看电影,她答应了。
看完电影,苏睿把叶彤送到宿舍楼下,她叫他等一等,回身上楼,过一会儿,拿着一样东西下来,“你们三号楼那边下了雨积水,你穿上这个吧。”
那是一双塑料鞋套。
“明天记得还给我,”叶彤说,“我去机房时要用。”
他们就这么突兀而自然地搭上了校园恋的末班车。
当年叶彤说“明天记得把鞋套还给我”和现在她说“早点出发,小心堵车”的神情是一模一样的。恋爱的时候,苏睿就有种感觉,这个女孩,是可以娶回家过日子的,那种感觉让他心安。
“你拿我当朋友啊,下次就介绍点有油水的差事吧,别老是销售小姐保安人员,佣金不高,我倒无所谓,底下辛辛苦苦做事的小弟弟小妹妹们会缺乏动力,OK,祝愿你们商场开张大吉,”叶彤讲完公事,格格笑起来,“对了,新男朋友怎么样?”
“啊,已经分了?他哪里不好了…哎呀,其实男人都很脏的,习惯就好了…苏睿啊,你是没看见他脏的时候,我跟你讲,男人同女人一样的,外人看的是彩图插画本,亲戚看的是精装本,轮到自己,只剩下平装本,当然会有落差……”叶彤指指对面的盘子,里面已经精致地摆上了烤好的土司片和煎蛋,蛋黄已经被挖掉了。
“蛋黄怎么了?”
“我看网上说胆固醇太高,以后我们就只吃蛋白。”叶彤捂着话筒小声说。
苏睿微微皱起眉,往被掏空的荷包蛋上倒了两滴酱油,把它夹在吐司片里咬了一口,再喝一口橙汁,顺手拿过报纸。
“啪!”他手里的报纸让老婆手里一把水果叉十分准确地打落了,叶彤也对他皱起眉,摇了摇头。对于她来说,允许苏睿在马桶上看书报已经是底线,餐桌绝对是禁地。
有时候,苏睿觉得,在叶彤面前,自己像个孩子,她好像天生就是做母亲的料。但他不敢对她说,怕勾起她的伤心事 --- 他们结婚第一年就怀孕了,当时叶彤即将升职,又有出国培训的机会,一生孩子,这些都没了。他拧不过她,陪着去医院做了手术。
那个孩子,假如生下来,快七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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