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六号展示课《金岳霖先生》,课前检查学生作业读后感,奈何学生基础差,无一满意答案,晨读匆匆草就,本文有修改。)
他,一肚子学问的哲学家;他,不入世俗的天真汉;他,终身未娶的痴情郎……用什么来形容你?怪?痴?傻?不,真!他的真才学、真性情、真正的爱……他用一生将真演绎到极致,令人仰望。
他一定是孤独的。孤独的“中国哲学第一人”,孤独的老顽童,你宁愿孤独,将爱放手,只愿心上人得到真正的爱。可是一辈子的“逐林而居”,化爱为友,爱得深刻而崇高,光明磊落却又惊心动魄。她已故去多年,他在北京饭店请客,“今天是徽因的生日!”语惊四座。垂暮之年,有人拿来一张他从未见过的林徽因的照片,他凝视良久,嘴角微微下弯,欲哭的样子,喉头微微动着,紧紧捏着照片,还是一语不发,最后孩子般地乞求:“给我吧!”谁又真正的痴情到老,他用孤独将爱演绎成一道风景,令人叹为观止。
初读,我笑他的“怪”、可爱、孩子气,读完却想哭;再读,伤感疼痛;再见他的名字,疼痛便蔓延。明末散文家张岱说:“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痴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他的癖与痴多么真切,胜友如云,却孤独得“高处不胜寒”。柏拉图说:“理性是灵魂中最高贵的因素。”高贵的灵魂,超凡脱俗的境界,谁能企及?
千言万语道不尽我对先生的崇敬,只愿我能瞻仰先生的风范,日有所进。
他故去了,“西南联大许多有趣的教授”一个个故去了。照片依稀可见当年的岁月(展示幻灯片照片)。陋室前,先生们或西装革履,或长袍大褂,无论是西学教授,还是国学大师,一个个气宇轩昂,挺立于天地间,站成一道不朽的风景,那是民族的精魂!正如西南联大校长梅贻奇所言:“所谓大学者,非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是他们在艰难的岁月里,清苦的环境下,教书育人,呕心沥血。坚守贫寒,拒领教授津贴;才情并茂,尽显君子本色。是他们让抗战时期的西南联大成为中国教育史上的传奇,一座不朽的丰碑!
在座的同学们,你们整天喊着明星,追着时髦,哈日哈韩,信奉有钱是老大,却不知真正的偶像应有着广博的才学,高贵的灵魂,偶像就在这里!大师们一个个故去了,当今却鲜有大师。我悲哀地感叹,是缺乏诞生大量的土壤,是人们早已失去信仰,是大师们早早被扼杀,还是纵有大师已隐于世呢?也许环境不尽人意,但生命不息,信念不灭。愿我们追随大师们的足迹,踏踏实实地求学,真真实实地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