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 丁,《小屯南地甲骨》第541页第2630片甲骨上的“干支”字字形作“口”。 《说文》:“丁,夏时万物皆丁实,象形;丁承丙,象人心,……当经切。” “丁”在甲金文中形体不一,有长方形、正方形、椭圆形、点形,其中又分空体和实体两种。空体“丁”多见于甲骨文,实体“丁”多见于金文。汉字“天”在金文中的构形就是“大”字上面加一“”形的实体“丁”,作“”形(见《簋》銘文),这个点形的丁也是楷书汉字“丁”的初文。 “丁”在汉语中除了用于纪年、纪月、记日、记时具有次序词的词义外,还可以作为词素组词和用作字符造字。 汉字中用“丁”为声符造字的主要有“叮”、“盯”、“钉”、“订”、“顶”、“疔”等。汉语中用“丁”组词的主要有“人丁”、“壮丁”、“园丁”、“门丁”、“兵丁”、“白丁”、“补丁”、“肉丁”等。《诗·周南·兔罝》还用“丁”组成“椓之丁丁”之句。“椓之丁丁”一句《诗经》注家多释“丁丁”一词为象声词,然通读《兔罝》全篇,此句与“公候干城”一句相呼应,“丁丁”一词实际上起着修饰“椓”立定不动的形象的作用。虽然在《诗·小雅·斯干》篇中还有“椓之橐橐”一句,但两个“椓”应非指同一事物,前一个“椓”当为“”字之误,后一个“椓”才是人们用来夯打的工具。《类篇》:“,木立死也。”此是以立死之木代指拴兔罝的木桩。因此,“椓之丁丁”的“丁”不是象声词而是形容词,形容拴兔罝的木桩稳固而不动摇的形象,这是借用文字“丁”来表示语词“定”的意义。“定”的语源的形位也是语源“丁”的形位。 要想弄清楚语源“丁”的形位,我们仍然需要分析部分以“丁”为声苻的字和词素“丁”语源上的形位。 上面列举的用“丁”为声苻的汉字除了“顶”和“疔”外,“叮”、“盯”、“钉”、“订”等文字的结构和“丁”符在字中的位置都相同,声符“丁”具有表义示源的作用,因此这四个词应为同源词。它们虽然各自表示的事物不同,但是它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它们所表示的事物中,都有一个“固定不动”的形象,“固定不动”就是它们的语源的形位。例如“叮”表示蚊子用针形口器插入人或牛马的皮肤里动也不动地吸取血液;“盯”表示把视线集中在一个焦点上不要移开;“钉”表示把东西固定在一起不要让它们松动;“订”则表示预先约定好的事不能改变。和“椓之丁丁”的“丁”表示的意义一样,这些“丁”声词说明语源“丁”具有“固定不动”的形位。 用“丁”为声苻的“疔”表示一种皮肤病,病理症状是人的皮肤上长出分散的小疮点,如“羊毛疔”就是患者胸部、背部皮肤上有红点,用针挑破红点能取出形状像羊毛的东西而得名。这就是说,语源“丁”又有“点”状的形位。 “顶”在《说文》中释为“颠也”,又《说文》:“颠,顶也”,又《说文》:“天,颠也”。山的顶峰又为“巅”,《诗·唐风·采苓》:“首阳之巅。”朱熹《传》:“巅,山顶也。”“巅”是山的最高处,“天”是宇宙的最高处,“颠”、“天”、“顶”互训说明用“丁”为声苻的“顶”是表示客观事物的最高处。因此,由语词“顶”的语源上的形位又说明语源“丁”又具有“最高位置”的形位。 “补丁”原是指衣服上补缀的布块,“肉丁”原是指盘子里的肉块,这两个词的词根不用“块”而用“丁”,则是分别指出词素“丁”语源上有布块的平面形状和肉块的立体形状。这又说明语源“丁”又具有“不规则的平面”和“不规则的立体”的形位。 综合以上对部分“丁”苻字和词素“丁”语源上的形位的分析,我们可以肯定语源“丁”的形位至少具有稳固不动、点状、最高位置、像补丁一样不规则的平面和像肉丁一样不规则的立体等各个形位侧面。 “丁”是古代汉民族早期语言中的一个“音义结合体”。汉语又是古代汉民族根据他们生产生活环境中的事物特征创造产生的。古代汉民族的生活环境不像现代人生活的环境这么宽阔,生活物资也不如现代人这么富有。古代汉民族生活的环境是狭小的,生活物资也相对贫乏,使用的器具也不像现代人这么丰富多样。在旧石器时代,古代汉民族使用的石器主要是由山体岩石分化出来的石块和被雨水冲刷在河床里的大大小小的石头。这些石块和石头是古人们磨制石器的材料和直接使用的工具。这些石块、石头和山体岩石的形状正好和甲金文中各种形体的“丁”字的构形相同。石块不规则的平面形也像补丁“不规则的平面”形,石头不规则的立体形也像肉丁“不规则的立体”形,甲骨上“干支”字“口”(丁)的构形也像山体岩石裂开的形状。 我们把语源“丁”所反映的客观事物定为“山体岩石”,山体岩石正好具有“稳固不动”的特征;而由山体岩石矗立起来的山峰也正好形成了“颠顶”的特征;并且由山体岩石分化出来的小石子也具有了点状的特征;这些特征和语源“丁”的形位非常吻合。并且由山体岩石分化出来的小石子滚落在岩石平面上弹跳时还会发出“叮叮”的声音,“叮叮”的声音就是语源“丁”的声源。甲骨上“干支”字“丁”的构形也就是山体岩石分裂的象形。 语源“丁”的形位是山体岩石。从山体岩石中分化出来的石块是古代汉民族用来捕猎的工具,所以“猎”(田)也是“丁”源词。不管后来的人们打猎的方式如何变化,但是“猎”这种捕获野兽的方式应该是从古代汉民族使用石器捕获野兽的时代沿袭下来的。人们用来打猎的石块是“丁”,使用石块打猎的人们也就应该是“丁”——人们使用石块打猎是发挥石块的作用,石块和石块的作用都是语源“丁”的形位——发声物体的形状、特点、动态、作用等也都是语源的词义依据和派生语词的依据。“丁”指代人是和人们使用石器有关,由使用的器械代指使用器械的人在汉语中是有据可证的,例如士兵的“兵”就是从人们使用兵器作战引申而来的。所以“人丁”、“壮丁”、“园丁”、“门丁”、“兵丁”、“白丁”的“丁”是人们用语源“丁”的古代汉民族使用石块(丁)捕猎的形位引申的。 山体岩石是语源“丁”的形位。古人用语源“丁”的山体岩石不可动摇的形位引申了坚定的“定”,用语源“丁”的岩石的缝隙形位引申了裂开的“裂”,用语源“丁”的小石子的弹跳形位引申了“点”、“的”和“跳”,用语源“丁”的岩石构成山峰的形位引申了山颠的“颠”,用语源“丁”的岩石的重叠形位引申了次第的“第”,用语源“丁”的人们使用石块捕猎的动作形位引申了动作“拎”和“掂”等。 语源“丁”的形位是石块。古人又用语源“丁”的石块形位比类引申了像石块一样的冰块“凌”。 后来,古人又用语词“定”的不能随意改变的形位比类引申了不能随意改变的上级的旨意“令”;又用“定”的稳定形位比类引申了放置很稳当的器物“鼎”;又用语词“定”的固定形位引申了以“定”为声符的“碇”、“淀”、“錠”等语词系列和以“丁”为声符的“叮”、“盯”、“订”、“钉”等语词系列;又用“裂”的岩石开裂的形位比类引申了雷雨时天体开裂的“电”;又用“点”的小石子弹跳时不断着地的动态形位比类引申了在历史运动中留下的故事和文献的“典”;又用“点”的小石子往上弹跳的动态形位比类引申了往上抬起脚跟的“踮”和心里放不下某一事件的“惦”;又用“点”的形状形位引申了语词“疔”等。 后来,人们又用“颠”的是山的最高处的形位比类引申了宇宙空间最高处的“天”和人群中地位最高的“帝”;又用“颠”的山的最高处的形位比类引申了人体最高处的“顶”。“顶”在汉语中又用来指代人头,《易·大过》:“过涉灭顶。”虞翻《注》:“顶,首也。”“首”就是人的头。人们又用“顶”的人头形位引申了动词“顶”、量词“顶”和副词“顶”等。 后来,人们又用“凌”的上浮水面的形位比类引申了凌驾的“凌”、凌云的“凌”、羽翎的“翎”、菱角的“菱”、舰艇的“艇”;又用“凌”的寒冷形位引申了凛冽的“凛”。 一个词族的结构,就是人们用语源的形位一级接着一级地引申派生的语词金字塔式的堆叠起来的,同源词的词义表面上虽然互不相干,但它们的深层却有着相互间的联系。 “补丁”、“肉丁”、“人丁”、“兵丁”、“园丁”、“白丁”、“椓之丁丁”等词中的“丁”它们在“丁”族词中的结构层次是不同的。“补丁”和“肉丁”的“丁”是语源“丁”的一次派生词,它们的语源的形位就是语源“丁”的形位,它们在词中的词素义是语源“丁”的义项,表示它们的文字是表示语源的文字。“椓之丁丁”的“丁”也是语源“丁”的一次派生词,它们的语源的形位也是语源“丁”的形位,它们在词中的词素义也是语源“丁”的义项,表示它们的文字也是表示语源的文字。“人丁”、“兵丁”、“园丁”、“白丁”等词中的“丁”的是用语源“丁”的形位再度引申的词,它们的语源的形位是语源“丁”的形位引申的形位,它们在词中的词素义是语源“丁”的义项的引申义,表示它们的文字也是表示语源的文字。 戊 戊,《小屯南地甲骨》第541页第2630片甲骨上的“干支”字字形作“丄”和“ 《说文》“戊,中宫也,六甲五龙相拘绞也,戊承丁象人肋,……莫候切。” 甲骨上“干支”字“丄”(戊)与古文字“丄”(上)同形(见《说文·上部》)。古文字“上下”写作“丄丅”,在甲骨文中,“上下”也作“”(《铁云藏龟》298)。前一形“丄丅”(上下)是指事字,后一形“”(上下)是象形字,前二字表示动词,后二字表示方位词。象形字中的一横划表示一个局部的地平面(《说文》在释“才”和释“旦”时都将“一”释为地平面),地平面隆起的曲线表示山岭,是上面,地平面凹下的曲线表示洼地,是下面;指事字中的“丄”表示从一个局部平面往上的动作,是“上”,指事字中的“丅”表示从一个局部平面往下的动作,是“下”。“︱”是引线符号,是文字“引”的形符。《说文》:“︱,上下通也”,“引而上行”也可以“引而下行”。 文字同形并不等于它表示的语词同义,这在古代和现代汉语中都较常见,例如文字“重”就表示两个不同的概念。文字同形并不等于它表示的都是同源词,例如甲骨文中的“”(午)就与“”(丝)和“”(么)同形,但“午”与“丝”和“么”并不是同源词。然而文字同形它所表示的语词的形位在某一点上是相同的,例如甲骨文字“ 甲骨上的“干支”字“丄”(戊)表示地面以上的一种什么物质呢?地面以上唯一普遍存在的一种物质就是和人的生命息息相关的空气。 空气在人们的身边每时每刻都在流动,人们有时因为生产生活的需要也会用人工或用嘴吹气来使空气产生流动,例如人们为了让火着得更旺些就用嘴巴用力吹动空气(吹火)一样。人们用嘴巴用力吹动空气时会发出“噗,噗”的声音,这样,空气就成了发声物体。如果表示空气的“戊”是语源的话,“噗,噗”就成了语源“戊”的声源;地面上的空气和空气的流动的现象就成了语源“戊”的形位。 “戊”的确是由空气的发声和空气的流动特征结合在一起形成的语源,“风”就是古人利用语源“戊”的空气流动的形位引申的语词。古人又用“风”的能给人们散热的形位引申了舒服的“服”。 风吹在人身上虽然使人凉快舒服,但吹在人的皮肤上也会使人感到寒冷,使人致病。于是古人又用“风”的使人致病的形位引申了保护身体的“护”,又用“护”的保护身体免受风寒侵袭的形位引申了衣服的“服”。远古时期的人们没有衣服穿,用野兽的皮代替衣服,皮是物体的表层物质,人体的表层物质也称作“肤”,“肤”是人们用“服”的人们最初使用的原材料皮的形位比类引申的语词。人们睡觉的时候也要保护好身体,为了预防寒冷就要在身上盖上一层被子,于是,人们用“护”的保护身体的形位又引申了覆盖被子的“覆”。古人的被子大概也是野兽的皮,毛皮紧贴着人的皮肤,和人的皮肤形成了双层关系,于是,人们用“覆”的覆盖形位又引申了重复的“复”。人体最容易受凉的部位是肚子,被子就覆盖在人的肚子上,所以人们用“覆”的覆盖肚子的形位又引申了腹部的“腹”。人们腹腔内的压强又和人的呼吸有联系,所以人们用“腹”的肚子的收缩形位又引申了呼出气体的“呼”。 《说文》:“护,救视也。”《广韵》:“护,助也。”语词“护”的形位又反映了古代人们的群体生活,互相的“互”就是人们用“护”的双方互相自救的形位引申的语词。 古人又用语词“护”的保护形位引申了语词“父”、“夫”、“妇”。“父”、“夫”、“妇”作为具体的人,在任何社会历史条件下,对弱小者都有承担保护、关怀和爱护的义务。《说文》:“父,家长率教者。从又举杖。”《说文》:“妇,服也。从女持帚,洒扫也。”《说文》:“夫,丈夫也。”“妇”和“父”、“夫”在甲骨文中的字形就已经反映出他们都是原始部落群体中已经成年的人,“从又举杖”或以手“持帚”都是从不同的角度对族群内的弱小担负起保护、教育和养护的责任。“父”、“夫”、“妇”特指家庭成员只有到了家庭私有制出现后才出现的。即使是家庭成员,也需要在家庭中互相帮助,担负起保护弱小的责任。 语词“户”表示住室的门,《说文》:“户,护也。”“户”的发明创造也是为了挡风防寒保护身体的目的,“户”也是人们用“护”的保护身体的形位引申的语词。 古人还用“风”的吹在其他物体上的形位引申了草面被风吹过的“拂”、树叶被风吹过时翻动的“翻”、灰尘杂物被风吹往某一方向移动的“方”和被风吹落的树叶往地面下落的“放”等。 空气是地面以上的一种物质,是发声物体的形状特征,是语源“戊”的形位,古人又用语源“戊”的空气高出地面的形位比类引申了语词“阜”。《诗·小雅·天保》:“如山如阜。”《说文》:“阜,大陆山无石者。”山就是高出一个局部地平面的部分。《左传·庄公九年》:“管仲请囚,鲍叔受之,及堂阜而税(脱)之。”由于古代建筑物的基础部位都建有不同程度的高出地面的台阶,古人把建筑物基础部分的台阶也叫做“堂阜”。 “堂阜”是堂下一级一级的台阶,因为古代的建筑物在堂前都设有台阶,所以又叫“登堂入室”。人们登堂时沿着台阶一步一步地拾级而上,拾级而上的时候两只脚的动作只能是一只脚在上,一只脚在下,于是古人又用语词“阜”的人们上台阶的形位引申了人们上台阶时脚的动作“步”。甲骨文字“步”的构形就是一只脚在上,一只脚在下的。 又《尔雅·释地》:“大陆曰阜。”陆地也是高出水平面的。高出水面上的物体又称“浮”,“浮”的语源的形位与甲骨上的“干支”字“丄”(戊)的构形神似,“浮”也是“戊”源词。木头因为能浮在水面上,古人把浮在水面上的木筏称作“桴”,“桴”也是人们用语源“戊”的形位比类引申的语词。木筏可以代舟,《论语·公冶长》:“乘桴浮于海。”《管子·小匡篇》:“方舟投拊,乘桴济河。”古人以竹木为舟,一根木头就是一条船,船靠岸的地方又称“埠”,语词“埠”也是人们用语源“戊”的空气高出地面的形位比类引申的词。“埠”是停靠船只的地方,停靠船只的地方后来又叫码头,码头是水陆交通的中转站,也是人员和货物的集散地,“本埠”一词也代指本地或本市,都市就是人口聚居的地方。古人凭山而居,“阜”也是人口聚居的地方。因为“阜”是平地升起的小山和人口聚居的地方,所以“阜”又有“多”和“盛”义。而“阜”的字符也成了山地和地名的偏旁类符。 人们还用语源“戊”的空气高出地面的形位比类引申了“文”、“坟”、“闻”、“芬”等语词,这些语词语源的形位也与甲骨上“干支”字“丄”(戊)的构形神似。 人们用嘴巴吹动空气时要竭力使胸腔内保持一定的气压,好让吹出的风具有足够的力量,古人用语源“戊”的人们用力吹气的形位又比类引申了语词“奋”和“忿”等,用语源“戊”的人们吹气时胸腔内气压充足的形位又引申了充沛的“沛”,用语源“戊”的人们体内的主气内脏的形位又引申了脏器“肺”。 甲骨上“干支”字第二形的“ ”(戊)的字形象古代的一种兵器。郭沫若《甲骨文字研究·释干支》:“戊象斧钺之形。”斧和钺也是古代的兵器,因此,斧和钺也是“戊”源词,是人们用“护”的自卫形位引申的语词。 斧和钺在中国古代除了作兵器使用外还有另外一重象征意义:《淮南子·兵略训》:“国有难,将军受命。卜吉日以授旗鼓。君入庙门,西面而立。将入庙门,趋至堂下,北面而立。主亲操钺,持头,受将军其柄,曰:‘从此上至天者,将军制之’。复操斧,持头,受将军其柄,曰:‘从此下至渊者,将军制之。’”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斧”和“钺”在中国古代不仅仅是兵器,而且还是权力的象征,同时也是捍卫国家主权完整和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责任的象征。 “斧”和“钺”有抵御外来侵略者和保护一个人或一个社会集团的安全的作用,因此,“戊”源词反映的客观事物中又包含着古代的战争。战争会给人们带来巨大的灾难,古人又用“护”的护卫形位把外来的侵略引申为“犯”,又用“护”的保护国家安全的形位把反对外来侵略的各种措施引申为“法”。“犯”和“法”也是“戊”源词。 正义的自卫战争是保护人们自身安全所采取的必要的办法,人们又用“护”的在战争中为了保护人们自身安全而英勇作战的形位引申了俘虏敌人的“俘”。在战争中抓敌人是“俘”,敌人投降了就是“服”,这是文字“服”除表示舒服义、服装义以外的另一个“戊”源词的词义,也是人们用“俘”的俘虏屈服的形位引申的语词。敌人服了以后不再反叛就是“孚”,语词“孚”有诚信义,语词“孚”又是人们用“服”的臣服形位引申的语词。因此“俘”和“孚”也是“戊”源词。 《说文》:“服,用也。”这是文字“服”的除舒服义、服装义和屈服义以外的又一个“戊”源词的词义。为别人服务有着被别人支配的那种感觉,当然,自愿为别人服务的“服”又含有另外一层意义。在古代,什么人才会被别人支配呢,自然是在战争中失去抵抗能力的俘虏和被臣服的奴隶。因此,“服”的“使用义”就是古人对猎获的野兽和被降服的俘虏的支配行为,是人们为了防护而引申出来的一个词和一种词义,也是人们用“服”的臣服形位引申的语词。 《诗·小雅·吉日》:“吉日维戊。”又“吉日庚午。”“戊”日和“庚午”日是古人出猎的上好日子,或许会猎得很多的野兽,古人在《吉日》篇中也富于这方面的描写,这大概是远古传下来的习俗。因此,“戊”族词反映的客观事物中又包含着古人的狩猎生活。 其实狩猎行为是战争行为的另一种形式,在战争中捕获俘虏就如同狩猎中捕获猎物一样。如果说在成功的狩猎行动中捕获了很多野兽,那么,就等于在胜利的自卫战争中捕获了很多俘虏。捕获的野兽越多得到的衣服、食物也就越多,捕获的俘虏越多得到的奴隶也就越多,猎获的野兽和捕获的奴隶统统称作“物”,“物”也是人们用“护”的保护形位引申的“戊”源词。物品储存得越多就越“富”,人们富有了也就可以衣食无忧,衣食无忧就是“福”,人们又用语词“物”的很多物品的形位引申了“富”和“福”。成功的狩猎和胜利的战争都是非常吉利的事情,这相对于“戊”所代表的日子来说就是一个吉日,所以“吉日唯戊”。 除了风和外来的侵略战争危害人们的身体、给人们带来灾难、人们需要注意保护自己外,在古代,还有水害和丛林中的猛兽也会给人们带来灾难,因此,古人又用“风”的侵害人体的形位比类引申了洪水给人们带来灾难的“泛”。为了根除水害,人们又用“泛”的水害形位引申了预防水害的“防”,《说文》:“防,堤也。”“防”最初就是人们防止洪水泛滥成灾的堤岸。“防”后来又被人们引申有预防所有外来灾害的意义,丛林中的猛兽“虎”就是人们用“防”的预防形位引申的语词。在远古时代,“虎”就是人们时刻防范的对象。 《诗·大雅·公刘》:“弓矢斯张,干戈戚扬。”毛亨《传》:“戚,斧;扬,钺也。”《说文》:“戚,戉也。从戉。”“戚”字的“戉”符讹变作“戊”,以毛亨和许慎对“戚”的训释,“斧”和“钺”最初应该是同一种物品。“斧”和“钺”最初为什么是同一种物品?这是因为“戊”是双声源语源,“戊”的声源之一的“噗”是人们吹动空气时从双唇间暴发出来的声音,但是当人们用匀力持续不断地吹动空气时,还能发出一种与“噗”不一样的声音,这种声音古人就摹声成了语词“曰”的语音,声音“噗”和声音“曰”都是语源“戊”的声源。“斧”和“钺”是同一种物品,只是声源不同才使得语音不同。 《说文》:“曰,词也;象口气出也。”人们说出话来是因为有气体从口中持续不断地运动出来的结果,这是人们用匀力持续不断地吹动空气的类比。人的语言是肺部气流通过口腔时由口腔和嘴唇不停地开合阻塞气流产生的声音,气流的强弱决定声音的强弱,口腔、嘴唇开合的不同程度也决定声音的强弱,所以人们用“曰”的两片嘴唇开合的不同程度和体内冲出的气流的不同强度的形位又引申了不同语音效果的“韵”。 人们用语源“戊”的匀速气体从人的体内冲出的形位还比类引申了语词“匀”、“云”、“运”、“刃”、“韧”等。 “越”也是人们用语源“戊”的空气的流动形位引申的语词。苏軾《石钟山记》:“南声函胡,北音清越。”“越”除了形容声音外,又表示一种速度,《玉篇》:“越,逾也。”语词“越”的逾越义是人们用风作用在两种质量不同的物体上所产生的速度比较出来的,在风中,质量大的物体因为受力多,风吹动的速度就慢,而质量小的物体受力小风一吹起来移动的速度就快,在风的作用下,这两种物体之间就产生了“逾越”现象。 自然界中的“雲”和“雾”也是被风作用的物体,也是“戊”源词。如果我们有机会去山中旅游,或许会碰到这样的情景:忽然从山间扑面吹来一阵湿润的风,你会看见有一朵白云向你飘来,它缓缓地从你身旁滑过,使你置身于云雾之中,这时你一伸手仿佛就可以把它们抓住,然而,它却与风相伴着慢慢离你而去。这正是古代人们生活的环境。“雲”和“雾”也是同一种物品,它们的声源不同所以语音也不同。人们用“雲”和“雾”的萦绕停留山峰的形位又引申了山岳的“岳”。 在商代的甲骨文中,“风”的文字构形是一只羽毛蓬松的鸟,这是“凤”字的前身,这也是风作用在鸟身上的形象。“凤”是中国古代的四灵之一,和“龙”一样,都是虚拟的动物。 “戊”词族是现代汉语中一个较大的词族,而且有很多词的语音现在是轻唇音。“古无轻唇音”,声源“噗”就不是轻唇音。甲骨上的“干支”字“丄”(戊)是较早产生的汉文字,它的构形与语词“风”、“阜”、“浮”语源上的形位相对应,它结构虽然简单、但指事贴切。甲骨卜辞中的“干支”字“”(戊)是较晚产生的汉文字,它的象形体是斧钺一类的兵器,与“戊”族词中的防护形位相对应,表示的是语源“戊”的二次派生词。 语源“戊”产生时是古代汉民族语言中的一个“音义结合体”,它和其他的语源一样,在语言的发展过程中,人们用它的形位引申派生了大量的语词。在这些派生词中,“风”的形位原是语源“戊”的形位变体,词义也是语源“戊”的一个义项,如果“戊”和“风”仍旧用一个文字表示,就类似于汉词词义的缩小现象。现在的楷书汉字“戊”失去了词义,文字只表示“戊”族词的语源义,这和其他大部分以“干支”字冠名的语源和没有文字表示的语源的情形是一样的。 在自然界中,风是地面上广阔而又没有形状的物质,作为语源的形位,“戊”引申派生的语词如“护”、“武”、“互”、“物”、“福”、“泛”、“凡”、“法”、“万”等词的词义仍然具有广阔无形这一“模糊性”的词义特征。 |
“干支”文字中的汉语源-丁戊 日本邮票干支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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