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耶鲁,想上就上 哈佛耶鲁普林斯顿

网络上的大学公开课

哈佛耶鲁,想上就上

《死亡》,放在VeryCD最醒目的推荐位上以后,网友的反响比预期还要热烈——下载流量甚至超过了一部热门电影。 最初只是从美剧组抽调几个人翻译课程字幕的YYeTs,因此成立了一个200多人的团队,专攻课程翻译,另一个字幕组TLF也开始与VeryCD合作,再加上台湾开放式课程计划(简称“OOPS”)创立人朱学恒,中文教育视频网站超星大学堂。7月,VeryCD正式开设了“教育”频道。几个合作组织建立了明确的分工:YYeTs和TLF字幕组主要负责国外开放式课程的翻译;OOPS提供部分课程翻译,并负责与国外学校沟通;超星大学堂则负责提供国内的院校课程。 “2010年7月9日,我们回望1919年5月4日,会不会与有荣焉?”夏弘毅在“让我们重塑教育理念”的公告帖中这样写道,他找到了网络开放式课程类似于五四运动一样的意义:“就是学习,开放地学习。” “反传统”的格式 “开放式课程国内的先驱是OOPS”,夏弘毅非常推崇这个成立了6年的开放式课程翻译组织。自从开始做教育频道,他除了“死缠烂打”字幕组之外,做得最多的事情是在网上跟台湾“臭味相投”的朱学恒聊天。 在台湾,“宅神”朱学恒最著名的一个传说是:把翻译《魔戒》赚到的巨额版税,全部砸到了网络开放式课程中。“这个计划做了6年,保守估计投入了300万—350万元人民币”,朱学恒的OOPS已有2700个义工,全部是通过网络无偿认养课程翻译,所以在人力上的消费并不大,他的钱都用在演讲宣传和出国开会上:“TED(种子基金会主办的演讲大会,主题为Technology、Entertainment、Design)的演讲视频,我都是从TED拿的;耶鲁的演讲,都是从耶鲁拿的;MIT(麻省理工学院)的演讲,是从MIT拿的……我们至少一年会碰2—3次面,如果有需要的话,甚至会特别飞一趟美国,去跟他们讨论细部的合作,而且每次开放式课程的会议也都在国外,这部分其实花销蛮大的,但是也省不了。” VeryCD从一开始就赶上了开放式的课程的热潮,而OOPS却是在不温不火中度过了推广这些课程的6年,做一个严肃正式的知识共享网站,确实不如字幕组用娱乐管道去散发知识的效率要来得更高。 朱学恒的“正式化”之路也走得很艰难:“其实严格来说,我们这是一个非常反传统的翻译格式。耶鲁和麻省理工以前一直觉得,‘我们大学的课程这么好,应该要跟某个大学合作,某些教授领导的团队来做,才会有好的结果。’我们从2004年起就开始跟他们讨论,‘虽然我们都是义工,但是我们的翻译质量绝不输于花钱请的人,也绝对不会比教授引领的团队有丝毫的逊色。’讨论了整整两年时间,他们才理解这是可能的,直到2006年我们才变成正式合作伙伴,到2007、2008年才拿到国际基金会的赞助。我们花了6年的时间,虽然每年可以翻译50—100堂课,但因为我们反传统,直到今天他们还是半信半疑。” 在OOPS的网站上,下载最热门的前几名课程是:《Randy Pausch时间管理演讲》、《奥巴马当选美国总统演讲》、《Mary Roach谈性高潮的十项隐秘》和《James Cameron谈在<阿凡达>之前的好奇小男孩》。让开放式课程在内地一炮走红的那一堂哈佛的《公正:该如何做是好?》,OOPS直到今天也没有翻译:“我看了它的网站很久,但它一直是一个限制授权的课程,所以我没有办法去做,除非我可以想到办法跟他们谈到一个合作。”目前很多学校提供的课件内容,其实是有版权限制的,比如说伯克利跟斯坦福,朱学恒必须要首先跟他们申请授权,而在大部分情况下,这样的申请不会被通过,而他也没有办法再翻译。 资金和版权,这两个对OOPS限制最大的问题,相反却是字幕组完全不介意的。这让他们比OOPS省很多钱,能在第一时间下载原始视频,并且毫不顾忌地选择那些最能引起反响的内容。 “总有人要建立formal的东西,字幕组有它的有机弹性,但是这样全世界就永远不会知道华文世界有人很认真地在做这件事情,字幕组没有错,但是我们得去做比较困难的那个部分。”字幕组的加入,反而成为了OOPS的补充力量,“因为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免费的,所以我们没有被抢夺掉任何商机,他们也没有被掠夺掉任何光芒,我们受限的部分,字幕组可以做到,这样就可以双方兼容并蓄”。 你是继续抱怨,还是开始学习? 8月17日,译言网也推出了耶鲁大学开放式课程计划,主打经济和文化课程,采用和OOPS一样的网友认养课程的方式,并计划在未来陆续推出哈佛、麻省理工的

哈佛、耶鲁、麻省、TED,国外知名大学的公开课、著名机构的讲座,现在你都可以在网上看到中文字幕的版本了。这群在幕后为我们搭起知识转接桥梁的人,从个人到字幕组,从网站机构到爱好者,因为共同的理想聚合在一起:把门打开,让知识进来。

文/丁晓洁

网络上的大学公开课哈佛耶鲁,想上就上 哈佛、耶鲁、麻省、TED,国外知名大学的公开课、著名机构的讲座,现在你都可以在网上看到中文字幕的版本了。这群在幕后为我们搭起知识转接桥梁的人,从个人到字幕组,从网站机构到爱好者,因为共同的理想聚合在一起:把门打开,让知识进来。 文丁晓洁 这是一堂有关公平与正义的公开课,你的老师总在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假设: “如果你是一辆有轨电车的司机,现在电车的刹车失灵了,而铁轨末端有五个人在工作,正当你感到无助的时候,你突然发现另一根铁轨的尽头,只有一个人在那里工作,你可以让电车转向,撞死一个工人却因此救了另外五个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才对?有多少人会选择让电车转向到分叉铁轨上?举起你的手。” “如果你是个旁观者,你站在桥上,俯瞰桥下的电车铁轨,此时电车开过,铁轨尽头有五个工人,刹车失灵,电车马上就要撞向那五个人了。你突然发现,你旁边,一个非常非常胖的人靠在桥上,你可以推他一下,他会摔下桥而且挡住电车的去路,虽然他会被压死,但因此另外五个人将得救,这次,多少人会推一下桥上的胖子?举起你的手。” “如果你是急诊室里的一个医生,有六个病人向你求助,他们都被电车重重压过,其中五个人中度受伤,另一个受到重伤,你救治那个重伤的受害者,另五人会因此死掉,或者你可以去照顾那五个,让他们恢复健康,但同时那个受重伤的病人会死。现在作为一个医生,多少人会选择救那个重伤的?” “如果你是个器官移植的外科医生,你有五个病人,一个人需要心脏,一个人需要肺脏,一个人需要肾脏,一个人需要肝脏,而第五个人需要胰脏,你手头没有别人捐献的器官,你将不得不看着他们死去,然后你想到,在隔壁房间,有一个健康的人来医院做检查,他正在打瞌睡,你可以悄悄地走进去,取出他的五个器官,虽然这个人会死,但是你却救了另外五条人命,多少人会这么做?” ——这都是你能答得上来的问题,因为根本没什么正确答案,但无论多少次举起手,你的老师都不会发现你的存在……你并非真正身处课堂,只是一个网络视频观众而已。而你的老师,哈佛大学著名教授迈克尔·桑德尔,也不会料到自己这堂名为《公正:该如何做是好?》的课程,竟能让大洋彼岸的学生也举起手来,让网络上的大学公开课流行起来。 我们错过了多少个梵高? 2010年1月,刚刚到美国得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就读教育心理系硕士的何何,在搜集心理学的学习资料时,偶然间在YouTube上看到了迈克尔·桑德尔的公开课视频。“听了一堂课觉得不错,出于业余兴趣就开始翻译起来,听译+翻成中文+制作成字幕,整整弄了一星期。后来放到优酷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火起来了。”因为一开始的翻译没有任何目的,视频在人人网、开心网上的迅速传播反而让何何备感意外,后来,他在博客里写下这样的话:“历史找到了梵高,但我们错过了多少梵高?一开始我是这么想的。后来,经历过哈佛视频在网上的火爆之后,我又想:在这个年代,如果你感叹知音难找,可能是因为你的观众太少。” 何何之后,又有网友自发翻译了这门课余下几集的中文字幕,甚至推出中英双语在线版,心理学社和译言网分别翻译了全部课程的文字版,YYeTs和TLF字幕组也先后推出了全新版的视频字幕……海外名校课程红遍网络。 4月,VeryCD网站建立了群组VeryCD U,意指VeryCD University,希望网友能够自发发布开放式课程资源。VeryCD U的灵感来源于苹果推出的iTunes U服务,这个服务收录了包括哈佛、麻省理工、牛津、耶鲁在内的几百个高等教育机构的教学资源,提供用户免费下载。在VeryCD U里有一个讨论帖写道:“有了iTunes U,我们还需要去留学么?”是的,有了iTunes U,有了YouTube和名校官网,你随时都能给自己安排一堂名师外教课——如果你英语足够好的话。如果英语不够好呢?VeryCD的内容负责人夏弘毅想到了这个问题。建立了Verycd U之后,他开始跟因为发布美剧而熟识的YYeTs字幕组联系,希望他们能够提供长期的开放式课程翻译,但最初字幕组接受度却并不高:“虽然大家都觉得这是个好东西,但课程的翻译难度太大,一个课程的文字量,相当于两三集美剧。”在夏弘毅的坚持下,YYeTs字幕组答应“先做一个试试看”,双方达成了这样的协议:字幕组做课程翻译,VeryCD做推广,如果发布以后效果好,希望能够组建一个课程为主的字幕团队。 5月28日,YYeTs发布了耶鲁大学哲学系教授雪利·卡根的开放式课程

这是一堂有关公平与正义的公开课,你的老师总在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假设:

“如果你是一辆有轨电车的司机,现在电车的刹车失灵了,而铁轨末端有五个人在工作,正当你感到无助的时候,你突然发现另一根铁轨的尽头,只有一个人在那里工作,你可以让电车转向,撞死一个工人却因此救了另外五个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才对?有多少人会选择让电车转向到分叉铁轨上?举起你的手。”

“如果你是个旁观者,你站在桥上,俯瞰桥下的电车铁轨,此时电车开过,铁轨尽头有五个工人,刹车失灵,电车马上就要撞向那五个人了。你突然发现,你旁边,一个非常非常胖的人靠在桥上,你可以推他一下,他会摔下桥而且挡住电车的去路,虽然他会被压死,但因此另外五个人将得救,这次,多少人会推一下桥上的胖子?举起你的手。”《死亡》,放在VeryCD最醒目的推荐位上以后,网友的反响比预期还要热烈——下载流量甚至超过了一部热门电影。 最初只是从美剧组抽调几个人翻译课程字幕的YYeTs,因此成立了一个200多人的团队,专攻课程翻译,另一个字幕组TLF也开始与VeryCD合作,再加上台湾开放式课程计划(简称“OOPS”)创立人朱学恒,中文教育视频网站超星大学堂。7月,VeryCD正式开设了“教育”频道。几个合作组织建立了明确的分工:YYeTs和TLF字幕组主要负责国外开放式课程的翻译;OOPS提供部分课程翻译,并负责与国外学校沟通;超星大学堂则负责提供国内的院校课程。 “2010年7月9日,我们回望1919年5月4日,会不会与有荣焉?”夏弘毅在“让我们重塑教育理念”的公告帖中这样写道,他找到了网络开放式课程类似于五四运动一样的意义:“就是学习,开放地学习。” “反传统”的格式 “开放式课程国内的先驱是OOPS”,夏弘毅非常推崇这个成立了6年的开放式课程翻译组织。自从开始做教育频道,他除了“死缠烂打”字幕组之外,做得最多的事情是在网上跟台湾“臭味相投”的朱学恒聊天。 在台湾,“宅神”朱学恒最著名的一个传说是:把翻译《魔戒》赚到的巨额版税,全部砸到了网络开放式课程中。“这个计划做了6年,保守估计投入了300万—350万元人民币”,朱学恒的OOPS已有2700个义工,全部是通过网络无偿认养课程翻译,所以在人力上的消费并不大,他的钱都用在演讲宣传和出国开会上:“TED(种子基金会主办的演讲大会,主题为Technology、Entertainment、Design)的演讲视频,我都是从TED拿的;耶鲁的演讲,都是从耶鲁拿的;MIT(麻省理工学院)的演讲,是从MIT拿的……我们至少一年会碰2—3次面,如果有需要的话,甚至会特别飞一趟美国,去跟他们讨论细部的合作,而且每次开放式课程的会议也都在国外,这部分其实花销蛮大的,但是也省不了。” VeryCD从一开始就赶上了开放式的课程的热潮,而OOPS却是在不温不火中度过了推广这些课程的6年,做一个严肃正式的知识共享网站,确实不如字幕组用娱乐管道去散发知识的效率要来得更高。 朱学恒的“正式化”之路也走得很艰难:“其实严格来说,我们这是一个非常反传统的翻译格式。耶鲁和麻省理工以前一直觉得,‘我们大学的课程这么好,应该要跟某个大学合作,某些教授领导的团队来做,才会有好的结果。’我们从2004年起就开始跟他们讨论,‘虽然我们都是义工,但是我们的翻译质量绝不输于花钱请的人,也绝对不会比教授引领的团队有丝毫的逊色。’讨论了整整两年时间,他们才理解这是可能的,直到2006年我们才变成正式合作伙伴,到2007、2008年才拿到国际基金会的赞助。我们花了6年的时间,虽然每年可以翻译50—100堂课,但因为我们反传统,直到今天他们还是半信半疑。” 在OOPS的网站上,下载最热门的前几名课程是:《Randy Pausch时间管理演讲》、《奥巴马当选美国总统演讲》、《Mary Roach谈性高潮的十项隐秘》和《James Cameron谈在<阿凡达>之前的好奇小男孩》。让开放式课程在内地一炮走红的那一堂哈佛的《公正:该如何做是好?》,OOPS直到今天也没有翻译:“我看了它的网站很久,但它一直是一个限制授权的课程,所以我没有办法去做,除非我可以想到办法跟他们谈到一个合作。”目前很多学校提供的课件内容,其实是有版权限制的,比如说伯克利跟斯坦福,朱学恒必须要首先跟他们申请授权,而在大部分情况下,这样的申请不会被通过,而他也没有办法再翻译。 资金和版权,这两个对OOPS限制最大的问题,相反却是字幕组完全不介意的。这让他们比OOPS省很多钱,能在第一时间下载原始视频,并且毫不顾忌地选择那些最能引起反响的内容。 “总有人要建立formal的东西,字幕组有它的有机弹性,但是这样全世界就永远不会知道华文世界有人很认真地在做这件事情,字幕组没有错,但是我们得去做比较困难的那个部分。”字幕组的加入,反而成为了OOPS的补充力量,“因为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免费的,所以我们没有被抢夺掉任何商机,他们也没有被掠夺掉任何光芒,我们受限的部分,字幕组可以做到,这样就可以双方兼容并蓄”。 你是继续抱怨,还是开始学习? 8月17日,译言网也推出了耶鲁大学开放式课程计划,主打经济和文化课程,采用和OOPS一样的网友认养课程的方式,并计划在未来陆续推出哈佛、麻省理工的

“如果你是急诊室里的一个医生,有六个病人向你求助,他们都被电车重重压过,其中五个人中度受伤,另一个受到重伤,你救治那个重伤的受害者,另五人会因此死掉,或者你可以去照顾那五个,让他们恢复健康,但同时那个受重伤的病人会死。现在作为一个医生,多少人会选择救那个重伤的?”

哈佛耶鲁,想上就上 哈佛耶鲁普林斯顿
“如果你是个器官移植的外科医生,你有五个病人,一个人需要心脏,一个人需要肺脏,一个人需要肾脏,一个人需要肝脏,而第五个人需要胰脏,你手头没有别人捐献的器官,你将不得不看着他们死去,然后你想到,在隔壁房间,有一个健康的人来医院做检查,他正在打瞌睡,你可以悄悄地走进去,取出他的五个器官,虽然这个人会死,但是你却救了另外五条人命,多少人会这么做?”

——这都是你能答得上来的问题,因为根本没什么正确答案,但无论多少次举起手,你的老师都不会发现你的存在……你并非真正身处课堂,只是一个网络视频观众而已。而你的老师,哈佛大学著名教授迈克尔·桑德尔,也不会料到自己这堂名为《公正:该如何做是好?》的课程,竟能让大洋彼岸的学生也举起手来,让网络上的大学公开课流行起来。

我们错过了多少个梵高?

《死亡》,放在VeryCD最醒目的推荐位上以后,网友的反响比预期还要热烈——下载流量甚至超过了一部热门电影。 最初只是从美剧组抽调几个人翻译课程字幕的YYeTs,因此成立了一个200多人的团队,专攻课程翻译,另一个字幕组TLF也开始与VeryCD合作,再加上台湾开放式课程计划(简称“OOPS”)创立人朱学恒,中文教育视频网站超星大学堂。7月,VeryCD正式开设了“教育”频道。几个合作组织建立了明确的分工:YYeTs和TLF字幕组主要负责国外开放式课程的翻译;OOPS提供部分课程翻译,并负责与国外学校沟通;超星大学堂则负责提供国内的院校课程。 “2010年7月9日,我们回望1919年5月4日,会不会与有荣焉?”夏弘毅在“让我们重塑教育理念”的公告帖中这样写道,他找到了网络开放式课程类似于五四运动一样的意义:“就是学习,开放地学习。” “反传统”的格式 “开放式课程国内的先驱是OOPS”,夏弘毅非常推崇这个成立了6年的开放式课程翻译组织。自从开始做教育频道,他除了“死缠烂打”字幕组之外,做得最多的事情是在网上跟台湾“臭味相投”的朱学恒聊天。 在台湾,“宅神”朱学恒最著名的一个传说是:把翻译《魔戒》赚到的巨额版税,全部砸到了网络开放式课程中。“这个计划做了6年,保守估计投入了300万—350万元人民币”,朱学恒的OOPS已有2700个义工,全部是通过网络无偿认养课程翻译,所以在人力上的消费并不大,他的钱都用在演讲宣传和出国开会上:“TED(种子基金会主办的演讲大会,主题为Technology、Entertainment、Design)的演讲视频,我都是从TED拿的;耶鲁的演讲,都是从耶鲁拿的;MIT(麻省理工学院)的演讲,是从MIT拿的……我们至少一年会碰2—3次面,如果有需要的话,甚至会特别飞一趟美国,去跟他们讨论细部的合作,而且每次开放式课程的会议也都在国外,这部分其实花销蛮大的,但是也省不了。” VeryCD从一开始就赶上了开放式的课程的热潮,而OOPS却是在不温不火中度过了推广这些课程的6年,做一个严肃正式的知识共享网站,确实不如字幕组用娱乐管道去散发知识的效率要来得更高。 朱学恒的“正式化”之路也走得很艰难:“其实严格来说,我们这是一个非常反传统的翻译格式。耶鲁和麻省理工以前一直觉得,‘我们大学的课程这么好,应该要跟某个大学合作,某些教授领导的团队来做,才会有好的结果。’我们从2004年起就开始跟他们讨论,‘虽然我们都是义工,但是我们的翻译质量绝不输于花钱请的人,也绝对不会比教授引领的团队有丝毫的逊色。’讨论了整整两年时间,他们才理解这是可能的,直到2006年我们才变成正式合作伙伴,到2007、2008年才拿到国际基金会的赞助。我们花了6年的时间,虽然每年可以翻译50—100堂课,但因为我们反传统,直到今天他们还是半信半疑。” 在OOPS的网站上,下载最热门的前几名课程是:《Randy Pausch时间管理演讲》、《奥巴马当选美国总统演讲》、《Mary Roach谈性高潮的十项隐秘》和《James Cameron谈在<阿凡达>之前的好奇小男孩》。让开放式课程在内地一炮走红的那一堂哈佛的《公正:该如何做是好?》,OOPS直到今天也没有翻译:“我看了它的网站很久,但它一直是一个限制授权的课程,所以我没有办法去做,除非我可以想到办法跟他们谈到一个合作。”目前很多学校提供的课件内容,其实是有版权限制的,比如说伯克利跟斯坦福,朱学恒必须要首先跟他们申请授权,而在大部分情况下,这样的申请不会被通过,而他也没有办法再翻译。 资金和版权,这两个对OOPS限制最大的问题,相反却是字幕组完全不介意的。这让他们比OOPS省很多钱,能在第一时间下载原始视频,并且毫不顾忌地选择那些最能引起反响的内容。 “总有人要建立formal的东西,字幕组有它的有机弹性,但是这样全世界就永远不会知道华文世界有人很认真地在做这件事情,字幕组没有错,但是我们得去做比较困难的那个部分。”字幕组的加入,反而成为了OOPS的补充力量,“因为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免费的,所以我们没有被抢夺掉任何商机,他们也没有被掠夺掉任何光芒,我们受限的部分,字幕组可以做到,这样就可以双方兼容并蓄”。 你是继续抱怨,还是开始学习? 8月17日,译言网也推出了耶鲁大学开放式课程计划,主打经济和文化课程,采用和OOPS一样的网友认养课程的方式,并计划在未来陆续推出哈佛、麻省理工的

2010年1月,刚刚到美国得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就读教育心理系硕士的何何,在搜集心理学的学习资料时,偶然间在YouTube上看到了迈克尔·桑德尔的公开课视频。“听了一堂课觉得不错,出于业余兴趣就开始翻译起来,听译+翻成中文+制作成字幕,整整弄了一星期。后来放到优酷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火起来了。”因为一开始的翻译没有任何目的,视频在人人网、开心网上的迅速传播反而让何何备感意外,后来,他在博客里写下这样的话:“历史找到了梵高,但我们错过了多少梵高?一开始我是这么想的。后来,经历过哈佛视频在网上的火爆之后,我又想:在这个年代,如果你感叹知音难找,可能是因为你的观众太少。”

何何之后,又有网友自发翻译了这门课余下几集的中文字幕,甚至推出中英双语在线版,心理学社和译言网分别翻译了全部课程的文字版,YYeTs和TLF字幕组也先后推出了全新版的视频字幕……海外名校课程红遍网络。

4月,VeryCD网站建立了群组VeryCD U,意指VeryCD University,希望网友能够自发发布开放式课程资源。VeryCD U的灵感来源于苹果推出的iTunes U服务,这个服务收录了包括哈佛、麻省理工、牛津、耶鲁在内的几百个高等教育机构的教学资源,提供用户免费下载。在VeryCD U里有一个讨论帖写道:“有了iTunes U,我们还需要去留学么?”是的,有了iTunes U,有了YouTube和名校官网,你随时都能给自己安排一堂名师外教课——如果你英语足够好的话。

如果英语不够好呢?VeryCD的内容负责人夏弘毅想到了这个问题。建立了Verycd U之后,他开始跟因为发布美剧而熟识的YYeTs字幕组联系,希望他们能够提供长期的开放式课程翻译,但最初字幕组接受度却并不高:“虽然大家都觉得这是个好东西,但课程的翻译难度太大,一个课程的文字量,相当于两三集美剧。”在夏弘毅的坚持下,YYeTs字幕组答应“先做一个试试看”,双方达成了这样的协议:字幕组做课程翻译,VeryCD做推广,如果发布以后效果好,希望能够组建一个课程为主的字幕团队。

5月28日,YYeTs发布了耶鲁大学哲学系教授雪利·卡根的开放式课程《死亡》,放在VeryCD最醒目的推荐位上以后,网友的反响比预期还要热烈——下载流量甚至超过了一部热门电影。

最初只是从美剧组抽调几个人翻译课程字幕的YYeTs,因此成立了一个200多人的团队,专攻课程翻译,另一个字幕组TLF也开始与VeryCD合作,再加上台湾开放式课程计划(简称“OOPS”)创立人朱学恒,中文教育视频网站超星大学堂。7月,VeryCD正式开设了“教育”频道。几个合作组织建立了明确的分工:YYeTs和TLF字幕组主要负责国外开放式课程的翻译;OOPS提供部分课程翻译,并负责与国外学校沟通;超星大学堂则负责提供国内的院校课程。

“2010年7月9日,我们回望1919年5月4日,会不会与有荣焉?”夏弘毅在“让我们重塑教育理念”的公告帖中这样写道,他找到了网络开放式课程类似于五四运动一样的意义:“就是学习,开放地学习。”

“反传统”的格式

网络上的大学公开课哈佛耶鲁,想上就上 哈佛、耶鲁、麻省、TED,国外知名大学的公开课、著名机构的讲座,现在你都可以在网上看到中文字幕的版本了。这群在幕后为我们搭起知识转接桥梁的人,从个人到字幕组,从网站机构到爱好者,因为共同的理想聚合在一起:把门打开,让知识进来。 文丁晓洁 这是一堂有关公平与正义的公开课,你的老师总在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假设: “如果你是一辆有轨电车的司机,现在电车的刹车失灵了,而铁轨末端有五个人在工作,正当你感到无助的时候,你突然发现另一根铁轨的尽头,只有一个人在那里工作,你可以让电车转向,撞死一个工人却因此救了另外五个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才对?有多少人会选择让电车转向到分叉铁轨上?举起你的手。” “如果你是个旁观者,你站在桥上,俯瞰桥下的电车铁轨,此时电车开过,铁轨尽头有五个工人,刹车失灵,电车马上就要撞向那五个人了。你突然发现,你旁边,一个非常非常胖的人靠在桥上,你可以推他一下,他会摔下桥而且挡住电车的去路,虽然他会被压死,但因此另外五个人将得救,这次,多少人会推一下桥上的胖子?举起你的手。” “如果你是急诊室里的一个医生,有六个病人向你求助,他们都被电车重重压过,其中五个人中度受伤,另一个受到重伤,你救治那个重伤的受害者,另五人会因此死掉,或者你可以去照顾那五个,让他们恢复健康,但同时那个受重伤的病人会死。现在作为一个医生,多少人会选择救那个重伤的?” “如果你是个器官移植的外科医生,你有五个病人,一个人需要心脏,一个人需要肺脏,一个人需要肾脏,一个人需要肝脏,而第五个人需要胰脏,你手头没有别人捐献的器官,你将不得不看着他们死去,然后你想到,在隔壁房间,有一个健康的人来医院做检查,他正在打瞌睡,你可以悄悄地走进去,取出他的五个器官,虽然这个人会死,但是你却救了另外五条人命,多少人会这么做?” ——这都是你能答得上来的问题,因为根本没什么正确答案,但无论多少次举起手,你的老师都不会发现你的存在……你并非真正身处课堂,只是一个网络视频观众而已。而你的老师,哈佛大学著名教授迈克尔·桑德尔,也不会料到自己这堂名为《公正:该如何做是好?》的课程,竟能让大洋彼岸的学生也举起手来,让网络上的大学公开课流行起来。 我们错过了多少个梵高? 2010年1月,刚刚到美国得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就读教育心理系硕士的何何,在搜集心理学的学习资料时,偶然间在YouTube上看到了迈克尔·桑德尔的公开课视频。“听了一堂课觉得不错,出于业余兴趣就开始翻译起来,听译+翻成中文+制作成字幕,整整弄了一星期。后来放到优酷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火起来了。”因为一开始的翻译没有任何目的,视频在人人网、开心网上的迅速传播反而让何何备感意外,后来,他在博客里写下这样的话:“历史找到了梵高,但我们错过了多少梵高?一开始我是这么想的。后来,经历过哈佛视频在网上的火爆之后,我又想:在这个年代,如果你感叹知音难找,可能是因为你的观众太少。” 何何之后,又有网友自发翻译了这门课余下几集的中文字幕,甚至推出中英双语在线版,心理学社和译言网分别翻译了全部课程的文字版,YYeTs和TLF字幕组也先后推出了全新版的视频字幕……海外名校课程红遍网络。 4月,VeryCD网站建立了群组VeryCD U,意指VeryCD University,希望网友能够自发发布开放式课程资源。VeryCD U的灵感来源于苹果推出的iTunes U服务,这个服务收录了包括哈佛、麻省理工、牛津、耶鲁在内的几百个高等教育机构的教学资源,提供用户免费下载。在VeryCD U里有一个讨论帖写道:“有了iTunes U,我们还需要去留学么?”是的,有了iTunes U,有了YouTube和名校官网,你随时都能给自己安排一堂名师外教课——如果你英语足够好的话。如果英语不够好呢?VeryCD的内容负责人夏弘毅想到了这个问题。建立了Verycd U之后,他开始跟因为发布美剧而熟识的YYeTs字幕组联系,希望他们能够提供长期的开放式课程翻译,但最初字幕组接受度却并不高:“虽然大家都觉得这是个好东西,但课程的翻译难度太大,一个课程的文字量,相当于两三集美剧。”在夏弘毅的坚持下,YYeTs字幕组答应“先做一个试试看”,双方达成了这样的协议:字幕组做课程翻译,VeryCD做推广,如果发布以后效果好,希望能够组建一个课程为主的字幕团队。 5月28日,YYeTs发布了耶鲁大学哲学系教授雪利·卡根的开放式课程

“开放式课程国内的先驱是OOPS”,夏弘毅非常推崇这个成立了6年的开放式课程翻译组织。自从开始做教育频道,他除了“死缠烂打”字幕组之外,做得最多的事情是在网上跟台湾“臭味相投”的朱学恒聊天。

在台湾,“宅神”朱学恒最著名的一个传说是:把翻译《魔戒》赚到的巨额版税,全部砸到了网络开放式课程中。“这个计划做了6年,保守估计投入了300万—350万元人民币”,朱学恒的OOPS已有2700个义工,全部是通过网络无偿认养课程翻译,所以在人力上的消费并不大,他的钱都用在演讲宣传和出国开会上:“TED(种子基金会主办的演讲大会,主题为Technology、Entertainment、Design)的演讲视频,我都是从TED拿的;耶鲁的演讲,都是从耶鲁拿的;MIT(麻省理工学院)的演讲,是从MIT拿的……我们至少一年会碰2—3次面,如果有需要的话,甚至会特别飞一趟美国,去跟他们讨论细部的合作,而且每次开放式课程的会议也都在国外,这部分其实花销蛮大的,但是也省不了。”

VeryCD从一开始就赶上了开放式的课程的热潮,而OOPS却是在不温不火中度过了推广这些课程的6年,做一个严肃正式的知识共享网站,确实不如字幕组用娱乐管道去散发知识的效率要来得更高。

朱学恒的“正式化”之路也走得很艰难:“其实严格来说,我们这是一个非常反传统的翻译格式。耶鲁和麻省理工以前一直觉得,‘我们大学的课程这么好,应该要跟某个大学合作,某些教授领导的团队来做,才会有好的结果。’我们从2004年起就开始跟他们讨论,‘虽然我们都是义工,但是我们的翻译质量绝不输于花钱请的人,也绝对不会比教授引领的团队有丝毫的逊色。’讨论了整整两年时间,他们才理解这是可能的,直到2006年我们才变成正式合作伙伴,到2007、2008年才拿到国际基金会的赞助。我们花了6年的时间,虽然每年可以翻译50—100堂课,但因为我们反传统,直到今天他们还是半信半疑。”

在OOPS的网站上,下载最热门的前几名课程是:《Randy Pausch时间管理演讲》、《奥巴马当选美国总统演讲》、《Mary Roach谈性高潮的十项隐秘》和《James Cameron谈在<阿凡达>之前的好奇小男孩》。让开放式课程在内地一炮走红的那一堂哈佛的《公正:该如何做是好?》,OOPS直到今天也没有翻译:“我看了它的网站很久,但它一直是一个限制授权的课程,所以我没有办法去做,除非我可以想到办法跟他们谈到一个合作。”目前很多学校提供的课件内容,其实是有版权限制的,比如说伯克利跟斯坦福,朱学恒必须要首先跟他们申请授权,而在大部分情况下,这样的申请不会被通过,而他也没有办法再翻译。

资金和版权,这两个对OOPS限制最大的问题,相反却是字幕组完全不介意的。这让他们比OOPS省很多钱,能在第一时间下载原始视频,并且毫不顾忌地选择那些最能引起反响的内容。其他公开课。而VeryCD刚刚开设的教育频道,一个月里资源已经超过8000条,流量超过了软件和综艺频道。 “从一个学生的角度来思考,可能我费了很大精力考上一所重点大学,进去以后发现原来也不怎么样,于是我们做的事情就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命题——你可能会有抱怨,但当一个这样学习的机会放在你面前的时候,你选择继续抱怨,还是开始学习?”据夏弘毅观察,人文类的课程最受欢迎,“他们不仅想从里面学到一些知识性的东西,更主要还是学到一些西方思维方法。”网络名人和菜头也曾经在博客里推荐开放式课程时写道:“单看西方思想家的思辨过程,就已经足够性感。” 一贯被视为冷门的教育资源,为何能成为抢手货?朱学恒遭遇的变化也许最能说明这个问题。过去到学校去跟教授推广开放式课程的时候,教授都会问他同一类问题:能不能跟麻省理工合作?能不能到耶鲁去?有没有哈佛的学分?有没有名校的证书?而如今再跟学生们谈这些问题的时候,学生最关心的则是:这个课程精不精彩?有没有趣?值不值得花时间去看完它? “我很明确地看到这样的差异,网络开放式课程的火爆正好跟唐骏的毕业证书事件构成强烈的对比。早我们一个世代的人,都认为毕业证书才是重要的,相反你在学校里有没有学到东西,有没有很努力跟同学互动,有没有从教授身上学到治学的方式,都没有那么重要,重点就在于四年之后拿到一张证书盖棺论定论;而现在新世代的思维反而是,有没有证书并不那么重要,重点在于我有没有获取到这些知识。”证书变成次要的,学习变成主要的,让无论读多少堂课都没有学分也拿不到证书的公开课,才有了流行的余地。 “网路改变教育”——在某堂开放式课程的下载页面,有网友如此评论。然而,尽管VeryCD有一个“自下而上地推动国内院校的积极响应”的理想,OOPS也有一个“刺激国内高等院校质变”的目标,却无论是刚刚投入的夏弘毅,还是已经坚持了6年的朱学恒,听到这样的说法时都迟疑了。 “我有个同学在国外读博士后,很不理解课程为什么要做翻译,他说想学的人自然要把语言学好,如果学不好语言,也不要指望他学好课程,而且本来就不是一个普及性的东西,为什么你要让它去普及呢?他这样说的时候我都会跟他吵,但是也不能说他说得完全没有道理,我想说的是:其实我还不能真正评估到底开放课程可以起到多大的作用,是开风气之先,还是只是一时的热闹?不过起码起了一个头,开了一扇门。”夏弘毅说。 而朱学恒担心的则是另一个问题:“国内教育界能不能应对这么大的冲击?他们是要打开大门来欢迎开放式课程变成上课时的一个辅助教材呢,还是关起门来告诉学生说上课还是要听我的?我们现在是在这个大门外不停冲击,告诉你外面有多么好的东西,但是你会不会把你的门打开,让这些知识进去,让你的学生可以站在更多巨人肩膀上,这个是得要学校才能做决定的。”

“总有人要建立formal的东西,字幕组有它的有机弹性,但是这样全世界就永远不会知道华文世界有人很认真地在做这件事情,字幕组没有错,但是我们得去做比较困难的那个部分。”字幕组的加入,反而成为了OOPS的补充力量,“因为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免费的,所以我们没有被抢夺掉任何商机,他们也没有被掠夺掉任何光芒,我们受限的部分,字幕组可以做到,这样就可以双方兼容并蓄”。

你是继续抱怨,还是开始学习?

8月17日,译言网也推出了耶鲁大学开放式课程计划,主打经济和文化课程,采用和OOPS一样的网友认养课程的方式,并计划在未来陆续推出哈佛、麻省理工的其他公开课。而VeryCD刚刚开设的教育频道,一个月里资源已经超过8000条,流量超过了软件和综艺频道。《死亡》,放在VeryCD最醒目的推荐位上以后,网友的反响比预期还要热烈——下载流量甚至超过了一部热门电影。 最初只是从美剧组抽调几个人翻译课程字幕的YYeTs,因此成立了一个200多人的团队,专攻课程翻译,另一个字幕组TLF也开始与VeryCD合作,再加上台湾开放式课程计划(简称“OOPS”)创立人朱学恒,中文教育视频网站超星大学堂。7月,VeryCD正式开设了“教育”频道。几个合作组织建立了明确的分工:YYeTs和TLF字幕组主要负责国外开放式课程的翻译;OOPS提供部分课程翻译,并负责与国外学校沟通;超星大学堂则负责提供国内的院校课程。 “2010年7月9日,我们回望1919年5月4日,会不会与有荣焉?”夏弘毅在“让我们重塑教育理念”的公告帖中这样写道,他找到了网络开放式课程类似于五四运动一样的意义:“就是学习,开放地学习。” “反传统”的格式 “开放式课程国内的先驱是OOPS”,夏弘毅非常推崇这个成立了6年的开放式课程翻译组织。自从开始做教育频道,他除了“死缠烂打”字幕组之外,做得最多的事情是在网上跟台湾“臭味相投”的朱学恒聊天。 在台湾,“宅神”朱学恒最著名的一个传说是:把翻译《魔戒》赚到的巨额版税,全部砸到了网络开放式课程中。“这个计划做了6年,保守估计投入了300万—350万元人民币”,朱学恒的OOPS已有2700个义工,全部是通过网络无偿认养课程翻译,所以在人力上的消费并不大,他的钱都用在演讲宣传和出国开会上:“TED(种子基金会主办的演讲大会,主题为Technology、Entertainment、Design)的演讲视频,我都是从TED拿的;耶鲁的演讲,都是从耶鲁拿的;MIT(麻省理工学院)的演讲,是从MIT拿的……我们至少一年会碰2—3次面,如果有需要的话,甚至会特别飞一趟美国,去跟他们讨论细部的合作,而且每次开放式课程的会议也都在国外,这部分其实花销蛮大的,但是也省不了。” VeryCD从一开始就赶上了开放式的课程的热潮,而OOPS却是在不温不火中度过了推广这些课程的6年,做一个严肃正式的知识共享网站,确实不如字幕组用娱乐管道去散发知识的效率要来得更高。 朱学恒的“正式化”之路也走得很艰难:“其实严格来说,我们这是一个非常反传统的翻译格式。耶鲁和麻省理工以前一直觉得,‘我们大学的课程这么好,应该要跟某个大学合作,某些教授领导的团队来做,才会有好的结果。’我们从2004年起就开始跟他们讨论,‘虽然我们都是义工,但是我们的翻译质量绝不输于花钱请的人,也绝对不会比教授引领的团队有丝毫的逊色。’讨论了整整两年时间,他们才理解这是可能的,直到2006年我们才变成正式合作伙伴,到2007、2008年才拿到国际基金会的赞助。我们花了6年的时间,虽然每年可以翻译50—100堂课,但因为我们反传统,直到今天他们还是半信半疑。” 在OOPS的网站上,下载最热门的前几名课程是:《Randy Pausch时间管理演讲》、《奥巴马当选美国总统演讲》、《Mary Roach谈性高潮的十项隐秘》和《James Cameron谈在<阿凡达>之前的好奇小男孩》。让开放式课程在内地一炮走红的那一堂哈佛的《公正:该如何做是好?》,OOPS直到今天也没有翻译:“我看了它的网站很久,但它一直是一个限制授权的课程,所以我没有办法去做,除非我可以想到办法跟他们谈到一个合作。”目前很多学校提供的课件内容,其实是有版权限制的,比如说伯克利跟斯坦福,朱学恒必须要首先跟他们申请授权,而在大部分情况下,这样的申请不会被通过,而他也没有办法再翻译。 资金和版权,这两个对OOPS限制最大的问题,相反却是字幕组完全不介意的。这让他们比OOPS省很多钱,能在第一时间下载原始视频,并且毫不顾忌地选择那些最能引起反响的内容。 “总有人要建立formal的东西,字幕组有它的有机弹性,但是这样全世界就永远不会知道华文世界有人很认真地在做这件事情,字幕组没有错,但是我们得去做比较困难的那个部分。”字幕组的加入,反而成为了OOPS的补充力量,“因为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免费的,所以我们没有被抢夺掉任何商机,他们也没有被掠夺掉任何光芒,我们受限的部分,字幕组可以做到,这样就可以双方兼容并蓄”。 你是继续抱怨,还是开始学习? 8月17日,译言网也推出了耶鲁大学开放式课程计划,主打经济和文化课程,采用和OOPS一样的网友认养课程的方式,并计划在未来陆续推出哈佛、麻省理工的

“从一个学生的角度来思考,可能我费了很大精力考上一所重点大学,进去以后发现原来也不怎么样,于是我们做的事情就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命题——你可能会有抱怨,但当一个这样学习的机会放在你面前的时候,你选择继续抱怨,还是开始学习?”据夏弘毅观察,人文类的课程最受欢迎,“他们不仅想从里面学到一些知识性的东西,更主要还是学到一些西方思维方法。”网络名人和菜头也曾经在博客里推荐开放式课程时写道:“单看西方思想家的思辨过程,就已经足够性感。”

一贯被视为冷门的教育资源,为何能成为抢手货?朱学恒遭遇的变化也许最能说明这个问题。过去到学校去跟教授推广开放式课程的时候,教授都会问他同一类问题:能不能跟麻省理工合作?能不能到耶鲁去?有没有哈佛的学分?有没有名校的证书?而如今再跟学生们谈这些问题的时候,学生最关心的则是:这个课程精不精彩?有没有趣?值不值得花时间去看完它?

“我很明确地看到这样的差异,网络开放式课程的火爆正好跟唐骏的毕业证书事件构成强烈的对比。早我们一个世代的人,都认为毕业证书才是重要的,相反你在学校里有没有学到东西,有没有很努力跟同学互动,有没有从教授身上学到治学的方式,都没有那么重要,重点就在于四年之后拿到一张证书盖棺论定论;而现在新世代的思维反而是,有没有证书并不那么重要,重点在于我有没有获取到这些知识。”证书变成次要的,学习变成主要的,让无论读多少堂课都没有学分也拿不到证书的公开课,才有了流行的余地。

“网路改变教育”——在某堂开放式课程的下载页面,有网友如此评论。然而,尽管VeryCD有一个“自下而上地推动国内院校的积极响应”的理想,OOPS也有一个“刺激国内高等院校质变”的目标,却无论是刚刚投入的夏弘毅,还是已经坚持了6年的朱学恒,听到这样的说法时都迟疑了。

“我有个同学在国外读博士后,很不理解课程为什么要做翻译,他说想学的人自然要把语言学好,如果学不好语言,也不要指望他学好课程,而且本来就不是一个普及性的东西,为什么你要让它去普及呢?他这样说的时候我都会跟他吵,但是也不能说他说得完全没有道理,我想说的是:其实我还不能真正评估到底开放课程可以起到多大的作用,是开风气之先,还是只是一时的热闹?不过起码起了一个头,开了一扇门。”夏弘毅说。

而朱学恒担心的则是另一个问题:“国内教育界能不能应对这么大的冲击?他们是要打开大门来欢迎开放式课程变成上课时的一个辅助教材呢,还是关起门来告诉学生说上课还是要听我的?我们现在是在这个大门外不停冲击,告诉你外面有多么好的东西,但是你会不会把你的门打开,让这些知识进去,让你的学生可以站在更多巨人肩膀上,这个是得要学校才能做决定的。”

来源:(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0075660100ln6b.html) - 哈佛耶鲁,想上就上_新周刊_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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