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记卷十九 寻龙记

第十九卷

第一九二章 重出江湖

项思龙悠悠醒来时,却发现置身在一温泉内。

思想还没反应过来,就只听了因和尚兴奋的欢呼道:“少侠,你醒了!谢天谢地,总算不负师父所托!”

言罢,又双手合什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项思龙闻声睁开双目,怔怔道:“大师,这里是什么地方?无极惮师他们呢?还有血魔……这魔头出谷了吗?”

了因和尚神色一路,静默了好一阵才硬咽的凄声道:“师父和无量道人,铁剑先生他们……为救少侠都已仙去了!”

说着,目中泪珠已是不由自控的滚滚落下。

项思龙心下一震,颤声道:“惮师他们……那血魔岂不是脱困了!”

了因和尚哀然中又是愤恨道:“都是血魔这魔头害死了师父,贫僧有生之年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誓要杀此老贼!嗯,少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你都已经昏迷七天七夜了呢!”

项思龙这刻才细察起自己身体变化来,只觉体内似多了三道刚猛而又详和的真气,却又与体内自身真气融为一体,提气之下又可分可合,端奇妙怪异非常:当下道:“一切都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下记得与血庞硬接了一招……受了重伤昏迷了过去的!

了因和尚脸一无凄沉的喜悦,念了佛号声,把项思龙与血魔硬拼,血魔负伤逃逸,项思龙也负伤昏了过去几近死亡,无极惮师几人舍身取义,自焚把毕业精华化为台利于以救项思龙的经过从头至尾的说了一遍,接着又道:“今后对付血魔的重任就落到少侠身上了,但愿少侠能不负师父他们愿望,降魔卫道保我中原武林天下太平!贫僧从今以后也就跟随少侠尊少侠为主人了!”

说着竟是质地往项思龙拜下,只慌得项思龙从泉水中点纵身飞出挥出一道柔和真气硬托起了因身体,失措道:“在下岂敢受大师如此大礼?可是折煞在下了!”

说完正待降落地面去扶了因和尚时却发觉自己竟是赤身裸体,惊羞得顿然又飞回泉中,‘让了田和尚见了不觉哑然暗笑;却还是一脸严肃的道:“师命不可自违,师父仙去前曾庄重交待过贫僧今后要跟着少侠的,少侠如不答应收下贫僧,贫僧就永生不起直待少侠答应为止!”说着时又向泉中的项思龙跪了下去。

项思龙也知象了因这等憨忠之人最尊师命,自己如不答应他,他或许真会长跪不起了,当下只得权且应承道:“好吧:你先起来,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

了因听项思龙答应了,顿忙欣喜得截住项思龙的话头道:“如此属下见过少主!”言罢又朝项思龙重施一礼,才站起身来,取过项思龙先前所穿衣物凌空抛给他道:“这温泉乃是万劫仙洞的万年石乳汇滴而成的;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少主在这石乳温泉泡了七天七夜,你毁去的容貌已是恢复了呢!真是英俊极了!少主以前一定有不少美女追求你吧!”

项思龙接过衣物在池中匆匆穿上,待飞身上岸时却是突地问了因道:“你说什么?我毁去的容貌已经恢复了?我……我的容貌曾经毁过吗?我怎么不记得呢?嗯,我的记忆失去了啊,我限前又浮起了许多人影!是……是岳父……管中耶!还有……还有姿儿!岳父……?姿儿…?我到底是不是项思龙?”

项思龙蓦地觉得头痛饮裂,禁不住伸手狠抓起头发来。

了因见项思龙突地怪言怪语的发了疯般,不由又惊又急的道:“少主,你……你怎么了?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项思龙这刻渐渐平静了些;却又楞楞的问了因道:“我的容貌真的恢复了吗?那我现在是什么样子?”

了因心悸未除的念念道:“少主,你没事吧!你的容貌确是恢复了呢!你脸上所戴的人皮面容我给你取下了,你以前的样子……好恐怖,整个面部一片憔黑,又满是疤痕,现在则……又白又亮……很是英俊潇洒……大概是万年石乳的功效了:不信,你自己去泉水照照!

项思龙强抑心中的激动情绪,缓缓转身走向温泉边一本是晶莹透明乳白色泉水现在已完全成一弦清例泉水,万年石乳的精华已全被项思龙吸收了!泉面此时平静如镜,一张似曾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容溶入项思龙眼中,让他全身剧震。  高挺笔直的鼻粱,灵活多智的眼睛。挥圆的颧骨,国字形的脸宠……这不是项少龙……父亲…—个样版么?

自已是项少龙的儿子?自己真的是项思龙?

项思龙日中含着泪珠终于脱眶而出。

他现在再也不怀疑他就是项思龙了,但苦恼的是失去的记亿。

一定要想法尽快的恢复记忆!自己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回梦心经:要静下心来尽快练成回梦心经!

恢复记忆,对付血魔……。都靠回梦心经!

在激动中项思龙整理情绪,回轻过身来对了因和尚道:“从今以后我要闭关练功了,在我未出关前你不要来打扰我。”

对于项思龙这刻前后的鲜明情绪反应,了因心中纳闷异常,却也不敢相询,闻言却似记起什么的从怀中取出三取经书递给项思龙道:“这是师父和无量道人,铁剑先生三人留下来着属下转交给少主的,一本是师父毕业所学金刚般若神功秘本,内中还有师父参梧出的易筋经和洗髓道经以及少林十八罗汉阵、罗汉拳的记录;一本是无量道人毕生所学无量神功秘本,内中有无量剑法,天罡北斗阵等绝学记录;另一本是铁剑先生的五岳剑派的剑法和内功心法。这些对少主或有许用处,还请少主收下!”

项思龙想想也是,无极惮师、无量道人,铁剑先生都是上古的前辈高人,武学也登陆造极。自己参习一下他们的武学遗本,或许对自己大有脾益呢!心下想着,当下也肃容接了过来,却又想到回梦老人曾对自己说过九九八十一天之后,他将仙去着自己到进入室见他最后一面的话来,算算现在时间已是过了一半有多了,自己却是能不能,在剩下的这段时日内练全回梦心经和参阅完天命宝典,魔门宝录及无极惮师他们遗下船这些秘芨呢?

但愿天佑我项思龙,让我早一天神功大成,早日出这回梦谷:……外面可有着许许多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去解决呢!

首先要对付的是可怕的血魔!远有乌巴达邪教!

也不知刘邦、项羽、还有父亲……项少龙他们现都怎样了?

还有姥姥上百莲、青松馆长、笑面书生、甜甜他们,对自己再次失踪定然焦急万分吧!只不知他们也都怎样了?

项思龙心中思绪万千沉重非常。

刘邦自被张良、陈平、萧何、韩信几个说动后,心怀大开,顿然命人毁去了钱道,同时任命韩信为大将军,萧何为丞相,张良为军师、曹参、樊哙、周勃、夏候婴、灌婴等为将军,陈平为助理军师,准备大张旗鼓来发展生产,扩充实力,以待他日重出巴蜀与项羽再决雌雄。

一切安定下来后,最让刘邦伤感和心烦的就是项思龙下落不明和不少大将不服韩信而时时滋生事端这两样事了。

现在栈道已毁,已陷入固封自守的境地,与外界断绝了一切联系,对江湖中项思龙的消息刘邦自是不知了,所以他不得不强抑住了对项思龙的思念,但军中内部有矛盾却是让得他甚为恼火却又不能发作出来,因为不满韩信为大将军的可都是些与他出生人死的好兄弟叼!说重了怕伤害双方感情,甚至影响军心,在这偏僻穷困的巴蜀之地本是愧对众兄弟呢:可说轻了又无关痛痒,止不住大家时常发牢骚滋事。

不过对韩信的才能刘邦确是欣赏的,在韩信上任短短半个多月时日内,韩信就制定出了一套严格的军规,构划出了发展兵力的计划,对队伍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改编和训练,并且会激励士气,队伍面貌大有改观,纪律严明了许多。还有对于横跨秦岭暗度陈仓的计划也进行得井然有序。

现在其他大将不满自己重用韩信,刘邦也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进韩信自己去处理了,还好韩信先举办了比武大赛,说有谁能击败他,他将退位让贤,结果军中无人是韩信十招之敌,众将也不得不略略心服了韩信,接受了他为大将军的现实、这一日刘邦正在条萧何商谈怎样发展巴蜀生产事宜,却有土兵慌慌张张的来报道:“大王;有情况发生了!栈道对岸突地出现了大批武林人物的踪迹!他们似有什么重大图谋似的,朝着断魂底指指点点,又向我们这方指指点点!”

刘邦听得心下一突,顿忙道:“快领联出去看看!”

来到钱道岗哨之处,刘邦举目极力往对岸望去。却果见有;近四百来人的江湖人物正在断魂崖边俯视着断魂崖底,口中在议论著些什么,其中几人却甚为眼熟,再极目看去,却原来是上官莲、天绝、地灭;青松道长,向问天、圆正大师等,顿时心下大喜却又大是纳闷,他们来这巴蜀之地却是为何事呢?难道武林中文发生了什么大事与自己所辖的这巴蜀栈道有关?

心下不解想着,人却已是飞纵上岗亭城楼冲着对岸运功高喊道:“姥姥,我是刘邦!你们来到邦儿所辖之地却是为了何事?是得了项羽欲攻邦儿前来助阵吗?”

栈道对岸众人却正是得了魔刀出世消息,前来断魂崖一探究竞以防鹰刀落入耶派人物手中的上官莲一行。

听得刘邦传音,上官莲正待回话,却突听得所处之处两边山谷中传来了震天的马蹄声,众人脸色一变时,却突有一阴阳怪气尖声细气的声音传来道:“不是什么前来你刘邦助阵的人物,而是被我乌巴达圣教诱引到此地来送死的人物!”

这话音一落,上官莲等无下心下狂震,暗呼“糟了!”刘邦在对岸也是心下大惊,虽不明何事,却也知是上官莲等中了什么邪教组织的奸计陷入对方所设陷阱中了。

惊急之下刘邦却又感措手无策,因为栈道已毁,上官莲等有难自己却也爱莫能助啊!不过却也为得知了自己所辖之地原来隐藏着一股什么乌巴达邪教势力而暗暗警觉。

上官莲等闻声心惊,却也很快把人马分作两批背对背的警戒起来,以防被来敌两面夹攻使己方陷入混乱因境。

此时对方两路人马已是渐渐驰近,却见每方均有二千左右人马,服务有黄、蓝、青、紫、黑,正是乌巴达邪教的五色旗。

对方并没有冲杀上来,只是在距众人百多迷远处两方各自驻步,那尖声细气的怪音自左方一着金衫的中年文士口中发出道:“诸位可能曾耳闻过我乌巴达圣教的传说,却还不知我乌巴达圣教已再次复出你中原武林不过你们却已领教过日月神教的手段了,那就是我乌巴达圣教的杰作!上次武当山的天衣神水之劫是被你们逃脱过了,但是这次的鹰刀出世的诱惑之困呢?却是再也没有另一个项思龙来助你们了吧!本令主劝你们还是乖乖投顺我圣教,如此可免一死!否则可别怪我圣教心狠手辣了!”

众人听了无不色变外,青松道长却也失声道:“原来……前时我中原武林所发生的一切风波却全是你乌巴达邪教搞的鬼!这次……却更是施了引虎入洞和调虎离山的双簧汁想把我中原武林精英人物一网打尽,让你乌巴达邪教称霸我中原武林!”

这时另一冷沉的声音接口道:“你这牛鼻子老道还有点聪明,不过现在知道得太晚了!想来你逍遥派现在已是一片废墟,其他各门各派也是不降则灭,中原武林正道已亡,已是我乌巴达圣教的天下了吧:现在就只剩下你们这帮人了,顺我者存逆我者亡,尔等赶快作出决定来免得浪费时间!”

向问天又惊又怒的道:“好毒的奸计,吹搞故纵,在武当山阴谋失败后,故意隐身匿迹琉去我们的戒备,同时借用他派二名不露痕迹,现在妙再施奸计想一举灭去我中原正道!”

向问天这话音刚落,又一苍老而又浑沉的声音冷哼一声道:“我们乌行云教主可也真是抬举你们这批人了,竟只派了黄、黑、两旗令主去对付你中原虚空的各大门派,而派了我们蓝、青、紫三旗令主来对付你们这区区四五百人!”

圆正大师念了声佛号道:“你们乌巴达邪教当年不是已被日月天帝教主给逐出中原了吗?今次你们再入我中原也只会重蹈覆澈,说不定还会遭灭教之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尔等还是省悟吧!”

尖声细气的声音喋喋一声怪笑道:“敢入虎穴就不怕死!我乌巴达圣教再人中原就是为报当年毁教之盆实现一统中原武林的宏原!当年我圣教被明天帝老鬼所毁,幸得天佐我圣教,我们少教主得以逃回国内,经千年修行神功已是大成。你们中原武林近百年来已是厥不振,再无高手出现,区区一个项思龙也只是如县花一现失足无量崖必死无疑了!中原已必是我圣教的天下!”

鬼影修罗此时目中凶光一闪道:“原来是乌巴达邪教在印度的五色旗人我中原撒野来!当年你们耶教教主和十大护教护法意图入侵我中原武林都没得逞,反落得个横死地他乡的结局,现在就凭你们少教主和五色旗一众小角色也想称霸我中原武林?也不撤泡尿照照自己是些什么东西!”

鬼影修罗这话让得敌方一阵骚乱,喊进攻的怒好声哄成一片,可那尖声细气的中年文士细细打量了鬼影修罗一眼,突地骇然道:修罗殿第一号杀手鬼影修罗!“

这话一落,对方怒驾之声顿然低了下来,显是不少人都听过这与日月天帝齐名的中原耶道高手的名头。

鬼影修罗见对方竟可一口道出自己头衔,当下颇是得意的傲慢道:“不错,正是老夫!你小子大概就是五色旗黄旗令主阴阳秀士高沧海了!哼,就是你们当年老教主也不敢在老夫面前说如此大话,你们这帮小萝卜头又算是哪棵葱?你们少教主乌行云见了老夫还要叫一声叔叔呢!还是着他来跟老夫说话吧!”

尖声细气的文土阴阳秀士高沧海听得鬼影修罗这一顿老气秋横的斥驾,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又羞又恼,正待发怒时,却突听得从深不见底满是雾气缭绕的断魂崖底传出一声虚无缥渺却又清晰可闻的声音道:“原来鬼影修罗叔叔大驾也已出世了,小侄乌行云可也正想见见你老人家呢!只不知叔叔可还是否身体依然硬朗?就接小便这招阴魔功第八雷天虚空传功试试看吧!”话音刚落,却只见万丈深谷中突地冲天而起一道血红真气,竟是可折转方向难确无误的向鬼影修罗所处位置攻来,无论速度和威势都让人惊为观止。

鬼影修罗在听得“阴魔功”三字时已是失声惊呼道:“血魔阴魔功!”惊呼声中又冲身旁众人高唱道:“大家快闪!”喝声同时挥出两道狂猛却又柔和的巨大真气把身旁之人推散至二丈之遥外,此时谷中冲出的那道血红真气又是向鬼影修罗攻击距他不过丈余,鬼影修鬼顿忙狂喝一声道声:“鬼影神功十二重天!”

喝声刚落,两道紫电夏气,顿朝那血红真气迎击过去。

“轰!”巨大的真气相击声震天而起,电光四射,一紫一红,狂猛的真气流溢漫空中,让得周围三丈方圆的人都感觉喘不过气来,身形纷纷向后倒退,鬼影修罗随身形变是何向磊飞数丈,口中疾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煞是苍白,身形落地时也是招摇欲倒。

这时那虚无缥缈的声音又冷冷的传来道:“鬼影神功也不过此!老鬼你还狂傲个什么呢?还是乖乖的向本座归降吧!本座封你为护教总护法!否则可别怪本座不给你情面了!”

此时场中气氛静寂至极点,鬼影修罗的武功已可列入当世有数的顶级高手之列,可不想被人家轻易一击就给受了重创,对方武功之高已是可想而知,难道中原武林真的气数已尽!

阴阳秀士高沧海等突地暴发出“教主万岁!”“教主无敌!”的哄天采声,对方刚刚消沉下去的情缓又给这一突然变故激涨至极点。

就在此时一道血红光影冲谷而出,待对方现出身来时,却见对方原来也只不过是个看起来三十上下的精武大汉,全身皮肤一片血红色,身着一套血红宽袍,腰佩一柄古色古香的长剑,体格甚是魁佰高大,看上去确有几份霸者威势,只不过一双眼睛射出的拥电冷光,让人可以感觉出此人是个邪派人物。

红饱汉子目光一起上官莲等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到了鬼影修罗身上,咳了一声道:“能接下本座八重天的阴魔功,你鬼影修罗也确是可傲视天下了,却怎么会做了一介后生小辈项思龙的走狗呢?难道过项思龙真有什么惊人之处?本座倒真想会会他了!”

鬼影修罗碎了声道:“哼,我家少主神功盖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凭你乌行云这点道行,却还绝对不是我家少主的敌手!阴魔功虽是魔道顶神功;可我家少主已入天人交接的仙道之境,阴魔功却也还没放在我家少主眼中吧!最多只能是在老夫这行将就木的老骨头面前称雄而已!”

红袍汉子乌行去听得脸色微微一变,却突又谈谈笑了笑道:即便你家少主神功盖世天下无敌,可他已告失踪,笑面书生也为他立了牌位,想来大半是死了,这世上却又还有谁是本不过尔等若是顽固不悟,本座却也只好大开杀戒了!再给你盏茶时间考虑,如还没作出什么决定,本座就要下令向他们展开攻击了,那时想反悔可也已是悔之莫及!“

上官莲冷哼了声道:“咱们不用再多作什么考虑了,要打要杀放马过来吧!无论怎样我们也决不会向你邪教降服的!”

向问天接口道:“不错!就算是死也是要战死,死得轰轰烈烈!”

圆正大师念了声佛号也声正严词道:“佛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我中原武林的生死存亡;老纳今天也要大开杀戒了!”

青松道长则是高呼道:“武林同道的朋友们,你们愿让我中原武林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吗?生要做豪杰死要做鬼雄,让我们为维护我中原武林的正义而战吧!”

四五百人顿时无一不回应遁:“为正义而战!决不向耶教屈服!”

虽是处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众人的高呼声却还是显得激昂慷慨,没有一丝怯惧之意,气势无不差乌巴达邪教。

乌行云见了怒气反笑的道:“好,你们敬酒不吃要吃罚酒,本座就成全你们了!各教徒听令,杀光这帮死顽固的家伙!每杀敌一人者重赏黄金百两美女一人,杀敌头目者可坐上本圣教护教护法之位!临阵退却者格杀勿论!”

乌行云这话音刚落,眼看着一场混战就要拉开,这时突听得又有一阵马蹄声传来,只听得一个惶急的声音高呼道:“教主,大事不好了!属下出事了!咱们的阴谋已经败露,杨屑老鬼也已逃脱,并且召集了他日月神教的另外三大邪神南邪韦一笑,北魔屠杀,东神海风啸,呼们安插顺中原各部的人马已被他们联合中原各路人马全部格杀,黄旗令主包不及他手下的四大天王和黑旗令主南宫竣也已……现在他们正全力赶赴已蜀而来,人马足有上万之众!属下也被半路出的一介无名小于追究杀得四处逃亡,手下的十二金刚也只剩了四名———好不容易才逃了回来!教主,咱们还是快撤吧!他们已尾随追来了!”

话音一落,乌行云脸色一片铁青,上官莲等则是发出一片吹呼之声,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地斗志也候然增长。

这时五骑人马已是驰至了乌行云身前,身上均是血迹斑斑,身上衣物破裂多处,一脸憔翠惶恐,狠狈不堪。

乌行云目中射出的泛光似恨不得把柳吹血给砍成碎片,一字一字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给本座尽道来:”

柳吹血全身一颤,哆哆咳咳的道:“属下本是已挑了杨屑老鬼的窝,可谁知道追至洛阳五官山境内时,却突给吴应龙这小于坏了事,他召集的几百人马之中,竞有一名年青的绝世高手,应龙的八名护教圣土全被这小于一举击杀,应龙危急施出血遁大法逃亡,依他指示追到了杨屑老鬼和这年青高手两披人马,可谁知他们已连成一气杨屑老鬼揭了咱们的一切底细,属下于是想杀人灭口,可不想那年青高于武功太高,后下施出枷逾神功十二重天功力也丝毫奈何不了他……反被他击成重伤,所有人马也被他们格杀……属下被迫逃亡,想回返来转告教圭比事,可不想那小于与杨屑兵分两路,并且不知给了一件什么信物给杨屑,杨屑就凭此物获得了各门各派的信任,联络了其他三大耶神,据杨屑提供情报,把我们安伏在中原各路人马屠杀皆尽!那年青高手则只一人前来追赶属下,因他武功太高,属下施出金针刺穴大法让十二金刚击对付他,却也不是他敌手,十二人死了八人,属下也告再次负伤—…如此逃亡了半月之久,不想却还是没有甩脱他,并且杨屑他们已得胜率兵进发巴蜀与那小子相会后了……这一来是阻止了他行程速度,属下也才得以保了性命回来见教主!请教主饶恕!”

乌行云听得牙齿格格作响,突地挥掌往那四名吓得面无人色的金刚武士击去,只听得“轰!轰!轰!轰”四声巨响,四人身体顿放争乌行云掌劲震得血肉横飞阎王去了!  ‘柳吹血额上冒出串串冷汗来,身体牙齿都颤个不停,乌行云却突地平静焉。冷冷道:“就暂且饶你一命!”

说到这里,顿了顿皱眉道:“那年青高手是什么来路你看出来没有?是不是项思龙那小于!”

上官莲等也正怀疑柳吹血口中所说的年青高手是不是项思龙,闻得乌行云此间,顿忙都凝神静气想静听下文。

气氛一时又是怪异而又紧张的静寂。

柳吹血听性命可保顿长舒了一口气,脸色平静了些,沉吟道:“这个属下也不敢肯定他到底是不是项思龙,不过他所使出的武功招式却是中原六百年前名动江湖的乾坤真人的浑元神功,但属下看他武功弱,即使乾坤真人复出却也不是他的敌手,内力之深为属下生平仅见。他骑的一匹神马端是快速神竣,年纪看起来三十上下,不过属下看出他易了容,实际年龄可能二十左右,在中原如此年青的武林高手屈指可手,照属下估测,此人十有八九就是那项思龙!他的再次失踪或许又是他所玩的一次把戏罢了!”

上官莲等听了柳吹血这介绍自是知道这人不是项思龙,不由心下大失失望,乌行云则是目中射出炽烈的仇恨目光道:“如真是那项思龙小于却才最好呢!他体内怀有日月天帝这老鬼的元神,也等若他是另一个日月天帝‘本座要亲手杀了他为父亲报仇!”

说着,又转问柳吹血道:“杨屑他们还需多长时间可赶到这里?”

柳吹血惶声喀唠道:“大概只需…半个来时辰!”

乌行云自言自语道:“半个时辰?怎也不够时间杀光跟前这帮人啊!本座血魔功又只练至第九重天”好!咱们撤!待本座神功大成时再来与中原高手决一胜负!“

言罢,目中候又射出深深的仇恨道:“项思龙,又是你坏了本座的大计:本座与你誓不两立!终有一日要看看你到底是个怎样三头六臂的人物,竞如本座的克星般!”

项思龙完全沉浸入对武学的探研中。

得了无极惮师,无量道人,铁剑先生三大宗师级高手毕生精华凝成的台利于之助,项思龙体内的养生决能量已完全被他吸收,与体内的各种真气、能量融为一体,使得他体内的真气有若百川归海,全然融会贯通,那目光可以发射异能的现象已是没有了,只是觉得整个人有若脱胎换骨了一般,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可清晰的感受到大自然任何生命的气息,灵魂有若超越了生命的介限达至了一种他自己也说不出的奇妙境界。回梦心经的修练进程也突飞猛进,又只花了半月之余的时间就已练全了十一重,而进入最后一重天破碎虚空的修练,天命宝典和魔门宝录以及元极掸师等三入托了因和尚交给自己的三本武学秘芨也都已参阅完了,并且一看就懂一看就能领会贯通,让得项思龙的武功有突飞猛进的进展,到底高至了何等地步,他自己也不清楚。

了因和尚日日负责打理项思龙的食物采摘,倒也不打扰项思龙,确是尽心尽力不可多得的好忠仆。

这一日项思龙正全然进入了破碎虚空的修练之境中,突地天空风云大作雷电阵阵轰鸣,转瞬间就乌天黑地,有若世界末日就要来临似的。

这是进入回梦心经最后一重天修练就欲大成的先兆了!

仙界正考验项思龙的心性!——神功是否大成就尽在此刻!

项思龙浑然忘我,对外界的一切都丝毫不觉,只是宝相森严的闭目惮坐着,身上皮肤释发出时明时暗的阵阵金光。

了因和尚在旁远远看着,心情紧张之了极点。

项思龙对他说过此关修练不成功便成仁,甚是危险万分,如项思龙倘一失败,那整个中原武林的希望就全没了!

天佑少主、保他安然度过此劫,我了因愿下十八层地狱替少主承担今生前世的一切罪孽!

了因正如此默默祈祷着时,“轰——!”突地一道闪电在项思龙身旁闪出,有若一条金龙般缠绕在顶思龙周围,竟是渐渐缩小似欲缠击死项思龙,了因见了口中正要惊呼出声,却又倏见项思龙身上释发的金光光芒大作,向那围困在他身周的闪电迎击过去,只听得“嗤!嗤!啪!啪!”一阵电光相融异响,闪电金龙竞被项思龙身上所发金惮佛光击散,化作道道碎片消失空中。了因正松了一口气时,“轰——!”又一道闪电向项思龙当头击下,竟是如一道从天而降的臂粗电闪般源源不绝的击入项思龙体内,闪电金光却又竞在项思龙体内化作了一条金龙,并且愈发愈大,似欲涨爆项思龙的身体。项思龙的身体竟变得送明可见他体内的一切内脏,连奔流不息地运行的真气线路也可看得清清楚楚。

了因和尚这次终忍不住惊呼出声了,身形电闪的欲冲至项思龙身边帮他一把,可刚飞出不足两丈,身形却给一道无形真气,气墙担得向后暴飞出了七丈多远,眼前更是金星直闪。若不是他练有金身佛刚罩,却不怕要被击成重伤了。

身上虽是疼痛非常,了因和尚却也顾不得了,敛神过来举目往项思龙望去,却见他体内的真气竟凝成了一道真气捆龙索,把他体内正在扩大的电光金龙紧紧的缠捆住,真气拥龙索与电光金龙相触发出的电光在项思龙体内有若爆散的烟花圾,甚是慰为奇观。

二者相持了刻余钟,电光金龙终是被项思龙体内真气勒散,空中的闪电也随即逝去,却是全都住项思龙体内敛去,竞与项思龙体内真气融为一体  项思龙身体异象出现了,却见他身围放射出强烈夺目的七彩电光,把他紧紧的包围住,让人作一看去还真几疑是仙人下凡。

而再没过多时,项思龙身体放射出的电光却竟凝化成了一柄电光飞刀,缓缓融人了项思龙的体内。

这刻天空的乌云也快速退去,狂风也告消逝。天空又是一片风和日丽了,项屈龙就在这时也突地缓睁开了双目,目中射出的灼亮冷光让得了因和尚这等高于见了也不自禁的打了寒颤。

项思龙这刻只觉自己似成了这天地的一个整体。世上的万事万物都可被自己的感官洞悉无遗,了因和尚心跳和情绪的变化也清晰的映入自己的思绪中,脑海中的记忆破堤而出。

他终于记起了一切——记起了自己是这古代二千年后的现代人,记起了自己来到达古代的目的,记起了自己自来这古代后的种种际遇……

以前的一切有关身世的困惑的苦恼也顿然解开——自己是项思龙,是项少龙在现代的儿子,刘邦是自己在达古代同父异母的兄弟,自己和父亲项少龙因刘邦和项羽之争而反目成仇……

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项思龙终于记起了一切的一切!

多亏回梦心经!多亏无极惮风无量道人和铁剑先生!

自己已经获得了再生!可是…“痛苦也随之而来!

父亲顶少龙会遵守自己在天外天时与自己定下的承诺不再去干预历史吗?刘邦现在已怎么样了呢?自己能力拦狂澜阻止历史的不被改变吗?也不知自己与父亲项少龙及刘邦和项羽最终的命运将怎样?自己和父亲能和携手共回现代与母亲周香媚团聚吗?

还有血魔,自己却是也责无旁贷的要负起维护中原武林的重任了:记亿的恢复对自己是幸还是不幸!

激动中项思龙的心情是兴奋又沉重。

出谷的心理倏地剧烈的迫切起来,可是又记起了与回梦老人九九八十一天合之约,现在已是过了两个多月了,还有十多天……自己却是先出谷再返回还是在谷中静候呢?

项思龙正如此矛盾的想着,耶际却突地呐起了回梦老人欣慰的声音道:“痴徒儿,你现在神功已是大成,成就盖过了师父,只是因你凡尘俗事未了,所以无法入登仙道,要不你已比师父先一步得道成仙了!以你现在的武功,想来凡尘之世已无人是你敌手了,去做你想做的事去吧!师父因你已功成圆满也提前一步断了凡念,即日就会仙去,你也不用再挂念师父了!去吧!去吧!血魔出世,人间纷战再起!天剑已有得主,鹰刀亦也必将重现江湖!龙儿,你肩负的使命可是拯救人间灾难创造世上和平,可是任重道远,你可要一切好自为之了!”

言罢声音消去再也不现了!项思龙顿然高呼道:“师父!师父!你不要走!让龙儿再见伤一面吧!”

可是只有空谷回音,却是再无不闻回梦老人的声音了。

项思龙跪地抱头,却突只听得“莲”的一声巨响,谷中那亭却突地向下塌陷,继而任轰轰声中是一巨石填了凉亭了深坑,同时一缕七彩青烟从地面冒出,飘至项思龙顶上空盘旋良久才冉冉向西方天空飘去,终至与天地之色融为一体了。

第一九三章 魔帅鹰刀

对于乌行云等的撤退,上官莲、青松道长、圆正大师等也没有去横加阻拦,对方可有四千多人马,又有个武功高绝的乌行云,己方却是只有四五百人,鬼影修罗又已负伤,缓兵也不知何时才至,虽明知放乌行云等离去是放虎归山,却也不得不接受这无可奈何的现实。

如凭现有这点人力与对方硬拼,只会落得个两败俱伤,这四五百人可全是中原武林的精英,无论伤亡多少,对中原武林可都是一个沉重打击。更何况如援兵迟迟不到,已方可是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已知了乌巴达邪教的真面目和野心,却也是一大收获了,日后可以小心防范不至再中对方奸计了!

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寻到项思龙,只有他才可与那乌行云一拼!

圆正大师一脸凝重的望着乌行云等撤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道:“血魔阴魔功再现江湖,只怕我中原武林再永无宁日了!”

青松道长也心事重重的道:“项思龙少侠要是在就好!”

这话让得众人都静寂下来,可就在这时又一阵震天的马蹄声传来,众人面色微微一变,却只听得是花云惶急的声音隐隐传来道:“前面是上宫夫人等吗?在下是花云,率众前来助阵来了!”

众人闻言这才放舒情绪,上宫莲凝功传音道:“正是我等!花天侠,中原内地可发生什么变故没有!”

对方听了这话显也放下心来,声音平静了些道:一切都还平安无事!这可全亏得杨屑左使和项羽霸王,若不是他们率众前去救缀及时,我中原武林只怕已是一片生灵涂炭落人邪教之手了!“

双方对答间,花云等已是渐浙驰近了,人数确是有上万之众,可驰在前头的众人之中,却有一人让上官莲、青松道长等见了支惊又怒又喜——原来却是与项思龙一道失踪且为项思龙立了墓碑的笑面书生!笑面书生触了众人目光,是一脸又傀又哀又紧张的低垂下了头去,不敢与众人目光相触,同时也放缓了马速。

上官莲秀目圆瞪,都快喷出火来,蓦地怒喝一声,身形电闪射出,往迎面驰来的奖面书生扑去。

笑面书生却不闪不避,似欲心甘情愿的挨上官莲一击。

眼见着上官莲击出的凌厉掌劲就要击中笑面书生,在笑面书生近旁的项羽却突地挥出一掌为他阻了上官莲掌劲,口上同时道:“上官夫人,不可杀笑面书生,他可也是这次摧毁乌巴达邪教的首要功臣呢!若不是有他,只怕扬左使等起去救缓之前,中原武林已是落人马巴达邪教之手了!”上宫莲心中可只气恨着知面书生,见项羽竟出手横加干涉,顿一脸杀气的转向他怒喝道:“我为龙儿讨回公道,你小子却来管什么?是不是打败了乌巴达邪教的副教主柳吹血,就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没把老身放在眼里了!”

项羽听得一怔,却是尴尬的笑道:“原来夫人等已与柳吹血他们见过面了2却是怎么不见……。邪教众人的踪影呢?”

上官莲冷哼了声道:“没有你这少年英雄了得。老身等可全亏他们放过了我们呢!可也是你西楚霸王项羽的名头吓退了他们!”

项羽见上官莲再次冷热嘲讽自己,高傲的性格又让得他脸面终是有些挂不去了,当下语气变冷道:“夫人似想与在下过不去呢!你心中有气,可也不要随便发在下头上,我可不是武林盟的人!”

上官莲听了心下更气,大喝道:“怎么?你以为你项羽一统天下手中掌有百万大军就了不起啊!我们武林人物可不受你们军方管辖!还想一统中原武林吗?你项羽可还不够资格!”

项羽这下可是再也受不住了,目光寒光一闪道:“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顷羽身为中原人,又是个武者,难道关心中原武林安危就是对中原武林怀有野心吗?你可也太无理取闹了点!”

见两人愈吵愈僵,一直低垂着头的笑面书生却是突地拍起了头来,一脸凄然的道:“二位不要再争了,以免伤了和气!顶少侠之…失踪,全是老纳一手造成的,老纳愿全然负这个责任,上官夫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好了,老纳决无半句怨言!”

听笑面书生如此毫不反抗的说来,上宫莲反是一位。却再无不理项羽了,冷冷的望着笑面书生道:龙儿他到底有没有……出事?你把他到底怎样了?为什么要躲藏起来?“

笑面书生沉吟了片刻,当下把白已夜约项思龙至狼谷,提出“记忆重演激发记亿”的建议,不想项思龙却在与狼群激战中突受了什么刺激,竟神智迷失的给跳下了无量崖,自己自感项思龙九死一生无颜再见众人,于是在悲痛下为项思龙立了个墓,想去为项思龙完成些他生前愿望,于是易容改装在江湖中四处暗探日月神教余孽下落,不想却偶得知了日月神教为乌巴达邪教借以伪装的秘密,在大惊之下于是继续明查暗访,终于得知了乌巴达邪教隐藏在中原的几处秘密据点,后又传出鹰刀传言,心下暗暗警觉,终也给查出原来是乌巴达邪教的一个大明谋,于是日夜兼程赶往武当山想告知众人,不想上官莲已经起程,便一方面着花云等飞鸽传书武林中各门各派严加防守纪成联合统一抗鹰阵线。另一方面自己则快马加鞭也前往巴葛想阻裁众人告之邪教阴谋,不想途中与杨屑他们相通,便与他们一道再返中原,对邪教发动了主动袭击,因得杨屑等武功高强,击杀了包不住和南宫竣等邪教重量级人物,使得众邪教徒群龙无首乱成一团,被大家合力全部格杀,接着又火速召集人马重上巴蜀想前来救援,途中又遇追杀柳吹血的项羽,于是随项羽跟踪柳吹血,直至现在与众相会等等事情经过从头至尾的详述了一遍,接着又苦笑道:“老纳万死不足以抵自身罪过,只求为项少侠做点什么以获些心理上的安慰!现在这心愿基本已了,只求上官夫人能放过天锋他们,老纳愿自戒以向项侠谢罪!”

言罢双膝朝地一跪,手掌突扬,眼看着就要击向天灵盖了,上官莲突地出指射出一道真气制了笑面书生穴道,口中同时惊呼道:“不可!”笑面书生自戒未遂,目中却是落下泪来,哽咽道:“夫人难道以为老纳就算是死也不足以抵其罪吗?”

上官莲听得一楞,却是突地也叹了口气道:“思龙到底是生是死目前还无法定断,而乌巴达邪教的危机是我中原武林的燃眉之急,大师还得助之一臀之力呢!又怎可以轻言自尽呢?何况大师那时也是出于对思龙的一片好意……即使有些过失,你这次所立之功却也可以抵其过了!老身方才言语太过过激,还望大师见谅才是!”

上官莲这一翻话大出笑面书生意外;却是更感焚心内疚的道:“不!老纳就算万死不足以抵其咎!若不是老纳乱出嫂主意,项少侠他也不会…就是乌巴达邪教也不敢胆大妄为了!中原武林的危机也是因老纳过失而造成的……老纳已无颜面对大家,即便夫人谅解老纳,老纳却也不可原谅自己,请夫人赐老纳一死吧!”

上官莲这下又勃然大怒,身形一闪“啪!”的打了笑面书生一记耳光,大喝道:如此轻言生死还算什么一代袅雄呢?你不是说过要为思龙去完成他的心愿吗?以为今次立了一次大功就够了:哼,你要死你自已去死吧!上吊、跳水还是自刎由得你好了,老身绝不再阻拦你!“说着手背一场,解了笑面书生被制穴道。

这刻又轮到笑面书生发楞了,喃喃自语道:“不错,项少侠下落至今还是不明,项少侠的愿望可有千千万万,老纳怎又可以轻言生死呢!打得好:夫人这一记耳光打得好!现在老纳已得夫人谅解,老纳从此再不用羞愧,而只有对项少侠的内疚了!好!老纳就此与诸位别过,呼们后会有期了!”

话音刚落,身形突地化作一道光电转瞬在众人眼前消失不见!一代魔头就是不同凡响,武功确是出神入化。

上官莲见笑面书生一去却又有些不甘心,恨声道:“难道就这么便宜了这老鬼?但愿他多作些善事是了!”

待笑面书生的风波平静下来,花云这才忐忑的开口问圆正大师道:“大师,这里到底发生什么情况了?”

圆正大师肃容把来到这巴蜀栈道,突遭乌巴达邪教围攻,乌巴达邪教教主乌行云一掌击伤鬼影修罗,双方谈判未成,乌行云恼羞成怒下令发动进攻。却突有柳吹血逃亡回来向乌行云传报中原情况,乌行云听说中原缓兵将至且有上万之众,又有杨屑、韦一笑、屠杀、海风啸等日月神教的前辈高手,权衡厉害之下便下令撤退,己方却因人少势寡,又不知缓兵何时抵达,使也同意了双方哲互不动干戈的协议,正在谈论着乌行云会阴魔功的隐患和项思龙下落话题时,花云等赶至的经过说了一遍,接着念了声佛号道:“咱们这次没落困境,可也全靠各方英雄的同心协力才幸免于难!不过若是乌行云魔功大成,我中原武林无人敌匹,却也将是大难将临的时候了!唉,但愿天佑我中原武林吧!”

项羽本欲发表几句慷慨激昂的演说,可因为方才与上宫莲的一阵口角却是没这个心情了,一直只是沉默不语着。

场中气氛一时又给静了下来,花云默然了一阵,疑惑道:“血魔阴魔功真有那么厉害吗?乌行云练成魔功后真能天下无敌?”

圆正大师苦笑道:“尔等大概没有听过有关血魔当年两废人侵我中原的传说。四千年前血魔入我中原与传魔大师一战直打了一天一夜,在与传鹰大师对折了一千零三招时败于传鹰大师手下。两千年前血魔再度入我中原,狂妄一时,打遍中原无放手,后被我太平寺开派祖师无极惮师、逍遥派开山祖师无量道人和五岳剑派铁剑先生合力才与血魔同归于尽于武当山无量崖底!现在又是两千年过去了,想不到又一个血魔出世!”

花去这下听得乍舌不语了,传鹰大师是神话级的仙道大人物,无极惮师,无量道人,铁剑先生三人也可说是中原武林传奇式的宗师级绝顶高手,可不想血魔却可与他们相抗衡,只怕是魔界恐怖之极的绝项厉害魔头了!

现在血魔阴鹰功重现于世,可也确是……让人闻之色变!难怪圆正大师他们都心事重重了!连鬼影修罗也不是那尚未练成魔功的乌行云一击之敌,若待他练成了鹰功……。那中原现今还有谁人能是他敌手?

气氛再次沉默焉,这次再有紧张之感。鬼影修罗这时却突地脆弱的开口道:“除非是我中原当年威震武林的魔师风赤行的鹰刀当真出世,有人练成魔师的魔门宝录才或可与练成阴鹰功的乌行云一拼!”

上宫莲苦笑道:“鹰师鹰刀只是乌巴达邪教传出的一个阴谋虚假消息呢!没有任何线索,中原又如此之大,却是怎么去寻魔帅鹰刀下落!我看此法行不通!再说乌行云阴鹰功现已练至了第八重天之境,即使有人寻得了魔帅鹰刀,却想来是还未来得及修练度门宝录使已被乌行云夺去了吧!”

青松道长却是道:“乌行云魔功未成,现今他们面目显露,又被我们给予了一记沉重打击,他一定会寻处秘综魔功,咱们却也不妨真去寻找鹰帅鹰刀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呢!”

向问天也点头道:“不错,咱们可以在乌行云觅地练功的这段时日里,一方面派人去寻找魔帅鹰刀下落,另一方面却也加紧对项思龙少侠的寻找……咱们可以召集大批人马结一根长绳,下到无量崖底去看看……总不放过任何寻找到项少侠的机会!咱中原武林如少了项少侠的支撑,可真是乱了呢!”

圆正大师也道:“就如此决定了!咱们现刻就返回中原去,着各门各派加强戒备,同时选拔优秀人才进行严格训练……觅魔刀和寻项少侠却也不可太过张扬!魔刀如真出世落入邪派人物之手、可也后患无穷,如证实项少侠……不幸事实,则也会引起武林恐惶。这两件事情咱们要从长计议,选出合适的人手去办!”

上宫莲这下却也应同道:“那就这么决定吧:咱们先回武当山再说!嗯,老身等对杨左使等多有误会,还一度把你们视作敌人,还请贵教多多见谅!这次给巴达邪教沉重打击,贵教功不可没,老身欢迎贵教投身到与我们共同抵抗乌巴达邪教的谷列来!”

说着抱拳冲扬屑几人施了一礼,杨屑见了顿忙回礼道:“夫人哪里话来!全是乌巴达邪教搞的鬼。现在误会消解,夫人对我日月神教如有借重之处,还但请夫人吩咐就是,老夫等定得万死不辞!”项羽一直被众人冷落着,心情甚是索然,当下向众人告辞道:“在下军中还有要事,就此与各位告辞了!今后如有什么用得到在下的地方,只要一声传报,在下定当鼎力相助!”

言留,也不待有谁答话,策骑奔驰面去。

杨屑望着项羽远去背影,却是变地叹了一口气对上宫莲道:“夫人似乎对项羽将军很反感呢这又是何必呢?有项羽将军加入到抗邪教阵来,咱们实力可是大振呢!他武功已人当世年青一辈绝顶高手之境,是个练武的奇才!”

上官莲面上一红道:“老身只是因见了笑面书生,心情不好,冲动之下也才项羽发火的,杨左使可不要误会是老身敌视他!”

场屑颇有深意的一笑道:“老夫直言直语,上官夫人可不要放在心上!嗯,在下等也要告辞了!我日月神教这次四大邪神共聚,却是也想欢庆一下呢!诸位,后会有期了!”

杨屑等人离去,众人又都沉默下来,过了好一片刻,上官莲才悠悠道:“咱们也回返武当去吧!”

刘邦在对岸看着,听着这一切变故,心中只觉痛痒之极。

自己才来这巴蜀上任不到三个月,不想中原武林却发生这许多事情!看来是有麻烦来了,竟出了什么乌巴达邪教,目那教主乌行云却又会什么血魔阴魔功,是个厉害角色!

项大哥却原来只是又失踪了,却也不一定出事嘛!以他的通天能耐,定然合适凶化吉的,但愿他早日出现江湖才是!

项羽这次竞也只身人闯江湖,想来是怀有什么野心的!难道他是做了西楚霸王还感不满意,还想做武林盟主以达到完全一统天下的目的?这可不行:中原武林如也被项羽控制,那这天下可真或会铁定成了他项家天下了!自己日后重出巴蜀可还想仰仗众武林豪杰呢!绝不能让项羽抢先一步络了江湖人心,自己也得……身入江湖去有些动作才是!以自己与项大哥的关系,又有姥姥上官莲的支持,还有与青松道长、圆正大师、向问天他们曾经共事时,自己与他们关系也比项羽好得多,只要自己努力一定可以拉笼众武林人物为已所用!

嘿,刚才姥姥上宫莲与项羽的一阵抬扛可真是精采!让自己也心怀大扬!只是看那杨屑为项羽说话,似对顶羽印象不错:哼,自己一定得设法去跳拔他们关系!自己可是服了日月神教先祖遗下的元神金丹,会了他教的化功大法,这也等若与日月神教拉上了关系呢!可得好好利用!刘邦心下古古怪怪的想着,眼睛转个不停,却是让人不知他心里到底存打着什么鬼主意。

项思龙恭敬的向西方的天空叩了三个响头,肃容自语道:“恭喜师父得道归仙!徒儿会谨遵师父遗训,仗剑除魔卫道,为世间和平鞠躬尽粹!

言罢,站起身来,突地仰天一阵长啸,气音直冲九霄,震得回梦谷余音不绝。了因和尚竞也是被项思龙这声长啸震得一阵心脏涌动,直待提运功力才平静下来。

项思龙现在对回梦谷已毫无牵挂,也就不用再作什么矛盾的决择了,出谷的心情自是又迫切起来当下吩咐了因收拾了一上谷中“行李”,二人打点行装,再恋恋不舍的环视了一下回梦谷,项思龙拉了因的一手,暗一咬牙,默动功力,意念刚一发动,顿只觉耳际呼啸生风,待身体有了立足点时。睁开双目感觉到了自己的实体,却见自己和了因已是站在了无量崖顶的岩石上了。

飘然站立崖顶,举目环顾狼谷四周,第一眼看见便是笑面书生为他所立的墓碑,在墓地旁边却还有一座新建来的精雅木屋,想是谁用来为自己“守灵”用的。

哑然失笑下,项思龙却又是深深的感受到了自己在众人心目中的位置,让得他既是感动又是深感自己责任重大。

连笑面书生也认为自己跌人无量崖底遭遇不测了,其他人则更是为自己之“死”伤心万分了吧!最伤心的可能是算姥姥上宫莲和自己的一众妻妾了!还有父亲项少龙和兄弟刘邦……也幸得自己福大命大,无量崖底竞有一个巨湖,却并不是什么青松道长所说的死亡沼泽地,才使得自己大难不死,反因祸得福的蒙师父回梦老人这一代上古高人的垂青,传授给了自己神功奇技——回梦心经、天命宝典和魔门宝典,又幸得无极惮师,无量道人,铁剑先生三人舍身救已的舍利子相救,且还传了自己三人生平绝学遗记,使得自己不但化解去了体内那神奇怪异的养生决能量和月氏光球的能量,让自己体内的各种内力全然贯通融会、练成了旷古绝今的回梦心经绝学,记忆和武功也告恢复。

这一切都有若梦幻般的不真实,不过却又是自己所确确实实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就是不相信也不成。

不过自己来到这古代后,所经历的奇事怪事可也实在是太多了!要是自己在现代是怎也不会相信现实中真存在武侠小说所描写的超强古武功,并且比自己在现代时所神往的武功更是不知玄了多少倍!

嘿,是神话吧!却是真正不是!

项思龙心下怪怪想着,却突听得因和尚的哽咽抽泣声道:“终于重见天日重临人世了!两千多年那是多么漫长的困难日子啊!想来……寺中过去的师兄师弟们都已不在人世了……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却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扭过头来,却见了因已是泪满流面了。

项思龙也觉心下一阵路然,自己自失足无量崖被师父玄玉所救失去记亿虽只有半年左右光景,现在恢复了记忆,却是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也难怪了因心怀触感了!

唉,自己再次失踪两个多月了,只不知江湖中又发生什么变故没有呢!血魔肥困出世,也不知他重现江湖没有?

还有,刘邦和项羽之间的楚汉相争现在又到底发展至怎样的境地了呢?历史有没有改变?父亲顶少龙还会不会固执的意图去改变历史?

再有,范增知晓了父亲项少龙和刘邦之间的关系,他会不会泄露出去?如被父亲和项羽知道了这秘密,正不知会是怎样一个局面!不过以范增的深谋远虑,他应不会泄露这秘密的吧!——要知道父亲项少龙和项羽知道了,对他们可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正不知现今的历史发展至一个怎样的局面了!

项思龙心下思得患失的想着,突觉一阵心浮气燥。

历史!一切都需以历史为重!只有历史稳定下来了,才有人民的安居乐业,才有中国后世历史的不被改变!

维护历史的重任高于一切!这关系着中国未来几千年历史的历史命运,自己决不能辜负陷养自己的党和人民的重任!因为自己是一名军人!使命高于一切——包括亲情、友情。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任何防碍历史发展的人或势力自己都要坚决打击,决不手软心软!

包括父亲项少龙!包括自己欣赏的义弟项羽!

只要他们对刘邦不利,就是自己的敌人!

项思龙咬了咬牙,目中露出痛苦而又坚毅的复杂神色,让得了因见了也顿忘却了自己心里感触。只大感自己这小主人可真是个容易情绪化的神秘人物。

项思龙决定哲不公开露面而暗中探听一下江湖动静和刘邦、项羽、父亲项少龙等各方的情况一下再说。

于是他取出了一张回梦老人赠给自己的人皮面俱戴上,变成了一个英俊潇洒的公子哥儿,了因和尚则真成了他的仆人。

手中的金银珠宝多的是,全是自回梦老人遗物中取出的。买了一辆豪华蓬车,了因和尚作御者,一老一少可倒也真有几分气派。

项思龙决定先南上巴蜀去探看一下刘邦,因为据历史时间推测,刘邦现在正是被项羽分封至巴蜀非常低调的时候。

一路行来,却发觉南回北上的武林人物甚是众多,心怀惊疑的打听或旁听才知是欲上巴蜀去溱江湖传出的魔帅魔刀出世热闹的人,却因得知这只不过是印度乌巴达邪教所耍的一个巨大阴谋,而真正的魔帅鹰刀却是虚无线纱,便都快快回返了。

项思龙听了这消息心下一突,乌巴达邪教?据了因所告之自己的典故所说,此邪教不正是血魔阿波罗当年历创立的教派组织吗?不是当年被日月天帝给毁去了?难道是血魔出世再组建了此邪教?

想到这里,项思龙心中份储不安起来,正欲去向那些武林人物细问其中的一些细节时,却突只听得一阵马蹄声传来,只听得一女人的娇比道:“在中原你不是有百晓生之称吗?怎么会不晓得大名鼎鼎的凌啸天少侠的下落?快说!否则本姑娘决不会放过你!”

另一声泣腔的无奈声中道:姑娘,你跟了老夫都已有一个来月了,大江南北都已寻遍,却不是还无任何收获?你放过老夫吧!我都跟你说过一万遍了,凌啸天少侠就是项思龙少侠,不过他记忆丧失,突地在武当山又失踪了!你也上武当山看过了,项少侠的墓碑都立着呢!以老夫看来他十有八九是真遭不和了,姑娘你还是省省心吧!“

那女人的声音达到却是颤声怒喝道:“你这老鬼胡说八道个什么!凌大哥他不会出事的!他武功超绝机智过人,又有谁能害得了他呢?就凭那个什么笑面书生吗?哼,本姑娘却非要找着他对质凌大哥是否真遇难了:快走!咱们上巴蜀云寻那笑面书生!”

项思龙这刻听出这女人声音是波斯国的神水宫主了,想不到这女人真缠定自己了,竟千里迢迢的赶来中原寻夫:并且一改以前的温柔典雅之态变得这么泼辣:唉,女人啊心事可真让人搞不懂!“

项思龙脸色的诧异让了因和尚看出了些什么来,似笑非笑的低声道:“少主,你这位夫人可真痴情呢!是否见见她呢?”

项思龙听得面上微微一红,冲了因和尚低喝道:“不要胡说八道快结了茶帐,咱们即刻起程!我现在还不想泄露身份!”

了因受斥赫然应是,顿忙招过茶栈老板付了茶钱,与项思龙一道出了茶栈正欲上马车时,却突听一声比喝道:“站住!”

项思龙听得心下一突,这是神水宫主的声音,难道她对自己看出什么破绽来了!应该不会吧,自己可是背影向她呢!

项思龙思付间,了因和尚已见机的转身朝骑马过来的神少宫主合什施了一礼道:“阿弥陀佛!不知这位姑娘有何见教?”

神水富主在距马车二米远时跳下马背,一拉手中捆着一干瘦小老头的绳子,也不搭理了因和尚,竟是径直向项思龙走去伸手就欲扳过他的身体,俏脸上也满是激动之色。了因和尚身形一闪隔住神水宫主,神色一肃道:“姑娘想干什么?”

神水宫主杨也没想的挥出一掌直击了因和尚,口上焦倾的娇听道:“闪开老和尚:别妨碍本姑娘认人!”

了因和尚袖袍轻轻一抖,隔开化去神水宫主掌劲,不悦道:“小姑娘怎地如此刁蛮!要认人也需以礼相见嘛!怎可一出手就想伤人!当心吓跑了你家相公!”

说着,顿了顿又道:“姑娘不必认了,连老纳也未见过你,我家公于只是今次头一回出门,自也不识得你!姑娘请让开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神水宫主本以为一掌就可震退眼前这老和尚,但不想对方袖袍一挥就竞化去了自己掌劲,不由脸色一交道:“原来你这老和尚倒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本姑娘倒是看走眼了!哼,本姑娘今次却非要看看你家公子模样!老和尚有什么真本事就显出来吧!”

说着“锵!”的一声竞从腰间拔出了柄敛。

项思龙知道了因愈是阻拦只会愈是增加神水官主对自己的疑心,她定是已从自己背影看出自已是谁了,不过自己现今面目可不是以前的凌啸天,却大可以让她看个究竞以释解她心中疑念的嘛!

如此想来,当下强剑心神,缓缓的转过身来,冲着正玉容冰霜作势欲发的神水官主微微一笑道:“姑娘要见在下是吗?可也不需动武的了!哇,姑娘长得可真是貌若天仙,只不知哪家公子如此福气能得姑娘如此青睐!”

说着,色迷迷的向怔楞住了的神水宫主走去。

直待项思龙走至身前只尺余时,神水宫主才惊觉过来,“啊”的惊呼一声,娇躯向后直退数步才站定下来,待发觉自己失态时,又羞又怒的把手中长剑一晃,遥指项思龙道:“你……你这登徒浪子,想对本姑娘干什么?不要再过来了!再过来姑姑娘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项思龙只想暂且吓走神水宫主,当下更是邪笑道:“不是姑娘叫在下站住的吗?在下还以为姑娘春心大动看上了本公子呢!怎么:想跟本公子动手叼!好啊,本公子就喜欢带刺的花儿!”

神水宫主再次后退了两步,狠狠的盯了项思龙两眼,却是突地道:“你是不是戴有什么人皮面俱?哼,我知道你就是……”

神水宫主的话还未说完,项思龙就顿忙接口道:“就是你日思夜想的夫君吗?哈哈……好哇,平日得了个俏老婆,本公于又怎会拒绝呢?来吧娘子,夫君现在可是好想女人呢!”

神水宫主见项思龙伸手竞欲来抱自己,吓得再次惊呼一声,却是手中长剑一指项思龙,玉容一寒道:“你再口说淫言浪语动手动脚,可别怪本姑娘对你无礼了!算是本姑娘认错人了,你们走吧!”

说罢,玉容竟是浮上一脸神伤魂断的酪然之色。

项思龙听了心下大是松了一口气,却也深感对神水宫主的愧然,但还是只得装出一付大失所望的样子道:“原来是娘子认错了夫婿了!嘿,本公子还真以为是天上掉下来个美人儿来送结我作老婆呢!却只是本公于空欢喜一场!了因,咱们走吧!天色都快暗了,得找处地方落脚呢!”

项思龙正待上马车去时,却突又只听被神水宫主捆拉着的干瘦小老头喃喃的语道:“真像!真像!言语神态气质身材无一不像!只可惜却不是他!不知是否真是戴了人皮面俱没有呢!”

项思龙听了心下暗暗叫糟时,却果听得神水宫主却又喝止道:“且慢!”说着拉了干瘦小老头走到项思龙身前一股疑惑的道:‘百晓生,你可看清楚了,眼前这位花花公子可到底是不是本姑娘要找的人!你如不陪本姑娘找到他,我就捆住你一辈子!“

干瘦小老头百晓生一双细小目光精光突闪的往项思龙面上望去,好一片刻却是突地脸色大变,指着项思龙道:“他……他……他是什么人!连老夫的穿金眼竟也看不清他面俱后的真面目!老夫行走江湖几百年,这可还是头一回碰上呢!”

项思龙却也暗暗心惊,眼前这干瘦小老头内力甚是精纯,竟可把功力凝注双目,差一点被他目光穿透面上的人皮面俱,幸得自己气机反应顿即向自己示警,要不或许可真要被他看到真面目了!

不过自己真正面目在才刚到这古代行走江湖不久就被毁去了,江湖中却也没有多少人见过自己真面目吧!只不过自己太像父亲项少龙了,外人一看却也大致可猜出自己身份来。

现在被这怪老头看破自己戴着人皮面俱的秘密了,却是如何是好呢?如不取下面俱给神水宫主看个究竟,她必定会死缠自己,那可说不定要泄出自己重出江湖的秘密了!虽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对自己今后行事却是大有干预!

不行!得想个法子来摆脱神水宫主!喂。自已体内含有日月天帝的元神和无极惮师。无量道人,铁剑先生三人舍利于;如施出回梦心经第四重天移神变相秘术,变成四人中的一人相貌,不就可以过关了!反正被他人认出了,却也无从找起,他们四人可都以得道仙去了,自己呢只要能暂且不被揭穿身份是好!

心下想来,当下默运神功改变形貌,同时冲小老头敬服笑道:“前辈可真乃高明,竞朗凭一双肉服看出老夫面上带有人皮面俱!好,既然已被识穿了,老夫就以真面目示人吧!”

说着伸手揭下人皮面俱,露出铁剑先生的面容采。

神水宫主见了是大失所望,小老头百晓生见了却是“啊!”的惊呼出声;屈膝向项思龙跪下道:“原来是祖师爷大驾下凡!弟子华山派第十八任掌门拜见祖师爷广说着”咚咚咚“的向项思龙叩了三个响头,脸上满是极度的惊喜和疑惑之色。

项思龙见小老头竞识得已是失踪了两干多年的铁剑先生,心下也大感骇然,忙把目光投向了因和尚,却见他也是一脸不解。

不过说不定是五岳剑派的后人描了铁剑先生的画像流传至今了呢!武当逍遥派不是也有历代师尊掌门的遗像吗?

对方也说他是华山派第十八任尊门,那自不是铁剑先生同一时代的人了!但对方堂堂一派掌门却怎会被神水宫主如此戏弄呢?心念电转的想着,当即默运铁剑先生舍利于注入体内的内力缓缓托起小老头百晓生,传音给他道:“小子你不要传出老夫下凡的消息:老夫这次是偷下人间来瞧瞧的,可不想凡尘俗事统身!嗯!你心中有许多疑问是不是?待日后有缘老夫再给称讲吧!快把那丫头引开,不要再让她缠下去揭了老夫的底!”

小老头百晓生恭声音是,却是突地迟疑的也传音给项思龙道:“祖师他,徒孙发现了一个秘密,不知当不当讲!”

项思龙心念一动,这小老头号称百院生,对江湖动态诸般事情自都知道道一清二楚了,自己何不向他打听现今江湖局势呢?嗯,就这么办!设法把他从神水宫主手中解因出来,再向他问一些自己失踪后的江湖详情!

倒也不知他有什么秘密要告诉自己!却是如此神秘严肃的!且听他说说看吧!心下想着,当下接着传音道:“什么秘密。说来听听!”

百院生见“祖师爷”感兴趣,当下兴奋的也传音道:“徒孙知道鹰刀秘密!”

百晓生话音刚港,项思龙就觉心下倏地一紧。

魔帅鹰刀:师父回梦老人弟子魔界至尊风赤行的兵刃!

鹰刀复出,风云色变。唯有天剑,可与争锋!

回梦老人曾对自己说过这四句谚闻,天剑已为刘邦所得,那鹰刀会不会落入……项羽之手呢?道天意真又要让赤带和风赤行当年的历史重演!鹰万如真落人项羽之手,那项羽会不会……修练魔功而入魔道呢?这……可太恐怖了!项羽如入魔道,那历史……

第一九四章 纠缠不清

心念电转的想来,项思龙顿忙一手拉住百晓生,手中一吐内力传人百晓生体内,震断神水宫主捆绑在他身上的绳索,顾不得惊世骇俗,施出天命宝典所载的幻彭身法拉着在晓生百街狂奔,同时冲了因道:看好马画,我有些密事要与这位老兄相商!“

了因也不知何事让项思龙色变,心下纳闷,见那神水宫主脸色又惊又怒的终起身形也欲去追项思龙时,身形当即一闪,阻住了她,笑道:“姑娘不是已见过我家公子的真面目了吗?为何却还要去追我家公子呢?难道是见了我家公子武功高强真喜欢上了他不成?”

神水宫主被迫住了身形,闻言又焦又恼的道:“老和尚你胡说个什么啊!谁看上你家公子!是他抢我的人去,自要夺回来了!快给本姑娘让开,否则我可对你不客气!”

了因和尚不置可否的耸肩道:“我家公子说有要事去办呢!自是不愿有人去打扰他了:姑娘要打架吗?老纳陪你就是!”

神水宫主气得跺脚道:“老和尚以为本姑娘怕了你不成!”

接下去二人自是一场好斗,达却暂且不提,却说项思龙拉了百晓生回城外驰去,直至得一荒山密林处才停了下来,往百晓生望去正待发话,百晓生却又已向项思龙跪拜下去,恭声敬服道:“祖师爷神功可真是盖世无故,这一阵脚程伯不有百余里,祖师爷提着徒孙却只眨眼工夫便至这里了!”

项思龙见了百晓生对自己的虔诚恭态,心下是又好笑又惭愧,自己可只有二十几岁,人家却已是几百岁了,却向自己又是下跪又是叩头!可也真不好意思的:不过又想来自己服了铁剑先生的舍利子,又经过铁剑先生遗下的武功秘芨,也可算得上是铁剑先生的记名弟子了,辈份可比这百晓生却又不知高了多少辈呢!受他这一番大礼却也并不为过吧!如此想着,心下不觉安然了些,当下也装出老气秋横的气慨冲百晓生不耐烦的罢了罢手道:“起来起来,老夫最不惯这些臭礼数的了,还是站起来说话吧!嗯,我问你一句,你便答一句,要详尽又简短,知道吗?”

百晓生恭敬异常的连连点头,项思龙语气一沉的道:“你到底知道魔帅魔刀的什么秘密!”

百晓生达刻又兴奋起来道:“这事情可得从三百年前说起,徒孙那时还是华山派掌门,可一次在华山巅缥缈峰上练功时,无意发现一石壁上被人用指劲刻写下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魔帅魔刀,武林至尊!这一十六字,字体上因结了一层厚厚绿苔,所以徒孙一直未曾发现,那次也因机缘巧合,在我练功时突下大雨,徒孙避雨至那石壁才发现这行字的!

徒孙也曾听闻过皮帅风赤行当年与赤帝一战,知晓魔帅鹰刀虽为魔界至宝,但它如出世定会给武林正道带来一场空前武林浩劫,当下运掌毁去了那一行字,同时想暗中查寻魔帅鹰刀下落,以毁去它永绝武林大患。

可不想在我查寻鹰刀下落的时候,却发现本派天杨师弟也在缥渺峰寻找有关魔帅鹰刀的珠丝马迹,当他也见到我时,显是吃了一大惊,接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前来向我问好,我正想质问他缥缈峰来干什么,因为漂缈蜂为本派掌门安葬禁地,只有掌门才可上峰,其他之人人擅闯者死!不想天扬师弟却突然对我发难,施出本派最高心法赤霞神功当胸重击了我一掌,我因骤然无备无防,被他给击成重伤,但他也被我以天风腿给重重回击了一下,他功力终是不及我深厚,那一腿震所了他的心脉,让他魂归九泉。

我自他身上搜出了一本古色古香的杂记,一看却原来是魔帅风赤行亲笔所写的遗书,内中说道——拾得他遗书者即是与他有绕,只要练成了遗书中所载的“绝倩绝欲绝义大法”便可入缥缈峰底寻得他的鹰刀,习他鹰门宝录和种魔大法;还附了一幅他居所的线路固,又说沿途机关重重,没有练成绝情绝欲绝义,大法者如欲强行闯关必遭惨死。

那绝情绝欲绝义大法甚是恶毒,竟是教人先要亲手杀死与自己有关连的一切亲人,甚至父母老婆妻儿,而后又要杀足一千人才可入登大法大成——简直是教人步入魔门的邪恶之法。

我毁去了鹰帅遗书,却抄下了那入魔师秘室的线路图,想留待日后内伤恢复后再试试看能不能进入魔帅秘室,可不想大杨师弟却已开始修练了那绝情绝欲绝义大法,他结我的那一掌竞把我的内力给废了,我灰心失望下便辞去了掌门一职,自此过起了浪迹天涯的生活来,本来倒也悠闲泻意;可不想一本被我无意间得到的偷王秘英又打乱了我的生活,我忍不住练了内中的功夫;这一来可好,经常去偷东西自会偷听得不少他人的秘密,我这人嘴巴又最是闲不住,自也有时会向他人提起了,于是久而久之百晓生的名头也便有了!“

说到这里,百晓生洋洋得意的脸上却又浮上几许缅的黯然之色,项思龙听得是不胜唏嘘,却是也顿忙问道:“那你对魔帅鹰刀的秘密却又向他人说起过没有呢?

百晓生肃容道:“徒孙行事员是游戏人间,却也知道权衡轻重,鹰刀秘密除了今次告知祖师爷外,却是再也没有向第二人说起过了,祖师爷放心就是!”

说着伸手往怀中摸索了好一阵子,才掏出一个小竹简来递给项思龙又接着道:“这便是徒孙当年抄下的魔帅遗书中所绘的线路图了,现在徒孙把它交给祖师爷,魔帅鹰刀的危机也就全靠祖师爷去解决了,徒孙可是负不起这重担了!”

项思龙伸手接过,心情也是沉重异常,一脸凝重的冲百晚生点了点头道:“这事就交给师祖了,反正我此次偷偷下了天界闲来无事,就为你达后生小辈管了这宗麻烦事吧!”

说着“嗯”了声又道:“当前我中原武林的形势怎样?”

百晓生苦脸道:“可糟糕着呢:原来曾一度再三在我中原武林闹得天园地覆的日月神教却全是当年被日月天帝所灭的印度乌巴达圣教伪装所搞的鬼,他们在武当山借南宫青云施天衣神水一计失败后,却又起项思龙少侠再次失踪之计施出了魔帅鹰刀复出江湖的谣言阴谋,把我中原武林几大门派的精英高手都诱骗至偏僻的巴蜀之地欲加围歼,同时想起我中原武林各门各派内部空虚时发动突袭,意图一举霸占我中原武林。

可谁知他们的阴谋诡计却被笑面书生获悉,揭穿了乌巴达邪教的真面目,知院邪教一切内幕了日月神教光明左使杨屑被项羽将军所教,也重召他日月神教隐匿在各处的旧部及时赶至中原救缓一举歼灭了邪教设在我中原的所在分舵。

据闻前去巴蜀的圆正大师,青松道长,上官夫人他们虽与乌巴达邪教教主乌行云正面接触过,可因扬左使,项将军他们缓兵赶至及时,让得乌行云权衡之下无功撤退,他们也都安然无事,不过鬼影修罗却被乌行云以血魔阴魔功第八重天虚空传功给击成重伤,这也即是说又一个血魔将莅临我中原武林了。

祖师爷,你此次重下凡尘可也得帮助世人对付乌行云啊!若被他练成阴魔功,那将是我中原武林的又一场浩劫了!“

项思龙听得心下紧张沉重非常,血魔脱困,又一个血魔即将诞生,介时两个血魔出世;自己能否敌过却也是个未知数!这……当真是又一场武林浩动将临于世!“

一切的重任可都落在自己身上!

项思龙心下都快渗出苦水来,可所有的苦衷却还必须埋在心里,不能对他人说出来。

一个血魔尚是够让自己头痛的了,现在是两个血魔,外加一个乌巴达圣教…自己象是前生欠了这古代什么的;由今生来还债!

可刘邦和项羽的楚汉相争却也迫在眉捷,还有一个现在不知是何态度的父亲项少龙,再有得防止范增把父亲项少龙和刘邦的关系说出……所有的这些事情已是够让自己焦头烂额了!

现在又加一个拯救中原武林的重任……

唉,自己的命可真是苦哇!

项思龙心烦意乱的想着,一时竟忘了百晚生的存在,直待百晓生干咳了声道:“祖师爷,天色已是暗下来了呢!”项思龙才敛神回来,抬头一看,却果见夕阳已是坠下,西方的天空一片血红,已是黄昏时分了,只不知神水宫主离去没有!

心下想着,当下拉起百晓生的一手,展开身法住城内驰去。

回到方才喝茶的客栈门口,却只见了因和尚与神水宫主还在对打着,旁边围观的人定有上千之众,时的发出各种怪叫之声。

神水宫主已是香汗淋漓娇气喘喘了,可还是边发招边迫了因交出百晓生,了因自是苦笑拒绝,二人也便没完没了。

项思龙不置可否的摇头暗付道:“真是个僵脾气的小妮子,我到时候可有得罪受了!不过过一日是一日吧!自己现在可不能泄了身份,要不姥姥上官莲他们可都会守死自己不会再让自己独自行半步的了,还有各种应酬可也有够自己头痛的!更主要的是自己泄了身份,会打草惊蛇,让血魔和乌行云他们有了防范,而且说不定还会加剧刘邦和项羽的矛盾……总之,自己现刻是不能露出身份的,即使是见了父亲顶少龙也不能告诉他!要露出身份至少也得让自己解决了乌巴达邪教后再说!”

如此想着,口中却是冲打斗中的了因和尚和神水宫主沉声喝道:“住手!本公于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姑娘想男人竟是到了如此地步!好吧,那本公子就权且牺牲一下自己作你男人好了!”

话音甫落,身形已是落在了因和神水宫主二人中间,二人刚散发出的招式都给硬生生的收了回来。了因见了项思龙苦笑道:“公子,你这娘子可真是太凶了点,我看你最好还是休了她吧!”

神水宫主秀目圆瞪,娇叱道:“谁是你家…公于的娘子了!他可是个老头子了!抢走了我的下人,本姑娘自要发怒了!”

项思龙叹了口气道:“姑娘,可是百晓生要跟本公子去的呢,他说你这主人大凶残了点,不但捆绑着他,还终时打他骂他,又不给他饭吃,从今以后不认你这泼辣的娘子作主人,而改投入本公子门下了神水宫主气得大喝道:”你效背叛本姑娘!那我就告诉师父去,请他老人家出在来对付这小老头!“

百晓生一听这话顿然慌了,忙脱开项思龙的手,快步走到神水官主身前,低声下气的陪笑道:“人家公子爷在说笑呢!我怎敢背叛姑奶奶呢?好吧,我们这便去巴蜀找笑面书生!姑奶奶可千万不要去请出你师父!那可……惊扰了她的清修呢!”

神水宫主听了面色好缓了些,得意的模了项思龙一眼道:“阁下睁着眼暗说假话,可得还本姑娘一个公道来!”

项思龙潇洒的从怀中取出一把折扇,“什!”的一声打开后轻轻的摇了两摇,悠然道:“姑娘原来专会做让人家免为其难的事!好,百晓生本公于就不要了,不过从今往后,你可得对他客气吧!否则,本公子就不告诉你……有关你相公项思龙的消息了!”

项思龙这最后一句话有若石破天惊,在场中人除了了因和尚外所有人都“啊!”的一声惊呼出来,神水公主更是惊喜万分的颤声道:“公子……知道我相公的下落!”

项思龙此举本是要引起他人注意,好暗中观察查探乌巴达邪教对自己即将复出江湖的反应,以及项羽、范增、父亲项少龙、刘邦他们对自己没死消息的反应,当下淡然道:“三个月后,项少侠会在西域地具鬼府中出现,姑娘如要寻他就去地宾鬼府等吧!总比一个姑娘家流浪江湖是好!”

神水宫主在项思龙话一说完,已是拉了百晓生飞身去了;空中传来她的余音道:“但愿公子不要骗了本姑娘!”

见神水宫主离去,项思龙心下既轻松又是有些失落,了因正要叫他驾车去觅地休息时,却突有四个身着道袍的中年汉子走上前来,其中一人阻住项思龙道:“兄台且馒,在下武当逍遥派弟子李必有请兄台坐下一述,有些事想向兄台相询!”

项思龙听得心下一震,李必!刘邦手下可也有一名叫李必的大将,只不知是不是眼前这道士?

心下想来,当下也驻步向李必四人拱手道:“原来是武当逍遥派高足,久仰久抑!只不知诸位叫住在下有何见教?”

李必拱手还礼,道了声“不敢当!”接着又道:能否与公子借一步说话?“

项思龙心下已对李必存有好感,当下微笑道:“有何不可?”

六人行至了这平阴城东首的一家别院,项思龙与了因下了马车被李必请进了内厅,下人端茶送水上来后,李必才肃容对项思龙道:“兄台方才在茶钱门外对一姑娘说你知项思龙少侠下落,不知兄台能否告之详情!如寻得项少侠,我中原武林全体上下都会感激兄台的!”

项思龙早就猜知是要询问此事的,当下淡然笑道:“对项少侠下落在下可是毫然不知,在下说他三个月后将重出江湖却也是听得一位叫作玄玉的道长告知在下的,见那小姑娘对在下死缠硬缠。于是不小心给说了出来。只不想会惊动诸位!”

李必听了一脸失望之色却又也有几许兴奋的道:“既是玄五师祖说出的话,那自是也错不了的了!一定是他老人家又救了顶少侠!”

说到这里,却是目中神光一闪的突紧盯着项思龙,冷冷道:“阁下主仆二人到底是何来历?你怎么会遇着玄五师祖的?他给你什么信物作证没有?请阁下不要说谎,否则可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项思龙长身而起,仰天一阵哈哈大笑道:在下二人既然敢随几位道长来这别院,坦诚之意自是显而易见!道长说出如此话来,却是什么意思?哪里有什么名门大派的气慨呢?哼,既不信任在下,在下还留下来干什么?告辞了!“

说着召了了因和尚就要离去,李必大是慌乱失措道:“公子,在下方才是语气太过严重了,不过项少侠的事有关我中原武林未来的安危,现今乌巴达邪教又闹得中原人心惶惶,可也不得不谨慎行事的了!现见公子如此气度,在下还有何话好说?只好以诚相见,但愿公子留下给我等个明确清楚答复,在下代表武当逍遥派对公子感激不尽I”

项思龙本就是想见见李必处事的能力,见他这一番话软中带硬,硬中含软,教自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可也确算比较机智了。

当下又是一阵阵大笑道:“道长这话却是顺耳了好多!好吧,在下就如实道来了!在下任道远,与顶少快本是一个村落长大的好兄弟,此次习艺出师,听闻项少侠失踪消息,于是沿途四处打听,不想当行至武当山脚下时,突一道长阻住去路,他自称玄玉,说是武当逍遥派隐世多年的一代高人。他给了我一枚逍遥令,着我替他传一个消息给青松道长他们,说项思龙少侠并未遭不幸,叫大家不要担心,三个月后也会重出江湖!话一说完就突地消失不见了!吠,这就是他送给我的什么逍遥令!”

说着从怀中掏出了自先前埋藏在客栈墙砖中取出了一众物中青松道长送给的逍遥令,正要递给李必时,李必几个见了他手中的逍遥令,却是慌忙战地恭声道:“恭迎掌门大驾!”言罢,直待项思龙大讶的着他们起来时才站起身来。

李必这刻似全信了思龙的话,对他的态度大为改观,恭敬非常,却还是低声的质疑道“玄玉师祖跟公子说是三个月后项少侠将重出江湖,可公子却为何要对那白衣姑娘说三个月后顶少侠将在西域地冥鬼府出现呢?

项思龙见这李必行事如此谨慎小心,心下大为欣赏,暗付道:“不管眼前这李必是不是历史所裁的李必,自己日后恢复了身份,都得向青松道长要了过来,着他去助刘邦!”

怪怪想着,口中却是也回答李必的问话道:“嘿,想来道长也见到那姑娘的泼辣了,她既自称是顶少侠的老婆,那在下就不如帮她个忙,让她去地冥鬼府见见项少侠的众位妻妾与她们住在一起,也省去终日流浪江湖之苦了嘛!”

李必听了笑笑道:“原来是兄台所耍一个诡计!”

言罢,接着又道:“兄台既是项少侠的朋友,又手执我逍遥派的掌让令符,那就请在这别院小住数日,与我门他们见见面吧!”

项思龙想不到李必如此难缠,头大如斗的付道:“哇昧,说你行事谨慎是个人才,可这下却也太过谨慎了嘛!让我与青松道长,因正大师,姥姥上官莲他们见面,即使自己易容术再厉害,那岂不也要穿梆了吗?这可不行,我的计划可不能被你给打乱!”

想到这里,当下罢了罢手道:“道长不用如此客气了,既然玄玉道人的消息在下已向贵派传到,那在下的任务也便已了,在下可还得赶回塞外去见我爹娘呢:”

李必却仍是恭敬有礼的道:“公子既已采了,那也便让在下等一尽地主之宜吧!要不日后被掌门知道在下忌慢了项少侠的朋友,掌门一定会责怨在下的,公子却也不要为难在下等了吧!”

项思龙这下可有些不耐烦了,当下把手中的逍遥令一晃冷声道:“道长是要强人所难吗?好,那在下现就以贵派掌门令符命令尔等,不得强留在下!”

言罢,拉着了因的手就欲往厅外走去。

李必却是身形一晃又阻住了二人,语气一变道:“公子难道不领盛情?”

了因早就窝了一肚子的气,达刻却是再也忍噤不住了,闻言冷哼了一声道:“不领盛情又怎么样?凭你们几人难道还想强留住我家公子!”

李必不想项思龙手下一个仆人口气也如此之大,他虽见过了因与神水公主一战,觉得此和尚手底下虽有两下子,却也并不怎么高明,然他却不知了因与神水宫主却并不是当真火拼,自不会当真显露真功夫了,想了因乃无极掸师这一代武学宗师的弟子,比他逍遥派开山祖师无量道人也只低了一辈,武功之高可想而知,以他的身份即便是打李必两记耳光也不为过,更何况只是斥责两可呢?

但是李必却是不明了因身份,气在心头当下也不容气道:“在下并不是想强留你家公子,只不过想留他等敝派掌门回来,让他亲口把有关项少侠的事告诉掌门,因此事事关重大不容有夫,阁下如对在下等有怨言却也是无可奈可的了!今日公子二人是非留不可了!”

了因目中精光一闪道:“那就看你们几个小辈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眼看一场战事就要拉开,项思龙却突喝止住了因道:“了因,不得鲁奔,给本公子退下:解决此事本公子自有分寸!”

言毕,又转向李必道:“道长非要动强那在下也就只有奉陪了!不过咱们是友非敌,也不必动刀动剑,拼个你死我活的!咱们来个文斗,你们四人齐上,可尽展所能的向下攻击,在下如被你们迫退半步,就算在下败了,那在下主仆二人就留下来;可如在下侥幸胜了,那道长可也不能再险止我们离去。不知对这主意四位意下如何!”

李必可也是逍遥派第二代弟子的佼佼者,深得青松道长真传,乃是有意望继承下一代逍遥掌门,其他三人也是李必的师兄弟,武功都是已入上乘之境,不想对方一介小小年纪的少年,竟对自己四人说出如此狂妄的话来,简直是不知死活嘛!“

四人闻言都是脸色涨得通红,相互对视一眼获得默同后,由李必开口道:“阁下口气如此之大,简直是笑我逍遥派后继无人!好,咱们就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倒要看看阁下到底有多大道行!说完四人均都缓缓拔出腰问佩剑,按天罡北斗阵星位位置把项思龙团团围在中心,李必大喝一声:刀剑无眼,阁下小心了!”

话音甫落,四柄寒光闪闪的钢剑同时从不开角度向项思龙攻去,气势竞也剑气汹涌不同凡响。

项思龙谈谈一笑,施出天命宝典中空手夺白刃的武功中一招星换斗移,巧然化开对方四人劲气,同时使出另一招八面来风,把四周围的空气凝化成一道道施转气流往四人手中卷去。

才半招下来,四人脸色同时大变的退身飘开,李必喝了声“阁下好功夫!”却是又率先出招向项思龙攻来,其他三人也接重出剑,气势却是比先前一招胜出数倍。

无数朵剑花在项思龙身周飞舞,却是突地又凝成了一团剑气,向项思龙迎面攻去。

项思龙仍是轻描淡写的施出一招魔门宝录中的粗浅功夫以彼还彼,把对方击来剑劲施用功力定在空中,再把它分成四块还击过去。

“轰!轰!”四声劲气相击之声响起,李必四人脸上这到是现出又惊又骇又怒之色,四人摹地狂喝一声,身形在项思龙身周一阵疾转,并且愈转愈快,最后只见是一道光影紧围住项思龙。

项思龙见了却还是夷然不惧,只谈谈道:“要施出天是北斗阵中的四星合一以气御剑的绝技来了!

好,就看本公子这招武当逍遥派无量剑法最后一式魔何无量!“

说罢以指化剑,先自空中划出四道劲气圆孤,再就地施身一转,四道劲气圆孤当即呈气波状分往四个方向击去。

只听得“啊!”的一声惊呼,李必四人攻势已破现出身形来,不过却是不能动弹了,因为四人皆已被项思龙点住穴道。

了因和尚这时走上前去敲了每人一记指头,为四人解去了被制穴道,口中却是冷冷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敢与我家公子动手?就是叫你们师父来,也不想外是不敌我家公子一招!这下知道厉害了吧!还想不想强留下我们啊!”

李必此时从极度的惊骇中平静下来,却是一脸沮丧,叹了口气道:“你们走吧!在下几人艺不如入,活在世上还有何脸面见掌门呢?”

说着手中长剑一转竞向自己颈腰抹去,项思龙见了大惊的手指一抬射出一道劲气击中了李必手中的长剑,只听“当!”的一声飞剑竞被项思龙指劲齐柄击断。

李必脸色一变,却是怒声道:“士可杀不可辱,阁下想对我等怎样?”

项思龙苦笑道:“谁要对你们怎样样呢!是你们要对在下二人怎么样:我都已经说过了;我们是友非敌!好了,现在在下侥幸胜了,道长却也要遵守诺言让我们离开了吧。

李必看出项思龙眼中的友善,当下冲其他三个道人挥了挥手着他们退下,再盯着项思龙道:“公子究竟是什么人?竟会我逍遥派无量剑法中的绝招!”

项思龙神秘絮道:“都已经说过了,本公子是项思龙少侠的朋友。至于我的真正身份吗,日后道长自会知晓的了!好了,在下还有许多要事要办,就此与道长别过了!”

李必这下却也再没出言阻止,只沉默了一阵望着项思龙和了因和尚离去的身影,心中付道:“这主仆二入到底是何来历?那自称是任道远的公子武功如此之高,且会我逍遥派剑法……中原武林何时又出了这么个年轻高手?唉,但愿他当真是友非敌了。要不中原武林可就又出现了一位可怕劲敌!

只不知他所言说项少侠三个月后将复出江湖的消息是真是假…

在李必怔怔想着时,项思龙和了因和尚已是驾了马车出了别院。

了因边驾车边对项思龙道:“公子,逍遥派的那些牛鼻子老道可也真是难缠!嘿,还是只有以武制人!公子一出手就把那几个臭道子吓傻了,当真是好玩。”

项思龙听了斥责道:“出家人因以慈辈为怀,了因你怎可妄动乐意呢?逍遥派弟子都是名门正派的正义之士呢!不得出言取笑他们!唉,咱们被神水宫主一阵搅和,又经逍遥派几个弟子一阵纠缠,我看咱们这身份是不能再用了,要不然可是会露出马脚来的,可我现在实在是不宜显露真实身份!只不知借用个什么身份最好!可真苦恼死我了!”

了因受责却不敢再言语了,二人沉默无语的行车了好一阵子,却突听得一声娇呼道:“在这里了!谢天谢地,我终于找到了!”

项思龙一听这声音顿即心下大叫:“辣皮于妈妈!了因和尚也不禁开口低声失叫道:”怎么又给那辣妮子追来了!“

不用说来者就是神水官主了1只见她身形几下连闪,冲至马车前,手一伸拦大叫道:“停车:停主!”

了因疾拉经绳停下马车,口中大骂道:“小妮子你不要命了!”

神水宫主却是一脸惶然之色,直奔向马车车厢,急声道:“这位公子,不好了,百晓生被一伙蒙面人给抓走了!”

项思龙听得心下一沉。忙从车窗探出头来道:“是些什么人?连你也敌他们不过吗?”

神水宫主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共有八人,其中一人武功最高,我也不是他的敌手!要不是施出天衣神水杀了他们当中四人,恐怕连我也要被他们抓走!”

说到这里秀目满是哀求之色,神色一路道:“在中原我就只认识你们二人了,其他人没一个是好东西,都只贪图我的黄金和美色,只有你们二人……

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所以来向你们求助了,求求你们去救百晓生吧,他可是我……师公呢!“

项思龙想不到百晓生竟与神水宫主的师父有一腿,难怪这么纵娇这位小仙女了!听了这番软语相求,心中不由一软,再说百晓生知魔师鹰刀秘密,自己也决不容他有丝毫闪失。对方抓走百晓生一定是有什么图谋,或从自己与百晓生的态度中发现了些什么……不行!一定得救出百晓生,看看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竞能从神水宫主这等高手下把人夺走?

心下想来,当下冲神水宫主点了点头柔声道:“放心吧,在下一定会救出百晓生的:姑娘还是上车把详情对在下述说一遍吧!”

神水宫主上车后,显得甚是脆弱的靠在车厢壁板上不断的喘着粗气,口中吐出的少女独有香气让得项思龙这已是好久没有与女人亲热过的风流浪于禁不住食指大动,要知道眼前这娇美人可也算是他的未婚老婆呢!不过为了不暴露身份也只有忍住心下不焊动了!

深吸一口气,项思龙才又缓声道:“姑娘请说吧!”

神水宫主目光斜视了项思龙一眼,似想起什么的幽幽叹了一口气,静默了一阵才道:“当我听得公子说三个月后项……公子将在地冥鬼府出现,拉了百晓生离去后不久,却有种故人跟踪感受,起先我还以为是公子,不以为意,可谁知刚一出城到得一片峡谷之地时,突地现出八个蒙面人把我们二人重重围处,并且一言不发的向我们发剑攻来,招式甚是狠辣,快捷,并且功力甚高,为了保护百晓生我以一敌八,终于渐渐不支,此时百晓生已校对方一人擒去,其中一人见我甚为难对付,冲另一身材较是瘦小的蒙面人道:”楼主,杀了这丫头吧!以免节外生技!“那瘦小蒙面人却道;不!这小姐长得甚为标志,咱们擒了她把她献给老佛爷,老佛爷一定会龙颜大悦!兄弟们,并肩子上,生擒这Y头!”八人中当即有六人向我围攻上来,我知不下辣手绝难逃命,于是施出本宫绝招天衣散花,施出天衣神水,其中二人见机得早惊呼骇极下退身逃过一劫,另四人当场中毒身亡!对方见了那瘦小蒙面人骇然道:“波斯神水宫的人!走,点子辣手,咱们撤!言罢另四人当即提了百晓生逃了,我也知自己轻功不如他们,只得放弃追赶,便争着回城四下寻找你们了!公子,你可得救救百晓生!”

项思龙听得皱了皱眉头道:“应该不会是乌巴达邪教的人吧!他们在中原的势力己被歼灭了,那么到底是什么人呢?中原还有什么帮派有如此绝项高手?他们擒去百晓生干嘛呢?那老佛爷又是何方神圣?还有他们为何还要蒙面呢?难道百晓生识得他们?这到底有什么阴谋??

自言自语了好一阵,项思龙才转问神水宫主道:“被你杀死的那四个蒙面人尸体你保藏住没有?”

神水宫主摇了摇头道:“我施出的是天衣神水的极毒之毒焚尸神水,只要人的皮肤一沾上点。便会瞬间全身化为一摊血水,他们……不过我可以带你们去那里看看!”

项思龙点了点头道:“好吧!了因,咱们西行!”

马车行了十多时辰工夫,终于抵达神水宫方所说的遇上八个蒙面人的峡谷,地面上四躯骸骨还在,那血水发出扑鼻的腥臭味,项思龙蹬下身子,仔细的察看了一下骸骨,却发现四躯骸骨上均有一面刻有骷髅的金牌。

用剑挑出。项恩龙把四面金牌用油布包好,才沉声道:“这批蒙面人看来是一批有组织帮派人,可是江湖中却有什么帮派以骨骼作为标志的呢?”说着把目光投向了因。

了因沉吟了好一阵才突地脸色一动道:“那就只有两干年前与我……高山太平寺的创派祖师无极惮师同门师兄弟的玄冥二怪了,据传他们一直隐居大漠,一直未曾入侵中原,因他们败于无极惮师手下,发誓永生不入中原,这……不会是他们在大漠创建的大漠楼的余孽吧!”

项思龙听得浑身剧震道:“是血魔!他一定是逃匿之大漠疗伤去了,他派人抓去百晓生却又是何故呢?”

了因闻言也是脸色涨得通红,根声道:“这魔头杀我……公子,咱人一定要赶去大漠杀了他!”

项思龙目中射出炽热厉芒,冷声道:“哼,只要有我……任道远在世一天,就永世不会让血魔危害我中原武林!”

了因激动的道:“公子,那我们即刻起程去大漠吧”

项思龙冷静道:“不用了,他既已控制了玄冥二老,放他们人中原打头阵了,那他的伤势也必已快愈!咱们不用去找他,他也一定会来寻咱们的!还是先救出百晓生,以防魔帅鹰刀的秘密被他们知晓:如被血魔得了魔师鹰介那他就会如虎添翼甚难对付了!”

了因听了更是颤道:“百晓生知道魔师鹰刀的秘密?”

项思龙点了点头道:“他已经把这秘密告诉我了,咱们……”

项思龙话音未落,却突有一阵马蹄声往这峡谷驰来。

第一九五章 再现敌踪

了因和尚目中精光一闪,冷冷道:“他妈的,作了恶竟还敢回返来!好,老纳今个儿却也要违背佛祖,大开杀戒了!”

项思龙也冷哼了一声,目中杀机大炽。

正当三人凝神戒备时,却听得是青松道长的声音传来道:“前面谷中是任道远少侠三人吗?贫道青松,逍遥派掌门有要事向少侠请教!”

项思龙一听心神放松了下来,同时却又是一头大如斗。

连神少宫主也可从自己身形上怀疑自己是项思龙,青松道长他们对自己如此熟悉,却更是……

现在该怎么办呢?

人一倒霉起来,当真是会祸不单行,自己刚刚瞒过了神水宫主、百晓生、李必这三关,想不到却刚巧青松道长他们也起来了这平阴城!

只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能再过关自是最好,不能的话却也只好现出自己真实身份来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行事不方便些而已!

心下想着时,向了因一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多言,口中却也答道:“原来是掌门大驾光临!在下正是任道远,不知掌门有何见教?”

说这话时,青松道长等已是策骑驰得前来,在他身后却全是项思龙熟悉的圆正大师、向问天、上官莲、孤独惊鸣、天绝地灭、鬼影修罗和花云等人,熊熊的火把照得山夹谷一片通明,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项思龙身上,似想把他看透似的。

项思龙一阵心虚,却也装作一副潇洒模样,冲众人笑了笑道:“在下本也是有些事情想向掌门转告的,不过已先遇着贵派李必道长等人向他说过了,想来掌门已是听李必转述了吧。”

青松道长和上官莲等此时已跳下马来走近项思龙,目光不停的上下打量着项思龙,不过项思龙已施用迥梦心经中的移神变相秘术不但改变了自己体形,却是连气质、声音也改变了,再加上他有意识的不想让众人识破他,自是连自己从前的神态举止也克制了。众人细看了项思龙良久却是也没看出一丝的破绽来,失望之色明显的现露脸上,因为青松道长等自巴蜀回返至这距离武当山不到百里的平阴城时,却突得李必回报说有个自称叫作任道远的少年知道项思龙的下落,并把项思龙三招轻描淡写的就击败了他们四人围攻的事说了一遍,让得青松道长等大疑这任道远有可能是项思龙装扮的,当下即忙据线报的寻到了这城西峡谷来,可现在细一打量,却发觉眼前这任道远除了眼神有几分象项思龙外,却是再无其他一处象项思龙了,要说他施了易容术或戴了人皮面俱,却总不能改变一个人的体形和气质吧!谁想得到项思龙可却真就有这种异能呢:众般高手这下却也看走眼了!

项思龙见了众人脸上神色,顿然也大是定下神采。

却见青松道长上前向项思龙施了一礼后道:“贫道据门下弟子报传,少侠见过敝派玄玉师祖,不知可否真有此事?”

项思龙听了可真是心中大叫“要命!”不过他岂只真见过玄玉道人,还见过无量道人这逍遥派的开山祖师呢!但他对李必所言只是为了应付脱身的胡乱道来,并没深想过破绽的对策,现听青松道长问来,当下只得硬着头皮死撑下去道:“不错,在下曾在武当山脚下碰着一位自称玄玉的道长,至于其他事,却是在下所不知道的了。他还给了在下一枚令符……咦……怎么不见了呢?方才还在怀中的!”

因手中的逍遥令是青松道长送的,为怕他从中看出什么来,项思龙不得不又使诡计了!只见他在身上焦急的搜摸了好一阵,才怔住道:“难道是方才与几个蒙面人打斗时给掉了?”

项思龙这话却果也转移了青松道长等的注意力,众人目光又投向了地上的四具尸骨,向问天疑声问道:“少侠方才与人打斗过吗?”

项思龙肃容道:“当在下刚与李必道长他们辞别不久,我家公主却刚好寻来,说她途中遭劫了!在下闻讯当即随公主赶来发事之地,却突有十来个蒙面人突向我们发动偷袭,在下三人合力杀了他们当中四人,其他余党见势不妙而逃。在下等正在议论来敌身份时,诸位刚好赶到2”

向问天此时走近神水宫主身边,沉声道:“姑娘好像在哪儿见过!恩,是波斯国!姑娘是波斯国公主吗?”

神水宫主虽不解项思龙为何要对众人说谎,不过她已得项思龙传音说:“依着我的话来解释,不可露出破绽,否则我可不帮你救百晓生了!”的“威胁”,当下也只得帮着项思龙圆谎道:“向大侠记性真好,我正是波斯公主,也是向大侠所见过的波斯王!”

说着又嫣然一笑继续道:“我此次前来中土也是因听得国人有报说思龙出事了,所以偷偷前来寻他……王兄不想却也得知了,于是派出宫中两大高手暗中护卫……我也只是不久前方知他们身份呢!”

神水宫主这一解说,让得向问天心中也再对项思龙的话没有怀疑了,要不他曾听李必说项思龙主仆二人与神水宫主似并不相识,可项思龙却说神水宫主是他公主,那可自会让人生疑了。

圆正大师念了声佛号,这刻也开口道:“施主可知对方是什么人了吗?”

项思龙见终于施计成功,人更自然许多,闻言却是神色凝重的道:“据在下考究对方武功,对方所用的似是已失传中原两千多年了的玄冥神掌。所以据在下推测……”

项思龙的话还没说完,鬼影修罗就已失声惊呼道:“玄冥神掌:那不是已隐中原移居撒哈拉大漠的玄冥二老的独门武功吗?怎么又会重现中原武林了?”

圆正大师也脸色大变道:“竟是祖师叔的独门神功!他们二人当年被师祖无极禅师囚禁大漠,已是两干多年未入中原,怎么现今……难道他们二人还活存于世?亦或是他们门下弟子?看来中原武林已不只是一个乌巴达邪教的隐患了!”

青松道长也低念了声“无量尊佛!”却又转向项思龙道:“少侠可是看清楚了,对方所用武功真是玄冥神掌?”

项思龙知他看自己年纪小小,却怎会识得这失传两干多年的魔派武功?不过自己确也不知道对方所用的是什么武功,因为自己并没与对方动手甚至连人影也没见过啊!推说对方是玄冥二老,也只是从这四人身上所遗金牌,了因这上古高僧见多识广,推测出的而已。

不过自也不能直说!项思龙讪笑道:“在下也只是据师门武学杂记中提到的玄冥神掌威力,与对方武功作对照,作此推测罢了!至于对方到底是不是所用的定是玄冥神掌,却也不能肯定的了!”

圆正大师质疑道:“敢问施主师承何方高人?”

项思龙曾听了因和尚说与他同时代的在波斯国有一颇负盛名的圣火教,也即后来传入中原的日月神教,想日月神教在中原盛及一时,那圣火教自也武功不弱了。

闻言当下沉吟了片刻故作为难的道:“在下曾受师父遗训不得泄露师门,所以大师所问……不过在下此次护送公主人中原,还受师父一个任务,那就是寻回师门重宝圣火令!据师父所言流入中原日月神教的两枚圣火令本乃我教镇教之宝,是被一师门叛徒偷携入中原的!”项思龙这话等若是暗中说出“师门”了。

圆正大师听了色变道:“原来施主乃波斯圣火教弟子,难怪武功如此高绝,见识也如此广博了。”

项思龙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在下武功低微出世不深,哪称得是武功高绝见识广博?中原武学博大精深,才真叫人神往呢!”

上官莲这时却也突地开口问项思龙道:“少侠曾说你与思龙是同一村落长大的兄弟,只不知少侠却是哪里人氏?又怎会进入波斯圣火教中习艺老身又怎会没听思龙提起过少侠呢?”

项思龙见了上官莲,心中不觉涌生起一股激情,真想投入她怀中向她细询众位妻妾的情况,据说盈盈、碧宝她们都先后为自己生下儿女了,只不知那些小家伙是否乖巧伶利?

但冲动归冲动,项思龙却还是强抑心绪苦笑道:“在下奉命暗中保护公主和寻回镇教重宝,本是不能泄露身份的。那李必道长问得在下急了,为了尽快脱身,所以不得不信口道来作搪塞了:要不被他们强留下来误了公主,那在下可就罪大了广圆正大师此时望了因和尚一眼,合行向了因施礼道:”不知这位大师却又是何方高人?看大师神光内敛,似也参修有佛门神功,只不知大师又是波斯国哪一派佛门高僧?“

了因和尚见了师门后人,心中自也大有感触,当下冲圆正大师合什还了一礼语音哀沉的道:“大师法眼高明,老纳所修的正是中原嵩山太平寺无极禅师威震江湖的大乘般若神功。家师当年云游四海,至中原的时结识了无极惮师,与他老人家一见如故,二入相互切磋武艺多日,承蒙无极禅师垂青,传以家师佛门至高武学大乘般若神功!嘿,说来老纳与大师可也算是一家人呢。不知大师为中原哪一派佛门高僧?法号何名?”

项思龙本担心了因和尚会感情用事的,不想他对答如此得体,当下放下心来,任由他与圆正大师相互客套去。

青松道长此时又向项思龙道:“少侠前来中原是客,还请赏脸让贫道作个东家,前往武当山一述如何?”

项思龙罢手道:“掌门一番盛情厚意在下等心领了!不过在下还有他事在身,在下一位朋友被蒙面人劫走,可还得设法救他出来!异日有闲,定自当登门造访掌门的!”

言罢,却又禁不住道:“据闻当年血魔阴魔功再现江湖,现又有玄冥神掌重出江湖,其后甚或有更大幕后者,掌门可要多心了!”

青松道长脸色一动道:“少侠此语何意?是不是有什么其他发现想提醒贫道等?但请直言。”

项思龙听得心下一惊,当下忙淡然笑道:“掌门多心了,在下只是有种直觉,感到中原武林危机四伏所以信口说来的话。其实中原正道阵容宠大,有何魔道能兴风作浪呢?”

青松道长苦笑的欲言又止,心底下对项思龙的疑惑都已解开,当下告辞道:“如此贫道等打扰少侠了!日后少侠如有什么需要,但请上武当山来作客就是!”

项思龙见终于可打发走众人了,当下连道:“自是!自是!诸位慢走!请恕在下不远送了!”

看着青松道长等远去的背影,项思龙心下在轻松之余却又有一股酸酸的失落感,从众人此行和脸上神色就可看出,他们对自己的感情是有多么的深厚,可想而知远在西域地冥鬼府的众位妻妾是如何的在日夜想念着自己了!

唉,怎奈自已身负的重任却让得自己与大家相见了却也不能相认!

乌巴达邪教!血魔!现在又多了两个玄冥二老!

中原武林的生死存亡可全落在自己肩上!

还有刘邦、项羽、父亲项少龙……自己不但要担负维护历史的重任,还要承受亲情与友情的矛盾焦熬!

唉,也不知自己要到哪一天才可以功成身退?

五年!五年!还有五年的楚汉相争……五年后自己能过上一种与世无争的平静生活吗?或许……还是不能!那时自己又要面对是留在这古代还是回返到现代去的痛苦抉择了!命运……茫不可测的命运……你给予我项思龙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归宿呢?我的各种心愿最终可以实现吗?

一时间项思龙想得痴了,浑然忘却了身旁还有神水宫主和了因和尚的存在,直待神水宫主低低的“哎”了声才敛回神来,冲她温和的笑了笑,只让得神水宫主看得一呆。

了因和尚似也沉浸在一种情绪之中,一个人怔怔的发楞。

项思龙突地对神水官主柔声道:“刚才……真是谢谢公主了!”

神水宫主身躯不自禁的颇了颤,却也突地幽幽的道:“公子真的不是思龙?唉,我却怎么总是有这种幻觉呢?”

说着叹了一口气,接着玉容一紧道:“公子似对我身份甚为熟悉呢!自入中原来除百晓生外其他人均不知我是波斯公主,公子却是……喂,是不是百晓生告诉你的?哼,这小老头,连我波斯圣火教的秘密也全告诉你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方才那批人你分明是全都认识的为何却不与他们相认,反说是我波斯国的人?你快给本公主从实招来,否则我就不认你们作我护卫了!”

项思龙现刻甚感孤独,见了神水宫主一副楚楚动人的娇态,不由心中一阵冲动,不自觉的伸手拉过她的纤手轻轻的抚摸着,柔声道:“公主不要逼我好吗?在下隐瞒身份也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的!终有一天公主会知道在下是谁的!请相信我,在下对公主只有善意只有关心,却是绝无不轨之念:今后在下就真作了公主护卫,还得请公主收容和在人前代为辩说了!”

神水宫主娇躯一软,却也不由的倒入项思龙怀中,目中显出既柔迷又痛苦的神色,低沉道:“要是公子真是我要寻找的人就好了!唉,人家收了你这英俊洒脱的公子作护卫,只怕是日后相处久了真会不由自主的爱上你呢!那可是背叛了我的心上人了!公子,你却教我怎样是好呢?请你不要再装现得那么英洒好吗?那太像思龙了!一看到你那种姿态,我就会把你当作他,可也真是差愧死了!公子,你说我是不是很贱啊?见一个爱一个的!”

项思龙真想脱口说出“我就是你所日思夜想的夫君啊!”但理智还是让他压住了这种冲动,只摇了摇头正色道:“公主万里迢迢前来中原寻夫,却是何等的教人敬服:在下对姑娘也是不由自主的心生爱慕,但却并无私念!姑娘对在下亲近,却也是对在下的一种信任!其实你在远在他乡孤苦无依,不知不觉的把在下当作亲人了,并不是什么见一个爱一个呢!公主的心中其实只有那项思龙少侠一人的对不对?唉,你也不要胡思乱想的了,把我当作你哥哥,你再与我亲近,不就什么都适然了!”

神水宫主听得目中异芒一闪,却是兴奋的拉了项思龙的手道:“是你说过的,你可要作我哥哥!大师,你却来作个证人吧!”

了因和尚早被二人的“聊聊我我”打断了神思,闻言笑道:“老纳却还以为你们忘记了我的存在呢!让我作证人是吧!嘿,我看小姑娘却还是作我家公子的小妻子却不要作什么妹妹了吧!”

神水宫主娇面一红的嗔道:“大师胡说个什么嘛!任大哥都已认了我作妹妹了,大师却还来取笑人家!看我今后都不理你了!”

项思龙这时连连向了因和尚使眼色,了因见了当即哈哈一阵大笑道:“小姑娘认了我家公子作大哥,却是也成了老纳小姐了。小姑娘可真是拣便宜!不过我家公子既已认了小姐了,那好吧,老纳就暂且亏回本,为你们作个证人好了。”

神水宫主这下破嗔为笑,冲至了因和尚身前突地亲了他一口道:“那就以此作为谢礼好了!”

了因苦脸道:“小姐这是让老纳破了色戒了!”

三人相视,一齐哈哈大笑。项思龙只觉心中的忧结畅快了许多!

因得百晓生被劫,又猜疑着血魔行踪,项思龙决定暂且放弃上巴蜀去探望刘邦,反正据历史记载现在正是楚汉相争难得的太平盛世时期,自己正好借这时机从劫持百晓生的人身上去探查一下江湖动静。

自从与神水宫主结拜城了异姓兄妹,这小妮子果也肆无忌惮的在项思龙面前大耍贵家小姐的娇气,让得项思龙叫苦连天,却也其乐融融,自在狼谷跌下无量崖失去记忆后首次感受到了一种温馨生活的幸福。不过却也不敢沉迷其中,对百晓生下落的查寻在这同时项思龙也大是下了一番功夫。但是却无多大收获,对方擒走百晓生却突地消声匿迹。

项思龙眉头紧皱的对了因道:“他们擒走百晓生十有八九是有得了魔帅鹰刀的风声,想从百晓生口中探得下落:不过百晓生知晓魔帅鹰刀的秘密却是除那被他打死的天扬师弟外一进都不为人知,却是怎地有人劫走百晓生呢?这事确是奇了!”

了因沉吟了阵道:“百晓生乃有江湖万事通之称,许对方擒走他是想从他口中探得另外的一些秘密,却并不是为着魔帅鹰刀呢!”

项思龙苦笑道:“这世上还有其他的什么秘密能吸引血魔吗?”

了因正色道:“这也说不一定。比如血魔想从百晓生口中得知公子你的有关情况,从而先下手为强,制住公子的亲人朋友,那公子……对他可就心有忌惮…血魔也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项思龙听得脸色一变,但继而摇了摇头道:“以血魔的狂傲自负个性,应该不会做出这等为武林人所不齿的卑鄙行径吧。我担心的还是如被血魔得了魔帅鹰刀,那只怕连我也难是他敌手了!”

二人正言语间,突听得神水宫主道:“大哥,你看!那二十几个汉子行径似有些古怪呢!他们肩头的扁担非竹非木,黑黝黝的全无弹性,便似一条条铁扁担。并且各人都挑有二百来竹重的私盐,但行路却甚是迅速,只怕都是些武功好手呢!”

项思龙和了因闻言举目望去,却果见自己一行马车东西首小路上有一行二十余人担了担子,正向自己马车方向急步行来。

项思龙一瞥之间,便留上了神,但见这二十余人一色的青布短衫裤,头戴竹笠,一个个目射精光,显都是一流的内家好手。

心下不由付道:“这些盐枭个个都是身怀上乘武功,显是什么帮派的弟子,但二十几个好手聚在一起跳盐贩卖,却是决无此理。难道是冲着自己三人来的!嘿,那倒正好!本公子正愁无从着手查你们这些鼠辈的下落呢。”如此想着,当下冲了因和神水宫主二人一使眼色,示意二人凝神戒备,以防对方来范。

不想对方从身旁经过时,却只有意无意的随便望了马车两眼,却是不但没有出手,反是行色匆匆的加快了步伐。

项思龙见了心中大是失望,也暗笑自已是不是神经太过紧张了?

待得那二十几人远去,项思龙才缓舒了口气道:“咱们也就不要再疑神疑鬼了吧,许对方正是贩运私盐的盐枭呢。要知道天下历经了两年征战,才只刚刚太平一点,可贩运盐仍是个暴利行当啊!”

神水宫主嘟起小嘴道:“怪我多事好了,累得你们虚惊一场。”

了因和尚却是疑念未去道:“这干人身手不凡,若要作些非法勾当,别说偷盗富室,就是抢劫各王候仓库,也非凡人能挡。如是派系中人,以他们身手却也应是身份不低的人物,今次为何要群集这群高手偷偷摸摸的干这贩卖私盐的勾当?我看这其中必有隐情。他们所往方向竟也与我们一样乃是五岳华山,这可着实让人心有不安,公子,我看咱们追上去探个究竟如何?”

神水宫主听了因为着自己说话,顿忙附和道:“大师所言极是,我横看竖看方才那帮人都不顺眼一定是非奸即盗。”

项思龙笑笑道:“不顺眼你个大头鬼,以貌取人失子之羽,姑娘对在下这话可要铭记在心了!”

说着,却又也肃容道:“我也觉着那些人有些古怪!那就少数服从多数,咱们追上去看看吧!反正我们也要去华山。”

三人意见一致了,当下加快车速向那帮汉子远去方向追去。

马车行了差不多个半时辰,追至一个镇落了,却还是没见着那二十几名大汉影子。项思龙见天色已晚,当下只得在镇上客店投宿了。

用过晚饭,洗了脚正要上床,忽听得店堂中一阵喧哗。

了因已是上床打坐,项思龙却还无困意,也不打扰了因,步出厢房来看个究竞,刚至店堂,抬头一望,却见前来投宿的可不正是追丢了的那二十几名盐枭?

项思龙心下大喜,也不去惊动他们,当下又返回厢房。

了因还在静坐,项思龙摇头一笑,和尚就是和尚,一经入静,便是天塌下来也可充耳不闻。心下对那二十余名盐枭戒备着,却也盘膝坐在床上行功起来。彼不动,已不动;彼一动,已先动。此乃武学精要,却也可用在战术上,自己还是以逸待劳,看这些人捣什么鬼吧2打坐至中夜,忽听得邻房中喀喀轻响,项思龙立时警觉,因为他已知道那二十几名效果就刚好住在自己房左边厢房。

了因似毫无所觉,仍在静坐中,项思龙却见到他耳朵轻侧了一下,知道他也有警觉,暗暗发笑。

此时只听得邻房中一人低声道:“此事关系重大,大家悄悄走罢,莫惊动了邻房客人,多生事端!”

接着就是“吱呀”的开门声,项思龙俯凑到了因耳边低声道:“给我照顾好公主,我去跟踪他们!”

言罢,也不待了因答话,将包在布裹里的鬼王血剑往背上一缚,穿窗而出,跃出客栈。耳听得脚步声是往东北方向而去,项思龙当下展开轻身功夫,悄悄追去。当晚乌云满天,星月无光,沉沉黑夜之中,隐约见那二十余名盐枭挑着担子,在田埂上飞步而行。

不到半个时辰,那帮私枭已奔出二十几里,项思龙何等身手?一路跟来无声无息,那帮私枭又似有要事在身,急赶路程,竟不回顾,因此并没发觉。

这时却是行至了一海旁,波涛冲击岩石,轰轰之声不绝。盐枭停下脚步,忽听得领头的一人一声低哨,黑暗中顿有一个嘶哑的声音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领头那人神态恭敬的道:“属下宇文忠,海沙帮帮主!”

嘶哑声音轻轻“恩”了声道:“等一等,我去禀报法老!”

静默一阵,嘶哑声音又回返道:“法老说你们办得不错。竟能从百晓生口中探得魔师鹰刀的消息,不过上华山漂缈蝉却不用你们帮忙了,你们还是回老家去吧。”

领头那人闻言脸色大变道:“尊下达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可全是应法老之令前来为法老效力的……我要亲见法老得他解释。”

嘶哑声音冷笑道:“法老大驾也岂是尔等鼠辈可见的?”

话音甫落,却见黑暗中白影一闪,接着就是那领头盐枭宇文忠“啊”的一声惨叫,身子往后便倒,其他盐枭见了纷纷惊呼后退,一脸惶怒的望着已现出身来的一穿一身白袍的高瘦老者,脸色甚是阴邪,双目杀机闪闪,负身傲然立在众人面前,冷声道:“尔等是自己了断,还是要本座亲自动手?”

众盐枭见了老者均是身体微颤,其中一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栗声道:“东瀛水月宗师!你也是法老手下?”

白袍老者冷冷的横了这发话之人一眼,咦了声道:“海沙帮只不过中原武林一介无名小帮,只不过由法老背后撑着,原来却也有见识广博之人,竟知老夫名号!好,念在此点上,老夫赏你一个全尸,快动手吧!”

这人身体一阵剧抖,却突然大叫道:“我们海沙帮一向为法老拼死拼活,收集江湖中各方情报,想不到本以为得了魔帅鹰刀的秘密可以前来向法老邀功,反遭灭口!今日既然左右是个死,兄弟们咱们跟他拼了!死也要死得轰轰……”一句话尚未说完,募地止歇,却见白袍老者已是五指锁住了他的咽喉,缓缓溢出血来,料是已送了性命。

项思龙见了白袍老者这等快捷的狠辣手段,心中暗暗震惊,暗付道:“这白袍老者是什么来路的人?还有他们口中所说的法老又是何方神圣?是不是玄冥二老?东瀛水月宗师!是东洋鬼子呢!”

正如此想着,却突听得其中一人颤声道:“宗师不要杀我,属下知道百晓生的下落!”这话果也让得白袍老者神色一动道:“说来听听,或许可免你一死!”这人听了大喜道:“属下日前行至平阴城时见着百晓生,但暗中跟踪他至平阴城西的一个峡谷时,突地闪出八个蒙面人来率先一步把百晓生抢走了!据属下所见他武功路数似是大漠,玄冥二老的玄冥神掌!”

白袍老者听了身体微微一颤,又惊又喜的道:“玄冥二老?他们不是一直鸟窝在大漠从不入中原的么?这次怎么也破戒进入中原呢?还劫走百晓生!难道也是为魔帅鹰刀而来?”

项思龙听到这里已知对方并非玄冥二老一路的人了,但又不知是何路人马呢?行踪如此鬼鬼祟祟的,又想夺魔帅鹰刀,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下中原可真是“群龙”纷出有得热闹的了。可也苦了自己,现在又多了一派辣手敌人“法老”!不知这“法老”到底是何来头的怪物?看水月宗师这等绝世高手也在他门下,定也是个顶级难对付的魔头了!听这水月宗师的语气,似与玄冥二老也有过恩怨过节,那也是上古的顶级高手!还有个神秘莫测的“法老”!

他妈的,一波末平一波又起,自己这下有得忙心下想着,只听白袍老者却又淡淡的道:“就这么一条消息吗?那也不够本钱买你的命!”言罢,突地在腰间拔出一柄寒光闪闪足有七尺来长的弯刀,沉声一喝,身形募地冲出,只见刀光连闪,二十来个盐枭却是连惨叫声也没来得及发出,便已横尸在野了!

项思龙看得心头一阵气血翻涌,真想现出身去宰了这冷酷无情的水月宗师,但又一想自己可得放长线钩大鱼,他杀的也是一帮狼狈为奸的家伙,自己不必动怒的。

现在有玄冥二老和这水月宗师两派去抢夺魔帅鹰刀,自己就索性坐山观虎斗,让他们来个狗咬狗斗个两败俱伤,而后自己则来个渔翁得利,把他们一网打尽!

如此美美想着,突听得水月宗师扶刀喃喃自语道:“玄冥二老也已重出江湖,血魔阴魔功也重现于世……法老要想称霸中原武林,看来是非要得到魔师鹰刀不可了,否则……”

话未说完,却是突地脸色一变,冷目环顾四下,冷声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有种出来与老夫一见!”

项思龙听得心下一紧,还以为自己被对方发现行藏,正暗付这水月宗师不可低估和思量是否现身时,却突听得一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道:“阁下口气好是狂妄,竟敢大言不惭的妄图称霸我中原武林!哼,我中原武林人才辈出,又岂容尔等鼠辈无法无天!”

项思龙听得这话音心下大震,差点失声惊叫出来,原来来者正是项羽,却听他话音一落,人已是闪落至水月宗师对面了。

水月宗师目光冷冷的直盯着项羽,嘿嘿一阵怪笑道:“阁下好胆色,年纪轻轻武功都也有如此修为,面对老夫的绝命散真气气劲竟能面不改色!看来中原武林确也卧虎藏龙!”

说到这里,却又举目望向手中的长击刃,阴冷的道:“老夫横行东瀛两千年,在老夫这柄水月刀下丧生东瀛高手没有八百也有六百。自当年身入中原,为寻敌手败于玄冥二老手上,老夫回返东瀛闭关苦练水月刀法数千年,已是甚少遇上可以一战的对手了!好,小娃子武功不错,就作为老夫再入中原练刀的第一个对手吧!”

项羽冷哼了声道:“什么东瀛第一高手?他妈的,是东瀛第一狗屎才对!要打架啊,老子还怕了你不成?”

说着也自腰问“锵!”的一声缓缓拔出了玄铁神剑。

水月宗师被项羽骂得脸上杀机大增,沉声喝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老夫刚夸你一句,竟就这么狂妄,就让你领教一下老夫的水月刀法吧!”言语间,手中的水月刀高举过头,身形同时冲出,手中水月刀“呼”的一声应手向项羽当头猛迅劈下,无论速度和劲度均是高手中的高手才能发出的招式。

项羽初生牛犊不怕虎,何况心中也因与上官莲等分手以后一直就满窝着怨气,好久没有发泄了。

见水月宗师挥刀劈来,却是夷然不惧,也沉喝了声,手中玄剑神剑也告挥出,竟是以硬击硬的拼命招式。水月宗师见了嘴角浮上一抹冷酷笑意,深厚一口气,加大了贯注入水月刀上的气劲!

“当”的一声器击之声震彻海岸上空,四射的气劲炸击得二人近旁方圆丈余范围内的所有物体粉碎轰响,连项思龙也感觉到了劲气的袭体,需得提升功力才可定下心神。

轰响声中,却也见两条人影同时向后暴飞,水月宗师是身形连连摇了几下,项羽是在降地立定之后连退数步,并且“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脸色煞白。

水月宗师见了喋喋怪笑道:“无知小儿,这下领教到老夫的厉害了吧。”

项羽仍是强脾气的“呸”了一声道:“才只一招怎可分出强弱?老鬼,再看本公于这招撕天裂地!”

语毕,身剑合一又告向水月宗师进击。

水月宗师目中凶光一闪道:“不知死活!要想寻死?老夫就成全你吧。”

水月刀幻起漫天厉芒也向项羽冲来身形击迎上去。

又是一招以硬碰硬的拼命招式!

项思龙已看出项羽绝非水月宗师敌手,见状心头大急,知道自己如再不出手,那项羽就有可能要命毙当场了!

身形从隐身处急射飞出,手指连弹出数道真气向水月宗师击去,口中同时沉声喝道:“魔头,不得逞凶!”

水月宗师在项思龙刚现出身形时就已感受到一股让他心底震动的浓烈气机压力,心下剧震下身形顿然向后暴飞,再也顾不得攻击项羽了,也算他知机得早,要不在项思龙数道指劲和项羽狂怒的剑气双重攻击之下只怕不死也得重伤。不过尚是如此,却也在项思龙指颈之下被震得身体在空中连翻数翻,才落地定下身形来,口角已是溢出鲜血,双目恐骇的望着项思龙这煞星,又惊又怒的颤声道:“阁下何方高人?竟要插手老夫这桩梁子?”

项思龙虎目先瞪了也是吃惊的望着自己的项羽一眼,才缓缓转身对水月宗师冷冷道:“够资格与大师一较高下的中原高手有几人,大师心中默思一下也便可猜出在下是谁了!你不是还说过要会尽中原高手么?在下随时恭候大驾,不过今日之事在下也希望到此为止,希望大师放过这个后生小辈,不知大师答应在下这请求否?”

项思龙本欲趁此机会除去这水月宗师,但转念一想,留着他也好,至少多一条线索追查各方魔踪,于是也便抑下杀机,却说出一番高深莫测的话来,让得对方去猜测自己身份,如猜到乌巴达邪教或玄冥二老身上去了,那自是最好不过。

水月宗师已对项思龙心怀怯意,本就想打退堂鼓了,闻言哪会错过机会?当下顿忙顺水推舟道:“阁下想必是中原前代隐世高人了!好,今日就卖阁下个面子饶了这狂妄小子!咱们后会有期!”

言罢身形一闪,飘然没入黑暗之中。

项羽此时心怀忐忑的上前向项思龙躬身行了一礼道:“在下项羽,多谢前辈相救,请问前辈为何方高人?”

项思龙冷哼一声,目光灼灼的冷盯着项羽,装出老气秋横的老者之态道:“小子,你可真是不知死活,竟与东瀛第一刀客水月宗师动手过招!有十条命也不够拼啊!回去再多练几年吧。”

为怕项羽看出自己破绽来,项思龙说完也不再与项羽多说什么,身形冲天而起,口中同时道:“小子,你为我中原希望,可要好自为之,不要再那么鲁莽行事了,行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项羽看着项思龙逝去身形,心中默默道:“我项羽定要练成前辈那般身手,成为中原武林第一人!华山飘缈峰,魔师鹰刀……”

第一九六章 扑塑迷离

项思龙惊退水月宗师,匆匆与项羽告别,心中却是思潮起伏。

自己失踪将近三个月,想不到项羽竟也身入江湖。

现在他也自水月宗师口中听到了魔师鹰刀的秘密,就也必会上华山,这……是不是天意在预示着魔师鹰刀的得主将是项羽?不行!自己一定不能让项羽得到魔师鹰刀,要不他和刘邦的恩怨就更加势成水火了!自己得上华山先一步抢得鹰刀!唉,现在中原的形势是越来越严竣了!血魔出世!玄冥二老复出中原!还有一个阴魔功已练至第八重天的乌巴达邪教教主乌行云!

现在又再加上了个东瀛第一刀客水月宗师和个神秘莫测尚不知虚实的法老!这些已是够让自己焦头烂额的了,可自己现在对这几派敌对势力还未展开攻势,魔师鹰刀的危机便又已迫在眉捷!自己到达古代来的历史史命可并不只是维护历史的不被改变了吧!还有中原武林的正邪之战不被改变!项思龙心下想着,不知不觉也已回到了客栈,此时天色将明未明,可神水宫主和了因和尚却都已起床,正在厢房揣揣不安的谈论着项思龙为何还不回返,待一听项思龙敲门,神水宫主顿然起身去开了店门,一见果是项思龙,顿欣喜而又关切地道:“任大哥,你怎么去了那么长的时间现在才回来啊”

小妹都担心着急死了呢!“

项思龙心中一热,笑了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担心着急个什么呢?你大哥可是个大男人呢!几个毛毛贼能放在我心上吗?”

神水宫主白了项思龙一眼,嘟着道:“什么几个毛毛贼啊!那几个贼头城脑的家伙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呢!”

项思龙故意嗤了声道:“被一个刀客三下五除二才一招就给了结了的一众家伙,还能算是什么高手吗?”

神水宫主听得玉容色变道:“那二十几个家伙都死了吗?什么人如此厉害?真的是一招就解决了他们?”

了因这刻也脸上神色一动道:“公子,你到底看到些什么古怪了?”

项思龙闻言也再不与神水宫主斗嘴了,当下把自己跟踪那二十几个盐枭到了一海边,发现一白袍老者,白袍老者在得了盐枭的消息汇报后。顿施辣手杀人灭口。后来项羽出现,不敌白袍老者,差点命丧对方手下,自己以布巾蒙面出手吓退老者救了项羽一命等发生的事情说了一偏,才肃容问了因道:“你知不知道那水月宗师和那什么法老是什么来路的人?他们竟也入我中原欲称霸武林!”

了因和尚面色沉重的道:“水月宗师不足为患,此人虽自称东瀛第一狂刀客,可武功只算入绝顶高手之列,却并不能说已得魔道。那法老大概就是水月宗师的师父柳生青云了。此人却是个狠手。我据师父讲过一段典故,就是有关柳生青云的,说此人当年也曾野心勃勃的想入我中原称雄,可不想却三招败于魔师风赤行手下,后投效风赤行门下,成为风赤行的头号得力手下。此人心机甚深,他投效风赤行却也是为了偷学风赤行的魔门宝录中武功。

可风赤行却知他心意,于是直接提出柳生青云如能亲手杀了他的妻儿,就传他魔门宝录中武功。柳生青云自是下不了这个毒手,没有答应,却也说让他考虑一下。然就在柳生青云因痴武成性,终是狠下心肠来杀了自己妻儿,去向风赤行请功时,却传出风赤行败于赤帝手下的消息。自此柳生青云悲痛之下对风赤行创立的赤尊门门下弟子大开杀戒,同时仍念念不忘搜寻风赤行的魔门宝录,却是毫无收获。赤尊门烟消云散后,柳生青云在中原也宣告失踪。“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道:“想不到四千年了,这魔头还活着!看来他此次身入中原,还是志在夺取魔师风赤行的鹰刀和魔门宝录!柳生青云的祸患,可绝不低于血魔!”

项思龙听得心中沉沉的叹了口气道:“如此说来中原武林已陷入重重险境了!咱们可绝不能让魔师鹰刀落入这些邪魔手中!”

因为马车速度过慢,项思龙决定弃车徒步而行。一来可以加快行程速度,二来也可随机探听一下江湖中的各方情况。

此时项思龙已闻听得刘邦已自毁钱道自绝出路,以明自己再不想争霸天下的决心,不由大是欣喜,旁人不知刘邦此举用意,项思龙可是知道。现在项思龙最为担忧的是父亲项少龙揭穿刘邦这计谋,那……可就会让得历史大乱了!

不过看项羽和父亲项少龙都不动声色,天下平静,想是父亲还没有揭穿刘邦这毁栈道的阴谋吧!但愿父亲遵守与自己定下的诺言是好!自己苦不显露身份,却也有一半原因是怕父亲得知自己安在人世而再次萌生相助项羽的想法,要知道项羽终是父亲一手养大栽培出来的义子!

只有待完全明确了父亲的政治立场后,自己才可现出真实身份来!

唉,中原武林的危机迫在眉捷,历史的危机却也不容坐视,可自己又无分身之术……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自己只要尽了最大的努力,无论成功失败都已是无愧于天地良心了!一路上,项思龙心怀沉重的默然无语,了因和神水宫主却也知趣的没有去打扰他,都是默默前行着。

日间三人大半是投店打坐休息,夜间则是展开轻身功向华山方向赶路,行程却是甚快,才两日时间,便已行至距离华山不到百里的北面一个小镇集又已是黄昏时分,项思龙却是不打算再行夜路了,着了因去找了家客栈投宿休息,了因不解项思龙此举何意,但也没敢多问,仍是去了。过得茶功夫便打点好了一切,回返来着项思龙和神水宫主入店。至了厢房,了因才终耐不住性子问项思龙道:“公子,咱们就快赶至华山了,为何却突地不赶路了呢?”

项思龙淡淡一笑道:“正因为就要到华山了,咱们才不急着赶路。想想咱们如先上华山,反是暴露了咱们目标,成为其他几派邪道势力的众矢之的。

然如先来个坐山观虎斗,而后再坐收渔人之利,岂不更好?不过咱们今晚可也不能歇着,须出动去探听敌方情况!“

了因仍是听得一知半解的疑问道:“可如被血魔或柳生青云他们先得手寻到魔师鹰刀,那咱们项思龙好整以暇的打断了因的话道:”想魔帅风赤行是何等许人?魔师鹰刀会那么轻易被外人得到吗?照我推算,如不是风赤行选中的人物皆不会得到鹰刀!宝物可也会择主的呢!风赤行为风云一世的一代魔君,在他仙化前一定安排好了一切,要不他也不会在他安排来现于人世的遗书中要求入他栈室者须得修练那什么绝情绝义绝欲大法了!要知真正一个已经达至某一武学颠峰的高手。他们都会有一个高手宿命,那就是自身精华可融于自己的兵刃之中,如不能与之心意相通,绝不会让人得到他的兵刃!“

了因仍是不放心道:“血魔和柳生青云都是已至魔道至境的黑道榜首级人物,我看他们都与风赤行有相似之处呢!即便魔师鹰刀被风赤行注入了他的毕生精华已是通灵,可也或许会并不排斥这两个魔头啊!鹰刀落入二人无论谁的手中,也都等若风赤行再生,可以发扬光大风赤行的魔门!”

项思龙苦笑道:“我也只是据迥梦老人给我的遗言作这推测的罢了!不过鹰刀乃传鹰大师当年之物,师父说鹰刀之中有传鹰大师的精神铬印,如大师当真显灵为我中原武林着想的话,当不会让鹰刀落入邪魔外道之人的手中的吧!”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叹了口气道:“好了,天色已暗,咱们也分头行事吧!你带着神水宫主探察今晚出没的各方江湖人物的动静,我负责暗上华山去通知华山派的人,让他们提高警惕不得让血魔他们硬拼,要不华山可就要有灭门之灾了!”

了因点了点头道:“公子可一切都要小心为是了!”

项思龙道:“你也是!还要照顾好神水宫主那小妮子!”

话音刚落,却突见神水宫主神色慌张的推门而人道:“任大哥,不好了!这家客栈的人似乎都……

莫名其妙的死去了!“

项思龙听得心下一震,顿忙道:“走,咱们出去看看!”

一至店堂,却果见二十几人却是神态各异的静静站着或坐着,但都已没有气息。但看这二十几人都不是江湖中人,什么人竟会对他们下此毒手呢?难道是冲着自己三人来的?可自己和了因的身份应还没人知晓,却不会是冲着神水宫主的吧!她可不是中原人,这次为寻自己才入中原,却也不会结下什么梁子,又是什么人要对付她呢?心下怔怔想着,却突听得正在检查众人死因的了因和尚失声惊呼道:“是魔师赤尊门的蚊顺针!

这种绝世暗器却又怎会重现江湖的呢?赤尊门已是烟消云散了啊!“

项思龙闻言敛回心神道:“你可仔细辨清楚了!”

了远把用内力自一人后脑玉枕穴吸出的两根牛毛大小的飞针呈现给项思龙看道:“决对错不了,当年我见师父对我出示过坟须针!这种飞针极细极小,又呈灰土色,发射时无声无息又无影,端是教人防不胜防,射入人体后又无伤痕可寻,属赤尊门的秘密杀手影子杀手的至命武器,不过因这蚊须针细小轻质,非一般高手可使,要想真能用它杀人于无形,非内功深厚的顶级高手不可。今日这发射蚊须针的人内力虽是深厚,但力度把握不准,终给我发现破绽,就是针入处皆有血丝冒出。这被杀的二十几人似也都是一流好手。只是被蚊须针射入后脑玉枕穴功力被废,全身经脉被飞针暗藏劲气震断而至毙命!”

项思龙皱眉苦脸道:“看来因魔师鹰刀引发的危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不过这会使蚊须针的人杀死这二十几人的动机是什么呢?”

就在三人瞑目苦思的当儿,店外突地传来一阵杂吵声,一目射精光身着黄袍的老者率着二十余人进入店来,一见店中惨景,众人顿时都怔住了,其中一四十上下的中年汉子往一还面含微笑的老者冲上前去,悲厉道:“师父,是什么人害了你老人家啊?”

这时那黄袍老者身体也是一阵剧颤,紧紧的盯着项思龙三人冷声道:“三位好狠的手段,竟杀了我华山派二十几个弟子!”

项思龙闻言大惊道:“什么?你们都是华山派的人?”

黄袍老者悲壮的大笑道:“明知故问!好了,贫道问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华山派弟子?我华山派素来与人无怨无仇,这次你们为什么再三杀我华山派弟子?”

项思龙看着黄袍老者激动的神色,知道自己三人终是来迟了一步,让得华山派已是……只不知是水月宗师还是玄冥二老搞的诡计,不过水月宗师的嫌疑最大,因为他师父柳生青云可曾是风赤行的手下,自也有可能学会蚊须针的施用手法……

然如是另一派势力的话,那可也真猜不出是什么人干的了!项思龙苦然一笑道:“道长误会了,在下三人乃住店宿客,因见店中异状,所以出来一看,不想却遇着道长!”

黄袍老者冷哼了声道:“会有这么巧合吗?贫道师弟临风日中刚因发现刺杀我华山派的刺客而追至达龙门镇,给贫道飞鸽传我着我前来救缓,却不想刚当贫道等一到,师弟他们却全都遇害了,再有这家客栈其他宿客全都身死,缘何你们却安然无样?不要狡辩了,今日贫道一定要为我华山派死去的百余名弟子报仇!”

这话一落,三十余名道士齐都拔出长剑,怒目而视项思龙三人,把他们重重包围住,似恨不得把三人砍成肉饼似的。

项思龙知道是解释不清的了,正苦无良策时,突想到铁剑先生遗交给自己的一枚铁剑令,当下取出来,高举在手道:“华山派弟子听令,此为五岳剑派最高掌门令符,尔等应可相信我不是敌人吧!”

黄袍老者见了项思龙所持之物,细细辨认了一阵,待发现并无虚假时,才心怀释然的跪地恭声道:“恭迎掌门大驾!华山派掌门闲云无意误会掌门。还请掌门见谅。”

项思龙收了令符,着黄袍老者等起身后才神色一紧道:“道长,华山派到底发生什么变故了?竟然弄至这等局面?”

黄袍老者却是不答反问道:“少侠怎会有我五岳剑派的铁剑令?”

项思龙知对方对自己还有疑心,当下胡编道:“在下任道远,幸得铁剑先生垂青,收了在下为其弟子,所以掌有铁剑令符了。”

项思龙这一说让得黄袍老者等又都齐是跪了下去,又惊又喜的道:“原来是师尊掌门尊师叔祖大驾临世,华山派这下有救了!”

项思龙可真怕了这些礼数,不过不接受也不成,当下只得连说“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待黄袍老者率先起身后低声对他道:”在下身份还请道长不要泄露出去!在下此番身入中原武林乃是受有恩师重托,有些要事要办的,不宜泄露身份!“

黄袍老者自是恭声应“是”,接着主动说华山变故。

原来前夜华山派突地来了一批黑衣蒙面人对华山派的弟子大开杀戒,并威胁要华山派所有人撤出华山交由他们管接,尤有其中二人厉害非常,连华山派的最俱威力剑阵———两仪剑阵却也因不住对方!那一战华山派弟子死伤七十多人,全都是华山派的精英高手,而对方则也死伤近百人。对方见势头不佳,撤退而逃。

本以为对方可不会再来侵犯了吧!却谁知神秘杀手明攻不成,却来暗的,在华山脚下附近城镇凡华山派弟子出没全都遇了暗杀。闲云道长这下可急了,自己连对方什么来路侵占华山是什么动机都不知道,华山派弟子却被接二连三的暗杀,其中必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为了查明敌人来路动机了闲云道长于是派师弟临风道长领了四十多名华山弟子进行明查暗访,却谁知闲云他们今中午却突收到临风的飞鸽传书,说他们与一个来历不名的人交手,已方死了近二十人,但已发现对方所投客栈,着闲云又悲又怒的望着项思龙道:“师叔祖,你可一定得为咱华山派弟子讨回这个公道啊!绝不能让这众贼子无法无天!咱五岳剑派可也是中原武林声名显卓的名门正派,却怎可容忍敌人如此的嚣张呢?弟子向掌门师兄弟向问天发去了告急救缓的千里传书,他们在近日内也应可到达华山,介时一定得查出真凶血债血还!”

听了闲云的这一番述说,项思龙更觉心中沉重模糊,以血魔和柳生青云的狂傲狠辣,怎会使这下三流的暗杀手段呢?即便是要除去华山派以他们二人个性,大会是直接杀上山去,且也不可能中途退手,定会一举而成!再说他们要夺的均是魔师鹰刀,却又怎么会这么招摇呢?行事也一定慎重不致露出风声。

可如这帮偷袭暗杀华山派的人不是他们两方的人马,那又怎是什么势力呢?风赤行赤尊门的残遗势力?项思龙只觉眼下的情势越来越复杂了,敌暗我明敌强我弱,现在可不是跟各邪派势力交锋的时候,如贸然与他们火拼,只会落得个两败俱伤。并且若让得几大邪派势力合作起来与中原正派相抗,那可是中原武林的末日到了。“

眼下情势只可对敌来个各个击破,离间分裂他们,让他们先斗个你死我活,待他们各自元气大伤时,才发动猛烈攻势一举歼灭各大邪派势力。如此才可减少中原各大派的伤亡。

华山派已是遭难,却还只是个开端而已,如若几大邪派势力为夺魔师鹰刀而齐合华山,那可真是华山派的毁灭性浩劫了!即然已有警觉,那就索性让他们撤离华山吧!待魔师鹰刀危机一过,大可再撤回来!大丈夫能屈能伸,可不能死要面子的!还有绝不能让向问天他们到华山来,要不情势发展自己可能也控制不住的了!自己已是渐渐让人关注,虽还没有显露身份,不过这却也会让得自已有够麻烦的了!

心下凌乱的想着,口中却是语气凝重的对闲云道:“此次华山之劫恩师早有测见,着我身入江湖也有一大半是为此事!来犯的敌人神秘莫测又武功高绝,我看绝非一般黑道势力,并且据我掌握的消息,敌人实力还远不止如此!所以在下想请道长暂忍心中愤悲,领了全体华山弟子去武当山投靠!待这边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在下会着道长再次回返华山的!”

闲云疑惑道:“师叔祖知道敌人来路和他们攻袭咱华山派的动机?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要袭咱华山派?”

项思龙知目前不宜泄露血魔出世,玄冥二老重出中原,柳生青云和水月宗师再入中原……等等一些令人惊骇的消息,要不必会引起大家恐慌,那可就会让很多人丧失斗志的,好不容易组建起来的武林盟共同体或会因此而一哄而散的了……自已是要稳定人心,却同时也要让大家都提高戒备警惕心下想来,当下点头又摇头道:“知道一点,与中原近来传出的魔师鹰刀的传言有关,具体情况也不知晓!好了,你也不要再多耽搁了,快回华山去召集弟子上武当山去吧!这个中的一切原因日后你自会知晓的!喂,在下陪你们一起上华山去吧!”

闲云本是还有许多的困惑要问项思龙,但见他不肯多说,知再问也是没个答案,闻言肃容点头道:“一切但依师叔祖吩咐就是!”

项思龙听了,便向了因交待了几句,随闲云等连夜向华山进发。

夜间行路方便,不忌惊世骇俗,可以施展轻身功夫赶路,一行人却也只费个半时辰便已赶到了华山脚下。

四周甚是静寂,已入夜半时分,灯火稀少,天上又满是阴云,让得气氛显得有些诡异的静凉。

闲云道长突地显得焦急不安的对项思龙低声道:“师叔祖,弟子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呢!咱华山派山上入夜一般是灯火通明的,今夜缘何却只有几盏灯光呢?莫不是敌人……”

说着老脸一片煞白,却是突地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已看到了横尸道旁的华山弟子——果是有敌乘闲云下山时袭山了!

但愿不要是赶尽杀绝的场面就是!要不可真让人接受不了……

项思龙心下也是直往下沉,同时却又是怒火杀机直在心底翻动。

众人加快了身速上山,却见沿途尽是华山派防哨弟子尸体,个个都死状极惨,似被人自咽喉处吸光精血而亡!

没有人再能强忍心下的恐惧或怒火了,项思龙只觉自己好想大开杀戒,他奶奶的,这行凶者太过残无人性了,连十多岁的道童也给杀害了!你们要夺魔师鹰刀是不是?好,今个儿老子就要你们全在华山成为魔师鹰刀的祭品!

杀机与悲愤在项思龙心中狂烧。不多时,一行人已是至了华山道观的主观门前,大门顶上挂着两盏在夜风中遥的红灯笼,灯火闪烁不定,使得光线也时明时暗的!观内静寂无声,大门却是紧闭。项思龙抢步上前去,拿起大门上的铜环,当当当的敲了三下。静夜之中,这三下击门声显得甚是响亮,远远回响出去。隔了好一阵,屋内无人出来应门。

项思龙又击三下,声音更响了些,可是侧耳倾听。屋内却一点响声也没有。

心下如抽筋似一紧,伸手把大门一推,大门却无声无息地开了,原来里面竟没上锁。

项思龙大踏步率先迈入,闲云等紧随其后而入。

厅中黑沉沉地并无火烛,正当所有人都入了大厅时,忽听得砰的一声,大门竟是关上了!顿时华山弟子失声叫出,可在这同时,厅中突地灯火通明,却见厅中原来挂了十多只大火盆。但是却并无人影现出,也不闻人声,只是厅内景象却让人气息变粗。

却见不到三百多方的大厅中却僵躺着几百名华山弟子,东一个西一个,当真是可用尸阵遍地来形容这等惨景。

每一个死者脸上都露笑容,但肌肉僵硬,皮肤发白。项思龙行走江湖,生平惨酷的事也见过不少,但募地里见到这等杀灭满门的情景,还是禁不住心下抨抨地跳,手指握成拳头,因发力而呼咯作响!双目更是厉芒大涨,一副恨不得杀人的疯狂模样。

闲云已是又惊又怒又悲的拔出腰间长剑。仰天悲呼道:“什么人?是什么人作下的这等恶事?出来!出来与老子一决高下,畏头畏尾的算个什么英雄?有种就光明正大的向我华山派挑战!”

闲云这话音刚落,就只听得一阴冷的喋喋怪笑着传出道:“闲云老道,穷叫个什么呢?我毒手干罗行事向来都是这么狠辣,你也不用太过伤心的了。谁叫你们华山派有魔师鹰刀呢?那可是我们赤尊门祖师风赤行的兵刃,我毒手干罗身为魔师座下影子杀手的头号种子,自要夺回魔师遗物!好了,老子已是作了自我介绍了,在这里也已恭候你这小辈多时,还是乖乖交出魔师鹰刀吧!要不然华山派可要彻底的从江湖中除名了!”

闲云听得这话身体一阵剧震,失声道:“什么?阁下是魔师风赤行手下的头号杀手毒干罗?不,我华山派并没有得到魔师鹰刀!阁下定是误信奸人所言了!”说着旋觉自己对对方显出怯意,顿又恼怒愤恨成怒的道:“老子管你什么毒手干罗还是魔师鹰刀,你们杀我华山派弟子,此仇不共戴天,有种的就把老子也杀了!”

阴冷声音冷哼了一声道:“想寻死是吗?老夫会成全你的!得我杀光了你华山派所有弟子。剩你一个人时,还看你嘴不嘴硬!”

话音甫落,只听“嗖”的一声,一道黑影自大厅顶上飞射而出,点点剑光顿向闲云身旁的华山弟子射去。

项思龙早是杀机大炽,静等对方现身,见得黑影冲出,身形也顿纵起,使出魔门宝录中的一式“幻影神打”,竟是赤手空拳迎击对方的漫天凌厉剑式。

却见剑光之中现出无数项思龙的身影。一片偌大剑劲竟被项思龙硬生生的聚于一处凝成一把气剑,再伤地现出身形,双手一推再把气剑向对方回射,口中同时冷叱道:“还你!”

对方想不到华山弟子中竟有如此硬手,见项思龙使出的这招幻影神打,却是又惊又喜的失声道:“魔师魔门宝录中的武功!”

口中失声叫出,手底下却也不敢怠慢,大喝一声手中长剑连抖,幻出无数针形剑芒往项思龙回击的气剑迎击。

“嗤!嗤!”“轰!轰”双方剑气相触,发出震天巨响。

大厅内顿时气劲弥漫,黑影闷哼一声身形向后倒飞丈余站定,现出真面目来。却见对方身穿一身黑色宽袍,面色甚是阴冷苍白,一双鹰目神光灼灼,正又惊又怒又骇的紧盯着项思龙。

双方僵持了好一阵,黑袍老者毒手干罗才缓缓开口道:“阁下是谁?似不是华山弟子?你怎么会魔门宝录上的武功?”

项思龙难抑心底杀机的冷哼了声道:“在下是谁你不必多问!不过阁下屠杀华山满门这等狠辣手段,在下却是不能不管!你还是准备受死吧!”说着身形一闪又待向毒手干罗进击。

毒手干罗不自禁的退了两步,却是突地道:“且慢!在拼斗之前,老夫有几句话想向阁下请教,还望阁下不要拒绝!老夫可以提供杀害华山满门的真凶作为交换条件,怎么样?”

项思龙闻言驻步,冷冷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华山弟子不是你杀的吗?”毒手干罗见引起了项思龙的关注,当下情绪平定了些道:“阁下先回答老夫的问题后,老夫再给你个答案!”

项思龙沉吟了片刻道:“好,你问吧!”

毒手干罗干咳了一声,语音显得不自然的道:“阁下会我赤尊门门主的魔门宝录中武功,是否是已经得到了魔师鹰刀?”

项思龙摇了摇头道:“没有!在下的武功乃是五岳剑派掌门铁剑先生所传,却并没见过什么魔门宝录和魔师鹰刀。”

毒手干罗闻言虽是失望,却听得项思龙自称是铁剑先生的弟子还是大讶道:“铁剑先生还没死?江湖传言他不是与天量道人、无极禅师二人同血魔阿波罗同归于尽了么?”

项思龙淡淡道:“家师月前确已仙去,不过却未与血魔同归于尽!”

毒手干罗突地皱眉喃喃自语道:“向老夫传送鹰刀消息的难道是他?这魔头难道还没死?那杀这华山弟子的人……”

说到这里,却是没有再说下去了,不过对项思龙的态度却是和善了些,向项思龙拱手道:“少侠原来是铁剑先生的高足,那请问少侠师父是否得到魔师鹰刀了呢?”

、项思龙不耐烦的冷声道:“据在下所知是没有!不过在下也已得魔师鹰刀遗落华山的传闻!”

毒手干罗叹了口气道:“要是鹰刀落于外族邪派魔头手中,那我赤尊门可当真是要从江湖中彻底除名了!唉,门主当年败于赤帝手下失踪,赤尊门顿遭江湖各派毁灭性打击,老夫和冷血封寒拼死逃出重围,几千年来隐居塞外大漠重振赤尊门,期盼门主复出江湖,可谁知突得门主一封遗书,说鹰刀复出之日也就是我赤尊门重振声威之日,持有鹰刀者即是我赤尊门新任门主。这多年老夫和封塞日思夜盼鹰刀出世,可从此杳无音信。此次老夫突得一红衣蒙面老者传报道魔师鹰刀将在华山重现。于是率领门人日夜兼程赶往华山,但……这些是题外说,老夫的问题已问完了,少侠请发问吧!”

项思龙本凝神听着毒手干罗的言述,听他突然中断顿敛回神来,却也对他敌意略减,当下沉声道:“阁下说杀华山弟子的另有其人,可知到底是什么来路的人么?”

毒手干罗点头又摇头道:“是个东瀛人,使一柄弯刀,也会我赤尊门的蚊须针使法。但看他武功招数,似是当年投靠魔师的东瀛高手柳生青云的武功路子,但却不是柳生青云!”

项思龙见证实了自己想法,杀这华山弟子的凶手是水月宗师,那法老也即柳生青云,但对方为何华山已夺却又放弃呢?还有,客栈的那一局是水月宗师设的计谋,想让华山弟子误会自已是凶手吗?却不想自已有五岳剑派铁剑令,并是铁剑先生的记名弟子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要不可真有得麻烦!可水月宗师要得的是魔师鹰刀,为何却要陷害自己呢?难道他已对自己身份动疑?还是水月宗师不知魔师鹰刀藏点,故意制造混乱,引出血魔出来?血魔到现在还没露面。是知晓自己也已经出了迥梦谷了吗?还是他伤势没好?亦或是知晓了还有他派对魔师鹰刀虎视眈眈所以静观其变?那他把鹰刀即将在华山出现的秘密告诉毒手干罗又是在耍弄什么把戏呢?项思龙只觉脑中思路愈想愈模糊,愈想愈凌乱,但却稳稳觉得这其中蕴藏了什么重大的阴谋。

到底是什么人在故弄玄虚呢?各大隐居的魔头纷纷出世,即将齐聚华山,难道……难道是魔师风赤行未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所搞的阴谋?项思龙心下猛地一突。只觉一股寒意直涌心头。

聚齐各方最有影响的魔头,而后一举收降他们的为已用,重振赤尊门,再与天下群英决个雌雄这……可是不无可能啊!风赤行好深的心机!

如果让他控制了血魔、玄冥二老、柳生青云、水月宗师、毒手干罗他们,那赤尊门的实力可想而知,中原武林哪还能不沦入魔道控制的灾难浩劫之中?就算自己武功有通天之能,却也无力以一敌众,消灭这帮魔头!如自己这推测正确,那魔师鹰刀的传闻自始至终都是魔师风赤行所玩的一个阴谋,百晓生更是风赤行所耍弄的一个棋子,只是让他来证明魔师鹰刀的神秘性和真实性。让得众魔头相信风赤行真已死去,他的鹰刀和魔门宝录藏在华山!

好深沉的阴谋!连自己也被他给耍得团团转!不行,自己一定得查查此事的真面目,决不能让众大魔头群聚起来,一定得击破他们的合众之势!

项思龙怔怔想着,一时竟是痴了。

毒手干罗见项思龙的怔楞态。终是忍不住疑惑的打断他的沉思道:“少侠想到了什么吗?还有没有要问的问题?”

项思龙闻声敛回心神道:“阁下到这华山道观时,是不是华山弟子已全都受害了?”毒手干罗摊了摊手道:“差不多的了,只剩二十几人没死?不过我也没插手过问,他大家杀去好了,反正华山弟子死光了更好,我可也本打算是来大开杀戒的呢!只是由人家代劳了!但是当我现身时,那东瀛刀客却是一言不发的走了!我当时还以为对方是寻仇的呢。后来细思对方武功路数和察看几人死因,才推出对方可能是柳生青云那斯的弟子。”

项思龙心下虽愤恨,但也知这魔头倒是直性子,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也不怕自己等忌恨。当下又冷冷道:“那告知你魔师鹰刀的人你是不是怀疑是血魔?不错,他是已经脱困出世了!”

项思龙这话让得大厅中所有人都失声惊呼,毒手干罗目显惧色道:“你怎知血魔出世了?难道你就是血魔口中所说的迥梦老人的亲传弟子?你没有被他打死?”

项思龙听得心下一紧,一字一字的冷声道:“血魔与阁下似乎很亲近嘛!他把一切都告诉了你是吧!那么你们传出魔师鹰刀将在华山出世的传闻到底有什么阴谋?是不是魔师风赤行还活着?”

项思龙这话更是石破天惊,闲云等再次失声惊呼,毒手干罗也倒抽了一口凉气道:“魔师还活着?

这个老夫可真的不知道!不过血魔当年败于传鹰大师手下时,曾得魔师之助才得以逃出中原,所以对魔师甚为感激,这次他脱困出世逃匿之塞外大漠,与曾与他有八拜之交的玄冥二老相见。在登门拜见玄冥二老时,得悉血魔在他们那里闭关疗伤,老夫顿惊问其故,血魔出来向老夫讲述了迥梦谷中的一切遭遇,所以老夫知晓少侠身份!至于魔师鹰刀传闻虚实,老夫不便枉下断言,不过曾又是从血魔口中得知的,并且拿出搜自百晓生身上的魔师亲笔遗书,所以老夫相信了!但老夫当年收到魔师亲笔遗书的事却也是真实的!“

项思龙见毒手干罗言语的认真之态,并不怀疑他言语的真假,只紧紧的盯着他道:“阁下隐居塞外数千年,难道真要让这虚无漂缈的魔师鹰刀破了你修行?名利之争可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毒手干罗听得全身一阵剧颤,所有狂态都不见了,只沉默了好一阵才道:”如魔师真还活着或鹰刀当真复出,我毒手干罗才会甘心再入魔道!否则是发誓决不入中原半步,我干罗令向少侠立下重誓!“

第一九七章 风雨欲来

项思龙突觉毒手乾罗并不那么的让人讨厌了。

此人是魔道中人,但说话耿直,倒也是性情中人,不觉对他杀机大减,沉默了好一阵,才向他摆了摆手。

冷沉道:“你走吧!在下不希望在中原再次见到你。

否则那时将是你的死期!但愿你记着今日的誓言。“

闲云听了忙道:“师叔祖,不可放过他!今次不趁机除去他,那可是等若放虎归山啊!这等魔头不会当真立地成佛的!”

项思龙淡淡道:“在下说出的话就不会收回,道长不必多说了!”

乾毒手罗朗声长笑道:“少侠果是个英雄人物!

今后无论是敌是友,我毒手乾罗都要与你大喝三百杯!少侠保重了!“

言罢一声啸鸣,顿有百多个隐身黑衣从暗中走出,毒手乾罗只冲他们道了声“走!”身形已告射出大厅,百多名黑衣人紧随其后,但看他们那等轻身功夫,就可知全都是一等一等的高手。

闲云见了脸色微变,当下沉默不语仍由毒手乾罗等离去。

待黑衣人全部退去后,项思龙才长舒了一口气对闲云道:“现在你也该知道敌人的来头有多大了吧!马上收拾行礼上武当山去!同时转告青松道长他们,要提高警惕,联合各大门派组建成一支严密的抗魔联盟!在下现有事在身无法分身,对于在下的真实身份日后道长自会知道的!事不宜迟,快收拾一下吧!”

闲云见了项思龙那一手幻影神手,又吓退了毒手乾罗这等不可一世的大魔头,且听毒手乾罗之言意,项思龙还是迥梦老人这上古高人的传人,又与血魔这等绝世魔头交过手……项思龙的神秘可真让人骇异的,不过他是武林正道的,又身怀五岳剑派的掌们令符……对项思龙是敬服非常言听计从了!

不大一会,闲云领了剩余的近五十余名华山弟子很快就收拾完毕了,项思龙相送了他们一程,便又回返先前所住客栈。

天色已是大亮,客栈的尸体已是收拾过,项思龙刚一进店堂,就听神水宫主关切的欢呼道:“任大哥回来了!”

话音一落,了因从厢房中领冲了出来,本是有话要对项思龙说,但见了项思龙一脸的严肃之象,不由又打住了话头,只忐忑的问道:“公子,你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这么凝重的!”

项思龙苦笑道:“华山派满门弟子都给水月宗师杀了!这魔头,当初真不该放过他!不过却也终对各邪派势力有了个眉目!”

了因色变道:“好狠毒的手段!公子到底有了些什么发现?”

项思龙当下说出了自己与闲云等上了华山所发现的惨景,以及从毒手乾罗口中所得的消息和自己推测风赤行末死的猜想。

了因这次失声道:“风赤行未死?这怎么可能呢?他自华山缥缈峰与天帝一战后就从此失踪,他如未死,又怎可能隐身四千多年呢?照风赤行的性格,他不可能这般有耐性!除非是他武功丧失人又残疾,再也没有当年之勇了!”

项思龙沉吟着点了点头道:“也有这个可能!

但只要风赤行未死他却可以培训出个弟子来为他实施阴谋的啊!以风赤行的雄才,就是朽木也可被他雕成工艺品:要不魔师鹰刀的传说就难以解释了!“

了因皱眉道:“如风赤行真有弟子,他可不会让他弟子来实施他一统中原武林的野心,而非要亲体历行呢?四千多年,可是个漫长的日子。”

项思龙被了因驳得苦恼道:“我也想不出这个中的缘由来,不过魔师鹰刀是一个阴谋的感觉却让我十分深刻,我相信我这感觉绝错不了!唉,还是不要去想了,说说你们昨夜有什么发现呢!”

这次神水宫主抢先道:“昨夜我们在西行至华山东边的一个城镇突发现十多个神色慌张满身是血的黑衣人,疑心之下便跟了上去,却发现他们进了一家官府,脱下夜行衣换上武士官服,俨然出入宫府,我们惊疑之下顿生出要探个究竟念头,却见那十多个黑衣人中的一个头目往一秘密地室下行去,我们紧随其后,却见这头目去拜见一个叫吕青的将军,说护国国师随后就到。我们屏息静待下去,足等了半个多时辰,却见一东瀛刀客来拜见这吕青,正是大哥所见的水月宗师。二人秘谋了好一阵,说什么只要国师助我大王除去心腹大患,那时官方将助水月宗师一统中原武林等等什么的!我们本欲杀了这两个奸魔头,却又担心大哥责罚,所以就没有冒然动手返回来了。”

项思龙听得心下剧震。思绪还末来得及思量一些事情,了因又接口补充道:“那水月宗师似是吕青自东瀛请回来的,已隐伏在中原有两年多了,他看来并不止对中原武林怀有野心,且对我中原江山虎视眈眈呢!咱们得先除去这个大祸端。”

项思龙此时已是心乱如麻,吕青是历史中所记述的楚怀王身边的心腹大将,他与水月宗师勾结,自是想借水月宗师之手除去项羽了。

想不到楚怀王竟也这么狠毒!不过他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却怎会有这般深沉心机呢?

定是吕青这奸贼在捣鬼!

看来项羽是会有危险了,那么父亲项少龙自也首当其冲……

这……自己一定得阻止这阴谋的发生!要不天下可要大乱了!

项羽被杀,历史……可也完蛋了!虽然项羽是刘邦发展的最大敌人,可至少得依历史发展顺序来让他———断魂乌江啊!

什么事都不要去管了,救护项羽才是现在的头等大事!

项思龙慌急的对神水宫主和了因二人道:“走!

快领我去那家官府看看!此事可关系我中原天下的安定,不容坐视!“

了因和尚与神水宫主显不知项思龙情绪为何如此激动,但听他语气如此急促凝重,当即也领项思龙去了。

项思龙顾不得惊世骇俗,虽是在白天,却也着神水宫主和了因和尚展开轻身功夫全速赶路。

才只半个来时辰,二人已是赶来神水宫主和了因所说的城镇。项思龙寻了处偏僻处,为神水宫主和了因二人易了容,把他们改装成了身边的两个武士,自己则改装成了项羽。

一切处理完毕后,项思龙顾不得了因和神水宫主对自己这手妙若天成的易容术的啧啧称奇,只略略向他们讲明了自己现在这容貌的身份,便迈步向这镇集的官府行去。

刚到得官府门口,守卫见了项思龙顿容色大变的颤抖着身子躬身向项思龙行礼道:“上将军驾临,小的这便去向县令传报!”

项思龙神态威严的摆了摆手,冷冷道:“不用了!本将军只是听说吕青将军到了这里,所以特来向他有些要事相谈罢了,领路,快带我们去见吕青!

本将军可没有时间。“

守卫这刻更是脸色苍白,吓得牙都打起咯来,还待说什么时。项思龙放大声音道:“我楚军竟有尔等胆小之辈!留着何用?侍卫,给我了结他们!”说完径直往大门内走去。

了因不知项思龙火气为何如此之大,却认出两个守卫正是昨晚所见的黑衣人中两人,当即毫不留情的出手解决了二人。

项思龙闯进府内,顿有藏在暗处的武土出来阻截,这次现身的四人却不认识“项羽”这风云天下的西楚霸王,竟是拔剑相向,其中一人冷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官家重地!是不是活得不耐烦?”说着竟要向项思龙动手。

项思龙冷声大喝道:“大胆!竟敢用此等语气跟本将军说话?你们才是活得不耐烦了呢!”

话音一落,左手出指连射出数道罡气,四人来不及闪避还击,便已惨叫着命毙当场!

这边的吵杂声终于惊动了府内的护卫武士,顿涌出十多人个来,老远就大叫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待上得前来,见了项羽容貌,才都骇然失措的跪地高呼“上将军!”身体是明显的剧烈颤抖着,可见项羽在楚军中的威信。

项思龙淡淡道:“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被本将军解决了!把他们尸体拾下去,别让本将军看着心烦!”

十多人颤声应“是”,全都抬着尸体退下了。

这一番闹哄,终于引出两个身着官服的大人物来,一人一身官袍头顶官帽,另一人身着一身将军战甲,显得甚是威猛阴沉。二入见了“项羽”,身着官袍者顿大惊失色的随地下拜道:“下官王文远拜见霸王,不知霸王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霸王多多恕罪!”说着话时身体也是剧烈抖着,不敢抬头。

那身着将军战甲的中年汉子则是脸色微微一动,似惊似喜,但旋即平静,只满面堆着阴笑道:“不想上将军却也来到了山溪镇这等小地方!未将有失远迎了!”

说着只向项思龙拱手算是行礼,接着又试探着道:“据闻上将军离开军营去寻找项思龙少侠了,不知有着什么结果没有呢?方才未将在内听上将军说有要事要见未将,不知上将军有何指示呢?”项思龙冷冷道:“吕将军?又来到这华山脚下的山路小镇来干什么呢?莫非这里有乱党?”

武将吕青微微一颤,但仍是微笑着道:“不错,未将是奉怀王之密令前来华山调查新近武林中所传出‘魔师鹰刀,将现华山’这句传言的!想来上将军也听过此传言了吧!”

项思龙目中杀机一闪道:“岂止听过这传言?

且还听得吕将军此次离朝的阴谋呢!哼,区区一个楚怀王也想对付我项羽?也不想想他的江山是谁为他打下的?我项羽如那么好对付,那也就不称西楚霸王了!吕青,你还是从实招供吧!可不要让本霸王亲身动手!那时你九族性命恐都要不保了!“

吕青这刻终是禁不住脸色大变,虽是强作镇定,但语气还是极不自然的道:“上将军此语何意?

未将听不明白!“

项思龙此时是恨不得把吕青碎尸万段,听他还作强辩,嘿嘿冷笑道:“听不明白是吗?不要认为本王不在朝中,尔等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宋义可是个先例呢!本王能打下这万里江山,可靠的不是幸运,而是实力!我虽离朝,但手下耳目却是尔等想也想不出的!勾结外敌,欲谋害本王,以为可以把本王蒙在鼓里吗?快招供出与水月宗师他们一帮异族邪派魔头勾结的一切经过来!本王或许还可对你从轻发落!”

吕青这下可是脸色发白,想不到自己唆使楚怀王与水月宗师秘密勾结两年多,却终还是让“项羽”

给知道了,楚霸王可真不愧是楚霸王!不过现在既已阴谋泄露,自己也正要除去项羽,那不如就即刻动手算了,免得日后夜长梦多!今次如不能借着水月宗师一拳击杀项羽,那自己可就真要被诛连九族了!要知道项羽无论怎么说可是当今天下最有势力的人。手握军政实权,拥兵百万,就是楚怀王也奈何不了他分毫。真要东窗事发时,水月宗师想也考虑着他的利益,不会顾及自己的吧!楚怀王更是自身难保了!

想到这里,吕青心中杀机大起,思付着自己见过项羽的武功,也见过水月宗师的武功,二者相比起来,项羽可还是逊了水月宗师一等,有他相助,当可杀死“项羽”的吧!只要“项羽”死了,那时天下大权可不就落入自己手中?对于“项羽”的一些死党、解决他们可是一件易事!对,对,杀了“项羽”就是自己的天下了!

如此想着,口中当下发出一阵仰天大笑道:“上将军的消息可真是灵通!不过你单枪匹马来对付未将,岂不是自投罗网?水月宗师乃东瀛第一刀客,自出世以来从未遇有敌手,上将军却正好给他试刀呢!项羽,你也怪不得我吕青心狠手辣了!只怪你太过独断专横,从不放松手中的权力,这可是遭人忌恨的!”

言罢,发出一声出啸,唤水月宗师出面对付“项羽”。

项思龙冷冷一笑。水月宗师武功虽是超一流,但还不够资格与自己相提并论,即便是柳生青云却也不一定是自己敌手!

吕青这下是不打自招了!希望自己能够决裂他与水月宗师的联手!不!只要是水月宗师一露面,自己就宰了他!这家伙实在是太过好杀了!留他不得!否则便是给中原武林留了一个祸害!上次自己饶过了他,不想却给华山派造成了毁灭性打击。要是那时狠下心肠来干掉了他,便不会有华山派的灭门之灾了!

项思龙心下杀机大炽,但吕青连连尖啸了数声,却还是没见水月宗师的影子。吕青脸色不由变得煞是苍白,额上都冒出汗来。望着项思龙目射杀机的怒目,身子又不由的颤抖起来。

过了好一会仍是没见水月宗师现身,项思龙不由又恼又烦,莫不是水月宗师看出了自己的身份,所以闻风而溜了吧!他妈的,这老狐狸,不过就算你躲到海角天边,我项思龙发誓今生非要杀了你水月宗师不可!要不,我也就不叫项思龙而叫项屁龙了!

吕青更是急得屁滚尿流,正双方对望的这当儿,突有武士拿着一块黄色帛布来到吕青身前,颤声道:“这是水月国师留下的书信,着将军和上将军同时收阅的!”

吕青双手发抖的慌忙接过,却见上面写的意思原来是说水月宗师想不到吕青会招惹上项思龙这等强敌,着他好自为之,他不与吕青合作了,以往合约一概作废等等云云。接着又写道他不欲与项思龙为敌,如有可能的话,双方可以交个朋友等等云云。

吕青看了是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地上,双目骇极的望着项思龙。眼前这“项羽”不是真正的西楚霸王,那他到底是仍方神圣呢?连水月宗师这等顶级高手,也称项思龙为强敌,并且放弃了与自己将近三年的合作和众多的诱惑条件,可不想他见也没见着项思龙,就当即闻风而逃,什么都放弃了,且还说要与对方交朋友……

完了!完了!没了水月宗师的护助,凭自己之能怎会是连得水月宗师这等高手也闻风而逃的“项羽”之敌?自己这下可是死定了!

吕青心下的恐惧可真是无法用言语能形容之,但还是强作精神挣扎着想图侥幸的媚笑道:“少侠是何方……高人!想来是跟下官开一个玩笑的吧!

嘿,水月宗师这斯走了也好,他到底是个外族人!

下官也正迟疑不决呢!少侠若是求财求名,只要你与下官合作帮忙除去项羽,介时荣华富贵,美人黄金,应有尽有!即便少侠要开宗立派统一中原武林,下官也可尽量发动官有势力,助你成事!

少侠可是可考虑一下的了!“

项思龙知自己即便再恨痛吕青,因他是历史中有名有姓的人物,自己也因此而不能杀他。闻言当下强压心中怒火,心念一动道:“是吗?那么你开给水月宗师的合作条件是什么?倒也不妨说来听听!”

吕青以为项思龙是被自己说动心了,语气顿然平和下来道:“当今之世,弱肉强食!项羽一统天下自行分封十八王,根本没有把怀王放在眼里。怀王自是对他记恨在心,于是着本将军去思谋对策怎样除去项羽。不想刚巧被本将军遇着了东渡而来的东瀛第一刀客水月宗师,于是与他商妥,他负责秘密培训一批杀手死士。并且等待时机一成熟,便除去项羽和他党羽。我们则提供其一切活动经费和人手,并且提供中原各方的武林动态,助他寻到魔师魔刀为他统一中原武林打下基础。事成之后,可许他在中原任择一地建立东瀛国,中原武林也由他统领。”说到这里望了项思龙一眼接着又道:“水月宗师终究是外族人,我们与他合作是有卖国之嫌,但也只是权且之计,日后怀王势力强大了,自是还会把他逐出中原的。少侠却是中原人,大家同一血统,同是龙的传人,与我们合作,事成之后,本将军先对少侠承诺,咱们平分中原天下,互相结为友好永不侵犯,并且中原武林统一大权也交由少侠主管,不知少侠意下如何呢?”

项思龙忽想到楚怀王是被项羽命令英布去杀死的,或许就与这楚怀王欲谋对项羽不利之事有关呢。历史中记述是项羽不义杀了楚怀王,但谁知这内中却还大有文章呢!

自己就不若虚与伪蛇的答应与对方合作,如此一来自己就可以清楚的掌握楚怀王他们欲对付项羽的一切计划了!

反正自己也不能动手杀他们,就不如暗中帮项明个忙吧!其实也是帮自己的忙呢!项羽如完了,那历史也就完了。

想到这里,项思龙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奸笑道:“吕将军连在下身份来路也不探听清楚,就这般信任在下与我合作吗?”

吕青苦笑着却也诚实的道:“我的底子给少侠全揭了,还有什么可选择的呢!不若索性赌上一把,赢了自是可喜,输了那也没法。少侠如真是项羽那方的暗探,那无论我说什么都是死定了,倒不如碰碰运气看!或许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项思龙哈哈一阵大笑道:“吕将军倒也是快人快语。不过这一把倒正让你给押对了!在下确不是项羽的人,只是探得将军与东瀛鬼子合作,等若卖国,一时气愤难平所以装扮成项羽摸样来吓吓将军罢了。”言语间伸去抹去了脸上的易容物,露出“任道远”的面目来,接着又道:“现在危机既已消除,那在下也就没有隐瞒身份的必要了!在下任道远。乃中原武林未学后进,此番身入中原正是想创出一番事业来,吕将军开出的条件这般丰厚诱人。

那正是在下理想的合作伙伴了!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依你所说的,在下助你除去项羽,你们与我平分天下,可不得有违!否则我任道远必取尔等性命。“

言罢冲身旁了因一使眼色,示意他露上一手。

了因顿然会意,嘿嘿一阵冷笑,双目凶光闪闪的望了吕青一眼,再环视一下四周,见那县令还跪在地下没有起来,却是头叩着地面给睡着了,并且发出了呼噜声,心中一阵怒恼,这等狗官,活着也是百姓受苦浪费粮食:当下沉声猛喝一声,突地双掌推出,两道狂猛无比的气劲顿如电射射入那县令体内。完毕后拍了拍手冲项思龙回复道:“公子,老仆完事了。”

吕青看得大是不以为意,了因方才那两道掌劲虽是威猛,但也只是个绝顶高手而已,比水月宗师或许还要差上一大截,没什么大不了的!

项思龙却是看出了因那两道掌劲的玄虚,见吕青面露不屑之急,当下沉声道:“吕将军看出在下这名手下掌劲的厉害之处了吗?”

吕青讪笑着摇了摇头道:“在下功夫粗浅,对武学一道没有深究,还请少侠指点迷津。”也是了因方才发出的那两道掌劲看起来虽颇有气势,但是击入那县令体内,那县令却是吭也没吭动也没动,似是毫然无损,虽让人觉着纳闷,但确是不觉得怎么样。

项思龙淡淡笑道:“吕将军何不上前去察看一下那县令呢?”

吕青果真上前去细查了县令身体好一阵,却还是苦笑道:“这家伙不但没死,却还好好活着呢!在下实是看不出什么异端来。”

了因这下可火了,骂骂咧咧道:“连太平寺的龙相般若功的厉害之处也看不出来,真是一点武林见识也没有!让老夫来告诉你吧,这家伙全身经脉和骨胳已全被我那两掌给震断了,只是老夫的力恰到好处,所以他才没有死去,不过三天之后他的骨胳便会全都碎裂,七天之后,全身经脉尽碎,那时便要完蛋大吉了!”

吕青听得脸色惊骇非常,却仍是不大相信。了因恼怒道:“你好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啊那可一剑劈开那县令,看看我龙相般若功的威力可在么?”

了因这话实是气话,不想吕青却果真走上前去,“锵”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剑向那县令当头中分劈去,手法和力度竟也是个高手行当。只听“咔”的一声,县令顿被从中劈开,却是一点鲜血也没流出,原来他血液已被了因所发掌劲给封住了。只见县令体内的筋脉条条已是发焦,骨胳也是有的扭曲,有的碎,有的断为数截,有的若断若续,显是了因那两掌之中,龙相般若功行作了数股不同的劲力。

吕青看得大为叹服道:“果是好功夫。在下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

项思龙不想这吕青手段如此毒辣,心中对他更是不痛快。了因则是忍不住得意的说道:“方才那两掌我把龙相般若功分作了七股不同劲力,或刚猛,或阴柔,或刚中有柔,或柔中有刚,或横出,或直送,或闪缩。与我过手的人敌人,一般高手抵挡了第一股内劲,抵不住第二股,抵了第二股。第三股劲力却又如何对付?当年无极禅师创这龙相般若功时因其威力太过霸猛,杀伤力太大,所以把此功列为太平寺四大禁练神功之首,除非是寺中的有的有修为的弟子,达至不燥不嗔无相的修为境界才可修练些神功,这也是为了不让此神功的失传。要知创出一门武学可不知要花费多少代人的心血,无极禅师总先人精华创出此功,自也不希望他失传了。”

吕青听了心服口服道:“大师原来是嵩山太平寺的高人,难怪身手如此了得。

了因嘿嘿一笑也没理他,项思龙却是突地语气一沉道:“吕将军现在也见识过在下这方的实力了,你已与在下言谈合作,若是再与水月宗师他们勾结,一日被在下发现,可别怪在下辣手无情!”

言毕,也突地随意挥出一掌朝那县令惨不忍睹的尸体击去,只听得“哧!哧!一阵响,那尸体却是在瞬间给消失无踪了。

吕青可是看得连心都快跳出来了,他生平所见高手也算不少,可象项思龙这般能用气劲把人体化为气体的武功却还是第一次见到,本以为水月宗师可天下无敌了,这刻见了了因和项思龙分别显露的一手,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武学之道当真是深不可测。

项思龙见了吕青骇态,知软硬并施的火候已是彻底震慑住对方了,当下冲吕青拱手道:“好,在下还有其他要事去办,咱们就此别过,其他事宜,待日后相见时再行相商!”

吕青闻言敛神回来,楞楞道:“那今后怎与少侠联系?”

项思龙淡淡道:“有事时,我自会出现的!告辞了!”

言罢也不理会吕青,冲了因和神水宫主打个招呼,出了这官府。

三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了因大笑道:“痛快!那吕青当时都快被咱们吓得屁滚尿流了!水月宗师也是,只闻得公子声音便吓得开溜了,你算哪门子的东瀛第一刀嘛!”

项思龙破坏了吕青与水月宗师的合作也是大感心怀畅然。不过被水月宗师给见机逃脱却也甚感遗憾。这魔头竟能凭自己身上释发的气机认出自己来,倒也确有几份真功夫。不过看他留书却似知晓了自己身份,是毒手乾罗告诉他的!还是他对自己有所顾忌?

管他的呢,这宗魔头自己一个也不会放过。

只要是欲在中原武林掀起风云的,就都是自己敌人!其实武林与政治总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的。

自己只有先除魔卫道让中原武林归人正轨,才可让历史有所保障:要不那些心怀野心的权贵王侯,他们收买各方兴风作浪的武林魔头,那可正是一大隐患!只有武林大一统正道发扬光大了,政治才会稳定!当年赤帝与魔师风赤行决斗可也不是惧怕武林魔道势力颠覆他的政权。就是在现代各国也总是利用政军力量铲除各种邪教组织,可也不正是为了维护国家的政治稳定,所以只有先消灭武林魔道势力,才可让历史步入正轨,尤其是在战乱四起动荡不定的古代!

心下想着却突又想到了项羽,他只身暗闯江湖可也不正是为了平定江湖纷乱!只是孤身一人却太过危险了!现今又正是各路魔头纷出,中原武林最是危机四伏的时候。

不行,自己再遇着项羽时可得劝他回到军营中去!要不他万一出了什么事,那中国的历史可也就乱套了!

怔怔想来不觉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他妈的,血魔!柳生青云!风赤行!有种的你们就不要鬼鬼祟祟的搞什么阴谋诡计,有种的就与老子大战一场吧!老子可实在是没得多大功夫陪你们玩了。

历史已是进入楚汉相争的开局时期,只要战幕一拉开……

项思龙只觉心中有一团火在涌动,突然间他好想与人打架!

就在这时,突只听得神水宫主惊呼道:“任大哥。快闪!”

项思龙正沉浸深思之中,有些心浮气燥的,突闻神水宫主这声惊呼不由吃了一惊,人刚敛回神来时,却见一阵重兵当头向自己劈来,跟着听得有人喝道:“好贼子,给贫道躺下了!”

这一剑来得甚是快捷,气劲也是非同小可,慌乱危急之中,项思龙突发左掌往对方击来兵刃上一按,一个借力御力身形横向移开,让得对方的这一记突袭落空。

那出手袭击项思龙的人见项思龙居然能如此从容的避开自己一招重击,也是大出意料之外,忍不住“咦”的一声,喝道:“果真有两下子,难怪敢如此胆大枉为!”

项思龙避开对方一击,待稳得身来时,举目向来者望去,却原来是青松道长,在他向后就跟着向问天、圆正大师、上官莲等一众三十行人,当下心下的怒火顿然消去,冲着青松道长苦笑道:“道长别来无恙?不知何故如此火气的突对在下出手?”

青松道长怒目圆瞪的冷哼一声道:“你自己作下了恶事自己心里有数,却还要问贫道?上次枉贫道等信了阁下的话,四处查探玄冥二老是否当真出了大漠,心里还想着与阁下交个朋友呢!不料你这贼子人面兽心,当真祸害我中原武林的却是你!”

项思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不解道:“道长何出此言?在下行事一向光明磊落自问没作个什么恶事,道长怎地突对在下如此恶言相向?系闻武当逍遥派、篙山太平寺和五岳剑派乃中原武林的三大泰山北斗,属明门正派,今次道长怎也不问情由不问是非,乘人不备时,向在下偷偷摸摸的忽施袭击呢?难道这也算是各门正派的行径吗?道长要教训在下,却也需先说出个理来啊!这般待人却实在教人心中不服!”

青松道长冷声道:“伶牙利齿!对付邪魔歪道的人却也是顾不及江湖规矩的!恶贼你纳命来吧!”

话音一落,又已挥剑向项思龙袭到。项思龙虽是武功高绝,却是不敢向青松道长出手,当下又只得苦不堪言的闪身退避,口中同时大叫道:“道长对在下有什么误会,还请照实说来嘛!咱们不必动刀动枪的,以免伤了和气!”

上官莲此时也加入围攻项思龙的战团,冷叱道:“误会?华山派数百名弟子之死会是误会?阁下好毒的手段!说什么来中原是为了寻什么师门重宝圣火令,却原来是窥视我中原的魔师鹰刀!”

项思龙听得心下一沉,惊声道:“老夫人此语何意?闲云道长遇上你们了吗?他难道没有告诉你们华山满门是被东瀛刀客水月宗师所杀的?我看。

你们真是误会了,这事在下却很清楚,今早在下还送了闲云道长他们一程,着他上武当上的呢!“

向问天这时也拔剑加入,冷笑道:“这事你当然最是清楚了!我们误会你?闲云道长亲口说出的,灭华山派满门者是阁下,难道还错得了吗?恶贼,废话少说,你偿命吧!”

项思龙这下可是有嘴说不清了,三大高手围攻,自己又不能出手还击,压力可是不小,但边闪边退之中却还是开口辩白道:“大侠此言当真?你就着闲云道长来亲口对质吧!如他真亲口说在下是杀人凶手,,那在下自是多辩无益了!”

青松道长剑势愈来愈猛愈来愈疾。却见项思龙在自己三大一流高手的围攻之下,却只守不攻,且还显得游刃有余,心下不禁暗暗大是惊骇,不过却也更信了华山满门是死于项思龙手下的!想华山派乃五岳剑派中力量位居第二的一大分支,武功在中原武林也是独秀一枝,一般高手别说是杀华山满门,就是要闯上华山却也是不大可能的,只有身手绝顶之人,才有灭华山的能力,眼前这少年却定是真凶了!

心下想着,口中却也怒喝道:“闲云道长已被你杀人灭口,自是无法来对质了!不过杀人凶手是阁下却是闲云亲口告诉我们的,在他还有话要说时。

却终因伤势过重死了!恶贼,看你外表堂堂,却是心如蛇蝎!今次你可得还个公道!“

了因和尚见项思龙在三大高手围攻之下已处下风,不由又惊又恼,破口大骂道:“我操你奶奶的十八代祖宗。你们这帮小辈误中敌人奸计,却还真当了圣旨。我家公子为了对付各邪派魔头,已是绞尽心血,却还要受你们这帮小辈的气!他妈的,血魔出世,你们狗屁不知。柳生青云和水月宗师一众东瀛魔头已入中原与那什么楚怀王勾结,你们也大眼瞪小眼!还有啊,玄冥二老已成血魔手下,魔师赤尊门的影子杀手毒手乾罗和冷血封寒也已重现江湖……甚至魔师风赤行尚在人世。江湖传言鹰刀将现华山之说有可能是个阴谋……你们这帮脓胞却知道个鸟啊!跟我家公子过不去,逼恼了他,他一拳头就可以击杀你们当中任何一人了!不信是不?老纳也乃公子一介仆人,看我这记狮子吼,你们当中有几人能够接下?”

言罢突见了因张口,纵声长啸,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身子一震,一个个张口结舌,跟着脸色变成痛苦难当,宛似全身在遭受苦刑。连正在打斗的项思龙也觉一阵心浮气动。青松道长、向问天、上官莲三人眉头紧皱终是苦不能忍的也盘地坐下,运功和啸声相抗。一些功力较弱者额头上已是黄豆般的汗珠滚滚而下,脸上肌肉不住抽动,显是受不了了因的啸声。

项思龙手中一松大舒了口气,见是不少武林好手已是面现痛苦,又想着这里是闹市,当即冲了因大喝道:“够了!你想闹出人命来啊!他们全是……好人哩。”

了因闻言止声,却是环视了一下正在运功抵抗自己狮子吼功的众人,冷哼了一声道:“这些小辈不识抬举,理应惩戒一下的!”

项思龙担心道:“你那怪叫不会伤了众人吧?”

了因嘿嘿笑道:“不会,不过功力较浅者却是数日耳朵都会嗡嗡哄响,不得安宁了吧!他们终是中了敌人奸计,我怎会杀人呢?”

项思龙放下些心来凝沉道:“他们所言定是非虚,不过闲云怎会说我是杀人凶手呢?难道……有人冒充我行凶?”

了因骂了声道:“他奶奶的,一定又是水月宗师这斯!他们东瀛有一种忍术可以让人产生幻觉,叫作迷幻大法,施术者可以让对手产生如他心中所想一般的幻觉,定是水月宗师昨晚赶追去对闲云施了这种忍术,而后故意待他与青松老道他们相遇,待闲云希里糊涂的说出幻觉后再出手杀了他灭口,以免他幻觉消失后吐出真相,那他这栽脏嫁祸借刀杀人之机就不灵验了!这狗日的可当真阴毒!”

项思龙点了点头却是疑声道:“但是水月宗师却是到底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呢?难道是血魔告诉他们的?这内中的复杂看来可真是让人头痛呢!

但愿不是最糟猜想是好!“

了因色变道:“少主是怀疑血魔、柳生青云、水月宗师、玄冥二老,甚至杀手乾罗他们已是联合起来了?这……”

了因话未说完,突听得水月宗师的阴冷声传来道:“老秃驴,你猜对了!”

第一九八章 魔踪侠影

项思龙闻得水月宗师的声音,心下杀机大起,但目光触及被了因狮子吼功震伤的青松道长等人时,却又不由大是焦急。

水月宗师乃自己手下败将,这下敢上门叫阵,自是有恃无恐,难道……是柳生青云和血魔他们也来了?这……

一阵心慌意乱下强抑情绪,当下沉声道:“阁下装神弄鬼缩头缩脑的干什么?有种的就现出身来单挑……”

水月宗师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道:“谁说老夫缩头缩脑了?小子三番两次的阻碍老夫好事,今次老夫是来送你见阎王去的。”

了因猝骂道:“听了我家公于的声音就闻风而逃的家伙也敢说这等大言不愧的话?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

这时另一个混沉的阴冷声音传来道:。老秃驴,你师父都已魂归极乐了,你还活着干什么呢?应下地狱去服侍你师父才对!“

话音刚落,一道狂猛气劲已是破空呼啸着向了因击来。

了因大吃一惊,忙也挥掌发出一道掌劲,口中同时叱喝道:“阁下一出手就施偷袭,算得哪门子的英雄好汉?”

言语间,两道气劲相触,顿然发出“轰!”出一声巨响,了因身形被震得“蹬蹬蹬!”连退数步。

项思龙见了心下狂晨,知道对方果是有大魔头现身了。

对方人未现身,声发劲出凌空击的一道气劲,竞能把了围全力一击下仍给震退数步,可见不是柳生青云便是血魔!

现在该怎么办呢?单打独斗自己并不惧对方,可现在却要顾及上官莲等人。这……看来此战只可智取不可力敌,说不得只有强压心下冲动甚至要委屈求全了,要不……

心下想着对水月宗师已是现身出来,在他身后还站着三人,其中一人头发披肩,遮住了面目,身着一身黑色长袍,全身上下释发出一股森寒的阴邪之气。另外二人也是长发散披,双目厉芒灼灼,却无一丝人性之意,似有若野兽的凶光,面部毫无表情,让人一看也就知道是两个冷血式的绝顶杀手级人物。

那身着黑色长袍的怪人缓缓拾起头来,长发被风拂起露出一张阴冷苍白的惨脸,一双鹰目发出的冷光让人见了就不觉一阵心悸。只见他先是望了因一眼,又转向项思龙,盯了他好一阵,才再转向了因,用着有若发自地狱的冰冷声音道:“老和尚,能接下本座一记十层功力的劈空掌劲,也确是不枉无极老和尚的多年栽培了!不过你比起你师父还是差了一大截!想当年你师父东渡至我东瀛讲习佛法时,本座曾与他交过手,能与本座拼个不相上下:看来中原武学真是后继无人了!”

了因倒抽了一口凉气,却又是冷哼道:“你东瀛武学本自源于我中原!柳生青云,你不要那么目空一切才是!我中原武学博大业深,老纳只不过习了其中九牛之一毛,可不能代表我中原武林的全部!

不要以为可胜老纳,便狂妄自大,我中原武学后辈之秀可是层出不穷!就是我家公于就是非你能敌!“

黑袍怪人这刻把目光又移向了项思龙,冷冷道:“听说阁下乃迥梦老人的高足,连血魔这老怪物也重创在阁下手中,想不到竟是个如此俊美的后生小辈!只是可惜啊可惜,阁下今次却也要命送黄泉了!”说着目光不经意的扫视了一眼盘坐地上的众人,接着又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此乃你中原的千古名言,阁下干嘛要做好人呢?为了救你这些武林同道,想来阁下不会没有自知之明的吧!

只要你束手就擒,本座可以向你担保绝不伤害他们分毫,并且会奉上他们所中七步绝命散的解药!

否则……想来阁下可以想象会是一种怎样的局面吧!嘿嘿,这可也得谢了因老和尚了,他那声狮子吼刚好激发了小徒水月宗师给他们下的七步绝命散,要不本座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的来动连血魔也敌不过的少侠呢?“

项思龙听得心下又惊又恼,却还是沉声道:“阁下到底想怎样样?请划下道来吧!只是在下想不到象阁下这等一代宗师级高手也会耍这等小人行径的手段!在下可真看高你了!”

黑袍怪人毫不为之所动的仍是面无表情的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可也是你中原人的名言!

本座本乃魔道中人,行事又何必讲什么江湖道义呢?本座做事从来不无备而行,阁下武功连血魔也敌不过,本座为了明哲保身,自也不得不使些手段了!不过本座向来言出必行,只要阁下不反抗的跟本座走,本座绝不会伤害他们,可任由他们离去,并且给他们解药!“

项思龙沉吟不语时,神水宫主大叫道:“任大哥,不可答应他!咱们跟他们拼了,也好过苛且偷生!”

大叫声音娇躯冲出,向黑抱怪人冲去。黑袍怪人冷喝一声“找死!”袖袍一拂挥出一道气劲向神水宫主冲来身形迎击过去,项思龙见了大吃一惊,顿然也挥出一道掌劲接下了黑袍怪人这一记袖拂,同时闪至神水宫主身前,一按她酥肩道:“小妹,不可莽撞!”

黑袍老者被项思龙这记掌劲展得身体微微晃了两晃,待稳住时脸色大变的惊声道:“乾坤大挪移!”

项思龙冷冷道:“不错!正是乾坤大挪移!”

黑袍老者目中露出既恐怖又兴奋的目光,颤声道:“你已经练了魔帅风赤行的天命宝典中的所有功夫?”

项思龙淡淡道:“你难道还是这么怕魔帅风赤行?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黑袍老者脱口道:“谁说魔帅死了?他……”

说到这里顿觉自己失言,候地止住转口道:“本座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罗咳了!如作好了决定就自行封住气海、膻中、玉枕三处气门穴道,本座也依诺给他们七步绝命散的解药!”

项思龙已从黑袍老者口中套知魔帅风赤行当真末死,不由心下狂震,看来自己的推测是未错的了,魔帅鹰刀的风波果是风赤行所玩的一个把戏!

中原武林确是危矣!

现在该怎么办呢?自己难道真的向对方坐手待缚?“

这“……如果自己……完了,那还有谁能对付这帮绝世魔头?

可……自己如与对方抵抗,青松道长他们……

项思龙只觉心下一片凌乱,虽是气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现在主动权可是全落在对方手中大魔头毕竟是大庞头,心机确是深沉得可怕!

想自己来到这古代三年多,虽是遇到不少挫折,但从无象今次这般措手无策的!

他妈的,老于就不信凭我项思龙这超时空的现代人就斗不过你们!好吧,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老子就暂向你们低头!只待本少爷一脱因,不对尔等狗贼大开杀戒才怪。

想到这里,项思龙暗一咬牙,果真出指封点了黑袍老者提出的三处气门大穴,接着冷视了对方一眼沉声道:“现在可以给解药了吧!”黑袍老者目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却果也爽快的自怀中取出一个玉瓶,抛给了因道:“红色内服,黑色外缚,三个时辰后他们体内毒质就可化解!”

言罢又凌空射出数道指劲又封点了项思龙身上的几处大穴,接着神态倒是恭敬客气的对他道:“任少侠,请了!”

项思龙坦然自若的向黑袍老者走去,行得数步,了因却突又冲出阻住他哽咽道:“公子,你……

可要保重!“

项思龙轻轻的点了点头,淡淡笑道:“我不会有事的:想血魔一记十重天功力的阴魔功也没能要了我命,区区一个柳生青云又算得了什么呢?说来他还是我的师侄呢!量他对我也不敢怎样!放心吧,如我出了事那这天下可也真是没了正道了。柳生青云眈视的是魔门宝录中的武功,他只是想利用我罢了!”

顿了顿接着又环视了一眼已被神水宫主喂服下解药的众人,语气凝重的对了因道:“他们可就全交给你了!绝计不可让他们有什么闪失!否则我回来绝饶不了你!”

了因含泪应承,黑袍老者这时又催促道:“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若没有了的话,咱们就快些上路吧!”

项思龙转身狠瞪了黑袍老者一眼,冷声道:“阁下不要这么得意,待下次你们如落入本公子手中,我定要教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再将你们故人鼎炉之中让你们神形俱灭而亡!”

黑袍老者嘿嘿怪笑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是阁下落入本座手中,最好不要说这等狠话,否则本座……”

黑袍老者这话音末落,突听得坐地运功的上官莲声截口道:“任少侠不可向对方妥协!老身等死不足借,可少侠如为了救老身等这众无能无得的老糊涂而丧命,那……我中原武林可真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境了,达叫老身怎向龙儿交待啊!少侠乃我中原武林的希望,老身等误中敌人奸计误会少侠了,承蒙少快不计前嫌鼎力相救,不胜感激!不过凡事应以大局为重,少侠三思了!”

话刚说完身形突地凌空而起向黑袍老者射去,她身旁的天绝地灭二人也似与上官莲有了默契似的,同时向黑袍老者射去。

黑袍老者见了嘴角泛起一抹阴笑,冷声道:“尔等找死,可怨不得本座违诺痛下杀手了!”言语间身形也告冲出,向上宫莲、天绝、地灭三人迎击过去。

同时冲身旁的两个冷面老者和一旁的水月宗师下令道:“这帮不知死活的家伙既不识好歹,你们就成全他们吧:所有人,一律格杀勿沦!”

两冷面老者和水月宗师得令顿然拔出兵刃向坐地去功疗伤的众人冲杀过去。此时青松道长、圆正大师、向问天、孤独惊鸣等一众高手已是运功化毒完毕,顿忙出手迎击。了因和神水宫主则飞挖至项思龙身边出手欲为他解穴。

黑抱老者一边迎击上宫莲、天绝、地灭三人,一边冲了因冷笑道:“老秃驴,你省省力气吧!他已被本座的独门点穴手法锁筋封脉大法封锁住了全身的二十大经脉,除非是本座亲自为他解穴,否则大罗金仙也解不开本座点穴手法,反是胡解乱解,说不定会弄至他经脉倒流,那可是会伤了他内脏了!”

了因和神水宫主闻言顿然停住了解穴动作,却是急得如无头苍蝇般手足无措,倒是项思龙甚为平静,只是冲着黑袍老者柳生青云一字一字道:“老家伙,你违背诺言,本公于今日要把你挫骨扬灰!”黑袍老者噎笑道:“小于你现在已成了个废人,还发个屁狠啊!待本座杀光了这些碍手碍脚的家伙再来对付你,到时看你还能狠到哪里去!”

项思龙却是突地目中不有光大炽的冷笑道:“锁筋封脉大法对付别人或许还可以,但要对付本公子么?阁下却是打错算盘了,因为本公子已练成了赤帝天命宝典中的移穴转脉大法,这可正是魔帅魔门宝录中锁筋脉大法的克星,当年风赤行也正是错算了这一着,才败在赤帝手中的:老家伙,别忘了本公了是迥梦老人的弟子,而迥梦老人则又是赤帝和魔帅的师父!”

项思龙这话一出,柳生青云是脸色大变,而了因和神水宫主则是齐声欢呼,双双投入了对付水月宗师和两冷面老者的行列之中,青松道长等也是精神大振,再加上又添高手相助,顿时扭劣为优,把水月宗师三人杀得手忙脚乱连连败退。

此时上官莲等三人却是明显的处于下风,天绝地灭二人为了保护上官莲已是连连中招口角溢血渐渐不支了。

项思龙葛地狂喝一声,身上气劲顿然四射,穴道一解双掌随即挥出,把解穴崩发出的气劲集凝成一道真气向柳生青云飞射而去,同时身形冲天而起,冲上官莲等人大叫道:“夫人,你们暂且退下歇息一会吧!这家伙让在下来解决好了!”上官莲、天绝、地灭三人已实在不支,闻言顿也真退下阵来。

柳生青云则为避项思龙击来的真气飞龙而身形暴退,口中同时发出一声厉啸似是向缓手呼唤,可对方却是迟迟没有回音。柳生青云这到才真急了,口中低骂着什么,额上已是冒出汗来,在项思龙身形逼至时,突地骇极大口叫道:“少侠饶命,在下并不是真的柳生青云,而是他的一个替身!”

项思龙闻言心下一震,看这黑袍老者一掌能震伤了因秆尚,却又怎会不是柳生青云呢?要是柳生青云的一个替身就有如此功力,那柳生青云岂不更是厉害至不可想象的境地?不过看这黑袍老者在对付上官莲、天绝、地灭三人时却似功力突地大打折扣,却又不象说的假话,要不他们三人应早就没命了,还哪能待得自己施出移穴转脉大法解去被制穴道和经脉?

这内中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呢?难道是想试探自己实力?

好一个狡猾的柳生青云!我项思龙一定要先宰了你!因为你这家伙比血魔可更有心机也更危险得多!

嗯,待擒制住这假柳生青云和水月宗师他们,看能不能从他们口中问出些真柳生青云下落动机的消息来!

心下想着,当下一撤掌力改掌为指封住了假柳生青云身上的数住大穴,飞身过去一把拧起他来交给神水宫主道:“看住他!”言毕同时冲青松道长等道:“这三个家伙由在下来收拾好了,诸位请退下歇着吧!”说着双掌化出一道道圆圈,发出数道圆形掌劲,再狂喝一声,施出学自孟姜女的音波功,把掌劲化作一道无形声波向水月宗师和两冷面老者击去。

项思龙的功力今时可是今非昔比,比以前不知强盛了多少倍,功力声波威力可想而知,连水月宗师这东瀛第一狂刀客也被震击得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暴飞,手中弯刀也告脱手跌地,待落至地面时已是震成碎片,另两个冷面老者则是更是口喷鲜血,跌翻在地昏了过去不知死活。

青松道长、圆正大师、向问天等人都看得呆了,这年轻人到底是何来头的高手,自己数十人围功水月宗师三人一时都讨不了丝毫好处,可他一出手就打得对方人仰马翻一败涂地!

幸得他不是自己等的敌人,要不中原武林可真要遭空前浩劫了!

先时的误会可真让得自己等不好意思,幸好对方宽宏大度不计前嫌,反是冒死相救自己等,这年轻人可真是中原武林的福星啊!

在众人痴痴想着时,项思龙却是一步一步逼近了已是脸无人色的水月宗师,冷冷道:“华山派跟你我怨无仇,你却为何要对他们赶尽杀绝?说,你们到底来中原有什么图谋?如从实招来在下或许还可留你狗命一条!否则就要你碎尸成万段死无葬身之地!”

水月宗师全身一阵剧抖,身体几欲跌地,目中尽是骇然之色的呆望着项思龙,似是没有听见项思龙的问话般静黑无语。

了因和尚冲上前去“啪啪啪”的连打了他几记耳光,接着也问道:“我家公子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聋了吗?他妈的,方才还得意洋洋的,现在却成了个龟孙子!我操!”

水月宗师被打回了心神,却是惨然一笑道:“是师爷抛弃了我们!想不到我水月宗师一生为师父拼死拼活,到头来却落得个如此下场!”说完突地猛一咬牙,过得片刻,嘴角溢出黑色血来,在身体向后倒去时还在喃喃自语道:“师父,徒儿这下不久你的了!我好累,现在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刚一言毕,只听“扑通”一声,水月宗师的尸体倒在地上。

项思龙看得任了怔,这水月宗师倒也是条汉子,竟是愚息得咬被藏在牙齿中的剧毒自尽了!不过不管他本性善不善良,还是后天柳生青云对他的教导使得他成了个冷血杀手,这家伙一生作恶想必极多,死了却是最好!单是他灭华山满门这一点,自己即便废了他武功放过他,其他人却必定不会放过他的吧!这家伙自尽其实也是有自知之明,如此还可落得个全尸呢!要不可能真是破碎尸万段吧,遗憾的是,她死了自己少了条获知柳生青云这魔头下落的线索!但除去了他,也等若砍去了柳生青云的一条左膳右臂,却也还是一大收获吧!

他奶奶的,柳生青云这老魔头训练出来的弟子可真够残酷的,不但是对他人残酷,对自己也照样残酷!

由此可见,柳生青云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大魔头了!难怪他能被魔师风赤行欣赏,为了他得力战将!

心下想着时,了因检视完了两个冷面老者的情况,上前回报道:“公子,那两上家伙被你一拳打死了!真是不中用!”

项思龙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走到被神水宫主押着的黑袍老者身前,语气缓和的道:“只要你跟我们合作,在下一定不会取你性命!否则……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的了。”

黑袍老者连连点头,沙哑着喉咙道:“少侠有什么话但请问来就是,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项思龙道了声“好”道:“在下先想问你的是柳生青云此次身人中原到底有什么动机?他有没有与血魔他们商谈合作计划?魔帅风赤行是否真在人世?魔帅鹰刀的传闻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嗯,还有的身份和你们的党羽人数,这些最好都能详细尽如实的道来,在下可酌情对你众轻发落。”

黑袍老者沉吟了片刻道:“少侠提出的这些问题,我不能一一答出,不过据我所知,是在三年前柳生青云突地收到一封飞刀传书,内中写些什么没有第二人知晓,不过没多久,他便派出了他首席得力徒弟水月宗师身入中原为他去办一些事情。这事甚少人知,可我因身为他的同门师兄,所以很得他重用,在今次他来信自重人中原时,我也被他选中了,所以他对我坦言相告说,今次重入中原乃是因魔帅传召,并说水月宗师已在中原作好了初步准备工作等等一些我也听来似懂非懂的话。我们一行随柳生青云人中原有十二人,都是柳生青云在我东瀛国内选拔出的一流好手经他亲自培训的。入了中原后柳生青云我把我们安排在这镇集临海的一处秘密地下室内,着我们不可随意外出,只有他和水月宗师则是常常一出去就是十天半月不回。前日我们避在海边秘室的十来人突得水月宗师说要有行动。当夜他领我们上了华山去大开杀戒,随后又着我们跟去杀了闲云他们一众人。待我们回到海边秘室时,柳生青云已到那里了,他着我和另两人随水月宗师去完成一宗任务,就是来擒少侠,水月宗师说他已安排好了一切,并且教了我对答,接着柳生青文给我服了一料增功丸,可以让人功力在片刻问提升数倍,但只能维持六个时辰……之后的事情就是遇到少侠后的情况了……我……我所知的就这么多,还求少侠饶命!在下所作所为都是受柳生青云指使的!”

听得黑袍老得说了这么多,项思龙也没听得一点有价值的线索来,看来这黑袍老者只是个糊里糊涂的杀手而已,自己是从他口中间不出什么来的了,但还是加重语气再问了一句道:“你真只知这么多?若有半句似话……”

项思龙的话还未说完,黑袍老者就已惶急的裁口道:“少侠,我真只知这么多!我没有说谎骗你!

你放过我吧!“

项思龙点了点头,却是谈谈的道:“好,我放过你。不过死罪虽免活罪难逃,你参与过屠杀华山派的行动,那么就废去你一身武功砍去一只手一只脚吧!”

说着转向青松道长道:“掌门,这家伙交给你处置了!”

黑袍老者吓得哇哇大叫,圆正大师这时上前来冲项思龙合什行了一礼道:“先前对少侠多有误会,还望少侠多多见谅!”

项思龙笑了笑道:“大师不必多礼,现在误会已消,自也就没什么的了。蛆,现在群魔给纷出,大师等应不可冒然单身行事,依在下之见应联合中原武林各方力量组建一支抗魔联盟,痛下决心苦练武功才是!至于魔帅鹰刀,在下看来定是敌方阴谋,大师等最好置身事外,以免中了对方奸计,在下会尽力追查此个中究竞的,待有了结果定当上门向诸位传报!噢,这里有三部武功秘芨,乃大师太平寺、青松掌门逍遥派及向大侠五岳剑派的遗学,被在下偶遇间得到,现把它们归还几位。望诸位好自为之!

在下还有他中在身,这便告辞了!“说着向圆正大师等一拱手。向了因一使眼色,示意他为自己解围,不想了因却道:”圆正大师,我家公子奉送的乃是无极惮师所遗的武功手势正本,内中记录了无极惮师的毕生武学精华,你可要好生研习了!“

圆正大师听得全身一颤,激动的自项思龙手中接过三本武功秘芨,翻看了属于己派的那一册一下,颤声道:“真的是我太平寺失传的上古绝学!

阿!易筋经!洗髓经!罗汉阵!这……多谢少侠赠书之恩了!“

说着竟是老目一红的向项思龙跪了下去,慌得项思龙手足无措的忙上前扶起圆正大师,口中连连道:“大师不必多礼!在下怎受得起大师此等重礼呢!此乃贵派之物,在下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只要大师发扬光大了贵派武学想来无极惮师在九泉之下也可眩目了吧!“

圆正大师再次全身一阵剧颤,失声道:“师祖他老人家已经仙去了?少侠此消息可是属实?”

项思龙自知自己失言,只得半真半假的回答道:“在下也是从血魔口得知的!不久前在下与这魔头相遇还与他大打了一场呢!”

项思龙这话更是让得圆正大师大惊失色道:“血魔已经脱因了?那师祖他们……岂不全都遇难了!”

这下可是老目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只口中连连哽咽道念起佛号。

项思龙心下也是一阵神伤魂断,却如实地点了点头道:“据在下所知是这样了!现在血魔复出,柳生青云重人中原,还有个什么玄冥二老和那什么乌巴达邪教,并且皮帅风赤行也有可能仍在人世,在下也已见过魔帅赤尊门的头号影子杀手毒手乾罗,并且据他说另一大赤门大魔头冷血封寒也仍在人世……中原武林形势可谓严峻至极点……”

说到这里,心情沉重得让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了因和尚却是接着道:“你们这些小子可要团结一致闭门苦练武功,对付血魔几个大鹰头我家公子会着手去管的!”

圆正大师平缓了一下情绪,又喧了声佛号,神情严肃的对项思龙道:“少侠宅心人厚为我中原武林安危担忧,老纳谨代表中原武林全体同仁向少侠深表谢意了!今后少侠若有什么吩咐,但请传派下来就是,老纳等定鼎力相助!”

项思龙觉得再说下去自己的情绪有可能要失控了,当下深吸了一口气平定了一下心神对圆正大师道:“连下本是中原男儿自应为中原安危出一份绵力!好,不再多说了!诸位,咱们后会有期!”

言罢也不待众人发话,身形已告纵起,了因和神水宫主见了忙道:“公于,等等我们!”话间也相继跟上项思龙。

圆正大师喧了声佛号,缓缓道:“我中原武林的希望就全落在那任道远少侠身上了!唉,但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人呢?真的是波斯圣火教的教徒吗?”

怔楞良久的上官莲却突地发话道:“我看他象失踪的龙儿!”

项思龙匆匆与因正大师、上官莲等分手,心情显得失魂落魄的,好不容易与姥姥他们重逢了,却又勿促分离……

盈盈,碧莹……她们现在耳是都还安好?

为了这古代的历史,自己付出的够多了,但是也不知要到哪一天自己才可有宁静的生活可过?

历史[……好是沉重的两个字啊!我项思龙为了你可谓是尝尽世上酸甜苦辣了……

还有五年!还有五年的楚汉相争!

也不知自己这一切的努力会不会有收获?还不知自己和父亲项少龙这两个现代人在这古代的命运如何?

项思龙突觉得好想大喊大叫,发泄一下心中闷气。

但是大喊大叫又如何呢?老天会帮你呢还是能有他人为你分担沉重的历史与重任?都不能!

一切都得靠自己一个人去解决!

自己和父亲项少龙的恩恩怨怨,刘邦和项羽的历史私人感情的矛盾!现在还有中原武林的危机!

心下怔怔想着,一口气项思龙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到了何处。

神水宫主在背后娇气喘喘的道:“任……任大哥,你等一等嘛!小妹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项思龙闻声心神一敛,顿然停步下来,举目一看却见自己三人已驰至了一荒无人烟的山野之中了,两旁全是怪石森立,山中算木无多,岩石全是赤红之色,地面也是寸草无生。

此时天色又已暗了下来,项思龙心下一紧回头往赶来上的了因望去道:“咱们驰至这山谷多长时间了?”

了因也显得有些气力不断的深吸了一口气道:“已有两个多时辰了,怕不已深入了数百里,也不知是什么鬼地方了!本早想提醒公子的,但因见公于心情不好,所以也……没吭声了!”

项思龙警觉的侧耳细听了一下周围状况,面色一缓道:“无!这里没有什么危险,很是平静!”顿了顿摸着又问道:“此山谷是华山什么方向”?

了因答道:“是西首:只不知这山谷是什么山?

我可感觉有些怪怪的,象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因为这感觉若血魔囚困万劫仙洞时一样,但却又有些不同,似是那阴邪之气更浓更深,这里肯定是会有什么怪物呢!“

项思龙听得心下一突,倏地想起百晓生交给自己那副绘自魔帅遗书的线路图,内中不是有两句“赤石草无生,鹰刀法无边”吗?这……这可正应了眼前的景象呢!

难道……难道被自己误打误撞给寻到了魔帅鹰刀所藏之地?难道鹰刀传说确是有其事?难道这里就是赤尊谷?

可…—秘图所记赤尊谷应在华山缥缈蜂谷底啊!

项思龙面色怪怪地想着,突地只听得“轰隆”一声巨石撞地之声传来,接着隐约传来一个声音道:“他妈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寻找鹰帅鹰刀,想不到只是这么一片光秃秃的空谷!难道是风赤行这老家伙在故弄玄虚?可咱们得到的却当真是风赤行的亲笔传书啊!他说谁先入赤尊谷谁就可得到他的宝刀,然咱们寻了差不多都快一天了,仍是一无所获!”

另一个声音传来道:“青云老弟,急什么呢?咱们即便得到魔帅鹰刀那又怎样样?只要咱们二人联手除去了迥梦老人这老家伙的传人任道远,那中原武林还不是咱们的天下?嘿,你意在得到中原皇帝宝座,我血魔意在得到中原武林盟主的宝座,两者利益互不冲突,只要你助我统一了中原武林,我定助你一统中原江山!”

先前那声音道:“话是这么说,可我柳生青云投靠风赤行,就是为了得到他的宝刀和魔门宝录!老哥你自所不知啊,风赤行的鹰刀里藏有他自创的一套武功心法,堪称魔门至尊,想来即便是传鹰大师再世也不一定能敌得过他的这套种魔大法,此魔道至尊神功共有十式,当年迥梦老人也只会至第七式神魔劫。老哥不是就败在了任道远那小于此招上了吗?可见此魔功威力有多厉害!不是小弟吹嘘,即便老哥使出十二重天的阴魔功,恐也不是种魔大法九重天的敌手!当年赤帝和风赤行在华山之巅漂渺蜂一战,小弟曾亲眼目睹过,当真是石破天惊,那威势就是想象也想象不出!那时因风赤行尚未练成种魔大法第十式玄宇宙,所以败在了赤帝剑魂心法天剑七式最后一式上!赤帝可是使出了看家本事,风赤行却因狂妄自大不可一世,产生轻敌心里,所以才至战败,遗憾终生!咱们都是练武之人,若是不能一窥这种魔大法,定会遗憾终生的!小弟虽对中原江山野心勃勃,但愿帅鹰刀的诱惑却是更大。如此生不能看看这种魔大法,小弟对什么事都失去兴趣了!所以小弟一人中原便去拜访玄冥二老欲与他们联手一起来寻魔帅鹰刀,因小弟可真怕那风赤行还存于世武功未失,多个帮手终是可靠些,不想却遇上了血魔老哥,那可正是求之不得了,即便风赤行武功未失凭咱们二人虽不能取他性命,查却可全身而退了吧!”

血魔的声音显出贪婪的意味道:“老弟此话当真?种魔大法真有你所说的那般厉害?老哥被你说得心痒了呢!不过老弟和玄宾二老怎都在三年前突收到风赤行的亲笔传书呢?并且还说要得魔刀去找百晓生。这内中又有何古怪?传书之人是不是风赤行呢?这百晓生又怎会知鹰刀下落?”

柳生青云的声音也是疑惑的传来道:“这个小弟也就想不明白了!不过有了老哥相助,天塌下来小弟也有持无恐!但种魔大法的厉害之处,小弟却是一点也没有夸张!至于百晓生嘛,据小弟考察他体内境况,发觉他体内有两股绝然不同的两道正反内力,一道是华山派的纯正内功,另一派却是魔帅的独门魔功。然百晓生的记亿中却又没有关于与魔帅接触的印象。不过却又有一道小弟的摄魂术所解不开的魔帅精神铭印,想是风赤行输入了内劲至百晓生体内且传输入了他的精神铭印至百晓生脑中,使他暂刻迷失神智去分别传书给我和玄冥二老,待百晓生神智恢复后他便什么也不知了!至于风赤行如此的动机和目的,小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要说他想寻位魔道传人,却为何独选小弟和玄真二老这与他素不相识的人呢?小弟当年虽得风赤行重用,但并不为他赏识!”

血魔“昭”了一声,接着又道:“依我看百晓生绝不止老弟所说的那般简单,他有可能与血魔有看亲密来往,要不他怎可从咱们二人手底下逃走呢?”

柳生青云沉默了一阵,却是突地道:“不好!有人入谷!”

项思龙正凝神静听着二人的对话,突闻此言心下狂震这柳生青云好厉害!自己也是运起了全身的十层功力才听到他们二人对话,想不到他竞也能测听到自己三人人谷……

正骇然想着时,却突听百晓生的声音传来道:“老魔头好厉害!”

第一九九章 小子福缘

骤然听到百晓生的话音项思龙是又惊又喜。

这小老头既已从血魔和柳生青云手中逃脱了,现在却又为何送上门来呢?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难道百晓生真如血魔所说般与魔师风赤行有着什么秘密关系?百晓生曾对自己说他搜寻这赤尊谷几百年而没有结果,现在却怎么突地寻来了这赤尊谷呢?

这……难道魔师鹰刀的传闻全是百晓生搞的鬼?这小老头儿一直是深藏不露?如真是这样,百晓生可真是个心机深沉的可怕人物了!这内中一定有着什么重大的阴谋!

正如此想着时,另一个更让项思龙心下狂震的声音传来道:“喂,小老头,放开我!你不是说带我去寻魔师鹰刀吗?怎么却是来到了这光秃秃的鸟不生蛋的山谷!快解开我穴道!”

“是项羽!是项羽!怎么他……也来到这赤尊谷!”

难道自己的预感真要应验了?项羽才是魔师鹰刀的得主?

天意?是天意吗?刘邦得到了赤帝天剑,项羽就要得到魔师鹰刀?难道历史又要让赤帝和魔师风赤行的历史重演?

如魔师鹰刀内真藏有柳生青云方才所说的十式种魔大法心法,其威力可是有亲身体会的,种魔大法七重天神魔劫已是可让自己一举把血魔这老魔头击成重创,若练至第十重天的境界,恐是自己施出回梦心经最后一式破碎虚空与之拼来却也不知谁强推弱!项羽如得到魔帅鹰刀练成了种庞大法,那天下还有谁人能是他的敌手呢?历史或许也会因此而遭受劫难!现在唯一可望的是自己能夺得魔师鹰刀让它彻底毁去,不再遗祸人间了!可……有血魔和柳生青云达两大绝世魔头在一旁虎视眈眈,自己却能有希望得手吗?

项思龙心念电转地想着时,突听得百晓生又发话道:“小子,火气不要这么大嘛!成大事者必须沉着冷静才行,象你这般心浮气燥的,还想当个屁的武林第一高手!相信小老儿就是了,我寻鹰刀传人已是好几百年了,好不容易寻着了你这根骨奇佳的小子,应是让鹰刀出世的时候了,我不会骗你的!不过现在谷中来了两个可做你这鹰刀传人狗腿子的家伙,你可得把他们收服了才是!为了让魔师赤尊门重见天囚发扬光大,小老儿可是绞尽心血了呢!这两个家伙魔性甚深,正是做修练种魔大法炉鼎的上等货色!只要你吸化了他们二人体内的魔功,那你就可练成种魔大法,无敌天下了!那时你想干什么就可干什么,全天下的武林高手都要臣服在你的脚下,可不知有多威风呢!嘿,即便是赤帝重生,想来也不会是小子你的敌手了!”

言罢蓦地发出一阵震天狂笑,哄得整座山谷一片嗡嗡作响,功力之深,让得项思龙也不禁一阵暗暗心惊。

这百晓生果也不是个如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的人物!

现在鹰刀风波的真相终于揭晓了,原来全是百晓生搞的鬼,他飞刀传书给柳生青云等一众魔头,原来却是为了让他们作修练种魔大法的炉鼎,以造就魔师鹰刀的传人!

至于引起中原武林各门各派对魔师鹰刀的关注,却是暗暗向中原武林告示,魔师风赤行的传人又将临世了!

狂妄的百晓生,竟然敢向时向武林正邪两道叫阵!

他给自己入赤尊谷的秘图,想是也相中自己来作炉鼎!

一切全都是算计好了的阴谋!幕后主使者却一定是魔师风赤行!但不知这曾经叱咤风云的老魔头藏身何处?

在百晓生笑声一止,柳生青云失声惊呼道:“魔师!是魔师的声音!原来百晓生是魔师风赤行的化身!”

百晓生这刻声音一变,变成一个混沉阴冷的声音道:“柳生青云还是不愧是柳生青云!还没有忘记本座的声音!好!很好!本座当年与赤帝老鬼一战,你见本座势劣,当即邪心一起,回返总坛盗走了本座练功秘室中的半册魔门宝录而后远逸东瀛,可真是忠心耿耿呢!不过也幸得你盗走了半册魔门宝录,打下深厚的魔道根基,正好成了绝佳的炉鼎!哈哈,柳生青云,你盗走半册魔门宝录是得逞了你向本座降服的多年心愿,不过你却是做梦也想不到这却是本座事先的安排吧!本座尚未练成十重天的种魔大法去与赤旁老鬼决斗,却并不是本座狂妄自大,而是在我自创出十式种魔大法后却发觉凭自己资质是无论怎样也突破不了第十式玄宇宙的了!最多只能练至第九式血巷穹,如强行练下去必定走入入魔全身骨胳寸断而亡,所以在练成第九式后决定与赤帝老鬼一决高下——本座与赤帝虽是同门师兄弟,但正邪两派自古就誓不两立,本座作为邪派至尊,怎可贪生怕死呢?那一战我早就作好了失败的一切准备,因为赤帝老鬼的武功我可深知,与他大大小小战过百回每次都是我败在他手下,那次我自也不会例外,种魔大法最后一式玄宇宙乃是全套心法的精华,乃全面九式合一而成,我自知我如练不成种魔大法第十式就决敌不过赤帝老鬼,但那一战却又是避无可避。所以我安排好了最坏结局的后事,就是在我练成种魔大法第九式时想到的修练种魔大法的速成办法——以鼎造炉!

我早就知晓了你柳生青云向本座臣服的野心,但我之所以收留下。你就是因为我看中你的魔性够狠够毒够阴沉,同时资质也不错!可惜的是你是东瀛人,本座又怎可让中原武林落入异族之人手中呢?虽然本座是个邪派人物,但怎也不会做出叛国的过错来!本座故意关闭了练功秘室的机关,并且只放了半册魔门宝录在里面,我知道如果我败在赤帝老鬼手中,你一定会背叛本座入密室盗取本座武功秘本的!果然不出所料,你盗走了秘室中的半册魔门宝录,并且潜回东瀛日夜修练,但你可知道本座让你盗走秘笈,就是要把你培训成修练种魔大法的炉鼎!本座在与赤帝老鬼决斗前既已有知自己必败,自会安排好一切后事,否则还称什么魔界之师?

我早就想好了保命方法和预算到了四千年后的今天我魔师风赤行必定可以借鼎重生,四千年,我等了四千年,现在鼎已造好,炉也找到了,就是我风赤行重见天日的时候了!哈哈,还多一个血魔!柳生青云,你聪明一世却也糊涂一时,以为约了血魔来,以你们二人之力就可与本座拼了吗?真是天真想法,本座作为众生魔界之师,天下魔道之人全归本座统属,魔性愈重之人却刚好可以激发本座潜藏的魔师之能,你约了血魔来,只是平白送给本座另一个好炉鼎罢了!小子,你可是有福了!“

项思龙听了百晓生……不,应是魔师风赤行的这一席话,不由心下狂震,原来百晓生是魔师风赤行的化身,现在项羽胡里糊涂的落入了他手中,这……项羽如真被风赤行……

柳生青云此时也更是惊骇之极,颤声道:“魔师,原来……原来你真没有死啊!这可太好了,属下对魔师一向是忠心耿耿,怎敢背叛魔师呢?当年属下拿走魔门宝录也只是怕门主万一……为防一些心怀不诡之人,乘乱偷走,所以拿去暂作管理,但对门主绝对没有二心,在收到门主的飞刀传书后,属下激动得不知多少日夜睡不着觉呢!马上东渡中原寻找门主下落,不想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属下寻到门主了!哪,这里就是那半册魔门宝录,现在属下把它归还门主!”言毕从怀中掏出一本发黄的羊皮书卷,颤巍巍地向百晓生走去。百晓生却是突地喝叱道:“站住!别人不了解你柳生青云,本座却是了解得很!想乘还书之机偷袭本座这传人吗?你这如意算盘却是打错了!”

话音甫落,却见百晓生头顶突地射出一道红光快捷无比地融入在百晓生身旁的项羽体内,蓦然间只见项羽身上衣衫突地爆裂,身上红色气劲血射不止,双目更是精芒大作,只听风赤行声音发自项羽口中哈哈狂笑道:“果是一块上等佳材,竟能融入本座元神而丝毫无损,看来本座是选对传人后继有传了!想当年百晓生何等英才一个,在本座元神融入他体内后,痛苦得惨叫了七天七夜,最后变成了那等一个小老儿!小子却是完全融受了本座元神,不错!不错!”

又是一阵哈哈狂笑后,目光冷视了在地上已是昏迷过去的百晓生一眼,有些感情意味的道:“小老儿待本座心愿了去之后,一定叫小子封你为我赤尊门的护教长老,也不枉你为本座东奔西跑这么多年的辛苦!”

血魔这刻也发话道:“风赤行,你象是根本没把老夫放在眼里呢!哼,老夫比你可是大了两层辈份,与你师祖传鹰老儿平起平坐的!想当年老夫身入中原向你师祖挑战,他对我可也是客客气气!你小子凭什么这么狂傲!”

“风赤行”冷冷笑道:“血魔老鬼,你三番两次地来我中原兴风作浪,本座在当年就想教训教训你了,怎奈艺业末成,所以忍了下来!问本座今天为什么这么狂妄?嘿嘿,让本座的拳头来告诉你好了!柳生青云,你也准备接招吧!”

言罢,项羽身形倏地电射而出,有若一道劲箭般直向血魔冲射过去。血魔冷哼一声道:“别人怕你风赤行,老夫可是不怕你!想当年你师祖鹰老儿也是直与本座拼斗了千多招,才险险的胜了老夫一招,你一介后生小辈有何能耐?”

言语间,身形也告冲出,“锵”地一声腰间血刀应声而出,一道凌厉无比的血芒径直向项羽身形迎击过来。

“风赤行”冷冷一笑,身形不变,只是在距离血刀气劲时,突地冲出一拳,口中冷喝道:“还给你!好生接住了!”

却见血刀气劲与项羽拳头相触发出“当”的一声硬物相击之声,再倏地回转,以比血魔发刀劲气速度快上倍余的速度直向血魔反击过去。好强霸的拳劲!

血魔被“风赤行”这一招震得心下骇极,想他这一刀凝集了他全身十层功力的阴魔功,威力足可开山劈地,想不到“风赤行”竟以拳头迎击,且把自己发出刀劲给硬硬地逼返回来击向自己,这份功力当真是当世无敌了!

魔师果不愧是魔界至尊,确有通天彻地之威能!

血魔惊骇之下不敢大意,狂喝一声提升了两层功力,两次发刀。“嗤!嗤!”只见两道血刀气劲绞击在一起进发出耀眼夺目的精芒,过了好一阵才“轰”的一声,两道气劲终于爆裂。巨响声中血魔身形向后暴飞,降落至身躯微抖的柳生青云的身边,见了他那副熊样,不由大火道:“你奶奶的,怕有什么用啊!都是你害了老夫,说什么得到魔师鹰刀就可成为魔界至尊一统天下正邪两道!我操!风赤行能这么窝襄么?还不快打点起精神来跟老子并肩子上!你想坐以待毙啊!”

血魔这阵大喝喝醒了柳生青云,只见他深吸了口气平静心绪道:“老哥说得没错!咱们与风赤行拼了!”

“风赤行”负手而立冷傲道:“跟本座拼命?凭你们还不够资格!本座不会取你们性命的,尽量放手过来就是!本座还要取你们毕生精血作炉鼎造就我的好徒儿呢!又怎会舍得让你们死呢?本座要打得你们心服口服,乖乖的向本座俯首称臣!只待我徒儿练成种魔大法……那这天下就是我赤尊门的天下了!赤帝老鬼,你当年打败了我挑断了我全身筋脉,废了我武功,想不让我魔道称雄,但你却又怎料得到在与你决斗前我已经施展魔门秘法在你打败我那一刻,把毕业精血转嫁入了魔刀之内呢?你毁去的,只是我的一个空皮囊罢了!哈哈,我今天终于找到了传人可以让我魔道重临天下了!‘赤帝老鬼’,你终是没能胜过我风赤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天下终究是我魔界的天下!”

“风赤行”这一阵狂喊悲啸。让得刚欲动手与他拼命的血魔和柳生青云二人给呆怔住了。这刻天空忽地一阵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之下乌云狂涌,不多时便是倾盆大雨如泼泄下。但“风赤行”却是连眉头也未眨一下,只缓缓把头仰起突地又是一阵纵声狂笑道:“连老天都震慑于本座虎威落泪了!世界末日……世界末日就要来了!”

“轰”的一声巨大炸雷声响起,闪电照在项羽身上,风赤行那魔帅霸气让得这西楚霸王更增不可一世的声威!

血魔突地向“风赤行”跪下,口中喃喃道:“老夫服了!老夫服了魔帅了!你才是真正的人间之魔!魔道只有你才让发扬光大!魔帅有什么差遣但请吩咐吧!就是赴汤踏火老夫也在所不辞!”说着“咚咚咚”地冲“风赤行”叩了三个响头。

柳生青云则是吓得浑身直打哆咳,也向“风赤行”下拜道:“属下知错了!请门主发落惩罚吧!”

“风赤行”再次一阵狂笑道:“好!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作炉鼎牺牲了毕生精华后,本座会让你们学魔门宝录上的武功,同时每个人可得一粒九转大还丹,让你们拥有千年以上功力,也应足可傲视天下!”

柳生青云听了大喜,颤声道:“多谢门主恩赐!”

“风赤行”冷冷道:“不要言谢得太早,待本座徒儿练成了种魔大法后再向他言谢吧!一切可是他作主呢!”

柳生青云忐忑地疑声问道:“门王此话……”说了一半却是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风赤行”凌厉的目光可盯着他呢!不过“风赤行”沉默了一阵,长舒一口气缓缓道:“智者千虑也必有一失,本座当年虽逃过一劫没有命丧赤帝老鬼剑下,却是也受了他剑劲的严重一击,破了气门,元神匿入鹰刀之内,岂知鹰刀却有传鹰师祖的精神铭印,就是那精神铭印让得本座的精神实体给磨纯得存只一线了,本座已无再生希望,所以只得精挑细选传人,让本座的精神实体魔帅之能在他身上得到重生,待本座传人习会种魔大法时,也就是本座魂归极乐的时候了!不过本座传人待时融入本座的精神铭印,力量将会比本座还强上数倍,他会成为一个真正无敌于天下的魔师!”

血魔这时却是突又开口道:“据属下亲身经历,这世上还有一个小子也会种魔大法,属下就曾败在他的手下且受了严重内伤,直闭关静养了一月之久才好转过来,并且这小子乃门主师父回梦老人的关门弟子,依属下看此子不除,将是一个较大隐患呢!”

“风赤行”冷冷道:“这个本座早就知晓,任道远那小子身俱的刚正之气特别浓厚,连本座也测不出他的武功底细,确是我们的劲敌。不过你们可知我所择的传人是何来历?乃是当今天下威镇四方的西楚霸王项羽!凭他手中的实力,任道远又何足惧哉!更何况这小子就因为太过正直,却也成了他的一个致命弱点,只要我们稍加利用,就可将他反为我们魔道所用,介时天下还有谁人是我们魔道之敌!”

项思龙心下这刻的惊骇让得他都快差点失声惊呼起来,风赤行如将项羽谛造成了小魔帅,那这古代天下可真要乱套了!

再加上有这血魔和柳生青云协助项羽,并且项羽以小魔帅身分出世,各方隐居的魔头有可能会纷纷投入他门下……

这……那时手握中原天下军政大权和中原魔道势力的项羽,还有谁人能是他敌手?就是自己因顾及种种原因,即便可敌项羽,却又不能将他致命……待项羽羽翼更加丰满,就是有相助刘邦的自己这现代人,恐也因天乏力无法扭转乾坤了!

不行!自己一定得全力阻止风赤行这天大的阴谋!

心下想着,项思龙的呼吸不由自主的粗重了些。

“风赤行”顿然觉察,面色一沉地冷声道:“谁!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出来!否则可别怪本座狠毒无情了!”

项思龙见已方行藏已经泄露。也知再无藏身必要,当下冲身旁的了因和神水官主微一点头,示意他们不可轻举妄动,自己则朗声笑道:“魔师果然好心机!师父他老人家托我向你安好呢!”

项思龙这一现身,“风赤行”微微怔了怔,接着也哈哈笑道:“师弟果也神通广大,竟然也寻到这赤尊谷来了!好,既来之则安之,师兄的计谋既已被你识破,咱们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是不是师父窥破了我的计谋派你来坏我好事的?”

项思龙点了点头又摇头道:“可说是也可说不是,师父只跟我说鹰刀将出,天下将乱,着我不得忘他遗训除魔卫道,却是并没有算计到师兄还活着并且在酝酿着这么一个大阴谋,只是被小弟误打误撞识破了师兄阴谋罢了!嘿,说来可也得多谢柳生青云这老家伙呢!是他的宝贝徒儿水月宗师专门与我搞乱,不想却被我气恼之下一阵胡闯乱闯给寻到了这赤尊谷来,也刚巧听到了师兄方才的一席话!一切也可谓是天意吧!天意不让师兄阴谋得逞!”

“风赤行”怪笑道:“天意?去他妈的天意!人定胜天!这句话师弟没听说过吗?凭你也想阻我的计划?还是滚回去陪那老鬼多练几年吧!奶奶的,这老鬼总是偏心!当年他传授给赤帝天命宝典,专门与我作对!现在又教出你这个乳毛未干的小子来坏我好事!我操!难道我就不是他徒弟了?”

项思龙脸色一肃道:“自古邪不胜正,师兄经历了一场惨败后难道还没清醒过来吗?师父教我们武功是想让我们用所学来助天下定国安邦而不是来制造纷争的!师兄一意孤行地专走偏门,欲用你的魔道思想来教化世人,师父会允许吗?你还是反省一下吧!种魔大法虽是魔界至高武学,但一山还有一山高,师兄真以为魔道能称霸天下吗?”

“风赤行”显得有些暴燥地道:“你小子也敢来教训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在这个以武当权的时代里,谁拳头硬谁就是强者!当年我败给了赤帝,苛且偷生了四千年,对失败我是无话可说,但今天谁要阻我大事,谁就得死!师弟,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要加入我赤尊门吧!我可封你为太上教主,负责扶佐项羽!”

项思龙淡淡道:“若是图名图利,这天下早是我囊中之物了!师兄如若执迷不务,可也别怪小弟不念师兄弟之情大义灭亲了!”

“风赤行”听了喋喋狂笑道:“大义灭亲?好,就那看你有多大能耐吧!”言罢,身形纵起直冲向项思龙,声势夺人,地下的沙石漫天飞舞。

项思龙却是动也来动,只冷笑道:“师兄想跟我玩捉迷藏的游戏吗?这招魔门宝录中的神行百变身法只是招虚式,唬得住别人可唬不住我,还是使出你的拿手绝招来吧!”

“风赤行”喝了声道:“果是够沉稳的,临危不乱!不过你却算错了,这招神行百变厉害的招式还在后头呢!且看我这招飞龙行空!”话音一落,身形倏变,突地冲共而起,在项思龙头顶上空急剧盘旋飞舞着,旋转的身形不多时就把周围空气凝化为一道贯注了气劲的螺旋劲直向项思龙当顶旋压下来。

项思龙目中精芒一闪,当即也沉喝一声,身形就地一阵急旋把“风赤行”发出的螺旋氢劲悉数吸化入体内。

“风赤行”见了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好,师弟原来还会波斯圣火教的镇教神功化功大法!我倒看走眼了!再接我这招螺旋连环绝命腿试试看!”言语间身形再交,身体斜旋空中,双腿连环踢射出一道道狂猛气劲,直向项思龙击来。

项思龙身形也候地旋起,横向催动身速,身形发出的气劲有若一道锋利的光环般把“风赤行”的腿劲全部削散,并且身形也向“风赤行”逼来的斜旋身形逼去。

山谷空中刹时弥漫着浓烈的真气霸劲。

血魔、柳生青云这两大绝世魔头却也承受不住空中劲气的迫体,不由得远远地退避一旁观战。

二人心下均自骇然不止,当然不是惊骇“风赤行”的武功,因为在二人心目中“风赤行”武功超绝是属于理所当然的,要不他还配称什么魔师?不过项思龙这后生小子竟能与“风赤行”这叱咤风云的魔师打个难分难解平分秋色,却是让人不得不震惊了。

血魔在回梦谷中曾与项思龙交过手,那时的项思龙还只能与他打成个平手,才数月不见,武功为何却如此般的突飞猛进呢!

柳生青云却暗责自己对徒弟水月宗师的提点太过掉以轻信了,竟派他去与项思龙这煞星周旋,现在看来是凶多吉少!

了因和神水宫主二人避在一旁的岩石后,看着项思龙与魔师风赤的打斗,一颗心都差点给提到喉咙里,连大气也不敢吭,暗为项思龙捏了一把冷汗。

要知道项思龙现在的敌人是不可一世的魔帅风赤行啊!可不是一般对手,弄个不好就是命毙当场的结果,能不让他们二人担心吗?

风赤行见项思龙轻易地连破自己三招,不由也喝了声“好”道:“不愧是师父的关门弟子!这老鬼把天命宝典和魔门宝录的武学全教你了,这下有得好戏可瞧!我正担心项羽练成种魔大法第十式后难寻敌手怕他寂寞呢!现在有了师弟这位强硬对手,项羽这小子可是有福了!不跟你玩花招了,接我这招种魔大法第八式‘天地灭’!”大喝声中,“风赤行”推高功力,身上突地爆射出无数浓黑气劲,有若一片浓云般刻间罩住赤尊谷上空,使天地失色,并且这浓黑气劲飞旋着把四周围的空气给凝聚成了一道巨大的龙卷风,夹杂着飞沙走石直向项思龙袭来。

刹时间天地发出一阵阵刺耳的轰鸣,只见“风赤行”身形在这浓黑气劲中一闪一闪的有若闪跌在乌云中的一道闪电,不多时,空中的黑色之劲便闪耀出道道电火光来,威势更是慑人心魄,真让人几疑是天地末日到了。

了因和神水宫主见了“风赤行”这等阵势终于忍噤不住失声惊呼起来,血魔和柳生青云则是受不了“风赤行”发出的这威猛无比的气功的袭体,双双展开身形再次向后暴退。

有若一片浓云般,夹着沙走石电光闪烁的黑色气劲终于笼罩住了项思龙,“风赤行”催动真气挥舞双掌,罩住项思龙的黑色电火气劲候地快速旋转着紧缩,似欲把项思龙裹成肉饼。

项思龙感觉身体似快承受不住对方的真力了,知道不出绝招不行了,当下也蓦地仰天一阵长啸,大喝道:“回梦心经第九式‘破海沉舟’!”喝声一落,身上突地也是气劲狂涌而发,有若波涛汹涌的怒潮般漫空而起,再接着身体在这汹涌劲潮中有若天马行空般冲天而起,汹涌的劲潮顿然随着他冲起的身形给凝成了一束白炼有若浪潮汹涌的大海中一叶乘风破浪的小舟,径直冲向前头的巨浪。

只听“轰!”的一声震天巨响,围困住项思龙的电光黑劲气团被项思龙开出一洞,身形如劲箭般飞射而出,接着一个倒身,挥出一道掌劲,把被他开出的气闭开口补住,内中还未随项思龙身形冲出的劲箭顿有若原子发生核裂变般炸涌开来。在气团中狂奔乱突的项思龙发出气劲愈涨愈大,过不多时,只听一声地动山格直震九霄的巨大炸爆声响起,劲气四射下所过之处遇物即毁,气势确不下于现代的一颗小型核飞弹的威力。

血魔和柳生青云都看得怔呆了,好狂猛的气劲!当世之中还有谁人能是这二人的放手呢?可惜的是他们一正一邪是敌非友!

爆炸声持续了将近两盏茶的时间才渐渐平息下来。

在项思龙和“风赤行”拼斗的方圆一里的范围,全都是粉碎的沙石!一切都平静了!再看项羽和项思龙,后者则是面色凝重地直盯着“风赤行”。二人对视了良久“风赤行”才悲声低沉的道:“我……输了!你方才使的那招是什么武功?”

项思龙沉声道:“回梦心经!师父仙去前创出的一套武功!”

“风赤行”目中哀色更深道:“师父……归仙了?什么时候的事?”

项思龙长缓了一口气道:“三个月前!师父传授了我回梦心经后就坐化了,只说他凡尘中事已了,是该清闲一下的时候了!”

“风赤行”长叹了一口气,突地有些失落地道:“你下手吧!只要你杀了我借身的项羽,我的元神也随着他的生命死亡而消散的了!唉,四千年的苦心经营,想不到到头来仍是一场空!”

说完闭上了双目准备坐以待毙。可叫项思龙怎下得了手呢?要杀的是项羽啊!他可是历史的主角,如他死了那历史也就完了!

“风赤行”见项思龙迟迟没有下手,有些疑诧地又缓缓睁开了双目,淡然一笑道:“胜者存!败者亡!这是千古不变的决斗下场,你也不必手软的,咱们正邪势不两立,你杀我是除魔卫道!嘿,你可别想用精神来感化我,不说我不会领情,即使我有意领情,再过得两个时辰,待入子夜时分后,我的元神实体就会完全融人这小子体内,那时项羽便会成为另一个魔师了,介时因刀会感应新主人诞生而应出世,那项羽威力便会倍增,比起我来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要对付起来可辣手得很!快下手吧,不要迟疑不决了!”

项思龙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不知道,项羽与我有着特殊的关系,我无法下手杀你!你……还是走吧!”

“风赤行”不解道:“你不是要维护武林正统吗?你放过了我和项羽,那后果可是你所始料不及的!唉,师兄经这再次一败,也终明白了邪不胜正这道理,蓦然问看破了世间的一切凡尘俗事,本也想随师父仙去,怎奈项羽这小子体质特异,竟然化纳了我元神,让我元神再也脱不出他体内了!这小子魔性甚重,如让他成了另一个我,只怕师弟也会永无宁日呢!你还是下手吧!中原武林血魔和柳生青云他们一众魔头的再现,已是够乱的了!如让项羽练成了种魔大法第十重天玄宇宙……我也无法估测此招的威力到底有多大,但你方才那一招却是只有此招威力的十分之一吧!项羽如成魔帅,再加上天性好斗,野心极大,若不是因有各种亲情之爱牵制着他体内的魔种,只怕早已成魔了!我已暗察了他将近有两年,对他一切可谓甚是了解,正因发觉他体内有天生的魔种,所以才选他作传人!他虽是个怀旧满富感情之人,但他的野心却有时会冲淡他的理智,尤其是近年来,他体内的魔种更是蠢蠢欲动,现如经我元神魔种的刺激,只怕会全面爆发,使他成为个魔中之魔,那可真是世界末日了!魔种每万年降世一次,上一个万年中魔种降入了我体内,这一万年却降入了项羽体内!两个魔种相通的机会极少,象我和项羽这种两魔种合而为一更是万中无一,我曾得窥过无字天书,内中说两魔种结合是福也是祸,如避祸得福也可万世永生一统天下为魔界,如失福得祸则是必定遭横死!我也是太过偏激冲动了,总想着一统天下发扬魔道,因为我太恨师父和师兄了,所以花了四千年时间苦寻下一代魔种。与老弟这一战我却是顿刻醒悟,原来世事一切都如此过眼烟云,也没什么好争端的!花了四千年追寻自己的梦想,到底来却怎么样?还不是落得过为他人作嫁衣并且遗臭万年的下场?自己什么也没得到。有的只是失落和空虚以及孤独寂寞!师弟,你下手吧!不可存妇人之仁的!要不岂不是顾负了师父对你的一番教化!为了天下武林,你还是动手吧!私人感情可要抛到一边!”

听了“风赤行”这一席话,项思龙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只觉思绪万千起伏难平。是啊,如果现刻杀了项羽,不但毁去了魔帅风赤行的元神,也为刘邦除去了一个劲敌!只要自己再除去血魔和柳生青云等一众兴风作浪的魔头,说服了父亲项少龙,那就可以天下太平功成身退了!可……自己如这般做来,那历史呢?自己来到这古代来的历史使命可主要是为了维护历史的不被改变,又怎可以背叛使命自行去改变历史呢?

项思龙心中的矛盾和痛苦真是无以用笔墨来描述,蓦然间他突地感到了自己的无奈——历史成为了制约他行为的准则啊!

不!绝不能杀项羽!他变成魔师就变成魔师吧!历史既已注定了他的命运,想来他成为魔界至尊也是避逃不了的!

或者他成魔之后,自己或许还可狠下心肠来对付项羽呢!要不因着种种感情的牵制自己还真对他下不了狠手来!

再有他成魔之后,或许父亲项少龙也会彻底对项羽的幻想破灭。不再想去改变历史了,而成了跟自己同一阵线的人!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自己不杀项羽顺应了历史。如历史真是天意的安排的话,那老天也应会帮助自己维护历史的!

况且风赤行这等魔性深重的绝世魔头也可被自己感化过来,激发了他人性善良的一面,项羽还跟自已是结义兄弟,又是父亲项少龙的义子。谁知道怎也不能感化他呢?

唉,一切顺应天意吧!如天要亡史,那自己也回天乏力!因为自己终究还是一介凡人,又怎真能扭转乾坤呢?自己能做到的只是忠于历史而为了它尽出自己的毕生能力吧!

想到这里,项思龙心情开朗了些,冲“风赤行”淡然一笑道:“师兄能参透佛理看破红尘放下屠刀,小弟甚是欣慰!项羽小弟是绝对不能杀他的,至于为什么小弟也不便说出!师兄请自便吧!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小弟要做的只能是到此为止了!这并不是我心怀大度,其实我何尝不想杀了项羽以永绝后患?可因这内中有着说不出的苦衷只好作罢了!只但愿项羽不至泯灭人性!”

说着,缓缓转过身子望向远处骇呆住了的血魔和柳生青云道:“这两个家伙作恶多端,却是不能放过他们!”

项思龙这话音一落,正待纵起身形去对付这两个魔头时,二人却是听了项思龙的话敛过神来,见了不远处已现出身来的了因和神水宫主,顿飞冲过去乘他们不注意的当儿出手点了他们穴道,一人擒住一人,柳生青云颤着声音冲项思龙喝道:“不要过来!否则我们杀了他们!”

项思龙心下狂震,气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停下身来,对二人冷冷道:“你们不要顽抗了,还是自行了断吧!否则本公子一出手定会把你们碎尸万段!”

柳生青云身体一颤,却还是强作镇定道:“别说这等狠话!除非你不想要他们二人的命了!”

“风赤行”这刻却也突地开口道:“你们两个家伙还算有些心计!”

第二○○章 种魔大法

项思龙听得“风赤行”这话不由得心下狂震,因为“风赤行”这刻发话的语气是那么的阴冷,根本失却了先前忏悔的人性意味,而似又恢复了他的魔性本态,这……难道他先前的忏悔是故意做作出来的?是为了探出自己对他的心态?如真是这样,那“风赤行”的演技可太精湛了,连自己也欺瞒过了!心机之深更是让人心寒而粟!

项思龙心下又惊又急地想着,“风赤行”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嘴角浮起一丝阴冷的笑意道:“师弟,我劝你还是少管我的闲事吧!反正师父那老鬼已经仙去,你完不完成他的心愿也都无关紧要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想师弟不会那么傻呼呼的固执吧!师兄当然不会太过强求你投入我魔道,但是在我尚未完成对项羽种魔大法的修练时,却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坏我大事的!我等了四千年,为的就是这一天,又怎会放弃呢?至于项羽练成种魔大法后,师弟要对他怎么样,却是我所再也管不及的了,因为那时我的元神已是被项羽体内魔种融化,从此这世上也就再也没有我风赤行这一号人物了!”

说到这里,“风赤行”微微叹了一口气,神情似是有些落漠又似有些兴奋,双目现出迷离之色接着又道:“到时这世上有的是另一个魔师,魔中之魔项羽!他的成就会远远的盖过我,魔道也会在他身上得到发扬光大,那时我风赤行虽不在人世,但还不是借项羽之体得到重体!项羽和我都是由魔王所诞生的魔种,只待他练成种魔大法那便是我魔道东山再起的日子了!师弟如若真有能耐,那你就介时就与项羽斗法吧!谁胜谁败,那就全看天意了!如天要灭魔道,那却是我风赤行也阻止不了的!不过现在我却要阻止师弟干预我的大计,如我计划失败,那我风赤行会死不瞑目的!师弟也怪不得我不择手段了!我风赤行向来是一言九鼎之人,虽为魔道之师,但说话从不打枉语,只要师弟答应退出这赤尊谷,并且在十日内不来侵扰,我就命柳生青云和血魔放了师弟的女人和那和尚!否则想来只会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我的话,师弟考虑一下作个决定吧!”

项思龙见自己预感果真应验了,想不到“风赤行”如此奸诈,竟然利用自己的情感来迷惑自己,而让自己失神之下使神水宫主和了因和尚被柳生青云、血魔所擒,由此可看出“风赤行”智慧之高,这么短的工夫,就可试探出自己人性之中的弱点而加以利用。如果项羽吸收了风赤行的元神魔种,导致他自己体内的魔种复活,再被他练成种魔大法,使项羽变成了魔中之魔,那项羽的厉害可想而知……

再加上项羽身为众义军盟主,手握百万军权,还有他魔功一成,身为魔师风赤行弟子,天下各众魔头全会归到他麾下,那时的项羽……将会成为当今世人最有权势实力最强的一大魔头,只怕……世界末日正会来临了!

刘邦现在只是巴蜀之地的一个王侯,手中势力薄弱,如自己不能助他抗击项羽,想来历史恐真要被改写了!

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呢?又不能对付项羽……了因和神水宫主又成为了对方人质……难道……自己真要眼睁睁的看着项羽入魔!

项思龙只觉心中的无奈和矛盾都快让他呻吟出声来。

唉,罢了罢了,一切都看天意吧!如老天要让历史改变,凭自己一人之力却又怎可逆转天意呢?自己为这古代历史,已可说是尽了心力了!

项思龙心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沉吟了好一阵,才深深地望了“风赤行”一眼,苦笑道:“师兄好深沉的心计!好吧,我同意你提出的条件!不过,今天我虽放过了你,但是今后我却无论怎样也不会放过项羽的!只要有我任道远在世一天,就决不会让魔道横行!”

项思龙说这话时心下好是虚脱,却同时也涌生出无尽斗志来。

项羽,你如成魔,那可也别怪义兄再也不对你有丝毫客气了!

盂姜女当年大义灭亲,万喜良被秦始皇训练成魔,不也痛下狠心杀了他!除魔卫道,这可是身为一个武者的天职!

好,就来比比看吧,到底是这古代人厉害还是自己这现代人厉害!

楚汉相争,自己是要去拉开楚汉相争的战幕了!

项思龙心情矛盾而又痛苦地领着了因和神水宫主出了赤尊谷。

一路沉默无语,了因和神水宫主知道项思龙心情不好,也不敢出言惊扰他。

这一行差不多走了将近两个来时辰,天色已是渐渐将明,了因和尚终于忍噤不住开口道:“公子,我们难道真就这样放过风赤行他们?如真被那项羽继承了风赤行的魔功。让他成为皮中之魔,只怕中原武林就永无宁日了!”

神水宫主道:“是啊任大哥,那风赤行心机好深,又野心极大,怎可留下他养虎为患呢?还有那柳生青云和血魔,他们都不是什么好家伙,留着也是祸害!”

项思龙敛回心神,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些我也知道,可是你们在他们手中,我能怎么样呢?再说项羽……唉,我又何不想除掉这几个大魔头呢!可……我也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的啊!或许一切都是天意吧!”

了因和尚晒道:“什么天意,凭少主的武功对付那三个魔头应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他奶奶的,跟这些家伙也不必讲什么江湖道义的,在他们放了我们时,少主大可以跟他们翻脸动手的嘛!那项羽如真练成了十重天的种魔大法可就难对付了!少主怎就这么心慈手软呢?那项羽为什么不能杀!他都要成魔了呢!即使他是正道英雄,可与其看着他成魔为祸人间,还是如索性先干掉他,这样他的牺牲还显得有价值一些!他一旦练魔功,只怕是更多的武林正义之士要遭殃呢!”

项思龙听得只有沉默了,了因和神水宫主又怎知道自己的苦衷呢?风赤行的天神魔种进入了项羽体内,自己即便想杀风赤行,却是怎也下不了手的啊!要知道项羽可是中国历史中举足轻重的主要人物,自己怎可杀他呢?自己来到这古代来最主要的使命可是维护历史的不被改变,又怎可以自行犯规呢?

神水宫主见了项思龙脸上神色,知他心下苦闷不喜再谈这话题,当下转口道:“任大哥现在有什么打算吗?百晓生还在风赤行他们手中,咱们可得想法救出他!”

项思龙轻轻地摇了摇头道:“百晓生是风赤行的功臣,想来他还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吧!唉,我现在也不知自己该去做些什么了!不过这样吧,小妹还是前往西域地冥鬼府一趟,顺便托个信给……项思龙少侠的众位夫人,就说她们夫婿安然无恙,叫她们安心就是!嗯,小妹如有闲暇,就也留在西域静等项少侠的回返吧!至于了因,你就上武当一趟,把今后武林的严峻形势告知青松道长他们,叮嘱各门各派勤练武功之余的要严加防范!”

了因点了点头,疑声问道:“那么公子……我们今后怎生跟你联络?”

项思龙淡笑道:“待时我自会跟你们联系的。好了,咱们就此分手吧!唉,十天后项羽就练成魔功,我们的时间很是紧迫呢!”

神水宫主这时却是神情幽怨地轻声道:“任大哥,项少……大哥他真没事吗?”

项思龙见了神水宫主神态,烦乱之中不觉暗暗失笑,这小妮子看来又被自己这“任道远”给打动芳心了,也不知是女人风骚还是自己对女人太过有吸引力!不过自己却是要收敛一下自己的风流了,诸多事情已是让得自己焦头烂额,却哪还有闲情去拈花惹草呢?再说自己的将来……可还是个未知数,留情太多只怕情债也愈多!要是自己有一天离开这古代,不知会有多少伤心人了!这不,西域的众位妻儿自己就冷落了多日,也不知哪一天才可与他们相见!还是少留些情债的好!

项思龙苦中作乐地怪怪着,口中却是道:“当然没事!顶少侠乃是我同门师兄弟,他现在只是有要事在身,不宜公开身份,其实他早就在江湖中出现了,只是连我也不知道他的行踪下落罢了,不过待他的事情办完后,想来会现出真实身份来,小妹你就放心好了,大哥决没骗你!好了,天已放亮,咱们还是就此分手吧!二位可要多多保重了!”

与了因和尚、神水宫主辞别了,项思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

现在是去巴蜀见刘邦还是去楚军阵营中见父亲项少龙呢!

以刘邦好动的性格,只怕巴蜀呆不住的,或许早已经溜入中原了呢!不过汉军中几位为刘邦打天下立下汉马功劳的都已经聚齐了——张良、萧何、陈平、曹参、樊哈、周勃、夏侯婴,还有韩信、灌婴、郦食其、周苛、傅宽、雍齿、张苍、刘仲、周吕等都已经齐会巴蜀了吧!有得这批猛将为刘邦支撑着汉军,即便刘邦溜出了军营,想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不过从历史推算,刘邦反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战已是迫在眉捷了,自己可也得寻着刘邦,着他回去主持大局。同时此战一发,楚汉相争之局也告全面拉开战幕,项羽练成魔功,如让他回军指挥。只怕是如虎添冀,所以自己得全力拖住他,让他把身心精力由天下之争转入江湖之争,如此刘邦汉军尚有一线胜利希望,否则只要项羽一怒发动全部兵力进攻汉军……那历史恐真要被改写了!再有自己得抽身待机游说各大王候势力,让他们都反项羽,拖住项羽后腿,使项羽没有全力攻打刘邦的机会。

……唉,自己需要去做的事情可真是太多了,一时之间可也真理也理不清,如今之计还是先去见见父亲项少龙吧!只要说动父亲与自己携手合作同心协力的来维护历史,就是天塌下来自己也有信心去面对!最忌的是父亲顽固不化,那可是甚让得自己伤心和头痛的事情了!不过想来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后,父亲也应把缔造历史的心理冲淡的吧!现在项羽将会成魔,父亲知后想也不会不顾大局的吧!要知道项羽成魔,他一旦得天下,只怕全天下人民都将生活在魔君暴政的阴影下了,那岂不等若又一个秦始皇诞世!父亲扶佐项羽反秦,就正因看不惯秦朝暴政。又怎会对另一个暴君的临世坐视不理呢!除非父亲想成为历史的千古罪人——因为项羽可是他一手缔造出来的啊!父亲自也负上主要责任!

以父亲的理智想他也不会再固执的,他缔造了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位暴君——秦始皇,已经是一大过错了,又怎会去犯第二次过错呢?

当然秦始皇的残暴是历史既定的,可以说父亲没有什么过错,但现在的项羽呢?历史对他命运的叛决可是魂断乌江,父亲明知了缔造项羽将是中国历史的大患,如仍助项羽打天下,那……

但愿自己能说动父亲了,要不中国历史将面临一场无边浩劫……

也不知项羽练成了种魔大法第十式玄宇宙自己还能不能敌得过他!

武林!中原武林?为了中国的历史,只好让你来承受这场浩劫了!

争霸天下本就需要付出代价的!只是这代价实在太过残酷了……历史和武林都已成为了自已在这古代生活的一个重要部分啊!

不过也只有悲痛忍受——为了历史!为了中国的历史!

项思龙心下矛盾的痛苦让得他忍噤不住地仰天悲啸……

项羽的思想和理念全被“风赤行”的天神魔种控制着,他已完全丧失自我思维,任由得风赤行的元神魔种操控了。

在项思龙和了因、神水宫主三人退出赤尊谷后。“风赤行”禁不住发出一阵哈哈狂笑,自言自语道:“我将成功了!我四千年的等待终于来临了!哈哈哈……赤帝,最后的胜利者还是我风赤行!当年你虽以剑魂九绝式最后一式天外飞仙重创我种魔大法第九式血苍穹,但那时乃是因为我还没练成种魔大法第十式玄宇宙!如若我练成此式,凭你又怎会是我敌手!只怕是师父,师祖重生,恐也接不下此招吧!种魔大法,魔功至尊!待我把项羽这小魔种缔造成了魔中之魔,那我赤尊门魔道就将会横行天下了!任道远?他又算得了什么?一介无名小辈而已!”

“风赤行”指天骂地地疯狂了好一阵,才渐惭平息下情绪,冷冷地望了一旁的柳生青云和血魔一眼,沉声道:“你们两个,随本座去赤尊洞府!”

言罢,再也不多说什么,只突地施展身法往山谷东方电闪而去。

柳生青云和血魔均自不敢开口地闪身紧随其后,这两个魔头已是深深被“风赤行”的气度所折服,再加上“风赤行”从项思龙手中救了他们一命,自是对他态度毕恭毕敬唯命是从!不过这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如不跟着“风赤行”,只怕会有性命之忧,要知项思龙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这两大魔头的,以项思龙与“风赤行”那一战的惊人身手,要杀他们二人想也不费多大气力,如今之计也只好跟着“风赤行”了!

三人一前两后往山谷东方飞驰了差不多盏茶工夫,来到了一处奇峰耸立的石林间,“风赤行”才驻了脚步,也没理血魔和柳生青云二人,只突地凝神运功,口中呢呢喃喃的念着什么经文,不大一会,怪事出现了,只见石林群峰自行移动起来,并且速度愈移愈快,再接着只听得“轰轰轰”一阵地面下沉的巨响,三人所站地面缓缓往下沉去,眼前一黑,直待“风赤行”停念经文才见光亮。

却见这地底原来是一个人工建造的巨大石室,四壁灯火通明,室内古籍兵器满地都是,显得甚为凌乱。

“风赤行”冷冷瞟了柳生青云和血魔一眼,见二人面露诧色,当下自行解释道:“此乃当年本座在世时的一处秘密练功所在,在本座败给赤帝老鬼后便成了本座元神魔种的安居之所!”

说到这里,突地脸色微微一变,眉头皱了皱,语气有些不安地道:“你们就呆在这石室一晚,明早本座会来见你们的!嗯,室中典籍,乃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学精要,你们如无聊,可以随意翻看!还有,照看好百晓生和项羽,本座要去闭关思法让项羽修练种魔大法了!”言罢,倏见项羽身上一道毫光闪出转瞬不见,项羽顿然昏倒。

项思龙决定还是先上楚军阵营中看看父亲项少龙。

彭城与华山都在楚地境内,相距并不十分遥远,这一日项思龙行至一个叫赤仙山的地方,远远地就听前方传来一阵打斗喝骂声。

心下一紧,当即加快身速往前行去,不大一会就可隐约看见对面一个山头上有百十名黑衣人正在围攻一中年老者,仔细再看去,那中年老者却原来是父亲项少龙的拜把兄弟腾冀!腾翼此时显已惭不支,身上已多处负伤,但发招仍是剑出如风,地上已有十多名黑衣人的尸体。

项思龙见了身形电射飞起,同时沉声喝道:“住手!”

打斗双方闻声骇然一惊,当即果也停了打斗,黑衣人中有一人见了渐渐掠近的项思龙面目,又惊又喜地失声惊呼道:“原来是任道远少侠!”

项思龙一听这声音顿知此批黑衣人原来是先前所遇的楚怀王手下大将吕青所领来的人,想起自己与吕青的约定,当下在身形落定后,双目冷冷地望向一脸惊惶之色的吕青,缓缓道:“原来是吕将军!想不到在荒山野岭之中咱们又相见了,嘿,水月宗师被在下所杀的消息吕将军可已有所知了吗?”

吕青一脸不安地连连点头道:“这个本将军早就听说了!嘿,任少侠神功盖世,当今武林霸主相必是非少侠莫属的了!”

项思龙淡谈道:“不必拍什么马屁!在下告诉过你,与我合作,今后有任何行动都必须由在下同意,并且不得与他派势力再有什么勾连,否则可别怪在下不讲情面!嗯,今天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青见过了因和尚的武功,又听说过水月宗师一行人已死在项思龙手上,对这煞星是可不敢开罪,要不自己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闻问当下忙恭声道:“在下因收到消息说项羽已只身一人独自闯入江湖中,眼前这汉子乃是楚军中颇有权势的一名大将,就是外出前来寻找项羽的,于是暗中跟踪他,想探得项羽下落,不想这厮好生警觉,在跟至这赤仙山时被他发现,便想跟踪不行,把他擒下来作为人质威胁项羽也不错!要知道此人乃是项羽义父项少龙最为要好的拜把兄弟,项羽也一向很尊敬他,擒下他来很有利用价值!任少侠来得正好,这厮很是辣手,还请帮忙代为擒下他吧!”

项思龙对腾翼可素有好感,只觉此人重情重义,是条好汉子,更何况他是父亲项少龙的拜把兄弟,又怎么会不相救他呢?

把目光投向腾翼,只见他一脸愤怒和无畏之色,双目冷冷地望着自己,毫然不惧,嘴角甚至浮着一抹冷笑嘲讽的意味。

沉吟了好一阵,项思龙才缓缓开口对吕青道:“此人交给在下好了,吕将军最好还是回城去向楚怀王复报吧!就说项羽他是杀不得的,如再这样搞阴谋诡计下去,只怕激怒了项羽,他的王命也保不住了,最好还是安安心心的做他的楚怀王,如此或许还可多活几日!”

项思龙这话音一落,吕青和腾翼同时脸色一变,前者自然是惊怒,后者则是讶异了,吕青沉声道:“任少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打算是跟我们合作吗?”

项思龙摇头冷声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据在下得来的消息,项羽已经成了魔师鹰刀的新主人,也即魔师风赤行的传人。在下可不想做亏本买卖,我看我们或许是没有合作必要了!方才的话只是朋友一场,告诫一下吕将军罢了!”

这次腾冀和吕青又再同时惊呼出声,前者一脸惊慌之容地失声道:“什么?羽儿他……成了魔师传人!这……阁下这消息可确实吗?”后者则是脸色苍白地颤声道:“任少侠此话当真?项羽……项霸王……真成了魔师鹰刀的……新主人!少侠……不会弄错吧!真有魔师鹰刀……这么一回事?”

项思龙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道:“在下所言句句属实,信不信由得你们了!好,在下言尽于此,吕将军是否还要擒下这位兄台呢?”

吕青此时已吓得面无人色,哪还再言要擒下腾翼,当下匆匆与项思龙告辞,领了一众人马怆惶离去。待吕青一众人马身影消失不见了,腾翼才冷冷对项思龙道:“阁下要打要杀就动手吧,在下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但也别妄想利用在下去搞什么阴谋诡计,在下决不会让你得逞的!”

项思龙望着腾翼心中感慨万千,眼前这腾冀比之自己半年前在西域所见时又见了几份岁月留下的苍老了,想来父亲项少龙也老了不少吧!

唉,岁月催人老!争的岁月却是让人老得更快!自己才来这古代三年多,就有种饱经沧桑的衰老感觉了!只有和平,只有欢笑,才可以冲淡岁月的流逝,让人永保一份年青的心情。但是要到哪一天才能盼到和平呢?项羽将入魔道,天下的格局只会是更加严峻让人心悴了!

痴痴想着,项思龙不由自主地长叹了一口气,脸上显出哀痛的神色来。

腾翼见了心下纳闷,不解项思龙为何突地变得如此神伤魂断。

双方沉默了好片刻,项思龙才敛回心神,冲腾翼轻轻一笑,声音低沉的道:“腾伯父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思龙,项思龙啊!”

腾翼听得身躯一阵剧震,一脸激动之色,哽咽了半天却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怔怔地端视了项思龙良久,才突地惊喜地欢呼道:“思龙?你……真的是思龙!你真的没死?谢天谢地,三弟这下终于可安下心来了!”

说着一双老目却是竟给落下泪来,神情却甚是欣喜。

项思龙见了心下一热,有这么多的人在关心着自己,自己终是个幸福的人啊!

心下想着,口中顿也说道:“爹……他现在可还好吗?”

腾翼这刻情绪也渐平定下来,闻言点头又摇头道:“你爹……他身体还好,只是时时都挂念着你,人也消瘦了许多!唉,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你爹整个人都变了,你现在没事就好,你爹知道后一定非常高兴!”

说到这里,顿了顿神情一肃的转口道:“思龙,你刚才说……项羽他……真的成为魔师传人了!你这消息是怎么得来的!可……确切吗?”

项思龙神情一黯,沉默了片刻缓缓道:“小侄在不久前就刚与项羽义弟相见又分手,这一切都是小侄亲眼所见到的!”

说着当下把在赤尊谷所发生的事情跟腾翼详述了一遍,接着长叹了口气道:“小侄虽想救羽弟,却为情势所迫……也无能为力了!风赤行把元神魔种融入了羽弟体内,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救他!”

腾冀听得整个人都给呆住了,内心的惊骇和悲痛简直无法用言语来描述,要知道项羽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项羽近年来的独断专横刚复自用已经是让得腾冀很是伤心意冷了,现在项羽将要成为魔中之魔,这能不让他焦急之余悲痛欲绝吗?身体微微颤抖着嘴角抖动的低声道:“羽儿他……成为魔师传人后,是否会变成另一个风赤行?残忍狂暴!”

项思龙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个小侄也不知道!但他承袭了风赤行的魔功和魔道思想,再加上他手下将拥有一批绝世大魔头……或多或少的将会发生些变化吧!一切都看羽弟的造化了!伯父你也不要太过悲伤,一切都有个定数!小侄把这事相告也是想叫伯父有个心里准备,羽弟成为魔道中人后,将会随之成为天下武林的公敌,小侄……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腾冀神情木然地道:“如知今日,何必当初!唉,三弟,你和我当初的选择都错了……如一直呆在塞外草原不入中原那种生活将会多好啊!难道真的一切都是天意,一个秦始皇已是够了,怎又出了个魔种项羽呢?”

项思龙默然无语,腾翼自语了好一会才渐敛回心神,冲项思龙苦涩一笑道:“思龙,你的选择是对的,我和你爹都选择错了,羽儿如真成魔道中人,你就放手而为吧!自古正邪誓不两立,魔道又怎可以让它横行天下呢?唉,我已老了,只想着再回塞外草原去安度晚年!”

说完,脸上满是落漠神色,项思龙知道腾翼是对项羽死了心了,他说回塞外去安度晚年,其实是不想看到项羽将来的悲惨下场罢了——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为恶而后横死,这是何等残酷的事情!

但愿父亲项少龙得知这消息,也对项羽心灰意冷是好,要知道父亲才是自己自始至终最是忌惮的对手,只要父亲决意不再相助项羽,那么即便项羽练成魔功自己不敌于他,却也有无比斗志战胜项羽!

因为项羽的命运历史已是给他安排好了时,任他怎么厉害,只要自己在今后的五年之中能保刘邦不至彻底败亡,项羽就难逃乌江自刎一劫!

五年!艰苦的五年!自己咬紧牙关也要助刘邦挨过这五年!

项思龙心下想着,腾翼这时又道:“思龙,你是否随我去见见你爹呢?他很想你呢!三弟有你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子足够他快慰生平了!”

说完又长叹了一口气。项思龙闻言点头道:“正是!我也正想见见爹呢!”

项羽悠悠醒来时,见身旁呆望着自己的柳生青云和血魔不由吓了一跳,身体迅速弹起道:“你们两个魔头,把本少爷擒来干什么?别妄想利用我施什么阴谋诡计,本少爷决不会上你们当的!”

一旁也醒来的百晓生叹了口气接口道:“不是他们二人要利用你。是魔师风赤行选中了你作他的传人!唉,老夫被风赤行控制了几百年,生不能生,死不能死,这下终于可得到解脱了!”

项羽这时才发觉不远处的百晓生,不由又惊又怒地道:“说什么做魔师风行的传人!你这小老头骗我来这里干什么?快放我出去!”

百晓生摇头苦笑道:“骗你的不是我百晓生,而是魔师风赤行,小娃子你不要冲我发脾气,我与你一样是受害者呢!不过你小子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被魔师选作魔种传人!再过十天,你就可以成为另一个魔师,重出江湖之日就是你风云天下之日了!嘿,这两个老魔头也是你的下属呢!瞧他们对你恭恭敬敬的!”

项羽听得糊里糊涂的,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看柳生青云和血魔这两大绝世魔头,对自己态度果是毕恭毕敬诚惶诚恐,似甚惧得罪自己似的,垂头在一旁静静站着。

心下讶然,口中却还是道:“小老头,你到底在搞什么玄虚!我是信了你知道魔师鹰刀下落才跟了你来这华山缥渺峰谷底的,想不到你却是利用了我,哼,我可不想做什么魔种传人!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快放我出去!要不本少爷可要把这秘密地方给折了!”

百晓生叹然道:“你要出去老夫也做不了主,可得魔师同意才行!”

项羽怒声道:“魔他妈的什么师?不让我出去?好,我就轰塌这石室!”说着提气猛出一拳向石壁出击,只听“轰”的一声闷响,石壁毫然无损,只震得室顶一阵晃动,落下些尘土来。

当项羽欲再次出拳时,百晓生劝止道:“小子,你省省力气吧!这石室乃是建造在一座石峰山底,除了魔师之外当世再无第二人可以开启,你这般白耗内力,便是累死了也开启不了石室!”

项羽击出一拳,见了情状已知百晓生所言非虚,但还是气怒已极的催动全身功力连出数拳,可只让得室内地面一阵抖动,震落不少石块外,石室仍然无恙,直击二十多拳,项羽才气妥的收手,冲百晓生道:“魔师风赤行呢?他躲哪儿去了,他妈的,我项羽可不作他弟子!叫他出来放我出去,要不就杀了我!反正无论怎样我也不会作他弟子的!自古正邪誓不两立,我项羽可不入魔道!”

项羽这话音刚落,只听得风赤行的声音虚拟地传出道:“小子,你吵什么吵啊,老夫看中了你,可是你的造化!你现在是不学我的魔功也得学,愿学那是最好,本座是选定你了!”

说着语气一转又道:“哼,小子你想做正道的大英雄,结果又如何呢?没有人崇拜你,反是对你大怀敌意!正道的英雄已被你义兄项思龙抢去了,他已在武林中成了众望所归的偶像!现在又出了个任道远,连本座也不是人家的敌手,你还想做个屁的武林第一高手?告诉你,要想出人头地称霸天下,就必须有天下无敌的武功!老子收你为徒乃是你小子的造化,你还吵个屁啊!凭你现在的身手虽还马马虎虎,但要想成为天下策一高手却是还差得远呢!拜了本座为师,不日你就可以拥的天下无敌的武功,那时还有谁敢对你施以颜色?人生在世做不成英雄便做枭雄,总比做鸟雄的好!你不是一直想让天下英雄都臣服在你脚下吗?你不是想在武林中的成就也盖过你义兄项思龙吗?没有天下无敌的武功,就什么都是空想!小子,你仔细想清楚了!本座也不再多说,你想好后再告诉我吧!”

言罢声音逝去再也不现了,项羽这刻倒也沉默起来。

是啊,自己连一个水月宗师也对付不了,连人家三招都走不过,还谈什么称霸天下呢?还想盖过义兄项思龙呢!他的武功之高自己也是可望而不可及!再有就是自己虽一心想为中原武林做些什么,可有谁看得起自己?在那些武林人物眼中自己只是一个政客而已,根本算不得什么。

更甚的是中原武林人物的人心已被义兄项思龙所征服,他们不但不接纳自己,且反对自己充满敌意!在武林中人的眼中自己本就成了个反面人物!这一切都缘于什么?还不是自己武功不如义兄项思龙?

在宫营中自己自负天下无敌,可一入武林才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自己厉害得多的高手不知有几,还谈要一统天下王权和武林两大派系呢?

没有高绝的武功就会遭人欺,让人瞧不起,没有高绝天下武功就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要是自己拥有天下无敌的武功,还有谁敢欺自己敢瞧不起自己,还有什么愿望不能实现?

现在当年风云一世的魔师风赤行愿收自己为徒,可说确是个千古难逢的好机会,练成了他的魔功拥有了神兵鹰刀,自己就可成为天下第一高手了!

想到这里项羽不觉有些动心了,但义父项少龙严厉的眼神却突在他眼前闪现,让得项羽不由全身一颤。

自己如练了风赤行的魔功,接受了他的魔种,那自己也就入了魔道,从此自己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会象秦始皇一样成为一介遭世人厌恶的暴君吗?会让得自己众叛亲离孑然一身吗?

义父项少龙定是会大骂自己的了,还有二伯腾翼他们,甚至虞姬说不定也会对自己反感,那……自己即使天下无敌又有什么快乐可言?

但是……自己如错过了可以普升为天下第一高手的机会,或许此生都要默默无闻一辈子了,那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

风赤行说得不错,不成功便成仁,做不成英雄便做个枭雄,总比做个鸟雄的好!自己练了风赤行魔功,只要心性不变,不施暴政,不走魔道,照样除魔卫道,不就可以了吗?

再说正邪魔神本就没有什么严格的定义,胜者便是神就是正义,败者就是魔就是邪恶,胜者可以把黑的说成是白的,败者则是毫无反抗发言的权力!胜败才是正邪神魔之分!

日月神教被江湖中人称之为魔教,但是杨逍的所作所为有失英雄风度吗?风赤行之所以被称为魔师,还不是因他败给了赤帝?如当年一战是风赤行取胜的话,赤帝也可被安个“魔头”的称号!这是个以武称强的时代,强者的话才是正理!

自己习了风赤行的魔功成为天下第一高手一统天下后就自己说了算,有谁敢说自己是魔道中人?称霸天下本就是要有所牺牲的,到时义父他们斥责自己甚或冷落自己……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了!想来自已一朝功成之日也许会让他们回心转意吧!有谁不崇拜强者呢?小时候自己祟拜父亲项少龙,因为那时认为他是天下间最伟大的强者,自遇到义兄项思龙后,自己又把他当作偶像,因为他拥有天下无敌的武功!只要自己成为天下策一强者,想来义父他们也不会疏远自己的!

项羽痴痴想着,心中深埋的野心狂涌而出,不由暗下决心——决定拜风赤行为师学魔功!但是项羽却怎也不会料到,正是他这等刚愎自用的野心,让他彻底的走上了自我毁灭的悲局之路。

当然这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却说项羽下定决心后,当下大声叫道:“前辈!前辈!小生愿拜你为师了!不过习成你的武功需多少时日呢?太长时间可不行,外面还有许多的事情等我去解决呢!”

项羽这话音刚落,风赤行的声音当即又在哈哈大笑中响起道:“好!小子,你终于想通了!早则十天迟则一月你就可继承本座的所有武功,练成十一重天的种魔大法,介时你就是天下第一高手,这天下就可以任你去为所欲为了!今晚小子你就好好休息吧!本座要思量一些传你武功的法门,你也就不要再大吵大闹了,明天为师就开始传授你武功!”

说完声音再次逝去又毫无动静了,项羽心下喜喜忧忧地想着,不觉,也给昏昏沉沉地睡去……

项思龙与腾冀二人正欲起步离开赤仙山,地面突地一阵剧烈震荡,接着就是一只怪兽的巨大吼声传来……间中夹杂有声熟悉的惊呼声……项思龙听得心下一颤。

啊……是刘邦!是刘邦的惊呼声!怎么他……他遇到了什么危险?

项思龙心下惊急地想着,身形顿即冲起,同时对腾翼道:“伯父,你先回军营中去,着爹他小心楚怀王的人暗袭!不日后我会去见爹的!还有,对侄儿重出江湖的消息,还请伯父代为保密,除爹外不要告诉他人!小侄去了,刘邦遇险,小便需去救他!咱们后去有期。”

言语声中身形已是快若闪电的向怪兽发声处驰去,转瞬不见,让得腾翼见了又喜又忧,心下感觉复杂难言。

看来思龙的武功比之自己先前见着他时又是有一个较大提高了,传言“任道远”乃无极惮师,铁剑先生,无量道人三人的亲传弟子,打败血魔,只怕此言非虚,羽儿如入魔道,将来思龙和他只是死对头了!

唉,三弟说羽儿此生有一场大劫难,只怕是言此事吧!一切都是天数!只是……这现实也太过残酷了。大家本应是一家人啊!自相残杀……

不说腾冀自悲自苦地思量,却说项思龙飞施身法往怪兽发声处驰去,口中同时惶急地高喊道:“邦弟,邦弟!是你吗?你在哪里?遇到什么危险了?快回答我!我是你项大哥!邦弟,你怎么啦!回答我!”

刘邦的声音自一峡谷中隐约传来道:“项大哥救我!这里有只怪兽缠住了我!救我,项大哥!啊!鬼东西,你走开啊!要不本少爷可要对你大开杀戒了,他妈的,你缠着我干什么?快放开我!”

接着又是一阵怪兽的巨吼声,声音直震峡谷直冲云霄。

项思龙证实刘邦遇险,不由心头更急,当即加快身速往发声映谷冲去,可正当就要入谷时,突听得一声混沉的冷声传来道:“小子,你不要命!那条天地赤龙已有万年道行,老夫在这赤仙谷守候了数千年也没能降伏住他,你如此冒然救人,激怒了那家伙,你朋友只怕要被他利爪撕尸了。”话音间一个身体魁梧头发放披的老者阻在了项思龙飞驰的身形前头阻住了他的入谷。

项思龙又怒又急的凌空指射出一道罡气,意图制住对方,口中同时大喝道:“让开!”身速不减,直往前冲,老者见了咦了一声道:“小子倒有两下子呢,只要火气太燥!”说着挥出一道掌劲把项思龙指劲悉数吸化!接着还了项思龙一记掌力,口中也道:“小子,接老夫一招试试!看你到底有多高修行!”

项思龙被迫停住身形,见了老者方才化去自己指劲的一招,不由心神一凝,失声道:“化功大法!”

接着见了老者击出一掌向自己攻来,当下也挥出一道掌劲消去对方攻势,此时刘邦惊呼声连连传来,项思龙急不可耐地冲老者一瞪眼道:“前辈何人!请不要阻在下救人,否则……”

项思龙话未说完,老者“咦”了一声道:“小子怎也会我波斯圣火教的化功大法?”

第二○一章 天意冥冥

项思龙听得心下一震,当即收势冲老者抱拳道:“前辈原来是波斯圣火教的高人,在下项思龙,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前辈见谅了!救人如救火,请前辈让个道吧!”

老者双目厉芒灼灼地直盯着项思龙,冷冷道:“小子还没回答老夫提出的问题呢!你的化功大法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是不是狂笑天传授给你的!”
寻龙记卷十九 寻龙记

项思龙见老者如此声色俱厉,不禁心下有气,当下语气也转冷道:“你管我是从哪里学来的!前辈如再不让道,可也就别怪在下无礼再次得罪了!”

说着再次作势欲闯攻老者。老者见了微一错愣,却又接着发出一阵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有个性!老夫喜欢!来,咱们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聊聊如何!”

项思龙心下对刘邦的安危可是关焦之极,哪有心情陪老者闲聊?心中虽也对老者来历充满好奇,若在平时自不会放过与老者搭讪的机会,可现在刘邦有难,却是怎也提不起这种兴越来的了!但人家一番好意并且和颜悦又怎好意思强硬拒绝呢?

当下语气也为之一缓,婉转道:“在下现在急着救人,前辈如有兴趣与在下闲聊,还是待在下救回在下朋友后再说吧!”

言罢又要纵身,老者见了眉头皱了皱,“哼”了一声道:“小子要去找死,那你便去吧!老夫与你一见投缘,本欲点化你,想不到你却如此顽冥不化!谷中那条天地赤龙神猛无比,即便你身手不凡,却也绝非它的敌手!想老夫在这赤仙谷与它相斗了三千多年,在它手下从走不过三招,本想对它死心,但就因老夫性子太硬,做任何事情从不愿遇难而是,这一顽固就是顽固了三千多年,至今仍是一无所获!小子你自负打得过老夫,那你便去吧!来,与老夫先打一场!”

项思龙此时已是心急如焚,对方虽是一片好意,但他却是没得心情领了,当下沉声道:“好,就让在下来领教一个前辈的高招吧!”

说完也不待对方再多说什么,身形一闪,双掌一错,已是向老者发动攻击。

老者对项思龙此态不怒反喜道:“痛快!小子做事干净利索,老夫欣赏!嘿,老夫自从迷恋上赤仙谷中的那条天地赤龙后就再也没有跟人动手过了!想不到今日可以过过瘾,小子,来得好!接我这招圣火令中的天风朝阳!”

言语声中,老者左掌挥出一道颈圈化去项思龙攻来掌劲,右掌朝天翻出再倏地横移发出一道光芒四射的罡气直夺项思龙双目,身形同时前冲欲与项思龙近身相接,无论身速和掌法,功力都是绝顶高手的身手。

项思龙见了不敢大意,当即化掌为指,以指代剑,一领剑诀。云龙八式中的“旋风式”应指而出,同时提升了十层功力护体,不让对方是气破体入侵。

“嗤!嗤!”双方指劲和掌劲终于首次相触,二人身形同时一震后退,老者胜显惊色道:“小子你今年多大了?内力竟然如此之高?”

项思龙也觉一阵胸闷,对老者功力之高暗暗惊骇,但他不想与老者多罗嗦,因为救刘邦可是十万火急之事,当下闻问不答,只沉喝一声道:“前辈注意,在下要出狠手了!种魔大法第七式怒雷鸣!”

喝声一落,只见项思龙身形化作一个气团,所过之处雷声轰响,四射的气劲有若一道道闪电直向老者汇射过去,气势非同小可。

老者听得项思龙说出种魔大法之名时就禁不住脸色一阴,语气变冷道:“小子原来是魔师风赤行的弟子,哼,种魔大法第七式又算得了什么?且看老夫这种火龙神功第九式烈焰焚金!”

言罢,只见老者全身突地冒射出灼灼的三味真火,全身有若一个火球般与项思龙身形凝成的雷团相抗,双方发出的气电和真火相触发出“轰轰轰”的阵巨爆声,竟是斗了个不相上下旗鼓相当。

刘邦的厉叫声不绝于耳,项思龙听得又急又怒,可又苦于一时无法脱身,心头不由生出无名业,冷声道:“前辈如再不放行,可别怪在下痛施辣手了!”

老者声音无限悲怆地道:“小子何必这么惶惶作态的?当年你师父风赤行为夺得我圣火教的镇教之宝十枚圣火令,率众前行往我波斯国对我圣火教大开杀戒,让得我波斯圣火教从此一厥不振,十枚圣火令也被你师父夺走了六枚!老夫当年身为圣火教教主,遭此惨变,发誓要练成绝世神功报此血仇,于是隐避江湖,四处寻访高人名师亦或宝物,直至三千多年前,寻至此赤仙谷,发现此谷中有一万年修行的天地赤龙,心下大喜,本想降伏此兽,服它内丹即可练成本教至高神功火龙神功第十三重天,那时的风赤行又有何足惧哉?不想这一守就是三千多年!小子,你现在既已知晓了老夫身份,要抢得另四枚圣火令就放马过来吧!”

项思龙见对方误会了自己,不由哭笑不得。但也顾不得多作解释了,只简略的道:“前辈误会了,在下并不是什么魔师风赤行的弟子,而乃是回梦老人弟子,风赤行只是我师兄!在下此番受师命之托可也正是为即将掀起的一场武林浩劫而身负重任呢!对于前辈前事惨变在下深表同情,咱们素来无怨无仇,还请前辈不要再为难在下了,在下着实是太过担心朋友的安危,所以不得不对前辈出手,还望前辈谅解!请前辈行个方便吧!”

老者听了项思龙这话又惊又疑地道:“小子此话当真,你真的是回梦老人的弟子!但是怎么你……年岁如此之小,这……”

项思龙不待老者把话说完便已接口道:“此事经过说来话来,待在下救出朋友后再来与前辈细述吧!唉,在下求求前辈了!”

老者见了项思龙神态,看他不似有诈,当下缓和语气微笑着道:“小子你放心就是,据老夫看察那天地赤龙的状况,似对你那朋友并不恶意,反对他非常亲切似的,想来那怪物不会伤你朋友,说不定是他身上有着什么与这天地赤龙相关的秘密,会因祸得福呢!要不你那朋友被天地赤龙擒住已足有半个多时辰,现在哪能活命?老夫与那天地赤龙相斗了三干多年,彼此已相互熟悉,这次天地赤龙对你朋友所表现出的异常现象,似是把他看作了它的主人呢,小子你不必担心的,是福不是祸,是祸逃不脱,小子你如强行救人,只怕你和你朋友都要出什么意外呢!”

说到这里,老者顿了顿接着又道:“走,小子随老夫去我住处喝上两杯吧!老夫自酿的酒,味道不错的!嘿,人的祸相自有天定,小子你担心你朋友的安危也没有用,还是宽下心来静候你朋友的消息吧!听,那怪物的叫声和你朋友的惊叫声都没了,想来怪物已是回巢,你现在可也无从着手救人了!相信老夫吧,我敢断言你朋友不会有事的!”

怪兽的吼声和刘邦的惊呼声都已逝去了,项思龙不得不气妥下来,虽得老者一番安危,但心下的担忧却仍未平息!都怪这老者,要不是他横加干涉,自己或许……唉,事已至此责怪人家也没用了,但愿邦弟吉人天相吧!这老者也是一番好意,又是风赤行的一个受害者,也……怪可怜的,呀,自己不若静下心来与他套套近乎,如能说服他相助自己除魔卫道对付将起的江湖风云,以这老者的身手可是不可多得的帮手!

心下想来,当下点头道:“如此在下就打忧前辈了!”

老者听项思龙应了自己邀请,兴奋地连道:“好!好小子,你是老夫在这赤仙谷居住了三千多年所邀请的第一个客人,今个儿咱们可要喝它个痛快!”

言罢展开身形向谷内驰去,项思龙纵身紧随其后……

项羽一觉睡醒过来时,却见百晓生已神情肃然地站在自己身前,双目神光闪闪地直盯着自己,与昨晚所见模样迥然不同,想是风赤行魔种又已寄嫁入他体内了,当下心神一紧,顿翻身起来冲百晓生躬身施礼道:“徒儿见过师父!”

果是风赤行的声音发自百晓生口中道:“小子好机警!不过咱们还没有行拜师之礼,先不要以师徒相称!嗯,昨晚你体内魔种已融化了本座元神魔种四层功力,现在感觉身体有什么异状没有!”

项羽闻言微微一怔,但当即反应过来,深吸一口气察探了一下体内的内息后,脸露惊喜之色地道:“师父,徒儿……在下只觉体内内息充沛了好多!似比以前足足提升了一倍有多!谢谢师……前辈!”

这下轮到“风赤行”面现惊色,凝色道:“你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

说着伸手为项羽把了一阵脉后,发出一阵朗声大笑道:“奇才,果是奇才!竟能在短短的半夜时间内把老夫输入你体内的功力在不知不觉中全然融汇贯通,看来你我师徒当真是有缘了!本座魔功一般人根本无法兼融,想不到小子你竟毫不抗拒本座魔功,你我可确是同道中人呢!哈哈……好!好!本座后继有人了!小子,你坐下,听本座跟你讲解一下本门的情况,以及修练种魔大法的一些细节。”

项羽依言坐地,双目随机暗暗打量四周环境,却见现今所处石室并不是昨晚所处石室,这间石室要小了许多,但室内却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一座天蚕丝网。在石室左侧正中的兵器架上放着一柄通体黑黑的大刀,刀身隐隐泛着寒光,室内灯光照在刀身上,刀身竟不反光。

那柄黑色大刀就是当年传鹰大师所遗下的鹰刀吗,只不知室内的那天蚕丝网又是用来干什么?项羽打量的心下暗暗想着,虽满腔凝问,却是不敢问出。

“风赤行”似觉察到了项羽神态,微微一笑道:“待你练成了本座传你的种魔大法后,这石室内的一切都是你的了!你现在不要分神,静听本座对你的解说。在千古的天地混纯年代,中原出了两大正派的绝世高手,那就是盘古大师和传鹰大师。但同时也出现了一大邪派高手,那便是咱们的魔种之父魔神撤旦了!世人所传说的盘古开天地,便是盘古大师和咱们的魔种之父魔神撤旦一战,当年那一战两人直斗了七七四十九天,最后撒旦魔神败在了盘古大师手中,但就在他生命频临死亡之前,他把自己体内的元神魔种迫出体外让其遗落人间,以撤旦魔神当时的功力,他的元神魔种也只能四千年获得一次新生,四千年后的魔种死亡新的魔种诞生,需直到新旧两代魔种相遇合而为一,让新的魔种成为魔中之魔后魔种就可获得永生。小子,你和我就是这千古难逢的新旧魔种的传人,我们魔道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

本座当年与赤帝同投在回梦老人门下,这老鬼乃是传鹰大师的唯一传人,一身武功不可小视!本座与赤帝下山后,二人各闯天下,本座创立了赤尊门,赤帝则一统天下做了中原万民的主人,我们二人一正一邪势成水火,因回梦老人偏心,对我们二人传授武功,有意偏向赤帝,所以本座武功始终不及于他!后来本座察觉了体内魔种,于是利用魔种能量自创出旷古绝学——种魔大法,本以为练成此魔功后可打败赤帝,不想这老鬼确也是武学天才,也自创出创魂九式和剑禅心经,本座仍不是他的敌手!在本座与赤帝最后华山缥渺峰一战含恨而败,隐匿这赤尊谷四千多年,为寻的就是你这魔种新人。“

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后接着又道:“其实只要本座练成了十重天的种魔大法,赤帝老鬼却又怎是我的敌手?只因我体内魔种不能发挥出十足十的能量,没有练全种魔大法,以致留下终生遗憾,这也不是本座智慧不够,乃是因为撤旦魔神败于盘古大师手上后,体内魔种已是受了重创,所以每代魔种传人体内的魔种都不是健全的,但是小子你现在不必担心这个问题了,待本座魔种元神融入你体内后,你将拥有一个健全的魔种!”

项羽听得似懂非懂,风赤行所言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自己却从来没有感应到体内有什么魔种嘛!不过风赤行所言的严肃和认真,却又自然而然地让项羽感到对方并非胡言乱语之徒。

“风赤行”说完上述一些话后,突地语气一转道:“小子,也算你走运,通过了本座对你的体质测试,要不即便你身怀魔种,却也无法用速成之法助你练成种魔大法!小子你可真是有福气啊!”

项羽不解道:“什么体质测试?前辈何时对我进行体质测试了?”

“风赤行”道:“方才我为你把了一下心脉,发觉体内真气与本座输入你体内的真气不相抗触!再有你能在短短的两个多时辰内化解本座输入你体内的四成功力醒过来,便可知你体内的环境很适应本座魔种的成长。其实你修练的是正宗的内家功夫,与本座魔功是性子相反水火不相溶的,但是这种现象却没有发生,反一切进展顺利,并且超过了本座的预料,想来这或许是你体内魔种所起的功效吧。

一切冥合显示,小子你是块好得不能再好的魔神继承料子。待你练成种魔大法后,魔神撤旦的精神实体会在你身上重现,那时你将会成为天下独一无二的霸者。盘古大师,传鹰大师和回梦老人都已魂归极乐仙去,赤帝太阳真身之体虽还存于世,但即便是他重生,却也决非你的敌手了!今后小子你唯一的敌人便是新出江湖的一个叫作任道远的少年!那小子功力之高连本座也试探不出,他的精神思想有若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洞,本座释发出的意图窥探他精神思想的意念不但未能如愿,反被他吞食得无影无踪。他乃是回梦老鬼的关门弟子,只怕修习的是回梦老鬼近几千年来新悟出的克制我魔功的武学。所以在你功成出道之后,要尽全力除去他,以免他阻碍你事业的发展,如若赤帝传人出世,你不要一下子就弄死了他,而要尽情的玩弄他,直到逼得他疯狂自杀而亡。“

“风赤行”说这话时语气怨毒之极,但他却怎也料不到,就因为他最后的这番对项羽的告诫嘱托,让得项羽最终走了彻底灭亡之路。

项羽听“风赤行”说了这么一大串话,却还没说到教自己练武的主题上来,终于忍禁不住开口道:“前辈,到底什么是种魔大法呢?”

“风赤行”击掌道:“问得好!这便是本座要对你解说的后半部分话题了!”

项羽最关注的便是练绝世神功,要不他才不会冒险地自甘拜风赤行为师呢!闻言敛起心神,竖起耳朵,静待下文。

“风赤行”续道:“一般比武交锋,下乘者徒拼死力,中乘者速度战略,上乘者则是专讲智慧精神气势,无所不用其极。种魔大法就乃属上乘者中的至尊魔道绝学,功成者可使精神有若实质,天孔不入,不战而屈人之兵,可以让敌错觉丛生自焚其身!昔日傲视当世的盘古,传鹰两位武学大宗师,面对此魔功恐也无以能敌!要想对付此魔功,除非是他们二人联手,又或天降奇人,否则今天当下世人应是无人能与之匹敌!”

“风赤行”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接着又道:“我风赤行自创此魔功,不想却无法练至大成之境,真乃乎生憾事!不过能得小子你这个传人,却也足可让本座快慰生平了!人生在世一场梦,轰轰烈烈地干过他妈的痛快就够了!要知世间事,到头来谁能预测!最主要的是把握现在,努力去实现自己的梦想,这才不枉人生!”

项羽听得一阵愕然,暗忖想不到风赤行这魔道第一人竟也会说出此等胸襟的话来,倒也真不可把看作一般的魔头呢!

项羽心下想着时,风赤行突地问他道:“小子,你知否魔道正邪之别?”

在老者居住的石洞内,项思龙和老者对面盘膝就地而坐。

石洞有四五米深,三米多高两米多宽,洞内甚是干燥整洁,一张石床石桌外,再就是一堆熊熊篝火和堆放的一堆干木柴,其他再就是些食用之物了,洞顶上嵌有几颗斗大的夜明球可供照明,使得石洞显得明亮而又温暖,倒也不乏是个好住处。

老者撕了一块兽肉给项思龙,同时道:“敝居简陋,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少侠,还请少侠将就为是了!”

项思龙客气道:“哪里哪里!室虽简陋,但主人一份热情却让在下已是感到一种亲切感觉了,这可比什么美食招待都好!”

老者听得笑了起来道:“少侠可真会说话!嗯,尊师现还健在么?老夫当年在波斯就曾听闻过尊师大名,乃一代大师传鹰前辈的弟子,少侠可真是师出名门啊!难怪武功那般高强了!”

项思龙神色一黯地道:“师父他老人家已在日前仙去了!”

老者听了默然道:“那少侠此次出走江湖有何打算呢?尊师可有什么遗言向你交待吗?老夫近日来总感觉心浮气燥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呢!”

项思龙苦笑道:“前辈所言不错,江湖武林是又要不平静了!”

老者惊疑道:“少侠此话怎讲!难道世上又有一个风赤行出世了!”

项思龙肃容道:“岂止如此,是又一个魔中之魔即将出世了!唉,只怕是一场武林浩劫即将来临矣!”说着当下道出了赤尊谷一行的所见所闻。

老者听了又是兴奋又是愤怒地道:“想不到风赤行死后还不忘兴复他的魔道!哼,他的种魔大法虽是威力无穷,却还并未达至他所夸张的那般天下无敌吧!圣火令中最厉害的武功在第十枚圣火令上,只是没了前八枚圣火令了,老夫也参不透内中奥秘所以不得不另觅它法修练绝世神功!另两枚——第一第二枚圣火令老夫在逃匿时遗落教中,却也并未让风赤行夺去,他的魔功乃是不全面的,其中一定有其破绽之处,一定并非天下无敌!”

项思龙闻言心下大喜道:“前辈此话可是当真?在下就得到了两枚圣火令呢!只不知是不是前辈遗落的第一第二枚圣火令!”

对于日月天帝手中得到的圣火令内容,项思龙已背得滚瓜烂熟,当下朗声给念读了出来,才念了一半,老者就已激动地连连道:“正是!正是老夫当年所遗失的两枚圣火令!只不知怎么到了少侠手中呢!”

项思龙笑了笑,当下把与日月天帝相遇获赠两枚圣火令的事情说了一遍,接着又道:“原来中原日月神教的镇教之宝——两枚圣火令乃是贵教之物!想不到区区两枚,并且是起始的两枚,武功就如此厉害,让得日月神教在中原横行称霸一时,要是十枚圣火令齐后,练成内中功夫岂不真可天下无敌!贵派武功真是深不可测!”

老者老脸一红,却是摇头道:“十枚圣火令本不是我波斯圣火教之物,而是你们中原流入我波斯国的!据传那十枚圣火令乃是盘古大师在力败魔神撤旦后,深思正邪两派武学精华刻写而成的,可谓是正邪两派的至尊武学精髓,在盘古大师刻完十枚圣火今后,突又思出一套旷古绝今的武功,那便是种魔大法,他也把这套武功刻在了圣火令上,但不是以文字记述的,而是以隐含的图画暗含的,因为,此功乃属魔道武功,威力霸道无比,所以盘古大师把它分刻在了十枚圣火令上。他这般做一是不想让歹人学会此魔功,二是在创出此功后不忍让其失传于世——要知道练武的人对武学都有一股痴迷的爱好,尤其是象盘古大师等旷古绝今的武学奇才!

盘古大师刻写完种魔神功后,自感此生心愿以了,所以撤手仙去,把这十枚圣火令留遗在人间,想留待有缘——盘古大师一生没有弟子传人,又不忍让武学失传,只好用此方法了。在一次偶然机缘中,我圣火教开派祖师耶律真人得到了这十枚圣火令,凭圣火令中的记载武学,耶律师祖开创了我波斯国空前宠大的圣火教,但他穷其一生心血也未能参透圣火令中武学的十之一二。待传到了老夫这一代不想却突遭惨变,也不知怎的被风赤行知道了我波斯圣火教得到了盘古大师遗下的十枚圣火令。

一日风赤行率领数千门人向我圣火教发动突袭,那时老夫尚在秘密练功,突闻此惊变,惊怒已极,可全教上下四千弟子已被杀了十之八九,知晓大势已去,本欲与风赤行一拼死活,可因教中人大护教护法苦苦哀求,在他人的拼死护救下,苛且得以逃生,但勿忙中只携了四枚圣火令,并且途中遗失了两枚,最后也就只剩两枚了。

教派被毁,老夫悲痛欲绝。同时也对风赤行恨得咬牙切齿,原想一死以向历代祖师谢罪,但又想着如此灭教的血海深仇由谁去报?痛定思痛下老夫也便决定练成绝世神功向风赤行讨还公道。但人算不如天算,在老夫练成第九枚圣火令中的一项神功——火龙神功壮志满怀的复出江湖欲找风赤行报仇时,却传出风赤行命败赤帝手下的传闻。老夫得此消息后顿感心下一片空虚,于是终日无所得志,直到在这赤仙谷中发现了一条罕见的赤龙,才得到些许寄托。不过在我的意识中却总感到风赤行未曾真正死去,不想这想法现在却果也得到证实了!老夫是拼着性命也不会让他的奸计得逞的!“

听了老者这一番陈述,项思龙心下是不胜唏嘘,想不到风赤行得以傲视武林的种魔大法却原来是盘古大师的所创的,内中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项思龙心下想着时,老者接着又道:“这些是盘古大师遗下的杂记中所记述的。风赤行虽只得到了六枚圣火令,但他确也是武学奇才,竟能从不全的圣火令参悟出种魔大法的窍门,自创出了一套并不完美的种魔大法,现在少侠身上有两枚圣火令,老夫身上有两枚,一是暗含有种魔大法的入门之法,另一是暗含有种魔大法的最后几式,合起来想或也可思悟出破解种魔大法的要决吧!老夫已是再也无力去管江湖中的这些是非了,现就把这两枚圣火令赠给少侠,也算是你我一见投缘老夫赠你的礼物吧!希望能对少侠除魔卫道有什么帮助!”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黑一白的两枚圣火令来神色慎重地的交给了项思龙,又道:“少侠已习过圣火令中的武功,且身怀圣火令,可说也是我波斯圣火教的半个传人了,老夫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少侠能重建我波斯圣火教,就算是为老夫修修德行吧!”

项思龙默默地接过两枚圣火令,心中倏地涌起无穷斗志来。

项羽张开了口,正要说话,却又突地哑口没声。

他虽然常听义父顶少龙跟他讲起魔道正邪之分,行走江湖时也听不少武林人物常将魔道正邪挂在口边,似乎魔道正邪之分经谓分明,乃是天下真理,但这种概念在他心中却是一直甚是模糊,他只是把自己偶像的所作作为看作是正道,偶像的敌人看作魔邪,可从没有自己深思这个问题,没有自己的观点,现在风赤行问他这个问题,乍一想来似可随口答出,可细一想来自己心中的那些回答却似全然苍白无力根本就没有说服力,所以项羽一时之间倒也给难住了。

“风赤行”微笑道:“你答不出也不见怪,天下能通此理者,不出数人!”

项羽呆子般点着头,“风赤行”接着又傲然道:“天地万物,由一而来,虽历尽干变万化,最后又将重归于一,非人力所能左右。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生二者,正反是也,魔道是也。人虽不能改变这由无到有,由有至无的过程,但却可把握这有无问的空隙,超脱有无。而无论是魔是道,其目的无非是超脱有无正反生死,只是其方式截然不同罢了,当然,真正能修到这种境界的人却是有几呢!只怕是只有盘古大师,传鹰大师、撒旦魔神有限的几人了!老夫虽一生致力参研人魔界的至高境界,却始终由于眷恋红尘繁琐之事而无法做到,其实不止是正道需要心如止的无色无相无我之境,入魔也是需要此点的,如不能达到此点,就永生不可能进入魔道至境。一切在无求而求,在无贪欲中而贪,在无杀意中而杀,此才是谓魔道至境!”

项羽听得眉头大皱,对风赤行的这番话似懂非懂。要知一般人生于世上,其人生目标不碍三餐温饱,娶妻生子;有野心者则求富荣华;至于治世安邦成不世功业,已是人生所求的极至。可风赤行却说入魔也要心如止水,无贪无欲……这却还算什么魔?简直就是和尚了!世人口中所说的魔头通常都是指狂暴残忍凶杀成性野心极大的人,然依风赤行的理论入魔的至高境界是吃斋念佛了!什么狗屁不通的理论嘛!还算魔道第一高手呢!所说的话这般……

项羽心下如此不屑地想着,口中自是不敢说出,聆听神态也还是装得毕恭毕敬的,不过心下对风赤行的话却实在是不以为然。

“风赤行”却是没理项羽的不解,继续道:“入道与入魔,其最高目的,均在超脱生死,重归于一,不过二者所选途径恰恰相反,壁如一条长路,路有两端,一端是生,一端是死,如欲离此长路,一是往生处走,一是往死里逃。入道者选择的是生路,所以致力于返本归原,炼虚合道,由后天返回先天,重结仙胎,返老还童,回至来出生前的状态,此之是谓道!”

这番让得项羽可更是糊里糊涂了,“风赤行”所说的这些理论他以前可是闻所未闻,一时间听得头也给大了起来。

“风赤行”仍是没细作解释,只自顾自地又道:“有生必有死,有正必有反,假设生是正,死便是反;若死是正,则生是反。修道者主张积德行善,功于生;修魔讲求证明自身存在价值不择手段,功于死。”项羽这刻也渐渐理出了些自己的思绪来,听“风赤行”讲了这么多有关魔道正邪的理论,再也忍不住插口道:“那么照前辈这般说来,修魔也可算是自然真理了,如此这世上还有什么正邪善恶之分!”

“风赤行”哈哈笑道:“问得好!但我所讲的积善行德,又或不择手段,均是下乘者所为,真正的从道或从魔者,当修为达到某一阶段,均须超越善恶,明白世上正邪都只是生死间的幻象,这道理你终有一天能明白的,现在亦无须费神揣度。”

项羽想反驳风赤行,但一时却找不到适当的词,“风赤行”字字玄机暗藏,当真让人听不明白他到底在讲什么道理。

项羽心下满怀疑惑,风赤行却仍是接着道:“魔门专论死地,要知生的过程太过繁复悠久,男女交合十月怀胎翼翼小心。魔门则狂进猛取,速成速发,有若死亡,故练功别辟路径,奇邪怪异,毒辣狠绝,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也便需要找炉鼎,取他人成就修为作嫁衣裳,让自己进入假死状态,一旦魔种复话,由假死进入真死,种魔大法才是始成。”

这次项羽听出兴趣,奇道:“若是真死,岂不什么都完了?还有了什么成功可言?前辈之言何解,还请作个详尽解答!”

“风赤行”笑道:“死是真死,不过死的却是炉鼎,练功者却是无恙呢!魔种借炉鼎之死而生。炉鼎精气被魔种吸光而死!本座擒诱来血魔和柳生青云这两个家伙来,便是让他们供你作练功的炉鼎。他们二人均为不可一世的绝代魔头,功力之深非同小可!主要的是他们体内魔道精神可刺激你体内魔种,乃是不可多得的上等绝佳炉鼎。介时小子你先吸本座的元神魔种让你进入假死状态,让我们二人的魔种进行重组诞生新的魔种,再接着小子你就通过这石室内中老夫为你练功所布置的天蚕丝网吸化血魔和柳生青云体内的精气神,直待新生魔种苏醒过来获得新生时,你的种魔大法也便练成了!”

项羽讶声道:“这不岂若传闻中的化功大法,吸取他人内力为已用!”

“风赤行”听得脸色微微一变,却是点了点头道:“原来小子你也知道化功大法,不过你却可知化功大法本不是日月神教的武学,而是波斯圣火教的武学,日月神教的化功大法是习自从波斯圣火教的两枚圣火令牌上,我的种魔大法也是从圣火令中的一套高深武学经本座演化自创而来的,化功大法可说是种魔大法的基础原理!”

说到这里,脸上突地现出凝重的神色道:“本座要告诉你的就是有关圣火令的事!当年自老夫无意得知波斯圣火教拥有十枚内藏惊天武学的圣火令后,顿然心生歹念,于是率领几千门人远涉波斯去夺这十枚圣火令,那时的波斯圣火教教主远山还只是刚刚上任,乃是个初出茅芦的小角色,自不敌本座强大攻势,波斯圣火教在本座一天围攻之下冰消瓦解,本以为十枚圣火令必可稳拿,但不想被那远山教主施出圣火令中秘法得以携带四枚圣火令逃逸,本座只夺得中间六枚。当时本座派出大批手下去搜寻远山这家伙的下落,可终是一无所获,后来本座也只得渐死了这条心,仔细的探研起所得六枚圣火令中的武学来,是一次无意机缘中被我发觉令牌中各枚上的图案乃是一套旷古绝今的武功绝学。有此发现后,我欣喜若狂,因为我看了圣火令中所载武功,虽是每一门武学都算得至高绝学,但也厉害不到哪里去!要知道我可是传鹰大师的徒孙,一般绝学自没放在眼中。发现圣火令牌图案绝学后,却又有一大难题困住了我,因缺少一、二、九、十,四枚令牌,这套绝学却是根本不完全的。当时我急得都快疯了,空望绝学而无法修习!可着急有什么用呢?还是静下来根据这半套武学自创一套绝学吧!刻这圣火令的高人可以创出此绝学,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呢!我焦定下来后,闭关口夜思研手中六枚圣火令中武学,结合自己一手所学,花了近两年时间,终于被我创出了十式种魔大法。我虽没有看过另四攻圣火令,但却自信自己创出的这套种魔大法,绝不会比全套圣火令中所载的图案绝学逊色多少!不过小子,你出世江湖后,却最好还是能寻另四枚圣火令牌最好!尤其是第九第十枚,内中载有修练全套图案绝学的心法决要,只怕落入一些高明的正道人手中,对你将会造成一定的威胁……

我们可以自信种魔大法的威能,但对对手却也不可以过掉以轻心,那样或许会对你造成致命的打击!你可要记忆这点了!“

项羽心下一凛,点头恭声应:“是!”这时“风赤行”出言把柳生青云和血魔召进了内中石室,出指开启石室之门放他们二人走了起来。

项思龙手握两枚圣火令,心下思潮起伏难平。

看来一切都是天意,拯救历史的重任是要无可非议的落到自己身上来了。风赤行夺得了六枚圣火令,自己现在却得到了四枚,这难道不是天意在冥冥之中就注定了除魔卫道的重任将落到自己身上了!

项羽承袭了风赤行的魔功,那么他也就成为自己敌对的对象了!

世事可也真是在对自己开玩笑,项羽与自己和刘邦三人本是结义兄弟,也本应是一家人,可因得自己知晓历史却强行地把这种和睦打破,把项羽视作了敌人!

难道当真是上天在冥冥中主宰着历史的命运!

一时间,项思龙想得又神伤魂断起来。只不知如没有自己和父亲项少龙在这古代出现,这古代历史的发展过程还会不会象现在这样的呢?项羽还是会成为魔师风赤行的传人吗?

真感觉自己在这古代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不真实的,可现实是自己又确实在呼吸着这古代的空气生活着这古代的生活……

唉,也不知自己需到哪一天才可功成身退!五年后吗?

朔迷离硝烟弥漫的五年历程,自己又将是怎样痛苦地挨过!

项思龙不自觉地长叹了一口气,从沉思中回到了现实,冲老者一抱拳道:“谢谢前辈!在下定当会竭尽已能除魔卫道不负众望的,对于你的心愿在下也定会尽力而为!不过在下对前辈有几句话说,现今江湖风云四起,群魔耸动,以前辈的身手定可为我中原武林除魔卫道出一份力,难道前辈真决定老死此谷吗?”

老者闻言面现迷离之色,却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缓缓道:“老夫本就是个不属于这时代的古稀之人了,又保必强加入这场纷争呢?唉,往事如烟,一切是非功过转头成空,老夫确是再也不想重涉江湖中事了,当今的天下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任由你们去闯去拼去杀吧!老夫如不是深感圣火教后继无人。多年前就魂归极乐去了!一线风尘之念,困了老夫千年,如今老夫心愿已了,是该去追随已故的师祖他们去了!圣火令得少侠为主人,老夫大可安心,也再无什么担忧的!以少侠的才华,定当能参透圣火令中种魔大法的破解之法的!当年创出此绝世魔功的盘古大师,就因惧心术不正的恶人习成此功为祸武林,所以也创出了三式种魔大法的破解之法,刻写在了圣火令第十枚上,但是表面上却看不出来,内中玄虚发人深究!少侠如能发出其内中奥秘,找到种魔大法的破解三式,那风赤行的一切计划都将成泡影的了!”

项思龙见劝说不动对方,当下也只得作罢,老者时却接着道:“在我们波斯国还有一大与我圣火教齐名的神水宫,少侠可否知晓?”

项思龙点了点头道:“不但知晓,还有交往呢!”

老者讶然地“噢”了一声道:“少侠与我波斯国可真是有缘嘛!不过你可知道神水宫的创始者其就是我圣火教创始者耶律真主的夫人!这话可也得从耶律真主在得到圣火令之前时说起,师祖夫人乃是当时我波斯国的飘飘公主,师祖当年因在我波斯国举行的马术、箭术、柔道等多项比赛中荣获冠军,他的英彩风姿被公主看上,二人不多久便结成了夫妻。师祖生性好武也好游历,一年在我波斯国要运送一年一度的贡品来中原进贡时,师祖向国王请邀了此任务,想借机游历一下古老的中土文化。出发时师祖带上了公主,领了几百护卫武士押送着贡品向中原进发,不想在行至中原珠穆朗马峰地段一处叫罗盘谷的地段时突遭强匪截袭,因为那段地势险要,一面是陡峭山壁,一面是万丈深崖,个中道路又甚为窄小,而强敌又多武功且高,师祖一行的护卫武土悉数被对方所杀,师祖和公主绝望之下跳下了山崖!可万万想不到因此而因祸得福,二人跳下山崖并没有死,而是跃进了一瀑潭之中,被潭溪流水冲进了一天然石洞,醒来后便被二人发现盘古大师的遗物,师祖得了圣火令后欣喜若狂日夜冥思苦想修习内中武林,可因此而冷落了公主。公主一气之下拿了盘古大师所遗的另一册奇毒真经负气而走自创了神水宫。师祖则自创了圣火教!”

项思龙真想不到圣火教和神水宫还有这么一段恩怨故事,忽又想到百晓生与神水宫……还没来得及细想下去,忽闻一阵马蹄声向山谷内传来。

第二○二章 天剑显灵

项思龙和老者听了脸色同时一变,前者把惊疑的目光投向后者,后者则是一脸怒容的道:“他妈的,那帮不知死活的家伙又来捣乱了!”

说着站了起来,冲项思龙讪讪一笑道:“真是扫兴,待老夫去打发了那群家伙再来继续与少侠畅饮吧!费不了多少时间的!你坐着等我一会!”

言罢,身子就向洞外走去,项思龙忙也站起身来跟了出去,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前辈与来者可有过接触是吗?什么来头的人?进这赤仙谷来干什么?”

老者慢了身形等项思龙,道:“还不也是为了赤仙谷中的那条天地赤龙!这帮不知死活的家伙近几年来已入谷来想擒天地赤龙二十多次了吧。嘿,凭他们的那点武功哪能得逞?只怕是连天地赤龙的边也没见着便被神物所吞食了!老夫出面阻止劝说了他们几次,不想还是没效果!这些家伙都为之死了好几百人了,还是吸取不了教训!死了也是活该!”

项思龙皱眉道:“人哪有不怕死的?这……明知是不可为而之为,只怕这批人是受人控制才来擒杀天地赤龙的呢?前辈知道他们来历吗?”

老者摇头道:“我可是从来想那么多也没去了解他们来历,只要他们不来谷中惊扰我就是了!不过……看他们似是一群山贼。”

项思龙疑声道:“山贼?是什么山贼竟也懂天地赤龙具有神奇功效呢?并且能控制一批又一批的人为他卖命!看来这伙山贼的幕后首领绝不简单。只怕是个资深的武林人物。前辈带我去看看!”

老者道了声“好”,加快身速往山谷口驰去,项思龙紧随其后。

只盏茶工夫,二人便远远可见一队约五十几人的人马正缓缓向谷内驰来,神色个个显得有些慌张,东张西望的,似在担心忌惮什么。

老者加速身法,飞驰至众人身前。对方见了,队伍中顿时发动一阵骚乱,再也不敢前行了,似对老者甚怀惧意。

项思龙此时落在老者身侧,举目向对方人马望去,一张熟悉的面容落入眼帘,让得项思龙见了不由又惊又怒。

原来对方领头之人却正是那刚被自己吓退不久的吕青!

在吕青身侧还有两个冷面老者,神情显得甚是阴冷傲慢,吕青对此二人甚是恭敬。只不知是何方神圣,但看他们气势身手定然不凡。

项思龙在打量吕青等人之时,吕青也发现了项思龙这煞星,不由失声惊呼道:“怎么又是你?”

项思龙冷冷道:“正是在下,怎么吕将军还没回城去吗?”

吕青显对项思龙深怀惧感,闻言讪讪道:“这个……不日我是准备回城去的。只是怀王之命在下还有一桩未了,所以……少侠怎么还在这赤仙谷?”

项思龙“哼”了声道:“在下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嗯,将军再返赤仙谷不知是为了何事而来?在下据前辈说有一批不知死活的山贼多次来这赤仙谷欲擒此处的一条天地赤龙,不知……是不是吕将军等呢?”

吕青老脸一红道:“这……我也只是受主之命不得不为之卖命罢了。”

二人对答了这一阵,对方二冷面老者中其中一人显得甚是不耐烦的道:“吕小子跟这小娃子多罗嗦个什么?咱们办正事要紧呢!你说据你多年的观察今天夜中二更是天地赤龙出巢吸收天地日月精华的时候。咱们可是得赶快入谷部署擒龙计划呢!现在已是黄昏时分,没多少时间了!”

吕青见冷面老者发火,目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当下忙冲对方媚笑道:“慧明大师休怒,这位少侠乃是我中原武林新掘起的年青高手任道远少侠,东瀛第一狂刀客水月宗师可也真是败亡在任少侠手上的呢!”

冷面老者听了眉头一扬,缓缓的“噢”了一声,把目光投在了项思龙身上,淡淡地道:“就是这小子杀了水月宗师?手底下定有几招真功夫罗!倒是让佛爷来试试他的斤两!”言语声中,庞大的身形突自马背上飞起,速度快捷无比地向项思龙飞射过来,挥拳向项思龙迎面冲击而来。

圣火教主见了冷笑道:“不知死活!”项思龙在圣火教主说这话时,已是冷喝一声,身形丝毫不退不闪,只在对方拳头冲击至距离自己面门只有两尺之遥时,才突地挥拳迎击。

“蓬!”的一声,双方拳头对接了个结实!

冷面老者身形象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暴飞,再着实跌落地面时,“哗”的喷出一口鲜血,双目惊骇之极不可置信地看着纹丝未动淡然自若的项思龙。

另一名冷面老者见了忙飞身至受伤老者身边,惊惶气怒地道:“慧明师弟,你没事吧?”受伤老者摇了摇头吐出一口鲜血气喘地道:“没有大碍,幸得对方手下留情,要不可就没命了!”

没有受伤的老者闻言大是舒了一口气,命两个武士下马扶起受伤老者,才冷冷地望项思龙道:“阁下好身手!老夫西藏活佛手下什灵禅师,倒也想向阁下讨教几招!”

圣火教主冷哼了声道:“好生不识好歹的家伙!人家对你师弟已是手下留情,凭你……还不是不自量力!如要打,老夫就陪你过两招吧。”

什灵禅师目中凶光一闪道:“阁下就是吕小子口中所说的护龙神秘高手了!老夫师兄弟此次出马,主要是为了对付阁下,不致妨碍我等办事。既然阁下等不及了,就让老夫来把你这老鬼给解决了再说吧!”

项思龙对这两个冷面老者的冷傲之态本就看不顺眼,所以出手教训了一下那挑畔滋事的慧明大师,是想让对方收敛一下傲态,可不想这什灵禅师却是还如此凶蛮。不由心头再次火起,当下冷冷道:“禅师口气不小嘛!你可知这位前辈是谁?乃是当年在波斯国名动江湖的圣火教教主!”

项思龙不想与对方结下梁子,要知吕青等人在项羽出世就是他们遭殃之日了,说来也是些可怜人,所以抬出圣火教主的名头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什灵禅师听了项思龙这介绍,果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波斯圣火教的名头在当年可是与中原魔师风赤行的赤尊门齐名的教派,想不到眼前这其貌不扬的老者竟是当年的未亡圣火教教主。

看来今次这趟是要白来了!不过自己等也不必惧怕对方的,活佛听说今晚也会亲自赶来这赤仙谷,凭活佛的名号却是不会弱了这圣火教主,要知道活佛可是与当年的传魔大师同时代的绝世高手悟空惮师的灵童转世,一身武功已达至天人交接的至高玄境,这圣火教主在活佛眼中却也算不了什么!心下想来,什灵禅师精神又是一振,强作镇定地道:“原来是圣火教教主大驾,在下倒是多有冒犯了!不过据闻波斯圣火教当年已毁在了魔师风赤行手中,想不到教主却还逃过了那次大劫,真是佩服。”

什灵禅师口中语气大含讽讥意味,说得圣火教主脸上肌肉一阵抖动,显是情绪波动很大,但却还是淡淡地道:“不敢!禅师此番兴师动众的来这赤仙谷,只怕却要失望了,天地赤龙已是寻到了它的主人!”

什灵禅师脸色大变道:“什么?赤龙已是寻到它的新主人?难道是赤帝天剑已经重现江湖了?是什么人得到了天剑?”

这下是让得项思龙听得又惊又喜,难道这赤仙谷中的那条天地赤龙是当年赤帝的驯物?看来邦弟确是要因祸得福了。天意!一切都是天意!项羽刚得了魔师风赤行的青睐,刘邦就奇遇赤帝的座骑天地赤龙!难道历史真的又要让赤帝和风赤行的历史重演?

圣火教主听了什灵禅师这话脸色也是为之一变道:“原来阁下早就查清这赤仙谷中的那条天地赤龙乃是当年赤帝灵骑了!你们多次前来谷中查探,却倒并不是为了擒杀那天地赤龙,而是意在获得赤帝遗物是吧哼,老夫当年已受赤帝之托,在此谷中专候赤帝传人的到来,却是怎会让尔等奸计得逞呢?不错,天剑已是有了得主,赤帝之物也就已有得主,尔等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再过十天,赤帝传人就可功成满圆重出江湖了!”

项思龙心下再次狂震,想不到圣火教主还隐瞒着自己这么个大秘密,看来他对自己还是没有完全信任了!不过此等大事,却也难怪他行事谨慎!

圣火教主此时语气突地转冷道:“尔等既已知天地赤龙的秘密,老夫可就不能放过你们了!想怎么死法?老夫可了你们心愿!”

什灵禅师身体一颤道:“你敢杀我们?我们活佛绝不会放过你的。”

圣火教主冷笑道:“你们西藏的话佛可只能在西藏威风,入了中原么?却是算不得什么了!别拿你们活佛来吓唬老夫,老夫可不卖帐!”

什灵禅师又惊又怒地道:“阁下难道真想杀人灭口?我们活佛不时也会到来,阁下要施辣手可得考虑一下后果!”

圣火教主晒道:“来了正好,可以来个一网打尽,免得尔等鼠辈再动赤帝遗物的鬼主意!好了,老夫不想浪费时间,准备为你的生命挣扎应战吧!”

什灵禅师知道已是避无可避,这都怪自己失口,看来要想活命只有跟对方拼了!自己领来的这五十武士可全是教中一流死士,让他们缠住对方,自己总可逃得性命的罢!只要活佛率领大批人马一到,自己就夷然无惧对方了,介时不把这老鬼给撕尸万段才怪。

心下想着,当下外强中干地道:“阁下真是逼人太甚!以为我们怕了你啊?圣火教?不也还是我中原魔师的手下败将么?狂个鸟!兄弟们,咱们跟他拼了!这老鬼身上可还有两枚圣火令呢!得到了就可天下无敌了。”

话音一落,自怀中捣出一个风铃,迎风一展,只听一阵“叮当!叮当!”之声响起,马上的几十名黑衣武士闻声顿然飞身下马,整齐划一的拔剑同向圣火教主从不同角度刺去。什灵禅师却在这当儿走,到那慧明大师身旁拉了他快捷地向谷外飞身退去。

圣火教主见了大骂:“小人!”却是一时无法抽身阻截,五十名黑衣武士武功可也不弱,再加之他们心神受制只知一味冲杀,一时之间可也确是难以解决,当下忙冲项思龙道:“少侠,阻止那两个家伙!别让他们溜了!如让他们搬来了救兵在这赤仙谷中大吵大闹,你那朋友刘邦可是或许会有得危险了——他现在已被天地赤龙带入赤帝洞府接受赤帝的太阳真神转体,不可让人骚扰,否则只怕会走火入魔!”

项思龙对这突然变故一时还未适应过来,心中疑惑重重,闻言也来不及细作思量,当下忙飞身往什灵禅师和慧明二人追去……

柳生青云和血魔进了石室,见了室内的天蚕丝网都面露不解之色。但当目光落在室内那柄黑色大刀上时,前者是双目放光一脸贪婪,后者则是满脸好奇。

“风赤行”则是阴沉地对二人道:“现在就是本座要你们作出牺牲的时候了,本座需要你们献出自身的修行来成就小魔师,不得有丝毫保留!功成之后小魔师会赐给你们魔门宝典和九转大还丹的,那时你们仍可成为一流高手,只要你们勤加修习,假以时日还是会成就非凡的!”

柳生青云和血魔闻言顿忙敛神诚惶诚恐地连声应“是”,但目中却是都流露出了恐惧的疑惑之色,不过他们现在是毫无退路了,打又打不过“风赤行”,还能反抗吗?自是只得乖乖的任其施为了。

“风赤行”见二人甚是驯服大感满意,当下又道:“为成就小魔师付出的代价,你们今后会得到回报的!只要小魔师练成了种魔大法,那可是我们魔道的空前绝后的成就,我们魔道定会在小魔师手上发扬光大,所以你们即使是为小魔师而牺牲,却也是无上光荣的!”

柳生青云张了张口似想说什么,却又被“风赤行”止住,接着道:“本座也将为成就小魔师而作出彻底牺牲——形神俱灭,你们却还是够幸运的了,只需作炉鼎献出修为而已!好,本座也不再多说了,马上就要施行转功大法,本座先把室内的天蚕丝打入你们的奇经八脉之中,介时你们要尽量的放松自己的精神,好让小魔师尽快的吸收你们体内内劲,早一日神功大成!你们准备了,本座这便开始施法。”

言罢,双掌倏扬,布在室内的天蚕丝在他掌劲的挥舞之下顿时有若枚枚钢针般飞射进柳生青云和血魔体内,二人先后发出一声闷哼,脸面极度的惊惧之色,额上也冒出汗来。

让人献出毕业修为这对一个习武者来说可是件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尤其是对柳生青云和血魔这等无恶不作的大魔头来说,失去武功可是比真正的死亡更让人感到害怕!也难怪二人惊惧了!

不过二人已无路可退,只好赌一把作代宰羔羊了!人家风赤行可救了自己二人一命,又不是他的敌手,还能不听命行事么?

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项羽战功大成后对他们的恩赐了!

二人如入网之鱼般被天蚕丝裹住吊在了石室半空,身体成了个大字形,动也不能动了——不说天蚕丝的韧坚,他们内力已是被射入体内的天蚕丝给封住,再也不能提气了,这下可真只能任人宰割,丝毫反抗不得了!

“风赤行”缓缓收了掌,见了空中的血魔和柳生青云,不由发出一阵仰天哈哈大笑,道:“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说着转向项羽道:“小子,你也作准备吧!”

项羽闻声道“是”,步入柳生青云和血魔对面,双臂一伸,沉喝一声,只听“蓬!”的一声身上衣物尽裂,现出健壮完美的肌肉来。

“风赤行”看得连声道“好”,蓦地也就地一阵急旋,元神魔种脱出百晓生身体向项羽体内射去,不多时只听项羽口中发出风赤行的大喝之声,只听得“嗤!嗤!”数声,另一端连接了柳生青云和血魔身体的天蚕丝向项羽身上的肌肉射去……

转瞬项思龙就已截在了什灵和慧明二人前头,负手沉声道:“二位如此不够义气,抛下你们的一众手下就想走吗?”

吕青这时一脸惧骇地追至了什灵和慧明身边,哑声道:“二位大师,你们可不要丢下在下啊!”说着又转向阻在身前的项思龙,讨好地道:“任少侠,念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请你放过在下吧!这些事情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可只是受了怀王之命负责为他们引路罢了!少侠放过了我,我定不会把今日之事说出去的!我发誓!”

项思龙见了吕青的这副脓疱样,心中大生厌恶,想着吕青的命运可是由历史来判诀的,自己也不能杀他,当下顺水卖了他个人情道:“好,在下可以放你走!不过为了慎重可得给你服下颗十日断肠九,如你泄出今日之事,十日过后,在下就不给你解药!如你守了信诺,十日后在下自会给你解药的!”说着在身上摸了一阵,把身上的脏物凝捏成一个小团,飞投进吕青刚巧张了一半的口中,接着道:“你现在可以走了!”

吕青只觉一股腥臭味直透喉咙,竟是信了项思龙的话,以为自己被服了什么十日断肠丸,吓得面色苍白,但却还是向项思龙千谢万谢,同时边向谷外走去地边对项思龙大声道:“十日后少侠可别忘了给在下解药!”

看吕青狼狈而逃。项思龙心下直觉好笑,他现在已知刘邦是有惊无险且因祸得福,心怀大畅,不由发出了几声哈哈大笑。

什灵和慧明是一怒一惊的直瞪着项思龙,前者“锵”地一声拔出腰间佩刀,直劈向项思龙,口中叱喝道:“小子,闪开!”

项思龙对这什灵印象实在不佳,当下发出一拳直迎对方钢刀,冷笑道:“在下最厌恶不讲义气之人,你们要走也得领了你们一众手下一起走啊!”

言语间拳刀相触,只听“当”的一声,火光四射下什灵手中大刀竟被项思龙拳头击断。

什灵本是见了项思龙以拳击刀,心下大喜,暗忖对方简直是在找死,可眼前这结果却是不由让得他傻了眼了。

对方……好厉害的劲道,竟是以肉拳击钢刀,反把自己钢刀给震断了!

这小子是何方神圣?中原武林怎又出了个如此厉害的年青高手?

看来活佛欲侵中原武林的计划是要宣告破产了!都是楚怀王那小子,说什么只要活佛为他除去项羽,就与活佛平分中原天下,说得活佛动了心,也怪自己自大喜功,请命出战中原,不想才刚第一回现身就……或许要命送此赤仙谷了!也不知活佛他们怎还不来……

什灵呆望着手中的半截断刀,心下绝望地想着。

项思龙也没有乘机对他们出手,只冷冷道:“阁下还是静静的等着圣火教主对你们的发落吧!如再想溜可别怪在下不留情了!”

此时圣火教主已悉数击毙了那五十余名黑衣武士,飞身落至项思龙身旁,冷冷地扫视了什灵和慧明一眼,沉声道:“你们西藏的活佛到底是怎么知晓这赤仙谷中有赤帝遗物的?你们此番身入中原有何图谋?如能给老夫从实招来,老夫可以考虑留你们二人一条狗命!”

慧明闻言在绝望中似看到了一线生机,顿忙开口道:“赤仙谷中藏有赤帝遗物乃是我们西藏活佛近年来参悟了一张得自你们中原楚怀王提供的宫庭秘图所知的,据活佛参悟的秘图所知此图乃是你们中原第一王道高手赤帝所遗,内中介绍说在中原一处叫作赤仙谷的地方遗藏有他的一些遗物,受他的灵骑天地赤龙守护,得图者只要再得到天剑就可进入他的藏宝秘室,成为赤帝传人。否则得图不得剑只可望宝兴叹。在参悟秘图之秘后,活佛曾多次派人深入中原入这赤仙谷寻探赤帝宝藏,同时也派人在江湖中探听天剑下落。这次活佛亲临中原,乃是他从秘图中得知今年乃是天剑出世,赤帝传人降世的时日,并且今日却正是赤帝遗物寻到得主之日,所以决定不惜任何代价意图夺得赤帝遗物,因为据秘图中说只要得到天剑和赤帝遗物,成为赤帝传人,就可成为中原天下今后的真命天子。在下和什灵师兄乃是活佛派来打头阵探听动静的!还请前辈能饶过我们性命,在下所言可是句句属实,绝计不敢欺瞒前辈!”

项思龙听了慧明这番话,愈来愈感到天意的宿命感觉。

项羽和刘邦的命运却原来是天意早就安排好了的!他们的帮对却原来也是宿命所归!项羽成了魔师传人,刘邦却也成了赤帝传人!

魔师风赤行和赤帝是势成水火的怨家对头,项羽和刘邦也是!

唯—不同的就是项羽和刘邦不是武林中人!

历史中也没写到他们的这种恩怨!是不是自己到达古代致使历史发生了改变呢?又或真实的历史本就如此!刘邦却有赤帝那么幸运可以打赢项羽这魔师传人吗?

项思龙心下恍恍惚惚地想着,突又想到已被天地赤龙擒去了刘邦,也不知他是否真是因祸得福成为赤帝传人!但愿他不要出事是好!

自己身负维护历史不至改变的使命,无论将来出了什么变故自己却是非要助刘邦打败项羽登上帝位不可!这可是自己的使命!

自己如今只重视历史结果,却是不必重视历史过程的了!反正只要刘邦得了天下,谱写史记有自己这精悉这古代历史的现代人还不好办?最多自己助刘邦写了这秦末汉初的史记,那后人也就不会知晓真实的历史是被自己和父亲这两个现代人搞得怎样的乱七八糟的了!

最重要的是历史的结果不可被改变,其他一切都无所谓的了!

项思龙心下自在这古代以来第一次不墨守陈规地大胆想着,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刻的这种思想对真实的汉初历史有多大影响。

当然那些都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却说圣火教主听了慧明的一番陈述冷哼了声道:“凭你们西藏活沸也想作中原天下的真命天子!真是在做什么白日梦!好,本座现在就依言饶过你们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赏你们每人一记断筋截脉圣火掌毁去你们武功和技艺吧!”

言罢也不顾什灵和慧明二人失声惊呼而逃。

纵起身形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分击了二人身上各一掌,只听二声惨呼,二人在圣火教主掌劲之下如脱了线的风筝般向后暴飞,再“扑通”二声跃在地上,却是给昏了过去。

项思龙见了圣火教主的狠辣手段,心下也不觉恻然——方才还跟自己口口声声的说不想再理江湖纷争呢!不想却是对江湖中事如此关心!

项思龙沉默无语地怪怪想着,圣火教主见了他的神色,似是知他心中所想般,冲项思龙苦涩一笑道:“老夫的性命可是赤帝所救,对于他的临终所托不得不慎重为是!方才对少侠言所不尽,还请少侠不要见怪!”

项思龙知道对圣火教主与赤帝之间必有关系,要不圣火教主怎真可能舍弃三千多年的年华为赤帝守灵呢?他连视作命根子的两枚圣火令也赠给自己,但独对赤帝对他之托却是没对自己如实相告,想来是赤帝当年严嘱过他不许他轻向外人吐露此事,可也真是个遵信守诺的好汉子!

心下想着,当下冲圣火教主淡谈一笑道:“前辈也是有前辈的苦衷,在下又怎会见怪呢?前辈为着我中原天下正道不惜牺牲生平护守赤帝遗物,此举可让在下是敬服呢!如我中原天下今后真获太平,前辈可也有一份功劳!”

圣火教主听得微一错愕,却是突地发出一阵朗声大笑道:“小兄弟可也真是抬举老哥了!哈,想不到我远山在老年来却还可遇得小兄弟这么一个知交!好,老哥要与你痛饮三百杯,方才可一泄心中的痛快之感!走,咱们再回洞喝酒去!”

项思龙点头道:“在下也真有此意,不痛喝个痛快确难泄心中快意!”

圣火教主再发一阵大笑,倏止,望向项思龙一本正经地道:“别再‘在下”前辈’称呼了,老哥听了可好生别扭!小兄弟如看得起老哥,咱们就平辈论交,我托个大,小兄弟就叫声我老哥吧!如此听来亲切些!“

项思龙可也是个性子豁达之人,闻言当下毫不客套地的道:“如此小弟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老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说着向圣火教主深深地施了一礼,圣火教主见了乐得笑开了怀地边上前扶起项思龙边连连道:“小兄弟请起!嘿,我长远山几千年孤身一人,今日可也有得小兄弟这个亲人了!”说着时,一双老目却是落下热泪来。

也不知过了多时间,待项羽悠悠恢复知觉时,入目的柳生青云和血魔二人身体让得他见了不由吃了一大惊——原来二人竟已成了干尸!想是毕生精血修为全被自己吸干了!身体的异样感觉让项羽的心神又回到自己身上。

身上的每一个毛孔似若都有了灵性般可以感受到周围的一切状况——空气的温度和湿度,甚至是空气的流动速度。

体内四肢百胲似都蕴藏了无穷无尽的能力,让项羽有种极想登高振臂一呼,想大大发泄一番。

再一提丹田内息,只觉体内真气滚动如万马奔腾如惊涛骇浪,直向身体每一位部位冲去,意念还没恢复过来,只得“嗤!嗤!”数声,刺在身上的天蚕丝在气劲所过时顿然脱体而出。

项羽又惊又喜地惊叫一声,心中大喜若狂地道:“我成功了!我项羽已成天下第一高手了!赤帝,你等着我向你挑战吧!我一定会玩弄死你!”

项羽此刻魁梧英伟的身材显得更加昂扬风发了。身上的肌肤闪闪发亮,双目却是闪出一股慑人心魄的邪异冷光。

种魔大法已使他脱胎换骨,成了另一个人!各式各样奇怪的思想,侵袭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蓦然间,项羽心中升起一股好想杀人的感觉。

这些奇怪思想和突然冲动让得项羽吃了一大惊。

怎么,我当真已经成魔了?自己怎么会感觉体内有一股激情的冲动呢?

称霸天下是自己的梦想,但滥杀无辜么,自己却是万万不能的了!

反正风赤行已不复存在了,自己不过利用他练成神功,可不会真的受他诱惑去创立什么魔道天下!我项羽可是要做英雄霸王呢!

自己滋生的魔念,定是风赤行元神魔种与自己的结合时,除了精气神移到自己的体内,还将他生前的魔道思想移植到了自己记忆库中意图控制自己,作他的一个傀儡!嘿,你他妈的倒想得美!我项羽岂是可受人控制作人利用工具的人?我是项羽,可是当今天下叱咤风云的西楚霸王!

什么人都别妄图控制我项羽,只有我项羽控制别人的份!

风赤行想借自己让他的魔道精神继承于世,老子便不如他之意!我项羽要开创古往今来从没有过的王权和武林二者的霸王之业!

看不起我项羽的人,你们等着吧,我项羽定会让你们拜伏在我的脚下俯首称臣的!还有,项思龙大哥,你如果还活着,小弟第一个便要向你挑战,取代你的江湖地位!小弟是敬重你,但却不能容忍你的威望凌驾于小弟头上,要不我的千古霸业还怎么发展下去?再有就是任道远了,传鹰大师的徒孙又怎么样!我项羽照样要打败你!

一切盖过我项羽光采的人便全是自己敌人,自己一个也不会放过!

项羽目中射出的冷光充满着一股疯狂的意味。

风云!武林风云将从此再一次拉开了新的序幕!

项思龙和圣火教主再次回到了石洞,二人自酌自饮间,不待项思龙把心中疑团向圣火教主发问,圣火教主已是主动开口道:“老哥也不再瞒小兄弟了。我之所以在这赤仙谷中一呆就是三千多年,其实是受赤帝临终前之托,为他守护他仙去后的太阳真身,等待赤帝转世后的真命天子的到来,不想这一等就是等了三千多年。

当年我圣火教被风赤行所灭,老哥悲愤欲绝下进入中原欲找风赤行拼命,但在我练成火龙神功入了中原时方始知风赤行已败亡于赤帝手下,得此消息我大感痛快,却同时也感甚是空虚——我之所以苛活了下来,为的就是找风赤行报仇血恨,现在风赤行已死,那我活着又还有什么意思呢?心灰意冷之下,我失魂落魄地在中原四处流浪漂泊,一点生机也没有。我也想到过死,但又觉如此死去可对得起历代祖师么?对得起为力救自己而壮烈牺牲的教中兄弟么?那时我的心情矛盾痛苦之极点,也想重组圣火教,但……我实在是打不起一点点的精神来,心中所有的只尽是空虚和失落。

在我这段失意的日子里,一日我流泊至这赤仙谷,也是在那以后我的生命有了这一生的彻底转变。我遇上了已濒临大限的赤帝——他虽是击败了风赤行,却也在风赤行种魔大法第九重天血苍穹的一击重击之下受了严重内伤,震断了他的全部筋脉,使他武功尽失成了废人,无法运功疗伤,是他的灵骑天地赤龙把他驮至赤帝的太阳真身诞生的赤仙洞!赤仙洞也就在这赤仙谷内,乃当年仙界星宿太阳真神修道的秘处,太阳真神仙去前把他的肉身和毕生精血凝化成了舍利子,也即太阳神珠,赤帝当年就是在降服他的灵骑天地赤龙时得到太阳真神遗下的太阳神珠而修练成太阳真身的。据赤帝在临终前告诉我说,太阳神珠需给身有天是七十二之数的人服食才会有效,使服珠之人练成太阳真身,但练成太阳真身的人不但得负起除魔卫道的重任,也得负起解救天下万民的重任,也即是只有身怀真龙之体的人才可服食太阳神珠练成太阳真身,其他之人如服食将无法承受太阳神珠的热力而自焚而灭,当然太阳神珠不会受损。

与赤帝相遇,在与他最后相处的那段日子里,我受了这中原第一王者高手的点化,彻底的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观,为了报答这为自己报了灭教之仇的大恩人和让自己折服的智者,我答应了他守护太阳神珠,等待有缘人的到来。赤帝在临去前告诫我说,太阳神珠的传人关系着整个中原天下的希望,也关注着中原武林的希望,如被魔道中人得去。被其参悟出破解太阳神珠热力之法为其所用,就将是中原末日的到来了,要对付风赤行不死魔种的传人,就唯有太阳神珠的有缘人不可,着我要好好的守护,决不可对他人讲出其中秘密,否则只怕会给中原带来无穷劫难!

对小兄弟的人品老哥自打一见面就很信任,本也想把这秘密告诉你的,但碍着我曾向赤帝发过誓永不泄此秘密,所以……不过,现在这秘密既已被西藏活佛第一个给揭穿,想来将被更多的人所知晓,那也就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唉,‘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这话可真没说错!赤帝虽算准了三千多年的今天太阳神珠的得主会出现,但他却怎也想不到他遗下的一张欲让有缘人得知他仙化之身的秘图却为邪派之人所得,反得惹来了无穷祸端。现在小兄弟的朋友已被天地赤龙证实他是太阳神珠的得主,老哥这肩上的重任是卸下了一大半,可此秘密已为外人所知晓,在这神珠得主融化神珠能量的十天却是更为严竣的十天,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是好!要不,老哥这数千年的苦等可是全都白废功夫了,且怎么对得起赤帝之托。“

说到这里,圣火教主一脸凝重地长长舒了一口气,项思龙听了圣火教主这一番解说心下是不胜唏嘘之余却也沉重无比。

看来冥冥之中一切是有天意,赤帝在三千多年前竟预算到了今日即将发生的一些事!是不是人类真有那么一种轮回的现象呢?

这古代的一切当真是有若神话,神奇的事情太多了!自己想不通,只怕是现代的高科技也不能解释,不过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自己在这古代经历的匪夷所思的事太多了,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如让现代的一些考古专家知道,真不知会惊呆至何等地步!

项思龙心下怪怪想着,思想顿又回到了圣火教主所提到的严竣现实中来。

未来的十天,是刘邦发生他这一生最大转变的关键时刻,诀不可让他有什么意外发生!练成太阳真身后,刘帮也就成了天命所归真命天子,自己无论如何也得助他守关,不让任何人入这赤仙谷扰乱!如无奈之时,只怕自己不得不痛下杀手!为了维护历史,任何代价都得付出!

项思龙目中射出坚定而又冷竣的精光,沉声道:“在这十天里,小弟就与老哥一道为刘邦把关,擅闯入谷者死!”

圣火教主听了项思龙这充满杀机的话,心下也不由一凛。

好重的杀气,这小兄弟似对太阳神珠的得主比自己还要关切呢!

不过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可不能心怀妇人之仁!

项思龙言罢顿了顿,这时转过话题又接着道:“老哥可知我那朋友是怎么闯入这赤仙谷来的呢?”

圣火教主敛回心神道:“这个老哥我也不大清楚,只是今晨天地赤龙突呈异态,多次飞腾谷内上空嘶鸣。声音显得甚是兴奋和激动,似是预感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我见了心怀纳闷,当即运功四下探听周围情沉,却刚巧听到少侠所见的吕青一行围攻一叫腾翼汉子的声音,再接着过不多久便听到少侠出现声音。我正凝神细听之时,突听一人在谷内大喝:”畜生,闪开!胆敢阻本少爷的去路!接着便是‘锵’的一声拔剑之声,可剑声一落,待我收回神来探看谷内情况时,怪事出现了,却见从不对人施以声色的天地赤龙竟神态恭顺地跪在一手持一柄利剑的少年身前,不住的向少年低鸣着。这现象让得我心下狂震,知道或许是自己苦等多年的赤帝传人出现了,天地赤龙已经感受到了新主人身上的灵气!

我紧张得心都提到了喉咙里,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的静静地在远处看着这一幕。不想那少年对天地赤龙的思想毫然不解,只冲神物再次喝道:“让路!鬼家伙!本少爷是来拜访谷中的神秘人的,你不要死缠着我好不好?怎么?你看中了我手中的天剑?那我送给你好了!‘少年说着出剑劈向了天地赤龙,天地赤龙硬受了他一剑,仍是阻着少年去路。少年恼羞成怒之下向天地赤龙频频出剑,起先天地赤龙只闪不还击,可少年武功竟是不弱,连连击中了天地赤龙数剑。天地赤龙也终被激怒了,大吼一声,腾起身体以电闪速度用身子缠裹住了少年,少年无力再发招了,被天地赤龙制住,顿然吓得哇哇大叫……不多时少侠便到了,此时天地赤龙把少年擒去了赤仙洞……想来他现在已经明白了赤龙的意思,进了赤仙洞,自有赤帝的一切安排!

你那朋友现在没有再发动静,也许是已经接受了赤帝指示服了太阳神珠,修练太阳真身去了。“

项思龙听了“噢”了声,心下却是不解刘邦怎会来这赤仙谷且知道谷内有个神秘人的,也不解刘邦进谷来拜访神秘人却是有何意图。

不过刘邦因祸得福获得赤帝遗学和太阳神珠,总是一件好事,且管他那么多呢!刘邦已经长大了,也是应有自己的一些行事主张了!

心下正如此想着时,却突听得谷外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只听一个冷沉声音远远传来道:“圣火教主,本佛爷来了!你不是说本佛爷算不了什么吗?有种的就出来与老子一战!别人怕了你名头,我西藏活佛可不怕你!”

圣火教主听得目中冷光一闪,哼了声道:“不知死活的家伙又送上门来了!”

项思龙也眉头一皱,心下大恨道:“定是吕青那家伙去传报的消息!他妈的,放过了这家伙可真是不明智之举!这下我可要得他好看!”

二人说着,相继飞身出了石洞,往赤仙谷口驰去。

远远的就可见着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怕不足有上千人之多。

火把把山谷照得一通明,让谷中气氛更增几许火药昧。

这次所有来者都穿着一身西藏喇嘛服饰,领头者身高有八尺,身体较是肥胖,宽面大耳,手执佛杖,目射精光,颇有几份气势。在他身边的是八名看上去武功不俗的老者。所有人都姿态飞扬地冷冷望着飞驰而来的圣火教主和项思龙,似把他们二人看作了囊中之物。

圣火教主和项思龙驰至众人五六米远处站定身形,目光冷冷的一扫众人,圣火教主的目光是落到了手执佛杖的喇嘛身上,项思龙的目光却是落到了畏缩在人群当中惊骇地也望着自己的吕青身上。

圣火教主盯了对方好一阵子,才冷冷道:“老夫告诫过你们的人,擅入谷者只有死路一条!你们如此不知死活,是没把老夫的告诫放在心里了!好,不怕死的就只管放马过来吧!那什灵和慧明将是你们的榜样!”

什灵和慧明此时已被对方救醒,但那脆弱的痴呆模样的确是让人看了心酸和心怀惧意。手执佛杖的喇嘛闻言却是冷哼了一声恨恨道:“本座会今日为他们二人讨回个公道的!远山老鬼,想不到你突隐江湖却原来是在这赤仙谷作了赤帝老鬼的走狗!本座今日为赤帝遗物而来,如你不再插手管此闲事,本座也可看在老相识份上,对你网开一面,不再过问什灵和慧明他们之事,不知老鬼意下如何?”

第二○三章 太阳真身

圣火教主听了仰天发出一阵哈哈大笑道:“阁下是在威胁老夫还是在向老夫讨好?既然老夫敢放手而为就自当会准备接受其接锺而至带来的后果!凭你这几句话就可说动老夫?当我是三岁小孩?更何况你们这些小辈老夫还没放在眼里!还是废话少说,放马过来吧!”

西藏活佛闻言脸色一沉道:“看来阁下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好,本佛爷就成全你这心愿!孩子们,上!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杀了他们两个!”

众喇嘛得令,虽怯圣火教主的名气,却仗着己方人多,竟是也哄喝震天地策骑向圣火教主和项思龙二人攻来。

一场混战终于拉开,本刚平静下来的赤仙谷又再次不平静起来!

圣火教主和项思龙二人心中都已生杀机,目射冷光地一扫向他们冲来的喇嘛,再对视了一眼,蓦地同时暴喝一声,身形应声纵起,出拳向对方来者迎击过去。二人都是何等高手?几只小鱼小虾 自是不堪一击,拳劲所过之处顿即只惨叫四起血肉横飞,敌方人马顿然乱成一片。

项思龙心中记恨着吕青,挥拳击散阻挡去路的喇嘛,直飞射向躲在敌人后方的吕青,双指一弹射出两道是气封了吕青身上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口中同时冷喝道:“胆敢出尔反尔!看老子待会怎么收拾你!”

言罢又再飞转身形,冲向已不成阵势的众喇嘛击杀过去。

“轰!轰!”劲气炸裂声刚落,就顿即有惨叫声和马嘶声响起。

此刻赤仙谷还哪有一丝“仙”气?简直成了个杀人谷!

西藏活佛不想项思龙和圣火教主出手如此狠辣,气急得脸上肌肉不停抖动,但却还是冲着已溃不成军的众手下大喝道:“不要自乱陈脚!对方再厉害也只有两人而已,咱们却有上千人之众,怕他们个鸟蛋啊!困死他们,刺中对方一招者赏黄金十两!杀对方一人者赏黄金千两美女百名!大家冲啊!”

西藏活佛这话果也让得众喇嘛利欲熏心者斗志徒增,重组攻势向项思龙和圣火教主发动了第二轮攻击。这次他们却学得乖了,从远距离箭射二人,同时发出各种暗器纷纷往二人身上招呼。

一般高手在这等庞大势力的强攻之下真会吃不消,只可惜众喇嘛今次遇上的是项思龙和圣火教主这等绝顶高手!可也只怨他们倒霉了!

劲箭和暗器在项思龙和圣火教主二人的护体真气之外被撞击得叮当作响,纷纷跌落地上,对二人攻势丝毫没有多大影响。

圣火教主恼怒地一阵哈哈大笑道:“来而不住非礼也,还给你们!”

言语间,身形在空中急旋,双掌上下狂飞,再暴喝一声道:“八面来风!”喝声一落,双掌推出,地上被他掌劲吸起的箭矢和暗器以比对方发射快上数倍的速度,带着呼啸之声向第二批进攻的喇嘛射去。

惊呼声还未落下,就闻惨叫声四起,百多发动第二轮攻势的喇嘛在圣火教主这招“八面来风”的还击之下全都横死当场无一幸免。

见了这等惨景,项思龙心下虽觉一阵恻然,却也不得不狠下心肠来。

为了历史,为了刘邦,自己不得不作一次杀人狂魔了!要知道刘邦今次的机缘可是他这一生的一个转折点,自己怎可允许他人来捣乱呢?

只怕这众家伙不识好歹不知死活利欲熏心,死也是罪有应得!

贪欲太大的人,通常就是会不得好死!这众喇嘛虽说是出家人,可所作所为却哪象是出家人?除去他们也可说是送他们早上西天修成正果!项思龙心下如此想着,西藏活佛此时又惊又骇又怒地气得脸色铁青,双目瞪得大大地盯着圣火教主,一字一字地道:“阁下好毒的手段!你一定会为你的残忍而付出惨重代价的!”

说着冲剩下的六百余名喇嘛沉声道:“孩子们,现在我们的真神受到了魔鬼的威胁,为了拯救真神,请你们作出伟大的牺牲吧!后世的子女会感激你们视你们为我西藏神教的英雄的!”

言罢口中叭哩呱啦地念着什么经文,过了好一阵,才缓缓睁开双目,双手一伸道:“真神啊,你的儿女愿为作你出牺牲了,请把他们的生命精华献给八大护神使者吧!”

话音一落,说也奇怪,六百余名喇嘛头顶冉冉升出一缕赤红之光,再这夜色中显得慰为奇观。

西藏活佛在这当儿,自怀中的掏出一个足有拳头大小的紫以光球,用内力吸在两掌之间,双掌按逆时针方向旋转,一张一合的,掌间的紫色光球在西藏法力的催退下倏地紫光大作,变成了一个身着紫色轻裟身高八尺体格魅梧的肃面老者光影,再接着这道人影佛像“呼”的一声从西藏活佛掌飞出,在坐地朗念经文的喇嘛头项一阵飞旋吸去了他们头顶上的赤红之光,再“呼”地一声飞回变成了原状。

坐在地上的众喇嘛就在这刻倏地发出一阵“咯咯”之声,不多时六百余人竟然全都变成了一堆干枯的尸骨。

圣火教主和项思龙这等高手看了这等怪异惨状心下也不觉为之一寒。

不知这西藏活佛在搞什么玄虚?对自己的手下所施手段却是比自己二人更为残酷,还是什么出家人呢!可是有若魔鬼嘛!不过但看对方的如此残忍,施出如此怪法来,将要对付自己二人的手段自也狠辣邪恶厉害之极了!可也不能太过大意,得小心应付!

西藏活佛却是对死去的门人连看都未多看一眼,只望着手中的紫光球,目中露出邪恶的冷光,缓缓向身后的八名冷面老者转过身去,口中又是叽哩呱啦的好一阵,八冷面老者却是全都突地张开嘴。

西藏活佛把紫光球依次放入每一老者口中含了刻余功夫,待让八人全含遍了时,才把紫光球收起纳入怀中,接着蓦地仰天一声大喝道:“鬼魅真神,请赐给你八大护神使者神的力量吧!”

如此连续呼叫了十多遍,蓦地狂风大作乌云汹涌雷电直闪。

西藏活佛见了哈哈一阵大笑道:“真神,你终于来了!弟子恳请你赐给你的子女神的力量,以让我们击败对手,夺得真神此生最大敌人太阳真神的太阳神珠!只要被弟子夺得此珠,弟子有能力让宇宙陷入黑暗,太阳不复存在!”

西藏活佛这话音一落,突地只听得“轰”地一声巨雷响起,接着只见八道光彩夺目的闪电直向八冷面老者击去,闪电竟是融入了他们体内。

奇异的事情又发生了,八冷面老者各自吸纳了一道闪电之后,身体倏然变大变高,身上隐隐闪烁着闪电之光。

西藏活佛笑声比哭还要难听地狂笑了一阵,才把阴冷怨毒邪恶的目光投向项思龙和圣火教主,声音有若发自地狱般冷地道:“想不到本座修练多年的呼魂唤魄大法从没成功过,今天却是给意外的成功了!鬼魅真神游荡天地的鬼魅真气已经被本座手下的八名弟子吸化,也就等若鬼魅真神重新获得了重生!除非是服了太阳神珠的人练成了太阳真身,否则天下将是无人能是我八名护神使者的敌手!小子,老鬼,你们两个还是乖乖的向本座降服吧!否则明年的今日便是你们的忌辰!”

圣火教主闻言脸色一交道:“原来你不是西藏活佛,而是西藏活佛的同门师弟鬼宗巫师!”

对方喋喋一阵怪笑道:“老鬼果然有些见识,竟然也知本座来历?不错,本座正是西藏活佛的同门师弟鬼宗巫师!当年师父一世班禅收有两个徒弟,一是本座,一是西藏活佛。其实本座无论智慧还是武功,都高过师兄,继承活佛之位的应该是我!可不想师父却说我身上邪气太重,师兄则是性子宽和,反是把灵童真身传给了师兄,让他继承了活佛之位!哼,师父这选择却对了没有呢?师兄这懦夫从不发展我西藏活教势力,只是墨守成规死守祖宗继业!

我操!这样的人还配作我主人?我失了活佛之位肚子已是窝满气了,师兄还多次训斥我说不要野心太大惹事生非,否则必道天遣!什么他妈的理论嘛?我一怒之下背叛了佛教投入了任我西藏另一大最有势力的门派——鬼魅门,并且甚得鬼魅门门主岳不凡的器重。把鬼魅门中的至高武学——呼魂唤魄大法传给了我,介于我天资聪颖,短短数年我便把此大法的修为盖过了门主,这老家伙没多时日也便成了本座试练神功的牺牲品,我也坐上了门主之位。

为了扩大鬼魁门的势力,我生出了欲除佛教之念,可多次交锋,我真不敌活佛的灵童真身,无奈之下只得放弃在我西藏的发展而把目光投向了中原。不过中原武学博大精深,当时正值中原武林风甚浓之时,南有赤帝,北有风赤行,凭我道行,根本无法入侵中原。我消声匿迹了多年闭关修练呼魂唤魄大法,直到有一天听下人传报说赤帝和风赤行在华山缥缈峰一战一伤一亡,心下大喜认为时机来了,于是率领门中百名好手准备入中原大干一场,不想出师不利,才刚入中原便被赤帝知晓,竟是亲自出马把本座和门中百名好手团团围住狠施辣手——赤帝老鬼的排外思想是根深蒂固的,他从不允许外族人入侵中原,否则格杀勿论!也怪本座太过自大,赤帝虽出言责我退回西藏他则不加追究我意图入侵中原的野心,否则就下杀手。可我认为赤帝已在风赤行手下受了重伤,已是外强中干,不必惧他的,便没听他言……那一战本座所领百名门下好手全被对方格杀,本座也被赤帝以剑魂心法第八式虚空剑劲给击成重伤失足跌入一叫阴风谷的山崖,所幸命不该绝,被我发现了谷中一处秘室,原来却是与太阳真神齐名的鬼魁真神的秘居之所。我因祸得福得了鬼魁真神遗物,并且得知了鬼魁真神却原来就是我西藏鬼魁门的创门宗师,因败亡在太阳真神手下,使得他的元神因被太阳真神的太阳真身击散,无法重组,游离于宇宙天地间,只有施出呼魂唤魄大法方才可有机会把鬼魅真神游离的元神通过鬼界水晶球收集起来,分别转嫁于八人身上——因鬼真神的元神被太阳真神击成了八大块。而后只要再得到太阳真神的毕生精华凝化的太阳神珠,就可施法把已转入八人身上的由无形而转化成了有形的鬼魁真神元神凝合为一。那时本座就可成为鬼魁真神的化身天下无敌了!“

说到这里,鬼宗巫师又是一阵疯狂的邪笑。

项思龙听得心下暗惊,想不到对方不择手段地欲得到太阳神珠,原来却是有这么一个野心的目的!幸好太阳神珠已被刘邦先一步得到,要不对方得了,这世上可就又多了一个难对付的绝世魔头。

也不知那太阳真神和鬼魁真神是哪代上古高人?不过赤帝得了太阳真神所遗太阳神珠后练成了太阳真身,且得此神珠之大可成为真龙天子,想来是法力无边身怀天命之相的一正一邪两大绝世高手吧!

这古代的许多神奇事情可真是难以用现代的科学知识来解释,不过管他的呢,兵来将挡水灭土淹,只要是对历史有威胁的势力,自己就不可以坐视不理,哪管他是神是魔还是鬼!

心下如此想着时,鬼宗巫师突又敛住笑声,叹了口气道:“本座为寻太阳神珠下落已是花了数千年时间,今日终于寻到了,又怎么会轻言放弃呢?挡我者死,顺我者生!再给二位一个机会考虑一下吧!”

圣火教主嗤笑了声道:“阁下口气倒是挺大的,似是我们二人的生死已在你的掌握之中!哼,即使你是鬼宗巫师,又即便鬼魁真神获得重生,那又怎么样?鬼界与神、魔二界比起来可是算得个什么东西?阁下大言不惭,似把你们鬼界看作了武林至尊,可也真不怕大风吹闪了舌头!还是废活少说,有什么鬼把戏就使出来吧!”

鬼宗巫师面色阴沉地不怒反笑道:“武林三界之中,我鬼道是落最后一名,但却也是武林排行榜中的第三名,比起尔等来却是够资格狂傲的!中原武林现今一片肃然,高手有几人呢?鬼魅真神可是与太阳真神、盘古大师、传鹰大师、撤旦魔神他们齐名的有数武林奇人,本座只要练成了鬼魅真身,除非是众神众魔重生,否则又有方便人能是我之敌?二位既然冥顽不化,那就且看吸收了鬼魅真神元神的八大护神使者的威力吧!”

说着,正待施法驾驭八名老者向项思龙和圣火教主发动攻击时,却突听得项思龙沉声道:“且慢!在下有一个问题想问巫师,你可把赤帝遗物消息告知第二人没有?”

鬼宗巫师闻言摇头道:“没有!老夫为了独得太阳神珠,又怎会蠢得让别人也前来夺宝呢?小子,你……”话未说完,突地脸色一变道:“怎么?有人入谷了?”

言语间果听得一阵马蹄声隐约由远而近,但不细听还无法觉察,可见来者还相距赤仙谷较远。鬼宗巫师第一次把目光投向了项思龙,有些惊骇地细细打量了项思龙好一阵才道:“小子好交深的内力!老夫倒是看走眼了!嗯,你便是那新近在中原武林声名鹊起的任道远?难怪你能干掉东瀛第一狂刀客水月宗师了,倒确有些斤两。”

说着,侧耳细听了一阵,接着又道:“来者已只距赤仙谷十多里脚程了!约有十多人!是什么来路的人呢?赤帝遗物藏在这赤仙谷老夫也只近两年才从楚怀王那小子送给老夫的一张王室秘图中才破译出来的,除了老夫和楚怀王两拨人马,却是对手下严令过不许泄秘的啊!难道是楚怀王那小子?不大可能!他还没这个胆量!难道是……师兄派人暗中跟踪了我?嘿,不管来者何人,只要与老夫为敌,一律格杀勿论!”

自言自语了一阵,鬼宗巫师又恢复了冷傲之色,望着项思龙,淡淡道:“小子,还有什么问题没有?如有,就快发问吧!在你临死之前,老夫就让你做个明白鬼,不致死后还有遗憾!”

项思龙心下冷笑,口中却也当真再问道:“阁下既是鬼魅门的门主,又何故畏头畏尾地装扮成西藏活佛呢?”

鬼宗巫师嘴角浮起一丝阴笑道:“什么畏头畏尾?这叫计策!老夫装扮成西藏活佛在中原作恶,可以嫁祸到真正的西藏活佛身上,又可扩大老夫在中原的影响和势力,这个一箭双雕!知道吗?”

项思龙冷哼了声道:“阁下果然好心计,只可惜你的一切计划都得落空了,因为你遇上了本公子!识相的话就给我乖乖的滚回西藏去!杀了你本公子还嫌弄脏了我双手!如果阁下不听劝告,只怕阁下当年遇上赤帝的历史又要重演了!不过这次想来你不会再那么幸运的吧!本公子杀人可是从不留尾巴,可会见着你碎尸而亡!一介奸诈之徒,也想入我中原称雄!也不撤泡尿照照自已是什么东西!”

项思龙这话可谓狂傲刻薄之极,鬼宗巫师气得脸色铁青,哇哇大叫道:“好……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夫刚夸了你两句,你便目空一切,胆敢……教训起老夫来!好,就让老夫看看你这中原武林新秀到底有多大本事!”言语间,身形电射飞出,手中佛杖一伸,迎面向项思龙击来,似巴不得一杖把项思龙身体戳个洞。

但项思龙是何等许人!冷笑声中鬼王血剑也告拔出,一招天杀三式中的天摇地动应手而出,竟是以轻兵刃硬接对方佛杖。

鬼宗巫师见了大喜,手中佛杖向项思龙鬼王血剑横扫过去。

“当”的一声器击之声响起,鬼宗巫师身形一阵剧震,手腕一阵发麻,手中佛杖差点脱手飞出,幸得他见机得早,在与项思龙长剑相触一刻,只觉对方剑身有一股强大吸力把自己佛杖上凝注的功力吸化得无影无踪,立知不妙,顿忙抽身后退,可终还是晚了一步,在他刚欲抽开佛杖那一刻,项思龙手中长剑突传来一股奇大反震力,终是吃了一记暗亏。

鬼宗巫师惊骇之极地望着项思龙,失声道:“乾坤大挪移!你小子怎么会魔师风赤行的独门功夫?”

圣火教主这次接口冷笑道:“岂止会魔师风赤行魔门宝录中的武功?我小兄弟还会赤帝天命宝典中的武功呢!也不打听清楚我小兄弟是何来历就向他挑战,简直是自讨苦吃!”

鬼宗巫师目中又惊又怒,却还是问道:“这小子到底是何来历?据闻不也是你波斯圣火教的一个徒孙么?”

圣火教主嗤笑道:“人家说的你就信了?那我说我小兄弟是你老子信不信?真他妈的猪脑袋,还想称霸中原!”

鬼宗巫师心下怒极,却确对项思龙有些惊惧了,当下强忍心下怒火,惊疑道:“难道赤帝遗学已被这小子所得?”

圣火教主冷冷道:“说你笨就是笨!老子不是对你说过么?我小兄弟是身兼赤帝和魔师两派武学,你猜他会是什么来路?自是赤帝和魔师二人师爷的弟子啦!真他妈的笨猪一只!”

鬼宗巫师骇极而呼道:“什么?这小子是……回梦老人的弟子?”

圣火教主道:“还算似有点见识!说对了,我小兄弟就是回梦老人的关门弟子,比老夫的名头还大,你老鬼这下怕了吧!那识相点就快滚!否则,不管你是什么厉鬼,都要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鬼宗巫师这下可再也狠不起来了。要知道赤帝服了太阳神珠,可他武学精华可还是习自回梦老人,还有魔师风赤行的武学也是习自迥梦老人。鬼魅真神虽然乃一代鬼道宗师级高手,但在他那时代,与传鹰大帅、盘古大师、撒旦魔神几大高手比来,可还不算入流。要不中原武林怎会没有关于鬼魅真神的传闻?项思龙为回梦老人弟子,身兼魔道两家之长,即便鬼魅真神重生可也不一定是他敌手!是那样的话,鬼道在武林中还不能入流!“

想不到中原武林出了这等一个年少的绝世高手,自己可真又失算了!

唉,迟一步海阔天空,自己可真不要又步入当年与赤帝相遇的后尘,这次想也不会再那么幸运有得命在了,还是撤退吧!

自己现得了鬼魅真神的元神,可也算是此次中原之行收获不小了!要知道自己在西藏努力了多年可仍无收获,想来却或许是太阳真神的元神受了太阳神珠的吸引所以游离至了这赤仙谷,所幸神佑自己施法得到,确也不错了!虽然没有得到太阳神珠,无法用它来作为药引使鬼魅真神的元神得到重组为自己所用,但自己能控制八大护神使者,这又与自已是鬼魅真神化身何异?在中原自己无法称霸,但有了达成鬼魅真神化在八大护神使者,要称霸西藏却想来不是桩难事!只要自己灭了西藏佛教擒到活佛,夺得灵童真身,那时自己可也就够资格再入中原与中原群雄一较长短了!

鬼宗巫师心下如此想来,当即狂态全敛,讪讪道:“原来任少侠是高人门人,老夫方才多有失敬了!我这便回返西藏,不再过问中原之事!二位,请了!”说罢冲项思龙和圣火教主一拱手,正待领了八名冷面老者出谷时,却突听得谷口传来一怒喝道:“原来你这家伙果来了这赤仙谷!武当山的数十条人命可是你这喇嘛做下的!”

听得这声音,项思龙心下一震,说话之人可不正是青松道长?

鬼宗巫师也是脸色一变,杀机刚现但触着项思龙望向自己的目光却是禁不住心头一凛顿即敛去,显是惊惶不安。

这当儿发话的青松道长已是策骑率先入谷,紧跟着是天绝、地灭和花云等一众人马。见了项思龙,众人都微感错愕,但旋即又把目光投向了鬼宗巫师,都是一脸悲怒之色。

项思龙和圣火教主静站一旁,也逼视着鬼宗巫师。

青松道长此时跃下马背,又冲鬼宗巫师冷冷道:“我中原武林素来跟你西藏佛教无怨无仇,阁下却为何上我武当山杀我门下弟子?今日若不还贫道个公道,阁下等休想出谷!”

鬼宗巫师若不是忌惮项思龙和圣火教主二人,只怕早就凶性大发向众人痛施杀手了。这刻却只得压住杀机,苦笑道:“道长此话怎讲?本座前日才入中原,是为了寻查失物,却是从没上过贵派行凶,只怕道长是对本座有所误会了,我却并不是西藏佛教之人,而是西藏鬼魅门的门主,还请道长查清事实,可不要中了他人奸计!”

天绝接口大骂道:“你奶奶的,老子亲眼见过你在武当山出现过,你却还想狡辩?什么你不是西藏佛教之人?那为何却穿着西藏活佛的服饰?上次被你溜了,这次好不容易才探听你领了教中弟子来这赤仙谷,却是再也别想溜走了!”

鬼宗巫师知道此时已分辨不成了,当下语气一转冷冷道:“是老夫所杀的又怎么样?凭你们……”

话未说完,项思龙已截口一字一字地道:“如真是你所为,那你今日就要葬身此地了!杀人偿命,可乃天经地义之理!”

鬼宗巫师闻言色变道:“怎么?任少侠也要插手这桩梁子?老夫可并不是怕了你,对少侠老夫已经作出让步了,你可不要逼人太甚!狗急了也会跳墙的,何况老夫已经向你承诺过,从今以后回返西藏不再过问中原之事,即使老夫在中原杀了几人,但少侠不也杀了老夫众多弟子?武林之争本是打打杀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们武功不济,死在老夫手上也是他们习艺不精!”

圣火教主冷笑道:“说得好!以武胜武确是没有不当的,那今日就让老夫来领教一下门主绝学吧!”

青松道长却是罢手道:“不必!此乃我武当逍遥派与对方怨仇,贫道不想假他人之手杀这魔头,阁下一番好意贫道心领了!”

圣火教主闻言脸色一变,暗忖这老道好生不识好歹,我想帮你你却还如此冷淡的拒绝!好,就让你吃点苦头好了!嘿,若不是看小兄弟似欲助你们,老夫才赖得管你们死活呢?不过,如你们入赤仙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想夺赤帝遗学,那老夫可说不得也要对你们动手了!那时小兄弟也拦不住!老夫一生就是守着赤帝遗物专候有缘人的到来,现在有缘人出现了。眼看着老夫这一生的使命也就要完成了,什么人别想从中捣乱!除非是老夫战死了!那也无法,老夫已尽力对赤帝的承诺之责!

圣火教主心下微恼地想着,当下再也不开腔说话了。项思龙见此尬尴地冲他一笑,示意圣火教主不要发怒。

鬼宗巫师听得青松道长这话,脸上顿露喜色,望向项思龙道:“任少侠可听到了,人家可不领你的情呢!那么请少侠和教主二人就不要插手此事如何?老夫向你们承诺,只打发走他们决不对他们施以重手,二位认为怎样?”

鬼宗巫师如此低声下气可说是破天荒地在向他人委屈求全了,不想项思龙却道:“不管人家领不领情,在下也是管这桩事了!不过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们九人齐攻在下,如能在在下手中走过三招不败,在下便不再插手管此事!如果你们败了,在下也只要你们九人自废武功,而后也不再插手管你们的闲事!”

鬼宗巫师脸色涨得通红,双目喷射出邪光来,蓦地似豁出去了似一阵哈哈狂笑道:“好!老夫就依你之见!如果老夫连同已身怀鬼魅真神元神的八大护教使者联手起来也不是少侠三招之敌,那老夫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鬼宗巫师这话音一落,鬼影修罗失声道:“什么?鬼魅真神这老魔头也出世了?这老鬼可是与传鹰大师同时代武林高手排行榜前十名中有数的黑道高手!这位少侠不可大意轻敌!”

鬼影修罗上次因负伤,在武当山养伤,所以他“没见过”项思龙,不过听青松道长等说过他的名头,还想着会会这年青高手呢!

今听鬼宗巫师说出“鬼魅真神”之名,心下大震,不由自主地向项思龙发声提醒,可见这大魔头的性子当真是大有转变了。

青松道长这刻脸色微变,想不到这喇嘛来头竟是也如此之大,当下也没再出言相抗,只是向项思龙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知道他强行出头却是为了自己等着想,对项思龙的好感与敬意也增多了一分。

项思龙对鬼宗巫师的话付以淡淡的一笑道:“阁下能说出这番还颇有骨气的话来,总算还象个人样!好,你们淮备吧!在下可要出手了!”

鬼宗巫师知道自已是避无可避,如今要想活命就唯有打起精神一拼了!拼一拼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心下虽对项思龙怀有惧意,却也挣扎着振起斗志,目光恨极地扫向青松道长等人,似憎恨他们为何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自己正欲出谷的这当儿来,让得他现在是濒临危境。

不过恨归恨,这魔头确也有几许大家风度,很快地调节好情绪,合手为十口中又叭哩呱啦地念起什么经文来,不大一会八名护教使者突地目中邪光大炽,不约而同地向项思龙围去。此时圣火教主和青松道长等向后退开,空中一片空地来供项思龙和鬼宗巫师双方打斗。场中气氛一时间静了下来。

只有火把燃挠的僻哩叭啦声和八名护神使者脚步移动的嚓嚓声,连得一旁的战马似也受了场中气氛的感染不敢嘶鸣。

八名护神使者在距离项思龙向二米之遥处站定,八双目光都凶邪地直盯着项思龙,口中发出野兽般的低沉呜叫。

鬼宗巫师这时突自怀中又取了那神异的紫光球,双目盯了光球片刻,倏又猛一咬牙,竟是把紫光球纳入口中吞进了肚内。

“杀!”鬼宗巫师身子纵起,口中暴喝一声举杖向项思龙终于发动了攻击,八冷面老者也在这同时动作整齐划一地拔剑向项思龙攻击,速度和气势均让得连圣火教主看了也不觉动容。

这八个老鬼在含了那个什么吸纳了六百余名喇嘛的精气和鬼魅真神的元神后武功果有大大提升,只怕个个皆已入超一流高手之列!还有那鬼宗巫师在吞服那神异的紫光球后身速和出杖气劲也是比上回会与小兄弟交战时提升了数倍,不知小兄弟……圣火教主看了敌方攻势,不由暗为项思龙捏了一把冷汗。

青松道长等见了也是心下大震,天绝大叫道:“任少侠,小心了!如无法硬接对方,咱们可联手合力杀了这九个老怪物!反正对付这等江湖败类,也不必讲什么江湖道义的!”

项思龙却是从容自若地一阵朗声笑道:“对付这等几个鼠辈,在下还自信应付得来!”笑声中施出天命宝典中的一剑绝世剑法,同时步走百变迷踪,却见项思龙身形一晃幻出十个幻影,速度快得让人的肉眼根本无法分清其中哪一个是真身哪几个是幻像。还没来及众人细分,只听“当当当”九声器击之声,项思龙在敌方分神的电光石间竟是连出九剑封锁了敌方九人的攻势,再接着倏地现出身形,沉声道:“先礼后宾,让了你们一招,现在该在手出了!准备接着,第二招种魔大法第六式九霄震!”话音刚落,身形螺旋扰飞旋而直冲上空,周围的气流也被项思龙身形旋转得成了一道旋风紧裹着项思龙,并且愈旋愈细,最后竟在空中凝化成了一柄旋风刀。

旋风刀在对手九人头顶上空一阵急剧飞旋,突地呼啸着分向鬼宗巫师九人飞劈下来。

圣火教主喝了声采道:“好功夫!小兄弟无须再留情,杀了这九个家伙可确是为天下武林除去了一大祸根!”

鬼宗巫师此时也吓得心下大凛,他眼下的那紫光球乃是他得自鬼魅门的一件法器,是他练功作法施巫术之用的,据传乃是一天地赤龙的内丹,服食后可让人功力提升数倍,鬼宗巫师迫不得已下只得忍痛割爱吃了紫光球以强增功力。连服食后对自己将有什么危害也顾不得了,一切可都是为了保住老命!可不想虽如此,加上八名护神使者,已方率先向对方出击,可却还是让对方轻易的化解攻势,并且对方以一人之力合斗自己九人,却还显游刃有余,反是自己九人被对方接下攻招后校对方强大无匹的内劲震得各自迟了半尺。

这任道远的内力之高可真是已至不可思议的骇人境地!

现在对方攻势已至,可是万万硬接不得!只有……心下想来鬼宗巫师突地身形暴退,也就在这当儿,项思龙身形和空气气流形成的旋风刀劲已是向八名冷面老者电闪劈至。

“咔嚓!咔嚓!”数声裂体之声响起。

却见八名冷面老者全被项思龙的旋风刀劲给劈成了两半!

好霸道的刀劲!见者无不倒抽了一口凉气。

还算鬼宗巫师见机得早,才幸免于难。

项思龙冉冉现出现形,如电的目光逼视得惊呆了鬼宗巫师身体一额,却也敛回神来,身形突地往谷口飞去。

圣火教主早就在关注着他了,见鬼宗巫师想逃,喝了声道:“他妈的,想溜啊!老夫可早在监视着你呢!”言语间身形也告射飞而出,向鬼宗巫师追去。

项思龙想不到鬼宗巫师如此阴毒,心头火起,当下冲圣火教主追去身形大声道:“老哥,杀了这家伙!他妈的,太不够义气了!任得自己手下抗顶我,自己却开溜逃命,老子最不喜欢这种人了!”

圣火教主加快身速边也大声答道:“放心吧,小兄弟,这家伙逃不了的!要不老哥也就不会是圣火教主了!”

青松道等见了圣火教主追鬼宗巫师的身法已是心下暗惊,正猜疑着不知这老者是谁呢!听了圣火教主的话不由均是大震。

想不到自己等没注意的老者竟是风云武林的波斯圣火教主!

波斯圣火教自从被中原人得知其拥有盘古大师遗下的十枚圣火之后就在中原武林声名大振,再接着因得了两枚圣火令而在近千年曾风云中原武林的日月神教的崛起,更是让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波斯圣火教的威名。何况项思龙这年青高手也自称他是波斯圣火教的人!也难怪众人闻言大惊了。

项思龙知鬼宗巫师虽服了那怪异紫光球让得他功力倍增,但他与圣火教火比来却还逊了一筹,所以对圣火教主击杀鬼宗巫师甚是放心。当下走向满面惊容的青松道长向他抱拳施了一施道:“想不到这么快就与道长见面了!嗯,不知道长等追杀鬼宗巫师他们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中原武林发生什么重大变故了吗?”

青松道长还了一礼,神情一肃道:“少侠所言不错,近来中原武林确是传出两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一是这什么鬼宗巫师装扮成西藏活佛大肆屠杀我中原武林各派弟子,我武当逍遥派也被他们偷袭,杀伤三十几名弟子,所以贫道等追杀这斯,为我中原武林除害;二是西楚霸王项羽手提血魔和柳生青云的尸体现出江湖,使他成了中原武林各派弟子祟拜的偶像,且百晓生也成了项羽的手下,魔师鹰刀也被项羽得到重现江湖。”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道:“现在中原武林各派人物把项羽简直推成了神一般的大英雄,但贫道却感觉项羽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邪气,只怕……唉,虽说项羽说他击杀了血魔和柳生青云两大魔头,但贫道却深感此事并不象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简单,贫道见过项羽武功,可算是个绝顶高手,但要杀死血魔和柳生青云这两大绝世魔头,却是绝不可能的,除非是……项羽成了魔师风赤行的传人,练成了风赤行的魔功……这小子野心可大着,扬言说什么要建立大一统的中原武林局面……不过,现在据贫道所知项羽确还没有什么劣行,反是杀了江湖中几大江湖的黑道人物……可……项羽如真是魔师传人,恐他这一切都是个阴谋……只怕中原武林却要迎来更大的风云考验了!”

言罢又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脸色凝重忧郁。

项思龙只听得心下狂震,沉重非常。

想不到自己才在这赤仙谷中呆了一天多时间,也才十多天没有去关注江湖动静,江湖中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项思龙已经出世,那么他已是练成种魔大法了!

这……一场历史危机的考验将要降临于世了!

刘邦练成了太阳真身可以敌得过项羽的种魔大法吗?自己从今以后只怕又没得什么安宁的日子好过了!

历史,你能受得住这场考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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