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年炒房专门买凶宅,我给你们讲讲我的一些经历吧(二) 转 这些年炒房专门买凶宅
不过粗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要不是老头指给我们看,完全就会被忽略的一间房子。
朋友看见这间房子也挺诧异,看表情也是没看出来什么。
于是我就问老头,这个宅子闹鬼怎么个闹法?
老头嘿嘿一笑,说带我们去瞅瞅。
推开那间房子的门,阳关打进去,能看见满屋的灰扬起了不少。
这间偏房很小,进门靠左手边是一张木床,右边则堆了不少东西。
估计这间房子很早前就被他们家改成库房用了。
老头带我们走进去,指着那张木床说,这张床是他们上好几辈的祖宗留下来的。
当时那个祖先,在朝廷里面做官。告老还乡的时候皇上批了这一块儿地给他们家。
一直到解放前,半个县的土地基本都是他们家的。后来土改,加上斗地主,家道就败落了。
幸好家里出来了一个做生意比较成功的族人,又把这片老宅买了回来。
这样他们这一大家子基本又住了回来。
这个老头说,他刚记事的时候就总听家里人说那间偏房里面住着一个老祖宗。
他当时还以为老祖宗就是比爷爷辈分还大的人。他就很好奇想见一见这个从来不露面的长辈。
可是家人却将那间房子上了锁。他只好去窗子那儿踮起脚往里面瞅,无奈年岁太小,身高不足。
就搬了个板凳悄悄的往里面看,结果看见一个人身着清服的人在正在案头上练字。回过头看见他正在窗外偷看,就冲他咧嘴笑。
此后老头,常常会如此去偷看。多数的时候都会看见那个人在练字,但有的时候那个人却不在屋里。
后来老头跟父母讲起此事,父母都很吃惊。但又欲言又止的闭口不谈。只是严加管束,再也不让他靠近那间偏房了。
等到老头再长大一点,他再有机会去那间偏方偷看的时候,再也没见过那个人。
后来土改之后,这一个大宅子基本都分给了当地的穷人。
最早住在这间偏房里的是一个一家三口。男人天天下地干活,留一个女人在家里带孩子。
然而住进没几日,孩子就出现了一点问题。平白无故的就会讲一些古文诗句。家人都很害怕,就找了当时的神汉来看。神汉看了说孩子是被上了身了,用了很多办法,就是没效果。
后来只能建议这一家人搬出去。然而这一家人搬走之后,孩子虽然恢复了正常,但是上学之后却变得异常愚钝,所幸那个年代读书并没有很大的重要性。这家人也在没有碰见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这里闹鬼的传闻是传开了。也就没有人再敢来住了。
后来,镇上的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小混混倒不信邪,反正他也无家可归,就搬了进来。
接着怪事果然就发生在他身上了,每次他第二天醒来,莫名其妙的就会在地上发现有人用树杈在地上写字,具体写什么内容他也看不懂。不过倒也对人身没什么威胁,他也并不害怕。久而久之下来,这个小混混竟然无师自通,也可以挥笔泼墨,写上几笔。后来竟然成为了建国后挺有名的一个书法家。
这个老头提起这个混混的名字,我还的确真听过。名气虽然没到国宝级的地步,但一幅字卖个一两万是有的。
只是从来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离奇的故事。
老头接着说,后来他们把这个宅子买了回来。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来这间偏房里面睡了一晚上,当晚他果然梦见一个身着清服的人对着墙壁哭。
而且哭得异常惨烈。
老头心想这必定是有什么原因,第二天也烧了纸钱车马祭拜。
隔日再睡依旧如此。
住了几日,老头就开始咳嗽,觉得身体的确不适,就只好搬了出去。
不过老头认为这里面虽然是有东西,但也是对人无害的。
相反应该会保佑自己的子嗣,因为家道越来越盛。
他就更加信奉是祖先在庇护的原因。
所以这间房子仅仅是没有住人而已,平时倒也经常回来搬进搬出东西。
老头虽然讲了一大通,我倒也听的津津有味的。
看向朋友,朋友也是频频点头。也不知道是认可老头说的什么。
我问老头,为什么住的好好的房子非要卖了?
老头依旧挺乐呵,说其实很简单。他们族人想举家移民到国外去。
这个宅子留着也就没什么用了,况且移民也是需要一大笔钱。
看老头的样子,倒是挺实在。很少能看见房主能这么主动把房子里面闹东西的前因后果讲得这么清楚的。
所以这个宅子里面还真的是有东西。我得跟朋友商量一下看看好不好解决。
而且这么一大片宅院,虽然是在郊区。但恐怕也是价格不菲。
我也得计划能不能把这个宅子吞下来。
所以我跟老头先说我要和朋友考虑下,老头到答应的很痛快。而且死活要留我们住下来。
我见这个地方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人生地不熟的,我也就顺水推舟应下来了。
老头把我跟朋友安顿好,有准备了一桌子菜请我俩吃。
弄的我还很不好意思。
吃完饭,老头把我和朋友安顿。我就问朋友这个宅子怎么样。
朋友说基本上是没什么问题,从布局风水看来这个宅子也是找了懂行的人选址建造的。
只是那个偏房里面的东西按照老头所说,也是很有年头了。如果现在还在的话,想必这中间肯定有什么玄机。至少我们得弄明白那个东西是怎么样的。
朋友把话说到这,我心理面基本就明白他要干什么了。不用说,他又想晚上潜过去再看一遍。
毕竟白天阳气太盛了,很多阴晦的东西并不能看的太真切。
我是真的不想去,可是想来老头白天说的话,那个东西不应该会害人,而且也有朋友在身边,我去给朋友打打下手大概是没问题的吧。
我以为朋友最起码也会简单准备下,谁知道他直接拉着我就奔了偏房。
到了地方,他就两手蒙住窗户,把头探进了一直看。
我是实在没想到他是这么个看法,反正有他看就够了。我干脆直接立在旁边抽烟。
朋友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过来叫我。说他也没看出什么。
不过他觉得这个宅子里面还真的有东西存在,只是看样子也不是个邪物。
说完他又转身往住地走,我只能在后面跟着。也不知道他有何打算
到了住地,朋友七翻八翻的从包里掏出包饼干,又从这家厨房借了个盘子,带我折了回去。
到了偏房,朋友径直推开房门,进去毕恭毕敬的把饼干摆在盘子上。又小心翼翼的把盘子放到木床上面。带我退了出来。
除了门,朋友告诉我。这个宅子里的东西到底邪不邪。明早上就能见分晓了。
我还想细问,朋友就跟我装神秘。告诉我到时候自然就知道。
一夜过去,第二天一早朋友就把我拉起来。
二人急匆匆的赶回那间偏房,朋友打开门,环视了一下屋子。
就召唤我进去。
我也不明就里,只能傻乎乎的跟着进去。
朋友顺手一指,叫我把那盘饼干吃掉。
我听了就是一愣,这是什么无理要求啊?
可是看朋友的眼神也不像是开玩笑。我寻思必是一会儿有场恶战让我先补充一下体力?
这个理由虽然牵强吧,但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没办法,我就一口一口把那盘饼干吃了。
饼干放了一夜,已经有些潮了,原本应该很脆的口感吃起来软软的。
我一边吃就一边寻思,这在这屋子里放了一宿,一晚上指不定有多少老鼠蟑螂光顾呢。
我听了就是一愣,这是什么无理要求啊?
可是看朋友的眼神也不像是开玩笑。我寻思必是一会儿有场恶战让我先补充一下体力?
这个理由虽然牵强吧,但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没办法,我就一口一口把那盘饼干吃了。
饼干放了一夜,已经有些潮了,原本应该很脆的口感吃起来软软的。
我一边吃就一边寻思,这在这屋子里放了一宿,一晚上指不定有多少老鼠蟑螂光顾呢。
朋友说,这种供奉给鬼之后的贡品吃起来一般有三种结果。一种是口感比较甜(这种甜并不会很充分的体现在味蕾上面,而主要说的是一种感觉。参照一个吻比较香甜的感觉)这种比较甜的贡品反而是最危险的,因为据说这种甜味的贡品是因为享用过的东西是吸阳的邪物,女人吃了会月经紊乱,流产。男人吃了会,遗精,萎靡不振。如果继续在这个邪物附近生活就很容易被侵了体。
第二种是比较苦(同样也不单纯指的是味觉上面的苦)。这种反而是好的。因为享用过的这个东西的确是会帮助你,最起码是不能害你。这种贡品,即便对身体无益,但也是基本无害的。据说,供奉过神明之后的贡品,无论是水果和糕点,再吃起来就会觉得味道索然无味如同嚼蜡,或者是能感觉到味道变淡了。
而第三种,就是吃起来比较酸的。这一种贡品,是由有怨气的东西品尝过的,这种怨气并不是那种厉鬼的怨气,而是一种幽怨之气。(因为厉鬼是不会接受供奉的)。吃起来口感中会有酸楚的感觉,通常也对人体无害,撑死了是会闹肚子。
听完朋友这么一解释,我就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我很想发脾气,这种实验既然他最清楚,就应该他自己做。
害的老子跑了半天厕所。
虽然朋友讲述的这些道理,我觉得没什么太大的事实根据。
但想一想,还是勉强说得通的。
放了一宿的东西,在一个潮湿的环境难免会变质。
吃过了倒是有拉肚子的几率。
只是现在事情明朗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我问朋友,朋友说这里面的东西很可怜,也不想害人。
他要是用对付厉鬼的那些方法有些下不去手。我们还是找找能不能让他自己选择离开的办法。
之前的我们驱鬼的方式说白了是挺武断蛮横的,可是今天要想请它自己走。还让一个这么多年一直留恋此处的东西自己走,这张网未免就撒的太大了。
可是没办法,朋友说了我也只能服从命令了。
谁让我不懂行呢。
我和朋友简单商议了一下,决定从这个人是如何死的开始入手。
听那个老头讲述以前的事情,朋友认为多半这个东西就是他们家的祖先。
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只能去问问他们家人了。
这个调查还是比较繁琐的,我们装作好奇的问了他们家族健在的几个老人,虽然都知道那个房子闹鬼,却也说不出关于那个东西的一二三来。我们又问到带我们看宅子的那个老头。老头挠着头想了半天,也就只能说出这个人应该是以前在朝廷里做官的。
这样线索是毫无头绪的,我和朋友又停留了两日。我都已经有想打道回府的念头了。
朋友却说,实在不行我们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我问他是什么办法。朋友居然俩眼放光的看着半天。
看见他的目光我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战,肯定有是要拿我开刀啊。
细问一下,还真被我猜着了。
而且这回似乎要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让我担心。
虽然朋友依旧是说的轻轻松松的。可是我吃过好几次教训了,真不敢相信他了。
何况,他这次出的馊主意居然是想让那个东西上我身。
朋友倒是一直劝说我,说这个事情只能我们内部自己消化解决。
要是用他们家的人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考虑再三,朋友也承诺在三,说保证没问题。
我想一想,还是咬牙答应了。我其实还是为了钱啊,真是豁出去了。
朋友见我松口答应了,就带我做了一些事先准备,他在偏房门外挖了一个小坑,然后竖了一个扁担在里面,幸好主人家正好有一个。然后用黑线在我的中指上帮一个小扣,线的另一头栓到扁担上面。
告诉我一会儿会失去知觉,但是如果我要是感觉到中指上的这根线动了,就努力要醒过来。虽然他在旁边不会有事情。也得事先提醒我,说白了就是跟做一小手术之前也会让你签手术通知单一样。
我坐在那张旧床上,心说***怎么不早说啊。
可是现在已经是上了贼船了,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朋友在屋里转了一圈,在地上用脚使劲点了几个点。接着就把偏房的门关了。黑暗涌了进来,朋友就点起了一根白蜡。放在之前他最后点的那个点上面。
最后塞给我手里一把鸡毛,告诉我,醒来的第一瞬间,就把鸡毛往门外抛,抛的越远越好。
我这时就开始紧张了,各种恐惧感直往心头窜。
但又生怕动作起来把指头上的黑线扯断了,只能这么强打着精神等着。
又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真就感觉自己浑身发冷,止不住的想打冷战。
猛地一下,我就感觉一个什么东西趴在我后背上了。也不知道后面有什么。
接着我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说真心话,我这辈子也从来没睡的这么香过。
我之前设想过无数次,猜测自己被上身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感觉。
结果等到朋友忽然大喝一声把我拍醒的时候,我才发现这过程一丁点感觉也没有。
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刚醒来那一瞬间我的意识还很模糊,身体很乏,很想继续睡。
可是朋友在旁边连忙提醒我要把鸡毛从开门丢出去。
我连忙起身,也顾不上优雅了,直接把门撞开,卯足了劲把鸡毛都丢了出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鸡毛并没有向前运动。
而是瞬间呼啦一下全分了起来。扬的到处都是。
之后的事情就没那么荒诞了,朋友,把东西收好。
回去跟我解释了一下当时的过程,据他所说,上我身的人挺文雅的,说话也显得挺有涵养。
只是好像很可怜,总哭。
我这才想起,我说我怎么醒来之后满脸都是潮乎乎的。
我问朋友之前的那些步骤有什么含义。
朋友说,首先中指是一个人阳气最重的位置,帮助中指,无非就是给这个人上了一个保险,如果这个东西的确强悍到正占了我的身体的话,这个绳结能帮我留住最后一点阳气,这样我怎么着还是有救的。
而扁担其实是能辟邪打鬼的,可能大家对这个并不能了解,因为现在社会的发展导致这种传统的工具已经鲜为人知了。据老一辈的人讲,当时农村的医疗水平很低下,而又因为地广人稀,人气不重。所以经常会发生诈尸事件。诈起的僵尸见人就抓挠咬掐,而且力大无比,谁也挡不住。唯独用扁担拍打,方能把僵尸击倒。
把扁担立于地上面,看似摇摇欲坠,但那只是针对于阳间的力量来说。换句话说,如果真是一个被上身的人想要去把立在地面上的扁担掰断或是推倒,反而这根扁担会突然变得稳如泰山,坚若磐石。把我中指上的黑线和它联系到一起,相当于找了一个最坚实的力量来拖住我。
这讲出来虽然荒诞出奇,但的的确确这个世界上总会有挑战我们常识的事情出现。
至于那根白蜡,朋友说他只是用最简单的方式在房间里点了几个星位,把白蜡放在了魁星的位置。也是为了护住我的阳气的。
而最后让我抛掉的一把鸡毛,是让我抛霉运的。
虽然上我身的东西并不作恶,但被上过身的人也是会轻则小病一场,重则倒霉一年的。
所以让我在醒来的那一瞬间把霉运抛出去,能缓解被上过身所带来的损耗。
他这么一说我就想起那把鸡毛,最后的确是违背常理的四散乱飞。
跟朋友说,他也点点头,说这样基本霉运都散去了。只是恐怕我还得有个头疼脑热的。
治疗一下就过去了。
在这之后我还果不其然的发了一场高烧,但输了几次液也就痊愈了。不过那也是后话了。
我其实还想问那个东西都跟他说什么了,朋友还卖了一个关子,说明天一切真相大白。把这事情解决了,这么大一个宅子,我们恐怕能赚不少。
我疲乏的不行,说到赚钱我都没精神了,索性睡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大亮了,身体还是累的不行,起身发现朋友已经不在了。
我收拾了一下,就出门,我想朋友肯定现在就在那间偏房哪儿。
等走到了,发现基本这一大家子人都已经杵在周围了。
朋友正跟着这家里几个壮劳力说着什么,简单的布置了一下。
几个壮汉就开始抡起大锤,把偏宅的一面墙给砸了。
我看的目瞪口呆的,房子看似已经年久失修了,没成想却很坚固。
几体壮如牛的砸了半天,才把这面墙砸开。
朋友在旁边一直盯着,又砸了一会,朋友说停。
就跑到砸坏的墙根找什么,一会儿,居然真的拿了一个轴子出来。
我站的位置比较靠后,也看不太真切,看起来大概是幅画。
等到走进看的时候,才发现并不是画,而是一个织物。
我又看了两眼就觉得眼熟,却还是没想出是什么。
问了朋友才知道,居然是圣旨。
这可真是天方夜谭了,合着他们家墙里面一直藏着一副圣旨。
上面写的字虽然很工整,无奈书读的太少,我也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朋友简单解释了一下,说大概就是说他们家这个人,可以领命回京官复原职的意思。
朋友接着给众人解释。
他们家这个祖宗在朝廷里面犯了点事,被贬了三级。
具体是什么事呢,估计可能是跟当时的文字狱有点瓜葛。
然后这个人还比较心高气傲的,就直接跟皇上申请告老还乡了。
皇上倒也仁厚,给他赏了这个宅子。
估计此人还是有一定才学的,回家了两年,皇上居然还能记起他来。
又想招他回京做官。可惜这个时候他已经在家病死了。
本来就是心有不甘,迟迟不愿投胎做人。
这回倒好,圣旨一到,他更觉的委屈。在家里闹个不停。
家人见状也是害怕,圣旨又不敢烧掉。后来没办法只能砌搭到了这个偏房的墙里。
这样一来,它也就跟到了偏房里,整日对着墙以泪洗面,然而阴阳两隔,他是肯定没希望回朝做官了。
现在圣旨已经拿了出来,只要烧掉,平了他的怨气。这事就算了了。
听到说要烧圣旨我都跟着心疼啊,据说这东西非常值钱。
可是他们家人却都一致同意可以烧掉,只是烧纸钱希望拍照留个纪念什么的。
朋友到说无所谓,把圣旨交给那个老头让他们自行处理了。
这次之行果然没有白费功夫,经历虽不艰险,但起码有始有终,最主要的是,帮了他们家这个忙,宅子的价格上肯定就可以往下压一压。
等到这一大家子把圣旨的事情弄完,我就直接拉着老头谈起了价格。
老头倒是真够实在,果然在价格上打了折扣。我粗算了一下,这个宅子如果按照他的价格买下,利润想当丰厚。所以当时我就直接跟老头拟定了合同,签字画押。
又呆了一天半,把过户的手续差不多都弄完,我跟朋友就准备凯旋而归了。这一家子还想留我们吃饭,好说歹说才把婉拒成功。
回去的路上我很开心,可是等到上了火车我就开始发烧。临时顶了几片药,下了火车直接就去了医院挂点滴。朋友说这就是被上完身的后遗症,休养几天就好了。
我也就趁着这个功夫好好的休息了一阵子。
按理说,都已经让鸡毛多飞一会儿了。霉运应该都散去了。
可能是我想多了,就在这个之后的一个宅子,的确是让我倒了血霉了。
不过用朋友的话说,也就是我命里该有这么一遭。
让我们俩无意洞穿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病好了没几天,我们就接到中介人给我们介绍的一个宅子。
这次比较特别,宅子的主人亲自找上门来希望我们去买。
我想他也可能是实在走投无路了,这栋房子不卖给我们这种人,他完全没办法出手了。
来找我们的这个人岁数不算大,自称叫老六。40上下。讲话的时候喜欢用手也跟着比划。
还没等看房就给我们报了一个价格,伸出手掌忘我面前一摊,比划了个数字。我这才注意他还是个六指。
六指报给我们的价格实在很低,具体有多低,我只能形容成还真就是跳楼哭喊惊天凶宅价了。
听到价格这么低,我立刻就来了兴趣。
但是问过朋友,朋友虽然也觉得有利可图,但是他另一方面也觉得,这个宅子卖这么便宜,想必里面的东西不是轻易对付的了的。
一切还只能等到看过宅子之后再说。
于是我们就跟着六指搭上了飞往那个宅子城市的航班。往返机票都是六指买的,一路上还给我们大献殷勤。但却只字不提那个宅子里面的东西。我莫名其妙的就有点不安,朋友倒是一副轻松的表情,一路上除了给六指讲一些,方术之类的知识,就是看报纸。俩人聊的还挺亲近。
这个宅子的价格已经这么低了,所以我之前并没有能想到这个宅子有多么豪华。然而直到我真站在它面前的时候,只能用震惊来形容。
朋友没有直接进宅子,而是先领着我和六指围着房子转了一圈。却也不表态。
六指一直在说这个宅子怎好怎么好,讲的唾沫星子满天飞。
我心话,这么好你能卖给我们?
于是我就干脆直截了当的问这个宅子里面的东西是怎么个闹法?
六指听见我问话,装作如梦方醒的一拍大腿,才给我们讲述这个宅子的事情。
据他所说,这个宅子之前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对于那个大户人家的相关信息,他也并不了解。
他只是知道忽然有一天,这个大户人家里的一个年轻人找到他,要用很低的价格卖给他。
他当时也在炒房,沪深京有很多套房产,算是当地比较有名的炒房者了。
面对轻易送上门来的大肥肉,他起初也有些顾虑,可是明里暗里打听了半天,这个宅子并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他很开心的跟那个年轻人签订了过户手续。签好合同之后,那个年轻人又要求想在房子里再住一个星期,因为他正在准备出国的手续。
六指已经占了这么大便宜了,所以就很痛快的答应了。
无奈就在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那个年轻人,竟然死在了这个宅子里。
并且他的家人也不明不白的消失了。
六指说,他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场面极其残忍。
那个年轻人被分尸成了很多块,整个大厅里面散了一地。
**来了之后拼了半天也没将尸体拼完整,而凶手的线索也毫无头绪,案子就这么一直悬着破不了。
他本以为自己吃到了天上掉的馅饼,结果反而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幸好这个宅子的事情并没有传的满城风雨,他寻思,缓一缓,应该还是可以出手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等了数月,觉得已经差不多风平浪静了,把售房信息挂了出去,却没有一个来看房的,甚至连一个打电话来问的人都没有。
最后他也是实在心疼,因为虽然当时买进的价格很便宜,可是现在宅子仿佛并没有升值。他咬了咬牙,干脆自己住了进去。这样他心理还能平衡一些。
刚搬进去的时候并没有怪事发生,然而有一晚下大雨,他躺在床上,忽然就听见震耳欲聋的吼声,吼声极大,按照这个分贝起码全城的人都能听到。他以为是哪里爆炸或是雷声,并没有放在心上,待到声音停止,便睡去了。
然而第二天,他问起别人的时候,却谁也没有听见这么大的动静。六指也以为毕竟这个宅子远离市区,周围又并没有什么建筑。也许当时雷声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炸开的,所以他理所应当听的很真切。
最后他也是实在心疼,因为虽然当时买进的价格很便宜,可是现在宅子仿佛并没有升值。他咬了咬牙,干脆自己住了进去。这样他心理还能平衡一些。
刚搬进去的时候并没有怪事发生,然而有一晚下大雨,他躺在床上,忽然就听见震耳欲聋的吼声,吼声极大,按照这个分贝起码全城的人都能听到。他以为是哪里爆炸或是雷声,并没有放在心上,待到声音停止,便睡去了。
然而第二天,他问起别人的时候,却谁也没有听见这么大的动静。六指也以为毕竟这个宅子远离市区,周围又并没有什么建筑。也许当时雷声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炸开的,所以他理所应当听的很真切。
听完六指的叙述我就情不自禁的看向朋友,朋友并没有表态。
只是一直拿眼睛扫着这个宅子的外墙。
这个宅子很新,起码比我预想中的要新。也恐怕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豪华的宅院了吧。
这样的宅院国内很难见到,独栋独院,周围也并无房屋。
但从外面看一下,恐怕是单一层的面积是要有将近500平的。
这样的宅子通常只能在香港电影里面看到,没想到我也有朝一日有可能买下它。
按照六指给的价格,我们吃下这个房子并不困难,现在就等着朋友开口了,只要他说靠谱,那么一切就水到渠成。
朋友盯了半晌,才转过头跟我们说进去看看。
六指就瞻前马后的给我俩引路,进了院子,就看见地面上生了很多杂草,一看就知道这个宅子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了。
不过从布局上看来,设计的还算典雅。户外还有一座仿希腊的雕像,具体我也看不出是什么人物。
跟着六指进了屋,推开门迎面而来的全是尘土。进门的右手边还摆着一座铜像,足有半人高。
冷眼一瞅吓了我一跳。定睛一看,居然是钟馗。虽然我对方术并不了解,但起码钟馗我还是认识的,这里也不用做太多解释。只是放眼进去,大厅里空无一物,唯独就门边摆了这么一个钟馗像,看着很突兀。也很诡异。
我见朋友表情没什么反应,也就放下心来,跟着六指在屋里面转。
这时候,按照以前我们的工作分配,朋友是应该去查看这间房子里面是否有污秽之物的。
可是这次朋友却没那么做,也跟在我身后,听着六指给我讲解,宅子的户型布局。
一楼转完,之后从楼梯上了二楼。二楼并没有一楼那么宽敞,分了很多房间出来。
我并没有每一个都进去,只是跟着六指随意看了几眼楼梯的第一间卧房。
房间里虽然并没有任何家具,但地毯和墙纸都在,颜色搭配起来还挺好看,只是灰尘太多,看起来有些压抑。
简单的把房子转完,我就管六指要了张名片,说我们回去商量后再给他答复。就和朋友出了门。
刚出了院门,我忍不住问朋友,刚才为什么不去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东西。
朋友说,其实真没什么好看的,本来他见这个价格这么低,还以为里面肯定有一个极其厉害的东西。可是刚进门就看摆了一座钟馗,那么想必这个房子应该是干净的。
即便他不干净,这光天化日的,又有钟馗镇宅,单这么看是什么都发现不了的。
我听他说完,心里自然就明白了几分。言下之意还是得晚上来。
虽然之前已经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了,可是想到晚上来这样一栋房子,心跳还是直线加速。
可能是这个宅子太大太空旷的原因,我总觉得这个宅子,让我很不安。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因为什么不安。
我问朋友,他能不能解释,六指说有什么东西嘶吼的事情。
朋友摇头说他从来没听过,况且,这也只是六指一家之言,说不定他就是在故弄玄虚,或者在讲述的时候刻意隐瞒了什么。因为这么大一个宅子,他把价格压到这么低急于出手,肯定有他的原因。
我是很赞同朋友的看法,不过现在看来,想弄明白这个宅子里面的玄机。也只能晚上再去看了。
我和朋友并没有直接回六指给我们定的宾馆,而是先跟着朋友去了这个城市周边县城里的一座寺院。
这个寺院虽然并不是很大,但香火极其旺盛,坐落在市区和一个周边县的交界位置。进了寺院大门就能看见一个大喷绘牌子,是某个重要领导给这个寺院的题字。朋友把我领到院子里两个大香炉之间,告诉我就这么站着,不要说话,最好要闭眼。我虽然弄不懂朋友是什么意思,但想必他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也就当是在这样的一个难得的机会里修修心了。
周边来上香的人络绎不绝,我站在两个香炉之间被熏的够呛。差不多站了一个钟头,朋友才拍拍我告诉我可以走了。
我混身上下已经被熏得全是佛香味,朋友闻了闻我的衣服。说差不多了。就带着我继续去准备其它的东西。
因为毕竟我也有了些经验,朋友准备的东西大体我还都是看的懂的。
基本都是他之前常用的那些东西。唯独这次多了一样,朋友准备了一个铃铛。
东西大概准备妥当,我俩简单的吃了一顿饭。
就坐在饭馆里等天黑。
也不知道是不是很紧张的原因,反正我觉得时间过得极其的慢。
终于等到晚上9点,我俩就开始动身。
路上拦了几辆出租车,说了我们要去的地方,竟然很多都不愿意载我们。
最后好不容易说加钱才说服了一个司机,去的路上我就旁敲侧击的问司机为什么都不愿意去那个宅子。
司机的回答倒是出人意料,说之前那个宅子周边是禁区,有**把守的。
根本也开不进去,后来据说里面出了什么事情,**都撤走了。加上那个地方比较偏,很多司机跑过去,只能空车回来,很不划算。所以就没人愿意去了。
听到司机这么一说我还挺好奇,之前那个宅子是有**把守的吗?
那想必里面住的人也是个大人物,可是这样一个大人物平白无故的消失,也会惊起点风雨的。
为什么连消息灵通的出租车司机都不知道。这么一想,我就有些没底,忍不住看朋友。
他冲我笑了一下,并不严肃。我心才放下来。
一路无话,这个城市的夜景也并没什么可取的地方。斑斓的有些庸俗。我想趁这个机会在车上眯一觉,刚一闭眼,满鼻子都是佛香的味,熏的我有点不适应。只好就这么熬到了终点。
再次走到这个宅院前,反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阴森恐怖。
月光下面的宅子虽然诡异,到看起来也挺安详。
朋友也端详了一阵,跟我说,这个宅子一定是风水大师看过的。
这种独院的位置,都是经过很静心的选址的。
住在里面的人应该会官运亨通,不走仕途的话,八成也会发大财。
可是里面的人惨死,在这样一个福地,也应该是会安心投胎才对。
除非他被杀的时候太不甘心,才会宁可逗留在这样一块风水宝地,受折磨。也不肯进入轮回转世。
朋友说完我就在想,能住的起这么豪华房宅的人,肯定把世界上能享受的基本都享受过了。
那他有什么不甘心的?难道是因为死的时候太年轻了?这到是个理由,反正越有钱的人越怕死是一定的。但他的家人悄无声息的搬走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自己的孩子死了,不仅不来收尸祭拜,反而就这么溜走了,难道当时是有什么隐情?这一家人必须这么悄悄默默的走?他们是在躲什么吗?
站在门口的这么一丁点时间里,我想了很多事情。脑袋里无数个问号。
朋友拍拍我,我才回过神。跟着他身后走到了宅子里。
那个六指应该也清楚这个宅子是没什么人愿意进来的,干脆连门都没锁。
我和朋友很轻松的就推了门进去,今晚的月光很好,能见度还不错。
我和朋友,走进大厅里。
朋友就开始拿出龟壳转来转去的,我在原地抽烟等他。
等到他回来,我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没敢伸手去摸。
而是问朋友情况怎么样。
朋友撇撇嘴,说什么也没算出来。
以现在的状况来看,这个房子里面干净的连个过路的小鬼都没有。
实在不行我们只能一种方法一种方法的试了,反正我们提前有所准备,东西带的比较足。
他这么说我到是不介意,反正累的也是他。
我想了一下,忽然觉得是不是那个钟馗在这里面镇宅,所以那个东西才不出来?
我把想法跟朋友说了,朋友想了一下,说,那个钟馗放的位置不是供位,多半是被人挪到这里守门的,似乎是想把什么东西关在里面不让出去。
本来我这时候已经很放松了,没成想朋友来了这么一句。我就感觉有些脊背发凉。
紧张兮兮的打量了一下周围,月光从窗子洒进来,并无异常,到还是有些美感。
我见朋友还在用着各种方法想找出屋子里的的东西。
我干脆点找了根烟直接坐到了地板上,又过了一会儿。
我都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就感觉脚底下似乎震了一下。
然后瞬间一声嘶吼似乎卷着光风暴雨就拍到了我脸上。
这声巨响实在太大了,恍惚之间我觉得这个宅子恐怕都被会震塌了。
我也顾不得多想,只能依靠本能的就抱着头想往外逃命。
刚跑了没几步,就有什么拽住了我的衣服。
这下我吓的差点没背过气去,拼了命的用手去推身后。
就在我挣扎的功夫,一只手钳住了我的肩膀。
我只能大叫,嘶吼声还在继续,大到我完全听不见自己叫喊的声音。
不止我的声音,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声音此时恐怕都被嘶吼声淹没了。
这种声音仿佛能把人体的细胞都震碎了一样,几秒钟的时间,我瞬间就浑身开始剧痛。
这时我也顾不得身后钳住我的那只手,痛感让我跪倒在了地板上。
这种剧痛感很难形容,有别于我所经历的所有痛感。这一刻我甚至想到了死亡,我想死亡对于我也许是一件好事,不仅可以让我从这种痛感中解脱,也能让我从这悲苦的人世间解脱。
就在这时,我耳边仿佛听见了一阵细微的金属碰撞的声音,这个声音很细微,但却没有被嘶吼声淹没,而是稳稳当当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听着这股声音,身体竟然瞬间放松了下来,那种痛感已经消失了。不知不觉的这股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晰。而那阵嘶吼声,不知不觉的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朋友熟悉的声音,他大声喊着我的名字。我回过神,从地板上站了起来。
看见朋友手中拿着一个铃铛,鼻子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来了一拳,已经流了鼻血了。
我又坐到地板上,喘了半天的粗气。我想这就是这个宅子最恐怖的地方,这种声音,不仅人类,恐怕任何生物听到之后都会受不了。
难道说,之前死的那个年轻人就是因为这个声音太强大,把他的躯体震碎了?刚才的痛感实在是太强烈了,我真的不敢想象,持续下去会怎样。
我抽了三根烟,才算彻底缓过神来。我问朋友,刚才他有没有听见那震嘶吼声。
朋友摇摇头,说他并没有听见。他在忙的时候忽然听见我大叫,回过头我已经拼命的往外跑了。
我心说这怎么可能?只有我才能听见那阵嘶吼声?难道说这种声音要分人才能听得见?可是听六指的描述,他一定也是听过这阵声音的,我俩会有什么共同之处么?但我肯定的是,他在描述的时候刻意的把这阵嘶吼声的威力说弱了。
我把我的疑问跟朋友说了,朋友听后沉思了半天。告诉我,也许这个声音是并不存在的,严格点说,是在现在物理科学的范畴中是不存在的。浅显一点的解释,那么就是幻听。不过他倒是不赞同这个解释,因为这个声音是的的确确存在的,而我能听到的原因,是因为我现在的阴气足够重了。
我之前有讲过,能被解释的就叫做科学,不能被我们目前的知识储备解释的,就叫做玄学。而那些听到过灵异声音的人,多数并不是幻听。而是那种声音的波长波段恰好和这一个人对应上,所以才能出现这只有这一个人才能听到的结果。
而且多数人都会有一个误区,认为寺庙之地因为有神灵庇佑,肯定是阳气最盛的地方。其实恰恰相反,寺庙是阴气极盛的地方。佛家的理念是普度众生。并不会因为鬼神而不一视同仁。所以寺院如若不是修行之人,应不宜久留。
听完朋友的话我才明白几分。原来他之前听了六指讲述宅子里面声音的时候,就大概会猜到是这样的原因。但又没办法求证,无奈只好又他妈的拿老子开刀,去寺庙香火炉旁吸了半天阴气。
为了求证那个声音是否真的存在,拿老子当试验品。虽然我很气愤,可是事已至此,毕竟我们赚的就是这玩命的钱。所以想了一想,反正我也打破了他的鼻子。这事就暂且不追究了。
朋友又跟我解释,那个铃铛就是那些出殡时候走在最前面的人拿的引魂铃。是为了勾着死者的魂魄,踏上轮回之路的。常人听来并无特别之处,然而被东西上了身的人,听到铃声通常会觉得刺耳难受。
说到声音辟邪也许大家并不了解,其实严格意义来讲,念咒诵经的声音都应该算作声音辟邪范畴。而用辟邪的声音又很多种,器物声音,生物声音都可以。
朋友简单的列举了一条,在辟邪的声音中,最为管用的几种。相传虎骨折断的声音是具有很强的辟邪能力,能将七魄尽侵的人唤醒。
虽然声音的分贝不大,但效果却是大的惊人。
而其次的就是天子降生时候的第一声啼哭,据说这一声出来,千年的妖怪都要提前捂住耳朵。
前两种恐怕时至今日我们是多半没有机会亲耳听到了。
相比较来说,最后一种想要听到则较为简单些,那就是午时寺院的钟声。
这样一来,既然我能听见嘶吼声。证明这个宅子里一定是有东西存在的。
只是连朋友用尽方式都找不到它,这就非常棘手了。
我跟朋友坐到地板上,想商量一下对策。
显然我也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简单聊了几句。我干脆给朋友思考的空间,一个人点着了烟在打听里面乱转。
这一片地域本来就空旷,现在我们两个人又都静下来。我仿佛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过了半晌,朋友叫我过去。
告诉我这个宅子他想了又想,还是无从入手。
我们还是先回去,第二天从长计议才是。
我表示同意,两个人就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返程。
这次因为是准备的比较充分,加上朋友刚才忙活了半天。
各种我叫得出名的,叫不出名的东西放了一地。
我们捡东西往包里面装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
仿佛这个房间里面有一双眼睛在窥视这我们,我不由的警惕了起来。
只是用余光打量周围。可是虽然能见度还可以,但毕竟夜色还是模糊了视线。
我看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什么。
我想跟朋友说,一抬眼,发现朋友也在用眼神向我示意。
这一下我就更确定这个宅子里面的的确确是有一个人。
我瞬间冷汗就还是往外冒,我想跟朋友交流一下应对的策略。
无奈房子里太安静了,我又恐怕对方察觉。
只能不停的用眼神向朋友表示我也感觉到了。
朋友轻咳了一声,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问我,他地上的一袋泰山石子我看没看见。
我被问的一愣,瞥见朋友对我使了使眼色。
妈的,虽然我明知道他是在声东击西,可是这个情况下,又没有事先对过台词。
我还一时半会真的没弄明白怎么接。
正当我愣神的功夫,朋友猛的就从我身边窜了出去。
直奔向了拐角向上的楼梯。
他的发力太突然,以至于等我想跟上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加上我一时紧张,腿软绵绵的根本跑不快。等到我追到楼梯口的时候。
朋友已经上到了二楼了,我在楼下听见楼上嘈杂的脚步声,肯定不只有朋友一个人!
可是在这个时间,会有谁也会来到这个宅子里面?
没等我多想,就听到一楼门口的位置,轰的一声巨响。我侧目一看,妈的那个钟馗像被人推倒了。
我站在楼梯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现在对手并不只有一个人,我和朋友如果分开单打独斗恐怕更没有胜算。
这么一想,我还是决定上楼去帮朋友。
这几秒的时间因为我的犹豫仿佛被拉长了。正当我转身准备奔上楼的时候。
朋友已经下来了。他说,上面的那个人对这个宅子的布局非常熟悉,他追上去,只是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一闪就不见。正当他准备挨个房间搜查的时候听见楼下有响动,就有跑下来看看我这边出了上面情况。
我把钟馗像被人推倒的事情跟朋友一说,朋友立刻脸色就大变了。
说,不行,我们的立刻离开这里。咱们中计了。有人想把被钟馗镇住的东西放出来!
我从来没见过朋友这么紧张的表情,一时间脑袋就跟着发懵。
朋友拽着我,狂奔下楼。还没来得及走出大门。
我们俩顿时一起停住了,因为我清晰的看见门口的位置。立着一个影子。
这是我这一辈子头一次看见实体的脏东西,或者说,头一次看见最像是实体的一个脏东西。
我眯起眼睛,想努力分辨出他的轮廓。却只能看见一个站立的人性。
着装,发饰,是男是女我却一样也分辨不出来。
此刻我也能感受到朋友的紧张,因为他站在我身边的气场也起了变化。
然而我们就这么站着对峙,谁也没敢动作。
时间仿佛凝固了,我努力的想把呼吸调整平稳,无奈却越来越胸闷。
然而过了几秒,也许是几分钟。总之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对时间的概念一定是错乱的。
正当我的神经已经绷紧到极限的时候,那个人影却消失了,我听见我朋友长出了一口气。而我的冷汗已经满脸都是了。
朋友很快恢复了冷静,首先去包里找了个手电,点亮了。做我们这一行夜里进宅子,通常是不会用手电的,因为手电的光线太明显,大晚上晃来晃去的,反而会模糊其它的感官。何况我们做的本来就是一个阴晦的差事,多数的邪物还是惧光的。这里说的惧光并不是光能有驱散它们的功能,而是它们会本能的隐在黑暗里。这比喻起来,有点像人通常喜欢关着灯睡觉一样。
手电光下扫过的宅子地面上,有很多脚印,已经很凌乱了。完全分辨不出究竟是我们两个的,还是其它人的。朋友捧着手电,向钟馗像一步一步摸了过去。
我生怕之前的那些人会在这时突然窜出来偷袭我们,无奈手边也没有个趁手的东西可以防身。只能从朋友的包里掏出一根大香烛。反正黑暗之中这个东西看来跟棍棒无异,吓不倒对手,起码也能给自己壮壮胆了。
我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眼见着朋友走到钟馗像前,却忽然愣住了。
我见他不动了,也本能的停住了脚步。
小声问他怎么了。
朋友没搭话,竟然附身蹲下去,仿佛在看地上的什么东西。
我距离他还有几步的距离,虽然手电制造的光线十足,但也的确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又小心叫了一声朋友。
朋友身子轻轻的颤了一下,忽然,说了一声,江烁。
我以为他叫我的名字让我过去,就一步一步的凑了过去。
走近了才看见,地上竟然是一个木板样的东西。
似乎木头有一些年头了,亦或者是刷了很暗的漆。反正木头的成色很不好。
木板上竟然还有几行字,我定睛一看,脑袋忽然就嗡的一声。
这上面怎么会写着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朋友显然也是被这块板子震惊了,半晌才回过头告诉我。这是一块棺材板。
来源肯定不知道了,用棺材板写好了你的名字加上生辰八字,又压在这么邪的地方。
具体是什么用途,他也不清楚。不过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一时半会没回过神来,朋友讲的我虽然字字都听的真切,却一句话都没记住。
我脑袋里恐怕已经成了提拉米苏了。什么也想不清楚。
我点找了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靠在墙边缓了一阵子。觉得自己头脑清醒了一些。
我才问朋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朋友,看着我,忽然冒出一句。这房子我们必须得买下来,因为这个房子很早前已经被你买走了。
朋友这句话说的实在太哲学,我并不能窥出什么道理。
不过看他的表情,我也能猜出一二,恐怕麻烦变得大条了。
我叫朋友解释给我听,朋友用手电光晃了晃门外,似乎并不放心这里的环境。
犹豫了一下,把我拉到了院子中。
告诉我,在古代,建宅尤其是大户人家建宅时无论是从风水,巧工,甚至方术是都会考虑其中的。
在宅基地下面会通常会埋入宅主的一个随身小物件。如果是官宦家庭,多半会埋入一缕用锦囊装着主人的头发。并且头发根数还有想当严格的要求,这屡头发只能是单数的。据说如此做来叫做'聚宅’。顾名思义就是将宅子里面的人气聚拢起来,不会流散。在古人科技并不发达的时期,劳动力是一个家族兴旺的根本。所以'聚宅’被很多大户人家沿用。而相比官宦家庭,那些土财主家则没那么多说法,他们一般是会埋几坛金银草草了事,既有异曲同工的'聚财’之意,也能以备后货。值得一提的是,如果主持家道的是女人,那么建宅的时候,宅基地下会被埋入里面写有一句话的荷包,只是荷包中的内容只能有其一人知道,外人并不能了解。
而通常我们看见古代影视剧中常常会说一句话,那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它找出来。这句话其实就是出自这里,所找的东西也就是'聚宅’。当一个名门望族被满门抄斩或是发生灭门惨案时,施刑者所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要把'聚宅’找出来。他们相信,只有找出'聚宅’,这户人家无论是现世漏网的子孙,还是已经化作厉鬼的冤魂,都不能回到自己的家里。也就无从寻找仇人。
朋友说到这儿,管我要了根烟。我也随手点了一根。听完他的叙述我越发的感觉浑身阴冷了起来。
朋友继续道,然而光有'聚宅’还不足够。宅子,分有阴宅和阳宅两种。这想必无需多做解释。阳宅即是人居,阴宅则是墓冢。但这也不是必然的,很多并没有阴宅所住的孤魂野鬼,无法进入轮回之路,游荡在世间,总要有个去处停留。所以多半的阳宅其实就是一个很好的落脚点,这也是为什么,在中国的文化之中。从厅堂的镇宅之物,到门前的镇宅门神和石雕。都是有说头的。
而一个名门望族在埋下'聚宅’之后,会在门前的两头石狮下面,左边压下主人的生辰八字姓氏,右边压下用料明细列表。这个简单解释起来就叫做宣宅有主。这样一来,无论大魔小鬼,皆敬而远之。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并不是所有门前的狮子都会有镇宅的作用。如若摆放不当,反而会破了风水。为主人招祸。
首先两座狮子的嘴一个张开一个闭合,两者代表的为吐纳之意。
而银行前面的狮子嘴巴一张一闭,张是招财,闭是守财,钱财只吃不吐之意。
最后古庙前门前的石狮是左公右母,看口型大概也能有个了解。一个在念“阿”,一个在念“弥”。
而这几种,无论任何一种的摆放顺序错乱,都会反其道而受之。
听朋友讲完,我心里也已经明白几分。以他的意思来说,钟馗下面压的是我的生辰八字?那岂不是这个宅子对过路小鬼宣称的都是我是户主?
而且按照这样推算,这个宅子底下会有我的一缕头发?想到这儿我不免心神不宁。回头看向这个宅子。我敢用我的脑袋保证我并没有来过。何况还有亲自埋下自己的一缕头发?
我问朋友他怎么看。朋友目光忽然就暗了下去。说他现在也不确定。而且把生辰八字压在钟馗底下,他也是头一次所见。恐怕会有什么阴招是我们并不清楚的。现在我们最起码的是,无论如何要确定一下这个宅子下面是否埋了'聚宅’。无论这个聚宅是谁的,我们恐怕都要挖出来。
他担心,如果他现在猜测的是正确的。那么这个宅子现在是用我的阳寿去给住在里面的东西买单。况且即便他的分析错了,如果手握这样一栋宅子,也是会给自己减运的。
我瞬间浑身上下就漫出一股寒意。这个宅子想必真的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
不过这也许只是我们杯弓蛇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邪。
可是我见朋友的表情一直阴郁不开,心里也就跟着紧绷了起来。
把话聊完,才发现手中烟没抽几口,已经着到头了。我又点上一根,吸了一口,勉强才让自己平复了一些。
而后我们两个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也许心理作用,我再走进这个宅子的时候的情绪已经不能仅仅用害怕来形容了,细想起来,这竟然算是一种敬畏。我并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如何而来,但我知道恐怕这个宅子的事情并没有那么好解决。
回去的一路到是出奇的顺利,一路上我基本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走。强打精神半天,无奈腿还是发软。
幸好之前我们留了送我们过来的出租车司机电话。打过电话,等了半个小时,就乘上车开始返程。
回去的路上我看着窗外,脑袋里试图思考一些什么,可是我却完全是一片空白。
回到住地,朋友立刻就给六指打了个电话。六指的号码竟然关机了。
我起初以为是他已经上床休息的缘故,毕竟我们到了宾馆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然而第二天一早朋友就再次拨打六指的电话,依旧是关机。
直至中午,六指的电话都没有接通。
白天的阳光能从宾馆的窗户透进来,我把窗帘撩开,躺在床上,倒也忘了昨晚的惊心动魄了。
可是朋友却愁眉不展的,站在窗边思索半天。
回过头突然跟我说了一声,他去找几个建筑工人,买不下来这个宅子,我们也得提前拆拆试试。
这句话把我听得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先别说那么硕大的一个宅子摆在那儿你拆不拆的动的问题。这要是我们在六指并没允诺的情况下擅自动工,万一吃了官司,我们就赔大发了。
我连忙穿好衣服追了出去,幸好朋友走的并不是很快。我连跑带颠的终于在路边截住了他。我本来是想劝他冷静的,无奈说什么都不管用。最后我也只好跟他上了出租车。
我们先去了装修市场边上雇了七八个工人,又雇了一个面包车。两辆车风驰电掣的就驶回了那个宅子。
时隔一晚再次站在这个院子前面,即便阳光在强烈我的心情也是压抑的。
朋友指挥者工人在院子里面悄悄打打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我走到宅子边,用手试着敲了敲墙。
这宅子在建设的时候肯定是下了血本的,完全不可能存在豆腐渣工程的问题。
所以他们几个人,即便是把吃奶得劲儿都用了,我估计也砸不开一扇墙。
更何况要把整个宅子掘地三尺?
这样一想我反而就放心了,找了个阳光晒的很舒服的地方抽烟。
烟抽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忽然听见里面的一个工人喊道,老板,挖到了。
我顿时起了好奇心,难道说朋友千方百计要回来,是昨天算出了这个宅子底下埋了什么宝贝?
凑过去一瞧,才发现挖出来的像是一尊石像。不过这尊石像的多一半还在土里。
也看不出究竟雕的是什么。朋友指挥几个工人合力把石像挖了出来。
摆在在院子里。
我这才走进去看,这尊石像并不是很大,仅仅也就半米左右。石头的成色还不错,凭感觉看应该并不是很老。只是究竟雕的是什么东西,我还是分辨不了。
单看头的话,倒是和龙有几分相似,可是身子却佝偻着活像一只哈巴狗。
这种形态倒有点可笑,毫无艺术美感。不过没有美感不代表不值钱,我心说如果这要是个古董,这样保存完好又奇形怪状的东西,放到拍卖市场上肯定能拍出大价钱。
正当我想着的功夫,几个工人合力又抬过来了一座雕像。
这座雕像沾了不少的泥土,灰不溜秋的。
我脱下外套把雕像上的泥土掸了掸,才看清它的全貌。
这个雕像与第一个挖出来的相比,在造型上的失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这只竟然离谱的把龙的身子换成了一只尾巴上翘的大鱼。这让我联想到新加波的一个著名的狮身鱼尾像。总之看起来说不出来的怪异。
一连看了两座雕像,我心中的疑惑就更大了。
我转过头看朋友,他还在指挥着工人继续的在院子里挖着什么。
整个院子已经被他们几个人搞的面目全非。
我叫朋友,问他这两个东西是什么。
朋友没回答,跟我说,等全挖出来我就知道了。
听他的语气看来还不止一个,我的好奇心彻底被勾搭了起来。
反正并不需要我动手帮忙,我也到得一清闲自在。就点着了眼在旁边监工。
自从前两座雕像被挖出来之后,而后的挖掘似乎顺利了很多。
我注视这一座又一座雕像被挖了出来。院子里的地已经被开垦到可以直接种庄稼了。
起初我还是很饶有兴致的会去仔仔细细的看那些雕像,可是看了几座,越发越提不起兴趣。
干脆直接回到车里闭目养神。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等我再回到院子里。
雕像已经被挖掘的差不多了,几个工人正在合力的往外搬最后一座。
等到最后一座雕像被立起来之后,朋友站在摆成一排的雕像前,半天不作声。
我站在旁边看了半天,还以为他是在酝酿什么情绪准备给我讲解一下这些雕像的来历。
谁知道,过了很久,也不见朋友回头。
我过去拍了他一下,他才缓缓的侧过头看我。他的表情已经严肃到跟雕像差不多了。
我从来没想到他的脸还能僵硬到这种地步,本来我晒足了阳光心态已经调整的挺悠闲了,这下可好,瞬间心跳就开始加速,明明在大太阳地里,浑身还是一阵一阵的发冷。
而接着朋友给我讲述的事情给我带来的震撼甚至都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我一直以为我跟朋友做了这行这么久,对方术之类的东西已经有所了解了。
但我其实太坐井观天了,我从没想过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让人匪夷所思的办法,来帮助人类达到同样居心叵测的目的。
朋友站在阳光底下,首先挨个用手拂过了9座雕像。
接着他停在最后被挖出来的一座雕像前问我,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
一旁的工人到是对这些雕像没什么兴趣,无奈我们还没结给他们工钱,只好也站在一旁,见我摇头,都跟着摇头。
'这是貔貅’朋友看向我说。
貔貅乃生财辟邪之物,通常会放在案头,很多文人也会选择用来当镇纸。
然而如果单独的一座摆在这里,想必是有镇宅和纳财的作用。可是唯独这里是九个。
拥有用手指依次指过其它的八个,'这分别是椒图、狻猊、饕餮、螭吻、贔屃、蒲牢、狴犴、睚眦’
俗话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这九个便是所称的九子。通常他们是不会聚集在一起的。在我们建筑和生活中,分散开来,分别会被放在不同的地方和位置。
然而这个建筑底下竟然会埋着九子,并且围拢在一起,相隔的距离也是等长。
那么这绝非偶然,而是被人刻意这么埋在这里的。我大胆假设一下,把这些东西埋在院子里的人,就是杀了之前这个宅子里那个年轻人的人。
他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朋友断了一下,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他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用九子镇住真龙。之前死在这个宅子里面的年轻人,一定就是所谓的真龙转世,是要注定当皇帝的。而从这个宅院把他杀死,分尸,魂魄尽散,又用如此恶毒的手段镇住魂魄不让其转世投胎。’
他的目的和手法实在让人不寒而栗。最重要的是,朋友的语调忽然沉了下来。
'我们这次是中计了,这个阵是有人设计好让我们来破的,如今我也不知道阵破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想必从一开始那个六指联系我们,我们就已经被慢慢的装进圈套之中了。’
朋友说完,下意识的想从兜里掏烟,我见状先把烟给他丢了过去。朋友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我也想掏出一根烟抽,却发现手情不自禁的在颤抖。努力的深呼吸,因为这样能让自己放松下来。我看向朋友,他似乎也在努力稳定着情绪。整个场面像极了决战前等待冲锋的美国电影。
我见旁边的几个民工也是目瞪口呆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听懂了朋友讲什么,还是完全被我俩的反常气势镇住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似乎可能事情被我们想复杂了。也许这个阵被破了之后只是那个真龙能转世投胎了而已。跟我们俩并没有多大干系。可是细想一下又就得不对,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么那个六指为什么会引我们来破这个阵?是他自己破不了?我环视了一下院子,他们在挖雕像的时候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所以这个阵也并不需要特别的方术手段来破解,只需要找几个年轻力壮的工人扛着铁锹,怎么着也能搞掂了。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想好好分析一下事情的脉络。
首先,我必须要弄明白一个问题,我的生辰八字是被什么人放到钟馗像下的。他又是怎么得到的。
回想当晚的细节,这应该完全就是一计声东击西。
把我和朋友引开,然后在混乱之中把钟馗像推倒,从而让我们发现被压在下面的棺材板。
然后想必对方一定对我们极其了解,因为他们敢断定朋友一定会因为那块棺材板而把整个院子翻个遍,这样就破了院子里的九子阵法。
可是之后我们面临的遭遇会是什么,我却完全不清楚。
只是我越想越能肯定一点,那个六指跟当晚的那些人是一伙的。甚至他也是参与实施者。
我把我的分析跟朋友说了,朋友也表示同意。
只是现在一切都还没清晰,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朋友把工人打发掉,又在院子里踱了几步。似乎还是没有头绪。
于是我们两个人只好先返回宾馆。回到宾馆我和朋友轮流给六指打了无数个电话。
依旧永远的提示关机。
我的心一直很忐忑,然而奇怪的是,从当晚开始,直到我们决定离开。
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上。
我想这点连朋友都始料未及,前几日,他的表情还很阴沉,过了几天,他见并没有任何异象。
又用了水碗的方式测了我们身边并没有邪物,也放下心来。
虽然那些疑问并没有得到解答,可是日子还是要照常过的。
我的心里偶尔还是会涌起一丝不安,总觉得我们已经走上了一条被人设计好的路。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的,总之回去我虽然并没有生病,可是身子却也虚了很多天。
我把电话关了,彻底安安稳稳的在家休息了数日。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事情,说真的,我认真考虑了很久。这一行到底还能不能做下去。
一方面我觉得现在的收入和小生意已经步入正轨,我并不愁钱花。
然而另一方面还是总觉得之前的日子并没有那么恐怖,似乎这些钱在事后看来挣的都是十分容易。
那个宅子回头想想,说实话还真也是有点舍不得。
想占便宜才能落入圈套,看来说的一点都没错,经历了那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我都还能挺惋惜这个宅子并没有拿下来。后来我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晚看见的那个黑影,记忆里的比当时看见的更模糊,我想可能是我那晚因为去过庙里的原因,阴气太重了,看见的一个孤魂野鬼而已。
朋友在我修养的时间里又专门找过我几次,聊的基本都是他对那件事最新的想法。总结起来,连我认为没几个靠谱的,所以这里也无需赘述了。
但他讲的一点我到是印象深刻,不过也并不能求证真伪。他告诉我人的魂魄也是可以被斩断的。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个年轻人会被碎尸的原因。这在科学界也是可以有据可查的,然而现今的科学却拿不出个合理的答案。
不知道到大家是否看过相关的报道,很多截肢的人会有某一段时间忽然感到那支已经被截掉的肢体有很强烈的痛感。这种痛感有的是持续性的,有的是间歇性的。然而他们所感到痛苦的那条腿或者手却早已经不在了。用现今的医疗手段并不能给予解决,无奈都只能用打止痛针的方式缓解。
而且最离谱的是,很多患者不仅会有痛感,也会有的其他感觉(如感到冷,感到热,痒,等)最让人称奇的是,还有一些非常奇特的例子出现。
因为多半被截掉的肢体是应该被焚化的,然而也会有一些医院图省钱,将肢体随意当做医学垃圾丢弃。曾经有一个患者在做了截肢手术之后时常会感觉到那只明明被截掉的腿被冻的难以忍受,而后在他多次强烈要求下,竟然真的在垃圾桶里找到了他的那节断肢,已经被冻僵硬了。
这在玄学上却是说的通的,我们在很多影视剧或是听过的传闻中都不难发现。
很多活着时候是残疾人,活着死的时候被弄残的魂魄为什么在死后还保持着残疾的状态?
这就是相应一部分身体的魂魄已经跟本体分开的原因。
这样一讲似乎有些繁琐,用个简单点的比喻,这就像是一个水泡被分裂一样。
又过了一月有余,我每天按照朋友的叮嘱去晒太阳。
最后黑了不少。这段时间其实是有中介人联系我的。我虽然都很有兴趣,却也不敢贸然动身。
朋友告诉我亲眼见到那些东西,是应该静目几日的。
这里所谓的静目就是只在一段时间里面尽量不要去看红色的东西。
因为红色有辟邪的能力,眼看之后反而会因为正气把自己的运气冲低。
这有点,被冻伤之后反而不能用火烤的意思。
不过这跟朋友说过的很多道理一样,我并不知道真假,权当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么坚持了下来。
不过因为静目,我却养成了带墨镜的习惯。后来跟朋友出去,乍一看,我反而像是有点高深莫测的味道。
这样无忧无路的生活固然美好,但是生活的停滞会让人越来越无聊。恰好,这个时间有一个中介人联系到我。说是一家人的房子要出手。不过听他的形容,这个宅子似乎并不是凶宅,因为住在里面的人都还活着。
我听了中介人的叙述就很失望,不过我还是想去看一下。因为中介人报给我们的价格也是利润颇高的。而且我想,说不定他们家碰见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都用不着方术的那一套办法,这样说不定我就捡了一个大便宜。
我跟朋友通了一下气,他起初并不同意,因为他说我们现在的 运势应该是很低的。做生意恐怕会赔钱,还是稍安勿躁留神在染上什么血光之灾。可是架不住我死磨硬泡,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
这个宅子距离我们所在的城市并不远,走高速的话,只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
况且我自认为我开车还是挺快的,自驾去的话又省了很多打车,步行的时间。所以我们干脆直接开车上了路。
一路无话,见到中介人的时候时候还早,正好是午饭的时间。
我们就请中介人吃了一顿饭,席间让中介人大概讲了一下这个宅子的事情。
中介人说,这户人家住这里已经有几年了,男主人是一个中学老师,女主人在自家小区开了个小超市。两个人有一个16,7岁的闺女。一家三口之前的日子还是挺美满的。
男主人因为是教师,每年的寒暑假有很长的假期,加上他本人也喜好旅游。
所以每年的假期基本上都会自助游,或是一家三口报旅行社去一些国内的旅游景点。
怪事就发生在他们一家三口的一次暑假旅游之后。当时他们去了东北的林场的一个尚未开发的山。
虽然尚未开发,但因为没有多少人工雕琢和污染。景色也十分宜人。
一家三口玩的十分开心,男主人临上山的时候,特地从当地买了一个大西瓜,带上山镇到了河里,想等西瓜凉透了再吃。
可是等到他们玩过一圈回来,河里的西瓜却已经不见了。
因为当时并不能确定山上是否还有当地人或是其他游客。
所以一家三口虽然扫兴,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暗自咒骂了几句偷西瓜的人。
最后悻悻的下了山。
而后怪事就开始发生了,在结束旅游回去的路上他们的女儿就嚷嚷很困,说要睡一会儿。
反正路途遥远,两个大人也干脆睡了一觉。
没成想,等到回到家,他们的女儿还是很嗜睡。
总是嚷嚷困,这对夫妇还以为是车马劳顿,加上游玩耗费了不少体力。
并没有当回事。
可是当晚等女儿睡去后,就很难再醒过来,一连几天都基本是在睡觉。
两个大人这才开始害怕,连忙送去医院,然而各项检查完全正常。
最后他们没辙,有找了当地懂行的人来看。
懂行的人说他们一定是在山上惹了什么东西,现在这个闺女被上了身了。
必须要重回当时的地方去祭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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