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把你从梦中叫醒
孩提王国是一个梦的国度。梦的国度,没有不可能,只有可能;没有交易,只有创造。杨澜曾说:“孩子们是活在梦中的。作为成年人,我们所需要做的,只是呵护他们的梦。”
当今社会的浮躁气息已然影响了孩子们梦的国度。功利化的教育倾向、远离自然的成长环境……现代社会的文化土壤难以孕育和支撑梦的国度。当我们的父辈对孩提时青草池塘边的童年趣事津津乐道时,在城市的钢筋混泥土地之间成长起来的新一代在灰蒙的一线天空下,从未有机会体验一次数星星的乐趣,纵然有机会也失去了原来该怀有的兴致。不可否认,浮躁的社会像一针催熟剂,让孩子的心灵提前硬化。
“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这句话成为了多少家长的至理名言,由此导致多少孩子提前结束在梦的国度飞翔,曝露在残酷而真实的现实中。神童现象就是一个缩影。所谓的神童只是一个传说,但却只有当光环散尽时,人们才发现它是一个悲剧。有记者采访教导神童的大学教授,令人意料不到的是,教授全然没有赞赏孩子的聪明绝顶,而是摇头叹息,这孩子少经历了太多孩子没有的生活,他是一个“残缺”的孩子。智力的超前发育,却造成了人格的提前萎缩、发育不良。为人父母固然是望子成龙,但如果目光如豆,被被虚幻一时的光环所蒙蔽,到头来只能自食其果。
别把孩子从梦中提前叫醒。给孩子以足够的空时,让想象力像蘑菇般在梦的王国里肆意疯狂生长。给孩子以足够的时间,让童心的激情长久地如潮澎湃。呵护一个梦其实很简单,用耐心和爱心酵母让梦膨胀生长。塔莎杜朵曾说:“人如果只有在年轻时才拥有童心,真是一件可怕的事。”如果成年人不但保有不了自己的童心,还去侵蚀孩子的童心,那简直就是一种恶意、嫉妒与中伤。
闾丘露薇曾经去清华大学演讲,和那里的学生交谈时,她吃惊地发现:那些即将成年自立的学生在初中甚至小学时就早早地规划好了自己的道路。闾丘露薇说,她并不强烈地质疑,只是感到莫名的悲哀。我想她一定也是发现这些早早地被社会从梦中叫醒的孩子缺失了多少童真与烂漫。
或许,每个社会中的参与者都该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这一现象背后的黑手。轻轻地对那些揉着惺忪睡眼的孩子道一声:对不起,孩子,把你从梦中叫醒,歉意表达后,是不是该重新熄灯,哄孩子继续入睡?或许,硬化的心还有机会柔软。
讲过真话的小孩子
“爸爸,那个人没有穿衣服!”在毕恭毕敬的人群中阵阵这样叫喊的孩子,有一天竟然走出了安徒生的童话世界,来到了21世纪的现实。
走在街上,他还来不及感叹现代化大都市的雄伟,一位老人跌倒在了不远处。他心里一惊,赶忙跑过去将老人扶起。几束意味奇怪的眼神落在他他身上。一位阿姨神神秘秘地将他拉过,说:“一看你就不懂事,当他他敲诈你!”他摸摸脑袋,并不是很明白。“抓小偷啊!”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将手伸进别人挎包时,他不假思索地大喊起来。人们闻声匆忙散开,那个小偷悻悻地抽回手,冲着他威胁地挥挥拳头,然后扬长而去,周围的人们噤若寒蝉,没人出声。他茫然地看着这一切,这回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他看着一座座桥倒塌,负责人说“要调查只能调查风”;他看着河里的水被工厂的污水染成触目惊心的红,环保局长说:“放一把红豆煮出来的水也是红的,红的不一定被污染了”;他看着黄浦江上万头死猪上演奇幻漂流大戏,专家说“猪是在春天被冻死的,水质没有问题”。他看着假话披着真理的皮横行霸道,真理却衣衫褴褛地缩在角落。他吃着旧皮鞋做的胶囊,喝着加了塑化剂的酒,心渐渐像旧皮鞋一般玩固,像塑料一样硬了,硬到容不下讲真话的细胞。
以说真话著名的小孩,终于失去了说真话的功能,一起出走的,还有“童真”和“善良”,他卸下这些碍事的包袱,换上一张冷漠的面具,活得仿佛轻松了许多。
他抄袭别人的论文,他到处托关系拍马屁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他伪造报表套取公司的钱。他越走越轻,因为他扔下了一切在金钱与利益面前显得毫无用处的品格,他也越走越重,但因为袋里叮当作响的钱币,还有他所犯下的那些罪孽,在每一个夜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听见呜呜的警笛声便不自觉地两股战战。他不会说真话,也怀疑别人对他所说的话。他不会付出真心,也不相信真心的存在。
终有一天,他又回到了那个童话世界,只是时间倒流了一点点,他看着在华盖之下赤身裸体的皇帝趾高气扬地走来,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欢呼,赞美着皇帝的新装,小小的他坐在爸爸的肩头,咽了咽口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妨长作少年人
经过书店的时候,我总看见小学生手上或多或少地拿着习题集;去学琴的时候,我总看见个子不到我胸口的孩子或熟练或生疏地招架手下的乐器。他们的表情微微茫然又似乎痛苦,像是认识世界之后感到格格不入而恐慌。
世界正在失去孩提王国不是吗?我们曾经对世界怀有好奇与信赖,愿意用直线的眼光去观察一切,但后来,不只是什么时候,我们变得麻木、坚强,一如赫胥黎所言的提前硬化。
成人自以为是的爱是一个起因,但我们同样也需要承认,自己对世界的妥协才是根源。世界不需要批量生产的成熟,在这个创造却是、色彩匮乏的年代里,我们更需要找回失落的童真。
同真是神仙的金手指,点化一片清明,一片明亮,融化世间一片浑浊,一片狼藉。它是扬子笔下彩羽小公鸡的一声引吭的初啼,是马克思17岁为自己直接供奉的无私与纯洁。它一直活在我们的心里,等待我们的呼唤。
做一个纯真的人,过滤世界给予的伤害。我们无法选择亦无法改变世界的面目,它有它的规则,但我们可以坚持回避它恶意的那一面。在信息芜杂的当下,我们更应懂得筛选的重要性,让自私冷漠欲望罪恶退散,拥抱温和善良刚强美好。
做一个富有童趣的人,同世界握手言和。童趣并不拘泥于时空,只要你愿意,何处无趣?夏日驱蚊烦恼,学沈复喷烟为鹤就是一种童趣;宫崎骏为五岁的儿子画一部电影,让女孩在浪尖上奔跑又何尝不是一种童趣;让自己的心变年轻,世界就是你的游乐园。
做一个少年人,最重要的是打开心灵。在汉语的世界里,我们可以轻松为少年下定义,但真正深入才明白,它是我们心灵的一处所在。所以不打开你的心,你是无法到达的。驾一叶心舟穿波澜而去,看云是仙子衣裳,看水是神的一滴,看山是巨人肩膀,看自己是分花拂柳而来的少年。
成熟是一种美,童真是另一种美,它不聒噪却生机勃勃,它不圆润却棱角分明。它是上天赐给大地的彩灯,妆点黑夜与白天。
时人不识余心乐,将谓偷闲学少年。少年是华章,是烟霞。让我们长作少年人,常伴童真行!
护住童心
当你在一个孩子身上看到岁月的成熟与干练,不知你心头浮起的是欣赏还是心酸?当一个孩子不再向着大人撇嘴撒娇,取而代之的是一份疏离,你是否体会到一丝亲情的苦涩?当一个孩子不再与长辈亲昵交谈,不屑于你幼儿的乐趣,转而专注于I-pouch,你是否有了心间的无奈与疲惫?
仿佛就如赫胥黎所说的:“为什么人类的年龄在增长,而少男少女的心灵却在提前硬化?”
何为硬化?当一颗心,少了梦想,少了天真无邪,少了专属儿童的烂漫,多了计较,多了冷淡疏离,多了进入社会的复杂,心便被硬化了。而这正是当今社会一个令人忧虑的趋势。冷漠的亲情关系成为问题。少年的不良风气正在蔓延,一些规模化的教育造成儿童或者青少年创造力的受限等都已为人们敲响警钟。
可是,孩子不应该是这样,丰子恺曾说:“孩子的眼光是直线的,不会转弯。”他们应有一双最明亮的眼睛看到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他们具有一种力量,聚焦许多微小的闪光点,用他们的真善美照亮世界。
那么,究竟是什么弱化了这股力量?也许是社会的污浊,也许是关爱的缺乏,也许是教育的不当,当然还有更多。
很深刻地记得龙应台的《孩子,你慢慢来》一文。文中,无论是那个束花的女孩,还是成绩不佳的孩子,都不该遭受如此诘难。孩子的手很小很软,粗糙的麻绳会刺痛她;孩子的心幼很嫩,粗暴的喝骂会伤害它。“我愿意等,孩子,你慢慢来。”
而还有一些缺乏爱的孩童,留守儿童,或者父母太忙而遭忽视的独生子女都是家庭关爱缺失的受害者。若没有火种,孩子该如何维持一颗柔软温暖的心?
法国前总统希拉克,他愿用身躯挡住阳光,用身后的阴影为一个不相识的小男孩带去阴凉,他的柔软之心,你感受到了吗?而千千万万孤岛上的孩子呼唤的,仅是这样一种微小的关怀。
就像广告上所说的,多花点时间,陪陪你的孩子,对于父亲,没钓到鱼是一无所获,孩子却说:“这是我最快乐的一天。”孩子需要正确引导,需要一扇过滤社会不安于灰暗的屏障,来保护他们的真善美,所以勿让他们失了这些,勿让社会失了这些宝贵的财富。
我多希望你别长大
致我亲爱的弟弟:
我在这高考考场上写这么一封信给你,也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吧。因为我不会告诉你的,我怕,我怕你会用揉揉的小手拽住我的衣角,甜甜地问:“姐姐姐姐,你给我写了什么呀?”然而我怎么背不下这么长长的一封信呀你看,你总是有那么问题,问道姐姐我都怕了。
姐姐在10天以前过完了自己19岁的生日,真的长大了。然而对于你,我多希望你永远,都别长大。
你知道吗,每次牵着你去逛街,街上熟识的大叔大妈多跟你搭一句话,我的心就痛一分。因为我知道在这些不着边际的闲谈里,你会知晓人情世故,你会变得处事圆滑。我还是怕,怕有一天你不再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怕有一天我再也看不见你眼里闪烁的明媚的春天的光。
丰子恺说,孩子的眼光是直的,不会转弯。我多希望你永远直直地看着这个世界,看到它的光明与希望,而不是像姐姐这样,看得见光明背后的黑暗,看得见人肚子里藏着的一把刀。
你知道吗?这社会是个大染缸,把大人们染得红红绿绿的,就像马戏团的小丑,甚至有些比姐姐还小的孩子,也在这个大染缸里失去了自我。他们不愿意在需要帮助的人面前伸出手帮一把,他们甚至更不愿意省下一根棒冰的钱让沿街乞讨的老爷爷少饿一餐。我知道如果换作是你,你一定会愿意少吃一根冰棍的,对不对?但我还是怕,怕你见过越来越多的不幸以后变得冷漠、变得铁石心肠,怕有一天你也会不愿意伸出你小小的手。
赫胥黎问:为什么人类的年龄在延长,而少男少女的心灵却在提前硬化?我说,那时因为他们看到了太多的欺骗,是那个大染缸把他们变了色,连心也不再是红的了。
你知道吗?我很高兴世界上有你的存在,不仅仅因为这个家更完整,也是因为这个世界不用沉沦。
你肯定听别人说过你是祖国的花朵,但姐姐要说你是这个世界的希望。因为你是个孩子,因为你有奇怪的问题,因为你有如春天一般明亮的目光。
这个世界太大,颜色太多,你与你的小朋友们就是一个王国。你们生活在洁白的城堡里,手举洁白的花,你们让世界受洗,洗去一点浮华和虚假。
菲尔丁也害怕:世界正在失去伟大的孩提王国,一旦失去这个王国,那就是真正的沉沦。
所以姐姐多么希望你别长大,希望你永远生活在那洁白的城堡里手举洁白的花。
受了那么多,该停笔了。末了还是一句话:我多么希望,你别长大。
爱你的姐姐
2013年6月7日
回归童真
美国作家菲尔丁曾说:“世界正在失去伟大的孩提王国,一旦失去这一王国,那就是真正的沉沦。”于是我们静下心来思考,我们的童真当真不存在了?其实不然,解开身上的桎梏,我们便看到充满童真的自己。
在一座美丽的港口边有一条美人鱼,就是安徒生笔下的美人鱼。在丹麦不只有安徒生充满童心,人人都有。白天黑夜他们都生活在童话王国,在当地的电台还有一档特别的儿童节目《开始睡觉》。从晚上9:00到早上7:00,节目中只有玩偶呼唤大睡,而那时丹麦的孩子们也进入梦乡。听说那档节目是为了保持孩子的童心才建立的。那个童话王国很美,因为是伟大的孩提王国。
然而网络的迅速发展却让孩子们沉沦了。00后的孩子们悲伤地诉说“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屈原、司马迁成了他们暴走漫画的素材;数不尽的网络游戏迷乱了他们的眼,他们的心;当他们玩笑地说“我们之间有代沟”时,有多少家长想着,孩提的我们纯真自然哪里会是这样?是啊,孩子们沉沦了,世界也沉沦了。
在那个年代,孩子们放学回家,嬉戏玩耍,不管你是在炎热的夏天放风筝还是在寒冷的冬天下水摸鱼,父母都只会唠叨几句,因为他们相信,孩子的童真是需要保护的,童真是人生最重要的回忆。在这个年代,孩子是没有放松的时间的。父母在努力追赶社会的脚步,孩子在父母的身后匍匐前进。可以想象,在一个辅导班培训班广告满天飞的社会,找回童真何其困难,但是我们依旧需要尝试。
在周末的早晨不要夹紧双腿奔向钢琴,去大自然看看,那里有更清脆的音乐;在周末的夜晚不要忙着室内素描,去大自然看看,那里有更美丽的水墨画,不要再梦乡里苦思冥想未解出的奥数题,那是你的童话王国,不会沉沦只会叫你如何拥有童心。
当我们慢慢放下脚步,按下生活的慢进键,捧起冰心奶奶的书,我们发现,心不再沉重了,没有桎梏,没有杂念,我们找到了充满童真的自己,我们回归童真,安徒生笑言,“孩子就是世界。”没有孩提王国,何来充满生机的世界。回归童真,回头看看满脸笑容的自己。
以幼童之心待世(文言体)
有名言如是:“幼童之眼色,直矣,未有曲枝错生。”然也。人之初,性本善,未有名利之欲,未有富贵之隙,亦不曾有纵恶之念。故余曰:“以幼童之心待世。”
一小品如此:幼童不喜袜之正,反而引之,其父怒而喝之“殆矣,汝为此者,岂非见笑于他人乎?”幼童不欲,据理而争之“吾袜吾者,吾不欲行他人之行者,然吾改之,何伤吾?”其父不对。
察幼童之所为,方知容一己者可容他人。一人者,未明自身之喜恶,岂敢他人之好恶哉。然袜之正反,余亦明此仍未能察之。故余曰,以幼童之心待世,可察常人之所未见者。
余犹记初识文字于学舍。尝记沈复之《胡情记趣》:“常留蚊于帐中,徐喷以烟,使之冲烟飞鸣,作青云白鹤观……”青云白鹤,人所共欲也,然人未若飞仙,难有此意趣。然则若沈君之行,以一孩童之心待世,察秋毫而辨,张目而视日,未尝不为快哉。有如此心者,故可察自身之趣,故可留一美名于后世。未若及此,尚得一闲情,有何憾哉?
故余曰:以幼童之心待世,得逍遥于自。
余尝闻或有:“若皆以幼童之心待世,则世非乱乎?众人非稚乎?国之见笑于他国乎?”
以幼童之心待世,非汝所言以童稚待世。余察常人之未察,余得自身之逍遥,皆出一幼童之心也。
金庸之作,一老者名曰伯通,其心智,行事皆若一孩童,岂非吾之所言“以幼童之心待世者”。其未有大将之风,亦无卜祝剖符丹书之功,其留于山水间,嬉花戏水,亦成人生之美也。其后国家倾颓,山河破碎,其携众人奋力相抵,之金营,乎三藩,亦有不可磨灭之功者。然其伤于天下,伤于四时乎?非也,以一幼童之心待世,犹能先国后家,犹能快意山水,如此,何故劳心老身,徒增自身之恼乎?
故余曰,以幼童之心待世,四时之道亦可行焉。
今也,众人视之死而不易容色,察他盗之所出而无加焉,是故人心愈胜,其心愈冷。其人日以愈密,国之伤事愈多,其皆出于此乎?噫!奚重而不更也?
察余之自身,亦为此者。若能得一幼童之心待世,则余之学,余之习,余之为人,余之从事,皆无负矣。然余亦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舍众之伤,唯得一逍遥于自。承习于学舍,处之于大家,亦需此心也。
有此心者,则心乐之;心可乐之,则万物可行之;万物可行之,大同得矣。故余曰:“以幼童之心待世,世待汝之。”
愿赤心长留
社会总是会慷慨地给予孩童一份特别的关爱,这关爱中又无疑杂着些许歆羡;看那些孩子,比起翁妪,甚至比起我们,他的有明亮的眼,有光洁的皮肤,有更纯洁的心灵。单纯、柔软、好奇并敬畏着世界,赤子之心却是如此,其珍贵亦在此。
然而这关爱、这歆羡恰恰暴露了我们的尴尬与不堪:我们的心,我们的千回百转计谋频出的心,已经不能被唤作“赤子之心”,亦无法成为孩童的表率。就像赫胥黎所说的“少男少女的心灵正在提前硬化。”童心已失,我们自然将走向沉沦。
不必费尽心力去寻找什么例证了,整个社会就是最好的例证:看着老者的无助,我们的视线是不约而同地弯着的;看着旁人无视信号灯穿梭于车流之中,我们的心肠是硬的。“人们感到痛苦的不是他们用笑声代替了思考,而是他们不知道为何发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当赫胥黎在《美丽新世界》中写下这句振聋发聩之语,他是否已经预料到了物质的洪流将不由分说地卷走我们珍贵的纯净的心?他是否相见了失去赤子之心的社会将是一个没有敬畏而充满了算计、无聊的沉沦之地?
是的,我们如此珍视孩童的以及像孩童一样的纯洁的心灵,但如此美好而脆弱的东西该如何在社会中,在这个肮脏的大漩涡中保持独立?不是人人都想叶芝一样,有勇气说出“我就要去了”的脱离世俗之语,有足够澄澈的心去“无论是车行道还是灰暗的人行道”却能听到远方的海浪。叶芝是幸运的,他呵护着自己的童心,也守护了一方的净土。可是谁会来守护我们的心,来柔化我们的心呢?请先自己行动起来,拂一拂心上的尘埃吧!
我不能免俗,不能夸耀自己的心仍是纯净的,所以当我面对我的妹妹,看看姐像所有孩童一样,直率地向世界发问并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看着她依旧敬畏着这个世界,我无疑是惭愧的。我们不需要更多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了,不需要更多试图去征服一切的狂妄之人了。如果无法改变世界运行轨迹,就请守护身边的童心吧!它们的单纯与柔软,不设防备却拥有最好的感化力量,仿佛星星点灯,终会照亮黑暗。
童心之贵,贵在其真、其柔、其善。人的成长会失去许多,却不应失去最本真最纯净的赤子之心。就像挨斯蒂斯所说的:“我们不是要一下子拯救整个世界,但我们可以伸出手去挽救触手可及的部分。”我愿这赤子之心,可长存你我周围,更长存于你我心间。
“愚蠢”的权力
台湾作家刘墉在一次访谈中提到去一个熟人店里买水果时问店主儿子哪个苹果好,小孩指了一种却被父亲打了一下“笨”,刘伯伯是常客,要说实话!”
刘墉本人的感受我无从得知,但想必是有辛酸的。若小孩撒谎了,那他是否“聪明”得太早了?可若小孩说了实话却挨了打,那岂不是更大的悲哀?
然而我们还来不及悲哀,却转身发现了假唱的林妙可等人。天真无邪已荡然无存,仅存的,是那一点“聪明”。
相比他们,我们在童年时学到的“不撒谎,要友好,分一半好东西给同伴”就愚蠢多了。
其实也不怪他们,教导他们诚实的成年人也处处学习“处世心经”,偶然的一点儿传授也显然顺理成章了。
可我一直想问他们:他们快乐吗?这看似天使般的笑脸背后到底有几分真实的情绪?
答案大抵是否定的吧。
而正是被丢废在一边的“愚蠢”,也许才是通向快乐的途径。
因为“愚蠢”,所以我不需要想做这件事却做了那件事,因为“愚蠢”所以我的眼光是直的,不会也不需要转弯;因为“愚蠢”,所以我不需要把未来的伙伴当成未来的假想敌。
也许受伤,也许遇挫,哪怕当年的伙伴已经大红大紫,我依旧可以红着眼睛,撅着嘴唇,底气十足地说:“我什么都没做错。”
而这,才是真正的孩童,才是每个人都有权拥有,且在拥有过后不断怀念的孩童时代。只有这样的眼睛,才是清澈到了底子里,乃至让大人不敢直视的。
这就是被“聪明”的人们嗤之以鼻的“愚蠢”的力量!
从来不许提起,也不曾忘记,因为这是每一个灵魂的向往。如今的人们只是为蝇头小利所惑,自以为有了一条通向道的捷径,本着从娃娃抓起的原则,便教导他们子辈要“聪明”些,更早领悟“处世之道”,少吃些亏。偶然这张幕布本就是错误的,所以我们要揭开后,放出被“聪明”之布所囚禁着的“愚蠢”,重新赋予每一个孩童“愚蠢”的权力。在这同时,也把遗失了许久的快乐一并还了过去。
其实,说到底,有了“愚蠢”的权力方才真正看到了道的影子。所谓道法自然,这道本就不是求来的。我便顺了本心,尽孝“愚蠢”的权力,从不求道,道却自然来了。
彼岸花开,心向往之
“我只是一只草莹,具有点点微光,在民族蒙难的艰涩岁月中,抱着灼亮黑暗的一角,莽撞地运用青春的笔。”这是梅娘先生眼中的“我”,我眼中的孩童的天真。
就像美国作家菲尔丁所说的,世界一旦失去伟大的孩提王国,那就是真正的沉沦,失去五彩缤纷的光亮,留下黑白的黯淡,失去天真无邪的童话,留下装腔作势的言讲;失去孩童欢乐的嬉戏,留下呆板无力的哀伤。每一个人都在自我的啼哭声中登场,在他人的泪别中谢幕。但我希望这一生的过程是充满朴实无华的童真的,就像彼岸花开,令人心向往。
张爱玲说:“生命就像一袭华美的袍,上面长满了虱子。”就像孩童眼中的世界,美好的东西总是那么轻易地战胜了邪恶,因为他们相信丑小鸭总能变成白天鹅的神话。面对拮据的生活困境,张爱玲毅然拒绝了异域风情的写作,她坚守着文字的纯净,没有让它在铜臭中沉沦。在物欲横流的时代里,她以孤独者的姿态仰望天空,坚守着内心的恬淡情趣。就像孩童生性的自由,无拘无束,她没有因为外在的舒服蒙蔽了自己追求真心的眼睛。就像彼岸阳光下舒张的花瓣,令人心之向往那遥不可及的高度。
还记得法国电影《花开花落》中朴素拍画家萨贺芬·路易吗?在生活的盛宴中,她只是一个跪倒在地,忙于劳作的仆人,但在天才的艺术派对上,她无疑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或许她是外人眼中的疯女人,但她的傻劲却引领着她走向艺术创作的殿堂。不像周围的所有人匆匆行走在路上,追求所谓的名与利,她低头关注脚下淙淙流淌的河,缤纷炫丽的野花和星星点点的大自然的装饰。
为什么总要追求高不可攀的功名和利禄?为什么总要为了金钱而出卖自我的灵魂?为什么总是在权势面前柔软了自我的腰板?王尔德曾说,我们都在阴沟里,却仍有人仰望星空。星空璀璨,像孩童明亮的眼睛,澄清,透彻,毫无虚饰。世界正在成长,孩提的王国正在壮大,相信自己,世界不会因此而真正沉沦。
我们都是爱追风筝的人,只有无境的奔跑才能唤醒我们的心灵。花开花落彼岸充满孩童的笑声,令人心向往。
素衣未起
撷一片白花瓣,轻拢慢捻,丢在溪水中,却摇曳,任其被露朱打湿。席一身素衣在河畔追逐风的轻柔,笑声盈盈,透过那树叶的毛孔,一股清新之流浮过心间。是一孩童正在忙着快乐。
阳光射下斑驳的影,闪闪烁烁,扑朔迷离,似是晃了孩童的眼,却引得他去抓捕,在他的眼里,那是千万只蝴蝶在翩翩。只见光芒之中,那席素衣反着耀眼的光。
那孩童却又觉得无趣扫了兴,站在树下赏起了野果,被那鲜嫩欲滴的果子的红勾走了目光。他就是想尝尝。
不顾那树的高。
不顾那尖刺的威胁。
只管那触不可及的诱惑。
只是,他真的做到了,稳稳地盘坐在树枝间,吃得一嘴香甜,无急无忧。尽管是抱不住树干摔疼了屁股,却依旧那样的笑脸。
远处却是传来了牧童的笛声,透着稚嫩与欢欣。他上前吆喝着一起玩耍。
跨过那淙淙的小溪,翻过那静默的岩石,纵身跃进湖中,搅得那泥水相溶,鱼也翻腾?是被那螃蟹捉弄了去,哇哇地哭叫着捧着小脚,却又瞬的破涕为笑,没了烦恼。
黄昏悄至,便又穿上那素衣与另一孩童蹦蹦跳跳地离去,一头牛儿也哞哞欢笑……
那孩童已尽兴而归,可那素衣却始终飘荡未离。
不曾想这样的天真是否被物欲横生的泥潭之世遮蔽,可若是渐行渐远,沉沦的不只是一份别样的童年,而是一整支队伍的秩序。
不想那素衣沾上污泥,或许一阵风吹来,撩起那素衣,却又未露孩童的不悦。
孩童终是那最纯白的花瓣。没有瑕疵,没有污点,不被世俗所腐,不为黑暗所败,只有一股子热情与身相伴,那素衣未起,孩子的纯真仍在飞扬。
愿这世间的不堪能被孩童的心灵所感动,而不是那腐臭的欲望来滥用了他们的心。
只要那素衣未被风吹过头顶,只是在轻盈的飞舞,唱着跑掉的歌,透着稚气,我们便什么也没有失去。
孩子的笔体
孩子,书写着水井边猴跃的童年;书写着内心里无忌的童年,书写着头脑中绚烂的梦想。
孩子的视角是单纯的带着暖色调的世界,可以直白地说出:“国王没穿衣服”可以畅想,无谓地喊出自己的梦想。孩子的笔体干净而美好,而这种笔体可以属于每个人心中的那一份童真。
只是,当我看到手拿ipad一本正经玩着游戏的小孩子,当我看到眉头紧锁少年老成的小大人,甚至当我看到只忙于生存的成人们,我感到这种孩子的笔体正一点一滴地缩减。然后,我又会问自己多久没用孩子的笔体去书写生活?
或许,这份消逝来源于所谓的成长与成熟。曾经的我们也像清兵卫般守护着自己的葫芦,珍藏着一份梦想。只是,迫于这样那样的原因,孩子般的心灵在一步步硬化。还记得《炼金术士》中那个爆米花小贩么?当他还是个孩子时,他也曾梦想周游世界,慢慢地,生存的大网让他囿于一点点硬化的心灵与沉沦的孩提王国。当我们还是孩子时,我们可以骄傲无畏地向世界公布自己的梦想,也可以谓之天命。只是慢慢地一种神秘力量会令少年们感到再用孩子的笔体去书写生活未免太过简单与幼稚。于是有的人学会了屈服,让目光转了弯,而有的人却仍旧坚持着那一份单纯的执著,用直直的目光望着自己想的。
又或许,这份沉沦来自社会的变迁。海德格尔说:“存在的被遗忘”。生活在一个被米兰昆德拉称之为“缩减的时代”中时,每个人不得不面对自然缩减为公园,冒险缩减为游乐场的极限设施,友谊缩减为手机通讯录上的备注。当孩子们长大,他们或者说我们的棱角被磨平,我们的心灵在无数次碰撞后起了厚厚的茧。于是乎,许多曾经的少年过早地缩减了成熟的时间,藏起了孩子的笔体。
的确,每个人都面对着成长与发展,不可能永远是个孩子,必须学会面对生活的风浪。但是,保留一份孩子的简单与执著,或许会为人生写下更华美的篇章。孩子的笔体是最可爱也是最勇敢的笔体。阿甘那个充满传奇的人生,或许带点戏剧的色彩,但是的确生活会给像阿甘这样简单的“孩子”一份大礼,一盒满满的巧克力糖。保持孩子的天性会让人更无谓地实现天命。没想若是《炼金术士》的主角换作了一个完全失去童心不相信世界饱经沧桑的老人,故事又会怎样?
或许,面对着这样那样的外界因素,迫使着我们的孩提王国慢慢沉沦,但永远不要丢弃那孩子的笔体去书写生活心灵。应当留一个空隙藏着那只笔去点亮曾经执着过的梦想与无畏的言语,保留一点直线的眼光与思维,勇敢地看穿谎言,勇敢地向前。然后用孩子的笔体写下——相信自己!
心地的旺盛力
刘亮程说:“心地才是最远的地。”我们貌似正在给自己的心地铺上“土地荒漠化”般的沥青,厚实的保护欲望压得地底下的植物无法呼吸,甚至无法生存。我想,我们可以开垦出一片新的土地,让每一个个体都在那得到自由与旺盛创造的权力。
这个个体,是属于我们的代名词,没有商人对金钱的嗅觉灵敏的国度里,没有大人强加给小孩想法与方向的维度里,我们完全可以恢复到最初的梦想时期,爆发出心地里的旺盛力。
我们有时可以抗拒外界给我们的指导与提醒,例如生病。
穿好衣服才不会感冒的话,我们听了很多遍,可深想一回,又觉得不生一次病的人生就是圆满的吗?我们在病痛中体验到父母的温暖,朋友的温暖,就像是在沙漠里发现一颗钻石,有着耀眼的光。我说,我们的心不一定要执着于最高的境界,往往我们可以在平凡的地方发现最长久的存在。譬如在病痛中我们享受了太阳般光亮与温暖。
最可怕的事并非是我们被保护得太多,而是自己也习惯主动去保护自己,怕遭受失败,怕经历苦痛而给自己设立厚厚的屏障,不像当初愿意将自己笔直的眼光放在冬天的童话上,不怕那样的冷,匕首的冷。
世界给了我们很多东西,事物,情与爱,还有放大镜。我们不知道载着厚厚镜片的我们是否适合用放大镜、显微镜去看事物。自以为我们看清了世界真相,殊不知我们仍不够清醒,仍不够客观,我们不能用一颗部分被硬化的心去评价外面的世界,它是镜面反射过的幻影,我们从那只能得到的轮廓,而不是真实的存在感。我们要学会去亲身体验,而不是怕痛,怕受伤害,我们甚至可以像婴儿一样对任何事物抱有好奇并愿意尝试的心态。大概那样,我们能找回飞散到他处的蒲公英种子,找到那些一度丢失的东西——美好的东西,种植在我们开垦出的新的心地里,静待花开。
孩提王国,是我们最初的归属地,它是我们的故乡,它见证了我们最灿烂的模样。它静静地立在哪里,我们扛着锄头、铁锹,流着汗水,鲜血,自足地向它走去,爆发出旺盛力。此时外界的阻挠没有意义,自身的恐惧失去色彩,我们冲破“保护欲望”的藩篱,终于找回王国后的那片心地,播下自己的种子,候着地底下植物的生气。
脱掉保护的外衣,活化自己的心地,我们可以闻到由心地里的旺盛力凝练成的果实的香甜。那时我们以一个孩子的姿态骄傲地面对这个世界,用一颗活跃旺盛的心感受这个世界。
回归赤子之心
曾向往那火树银花的巴比伦王国,信誓旦旦的说要穿越时空回去,如今想起来却是笑话。
曾渴求来自外太空的神秘信函,心中外星球一奥秘宇宙。如今谈谈只是幻想。
曾经的曾经,我们满怀好奇,用一双期待的眼神追寻我们的梦,即使悬崖峭壁,即使满目疮痍,我们依旧甩甩衣袖大步的向前迈去。而如今,我们在不知不觉中退却不曾属于我们的赤子之心,开始迷离,开始彷徨,但一切还未画上句点。孩提时的纯真依旧可以回归。
一首《老男孩》让底层的旭日阳刚大红大紫,男孩被时间一次一次的洗礼,岁月却磨不平他的棱角,是心中蕴藏着如同孩童一般的阳光,一般的执著,伴随着他飘荡资方。但在大时代的今天,我们缺乏纯真的童年,我们穿上了自己的保护色,我们学会了伪装,即便是孩子也不再挂满无忧无虑的笑。
散尽了繁华,停滞了喧嚣,渐走渐远的是孩子天真的过去,“世界正在失去伟大的孩提王国,我们的世界因失去这而沉沦”,扪心自问,是什么侵蚀了我们的孩提亡国,是钢筋水泥式的教育扼杀了童真的追求,是外界五彩斑斓的繁华世界剥夺了青春的权力,诚如我们所见,时代似历史的潮流,前涌,后退,卷走了原来的雨后初阳般的稚嫩的脸庞,裹挟了原本似晴天彩虹般斑斓的风景,更掠去了银铃般欢乐的笑声。
直线,是孩子的最简单的思维,是孩子最纯洁的方式,而曲线中长大的我们,却不断的在坑坑洼洼中挣扎模糊了那曾最清澈的眼光,是的,直或曲已不再是我们所阻止的,至少我的创造一个最初的王国,其中孩子但是国王,我们只是仆从我们无权干涉他们那些似蠢或傻的看法,我们的责任只是为他们撑开一把能为他们遮蔽风雨的伞,或许我们的童真注定只能成为人生中的回忆,只是埋藏心中的一颗干瘪的种子,但一切结束足以成为一切开始的起点,燃起心中的小火焰,让曾经的我们回归的同时,为正在发芽的“小种子”们浇灌真挚,收获一批批珍贵的果实。
历经寒冬而不谢的腊梅以其最本真的一面散发芬芳,遭淤泥侵袭的白莲以其最本真的一面绽放高洁,空灵的山林,被雨洗涤的山林总那么令人着迷,如同我们人一般褪去自我的保护色,还本归真后,才是最耀眼的光芒。
阳光下,让我们重拾童真,光着脚丫,提着小鞋踏上那条通往纯真的回时路,采撷你我的赤子之心。
遗失的美好
月明星稀,风铃不再作响。
坐在窗前,并未欣赏这般良辰美景,而是疾书于苍白的灯光下,浩瀚题海,早已无声哽咽,只是眼眸中的天真与柔和正随着笔尖悄然流逝,只是那句“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早已尘封离案,无人问寻。
突然忆起一句话:捧着一颗心来,不带一根草去。而不知何时起,我们稚嫩的心田中早已寸草丛生。
寸草丛生,遗失了什么?
我们每时每刻,都仿若是在受生活的压迫,在这压迫中自以为是地绝处逢生,忘记了哭,忘记了笑,张望着那看似使人起死回生的利益明灯。然众人大多不知,在积习已久的生活中,失去了敦厚沉稳,生活也就失去了价值。
“姐姐,你还欠我一颗糖。”无知觉得,妹妹伏在了我的腿上,抬头仰望着一颗天真清澈的眼眸,而我,却好像在这双两岁大的眸子中发现出了一点光,这束光没有日月璀璨,没有明珠无瑕,有的,只是一抹无邪的笑。我突然记起一个《请你直接告诉我我欠你5元》的故事,因为区区5元,而各自憋屈在心里,自私与怀疑早已将瞳孔染色,区区5元,导致了最终的不欢而散,而真正失去的,是人性的天真、善美。
我想,寸草丛生,我们遗失的大概就是寸草下这片原本纯朴无邪的沃土。
捧着一颗心来,这是上帝赐予我们的赤子之心,它是柏拉图所说的遗忘之原,它流淌着天真无邪的忘川之水,教我们怎样去拥怀纯朴之心,不动如山,心如止水。教我们一眼望至天际,拥怀无邪之心,领悟海阔天空,山高水远。
我们必须要找回、拾起这份遗失的美好。虽然它产生于孩提时代,但它不意味着思想退步,它是开垦心灵,在现代嘈杂的社会中,整理出一片沃土,它是思想的升华。
我放下笔,牵起妹妹的手踏在路上,沐浴着如水的月光,耳畔仿佛又回响起那儿时的童谣: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
愿这份美好,不离不弃,永驻于心。
人无再少年
“我花了前半生的时间学习怎么去做一个大人,也许后半生,我该学习怎么做一个小孩。”我们大都如此。
喜欢穿着妈妈的高跟鞋,或者打着爸爸的领带,在镜子前走来走去,在还是幼儿园的时候。我们渴望做一个大人。
不幸的是,我们也都早早成为了一个大人。我们早早得明白:有些东西并不牢固,但你必须依靠,有些东西并不正确,但你必须相信。我们早早明白,生活质量靠物质堆积;早早明白,明天要靠今天奋斗。
于是,从小,从小就学会对所有人微笑,我喜欢的铅笔盒,再不舍也借给同桌,为了跟他搞好关系。
于是,经济与管理永远是最热门的专业,但没有多少人是因为兴趣。
我们没有童年,没有美好的童话故事,或许童话大门在奔波于各个补习班之间早已关闭。
林海英在还是孩子的时候,说骆驼队是从太阳里走来的么?而我们根本不会去想骆驼队是从哪儿来的,像那道小学题,一艘船上有几只牛与几只羊,请计算这艘船的年龄。法国小学生90%表示这道题很荒谬,而上海却80%的小学生都做了解答。我们在为进入社会准做备,从小就是,我们被教育要相信老师与课本,不考虑事理上为何成立。如同“1+1=2”,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从来不问为什么,从来不明白这也需要证明。我们学会了如何转弯,如何忽略所有不完美。对所有一切都感到好奇,渴望去探究发现,像超人一样拯救世界是在多久以前?满足于一个冰淇淋,棒棒糖是多久以前。
生命是一桩太美好的事,好到不论以何种方式度过,都像是一种浪费。中国元杂剧里老旦上场总要说一句: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说得淡然而确定,也不管在场的人惊动不惊动。人无再少年,而我们却不知不觉中度过唯一的少年时光,忙于为未来打算,市中心高层别墅,星巴克的咖啡,百贸商店,我们心里早早就盛满了物质的欲望,哪里顾得上少年与它意味着得所有可能。
人无再少年,如果每个人心中都曾有一个游戏的孩子,但愿他只会无故失踪,而不是年华老去。
被遗忘的童年
曾经有滴汗水,注释着笑脸的纯真,曾经有张笑脸,诉说着童年的灿烂,而现在却已将曾经遗忘,无忧无虑成为了历史的证客。欢声笑语,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还能记得我的童年,承着伤心,装着快乐,张开双臂渴望飞翔的自由,跃入水中幻想鱼儿的畅游。张一张嘴品尝轻风的味道,挥一挥手向着云儿打声招呼,奔驰在草地上,留下片片欢笑,仿佛是在昨天,如此清晰可见,而低头望见一大叠作业试卷,又止不住的苦笑。
如今弟弟妹妹的童年,早已换了模样,不再有纯真的欢笑,只剩无尽枯燥。
每天只能背着书包,家里学校来回的跑,不用考虑温饱,只要分数够高,奔跑着想要超越邻家的小孩,换来家长的一声欢笑,没有思想,有的只是依着父母的“关照”。
满大街的补习班异常热闹,手提琴、钢琴遍地跳。稚幼的手掌还盖不住钢琴键,便已经努力地在按曲调,奏出低的呼吸,与无尽的枯燥,只是家长都不知道。
孩子在小的时候,还不懂该做与不该做的区别,一块钱能买糖果,却不曾能够思考能否用来换取一分钟的欢笑。而现在,社会正在教育着孩子,用这一块钱来换取知识,换取无尽的知识,或者说是简单点的分数,学校。
孩子还小,却已经在被灌输学习的思想,没有时间去幻想像鸟儿一样的飞翔,去渴望在水中与鱼儿畅谈嬉闹。只能在家中不断地读不断地写,为了家长的叮嘱,为了他们所说的前途。
时代在进步,换来的却只是麻木的孩子,为了发展,为了技术,为了以后那富足的前途,他们失去了纯真,失去了自由的幻想,失去了在草地上奔跑的时间,也失去了一颗纯真可爱的心。
该醒了不是吗?我们都知道孩子所需要的并不是成绩与前途,而是在小时候有一份纯真的回忆,在老时可以回想,在回头时能够欢笑,现在的我们,没有资格去夺取他们自由的资格,不是吗?
别让成长带走童真
一个让成人百般纠结的问题摆在孩子面前:老人摔倒了该不该去扶一把呢?稚嫩的童音一定会响亮而肯定地回答,当然!看,这就是孩子,他们才不会管可能遭遇的麻烦,满心童真的孩子们或许是这个世界上善良最坚定的恪守者,他们柔软的心温润了所有的风景。
成长的风霜揭示了世界的真相,或许一些人因此而褪去了童真,转而以警惕的目光打量危机四伏的周围,因此这社会便多了冷漠的一代,少了阳光下人们互相灿烂的笑脸。
别让成长带走了童真,留下童真,留下我们孩提时对世界美好未来的坚定,留下我们对前方一如既往的探索与热情。
成人总是经历了风霜后心有余悸,对孩子的爱促使他们认为自己必须揭示这世界所有的真相,即使触目惊心使孩子梦碎但至少避免了他们像曾经的自己一样被狠狠伤害。这是成长,直至成为成熟,他们这样认为。但世界始终需要这么不畏惧,不懂事的孩子们呀。所有的孩子都用他们的童真温暖着日益冰冷的世界。他们柔软的心甚至能让冷酷的囚犯落泪,能让悲伤的人们落涕为笑。是的,他们也许会磕磕绊绊,会在成长的路上哭泣,但不变的童真会使他们觉得一切只是充满挑战的游戏,下一次一定会更好,这世界一定会更好。
一个失去了童真的孩子他也许会在社会中游刃有余,但再也无法体会到在星空下畅想那个星球的喜悦。童真并不一定非是成长的牺牲品。这份珍贵的童真反会使人始终相信美好的未来,始终充满昂扬的斗志。所以孩子呀,不要怀疑向你求助的陌生人,帮助他,伸出你温暖的手;不要怀疑摔倒在地的老人,帮助他,伸出你温暖的手;不要怀疑灾区里期待救助的人,帮助他,伸出你温暖的手。你要相信,你的童真,你的善良,你柔软的话语,你温暖的目光,正逐步融化人们之间隔阂的空冰,这过程你在成长,你在为这世界献上最美的花朵。
在成长中留下童真吧,它是那样熠熠闪光足可以照亮黯淡的心灵。这童真足以成为社会不竭的正能量,你、我、他,我们都用一颗童真之心坦诚相待,期待更好的明天。
温暖你的目光
如果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么孩子的眼睛一定是最明亮的那扇窗。然而,当我望向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时,有些孩子的目光依然澄澈无暇,而有些却已经过早地蒙上混浊的阴影。
丰子恺说孩子的眼光是不会转弯的,对于孩子来说,尚未进入社会这个大染缸的他们,还只是一匹洁白的素绢,简单、纯洁。
现在还是六月初,前几日刚刚过了儿童节,一个儿童的盛会。回想起过去,一颗七色的糖果,一场游园活动都会让我们兴奋不已。早早期盼着六一的到来。现在,一辆电动小汽车,一个精致的洋娃娃,一顿美味大餐都换不起孩子们的幸福。我不禁疑问:是过去的我们太容易满足,还是他们的确不幸福?
曾经乘坐一辆公交车,一位年轻父亲怀抱着孩子,孩子看着司机手握着方向盘便兴奋地对父亲说:“爸爸,我长大了要当一名司机。”父亲笑着嗔怪儿子:“司机有什么好,多累,工资又少。”孩子沉默了,我不知这位孩子在多年后是否仍记得他曾经想要当司机的愿望。正如当年六七岁的我们曾经许下要当老师、当医生,甚至要当科学家的愿望。这些愿望在我们日渐懂事的过程中,如同柳絮一般被风吹散了。而我却希望那小男孩在他多年后的一个清晨,仍能够记得他稚嫩的愿望。
繁忙的工作使父母不得不用物质来弥补亲情。物欲横流的社会也渐渐侵蚀着孩童的心灵。年轻的人用世故的见解标榜着自己的成熟,却不知自己落入了世故的圈套。世故、老成并非成熟,而恰恰是因为这使我们的心变得僵硬,使我们的目光变得冷漠。习主席在探望青少年时,鼓励地说道:青少年要有梦。可是,若心变得僵硬,若目光变得冷漠,梦又能到何处去寻找呢?
不光孩子的目光要回归澄澈,儿童、少年、青年、中年……这不过是年龄的划分,心灵的划分并不为年龄所束缚。如果可以,为什么不让自己保持一颗单纯的儿童般的水晶心呢?任由他人笑我傻、楞,而我却因为拥有童真的幸福快乐。这样的生活何尝不可?
没有儿童的国家没有未来,而物欲却将儿童变成我们队等的成人,这不是社会的进步,而是一种巨大的倒退。古言有:“难得糊涂”,这真是人们渴望回归童真的一种渴求,也是许多人的追求。回归童真真的很难吗?
答案是否定的。寻一个明媚的春日,放纵一只鸢;在一个夏日,去水塘边抓一只嫩蜻蜓;找一个秋日,看红叶缓缓飘落;求一个冬日,赏雪花漫舞。睁开眼,突然望见儿时的自己,目光随之温暖。
炽热童心,纯真本质
一颗炽热的童心,包含着热情、善良、慷慨的纯真,正如丰子恺所言,孩子的眼光善良而无私。学会保持一颗童心,造就伟大的纯真。
我并不否认“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我们更应该像孩子一样“爱人之情不可无”,其实这种宝贵的品质,一直流淌在我们的血液。
翻开先秦的《诗经》,不仅陶醉在芳草萋萋原野茫茫,水天一色的自然场景,更魂牵梦绕于先人们的纯真本质。“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如孩提一般的先民歌声,唱出了生活红最丰沛充盈的童心。你我之间没有猜忌,没有利益交换,有的是美好的投桃报李,让人心酸的精神慰藉。
童心在先秦先民的歌绽放,这歌传达的善良与美好,历尽沧桑,绵延于今,在几乎几千年中永不枯萎。因为童真的美好,一直是人们心中的梦。
回首战乱中的民国昆明,联大的校园内少不了生活的艰辛,物质的紧缺。然而如钱伟长、周汝昌、梅贻琦等一大批书生师长,面对青蒿孤舟,雨打漂泊,筚路蓝缕的崎岖,仍然保持着亘古不变的童心。钱伟长宁卖皮裘不愿卖书,周汝昌守着红学如孩儿一样笑口常开。
大师已殁,精神弥珍。如今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然而他们如儿童一般的快乐、纯朴、无私,却尽致淋漓地表现出来。他们身力交瘁,心中恒有爱,不逢迎,不终利,天真乃是桀骜,成为民族记忆中最纯真的美好。
反观今日中国,却出现了格格不入的友善。复旦大学投毒案,罪犯是刚入社会的少男少女,童年的心灵被竞争、崇利乃至邪恶取代,犯下令人发指的行径。现在出现的反差,不正是他们的心灵提前硬化,沉沦堕落。
我们不能偏狭地指责复旦投毒案的残忍,但只要我们倡导身体力行交友交际的善良美好,在允许利益最大化的同时,多做一些善举,多让慷慨、淡泊快乐的心境在我们心中笑靥如花般绽放盛开。
庄子《逍遥游》中说“辩护内外之分,定乎荣辱之境”,这与英国作家赫胥黎的想法一脉相承。其实,保持童心易。童心是一种智慧,更是一种力量,在物欲的社会中异军突起,浑然天成,彰显纯真的力量。唱出了善良美好的人生真谛,让我们淡淡咀嚼炽热童心中流淌中的无限美好。
最是那初放时的安详
总以为满地的芦花不再绽放,总以为漂泊的白云找不到家,那澄澈的婴孩的瞳孔里,装不下太多的世界。那散发着麦香和乳香的童谣已随风逝去,惟有清浅的童年清浅地映在湖面上,清浅地照射出我初放时安详的模样。
孩提王国的童话光环不知何时被掷落在地,安徒生的天国花园大概早已沉入冰穹。我想走入那密集汹涌的人潮,只为寻找一双赤子透澄明净的眼睛。我为这年岁渐长,而心灵提前硬化的世界感到惶恐,我为这不再皓洁,蒙上尘埃的心灵之窗感到悲哀。
有时候,我站在人生嘈杂的街头,渴望寻求这人间烟火中不俗的一瞥,却只看到孩提时代的我拉起同伴的手奔走在春天的原野上,那样快乐,那样奔放,那样与世无争。
有时候,我坐在窗前静夜独思,却是书页翻卷的聒噪时时扰乱心绪。哦,那总在夏夜仰望星空,用童稚的思想一寸一寸掀开宇宙面纱的“我”已何去?
也许正如菲尔丁所言的那样,我们一旦失去伟大的孩提亡国,就是真正的沉沦。而我不,我要紧紧抓住童真的尾巴,将赤子的纯净朴实的底色留存永久。
那么,不妙就做一个不断“增岁”的孩子吧。让那些荣辱、悲欣、名利乃至容颜的消损都不再来打扰我们的赤字世界。只做一个孩子,像檐前呢喃的紫燕那样盼着冬去春来;做一个孩子,像屋顶上的明月那样保留着纯白的底色。
或者拿起笔,在某个微寒的深秋的早晨,记下第一滴晨雾落地的时刻;或者闭上眼,在幽香阵阵的花房里,用心聆听夜合花绽放的妙音。
做一个孩子,让眼里的纷扰与羁绊少一些,在少一些。
做一个孩子,让心灵与自然的距离贴近一些,再近一些。
我只愿成为一个不断长大的孩子,我有我的思想,我亦有我的童真;我不放弃纯粹,我亦追求缤纷。像那个诗人所言,我在我的世界里,保持着初放时安详的模范。听风涌起,待雨来过,我只是世间小小的婴孩。
一任顽童十八年
千年前,孔老先生面对八佾舞于庭发出无奈感喟。见今日的孩童,我只能学夫子仰天,长吟“童不童,童哉!童哉!”
所谓先发制人,枪声未响,我们就要爬着抢跑。为什么?因为落后就要挨打,落后就要被人讥笑。
曾看到一个孩子,也就十岁上下,捧着一本《诗经》,一旁是一本《庄子》,我惊叹他的超前与穿越,内心惊恐地发现自己已落伍。我走过去,问他:“你在背书吗?”男孩口中仍然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对我点了点头。“那你读懂了吗?”男孩摇摇头,一双晶亮的眼睛在镜片后闪出迷惑的光,“为什么要懂,会被就够了。反正别人也不会懂。”我哑然。社会的功利原来早已渗入孩童稚嫩的心,而她们像海绵一样的思想是否已经将之消化,而无情挤出功利的毒素,回归孩童的天真?
我不禁哀伤。老子曰:“无为而治。”而读着“庄生晓梦”的我们毁天性,存人欲,囫囵吞枣似的吞下孔孟儒雅,却吐不出“吾乐故鱼亦乐”。攀比之下,心存欲望的我们似乎别无选择。
可是我们为何要灭童性,提高智力,早早地社会化,成人化呢?为什么我们要疯狂地将十八岁该做的事提早到八岁?物竞天择优胜劣汰的鞭子在背后犹如一条蛇,紧紧跟随。看着尚在小学的妹妹天天熬夜,课余时间越来越少,我沉痛呼吁:还我童真。
“小学生演讲比赛”的获奖,不能代表“早飞的鸟儿”就可以一帆风顺,一飞冲天。相反,滑溜的官腔,虚假的笑容,只会给心灵糊上纸做的幸福。就像你催熟了一颗葡萄,它光彩而饱满,却没有籽,你成熟了孩童,收获不到一个真诚的心,只有中规中矩的西装。当孩子疯狂地奔跑,跑到第一又怎么样呢?回首过往童真早已像一朵花,在某个挎口枯萎。
台湾著名教育家龙应台感喟:“孩子,你慢慢地走。”不要把八岁时的童趣推退迟至八十岁,岁不我与慨古今皆有,不是虚言。
当枪声响起,何不慢慢缓行,走过小学的幼稚,中学的情愫,成人的惊喜,升入大学后的稳重。
纪伯伦说:“我们走得太远,以至忘了你为何而出发。”何不修篱种菊,护一片童心,筑一个天国,一任顽童十八岁,到时再别童年?
六一之际,我寄给妹妹一张卡片,“何碍众人皆汲汲,一任顽童十八年。”她不懂,但心,她懂。
回归童真,保护童真,守住童真。
卧剥莲蓬何处觅
在满载星辉的斑斓里放歌,手撑长篙的,不是你;在稻香浮动的灿烂里奔跑满身泥泞的,不是你;在红墙绿瓦的屋顶上熟睡,听夏蚊成雷的,不是你。我亲爱的小孩。
寻觅你的踪迹。
于补习班里望向黑板的熬红的双眼,于电脑荧幕前投下明明灭灭幽暗的侧脸,于路途中毫不犹豫踩向蚁蝼匆匆向前的脚步,拼凑在一起,多么像你的模样,却不是你。
何处觅,觅何处。
他们告诉你我,要想获取成功,就不能输在起跑线上。他们告诉你我,在这个每秒都有十几个新生命发出嘹亮的哭声的时代,你追我赶才是常态,弱肉强食才是准则,只有登上顶端的宝座才能睥睨着扬出一口长气。他们告诉你我,武装自己才能不被打倒,我们都应该向前永不停息地奔跑。
他们都这么说。
于是他们欣慰地看着你越跑越快,越跑越远。你绷着倔强的面孔,把其他人甩到后面,把自己狠狠地彻彻底底地甩在了后面。他们夸奖你,褒扬你,用一个名为“成熟”的字眼。你却在看到那只低飞的蜻蜓停在红漆剥落的木门上停留的一瞬,失了神。
你的目光开始转弯,不是当年直接澄澈如一掬山泉,打眼便可瞧见这世界的姹紫嫣红;你的嘴角开始敛合,不若彼时开口便是春光泻了一地,灿灿烂烂像草长莺飞的三月江南:你的思维开始凝固,心力交瘁仿佛再无力再无目对日明察秋毫,却又在听到个九岁的重庆男孩说“白云变成了黑云”的刹那陡然一震。你本来就应该是个小孩。
灵感与不羁属于你,自由与奔放本属于你,创造与纯真本属于你,似熔岩喷薄而出无可阻挡的活力本属于你!亲爱的小孩,那些疲惫与劳累、麻木与漠视,那些所谓期待希冀不能用无形的枷锁缧绁束缚着你,禁锢着你。
康德普说:“人类有两样不可或缺的东西。一样是苦苦追寻的真理,一样则是头顶上这方浩瀚的星空。”星空是你双眼璀璨明亮、迸射智慧的火花,照亮幽明处的真理。亲爱的孩子,愿你的心灵与诗人一般年轻,以不竭的动力,创造一个个天马行空的奇迹。
而我只愿,于天地浩淼之间,于山水灵秀之处,望见一个在船头卧剥的绰绰人影,是你。
唤起心中的安徒生
丹麦有这样一句话广为流传,“就算我们失去一切,我们仍有一个安徒生。”虽然安徒生已长眠地下,但他创造的伟大的孩提王国连同他的精神一起永不坍塌。也正是这个王国,让所有孩子沉浸在欢乐的海洋,甚至那些大人,也不必再戴上严肃的面具,像个孩子一样,获得清凉的慰藉。虽然我们不在丹麦,但却可以分享他们的信仰,唤醒心中的安徒生。
大人与小孩究竟相隔多远?或许只有一粒尘埃,而那尘埃之中却容纳了万水千山。随着孩子的长大,懵懂的褪去,必然要接触许多的教条,也正是这些教条压抑了个性,如一条条无形的枷锁,镣铐了曾经的梦,封闭了心中的安徒生。所有的好奇、幻想都被斥责为幼稚,所有的坚守都被理解为固执,大人已经失去了单纯的童真,难道要把孩子唯一的乐趣也扼杀了吗?
现实总是那么残酷,生活也并非总是那么美好,大人为孩子做的事或许并非不能谅解,但沉闷的社会,缺少了童真,孩子般的心态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呢?或许我们可以这样思考,大人就是迷路的“孩子”,在前方的道路上迷茫、孤单地行走着,但实际上他们与如今本质意义上的“孩子”只隔了一道门,这道门无论历经多少沧桑,也愿意为那些迷路的“孩子”敞开,帮助他们唤醒心中永恒的安徒生。
其实生活需要的就是这些“孩子”,他们乐观顽强,从不颓唐,更不会沮丧,那些社会上漂浮着的虚假、背叛与勾心斗角也从来不舍得伤害他们。我不禁想到了圣埃克苏佩里,这个被世界宠爱着的孩子,不喜欢大人们眼中充斥的利益,更害怕有朝一日会变成他们,于是和小王子一起离开,追求生命的意义。他,唤醒了心中的安徒生,像个孩子一样幸福地过着,最科留给人们的,是无限的遐想与向往。
孩子,就是这个世界现形的天使,肩负着净化人们心灵的伟大使命。他让我思考:人世匆匆,为什么总是在奔跑?朋友在前,为什么脸上挂着的意是虚假?为什么就不可以撕去伪装的面具,洋溢笑容地面对生活?
丰子恺曾说过:孩子的眼光是直的,不会转弯,孩子是单纯的,从不会虚情假意,故作姿态,其实每个人都可以变成孩子,只要你愿意唤起心中的安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