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人类迁徙公理
(本段部分内容主要摘编自《中国社会发展研究报告2005--走向更加和谐的社会》),是基于对现代人类的迁徙所做的分析,但基本公理部分适用于人类所有历史时期。
迁徙和改变栖息地是人类和自然界许多动物适应环境的基本策略,所以,迁移或迁徙现象不仅在人类社会,而且在自然界都普遍存在。或许正因如此,许多国家的宪法都将自由迁徙和变更居住地作为公民的基本权利而加以保护。人们之所以要迁徙和改变自己居住地,总有一定的原因或动机。作为人类社会普遍存在的现象,人类的迁移行为有着一些基本规律。在迁移的流向、规模、动机、以及迁移的社会影响等方面,人们已经形成了诸多理论认识。
(1)人口迁徙法则
现实中,尤其是现代社会,我们总会看到人们从一个地方迁到另一个地方,甚至我们自己也是如此。我们不禁要问:究竟哪些人在迁移?他们又迁到哪里去了?他们为什么要迁移呢?针对这些问题,英国学者莱温斯坦(E. G. Ravenstein)在十九世纪提出了一种人口移动理论,他把社会中人口迁移的规律概括为这样几条法则:
美国学者李(E.S.Lee)在莱温斯坦的理论基础上,对迁移规律提出了更为详细的模式。他把迁移定义为人们的居住地发生永久性或半永久性的变更。他认为,与人们的迁移行动有关,以及影响迁移的因素不外乎四个方面:
在以上四个方面,都存在有利于迁移的正的因素(+),和不利于迁移的负的因素(-)以及不起作用的中性因素(0),正负因素的较量和综合,促成最后的迁移行动。李根据这一基本原理,进一步提出人口迁移主要有这样一些规律:
(2)人口迁移动力
是什么力量驱使着人们迁移呢?关于这一点,目前流行一种“推-拉理论”,该理论认为,人们迁移的根本原因不外乎两种:推力和拉力。迁出地的消极因素起着推力作用,把迁移者推出原住地,这些消极因素主要包括:
上面主要是针对现代人口迁徙而言,远古人类不存在所谓国家的严格疆界,不需要签证和护照,只要你想,整个地球都是可迁徙范围,个人认为远古和人类历史时期有更重要的因素:
迁入地的积极因素,对迁移者起拉力作用,其中主要包括:
上面主要是针对现代而言,在迁入地的积极因素方面,个人认为远古和人类历史时期有更重要的因素:
2 12000年以前的远古人类的迁徙
不过,迁出地也并非完全充斥着消极因素,其中也还有一些挽留的因素,如熟悉的环境等;同样,迁入地也存在着排斥的消极因素,如陌生的环境等。迁移者的选择常常是在权衡两方面的利害得失之后作出的。
通过考古和现代新兴的分子人类学大量证据表明,现代人类来自于非洲人类的迁徙。人类有四肢、有活力、有头脑,为了生存和发展,他们会在地球上不断的扩张与迁徙,并不是如某些人想象的那样呆头呆脑的呆在原地不懂。有学者说,人类一开始就四处迁徙流动,人类的发展史,就是一部人类的战争史、迁徙史。从西到东、从南到北,到处有人类迁徙踪迹。
(1)远古人类迁徙路线图
2005年4月,美国国家地理协会和IBM公司联手,启动了一个历时5年、由私人赞助的“寻找人类起源计划”,其目的是描制人类迁徙的路线图。“寻找人类起源计划”首先要收集世界各地大约10万个人的基因样本(其中我国大约2万份)。科学家使用最先进的实验室和计算机,对这些DNA样本进行分析,最终绘制成一张人类万年迁移图。来自美国、中国、巴西、南非、英国、法国、俄罗斯、黎巴嫩、印度和澳大利亚的众多人类遗传学家参与了这次活动。“我们其实都来自同一个地方,拥有共同祖先,只是时间把我们给隔开了,”该计划的领袖、美国科学家威尔兹说。根据这种理论分析的结果,4~6万年前,现代智人从非洲通过西亚、南亚进入中国。欧洲也在差不多的时间分几拨进入。而现在,“寻找人类起源计划”要把原先得到的结论做得更细,依据遗传标签,研究者要绘制一张详细的人类迁徙的“基因地图”。
当然现在的人类基因迁徙路线图仍然显得粗糙和有错误,随着将来越来越精细的研究,许多很下游类型的单倍群类型的人群迁徙路线都能大致勾画出。
(2)远古人类迁徙时间
假设远古人类迁徙主要依靠步行。很多人已经严重退化,坐在家里,出门就坐车,以为古人没有车、没有飞机就和他一样成寸步难行,或者以为从亚洲迁徙到美洲需要几万年的时间。我们来可以举个例子算一算。
距离:从北京到华盛顿的直线距离,如果从北京跨过太平洋再穿过美国本土大约为14000公里左右,如果自东向西穿过亚欧大陆和大西洋,大约15000公里左右。陆路无法直接到达华盛顿,因为至今还没有跨越太平洋或大西洋的跨海大桥。水路的最近距离也要20000公里左右。我们选取2万公里,就相当于绕地球半圈。
人步行速度:坐在家里的人往往低估了人的能力。飞夺泸定桥的红军战士,一昼夜赶了240里山路,相当于一昼夜跑了120公里!我记得我小时候还不到8岁时走亲戚,跟大人一天就走了30公里路(不过确实把当初我这个小孩累坏了,以至于到现在仍记忆犹新)。正常人平均步行速度5-7km/h左右,一天步行8小时,大约平均一天就可以走50公里左右。按20000公里/50公里/每天=400天!就是说现代人一天走8小时,一年多点(13-14个月)就可以走地球半圈!远古人类身体素质应该远超现代人,恐怕更不在话下。
(3)远古人类迁徙食物来源
有的人坐在家里,身无缚鸡之力,出了门就怕饿死,以为古人也这样。在农业文明和烹饪技术出现之前,人类怎么没有被饿死?其实远古人类迁徙途中食物来源非常丰富,那时候野生动植物众多,又具有捕鱼的本领,操心他们路上会被饿死,跟杞人忧天有一比了。
当然,除了食物直接取之于大自然,还可以有其他更多途径。比如红军几万人长征,一路上怎么没有被饿死?有人说食物是抢来的,或好听点的叫“打土豪”,这也是一种办法。至于以游牧方式迁徙,那食物来源就更不在话下了。
(4) 远古人类迁徙的地理阻隔
有的人几乎一点地理概念都没有,说埃及与中国之间隔着喜马拉雅山脉,古埃及人不可能从中东迁徙到中国。他们以为迁徙的人跟他一样傻到不能再傻,非要去爬珠穆朗玛峰,连绕个小弯道都不会。Y-Q的人都迁徙到了美洲,喜马拉雅山这点阻隔算得了什么。当然象红军那样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不得已爬雪山过草地,他们也过去了!算了,这些人真的无法教育。
3 12000~3000年前的人类早期文明时期迁徙
我在博文《世界现代人类文明三大阶段论》中,把12000-7000年前归属为现代人种扩散与分化时期,把7000-3000年前(公元前1000-前5000年)归属为现代人类古典文明起源、发展与扩散时期。
这些文明技术条件的出现,使得人类的迁徙速度大大提高。马的速度一日夜可以200到250公里。古波斯的驿站制度非常出色,波斯驿站距离大约22公里,著名的“皇家大道”距离总长2400多公里,步行需90天左右,波斯帝国的信使骑马却只用7天就能跑完全程,平均速度一日夜近350公里。当然这是比较极限情况。驿站制度每隔一段里程需更换人马,远非部队行军可比。蒙古军队每天平均行军速度达到90至95公里。从埃及到西安的距离大约8000公里,按步行速度160天不到半年就可以到达,按骑兵行军速度只需3个月。当然这都是理想情况,我用数字说话只是告诉一些人,迁徙远不是你们想象的“不可能”!别再要闹出从埃及迁徙到中国不可能或需要几万年的笑话!
4 3000年以后的族群迁徙
3000年前以后,文明得以扩散,族群与国家的势力范围和界限逐渐形成。人类的迁徙,尤其是有组织的大部落的迁徙相对开始变得困难。但是游牧部落的迁徙仍然是常态。蒙古人几个月就能从蒙古高原打到俄罗斯和东欧。阿拉伯人兴起仅几百年,就能从海路到达泉州,从陆路扩张到宁夏。当然,在3000年以前时期的苏美尔人-古埃及人更有可能,因为那时候的文明差距更大,苏美尔-古埃及人的优势更明显!
下面以土尔扈特蒙古人东归迁徙为例,也许他们是最后的有组织大部落迁徙(国家强制性的移民不算,比如明初移民、三峡移民等)。为了防止伏尔加河下游的蒙古人东归,沙俄军队一直包围了他们十几年,不准他们离开伏尔加河沿岸。但自1771年至1775年有2000多人小规模的、分散的,巧妙利用游牧的方式回到东方。土尔扈特人是蒙古人一支,迁至伏尔加河下游后﹐受到后来兴起的俄罗斯人的压迫。1771年1月16日,土尔扈特部落反抗俄国压迫,举行起义东归,开始了艰苦的历程。俄国女皇叶卡特琳娜二世立即派出军队追袭。土尔扈特经过了多次战斗,忍受了饥饿疾病,终于在6月底7月初进入中国新疆境内。土尔扈特起程回国时,有3万多户17万余人,在短短的几个月时有一半人死于归途。清朝乾隆皇帝得到奏报后,立即发布谕旨安插土尔扈特部于新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