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龙踪中 海底泡泡龙

窗外忽然喧嚣起来,我们循声望去,隔壁街上开始了一年一度迎春舞龙大会,一条长约20多米的金色祥龙在一大群红色短打装扮的舞龙队员手里上下翻腾挪移,好不威风。街面上也锣鼓喧天,热闹非凡,每个人都兴高彩烈地准备迎接着龙年春节的到来。 阿金可能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有些好奇又有些惆怅,他凝望着窗外热闹的街景,自言自语道“还是你们香港好啊,过节好热闹,也好漂亮。可惜不知道我们家阿祖能不能挺过这个春节了。”话说的很伤感,让我也有些难过,我悄悄问他,就这么将阿祖送回去了?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看见阿金黯淡的眼神,我赶紧闭口不再说下去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我静静看着躺在床上的阿祖,阿金看见我有些失望难过的表情,终于有些不忍,走过来,拍了拍我肩头,叫我也不要太难过了,他来接阿祖回家,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或许还有一线希望。我有些不解的看着阿金。 窗外,那舞动的金龙突然开始喷射出焰火,四射的焰火五颜六色映射在夜空中,煞是好看。我忽然觉得阿金盯着那条舞龙的目光有些奇怪,我猛地想起之前我问他那牙雕挂坠的来及后阿金的回答。 阿金仿佛感觉到我询问的目光,扭过头十分轻轻地点了点头,我心跳一下激动起来,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龙存在?阿祖他们真的有见过真的龙么? 正在兴奋的时候,我看见阿金将自己脖子里的那个牙雕挂坠摘下,交到我手里,他告诉我,这的确是龙的牙齿雕刻而来的。 原来,阿金很小的时候,他的爷爷告诉他,在他们住的渔村海面一直向东北方向航行大约20多海里的地方,有个岛屿叫白龙岛,传说,那里曾经发现一条垂死的白龙,因为那个岛离渔村不是很远,一直是渔民出远海捕鱼时休整的地方,所以,发现白龙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村里,很多渔民纷纷蜂拥而至,只是当后来人们到达发现白龙的海滩时候,那只白龙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堆杂乱的痕迹和两个形似牙齿的东西,失望的渔民只得悻悻而归,只有一个手快的渔民将那两个牙齿据为己有。 回到村子后,有老人说那白龙其实不是垂死,而是再次生长变化,就像蛇蜕一样,龙也会一边长大,一边蜕皮,只不过,龙一般会将自己蜕下的皮全部都吃掉,不留一丝痕迹,牙齿也会随之掉落,长出新牙,而能得到那些龙换下来的牙齿,将是十分珍贵的宝物。而那个手快的渔民,就是阿金的爷爷,他后来用那2颗龙牙雕刻了一个护身符传给了自己的后人。 阿金告诉我,大致的故事就是这样,可我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一时想不起来,加上这个故事很难说出真假,我只能当故事听听而已,然后,我嘱咐阿金早点休息,自己却转到了曾经工作过的报社。 我当时推想,阿金的爷爷,按年代算的话,应该至少是晚清时候,那阶段相对来说,很多历史资料存世比较多,类似像发现龙这样的大事情,一定都会在当地的县志里记载下来。于是我回到曾经工作过的报社,通过个熟人,进入了当时还很神秘的电脑资料室,那里有一台当时最新的IBM电脑,里面就储存了明清以来的广东福建等地的各县县志。我用当天的夜宵换取了操作电脑的技术员帮我查询自清以来,福建各地县志里有关龙的记载,重点则是晚清时期的记载。 有了电脑的帮助,果然进展神速,我就看见技术员在蓝色的屏幕上输入了一串英文后,很快就有许多的记录出现,其中就有福建某县的县志上记载清同治十三年十一月二十四日(西元1875年1月1日),在福建沿海某县以东二十海里的名为白龙岛上,有打渔归来渔民在海滩处发现一条白龙,巨鳞长须,腹白背青,背上有鳍,头上耸起高高的双角,在几里之外都能闻到腥味。当附近渔民闻讯赶来后,发现白龙消失了,它卧过的地方仅留下一些海草和一堆乱石滩。 看到这段记载,我有些兴奋,觉得阿金告诉我的很可能是真的事情,只是我总觉得他还有什么隐瞒了没告诉我。 第二天晚上,按照计划,我安排好店铺的经营,随着事先安排好的货车,载着阿金父子秘密开往了一处码头,这个码头,我很熟悉,这里是很多内地渔民不公开的集结地,平时这里是处普通的渔港,有台风来临时候,就会有许多来不及返程的内地渔船在这里避风休整,这里也就成了海上集市,很多公开的私下的交易就在这里完成,虽然港府的一些部门知晓这个地方存在,但是因为这里鱼龙混杂,警方和军方都在此有所需求,自然这里也就成了海上走私最好的集结地了 码头上灯光通明,车一到码头,就有人立即抬着阿祖往一艘事先联系好的粤字号的机帆船奔去,阿金正想和我握手告别,却不料我低声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告诉他,我想随船去看看阿金家乡的白龙岛。阿金被我的决定弄的有些措手不及,他有些紧张的反问我若是去了,如何回来,我胸有成竹的将自己的香港居民内地通行证示意给阿金,告诉他现在连台湾人都可以自由出入大陆了,就更别说香港人了,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回家的。 见我已经想的这么周到,加之时间紧迫,阿金虽有些不高兴,但是看在我对他儿子的帮忙情分上,只好作罢,让我随船回福建。 因为是老式的柴油机的马达,轰鸣大,速度并不快,加入一路提防边防海警和海峡对岸的海军舰艇,大概航行了10多个小时时,第二天下午才到达阿祖的家乡,福建南部一个三面环海的小渔村。 到了村里,阿金的情绪好了许多,一面安排人将阿祖抬回家中,一面想安排我到镇上的招待所休息,我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提出希望借宿阿祖家里,阿金有些奇怪的盯着我看了一会,没说话,转身就走,我也没客气,提起自己的行李就跟在后面。 阿金的家就在村口处,离海边并不远,是一个独栋的两层灰色砖石小楼,四周晒着巨大的拖网和各类风干的海产品,和周边的人家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直到进入家中,我才惊讶的发现,阿金家里现代化程度已经不输于一般香港人家了,电视、冰箱、洗衣机一应俱全,甚至当时人家很少见的窗式空调和录像机也都是最新的产品,不用说,这些都是阿金在海上和人“换”来的吧。 我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让阿金放心不少,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因为彼此都比较熟悉这些情况,所以也没必要特意解释什么。 在阿金的堂屋,供奉着他的祖宗牌位,四周的柱子上还贴着一对对联“宁卖祖宗田,莫忘祖宗言”,我知道这是客家人的一句俗话,也没多在意。 阿祖被送回家后当天,我依稀见到几个当地的老人进入到他的房间探望他,因为不清楚是阿祖的什么人,我也不方便多问。只是,我发觉阿祖的情况有些糟糕,可能是旅途太过辛苦,阿祖的面色更加苍白,人已经完全没了意识,滴水不进,几近虚脱。阿祖的母亲是个没什么文化的乡下女人,只知道趴在阿祖的床边抹眼泪,到是阿金似乎十分忙碌,进进出出,除了偶尔招呼下我,几乎在他家里就很难看见他的影子,我起先有些不解,觉得他只顾着自己的“生意”,连自己儿子的死活都不管了,直到有后来,我才明白自己错怪了他。 因为连着两天,阿祖家都有人来探望,虽然我很想去白龙岛,但是自觉这个想法在此时可能不是很合适,也没好意思说出口。阿金是知道我想法的,却只是没头没脑地告诉我一句“别着急,看造化了”我不明白他的“造化”是什么意思,是说阿祖的病情已经无药可救,只能等奇迹发生,还是说我想去白龙岛看看要再等等呢? 这时,全村上下已经开始准备过年了,那天是除夕,我有些无聊地坐在院子里看着阿金家的人忙碌着布置香案,摆起鸡、鱼、肉、果品等,准备敬奉祖先。忽然见阿金领着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梳着发髻的白发老人匆匆走进阿祖的房间内,我觉得有些奇怪,尾随他们来到阿祖房间门口,只见那灰袍老人拿着一些红色绿色的纸片点燃后在阿祖的身上绕了几圈就丢进一旁的火盆里。 我明白这就是一般乡下的巫医了,虽然当时政治氛围已经比较宽松,但是内地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还是上不得台面,都是私下悄悄进行着。 等仪式结束了时候,我看见那个灰袍老人发现有外人在场,立即转身和阿金嘀咕了什么,也不听阿金解释,转身就离开了。 当天晚上,我随着阿金全家吃了顿丰盛但是气氛压抑的除夕饭,就连卧床的阿祖床边也被放置一副盛满饭菜的碗筷。 因为大家情绪都很低落,吃完晚饭后,人们都在堂屋围坐着等着看春节晚会,我因为喝了一些酒,有些困倦,索性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来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正轻声唤醒我,我努力睁开眼睛,借着窗户外的光线,我看见阿金站在我床前,他穿着当地只有外出打渔时候才会穿的连体胶皮衣裤,见我醒来,他依旧小声地招呼我“你不是一直想看看龙么,今天晚上,就看你我的造化了。轻点,跟上我,走吧。” 阿金竟然说带我去看龙?我瞬间脑子变得清醒无比,急忙穿好衣裤,紧紧跟着阿金来到村子渔船码头一艘已经发动的渔船边,我们踩着跳板来到驾驶舱,我发现白天出现在阿祖房间的那个灰袍老人竟然也在船舱里,除了老人之外,还有几个阿祖的叔伯兄弟,那个灰袍老人估计是阿金事先打过招呼,见我到来,并不意外,只是一句话不说,端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等人都到齐了,阿金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烛台香炉抬出,要众人焚香祈祷,我们一一照做了,但是当我点燃自己的那几根香的时候,我瞥见灰袍老人明显睁大了眼睛,认真地看了我一眼,却什么也没说。祈祷仪式一结束,阿金一面撤去案台,一面招呼人去收起跳板,发动发达,船于是缓缓驶出了码头。 海面一边寂静,除了渔船“哒哒”的发达色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因为除夕夜没有月亮,整个海面漆黑一团,渔船只能靠驾驶舱两侧的大型探照灯照射着前方的海面,船只的行驶只能靠罗盘仪来指引了。 此时,每个人可能都知道此行的目的,激动万分,却也紧张不安,见阿金和那灰袍老人不说话,也都不敢吭声。 船开了大约2个多小时,我听见阿金悄声告诉那灰袍老人“我们到了”,我顺着探照灯的光柱望去,前方隐约有个黑色的岛屿轮廓在光柱的照射下,若隐若现。灰袍老人这时才睁开双眼,缓缓扫视了四周,起身,来到舱外观察着海面,过了好一会,灰袍老人要阿金关闭马达,并关闭所有光源,嘱咐我们在场的所有人不许说话回到驾驶舱坐好,等一切都照办了后,我见到老人站在船边从怀里掏出一柄短小的白色棍子似的东西放到了嘴边,我心里惊叫了一声“骨笛”(自古以来骨笛的制作和保存都非常困难,因为这样材质的笛子保存时间短,加上骨头一般都很脆,想打出合适的可以吹奏的笛孔更是难上加难)我听见灰袍老人吹奏的是一种从来没听过声音,象是一种“嗡嗡”的,似乎有人将口对着一个密闭容器说话发出的回声一般,节奏缓慢悠扬。我听见老人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吹奏着,海面依旧漆黑一团,只有微微的波浪拍打着船体的声音。 驾驶舱里的仪表有夜光表盘,因为彼此离的很近,微弱的光线映射出我们在场每个人复杂的表情,或者紧张,或者凝重,或者茫然…… 很久很久,我们几乎在老人单调而且缓慢的节奏里昏昏欲睡,我几乎都怀疑这么乏味的行为真的能招来龙么?就在这时,我忽然听见阿金压抑但是激动无比的声音“来了,来了!” 我们所有人忍不住站立起来,但是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但是顺着阿金的暗示,我们耳旁似乎出现了某种拍打波浪的声音,船身似乎随着波浪的起伏变的有些颠簸起来。 这时,灰袍老人吹奏的节奏明显快了许多,就在我们还在努力辩识着那拍打着波浪的声音究竟是什么时候,我们所有人透过驾驶窗看见在老人站立的船舷一侧大约10多米的地方,赫然钻出了一个足有2层楼高的巨大的黑影,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我激动地浑身颤栗,甚至都忘记了害怕,这时我看见阿金走出了船舱,其余人也随之蹑手蹑脚的钻出驾驶舱,那个巨大的黑影此时已经清晰可见,那是一个大的惊人的家伙,虽然看不见它的细节,但是一股浓厚的腥臭味迎面扑来。 露出海面的整个黑影的轮廓象及了我们在画册和影视中看见的龙的形象,一个硕大的犹如牛头的头部足足有一艘救生艇那么大,头的上部正是两个鹿角似的犄角,短而粗壮,头部四周象是张开的腮腺,象一面面张开的旗帜一般,两根长长的可能是触须的东西不断飘动着。 虽然我们的动作很轻微,可似乎还是影响到了它,瞬间就滑回了海面之下,就在我们以为功亏一匮的时候,我们的船底被什么东西碰撞了下,剧烈摇晃起来,我们只得紧紧抓住船舷边用来扶手的缰绳,不让自己掉进海里,还没等我们站立起来,从船的前方,我们借助星光,依稀看见一条完美的曲线跃出海面,翻转着重重地砸在了海面上,再沉下去。过了一会,这条黑影再次跃出海面,仿佛在象我们示威一般,所有人都吓的目瞪口呆,只有那灰袍老人放下了骨笛,轻声嘀咕着什么,黑影似乎一下就消失了,海面几乎象没发生过什么似的静寂的可怕,我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瞬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从船舷的另一侧海面“砰”的一声,一个巨大的粗长的身影竟猛地从海面冲出,轻松地从我们的船上空飞跃了过去,再远远地摔在了大约十多米的海面上,我们还来不及反应过来,这个黑影带起的巨大水花和一些黏液也兜头扑洒在了我们身上。 我们暗自庆幸,这个黑影并没有恶意,要不然我们这艘机帆船只怕受不了它几次冲撞就得散架了,我们这些人也只能丧身鱼腹了。 这时,灰袍老人果断要求阿金开灯,雪亮的探照灯迅速点亮,就在两道光柱的照射下,一条泛着银色反光的长满鳞片的巨龙在海面上游弋着,这条巨龙见光柱照射到了自己,立即一个鱼跃下潜,就再也不见了踪影。 我们还来不及回味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空气里浓厚的腥味还没飘尽,就听见阿金命令将船上所有灯源都打开,然后他吩咐阿祖的这些叔伯兄弟各自用抄网,仔细打捞下海面。 过了一会,大家各自将网里的东西倾倒了船的主甲板上,有的是一些漂浮的海草和一些小鱼小虾,有的是一些贝壳样的东西,有的则一无所获。 就在我好奇,为什么要打捞这些东西时候,灰袍老人和阿金则十分认真的在这堆打捞物里翻找着什么,终于,他们翻找到了几片巨大的“鱼鳞”,犹如一面面光滑的不锈钢般的镜子,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很快,我就意识到,那绝不是什么“鱼鳞”,而是之前那条龙的鳞片。看样子,今天晚上,阿金他们的目的也就是这珍贵无比的“龙鳞”了。 我依依不舍的看着海面,漆黑的海面恢复了宁静,什么也看不出,若不是眼前这些“龙鳞”,我很难相信,就在刚才,我竟然亲眼目睹了一条活生生的龙在我头顶和眼前飞过! 返航的时候,大家变的轻松和愉快,气氛也融洽了许多,大家争先恐后的要求欣赏下那几片“龙鳞”,互相调侃着先前各自紧张的反应,那灰袍老人也又恢复了先前打坐闭幕的状态。 我站在手握方向舵的阿金身边,试探着询问这些“龙鳞”是不是就是用来治疗阿祖的病的?果然,阿金没有否认,承认就是想用这些“龙鳞”来治疗阿祖。令我意外的是,他还告诉我,当年,他的爷爷也是用这些“龙鳞”治好了他的病症的。我好奇的问他,当年是不是也是这般“唤龙”“戏龙”最后得到“龙鳞”的?阿金点点头,说一样也不一样,当年船没这么多,只要有人用骨笛站在某处海湾吹奏,也有可能将沉睡在海底的蛟龙唤来。 我对那唤龙的骨笛和灰袍老人十分有兴趣,问阿金那是个什么骨头做的笛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法力呢?阿金情绪明显也轻松了许多,他回头瞟了眼老人,见老人仍在闭幕养神,小声地回答我说,笛子据说是用的苍龙的骨头制作的,也就是龙的种类中力量最为强大的一种,具体是怎么来的,他也不清楚;而灰袍老人是来自武夷山一处道观里的道士,也是他们那里最有名的寻龙师傅。 船返回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一个多小时,就到达了渔村码头,大家互相问候了新年,就返回了各自家中,那灰袍老人则跟随着我们回到了阿金家中。家里人这时候都已经接到信息,迎候着我们的回来,其中,阿祖的母亲见到我们微笑的表情,明白事情已经成功,她开心地冲着灰袍老人不住鞠躬道谢。 阿金则按照路上灰袍老人吩咐,将一个大锅放上水,然后丢进那些“龙鳞”,盖上锅盖煮了起来。灰袍老人则默默地注视着锅上的热气,等时候差不多了他再次揭开锅盖,点燃了一些符咒丢进了沸腾的水里。然后嘱咐阿祖的母亲将火灭掉,将锅里的水倒出来送给阿祖喝下。 就在众人欢天喜地的将这“药水”送给阿祖的时候,我注意到这个灰袍老人自始至终就没开过笑脸,尤其是他见众人围去阿祖的房间时候,更是不经意地轻轻叹息了一声。 我没有跟着人群围拥进去,事实上,我对这个灰袍老人充满了好奇和不解,为什么他竟然有一柄可以召唤真龙的骨笛?为什么他自始至终都不曾和我们说过一句话?为什么他之前看见我点香时候的表情那么惊异? 当人群散去,老人一个人在院子里仰头望着夜空,瞧的分外仔细。我也忍不住随着他的动作仰头看着夜空,可惜什么也看不出来。就在我还在疑惑的时候,耳边响一个慢悠悠地的老人嗓音: “也不知道这次,哪里又会出什么乱子了!唉……” 我听的有些糊涂,不知道从哪里接这个老人茬,,正想开口搭讪,有人兴奋的大呼小叫的从阿祖房间里奔了出来,几个人欢天喜地的向我们报喜,有人手忙脚乱地奔向了厨房,原来阿祖被人撬开嘴,灌下了用“龙鳞”熬的汤水,没多会,人竟然醒了,也慢慢有了气力,晃悠悠地被人扶着可以半坐在了床帮上了,嘴里喊饿,于是众亲戚开心地大呼小叫的互相道喜。 过了一会,阿金扶着阿祖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阿金开心地手里拿着一堆钱要塞给那灰袍老人,灰袍老人眼都没抬下,显得很不高兴,阿金仿佛醒悟过来,一拍脑门,将阿祖托付给旁人,一转身从旁边的写对联的一刀红纸里,抽出一张红色纸片将钱包了起来,恭敬地双手递给灰袍老人,老人这次没客气,面无表情抓过红包塞进自己的怀里,说了个谢字,转身就离开了。 就在他擦过我身边的时候,我觉得他若有若无地瞟了我一眼。当见他渐渐行远,阿祖也和我微笑着招呼着,我脑子里忽然有个念头,赶紧上楼跑到阿金安排给我我的房间,抓起行李包就直奔下来。我简单交代了几句给阿祖,就就告诉阿金,我想要去追那位灰袍老人,有些事情想问问清楚。 阿金可能或多或少知道我曾经的故事,对我的突然念头,也不算很惊奇,只是这么晚,第二天就春节了,见我就要走,显得有些犹豫,我赶紧劝慰他,自己是一个喜欢乱跑的人,去的地方多,都习惯了。 阿金见我去意已决,摇摇头,从自己口袋里又打算抽出一些钱来给我,我呵呵一笑,坚决地挡住了他的手,然后了下匆匆向众人问候了下新年,忙不迭追出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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