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脱游话外篇:
“那边的中国人是我的兄弟”
——也谈麦克马洪线
在墨脱,常听人们谈起麦克马洪线,麦克马洪线似乎是个绕不开的话题,毕竟墨脱被麦克马洪线一分为二,三分之二的土地被印度占领。墨脱县城到麦克马洪线也就几公里。我上中学时发生的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虽然中国取得了胜利,但结果并不乐观,失去了九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几年前,曾看到青海卫视《放眼天下》节目中德国电视台拍的一部纪录片,介绍现被印度占领的我国墨脱、错那、隆子、察隅等部分地区的百姓生活(现已被印度称为“阿鲁纳恰尔邦”)。那里都是同样是门巴族、珞巴族,无论人种、宗教信仰、文化,都和印度人差别很大。其中采访一户门巴族家庭,大人小孩一律门巴族传统服装,住房破旧,一夫多妻,比我在墨脱看到的门巴族生活差远了。但男主人说了一句话让我至今印象至深:“那边(麦克马洪线北面)的中国人是我的兄弟。”
据《中国大百科全书》中,介绍“中印边界反击战”时提到:
“在给予入侵印军严厉处罚后,中国政府为了谋求中印边界问题的和平解决,于1962年11月21日发表声明,宣布人民解放军边防部队全线停火,主动后撤。遵照中国政府声明,人民解放军开始全线后撤,至1963年3月1日,全线撤至1959年11月7日中印双方实际控制线中国一侧,20千米以内地区。停战后,中国政府主动将缴获的大批武器、车辆和军用物资交还印度,并于1963年5月26日前释放了印军第7旅长季。普。达维尔准将以下3213名全部被俘人员。
“中印边境的自卫反击作战,打退了入侵中国领土的印度军队,保卫了中国领土的完整,在国际上开创了胜利军队主动停火、主动后撤、主动交还缴获物资的先例。”
那么,九万平方公里是如何被印军占领的?
1914年,英印政府外交大臣麦克马洪构想了一条印藏分界线,以喜马拉雅山脊分水岭的连接线作为界线。历来北洋政府、南京国民政府都从未予以承认。直至1947年印度独立以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这个边境问题一直都悬而未决。
以下摘自“百度百科”的介绍:
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首次对外界表明自己对麦克马洪线的态度,是在周恩来1956年访问缅甸时与缅总理吴巴瑞的会谈中。由于中缅之间也有部分边界线与麦线相关,周恩来因此系统地解释了中国政府的立场:一、要对中国人民解释清楚;二、要说服西藏达赖喇嘛等人接受“麦克马洪线”;三、国民党会骂我们卖国。周恩来说,你们需要时间,我们做这些工作也需要时间。我们为了求得一劳永逸地解决整个边界问题,委曲求全地提出了目前的方案,我们要尽力克服困难实现这一方案。至于解决整个问题的时间,我们可以继续等待。
印度和缅甸有很好的关系,因此尼赫鲁肯定会从缅人那里了解到中国对麦线的态度。再加上中国在与印度的交往中从来没有提出过对印军占领麦线的异议,因此尼赫鲁感觉到抓住了中国的把柄,在后来中国提出谈判东段麦线以南的领土问题时,他坚决地给予拒绝。他说(大意)“当你有机会提出异议和要求而未提出时,就意味着你已经放弃了要求”。周恩来对此辩解说(大意)“我们虽然没有提出口头和书面的异议,但是我们出版的地图始终把这一地区画在中国一侧”。
尼赫鲁的说法更为符合外交惯例。一个政府可以通过公开声明,抗议,外交照会,会谈等等方式表明自己的观点,地图只能是补充和非正式的方式,其作用和效力非常有限。当印军占领门隅-洛隅-下察隅近10年后,中国政府才正式提出了不承认麦克马洪线,这使中国在领土交涉中处于极端不利的地位。进入90年代后,麦线已经成为双方的实际控制线,1992年双方军队交换了实际控制地区地图,在某种程度上说是双方首次对麦线的勘定和确认。在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眼里,麦克马洪线俨然已经是一条国际边界线。(http://baike.baidu.com/view/6339.htm#5)
来到墨脱,见到旖旎的自然风光、淳朴的门巴、珞巴族民风,同时也对为什么不能到属于中国的领土去旅游,也有了直观的认识,对墨脱边境现状的由来,对半个世纪前发生的那场战争,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这次我们曾提出去麦克马洪线看看,被告知不允许,即使有边境证也不行。我曾去过日喀则地区亚东县中印边境上的乃堆拉山口,一道铁丝网就是分界线了,泾渭分明。铁丝网两边,中印两国的游客或士兵可以拉手拍照。我就有一张印度士兵双手搭在我肩上的照片。不知为什么麦克马洪线却不让看。不过想想也明白,未定边界,随时会发生情况,你说你是游客,没准警惕性高的还觉得你像是印度女特务呢。
目前,看来通过外交上的谈判和对话,是不可能收回“阿鲁纳恰尔邦”了,只能有一种方式,就是像大多数国家解决边界冲突那样。因此,墨脱公路的建成,一方面为边疆百姓运送生活物资,是边疆百姓的生命线,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准备收复失地的战备公路?我期待着“麦克马洪线”尽快从地图上消失,我会再到墨脱、错那、察隅,会会“那边”的门巴、珞巴族兄弟,像行走在西藏任何一个地方一样。
红色虚线为麦克马洪线。
红线为我国边境,绿线为麦克马洪线,中间桔黄色领土现为印度占领区,印度称为“阿鲁纳恰尔邦”,不仅驻扎着大批军队,更大量移民。前年上海世博会上,印度馆印发的地图就以麦克马洪线为准。有细心的中国游客发现印度发的地图与中国地图不同,曾表示抗议。
墨脱地图,南部三分之二的面积现被印度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