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教我不女人
一,人物介绍
(一)先自我介绍一下:
姓名:益岚
性别:女
星座:蝎子座,蝎子一般不叮人,一叮要人命。
年龄:保密,请别问我年龄,但可以告诉你们,我不再年少。
我很小就失去了父亲,所以,在妈妈的教育下,我成了很女人的女孩。可能是被束之高阁太久,根本不知道女人是什么,男人是什么。
在家里是个乖女孩,可是一到外面,我就忘记母亲的“教导”,将平时约束的时光都赚回来。
我的读书大概是遗传的关系,学习不太好,不是不想读书,因为我知道,像我这样的女孩,除了读书之外根本没有出路,除非早早就将自己嫁了,不管嫁得好不好,只要能够管我穿衣吃饭就行。可是,我做不到,我不甘自己的没落,也想找一个白马王子。因此,我遇到男人就会多看几眼,看看是不是我的意中人。
讨厌。在我的眼里什么都讨厌,讨厌读书,讨厌男孩,讨厌自己是个女孩。学习成绩不好也是顺理成章的了。磕磕碰碰读到了高中毕业,就再也没有办法读下去了。
社会总是不同情弱者的。
我与所有弱者一样,被社会抛弃。最后没有办法到了一家三班倒的工厂里去打工。
虽然,我只是一个穷苦家庭的孩子,过去也不少做做家务,可是真正到工厂里去上班,而且是三班倒,真是苦了,特别是上夜班的时候,白天不能好好睡觉,晚上没有精神,常常出错,影响了产品质量,扣工资是常事,辛辛苦苦一个月下来,连自己的饭钱还要向母亲要,真是太可怜了。
舅妈看到我的苦衷,想让我找一份比较轻松的工作。
(二)我的舅舅
姓名:奇奇
性别:男
星座:星子座,星子多点子多,俗语说,一点麻子一点福。
年龄:不知道,反正是老三届的知青,也就年轻不了了。
我的舅舅很聪明,只是没有遇到好时机,所以一世屈才。
我妈妈出嫁后,舅舅家里只有舅舅与外婆两个人过活,外婆没有工作,只靠家里的一些老底子过活,所以家里的生活过得清苦。因而舅舅从小就养成了勤劳的好习惯。
舅舅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老三届初中毕业生。1966年初中毕业的时候,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学校停课闹革命,红卫兵到处造反,因为舅舅的出身不太好,不能参加红卫兵,天天在家里无所事事,就看看一些收音机电唱机等书籍,自己学会做木工,学会装收音机,学会修理电器,当然当时的电器很少,收音机也算是最高级的最复杂的电器了,能够捣鼓收音机算是最了不起的技术了,他还会做油漆,一般家具都会漆。文化大革命停课闹革命的三年里,他还真的学习了不少东西。
到1968年,舅舅就这样混了三年,学校里的人越来越多,虽然没有上课,但是学校不能不接收学生,初中生三个年级毕业了,高中三个年级也毕业了,全校六个年级毕业生多达数千人。
孩子们一天天长大,总得有地方去,总得有出路呀!全国的工业生产不景气,许多工厂也停工闹革命,本来就人满为患,怎么容纳得下如潮水般的学生流。中央不得不采取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运动,到农村去,到边疆去,那里有广阔天地。
毛主席发出了,“农村是广阔天地,知识青年到农村去,那里大有可为。”的号召,
当时,在城镇是一片哗然,有哭的有笑的有吵的有闹的。学校动员,街道动员,全民总动员,轰轰烈烈成了一个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
政策规定,每个家庭只能留一个孩子在父母身边照顾老人,其他一律下放到农村到边疆去,叫“一刀切”。这样也少了许多动员工作,反正一刀切,不去也不行,也就死心了。
舅舅家,因为我母亲虽然出嫁了,但还是在城镇,可以照顾外婆,舅舅下乡是没有话说的,是政策的硬扛扛,另外又是出身不太好,下乡之路不走也不行了,根本提不出留城的理由来,不到边疆去就算是万幸了。
我舅舅就这样下放到家村去了,后来也就遇到了“舅妈”。
(三)舅妈
姓名:金希
性别:女
星座:蝎子座,蝎子就是叮人,一叮一个准。
年龄:年轻,但比别人老,因为她总是比别人操心,操心过度,显得老。
舅舅插队落户到农村。在农村,一个文化不太高知识面不太广的“知识青年”也是稀有资源,说说写写算算都逃不了他们的手,因为生产大队还要适当安排他们轻便的工作,这些农民不想干也干不了的事当然就落到了这个稀有动物身上了。
舅舅在城镇上也算得上一个能说会道的,到了农村好象有了“大展宏图”的机会,成了当地的香饽饽,许多女孩子都拼命去追,一些大嫂也想重新再来一次婚姻法,扎扎实实自由恋爱一次。
金希还是个小女孩,初中读了一年就不读了。可是人小鬼点子不少,追男人的本事更出奇的多。今天来了一个帅哥知青,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知青的一举一动都觉得太好了,是一个理想中的白马王子。
牛皮糖,是一种食品,但它又是一个形容词,形容一个人死皮赖脸地贴近另一个人,永不放手的意思。
金希就是这样缠着我的舅舅不放手,除了晚上睡觉不在一起,几乎全部时间都在一走了。
早晨,将她母亲烧好的稀饭送到了舅舅的面前。出工哨子吹响了,她又赶紧背着家具跑到舅舅面前一起出工。农村当时还是集体所有制,农活分工也是小生产队长分配的,每次生产队分工也不可能将金希与舅舅分在一起,不过金希也是有点儿“名堂”,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每每总能够如愿以偿,不离舅舅左右,真像一块牛皮糖一样沾上来。不过知青干活还是比较照顾的,他们都只能当半劳力,与妇女一样,干一些轻便的活儿,也增加了许多金希与舅舅在一起的机会。
春天,他们一起种春花、收春花;夏天,他们一起种稻、耘田、摸草,一起夏收夏种;秋天,他们一起秋收秋种,一起收获农作物,增加收获的喜悦;冬天,他们一起参加劳动,一起搞文艺活动。金希虽然对文艺一窍不通,但她总是坐在第一排,扒在台角,看着舅舅的一投足一举手,乐不思蜀。
知青有自己的婚姻观,一般都不想在农村找对象,因为,他们不想在农村呆一辈子,心里总是留着一丁点回城的梦想。如果找一个农村姑娘,就表示自己的一条腿踩进了泥潭里了,再也拔不出来了。
毕竟当时的城乡差别很大,城镇居民户口最起码的生存条件还是有的,所有生活品都有票子,这些票子能够保证一个的基本生活需求,也就让农村人眼热和奢求了。农村这一点要求也得不到,所以农村的人都想有一个城镇户口,即使不能变成城镇户口,也想找一个城镇户口的人,这样也可以占一点边,也可以尝一尝分配的那些东西。
舅舅不想在农村找对象,而金希却一定要走出农村去,找一个知青,一定有机会走出去的,即使不能出去,也能享受城镇人的那些物质基础了。因此,她就下定决心,非奇奇不嫁,死皮赖脸地沾着我的舅舅。
后来,因为舅舅的出身不太好,上调回城无望,也同意了这门亲事。再后来舅舅回城了,也不得不将舅妈带回到城镇里来,虽然没有城镇户口,过着“黑人”生活。
当然,舅舅与金希的结合,也是金希耍了一点小手腕的。舅舅在农村过了几年以后,眼看一批批知青回城了,他也有希望回城了。金希心里更急了,如果奇奇走了,这场一头热的婚事肯定黄了。金希瞄准奇奇一个人在知青点的时候,从家里搞了一点菜,将父亲的一瓶酒也带了来,两个人对饮起来。就这样醉熏熏的,两个人倒在一张床上,完成了他们的初夜,舅舅再不想结婚也不行了。
金希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我的舅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