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4日晚,我和姜宝才,摄像廉伟赶到了汤原县城,准备第二天采访抗联老战士潘兆会。15日凌晨1点多,我被姜宝才连哭带叫的梦话惊醒,就再也睡不着了,迷迷糊糊挨到了3点多,到汤原烈士陵园拍照。
吃早点时,我问姜宝才晚上做了什么梦。他说:“记不太清了,就是好象有人死了,说我为什么不去看他。太痛苦了。”姜宝才嗔怪我为什么不把他叫醒。
上午采访完潘兆会,我们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往浩良河赶,准备采访抗联老战士刘明祯。到香兰时,我对姜宝才说,我们是不是到金海山老人的家里看一看。姜宝才说记不清金老的家了。我说:“你赶快给孙国田老师打电话。”
问清了金老的家,我们赶到了庆丰村,一进村口,看到村边一个饭店里人很多,没到饭口啊,人咋那么多呢。我下车向那些人打听金老的家,其中一个年轻人对我说:“金海山家在最后一条街,到哪里就能看到他家。”
我纳闷,怎么没有告诉哪一家啊。我们也没有多想,到了最后一条街,看到了那条熟悉的土路,远远的看到金海山老人的家门口有很多人,门口还有黄纸扎的幡。我惊叫了一声:“老人走了。”
一个多月前我和姜宝才、孙国田等曾来到这里,那时金老已经卧床不起了。没想到老人家这么快就走了。
那次我和姜宝才是到沈阳参加抗联老战士单立志的告别仪式后到黑龙江采访健在的抗联老战士。没想到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走了两位老战士。
我们走进了灵堂,金海山老人的大儿子认识我们,他没有想到我们会出现,很是惊讶。我和姜宝才按照东北的习俗给老人磕了头并简单的询问了老人过世的情况。老人的女儿告诉我们,老人是凌晨1点多走的。我们也按当地习俗随了份子,以表达我们的哀思。同时以国家图书馆中国记忆项目组的名义送了花圈。
为了赶路我们不得不和金老的家人告别,但他的家人一再挽留我们吃了中午饭后再走。可是,我们是租的车,而且采访完刘明祯老人还要赶到哈尔滨。没办法只能告辞。
在赶赴浩良河的路上,我想起了姜宝才凌晨的梦,想起了他说的:“好象有人死了,说我为什么不去看他。”
难道姜宝才的梦应到了金海山老人的身上了。冥冥之中难道真有神灵吗?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抗联老战士金海山老人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