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 勿失勿忘
电影《亲爱的》主创走进深圳大学
林雪/文
波波/图
“爱是重量,爱是力量,爱是不离,爱是相守。愿与‘亲爱的’每次相逢,都让我们更懂得爱。”由黄渤、赵薇、郝蕾、张译、佟大为、张雨绮等主演的情感大戏《亲爱的》9月25日晚18:00上映。这部《亲爱的》是陈可辛2014年出品的一部“打拐题材”电影,由《中国合伙人》编剧张冀根据真实寻子故事改编。电影《亲爱的》讲述了一段根据真实经历改编的曲折揪心的寻子故事。电影以儿童被拐卖为题材,讲述了一群父母不放弃、不抛弃地寻找被拐卖小孩的艰难过程,最终寻回光明的温暖结局,折射了“拐卖儿童”这一社会话题,更引发“公民责任感”的人性思考。
9月24日,导演陈可辛携手电影《亲爱的》主创人员赵薇、佟大为、郝蕾、张译,走进深圳大学师范学院国际会议厅,与深大学子见面,畅聊荧幕内外的故事与创作初衷。这已是陈可辛团队走进的全国第十所高校。故事原型、深圳人彭高峰、孙海洋以及一群寻亲的人受邀出席该见面会。
故事原型有力量
Pete三姑丈陈可辛,对影迷而言,似乎从来没有失望过。完成《中国合伙人》之后,他终于回到了自己擅长的现实题材,时代的、情感的故事。《亲爱的》也无疑一脉相承,只不过取材于真实“打拐”事件,风格更加写实。
深圳大学见面会上,陈可辛出现在会议厅舞台,台下观众席爆发出掌声,抚动标志性银灰头发,陈可辛拿着话筒拱手致谢。他被大家公认为“会讲故事的导演”,而此次,《亲爱的》这部电影的故事,来自于深圳,更有发生在南山白石洲的事件。剧中黄渤扮演的田立军在丢失儿子后报案,“深圳,南山,白石洲125号甲”这句台词,相信引发不少南山观众的亲近感。
让观众先看片花,再看一首主演们录制的MV《亲爱的小孩》(电影《亲爱的》主题曲),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台下已是啜泣声一片。“离家的路有千万条,回家的路只有一条。”这样的普世情感,牵动着每个人的心。
谈及为何要走进高校做电影《亲爱的》见面会,陈可辛说,90后作为电影观众的主体,这样的题材希望和他们有呼应,“年轻观众不仅仅是喜欢看喜剧闹剧,他们一样看有感情有社会意义的戏。”
在感情戏中,“煽情”被陈可辛认为是“最廉价”的手段。“这个故事本身太有力量,原型纪录片很感人,我只是希望用电影来诠释这种感觉。”陈可辛在拍摄这部电影时,尽量不煽情,很克制,但“真实的力量不可阻挡”,因为故事本身有力量,演员表现令人感动,观众对剧中人物的感情就不断被放大。现实生活中的苦,人们一般可以忍受,往往是在看到新闻、故事后释放出来,“我对哭没有太大的抗拒,看电影是抒发情感的机会。”陈可辛说。
故事的原型来自于深圳彭高峰、孙海洋两家人多年寻子的事件。彭高峰2008年3月丢失儿子,寻子多年,与众多家庭结成“寻子联盟”,最终找回孩子;孙海洋2007年10月在白石洲包子铺前爱子被人抱走,寻子多年,心痛欲绝,至今未果。该片大部分拍摄地在深圳,观众在影片中可以看到罗湖万象城、南山白石洲等熟悉的画面。影片最后,彭高峰、孙海洋与主创都出现在荧幕上。
一个导演的“美梦成真”
电影《亲爱的》中,黄渤演绎彭高峰的故事,张译诠释孙海洋的经历,但真实的故事在剧中做艺术化处理。
黄渤、赵薇、郝蕾、张译、佟大为、张雨绮,无疑是今时今日中国电影电视界的最闪亮明星。“好演员不一定有影响力,有影响力也不见得有演技。”对于选角,陈可辛说,“这是作为一个导演的美梦成真,与这些主演合作,很幸运,我拥有了最好的合伙人。”在陈可辛的眼里,郝蕾是“戏霸”,表现一直稳定,只要出现在镜头前,她的戏就出来了;赵薇素颜出演了一位执着寻子、顽强倔强的农村母亲李红琴,除了造型突破外,戏中不少情节也看得观众格外揪心,在追赶被抢走的孩子时摔倒在地,被当成是拐卖犯时被群殴,为了看女儿一眼不惜爬水管……这部片子的结构是“一个悲剧的结束,是又一个悲剧的开始”,观众同情的视角会因为剧情从“正方”(丢孩子)到“反方”(养孩子),陈可辛说,这样的剧情需要一个有亲和力的、与大众互动多年的演员来诠释,“直觉告诉我,赵薇能演好。”陈可辛说,他眼里的赵薇,是影视圈最真实、最接地气、最不装的演员。
伴随80后、90后成长的《还珠格格》,是赵薇学生时代的经典之作,复播十余年依然有观众追随。当年活泼伶俐的小燕子,如今在电影《亲爱的》中全素颜饰演一个说着安徽方言、遭遇令人同情的农村妇女,打动观众的只有两个字:实力。
导演与演员之间,相互信任是拍好一部片子的必须前提。赵薇在拍摄该片时,完全投入,极其放得开,甚至也不回看监视器上的自己。陈可辛说,他无数次看着监视器上的赵薇,非常感动,以至于在见面会现场感慨:“我真的觉得李红琴比赵薇还漂亮”。
拍片之余,6位主演聊的话题从“我哪一场是哭戏”到“我哪一场没有哭戏”。郝蕾在本次演出中,哭戏很多。现场观众对郝蕾是否能抽离故事而顺利回到现实表示担心,郝蕾说,作为一个职业演员,这是必须掌握的技能。而张译,则在拍片现场,因为剧情太虐心,特意向陈可辛请假离场10分钟。
每个人心中都有“亲爱的”
出演电影《亲爱的》中的村妇李红琴,赵薇坦言,“开始真不敢演”,但最终是因为原型高永侠给了她力量。“故事就发生在身边,必须写实,超过了生活的修饰感,观众不会接受不会相信,连演员也不信。”为了演好李红琴,赵薇可谓倾力。在最后一场戏中,赵薇把故事的结尾用导演的要求、自己的感受、片场女工作人员的建议,拍了三条,然后再讨论哪一条更符合“李红琴”,最后定版。
对郝蕾而言,她说这是一场“百感交集”,拍这样一部电影是一件“有功德的事儿”。佟大为在剧中饰演一个律师,剧中没有哭戏,却在拍摄主题曲MV《亲爱的小孩》中泪流满面,电影剧情本身的感受,让他在戏外得以纾解。
电影《亲爱的》以儿童被拐卖为题材,讲述了一群父母不放弃、不抛弃地寻找被拐卖小孩的艰难历程——这,不仅仅是陈可辛要通过镜头表达的社会问题,他更期望这部影片能够在精神上心灵上有共鸣,“人来人往,勿失勿忘”,珍惜眼前的所有拥有。在他看来,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亲爱的”,他祈望该片的播映,能够唤起人们珍惜美好的情感,如他所言,“我的亲爱的,是我所有的家人,君如、女儿、父母,家人能在一起就是缘分”。
在导演该片时,陈可辛除了大家都认为的“泪点”剧情外,他对“寻子联盟”始终怀有一份哀愁:一群寻亲的父母,他们一路上相互扶持、彼此鼓励,吃海鲜、唱歌,用短暂的快乐麻痹内心的痛苦,尽管知道没有结果,仍然充满希望。“他们在荧幕上笑,我却在哭。”见面会现场,当孙海洋对自己的“亲爱的”说:“亲爱的儿子,无论你在哪里,爸爸永远都不放弃寻找你”,让身为人父的陈可辛泪湿双眼。
在朋友圈看到深大老师高亮发的一条消息,我拿着即将要更换的记者证,进入了见面会现场。不经意间,我坐到了彭高峰、孙海洋、沈晓阳这群需要寻找亲人的人中间。
彭高峰2008年3月在深圳光明新区公明街道丢失了儿子彭天乐,历经3年的找寻,媒体人邓飞在2010年9月27日帮助彭高峰发出寻子微博,经过6000多次转发,终于找到了孩子彭文乐。2011年2月15日,父亲彭高峰带儿子终于回到了湖北老家;孙海洋2007年10月在自家包子铺前丢失儿子孙卓,后来他索性把包子店招牌改成了“寻儿子店”。现在,白石洲沙河路中心幼儿园旁边的包子店已经改成了肉串店,迫于生存压力,孙海洋搬迁到龙华,那块“寻儿子店”的招牌保留了下来。6年过去了,孩子依旧杳无音讯。但他从没有放弃,一直在寻找着;沈晓阳来自汕尾,上大学前,他得知自己的身世,四岁从东北被拐卖到广东,有幸入住一个善良的家庭,如愿考上大学,并已就业。现在,他通过各种方式寻找自己的亲身父母,人民日报官方微博报道转发,养母每周电话询问他“找到妈妈没有?”如今,沈晓阳仍在努力中……
坐在他们中间,听他们的故事,既心疼又感动,主题曲和片花把我跟他们深陷在泪水里。但愿他们最终能够家人团聚。
9月27日看了全片,泪点全中。情与法,爱与恨,喜与悲,对与错,所有的情节,如同我们生活的每一场经历。对该作品的评价已无需赘言,大家得闲时,赶紧进影院,温馨提示大家,备好手帕。
“人来人往,勿失勿忘。”陈可辛说,这才是他最想表达的情感。“在最冰冷最深切的绝望里,藏有人性最柔软最坚韧的力量”,电影《亲爱的》留给我们痛,也留给我们爱、光明和希望。珍惜拥有,善待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