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失明的退役军官施莱德中校是个“老江湖”,有“闻香识女人”的本领。他要高中生查理陪同飞到纽约,准备吃喝玩乐一通后自杀。他身上有不少可爱的地方,可是他脾气暴躁,一路上骂骂咧咧,四处抖威风,炫耀见识,享用美味佳肴、嫖妓、飙车……可怜的查理为了挣点学费真是苦不堪言。在电影《闻香识女人》中,阿尔帕西诺出色地演绎了这么个复杂的人物,一举夺得奥斯卡大奖。
在一家高级餐厅里,黑暗中的施莱德中校敏锐地感觉到查理被某位美女所吸引,于是“好为人师”的他让查理领着来到美女的桌旁聊天,说是使她“免受好色之徒的打扰”。美女名叫唐娜,有几分羞涩。施莱德中校自信地说:你使用的是“奥格利维”香皂。唐娜惊奇地说:“你真了不起!”中校笑道:“我专干了不起的事。”说着,他提出要教唐娜跳探戈。
唐娜起初不愿跳舞,担心跳错了出丑。施莱德中校说:“跳探戈是不会出丑的。它与生活不同,简单,这正是它的迷人之处。即使跳错了步子,那也是探戈!”在中校的鼓励下,唐娜走下舞池,与他跳了一曲优雅的阿根廷探戈《一步之遥》。
探戈舞曲《一步之遥》非常优美,动人心弦,显露着高贵、华丽的气质。《闻香识女人》的导演安排这么一场舞蹈,堪称“神来之笔”!最初欣赏这个段落,我在心旷神怡之余感受到,盲人中校果然是“泡妞”高手。再欣赏几次之后,又意识到,中校的调侃中或许有微言大义?“它与生活不同,简单,这正是它的迷人之处。即使跳错了步子,那也是探戈!”这话是否流露出盲人中校此刻的心情?跳错了舞步,很简单,接着跳就是了,而生活就复杂了:正确与失误的抉择(比如困扰他的自杀)最初只有一步之遥,行为的结果却是失之千里!
等到多次欣赏《闻香识女人》之后,我才感觉到,我是否过度解读了这段探戈?
或许在导演看来,它就是一曲探戈,快乐而有趣,是电影中增添的一抹亮色,是视觉盛宴上的一道佐料,至多反映了施莱德中校此刻复杂的心态:一方面在年轻人面前显露“泡妞”本领和舞技,同时也流露出一个盲人对生活的不甘心……跳探戈,如同他高速飚车一样,都是他复杂心理的流露,也符合他的性格。结合整部电影前后的情节去看,我们才能对这段精彩的探戈有比较准确的理解。
舞曲《一步之遥》确实很美。有人称它是“阿根廷探戈舞曲的极致代表、也是全世界乐迷所最为熟知而深深爱上的探戈旋律”。它的西班牙原文是Por UnaCabeza,意为“仅仅一步”、“只差一步”,翻译为《一步之遥》可能更雅致。这首曲子出自阿根廷探戈无冕之王卡洛斯.伽达尔(CarlosCardel)之手,它的旋律交织着欢快与沉郁,婉转而流畅,不同心境的人听了会有不同的感受。自从1935年诞生以来,《一步之遥》成为电影中探戈的首选舞曲,《真实的谎言》、《辛德勒的名单》都采用过这首探戈舞曲。
请欣赏这个精彩的探戈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