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巴黎的公园,去过巴黎的人能脱口而出随便地说出几个:巴黎市内最大最有名的、常年游人纷至沓来的杜乐丽花园;生机盎然、美景如画、有着众多思想家和诗人题词塑像与纪念碑的卢森堡公园;红色矩阵与点、线、面相结合的,屈米的“解构主义”大作拉维莱特公园;最受巴黎年轻人喜欢的、有着跌水阶梯设计的贝西公园;建于19世纪、有着巴黎最大两棵樱花树的巴黎植物园;巴黎华人拍婚纱照必选之地的蒙梭公园……,其中一些规模宏大的公园成为欧洲城市公园的典型,凡尔赛宫花园更是成为欧洲皇室公园效仿的典范。
巴黎拥有这么多的公园,首席要感谢乔治·欧仁·奥斯曼。奥斯曼从1853年起到1871年为止,担任巴黎地区行政长官,一共18个年头。18年间他把巴黎由一个中世纪的城镇,改造成一个深具魅力的国际大都会。奥斯曼在他的城市规划中,开辟了好几个大型公园,利用大型空地开辟出来的公园。以及保留资源地景开辟出来的大型公园,成为巴黎的“城市之肺”。奥斯曼在他的回忆录中特别强调,公园对城市居民的健康非常重要,在公园里市民可以享受到充分的阳光、新鲜的空气与开敞的空间,这个城市公园中的花草树木处处展现出高水准的地景专业与优秀传统。在密集的人造环境中,保留出一片绿地,也成为全世界城市规划者的共同目标。
走出巴黎圣日耳曼罗克塞罗瓦教堂,翻看LP,上面介绍卢浮宫附近有一皇宫花园Jardin du PalaisRoyal值得一游。于是,趋步前往。
“叮当,叮当”的铃声唤起了我的注意,扭头看去,一辆蓝色的旅游观光车停在了路边,一群人走下车,德国、奥地利、比利时……欧洲各国好像都有这样的环保旅游车,上次来巴黎只注意到了旅游观光大巴,这样的车在巴黎倒是第一次看到。
街边的建筑,外墙上挂满了亮闪闪的金属,不知道是维修中还是就是这样的装饰,犹如身披密密麻麻的蚕丝。楼顶一角色彩鲜艳的旗帜在晴朗的天空下迎风高高飘扬。
手机已经成了人们日常生活中不能离身的东东,走到哪里都要看上几眼。
这座建筑就是皇宫(PalaisRoyal)。17世纪40年代,年少的路易十四曾在这里短暂住过一段。虽然大部分新古典主义建筑都是18世纪后期修建的,但皇宫却始建于1624年,由红衣主教黎塞留主持修建。
皇宫广场上有一些流浪的艺人,用粉笔在地上作着美丽的图画,虽然他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但是谁又敢说他们当中不会冒出像毕加索、梵高、莫奈一样出类拔萃的画家呢?
照片左上角是广场上的地铁站Palais Royal Musee du Louvre出口,像一座王冠。
皇宫的对面就是卢浮宫
深秋10月下午的阳光将卢浮宫的阴影完全覆盖在了广场上。皇宫入口的门楣上飘扬着法国和欧盟的旗帜,现在正门是法国政府国务院(Conseild' Etat)所在地,侧门则是宪法委员会和文化部,不对公众开放。铁艺大门上挂着皇宫花园的指示牌。
沿着皇宫花园的指示牌右转,来到一个小广场,按照LP上说的:AndreMalraux广场对面的柱廊建筑是法兰西喜剧院,建于1680年,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国家剧院。当时并没搞清楚哪一栋建筑是喜剧院,沿着箭头指示,在一个挂着什么展览的巨大广告牌的拱门下,七拐八转的穿过长长的走廊就进到了花园的入口。
在花园入口处,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些黑白相间、高低错落的大理石石墩、石柱,共计240个,感觉这些石柱就像小时候玩的跳格子游戏里摆的棋子,而那些站在石墩上的人让我实在搞不懂这有什么好玩的。广场上的这些石柱让我这个缺乏艺术细胞的人实在感觉不到它们美在何处!后来上网查资料才知道,巴黎人和我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这些黑白相间的石柱是法国现代艺术家丹尼尔·布伦(DanielBuren)1986年完成的题为“两个平台”的观念艺术装置,在法国传统建筑围成的院子内安装的具有当代艺术风格的布伦柱曾经引起过法国社会各界反对和喜欢人的激烈争论。丹尼尔·布伦(DanielBuren)应当时法国文化部长JackLang之邀,改造与卢浮宫一街之隔的有着500年历史的Palais-Royal的庭院。如果不是文化部长和连任的密特朗总统力挺,计划早就在保守专家们翻天的声讨-这个破坏了祖宗风水宝地的艺术家的非议中夭折了。布伦超乎常人想象力,“野蛮”大胆地用百根高矮不一的大理石圆柱“穿破”广场地面,插到地下,象是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历史往事,市民还可以进入地下观看。地面上的柱头,从一人多高,到几十公分高,一排排整齐升降排列,柱面都嵌着黑白相间的条纹,有如音阶,古老的广场仿佛充满了生动跳跃的音符,富有简约的后现代设计感。布伦破坏了一个历史空间(从皇帝的私人领地到后来法国政府工作人员停车场),创造了一个新的公民空间。
穿过布伦柱,就会看到19世纪时期的长长的购物走廊,东边是Galerie deValois,西边有Galerie deMontpensier,长廊里有不少古玩店、邮票店、咖啡馆和饭馆,但好像顾客稀少,显得有些萧条。
皇宫花园占地面积约有两公顷。花园里的树都被修剪成规则的正方形,排成一列很有特色。在树荫下漫步或是骑着单车独行,享受巴黎惬意的温柔。
1954年,作家科莱特在皇宫的一房屋中去世,让·科克托也在这里住过很长时间。18世纪初,皇宫是贵族聚会地,艺术家、作家和交际花们在皇宫里的游戏厅和俱乐部里消遣娱乐。警察是严格禁止进入这块公爵们自由的领地内的,这个花园成为1789年法国大革命的策源地。如今,这里成为平民百姓们休闲的去处。
连自由飞翔的鸽子也将这里作为它们的家,与“人”和谐共处。
这里也是老人们放松的地方,三五个一群,玩一玩古老的游戏,尽享晚年愉快的时光。
斑驳日光掩映的长廊演绎着巴黎沉寂的风情。穿越时光隧道,追昔往日的辉煌,抚摸历史的痕迹。
在巨大的圆形喷泉旁,放置的可供使用者自行移动的座椅。这些移动的座椅,不仅最大限度地满足了使用者多样的需求,也低调的将现代生活成功的融进了历史遗产。
皇宫花园是一个很适合休息的地方,坐在这里看人来人往,或是在草坪上躺着晒晒深秋的暖阳,或是在长椅上发发呆。皇宫花园也是巴黎的一处很时尚的地方了,很多时尚大片都在这里拍摄,有趣的是还有一部同名的电影《PalaisRoyal》(有译为《王宫风云》或《皇宫》)。
折回到皇家花园的入口,这时候引人注目的“梅花八卦阵”好像人又多了起来,古老的历史建筑和现代的艺术在我眼里还是那样的格格不入,但这也说明了巴黎人的包容性和宽容度。市民们乐在其中,或坐或倚,享受着新空间带来的情调和新颖的视觉经验,也许还会穿越时间长廊让悠悠思绪抚摸一下历史的旧亿。
走出这座昔日的皇宫花园不禁感慨,再好的皇宫花园只有用之于民才会得到大众的喜爱和呵护。国务院的大门上挂着一个牌子,指示着通往花园的路径,回来后才发现下面那个牌子上写着法语的建筑就是法兰西喜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