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冯宝哲
最近,有朋友托我就《许敬宗答唐太宗问》的内容,写一配联,但是我从百度搜索,却发现此文的版本甚多,如:
在陕西省耀州市中国古代药王孙思邈的故居,药王山庙谒拜。庙旁的一块石碑上刻有:
“唐太宗问许敬宗曰朕观群臣之中惟卿最贤有言非者何也敬宗对曰春雨如膏农夫喜其润泽行人恶其泥泞秋月如镜佳人喜其玩赏盗贼恨其光辉天地之大人犹有叹焉何况臣乎臣无肥羊美酒以调众人之口故是非不可听听之不可说君听臣遭诛父听子遭戮夫妻听之离朋友听之别乡邻听之疏亲戚听之绝人生七尺躯谨防三寸舌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帝曰卿言甚善朕当识之”(戊辰年春 李思宪书)”
四川阆中城南有座锦屏山,该山的碑林外有块前清林则徐录“唐太宗问许敬宗”的碑文。
“唐太宗问许敬宗曰朕观群臣之中唯卿最贤人言其卿之非者何也敬宗对曰春雨如膏农夫喜其润泽行者恶其泥淋秋月如镜佳人喜其玩赏盗贼恶其光辉天地之大人犹憾焉何况臣乎臣无美酒肥羊以调其众口是非且不可听听之不可说君听臣遭诛父听子遭戳夫妇听之离朋友听之别亲戚听之疏乡邻听之绝人生七尺躯谨防三寸舌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太宗曰卿言甚善朕当识之
已卯长至后一日
林则徐”
唐太宗谓许敬宗曰:朕观群臣,惟有卿贤,犹有言卿之过者,何也?许敬宗曰:臣闻,春雨如膏,滋长万物。农夫喜其润泽,行人恶其泥泞。秋月如镜,普照万方。佳人喜其玩赏,盗贼恶其光辉。天尚且不尽如人意,何况臣乎;臣无羊羔美酒,焉能以调众口。是非朝朝有,不听自然无。君听臣遭诛,父听子遭折,夫妇听之离,朋友听之绝,亲戚听之疏,乡邻听之别。人生七尺躯,谨防三寸舌,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此之谓也。太宗曰:善哉!
唐太宗问许敬宗曰:“朕观群臣,唯卿最贤,人有言卿过者,何也?”敬宗答曰:“春雨如膏,农夫喜其润泽,行人恶其泥泞;秋月似镜,佳人喜其玩赏;盗贼恶其光辉。天且与人不足,何况臣乎?臣无美酒羔羊,焉能调其众口。故颜曰:‘谗言不可听,听之祸殃结,君听臣遭诛,父听子遭灭,夫妇听之离,兄弟听之别,亲戚听之疏,朋友听之绝。’人生七尺躯,畏之三寸舌,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太宗曰:“卿言最善,当书之,以警世人。”
唐太宗问许敬宗曰:“朕观群臣之中惟卿最贤,人有言卿之非者,何也?” 敬宗对曰:春雨如膏,农夫喜其润泽,而行者恶其泥泞; 秋月如圭,佳人喜其玩赏,而盗者恶其光辉;天地之大犹有憾焉,而况臣乎?臣无肥羊美酒以调和众口是非, 且是非不可听,听之不可说。君听臣受戮,父听子遭诛,夫妇听之离,朋友听之绝,亲戚听之疏,乡邻听之别。人生七尺躯,谨防三寸舌,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谁人面前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太宗曰:“卿言甚善,朕当识之。”
唐太宗问於许敬宗曰:“朕视群臣,莫若卿贤,但亦有言卿之过者,何也?”许曰:“春雨如膏,农夫喜其润泽,行人恶其泥泞;明月当空,佳人喜其玩赏,盗贼恶其光辉。纵有肥羊美酒,难以调众之口。是非不可听,听之不可说;君听臣遭戮,父听子遭灾,夫妻听之离,兄弟听之别,堂堂七尺躯,莫听三寸舌;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是非朝朝有,不听自然绝。”太宗曰:“善哉!”
唐太宗谓许敬宗曰:朕观群臣,惟有卿贤,犹有言卿之过者,何也?许敬宗曰:臣闻,春雨如膏,滋长万物。农夫喜其润泽,行人恶其泥泞。秋月如镜,普照万方。佳人喜其玩赏,盗贼恶其光辉。天尚且不尽如人意,何况臣乎……臣无羊羔美酒,焉能以调众口。是非朝朝有,不听自然无。君听臣遭诛,父听子遭折,夫妇听之离,朋友听之绝,亲戚听之疏,乡邻听之别。人生七尺躯,谨防三寸舌,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此之谓也。
唐太宗问许敬宗曰,朕观群臣之中唯卿最贤,人有议卿非者,何哉?许敬宗对曰,春雨如膏,农夫喜其润泽,行人恶其泥泞;秋月如镜,佳人喜其玩赏,盗贼恶其光辉,天地之大尤憾而况臣乎?臣无肥羊美酒以调和众口是非,且是非不可听,听之不可说。君听臣受戮,父听子遭诛,夫妇听之离,朋友听之绝,亲戚听之疏,乡邻听之别。人生七尺躯,谨防三寸舌,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谁人面前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太宗曰:卿言甚善,朕当识之。
太宗问许敬宗:“朕观群臣之中,惟卿最贤,有言非者何也?”敬宗对曰:“春雨如膏,滋长万物,农夫喜其润泽,行人恶其泥泞;秋月如镜,普照四方,佳人喜其玩赏,盗贼恶其光辉,天尚不能尽遂人愿,何况臣乎?臣无肥羊美酒,以调众人之口,故是非不可听,听之不可信。君听臣遭诛,父听子遭戮,夫妻听之离,朋友听之别,乡邻听之疏,亲戚听之绝。人生七尺之躯,谨防三寸舌。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帝曰:“卿言甚善,朕当识之。
如此等等,版本还有很多,虽然内容相似,但大同小异,用词用字多有不同,令人莫衷一是。关于此文的出处,网上多称出自《贞观政要》,手边又无此书,经我在网载《贞观政要》中查找,真如大海捞针,无功而罢。于是,请教对史学颇有研究的博友白平教授,得到的答复是:“我查了四库全书本的《贞观政要》,其中并没有这段文字。目前不知道这段文字的出处。” 既然白教授已经查过籍典,说明《贞观政要》绝不会有此记载。有人又说可能是《资治通鉴》,我也仔细查找了,仍然不见踪影。此文既然能为林则徐所录并且刻于碑上,想来不会是杜撰之作,那么此文源于何处呢?特向广大博友请教,有谁知道《许敬宗答唐太宗问》一文的出处与标准版本,望能指点一二,以解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