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把自己家的各种锁一一打开,偷看大人的秘密,
后来就发展到未经邀请就去开别人家的锁。
每当锁舌当的一声跳开,我便陷入了无限的欣喜之中。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只有二战中攻克柏林的苏联红军才能体会得到。
在我的溜撬生涯中,只见过一台苏联产的老式黑白电视机,我的确想把它搬走,可是太沉。
我发誓,我仅仅是开锁,不是作贼。
玩累了就在陌生人的床上睡一会,想象着它的主人可能在床上干过的一些事。
放心!我绝对有把握不会被人擒住。那时候人们上班是从来不溜号的。而且因为没丢失任何东西,也从未引起任何的警惕。
当然偶尔也会碰到点儿小麻烦。
这点小事儿不会让我丧失勇气。只能使我从中体会到更多的刺激。
我向来只开明锁,因为安全。但我却鬼使神差的打开了一个暗锁。
我终日游荡在这栋楼的周围,像只热铁皮屋顶上的猫,焦躁不安的守侯着画中人的出现。
她像一个幽灵,来无影去无踪。
只有我的感觉和嗅觉里留下了一些痕迹和芳香。能证实她的存在。
我延长了守侯的时间,甚至披星戴月,终究一无所获。
我妈妈一怒之下生下了她的第二个儿子。
哥几个是用食堂买菜的平板车把妈妈送进了陆军总医院。
因为司机班的那辆吉普怎么也打不着火。
我当时想,这种战备观念,要是帝国主义发动突然袭击,还不全他妈的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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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每次骂我总要带上爸爸,这回爸爸给他骂回来了。
长大懂事后我哦才知道,原来弟弟的出生与我偷开爸爸的抽屉玩那只大气球有关系。因为气球被扎漏了。
有段时间我几乎天天和他见面,为了吹嘘自己,我总是把别人干过的事都安在自己头上。
经过夸大和渲染,娓娓道出。
遗憾的是,我已扮成一个和自己年龄极不相称的胆大妄为的强盗。她竟从不以惊谔来为我喝彩。
那是我哦一生中最美好的一天,晨风的抚摩使我一阵阵起了鸡皮疙瘩,周身发麻。
我还记得有股烧荒草的味道特别好闻,喀什大夏天哪来的荒草呢?
但无论怎样,记忆中那年夏天发生的事,总是伴着那么一股烧荒草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