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事情分三种:
1,你自己能掌控的事,比如我可以早起边刷牙边沐浴朝阳晨光,可以边看球赛边热水泡脚。
2,别人控制的事,如婚恋,求职,需要对方认可,你才有戏;
3,就是老天的事,比如航班延误。
一个人想要活的洒脱而有质量,就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开关总被外因决定着。你喜欢的姑娘若没看上你,证明你的缘分不在这。你心仪的工作没有录取,甚至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同样证明在HR眼里你并不适合。你当继续了解自己,探索自己,一旦找到合适的岗位,你不但会胜任而且会干得开心,起劲,体会到这个世界极少数人才有的成就感与价值感。
至于老天说的算的事,就更没必要纠结抱怨了。有一个航空常识需要了解:
空姐美美地花好妆,跟乘客一样希望顺利起飞,落地然后享受休闲时光。而她们的工资是按飞行时间来算,也就是只有当飞机推出停机位时才开始有钱进账。若由于流量控制原因飞机趴在地上,那时的空姐无论是对乘客提供服务还是接受各种怨气的发泄,都是无薪酬的白忙活,你当人家姑娘不也想早点走而稀罕答对一张张酸脸?
航空公司何尝不希望提高飞机的周转利用率,巴不得一天都飞几趟呢,谁乐得在地上跟着孙子似的听候塔台发落?
第二个常识,就是中国大陆的空域是军管的,民航航线仅仅占有比例极其小的部分。天空看似辽阔,其实不是想飞就能飞。
没有知识不可怕,现在我都没觉得初一代数的一元二次方程对我的股票投资有屁用帮助,倒是知道能算出天体运行轨迹的牛顿,在股票上输得个一塌糊涂,赔个精光。
没有常识才可怕,人就难免愚蠢和顽固。多一点常识,便会多一分通达。
在南京参加完德国作家的活动,回到客栈临睡前收到一条短信,大意是“先生,您明天的航班推迟起飞四小时”。“还…还有介好事!” 当时看到没乐开花,心底模仿着著名美剧Country Love里刘能的语气调侃。
预定的航班是早8点多起飞,南京尽管有很高大上的地铁S1线从南京南站无缝连接市内线的班次,一路呼啸到禄口机场,可终归是太早。对于习惯起床后一杯咖啡一段广播,写两页文字,整理好情绪才出门的我来说无疑被迫免去了早上所有这些“小资产阶级生活方式”。更要命的是没法安心的吃早餐,这是我很不愿接受的。可没办法,谁让那个时间段的机票比别的时间便宜一大半呢?
而一收获这喜讯,睡前的我简直乐开花,可以尽情沉沉地睡去,不用在心里内置一个时钟早起,一切依旧,从从容容。一个人的文化就体现在其怎样生活。
在南京的第一天就认识了楼下的快餐摊位有只狗叫“小虎”,才几个月大,毛发硬硬的,眼睛光亮单纯就像个婴儿,顽皮的很。它爱和我撒娇求抚摸,我历来和狗狗自来熟,在福建省金门县除外。那里全是体积庞大的家伙,瞪着一双警惕和审视“阶级敌人”的眼睛,瞅的我心里直发毛,根本不敢直视其目光,更别说上去打招呼,再拍拍抱抱了。我一律老老实实低着头赶紧绕着走。
可惜临走前收拾东西打包,下楼晚了,没能和小虎说再见,好遗憾。也没有留下照片,但他活泼俏皮的样子,肉肉嫩嫩的爪子和我握手时的天真小表情,好像是在说:“哥哥,领”,永远存在我婶婶的脑海里。
这个时间吃点啥呢?跟前儿的KFC?NO NO!那玩意是实在没办法时才走进去的。我灵机一动:附近不是有地铁站吗?常识告诉我,在地铁出口周围一定有小吃摊。
沈阳的地铁口外面有卖糖葫芦和手抓饼;
北京的外面有肉夹馍,油条豆浆;
上海的外面有……zhei个,还真没有。不过上海地铁里面好吃的就很丰富,商超Family Mart有各种肉包子,叉烧包,2块钱一大杯的豆浆真心很好喝。
南京的呢?过去瞧瞧就知道!
果不其然,在地铁三号线夫子庙站旁发现一条小巷,里面全是各种早点。我点了几个包子一碗豆浆,觉得没饱。不中,一会要拎行李全靠11路(双腿)呢,绝对不能亏待自己,这一顿我要摄取足够的能量。
再来点啥呢?发现葱油饼!
“要两块钱儿的!”就好这口带咸淡的。
“你刚吃那么多还能吃饼?” 被旁边一位南京欧巴看到和问起。瞅了他那骨瘦如柴,黝黑干吧的脸(营养不良,要么就是吃再多也不吸收。),一身灰黑的打扮哪像是活在“文艺之都”里的人。没稀得理他,当时真想把T恤的袖子撩起来给他见识见识肱二头肌,啥叫一个爷们该有的样子。
吃饱喝得,回到书桌前随便写两笔,尽情享受这突如其来的时间富裕。地铁直接干到机场时却发现,尼玛又延误一小时。哈哈,我包里有书有日志本,多一时悦读何乐不为?到了登机口没成想这上市的低成本航空公司居然还发盒饭与红茶,里面的回锅肉与炒白菜老香啦。终于免费吃到一回这连飞行途中水都不发,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提供的热乎饭,堪称美味。
手机没电,正好也找个电源把电充了,旅途中必须保障通讯工具正常使用。周围的人不时怨声载道,被憋的极其无聊,而我却当做一个节日来过,甘心接受这份惊喜,简直是个礼物。
Delay?
Anyway,let it be!
做好你能控制的就够了,将一切遭遇都转化为对自己的充实,投资与锻造,这是一种最积极又稳健的人生态度与驾驭人生的方式。就像六年前在银行排号时津津有味地捧读渡边淳一的“钝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