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禅宗故事百篇 禅宗故事
龙虎寺禅院中的学僧正在寺前的围墙上,模拟一幅龙争虎斗的画像,图中龙在云端盘旋将下,虎踞山头,作势欲扑,虽然修改多次,却总认为其中动态不足,适巧无德禅师从外面回来,学僧就请禅师评鉴一下。
无德禅师看后说道:‘龙和虎的外形画得不坏,但龙与虎的特性你们知道多少?现在应该要明白的是龙在攻击之前,头必须向后退缩;虎要上扑时,头必然自下压低。龙颈向后的屈度愈大,虎头愈贴近地面,他们也就能冲得更快、跳得更高。’
学僧们非常欢喜的受教道:‘老师真是一语道破,我们不仅将龙头画得太向前,虎头也太高了,怪不得总觉得动态不足。’
无德禅师藉机说教道:‘为人处事,参禅修道的道理也一样,退一步的准备之后,才能冲得更远,谦卑的反省之后才能爬得更高。’
学僧不解似的道:‘老师!退步的人怎能向前!谦卑的人怎能更高?’
无德禅师严肃的说道:‘你们且听我的禅诗──
“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
身心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诸仁者能会意么?’
诸学僧至此均能省矣。
禅者的人格,有自尊的一面,他们有时顶天立地,孤傲不群,有如龙抬头虎相扑;但有时也非常自谦,有如龙退缩,虎低头。这正说明了当进则进,当退则退;当高则高,当低则低。所谓进退有据,高低有时也。龙为兽中之灵,虎为兽中之王,禅者乃人中之贤,以退为进,以谦为尚,不亦宜乎?
多少重
翰林学士苏东坡,因与照觉禅师论道,谈及‘情与无情,同圆种智’的话后,忽有省悟,因而作‘未参禅前’,‘参禅时’,‘参禅悟道后’三偈,表明心得。未参禅前的境界是: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皆不同;
不识卢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到了参禅时,其心得是:
‘卢山烟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
及至归来无一事,卢山烟雨浙江潮。’
及至参禅悟道以后,其心境是:
‘溪声尽是广长舌,山色无非清净身;
夜来八万四千偈,他日如何举似人?’
苏东坡自此禅悟后,对佛法自视更高,闻荆南玉泉寺承皓禅师禅门高峻,机锋难触,心中甚为不服,因此微服求见,想要试一试承皓禅师的禅功如何?才初见面,苏东坡说:
‘闻禅师禅悟功高,请问禅悟是什么?’
承皓禅师不答反问道:
‘请问尊官贵姓?’
苏东坡道:‘姓秤,乃秤天下长老有多重的秤!’
承皓禅师大喝一声,说道:
‘请问这一喝有多少重?’
苏东坡无以为对,遂礼拜而退。
苏东坡参禅三个层次,正如青原行思禅师说的参禅三个阶段,他说:‘参禅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参禅时,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参禅后,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
禅者经此三关,虽能开悟,但并非修证,悟是解,修属证,故禅者由悟起修,由修而证。如无修证者若遇承皓禅师此等禅宗大匠,对你大喝一声时,即瞠目结舌哑口无言了。
心与性
有一学僧至南阳慧忠国师处参学,请示道:
‘禅-是心的别名,而“心”是在佛不增,在凡不减的真如实性,禅宗祖师们将此“心”易名为“性”,请问禅师,心与性之差别如何?’
慧忠毫不隐藏的回答道:‘迷时则有差别,悟时则无差别。’
学僧又再进一步的问道:‘经上说:佛性是常,心是无常,为什么你会说无差别呢?’
慧忠国师耐烦的举喻说明道:‘你只依语而不依义,譬如寒时结水成冰,暖时融冰成水;迷时结性成心,悟时融心成性,心性本同,依迷悟而有所差别。’
学僧终于契会于心。
在佛教里,心性的别名很多,如‘本来面目’,‘如来藏’、‘法身’、‘实相’、‘自性’、‘真如’、‘本体’、‘真心’、‘般若’、‘禅’等等。这无非是用种种方法要吾人认识自己。迷悟虽有差,本性则无异。如黄金是一,但可制耳环、戒指、手镯等各种不同之金器,故金器虽异,实一黄金耳。明乎此,心与性名虽不同,实则皆吾人之本体也。
自伞自度
有一个信者在屋檐下躲雨,看见一位禅师正撑伞走过,于是就喊道:‘禅师!普度一下众生吧!带我一程如何?’
禅师道:‘我在雨里,你在檐下,而檐下无雨,你不需要我度。’
信者立刻走出檐下,站在雨中,说道:‘现在我也在雨中,该度我了吧!’
禅师:‘我也在雨中,你也在雨中,我不被雨淋,因为有伞;你被雨淋,因为无伞。所以不是我度你,而是伞度我,你要被度,不必找我,请自找伞!’
说完便走了!
自己有伞,就可以不被雨淋,自己有真如佛性,应该不被魔迷。雨天不带伞想别人助我,平时不找到真如自性,想别人度我。自家宝藏不用,专想别人的,岂能称心满意?自伞自度,自性自度,凡事求诸己,禅师不肯借伞,这就是禅师的大慈悲了。
有我在
云岩昙晟禅师与长沙的道吾圆智禅师,同是药山惟俨禅师的弟子,两人友谊非常亲密。道吾禅师四十六岁时才出家,比云岩大了十一岁。有一天云岩禅师生病,道吾禅师便问道:‘离却这个壳漏子,向什么处,再得相见?’
云岩禅师毫不迟疑的道:‘不生不灭处。’
道吾禅师不以为然,提出不同的意见道:‘何不道非不生不灭处,亦不求相见?’
道吾禅师说后,也不等云岩的回答,就提起斗笠往外走去,云岩禅师便道:‘请停一下再走,我要请教你,拿这个斗笠做什么?’
道吾禅师答道:‘有用处。’
云岩禅师追问道:‘风雨来时,作么生?’
道吾禅师答道:‘覆盖着。’
云岩:‘他还受覆盖也无?’
道吾:‘虽然如此,要且无漏。
云岩病好时,因渴煎茶,道吾禅师问道:‘你在作什么呢?’
云岩:‘煎茶!’
道吾:‘煎茶给谁吃?’
云岩:‘有一个人要吃!’
道吾:‘为什么他自己不煎?’
云岩:‘还好,有我在。’
云岩和道吾是同门兄弟,两人道风不同,道吾活泼热情,云岩古板冷清,但两人在修道上互勉互励,彼此心中从无芥蒂。他们谈论生死,有道在生灭处相见,有道在无生灭处相见。生灭与不生灭,其实在禅者心中均一如也。道吾拿一斗笠,主要是让本性无漏也,房屋漏水,茶杯有漏,皆非好器,人能证悟无漏(远离烦恼),即为完人,病中的云岩,论生死,非常淡然;论煎茶,‘还好,有我在!’如此肯定自我,不随生死,不计有无,此即禅之解脱也!
文殊现身
文喜禅师,朝拜五台山,到达前,晚宿一茅屋,内住一老翁,文喜就问老翁道:‘此间道场内容如何?’
老翁回答道:‘龙蛇混杂,凡圣交参。’
文喜问:‘住众多少?’
老翁答:‘前三三、后三三。’
文喜第二天起来,茅屋不见了,而见文殊骑狮子住在空中,自悔有眼不识菩萨,空自错过。
文喜后来参访仰山禅师时开悟,因此就安心住下来担任典座(煮饭)的工作。一天他从饭锅蒸气上又见文殊现身,便举饭铲打着,并说道:
‘文殊自文殊,文喜自文喜,今日惑乱我不得了。’
文殊说偈云:‘苦瓜连根苦,甜瓜彻蒂甜,修行三大劫,却被这僧嫌。’
吾人因不明白自己本性,终日心外求法,故患得患失,若能自悟自性,‘文殊自文殊,文喜自文喜’,两者有差异,实则无差异,何必自悔自恼呢?
文殊的偈语中,不是怕人嫌他,而是在说明三大阿僧祇劫的修行,今天才真正达到知音,有人认识他了。
原来,文殊文喜,是自他不二啊!
我是侍者
南阳慧忠国师感念侍者为他服务了三十年,想有所报答他,助他开悟,一天呼唤道:‘侍者!’
侍者一听国师叫他,立刻回答他道:‘国师!做什么?’
国师无可奈何的道:‘不做什么!’
过了一会,国师又叫道:‘侍者!’
侍者立刻回答道:‘国师!做什么?’
国师又无可奈可的道:‘不做什么!’
如是多次,国师对侍者改口叫道:‘佛祖!佛祖!’
侍者茫然不解的反问道:‘国师!您叫谁呀?’
国师不得已,就明白的开示道:‘我在叫你!’
侍者不明所以道:‘国师!我是侍者,不是佛祖呀!’
慧忠国师此时只有对侍者慨叹道:‘你将来可不要怪我辜负你,其实是你辜负我啊!’
侍者仍强辩道:‘国师!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辜负你,你也不会辜负我呀!’
慧忠国师道:‘事实上,你已经辜负我了。’
慧忠国师与侍者谁负了谁,这不去论他,但侍者只承认自己是侍者,不敢承担佛祖的称谓,这是非常遗憾的事,禅门讲究‘直下承担’,所谓心、佛、众生,三无差别,而众生只承认自己是众生,不承认自己是佛祖,沉沦生死,无法回家良可悲也。
无门禅师说:‘铁枷无孔要人担,累及儿孙不等闲,欲得撑门并拄户,更须赤脚上刀山!’老国师年高心孤,对侍者用按牛头吃草的方法,使其觉悟,无如侍者只是侍者,不是佛祖耳。
到了龙潭
德山禅师本是北方讲经说法的大师,因不满南方禅门教外别传的说法,携带自着的‘金刚经青龙疏钞’南来抗辩,才到南方就受到一位老婆婆的奚落,自此收敛起狂傲的心。他并请问老婆婆,近处有什么宗师可以前去参访?老婆婆告诉他在五里外,有一位龙潭禅师,非常了得。
德山禅师到了龙潭,一见龙潭禅师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龙潭禅师回答道:‘龙潭!’
德山禅师逼问道:‘既名龙潭,我在此巡回既不见龙,又不见潭,这是何故?’
龙潭禅师就直截了当的告诉德山禅师道:‘你非常辛苦,你已到了龙潭!’
这天夜里,德山向龙潭禅师请益,站在龙潭禅师座前久久不去,龙潭禅师说道:‘夜已很深,你为何还不下去!’
德山道过晚安,告辞回去,走到门口,又再回来,说道:‘外面实在太黑,学生初到,不知方向。’
龙潭禅师就点燃了一支蜡烛给他,正当德山伸手来接时,龙潭禅师就把烛吹灭,德山到此忽然大悟,立刻跪下来,向龙潭禅师顶礼,龙潭禅师问道:‘你见到了什么?’
德山禅师回答道:‘从今以后,我对天下所有禅师的舌头,都不会再有所怀疑了。’
第二天,德山禅师遂将疏钞取出焚烧,当火焰上升时,他道:‘穷诸玄辩,若一毫致于太虚,竭世枢机,似一滴投于巨壑。’
经典,再究竟的讲说,仍是分别知识;禅门无言,终究是无分别心的证悟。夜晚,是黑暗的,点了烛火又再吹灭,这意谓着外在的光亮熄灭以后,内心的禅光就会亮起来了,这个禅光,看清楚了真我,所谓语言文字,分别意识都是大海一滴了。
放下什么?
佛陀住世时,有一位名叫黑指的婆罗门来到佛前,运用神通,两手拿了两个花瓶,前来献佛。
佛对黑指婆罗门说:‘放下!’
婆罗门把他左手拿的那个花瓶放下。
佛陀又说:‘放下!’
婆罗门又把他右手拿的那花瓶放下。
然而,佛陀还是对他说:‘放下!’
这时黑指婆罗门说:‘我已经两手空空,没有什么可以再放下了,请问现在你要我放下什么?’
佛陀说:‘我并没有叫你放下你的花瓶,我要你放下的是你的六根、六尘和六识。当你把这些统统放下,再没有什么了,你将从生死桎梏中解脱出来。’
黑指婆罗门才了解佛陀放下的道理。
‘放下!’这是非常不容易做到的,吾人有了功名,就对功名放不下;有了金钱,就对金钱放不下,有了爱情,就对爱情放不下;有了事业,就对事业放不下。
吾人在肩上的重担,在心上的压力,岂止手上的花瓶?这些重担与压力,可以说使人生活过得非常艰苦。必要的时候,佛陀指示的‘放下’,不失为一条幸福解脱之道
不能代替
道谦禅师与好友宗圆结伴参访行脚,途中宗圆因不堪跋山涉水的疲困,因此几次三番的闹着要回去。
道谦就安慰着说:‘我们已发心出来参学,而且也走了这么远的路,现在半途放弃回去,实在可惜。这样吧,从现在起,一路上如果可以替你做的事,我一定为你代劳,但只有五件事我帮不上忙。’
宗圆问道:‘那五件事呢?’
道谦非常自然的说道:‘穿衣、吃饭、屙屎、撒尿、走路。’
道谦的话,宗圆终于言下大悟,从此再也不敢说辛苦了。
谚语说:‘黄金随着潮水流来,你也应该早起把它捞起来!’世间上没有不劳而获的成就,万丈高楼从地起,万里路程一步始,生死烦恼,别人丝毫不能代替分毫,一切都要靠自己啊!
我不是众生
惟宽禅师有一次被一位学僧问道:‘狗有没有佛性?’
‘有。’惟宽禅师答。
‘你有没有佛性?’‘我没有。’
‘为什么一切众生皆有佛性而你没有?’‘因为我不是你所说的众生。’
‘你不是众生,是佛吗?’‘也不是。’
‘那你究竟是什么?’‘我不是一个“什么”!’
学僧最后问道:‘那是我们能够看到或想到的吗?’
‘那是不可思议的不可思议。’
我是什么?我就是我,如果人人都能肯定自我,那就是真我,所谓真我非众生,非不众生,那是个什么呢?
不信是真谛
有学僧请示慧忠国师道:‘古德云:“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不信的人认为是邪说,有信仰者认为是不可思议,但不知如何才正确?’
慧忠国师回答道:‘此是文殊普贤等之境界,非诸凡夫小乘们所能信受,故《华严经》云:佛身充满法界,普现一切群生前,随缘赴感靡不周,而常处此菩提座。翠竹既不出于法界,岂非法身?又《般若经》云:色无边,故般若亦无边,黄花既不越于色,岂非般若?故经本不定法,法本无多子。’
学僧听后,仍不明白,再问道:
‘此中消息,信者为是?不信者为是?’
慧忠国师提示更高的意境,答道:
‘信者为俗谛,不信者为真谛。’
学僧大惊道:
‘不信者讥为邪见,禅师怎可说为真谛?’
‘不信者自不信,真谛自真谛。因其真谛,故凡夫斥为邪见。邪见者,何能语真谛?’慧忠国师作了总结。
学僧方悟究竟真理,不易信也。
佛陀初证悟,即慨叹所悟与众生相违,众生认为欲乐为真,佛陀则认为欲乐为假;众生认为佛性真如为无,佛陀则认为是有。故世间之法,莫以信与不信为准,莫不以说好说坏为准,实则是佛道的归于佛道,邪见的归于邪见。
不变应万变
道树禅师,建了一所寺院,与道士的‘庙观’为邻,道士放不下观边的这所佛寺,因此每天变一些妖魔鬼怪来扰乱寺里的僧众,要把他们吓走。今天呼风唤雨,明天风驰电掣,确实将不少年轻的沙弥都吓走了。可是,道树禅师却在这里一住就是十多年。到了最后,道士所变的法术都用完了,可是道树禅师还是不走,道士无法,只得将道观放弃,迁离他去。
后来,有人问道树禅师说:‘道士们法术高强,您怎能胜过他们呢?’
禅师说:‘我没有什么能胜他们的,勉强说,只有一个“无”字能胜他们。’
‘无,怎能胜他们呢?’
禅师说:‘他们有法术,有,是有限、有尽、有量、有边;而我无法术,无,是无限、无尽、无量、无边;无和有的关系,是不变应万变。我“无变”当然会胜过“有变”了。’
一与十
龙潭崇信禅师湖南人氏,未出家前非常穷困,在天皇道悟禅师寺旁,摆一个卖饼的摊子,连一个住所也没有。道悟禅师怜他穷苦,就将寺中一间小屋给他居住。崇信为了感恩,每天送十个饼给道悟禅师。道悟禅师收下以后,每次总叫侍者拿一个还给崇信,有一天,崇信终于向道悟禅师抗议道:‘饼是我送给你的,你怎可每天还我一个,这是什么意思?’
天皇道悟禅师温和的解释道:‘你能每天送我十个,为什么我不能每天还你一个?’
崇信不服气的抗辩道:‘我既能送你十个,何在乎你还我一个?’
道悟禅师哈哈笑道:‘一个你还嫌少吗?十个我都没有嫌多,一个你还嫌少?’
崇信听后,似有所悟,便决心请求道悟禅师为其剃度,准他出家。
道悟禅师说道:‘一生十,十生百,乃至能生千万,诸法皆从一而生。’
崇信自信的应道:‘一生万法,万法皆一!’
道悟禅师为其剃度,后在龙潭结庵居住,世称龙潭崇信禅师。
这一段公案,完全表现的是自他一体,能所不二的禅心。天皇道悟禅师的房子,要让给龙潭崇信禅师去住,这表示我的就是你的;龙潭崇信禅师的烧饼,天皇道悟禅师收下以后,又再还一个给龙潭崇信禅师,这表示你的就是我的。当然,那时天皇道悟禅师的苦心,不是一个卖饼的俗人所知,但经常如此,终于触动崇信的灵机,从参究这个疑团,到直接的抗辩论争,龙潭崇信终于觉悟到多少不二,你我不二,心物不二,有无不二,原来宇宙万有,千差万别,皆一禅心也。
凡圣两忘
南塔光涌禅师初参仰山禅师时,仰山问他:‘你来做什么?’
光涌答:‘来拜见禅师。’
仰山又问:‘见到了禅师吗?’
光涌答:‘见到了!’
仰山再问:‘禅师的样子像不像驴马?’
光涌说:‘我看禅师也不像佛!’
仰山不放松再追问:‘既不像佛,那么像什么?’
光涌则不甘示弱地回答:‘若有所像,与驴马有何分别?’
光涌大为惊叹,说道:‘凡圣两忘,情尽体露,二十年之中,再也无人优胜于你,你好好保重。’
事后仰山禅师一见到人就赞叹说:
‘光涌为肉身佛也。’
这则公案究竟有何含意呢,譬如有人问人像什么?这是很难回答的问题,因为假如有所像,就有所不像。如果回答说人像鬼,鬼中也有人;如果说鬼像人,人中也有鬼。金刚经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虚空像什么?虚空无相无所不相,正因为虚空无相,才能包容万有;虚空无相,所以像一切的样子。仰山禅师和光涌禅师议论不像驴,不像佛,那么究竟像什么?像自己。唯有见到自己的自性,才能与虚空一个鼻孔出气,像什么?像虚空无相之相。能够凡圣两忘,体用一如,那就是见到无相的真理了。
月亮偷不去
良宽禅师除弘法外,平常就是居住在山脚下一间简陋的茅棚,生活过得非常简单。有一天晚上,他从外面讲经回来,刚好撞上一个小偷正在光顾他的茅芦,小偷看到禅师回来了,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良宽和悦的对双手空空的小偷说:‘找不到可偷的东西吗?想你这一趟是白跑了,这样吧!我身上的这件衣服,你就拿去吧!’
小偷抓着衣服就跑,良宽禅师赤着身子,在月光下看到小偷的背影,无限感慨的说:‘可惜我不能把这美丽的月亮送给他!’
‘美丽的月亮’,象征着我们的自性,每一个人,自性中都有无限的宝藏,假如能识得自家宝藏,何用偷窃他物?禅师的惋惜,不能将美丽的月亮送人,正是告诉天下众生,人人都有佛性至宝,何必沦为窃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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