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藏族的婚俗
进藏第四天,去纳木错。
汽车走出拉萨城,先到达羊八井。羊八井最著名的是地热发电,这在中国绝无仅有,远远地望去,一片白白的云雾向上蒸腾着,衬托着蔚蓝的蓝天煞是壮观。本来可以去洗一洗温水澡,因为在藏区怕难以适应高原反应而感冒了,只能是望地热而兴叹了。
观望中,前面来了一些军车,这是西藏,边疆,随时都会出现列队的军车和威武的军人,却也是难得一见景观。
于是,汽车继续行进在藏北的高原。蓝天、白云、山丘和平整的草地。远远的地方有成片的绵羊或者牦牛在悠闲自在的吃着青草,喝着无污染的雪山上融化的清水,怡然自得。牦牛的旁边是一方帐篷。藏民的帐篷是方方的形状,这不同于蒙古人的圆圆的帐篷。不但形状不同,色泽和材质也不同,藏帐篷多为黑色,材质使用牦牛毛制成的厚厚的毯子搭成,耐寒性很好。当然,也有白色的,却是少女的闺房。
藏族人对于贞操不是太看重,对于婚姻的形式也不太讲究。在藏区的牧民中对于所谓的结婚登记制度基本上很陌生,或者认为这是汉人的风俗,所以,也不存在着离婚的问题。女孩子长到了14岁的时候已经成为了成年人,可以去接触男人,寻找自己的爱情了。于是,父亲或者舅舅就在自己家的帐篷旁边搭起了白色的帐篷,那是美丽的少女的婚帐。年轻的小伙呀,看见了我白色的帐篷,请你为我歌唱,歌唱幸福的生活,歌唱美好的爱情。如果是甜美的歌曲打动了少女的心扉,于是那少女就邀你进帐叩开美好的爱情之门。于是,这陌生的男人就暂时成了这一家的一员,你可以放心的住下,一天两天,甚至一两年,直到有一天你厌倦了,希望开始重新的流浪,开始寻找新的生活。于是,你潇洒的挥一挥手,带着你来时的行囊继续着你的行程,把孩子或者爱情的种子留给这个曾经为你打开白帐篷的姑娘。事实上,这种婚姻的不固定还隐含着另外的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女孩子所怀孩子父亲的不确定性。藏族的生活之中明显的带有母系社会的特点,母系中的男性舅舅为大,是可以托付和信赖亲戚关系,这情景与很多的少数民族的情景相类似,比如那个以走婚闻名的泸沽的摩梭族人。这种婚姻对于女性来说少了很多的羁绊,却多了一些自由;少了一些因为财产和孩子等问题的纠结,却多了一些真挚的感情。但是,事物总有他的多面性,对于婚姻的不确定,或者过于简单,却同样也存在性伴侣的多样性和随意性。据说,即便是如今的藏区,婚姻的形式还是以多种样式的存在着,比如一夫多妻,甚至一妻多夫。这种情况往往存在于兄弟姐妹之间,最常见的却是一个男人可以同时娶下姊妹多人,真像王洛宾歌中唱的“带着你的嫁妆还有你的妹妹嫁给我”。只不过,嫁过去的不是小妹往往是小伙子,经过一番考验后的小伙子入赘过来,不但拥有了姐姐,姐姐以后的妹妹们一个一个的长大后,也多跟着姐姐随嫁了这个男人。对于男人们,这听起来确实很诱人的。但是,也有着这样的相反的情景,哥哥娶了嫂嫂后,下面的弟弟们统统与这位嫂夫人一起生活,至于如何的安排歇息肯定是做女人的权利了,只不过生下的孩子却统统喊老大为阿爸拉,其余的却只能让位叫叔叔了,当然,共妻的事情不单单存在于兄弟之间。
事实上,我并不能确定以上所讲述的事情,在寂寞的路途讲故事或者也是旅游的一部分,更何况这种故事是发生在一个陌生的特定的地方,讲故事的是一个藏族的导游,由于这特殊的身份使得游客们宁愿选择相信。
汽车在这虚虚实实亦真亦幻的故事和传说中行进着,这是青藏公路,青藏路的旁边就是号称天路的青藏线铁路,全世界最高的铁路线,也是被歌声中歌唱的最多的铁路线。从前的藏区非常的封闭,没有青藏公路,更没有青藏线,那世世代代的藏民们所看到的只是白云蓝天、蓝天白云,还有远处的山岗近处的牛羊,人口的稀少确定了对婚姻的需要,更直白一些的讲是对性的需要,也是对传宗接代的需要。于是,这样的情景造就了女人能多生育而为荣,也造就了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以及男女之间的年龄相互差别很大的情景。如今西藏修建了公路和铁路,对外交流多了,但是一些旧的习惯还需要慢慢的改变。
车子不知不觉间来到念青唐古拉山口,这是青藏路上的最高山口,过了山口不远就到了纳木错湖。传说,纳木错是天帝之女,而念青唐古拉山却是她伟岸的丈夫,两人相亲相爱,忠贞不渝。可见,即便是西藏也赞美忠贞的爱情。
纳木错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咸水湖,也被认为是一座神湖。在西藏还保留着原始的图腾的符号,对于造物主的敬仰,造就了这里的人对山川大湖的崇拜。于是,藏历的羊年来自藏区的各地的人们转湖祈祷,那情景甚是震撼。可惜,今年不是羊年,而来自全国的游客却也熙熙攘攘。人们来一睹这如蓝宝石一般的湖水,一睹这许许多多电影或电视剧外景的拍摄地的美景。人只有到了纳木错才感觉到天蓝云白、湖水的碧绿,走到湖边掬起一捧湖水据说可以荡涤人的心灵,傍湖而居可以修身养性,这也是为什么一些活佛高僧来湖中小岛上修炼的原因。于是,作为凡夫俗子的我们只能是轻轻地来到,又轻轻地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美的影子和梦一般的记忆。但可惜,即便如此的神圣的地方,如今也充满了铜臭的气息,噪杂的凡尘的叫声再难回到那世外的桃源,于是再挥挥手,只留下对湖的记忆。或者对于那些远来的少年们,留下的记忆还有那白色的帐篷,和帐篷中的少女。
下午回来的时候,本来很早,偏偏遇到了109国道的泥石流,黑暗中颤颤惊惊的通过灾区,等回到拉萨市又到了很晚的光景,其实西藏游中或者也包含着不确定的惊险,甚至难得一会见的泥石流。
羊八井地热发电厂
行进中的坦克
藏北风光
草地风光
藏家小院
满地牛羊
黑帐篷
徒者
纳木错风光
羊卓雍错,又一个美丽的湖
2012.09.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