讣告背后的故事:于浩成日记中的李光灿
史义军
著名法学家李光灿先生是于浩成先生的老朋友,在于浩成先生的日记中提到李光灿先生的记载很多。
2014年我在做于浩成先生的口述时,于先生也多次说到李光灿先生,说他曾给王明当过秘书,不过1988年6月23日去世后的生平和网络上的介绍都没有提到这段历史。下面是百度上的介绍:
李光灿(1918—1988)中国当代著名法学家、教育家。山东梁山县人。193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7年6月由上海去延安。全国解放后,任中央人民政府法制委员会委员、代理党组书记兼政务院政法委员会董必武办公室主任,参与主持制定了多项法律、条例,为建国初期立法工作做出了贡献。1955年2月调到中国科学院哲学研究所。1961年11月任辽宁大学副校长。1978年7月调到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工作。1985年应邀到南开大学任法学研究所名誉所长,负责该研究所的组建工作。
他长期从事哲学、法学研究工作,在法学理论、刑法学、中国法律史和社会主义法制建设的理论和政策等方面的建树是极为可贵的。他一生著述颇丰,仅自己亲自撰写的法学、哲学和其他社会科学的学术论文、著作有数百万字。此外,还主持、组织编写了大量著作,仅1981年来他主持编写和参与主编的大型著作达35部,其中包括《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论》、《中国刑法通史》、《中国法律思想史》、《马克思恩格斯法律思想史》、《马克思主义法学原理》等。
下面,我将于浩成先生日记中关于和李光灿先生有关的部分捡主要的摘录如下:
1979年3月21日上午,于浩成参加法学规划会。韩幽桐致开幕词,王仲方作报告。会上传达了胡耀邦在新闻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下午,遇李光灿,李说明天孙冶方讲批康生。
1983年2月12日,李光灿致信请于浩成就《论沈家本》研究写作计划修改稿进行审改。
1985年1月1日,李光灿请于浩成帮助审定《李光灿论文集目录》。
1月12日上午,于浩成到李光灿家拜访。
11月10日至11月11日于浩成同张晓微在天津,先后拜访了李光灿、张力等。
1986年6月11日上午,李光灿来访,他说将直接向于浩成发聘书。
10月7日至10月28日于浩成在江苏、上海、安徽、云南等地开会和讲学。期间在苏州出席中国社会主义法制建设的理论与实践学术研讨会,参加会议的人员主要有:时光傅、沈宗灵、郭道晖、陈光中、高明暄、张宏生、李光灿、林德培、姚远、张国华、潘念之、陈盛清、吴家麟、江平、史焕章、叶孝信、樊风林、谷安梁、黄子毅、崔敏、董成美、谷春德、杨海坤等。
12月5日中午,李光灿请客,席中闲谈得知《四个共产党员上书中央》作者即李光灿。
1987年7月29日至8月4日于浩成接受天津南开大学法学所的安排携张晓微,同李光灿夫妇一起住在辽宁兴城海边一家疗养院避暑。
1988年3月6日下午,高地血、薛天祥来于浩成家说李光灿来京要求任法制和社会发展研究所名誉所长。于浩成和高地血认为李光灿受打击过重,影响身体健康安全,当即打电话给张显扬,提出此时法制函授学院亦可移京继续办。
3月25日,于浩成同高地血等去看望李光灿,李一直在家昏昏欲睡。
3月27日晚上,高地血给于浩成打来电话,说李光灿明日住协和医院。
4月9日,于浩成和张晓微一同到协和医院看望李光灿。
4月16日上午,高地血来于家谈李光灿病情,准备为其准备后事。
4月18日下午,高地血等来于家谈李光灿遗嘱等后事。
4月19日,病危中的李光灿手书委托书:“今天我病到这个样子,完全是李原、岳彪打击迫害和破坏我改革办所造成的。我依然坚持原来的意见。我暂不能工作了。现在我以个人名义委托于浩成、吕世伦两同志主持,由刘春茂、杨思翰、高地血、薛天祥同志参加,代替我的工作和所有问题的处理。”同时李光灿又致信王顺生:“委托并代表我的于浩成、吕世伦、杨思翰三位同志前往您处联系、安排与万里同志原定二月商定的对话”。
6月23日李光灿已于5时20分逝世。于浩成日记记载:“微早说,夜梦人告李已去世,偶合乎?灵异乎?”
6月24日,于浩成同家人先后去八宝山和万安公墓祭拜先人。返家后又去李光灿家,看了李光灿生平简介草稿。
7月5日,于浩成写悼李光灿教授(挽联)一副:
老少同悲我公德高望重一旦含恨竟去
神人共愤彼伧手辣心黑百年恶名常留
7月6日,于浩成打电话给李光灿治丧处:李楯、张宗厚、张显扬、高地血送一个花圈,《法律咨询》全体同仁送一个花圈。
7月8日上午,于浩成又写一副挽联:
君子无寿,公别何早?
小人志得,众恨弥深。
7月9日下午,于浩成在八宝山参加李光灿遗体告别仪式。李楯、张显扬、张宗厚、高地血也参加。于浩成所撰挽联在门前中央挂出,引起人们注意。
日记中的一些人和事只有那个时代的当事人清楚,我只是把这些重要的史料摆在这里,供关心这一段历史的朋友们去研究去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