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霍沃斯（Haworth）是我此行的主要目的地。为什么西约克夏的一个山区小镇，会引起我这么大的兴趣，专门要前去拜访的。因为这是我敬佩的一位英国女作家，《简·爱》的作者夏洛蒂·勃朗特（CharlotteBrontë）的故乡。在上个世纪70年代中期，一本暗中传阅的《简·爱》，是那样引起我强烈的共鸣，在我的心中留下深深的烙印，影响着我人生的取向。因此，当我在罗斯静主编的《英国旅游指南》（广东地图出版社）上看到夏洛蒂的故乡在约克郡西部时，就一直想到这个地方去拜谒勃朗特姐妹的故居。上次到兰开夏东部的布莱克本（Blackburn）和伯恩利（Burnley），也是为了打听到霍沃斯的途径。在伯恩利的旅游信息中心找到一份介绍霍沃斯勃朗特牧师住宅博物馆（BrontëParsonageMuseum）的宣传品，也打听到到那里要先到基斯利（Keighley）。勃朗特牧师是夏洛蒂的父亲，终身在家乡的教堂服务。他们的家现在就是介绍这个英国著名文学家庭的博物馆。
其实，霍沃斯距离普雷斯顿并不远。它在西约克夏郡的西面，紧挨着兰开夏郡，与普雷斯顿的直线距离也不过50公里左右，与到曼彻斯特差不多。但是那是一个山区小镇，与普雷斯顿没有直接的交通干线，只有绕道到基斯利，再从基斯利到霍沃斯。因此，我先到约克市，从约克到利兹（Lees），再从利兹取道基斯利。这样要绕一个大弯。
2月3日早上，我在约克敏斯特大教堂的钟声中离开约克市。我买的是约克往返的火车票，当时售票小姐说星期天没有约克到普雷斯顿的直通车，要经利兹和布莱克本，中间有两段还要坐大巴，把我给弄糊涂了。原来星期天旅客少，为了节省成本，在一些不是很热门的线路，有经营列车的公司派出大巴接送旅客。我到了约克火车站，见到发布列车信息的屏幕上显示到利兹要乘大巴，就到门口大巴站。果然有即将开往利兹的大巴。我出示返程火车票，检票员二话没说，就让我上车。
大巴上旅客也不多，大约40分钟，就到达利兹火车站。利兹的约克夏的第一大城市，位于西约克夏东北部艾尔河（RiverAlre）畔。利兹比约克大，是个工业城市，也是交通枢纽，约克夏地区的列车，就是以利兹为中心的。我急于到霍沃斯并在当天返回普雷斯顿，在利兹火车站很快买到去基斯利的车票，没有时间在这个城市停留，但大巴经过的街道和车站附近的一些宏伟而古老的建筑，以及庞大而繁忙的火车站，已经说明这个城市地位的重要。
从利兹到基斯利的火车是慢车，每个小站都停，所以不够30公里走了半个多小时。一路是丘陵地带，到处是小山岗。山岗上是树林子，山坡是碧绿的草地，小河在山脚流过。羊群，民居，教堂，偶尔有早年的工厂的烟囱，次第在车窗掠过，一派恬静舒适的英格兰北部田园风光。
基斯利是一个小站，只有四个月台，一个小候车室。我从第二月台过天桥走到第四月台，看到天桥有一块牌子，写着到霍沃斯的下一班车是12点，还有20分钟。在天桥尽头的一个小亭向一位身着旧式铁路员工制服的老售票员买票，说要往返霍沃斯的学生票，他说要6镑。我以为是听错了，因为从利兹到基斯利近20英里往返才1.65镑，而到霍沃斯不过3英里多。我递了一张10镑的票子，果然找回4镑，给了一张与平时所买火车票不同的小硬卡（类似国内火车票），看看上面往返地点并没错。正在疑惑间，一列蒸汽火车喷着白烟，哐当哐当地进站，车头司炉正往炉里加煤，炉火向外冒着通红的火。这是真正的“火车”！我一下明白了，这不是英国国家铁路网的列车，而是地方为保存铁路文化，带有观光性质的蒸汽火车，怪不得票价这么贵。许多英国人也觉得新奇（古老当时兴），纷纷拍照，大人带着小孩兴高采烈地围观。那蒸汽机车上铸着字，是1899年格拉斯哥（Glasgow）制造的。车厢也是古老的，列车员的衣着也是19世纪的，连样子也像那时候的人——白色的络腮胡子高高翘起。这一切真是让人有时光倒流的感觉，增添了我此行的乐趣。列车进站后，车头与车厢脱离，然后向前驶了几十米，停住，司机下车板道，倒车，在另外一条道上开出百来米，加水，又再板道，折回，在另一头挂上车厢。旅客们饶有兴趣地站在月台上看着这一切，然后才议论纷纷地进了车厢。12点整，列车慢慢开出。这段蒸汽列车线路从基斯利到沃克斯恩霍普（Oxenhope）大约5英里，中间有四个站，霍沃斯是倒数第二个站。
我在中间的车厢里找一个位置坐下。这列车有四五节车厢，旅客并不多，只有几十人。那位穿着19世纪列车员服饰的老列车员过来检票时，对我说了句什么话。我还没听清，他两手做着照相的样子，然后对我示意跟他走。来到两个车厢之间的车门，他用力把车门上的玻璃窗推下，把头探出窗外，然后对我说“拍照片”。哦，原来他见我一个外国人，带着照相机，就引导我到照相的最佳位置上来。真是好心的老人！我连声感谢，又让他剪了票，然后按照他的指引，把头和半个身子往外探，刚好列车在慢慢转弯，我连续照了几张照片。
20分钟后，列车到了我的目的地霍沃斯。这是一个只有一条轨道的小小站，有一个售票处兼候车室兼小买部。火车在山谷里经过，两旁是山坡，房子依山而建，铁路两边都有。我出了车站，前面就是街道。举目一望，前面山上有一个白色的风力发电机的翼轮在高高的杆上迎风转动，在山坡上的房子中间，有一座大房子，上面隐约可以看到Bronte（勃朗特）几个字。我从旅游书上看到，勃朗特牧师纪念馆就在镇上主街道（MainStreet）旁边，以为那就是。于是绕了一圈，来到这所房子面前。谁知走近一看才知道上面写着的是勃朗特电影院（BronteCinema）。附近也没有勃朗特牧师工作过的教堂。望望对面山上，倒是有一座教堂。我想我大概弄错方向了，应该到对面山上才对。刚好有一位老人带着狗走过来，我走近向他问路，他告诉我博物馆就在对面。我对他说我是中国人，特意来这里参观。他高兴地说，中国是个好地方，他去过中国。
告别老人，回到火车站，从铁路上面的天桥走到对面，见路口一块牌子指示到博物馆和旅游信息中心的方向，就沿着一条用方块石头铺的路往山坡上走。
霍沃斯坐落在奔宁山脉（Pennines）的北部，约克夏河谷国家公园（YorkshireDalesNationalPark）的南端，是一个山区的小镇。小镇的房子就建筑在一条山沟两侧的山坡上，高高低低鳞次栉比地。这里的房子都是以石头为基本建材。墙是石头的，瓦也是石头的。与湖区石头房子不同的是，这里的房子用的石头是土黄色的而湖区的石头是黛青色的；这里砌墙的石头都比较方正规则，象一块块砖头，而湖区砌墙的石头不讲究形状，是一些不规则的石板。也许这里的石头是大块的火成岩，做建材之前要加工；湖区的石头是一层层的水成岩，一剥开就是石板。另外，这里房子屋顶的倾斜度没有湖区的大。
我沿着石头路往山上走，路的左边是树木和草地，象一个公园；右边有房子，其中有一所学校，也以勃朗特命名。看来镇的主要部分是在这边，房子多，路多和宽，人也多，不像那边十分宁静。走了大约10分钟，有一条大路横在面前，路上有汽车经过，而且还有巴士站。我以为这就是书上介绍的MainStreet，于是右拐上了大路，又往上走去。走着走着，到了一个路口，望一望右边镇的另一边已经在脚下，左边看到教堂的方塔还在高一点的地方，但已经不远。前面路旁有一家商店，叫BrontëWeavingShed,TheEdinburghWoollenMill（勃朗特编织屋——爱丁堡毛织坊）。走进去一看，里面有蜂蜜、薄荷糖、苏格兰花呢子、毛披肩等商品，房子中间有一架转动的木水车，还有织毛料呢子的手摇土织机。这里原来是当地有名的一家手工作坊，手工制作叫做勃朗特呢子的斜纹毛料，现在是一家出售当地和苏格兰土特产的旅游商店。我无意购物，只看绕着货架看上一眼，就出门跨过马路，朝教堂的方向走过去。
沿着一条两边都有房子，地面是石头铺的街道，很快到一个Y字路口。这里又几家古老的、十分有特色的酒吧，而路口三角地的一个房子，就是旅游问讯中心。我走进问讯中心找了一些资料，里面人很多。这才是MainStreet（梅恩街）！这是一条石头铺就的街道，有些弯曲，从山腰斜斜而上，路面不够10米宽，两旁都是商店。在问讯处前面不远，就是教堂，而勃朗特牧师住宅博物馆就在教堂的后面。我登上几级台阶，从一条小巷走到教堂门口，进了教堂的礼拜堂。这座圣米切尔和全部天使的教堂（ChurchofStMichaelsandAllAngels）是当地的一座教区教堂（HaworthParishChurch），夏洛蒂的父亲派特力克·勃朗特（PatrickBrontë）就在这里当牧师。这是一座古老的教堂，始建于1655年，但礼拜堂是后来重建的。派特力克·勃朗特是爱尔兰人，是一个有卫理公会背景的英格兰牧师（aChurchofEnglandclericfromaMethodistbackground）。1820年4月20日，他一家搬到霍沃斯来，从此在这个教堂当副牧师（curate）一直到他1861年去世为止。教堂的礼拜堂不大，里面保存有17世纪的圣经，18世纪的酒壶、枝状大烛台、圣餐台等，四周墙上也精美的彩色玻璃窗。主祭坛背后的墙上，是一块大理石浮雕，上面耶稣和十二门徒的形象是按照达芬奇名画《最后的晚餐》（LastSupper）所雕刻。在主圣坛旁边，有一个小礼拜堂，这是勃朗特礼拜堂（BrontëChapel）。这是里面有许多有关勃朗特家庭的纪念品，包括墙上的白色大理石的纪念碑，礼拜堂旁边一个玻璃柜里的夏洛蒂和尼古尔斯（Rev.ArthurBellNicholls）的结婚证书，勃朗特牧师用过的圣经，以及美国人捐的纪念夏洛蒂的彩色玻璃窗等。
教堂外面是一个很大的坟场，大大小小的墓碑、石棺，有的年代已经相当久远，上面青苔斑驳。据称这里埋葬的历代先民有四万之众！坟场中有许多大树，据说是勃朗特牧师的继任人所栽种。我见过一幅秋天勃朗特博物馆的照片，前景是墓地，夕阳从树上斜射下来，石棺上布满黄色的落叶，那情景十分动人。我从《英国旅游指南》看到，勃朗特一家除安妮外，其余都埋葬在这里，因此很想找到他们的家族墓地去献上心香一瓣。但是找不到。坟场入口处有一块黑色的石碑，上面指示坟场墓地的分布，首先就讲勃朗特家庭的墓地不在这里，指示的是在教堂里面。但我在教堂里也找不到。回来以后查看有关教堂的资料，才知道他们家庭的墓穴就在勃朗特礼拜堂纪念碑旁边，封闭在地下，外面是看不到的。我由于没有详细阅读纪念碑的文字，所以不知道墓穴就在这里。不过，在礼拜堂里、纪念碑前，我已经代表自己和热爱《简·爱》的朋友，向这个英国著名文学家庭表示深切的怀念，献上真诚的敬意。
勃朗特牧师的住宅，即现在的博物馆就在教堂墓地的边上，小花园的围墙把它和墓地隔开。这是一幢两层的大屋，也是石头的墙，石头的瓦。房子的正面对着教堂，上层是五个高1米多，宽约80公分的长方形大窗，下层中间是一个上面有三角形门额的门，两旁各两个和上层一样的窗。屋顶左右各有一根方形的烟囱。虽然是建于1778年的建筑，但依然十分坚固、完好。在东面的山墙，有后来由勃朗特牧师的继任人加建的部分。现在这部分的地下是勃朗特协会（BrontëSociety）会员的图书馆，不对外开放；楼上则是博物馆的一个展室。
博物馆的门就是原来房子的门，在房子正中的位置，上方有一个三角形的门檐，两旁各有一根黑色石头的方柱子。门是白色的，上部有玻璃，朝南，正对着教堂。走上三级台阶，推门而进，门廊中设有一个柜台，工作人员在收费。花了4.8镑，走进这座令我向往了几个月的博物馆。
走进门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面的拱门和拱门后面的楼梯。四周的墙和门都是白色的，地上铺的是大块的正方形石砖，土黄色，相信都是当地出产的石头。左边第一间房子是餐厅（TheDiningRoom）。正面壁炉的上方，有一个椭圆型的画框，里面是夏洛蒂的肖像。这幅淡彩的肖像是乔治·里切曼德（GeorgeRichmond,1809~1896）1850年在伦敦为她所画，原画现藏于国家肖像画廊。画中的夏洛蒂睿智的眼神中藏着忧郁，和我心目中的形象（或者说是我心目中简·爱的形象）很吻合。四周墙上还有夏洛蒂弟弟布朗威尔（PatrickBranwellBrontë）的浮雕头像和夏洛蒂心目中的英雄威灵顿公爵（DukeofWellington,1769~1852）和威廉·马克比斯·撒克利（WilliamMakepeaceThackeray，1811～1863）的画像。据介绍，这个房间其实更多的是用作勃朗特姐妹的书房。现在的房中间有一张台，台上放着文具、书本和烛台。壁炉两侧墙上是书架。深红色的窗帘，深红色的花地毯，深红色的台。有几张靠背椅，一边的墙上靠着一张沙发。沙发的坐垫和靠背是黑色的皮革，架子是木头，也是深红色的。夏洛蒂的妹妹艾米莉（EmilyBrontë）就是在这张沙发上去世的。当时的世纪瘟疫肺结核夺取她的性命，30岁的她等不及医生的到来，就撒手人寰。包括夏洛蒂在内，他们兄弟姐妹都是死于结核病。房间里还有一张摇椅，那是夏洛蒂的另一个妹妹安妮（AnneBrontë）经常坐的。
餐厅的对面是勃朗特牧师的书房（Mr.Brontë’sStudy）。房间了的书桌上放着勃朗特牧师用的放大镜、圣经和其他文具。一架有高高后屏的小钢琴靠在墙边。墙上挂着勃朗特晚年的画像。这位出身于爱尔兰贫苦家庭，在剑桥大学取得文学士学位的牧师深知教育的价值。如果不是他着意培养他的孩子们在艺术、文学、政治和音乐上的兴趣，就没有勃朗特姐妹在英国文学史上的辉煌。1820年他带着他的妻子和6个孩子来到这个英格兰北部的山区，一年后妻子死于癌症。接着两个大孩子在1825年相继夭折，年龄这有11岁和10岁。另外四个孩子虽然长大并都很有作为，但是没有一个活到40岁。一家人只有他活到84岁。晚年的勃朗特牧师茕然一身，妻子子女都早他而去，也没有任何孙子。他更多的是在这个房间为教区工作，时常连吃饭也是一个人坐在这里的书桌旁。我想，夏洛蒂在塑造《简·爱》中圣约翰的形象时，头脑中是不是总是浮现这位终身在穷乡僻壤献身于宗教事业的父亲的身影呢？
与勃朗特牧师书房隔壁的是厨房。有一个铸铁的壁炉，一张餐桌，一些厨房用具如铜茶炊、铜水壶和瓷餐具。厨房曾在1878年增建山墙东翼房子后改为通道，后来恢复原状。
厨房的对面是尼古尔斯的书房（Mr.Nicholls’Study）。这个房间在楼梯旁边，原是储藏室。1854年，夏洛蒂改变了地板的高度，建了一个壁炉，开了一扇窗，把它改建为她未婚夫的书房。尼古尔斯和夏洛蒂结婚刚一年，夏洛蒂就去世。他留下照顾老年的勃朗特，并作为他的助手在教堂工作。1861年勃朗特牧师去世后，尼古尔斯回到爱尔兰。他死于1906年，比夏洛蒂多活了41年。房间墙上有他的画像，还有一块来自霍沃斯老教堂的漆有祈祷词的门板。
参观完楼下的房间，登上楼梯。登上8级楼梯后是个转角，一转身就看到墙上有一幅画。画上是三个年轻娴淑的女子，穿着一个式样的深色连衣裙，栗色的卷发。这就是英国文学史上著名的勃朗特三姐妹。这幅肖像是1834年布朗威尔为他的三个姐妹所绘。画面上有深深的折痕。这也是复制的，原件也为国家肖像画廊所收藏。楼梯还有一个一米多高的老式座钟，木头的钟座。勃朗特牧师在世时，每晚准9点就会给它上发条。
楼上西边第一间是佣人的房间（TheServant’sRoom）。这个房间原来是通往后院的石楼梯，后来改建为工人的房间。1825年，塔比莎（TabithaAykroyd）来到勃朗特家当佣人，服务了30年。1855年去世后葬于房子前面花园的墙下。玛莎（MathaBrown）来帮忙10年，直到勃朗特去世。
夏洛蒂的房间（CharlotteRoom）在佣人房的隔壁（右边前房），是一间较大的房间。早年这里是夏洛蒂的妈妈玛丽亚（MariaBranwell）和姨妈伊丽莎白（ElizabethBranwell）照看和教育孩子的地方。伊丽莎白阿姨在这里教会女孩子针线活和做家务的技术。后来才作为夏洛蒂的卧室。这里的展品最为丰富。正面墙上壁炉的上方，是一幅夏洛蒂的肖像。这幅油画上的夏洛蒂虽然装束和楼下餐厅的相同，都是一件深色的外套，深色有白色哩士圆领的衬衣，红色围巾，但人显得更有精神，更美丽，带着动人的浅浅的微笑，面颊也白里透着红色，脸略侧向右边，刚好与楼下的相反。其实，这幅画就是以楼下那幅乔治·里切曼德所画的肖像为摹本，在夏洛蒂去世以后由布朗威尔的朋友汤普孙（F.H.Thompuson）所画。因此，楼下那副眉宇间藏着忧郁的画像才是真正的夏洛蒂，楼上这幅则更多体现了她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房间的中间有一个落地大玻璃罩，里面陈列着四套夏洛蒂穿过的连衣裙。一套是深绿色碎花，一套是深咖啡色，一套是紫色，还有一套是淡淡的紫色带羽毛状花纹。在《简·爱》中，夏洛蒂描写的女主人公是一个矮小、不起眼、朴素和细小（small,obscure,plainandlittle）的姑娘。她是以自己为模特来塑造简·爱的。从她的衣服推测，她的身高不会超过5英尺，大概是4英尺9吋到10吋，相当于1.45米左右。她自己描述她在别人看来是个“verysmall”,“tiny”，“childlike”，“diminutive”（很矮的，微小的，小孩般的，极小型的）女子。但是她那弱小的外表里面，却隐藏着一个高尚的、刚强的灵魂，一个独立不群、聪慧超人、清新脱俗的灵魂。
房间还有几个玻璃柜，展出夏洛蒂用过的鞋、帽、镜子、首饰，她的部分手稿，她14岁临摹的她母亲年轻时的画像，还有伊丽莎白阿姨的侧面剪影。其中一双木拖鞋，和中国的木屐很相像，不过有后帮，前帮也不露脚趾，而且中间钉有三条铜条。
（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