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烝民”与“上帝造人” 烝民
对于有生命的人而言,生存乃是第一要务;于是,生存问题成为人在这个世界上所要面临的首要问题:“人对自己总是一个问题。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在这一来一去之间,我该如何活着,这也许是人永远要追问并永远也无法摆脱的疑问,当然这也只是人的问题。”[1]这样的一些问题,反映了芸芸众生面对自己和这个世界时心中之所想、所思;对这样一些问题的回答,就是我们所讨论的“人论”[2]的主要内容。于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人的生命来自何处——“我是谁,从哪里来”,用哲学的提问方式来描述,即为:人的起源及本性如何?本文所要讨论的就是人的起源论的问题,这个问题是对人的生存起点的一种追问,关于这个问题,各种宗教文化传统都有自己的答案[3]:思孟儒学传统的共识是“天生烝民”,而基督宗教的回答是“上帝造人”。
通常我们认为这样两种回答,分别体现了他们所代表的人本主义和神本主义两种传统[4]。本文在认真考查过思孟儒学和基督宗教对人的起源问题的回答之后,发现这样一个事实:思孟儒学的“天生烝民”是一种本原论[5]意义上的回答——它首先预设了天的存在,进而由天生出人,生出万物,天即是世界的本原,这是一个“从有到有”的过程;基督宗教的“上帝造人”则是一种创造论的回答,上帝从虚无中创造出世界万物和人,在创世之初只有创造者,除此之外,一无所有,这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思孟儒学与基督宗教在人的起源问题上的不同答案,不仅仅是人本主义传统和神本主义传统之间的区别,更是本原论和创造论之间的区别。这一区别,引导了思孟儒学与基督宗教的“人论”的不同进路,形成了自己的独有语境,导致了不同的文化传统和生活方式。限于篇幅,本文的讨论集中在本原论和创造论的区别及其生存意义之上:本原论认为万事万物都有一个终极原因——本原,原因和结果之间有必然联系,我们只要找到了事物的原因,就会把握事物本身,生存也因此而变得稳定;创造论则否定本原,认为神创造了万事万物,我们靠着神的恩典认识世界,靠着神的恩典在世上生活。
关键词:生存 本原论 创造论 语境
作 者:孙家宝,山东大学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 2005级博士生
(一)“天生烝民”说及其本原论特征
1、“天生烝民”
儒学被称作是“心性之学”,它关注的中心是人性问题;人的起源问题,在思孟儒学那里是较少提及的。但从儒学经典中,我们还是可以找到一些片段,来说明儒学传统对这个问题的回答。
孔子提到的有关这个问题的言论,最重要的一句是:“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论语·阳货》)对这句话,孔子没有做过相关的解释,我们也无法确切的明了它的意思。但从上下文来看,似乎朱熹的注释能近其义:“四时行,百物生,莫非天理发见流行之实,不待言而可见。”[6]就是说,四季交替、万物生长,是自然之法则,是“天理(天命)流行”的结果。
这种思想在后来的《中庸》里面得到更加清晰的体现。《中庸》的开篇就讲到:“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中庸》第1章)“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同上)“天地之道,可一言而尽也:其为物不贰,则其生物不测。”(同上26章)意思是说,天命是“性”的来源,是人之为人、物之为物的根本;天道生生不息,万物生长不已,宇宙万物都是由“天命流行”而来。“生物不测”的天以其创造之生命流到哪里,便是命到哪里,命到哪里就是哪里的性[7]:流行于物之上,便有了物的性,于是有了物;流行于人之上,便有了人的性,于是有了人。万物的产生,并非某种意志的结果。
《孟子》中也有这样一段关于人的起源的论述:“《诗》曰:天生烝民,有物有则,民之秉彝,好是懿德。孔子曰:为此诗者,其知道乎。”(《孟子·告子上》)这两句诗的意思是说:上天生出了众人,也使万物有规则,所以人们都向往公义,喜爱美德。孟子引述并肯定了“天生烝民”之说,并表达了孔子的态度,即认可这样的说法,且赞扬这首诗的作者对“道”有着正确的认识。这样,就把《诗经》的意思完全变成了孔子和孟子的意思,因而形成了儒家关于人之起源的正统观点。[8]
2、“天生烝民”说的本原论特征
本原的原始定义为时间上的最初存在(如泰勒斯等)和构成上的原始存在(如恩培多克勒,阿那克萨哥拉等);进一步则被定义为事物的基本原则(如柏拉图以后的哲学家)[9]是世界万物的起源或最原始的原因。追问世界的本原是什么,找到每件事情的原因,从而使我们的生活处于一种有秩序的状况之下,是有智慧的人的在面对生存问题时所做出的习惯性思考。[10]古希腊哲学家首先明确提出本原论的问题,它反映了人们对自身生命和生活其中的世界从何而来,也就是序言中所提的生存出发点问题的追问。古希腊哲学在追求本原的过程中,把重点放在世界的本原,即追问宇宙的出发点之上,因为人是宇宙的一部分,解决了宇宙的出发点问题,就解决了人的出发点问题。从西方哲学史上第一位哲学家泰勒斯提出水是世界的本原开始,整个前苏格拉底哲学家都在讨论什么是本原,怎样才能成为本原的问题——本原被不断的赋予新的属性,例如:巴门尼德将存在(世界的本原)定义为永恒的、不动的、独一的等等;同时,“气”、“火”、“土”、“种子”、“原子”等都被不同的哲学家提出来,指称万物的本原。但是,这样一些要么是已经生成的事物,如“火”、“土”等,不能被用来作为万物本原,因为本原是尚未生成的东西,是不可知的,同时本原又是永恒的,而具体的事物是可以消灭的;要么是“种子”或“原子”这样一些万物之外的存在,人的感觉无法接触,只能通过想象或者假设才能理解,而这样一些东西是否真的存在是没有办法被证明的。所以,本原问题在古希腊哲学那里一直也没有得到真正的解决。
然而,这个问题,在思孟儒学那里,得到了相对较好的解决。儒家虽然较少谈及万物的本原和世界的秩序,但是由于这个问题涉及到人的生存的起点,也是他们无法回避的,于是他们用了一种更为简单但却极其有效的方式来处理这个问题。儒家看来,我们只能在生存中间寻找生存的出发点,离开我们的生存,我们没有办法谈论我们的生存基础,因为我们每一个人能够观察到的,都是有限的,没有办法认识天。为此,思孟儒学预设一个“天”,作为可以生出万物的一个存在,这一点从“天命之谓性”、“天生烝民”那里都可以找到根据;这个“天”已经不是最初的人格之天,它已经转变为一个只有形式义而无实质义的抽象存在,是内在于人、甚至内在于万物之中的非独立意义上的存在。如何实现天这个本原到世界万物之间的联结?思孟儒学引入了“性”这个范畴,认为这个“性”是由天命于人的;天命之性自然流行,从而生出了人,生出了万物,它才是我们生存的基础。至此,我们可以看出,虽然儒学传统中,从来没有提出过“本原”这个范畴,但思孟儒学中“天”的本原意义却是十分明显的[11]——天是最初的存在,是万物生成的原因,它存在于万物当中,却并非万物本身。
值得指出的是,在本原论中,“生成”是一个重要的表达形式,指的是由一物生成另外一物;从本原到万物的过程就是一个生成过程[12],我们可以认为是“从有到有”。在孔、孟那里,对于如何实现“天生烝民”,没有做进一步的交代,但从他们认可这个说法的态度来看,我们有理由相信:这里的“生”就是“生成”的意思[13],儒学是支持将天作为万物的本原,进而由这个本原生成万物的。在《中庸》当中,“天命之谓性”给出了天生人的过程——“天命”将“性”赋予人,就产生了人,这是对人的起源问题的明确回答;“为物不二,生物不测”,同样确立了天作为本原的地位,儒学在人的起源问题上的本原论特征清楚的显现出来。
此外,儒学的高明之处还在于引入“性”这个东西,作为“天命”的同一体,这样我们就可以通过知性而达到知天,困扰古希腊哲学家的本原不可认识,因而无法判断其究竟是什么的难题在儒学这里就不再是问题。因为在思孟儒学这里,天是被预设的,是给予者,超出了自己的理解力,是不能理解的;性,则是在人的理解力范围之内的事情,因此是可以被认识的,这个认识过程,在孟子那里,通过“尽心”就可以实现:“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孟子?尽心上》);在《中庸》,则可以通过“诚”来实现:“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20:18)于是,在思孟儒学的语境中,古希腊哲学所遇到的困难就没有出现,儒学也因此没有像希腊哲学一样思考诸如此类的问题,从而发展起一整套完备的认识论体系[14]。
(二)“上帝造人”说及其创造论特征
1、上帝造人说
基督宗教认为,人是由上帝创造出来的。《创世纪》的前两章,分别记载了上帝造人的过程:
“神说:‘我们要照我们的形像,按我们的样式造人,使他们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地上的牲畜和全地,并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虫。’神就照自己的形像造人,乃是照他的形像造男造女。”(《创世记》1:26,27)“耶和华用地上的尘土造人,将生气吹在他鼻孔里,他就成了有灵的活人。……耶和华使那人沉睡。他睡着的时候,耶和华拿下他的一根肋骨,然后再把肉合起来。耶和华用那根肋骨造了一个女人,把她带到那人面前”(同上2:7,21)
这样的一些记载,就是基督宗教关于人的起源的根本依据。从上面的一段话当中,我们可以得到这样一个信息:人是由上帝创造出来的。上帝用泥土造了人,给了人生命的气息,让人成为有灵的活人;上帝也造了人赖以生存的万物,使得人可以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历代的《圣经》学者、神学家和哲学家们对《圣经》做出过各式各样的解释,但是“上帝创造人”这样一种观点却是基督宗教中不可更改的命题。因为“最纯粹的基督教人性观,以人为‘上帝的形像’与‘被造之物’的合一体,当他处在最高的灵性地位时,他仍然是一个被造者,而在他的自然生活的最丑陋的行为中,他仍然显出若干上帝的形像。”[15]
2、“上帝造人”说的创造论特征
作为“天生烝民”的比较,我们先来看一下《圣经》创世纪中,对上帝创世过程的描述:“起初,上帝创造天地”(1:1),接下来上帝用六天的时间创造出了光、空气、植物等世界万物,并在第六天,照着自己的形像,按着自己的样式造了人。读到这里,我们可以发现,我们所能够了解到的,都是在上帝的创造活动开始之后的事情。对于开始创造活动之前,上帝在做什么,《圣经》中是没有任何交代的。这是一种“纯粹的创造论”[16]。它并不关心世界的本原是什么的问题,无意追究创造活动之前的存在状况;在创世之初,只有创造者,除此之外一无所有(或对我们的认识来说显现为无)。奥古斯丁根据这一点,用“无中生有”来理解创造,认为宇宙万物是由创造者从“无”中创造的。[17]
通过上面的分析,我们可以明确得知在上帝创世这个问题上,其创造论特征是毫无疑问的。那么,上帝造人的过程是不是如此呢?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可能会遇到这样的困惑:人是由上帝用尘土造成的,女人更是由男人的一根肋骨造成的,既然这样我们可不可以说,上帝造人的过程使用了某些质料,是一个“从有到有”,而非“无中生有”呢?本文认为,答案是否定的,我们不能说上帝造人是一个“从有到有”的过程,那样做就等于否定上帝造人的创造论特征。
虽然创世纪中说到,上帝用六天的时间创造了世界万物,并且在第六天才用泥土造了人,但是我们必须明确:上帝造人是在整个创世过程中的,属于整个创世活动的一部分,因而也必将有创造论特征。上帝用泥土造人,表面上看来好像我们用某些材料制作一件事物,是“从有到有”的一个过程,其实则不然,因为我们无法忽视上帝的创造者的身份,不能用简单的类比来解释这个事件;如果给我们人类一根男人的肋骨,我们是不能造出一个女人来的。上帝使用泥土造人,只是一个偶然事件,因为上帝在创造其他万物的时候,只需“言说”就可以做到了,例如:“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1:3);“神说:‘地要生出活物来,各从其类:牲畜、昆虫、野兽,各从其类。’事就这样成了。”(1:24)这样的一些创造,都是上帝通过“言说”从虚无中创造出来的,如此看来,上帝造人,也必然可以如此。
另外一点可以支持本文意见的是:上帝在用泥土造出一个人的同时,将生命之气息吹到他的鼻孔里,这个人才成了有灵的活人,因此我们有充分的理由认定:这生命之气息,才是造出有灵的活人的最关键因素,而这只能由上帝赋予人的生命气息是不需要质料的。
总而言之,上帝造人也是一个如奥古斯丁所讲的“从无到有”的过程,充分体现了基督宗教在人的起源问题回答上的创造论特征。
(三)两种回答的生存意义
在上面的论述中,本文开头提出的论点得到了论证:思孟儒学与基督宗教在人的起源问题上的不同回答,不仅仅是人本主义传统与神本主义传统的区别,更是本原论回答和创造论回答之间的区别。这样一种区别,造成了儒学和基督宗教在“人论”上的两种走向:儒学强调天生人,而这个天又是预设的存在,可以通过“性”来认识,所以整个儒学人论关注的中心问题是人性如何?天人合一如何实现?而基督宗教则更加关注上帝的创造,以及与此相应的恩典与救赎等信仰。这些建基于生存关注的问题的解决方式,必将对人的生存方式产生重要的影响。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以儒学为代表的中国传统文化和社会生活,即儒家的生活方式,与以基督宗教为代表的西方基督宗教世界传统文化和社会生活,即基督宗教的生活方式所表现出来的特征,是十分不同的。[18]
本文所要重点讨论的是另外一个方面的重要后果:对人的生存问题的思考,造成了各种宗教文化传统都是在各自的语境内谈论问题,这是宗教和文化对话难以顺利开展的一个重要原因。本文所谈及的人的生存起点问题,是人所面临的首要问题,它是整个人论的起点和核心问题之一;而人论又是一种宗教和文化的核心问题;因此,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造成各种文化传统所关注的生存问题重点各不相同的重要原因。
回顾一下思孟儒学思路:预设一个万物的本原——“天”的存在,天将性命于人和万物,就生成了人和万物;通过可以被人认识的天命于人和万物的“性”,认识本原,即“知天”。相比而言,基督宗教的纯粹创造论就十分简单了:上帝从无之中创造了万有,创造了人。
在儒学语境中,“天”是一个预设了的存在,思孟儒学没有讨论它是否存在的问题;在整个儒学的发展过程中,它也始终没有成为一个问题。这是因为在儒学看来,天的存在没有必要证明,也没有办法证明——天是人的生存出发点之前的东西,不是人的生存里面的问题,我们没有必要去追问,也没有办法直接去认识它。人的生命从来自于天的“性”开始,天给了人“性”之后,就不管我们了。如果我们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本性生活,就可以把天的“道”彰显出来,人就与天重新合而为一。所以,是不是需要论证天的存在,在儒家看来是没有必要的,只要按照天命之“性”生存就好了;于是,儒学悬搁了这个问题或者根本就没有将它作为一个问题,转而谈论生存的基础——“性”。对“性”的重视,就使得整个儒学将“心性之学”作为其中心问题,由此儒学更加重视个人修养和社会伦理道德问题的讨论,而缺少宗教情怀。
基督教语境中,生存的基础在于上帝,他是拯救者、判断者,但首先是一个创造者:世界开始于上帝的创造活动,万物都是上帝创造出来的。除了上帝,本原里面没有任何其他东西,因此本原论是不能成立的。这就会出现一个问题:我们如何知道一定会有一个创造者呢?由于创造者存在于创造活动之前,因而我们无法认识他,所以这个问题也可以换一种问法:创造者如何能让我们认识他?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成为基督宗教所关注的一个中心问题。于是,关于上帝存在的各种论证被基督宗教神学家们不断的提出来,证明上帝的存在,虽然在每一位基督徒的心中,上帝都是存在的;恩典论也由此被提出来——创造者如何让我们认识他?唯有通过恩典;耶稣是传送神的恩典的唯一的一个,他来到我们中间,就是要告诉我们关于创造者的事情。这些思想都是基督宗教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为历代基督宗教神学家和思想家所重视和研究讨论。
综上可知,思孟儒学和基督宗教在人的起源问题上的不同回答,深深影响了各自思想体系,对他们各自所关注的焦点问题起到了导向的作用,造成了儒学和基督宗教两种宗教传统思想方面的巨大差异,继而必将影响到两种宗教传统所代表的文化系统的其他方方面面。
[1] 尼布尔:论古希腊的人性观 《人的本性与命运》基督教文艺出版社 1959年。
[2] 从生存分析角度来看,“人论”即是关于人的生存诸问题的学问。
[3] 限于篇幅,此处只给出与本文相关的儒学与基督宗教的回答,并以思孟儒学的观点作为儒家传统的代表。
[4] 这样一种区分,是以是否有神的创造、是否以神为核心为标准的:儒家的回答中,没有神的创造,可以作为人本主义的典型代表;基督宗教谈神的创造,以神为核心,是典型的神本主义。
[5] 根据谢文郁教授的观点:儒家的本原论不是纯粹的本原论,它相信本原,预设了本原,但却悬隔了本原——通过引进“性”,把对天这个不可以讨论的本原的追问转移到对“性”的讨论之上,或许我们可以称之为“虚拟的本原论”。
[6] 朱熹:《四书集注》中华书局 1983年版 第180页
[7] 刘小枫主编:《道与言》上海三联书店 1995年 第462页
[8] 傅有德等主编:《跨宗教对话:中国与西方》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4年 第248页
[9] 谢文郁:《约翰福音的序言:翻译和注释》,见《外国哲学》第16期。
[10] 古希腊人拜各种各样的神,他们认为万事万物皆有神,神就是原因,如:风神是风产生的原因。他们拜众神,就是想要了生活中面临的各种境遇的原因,通过掌握这些原因,而使自己的生活更加稳当。
[11] 参见前文注释5。
[12] 谢文郁:《约翰福音的序言:翻译和注释》,见《外国哲学》第16期。
[13] 傅有德等主编:《跨宗教对话:中国与西方》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4年
[14] 这个观点,是作者的一个想法,将在另外时刻撰文讨论这个问题。
[15] 尼布尔:《人的本性与命运》基督教文艺出版社 1959年 第149页
[16] 谢文郁:《约翰福音的序言:翻译和注释》,见《外国哲学》第16期。
[17] Augustine, Confessions, Penguin Books, 1961, 第11、12章,转引自 谢文郁:《约翰福音的序言:翻译和注释》,见《外国哲学》第16期。
[18] 这是一个事实,反映在各自的文化传统和社会生活之中,我们在有关中西方文化和社会比较的的文章中经常可以见到。这部分内容并非本文关注重点,限于篇幅,本文将不详细阐述。
http://wenku.baidu.com/view/a7ca2ec6bb4cf7ec4afed0f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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