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电视剧《誓言永恒》的成功之处
文/凌云子
2002年的谍战剧《誓言无声》曾一举囊括了飞天奖最佳编剧、最佳导演、最佳男女演员等多项大奖，并创立了毛卫宁式现实主义谍战剧的模式，让我们这些谍战迷们看得如痴如醉、欲罢不能。七年之后，毛卫宁导演率领高明、李强、赵峥、王海燕等原班人马以及江珊、陶飞霏和梁镜珂的新力军再续经典，拍出了《誓言无声》的续集《誓言永恒》，再一次让我们沉醉于毛卫宁式现实主义谍战剧的氛围中，感受到那间谍和反间谍斗争的惊心动魄、紧张刺激。该剧的成功之处主要有以下几方面：
一、剧情悬念丛生、疑云密布、惊险刺激、环环相扣、层层推进，富于逻辑性和推理，而且不到最后就见不到迷底，让观众看了欲罢不能。
该剧讲述的是上世纪60年代，我国的原子弹爆炸成功以后，我国核导弹研制进入了最后阶段。台湾101和102两个特务机关分别积极进行空中侦察和渗透破坏活动，潜伏在大陆的特务也蠢蠢欲动。我国反间谍局的特工与台湾101和102两个特务机关的特务展开了针锋相对、斗智斗勇、你死我活的角逐搏杀，最终把前来破坏核导弹的特务一个个全部消灭，确保了核导弹研制工作的安全。剧情层层推进，台湾特务也一个接一个地跳出来。有空投下来的秦志东、杨恩，有地面渗透进来的周福林、罗建成，有在解放前潜伏下来的高庆、方舟、陈君义和代号“子21”的蓝新，有新发展成为特务打入我反间谍局的杜仙萍。内外特务相互勾结，齐心协力，千方百计要破坏核导弹的研制。反间谍局总部的许子风、骆战、赵冰，假叛逃打入敌特内部的朱学峰，在香港秘密潜伏的蓝美琴等大陆安全保卫人员，以超凡的智慧、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审时度势，料敌于先，与敌特斗智斗勇。该剧最成功、最高明的是悬念设计的巧妙和迷底揭开的时机。在迷底揭开之前常常有意识地误导观众去怀疑其他人，当迷底最终揭开时，让观众感到一种出人意料的恍然大悟。剧中的四个悬念一直困扰着反间谍的特工，也困扰着观众。
一是打入我反间谍部门内部的代号“老鬼”的特务是谁？开始时剧中专门让四川省公安厅派来协助破案的、相貌象特务的处长万华年屡屡出现一些反常行为，误导观众以为他可能是“老鬼”。但谁也想不到，到最后揭开迷底时，观众才知道“老鬼”竟然是年青漂亮、清纯可爱、革命烈士的后代杜仙萍。反差太大了！太出人意料了！
二是朱学峰的经历。他是我反间谍部门派到香港潜伏的特工。他违法特工纪律在香港投资，被台湾101机构香港站的特务绑架，遭到特务的严刑拷打，被救回大陆后受到反间谍局总部的严厉审查，后被总部除名并发配到成都做档案资料员。深受委屈、对总部心怀怨不满的他被从香港渗透进来的特务周福林成功策反。在他被周福林策反后，他一个人易容乘坐火车南下广州，在一个包厢里，许子风与他紧紧地握着手时，迷底才揭开：原来朱学峰是假叛逃的，为的是打入敌特的内部，搅乱敌人的部署，借力打力以保卫我导弹实验。之前总部对他的种种不公平待遇和许子风对他家庭困难表现出的冷漠原来都是假像。
三是涉及到许子风的清白、致使许子风离婚、在《誓言无声》中就留下了悬念的在解放前潜入国民党保密局的中共情报小组成员中谁是叛徒？情报小组的三个成员中的何曦当时就在刑场被枪杀。后来观众越来越深信女特务杜仙萍的父亲许崇亮就是叛徒。因为杜仙萍被特务罗建成发展成为特务，就是罗建成拿着许崇亮身上的半个玉佩来，告诉她：她父亲已是台湾情报部门的高官，要她到台湾与父亲团聚。到最后迷底才揭开了：许崇亮不是叛徒，而是一个宁死不屈、被押到台湾才被杀害的忠贞的共产党员。叛徒竟然是反间谍局总部派到香港潜伏的优秀女特工蓝美琴的父亲——蓝新。一直被蓝美琴视为楷模、以为早已被敌人杀害了的父亲，竟然是一个贪生怕死、出卖自己的同志的叛徒，这让所有的观众都大跌眼镜。
四是谁是在大陆潜伏最深、一直在策划破坏核导弹的研制、代号“子21”的特务？随着一个接一个潜伏的特务浮出水面，观众的怀疑也在变化。先是那个著名科普作家方舟，后是文史档案馆的陈君义，就连那个举止有点反常的四川省公安厅的万华年处长也曾让观众怀疑是“子21”。直到最后台湾101机构香港站的站长罗建成亲自潜入大陆，拿着他父亲罗克己（“子21”的顶头上司）死前留下专门与“子21”联络用的烟斗出现在研制核导弹的749厂的医院王南山副院长的面前。观众才知道，满脸络腮胡子的王南山副院长就是我反间谍部门和台湾特务机构从头到尾一直寻寻觅觅的“子21”。一直受命于“子21”的潜伏特务陈君义在最后一集才落网，他向许子风供出“子21”就是叛徒蓝新，蓝新就是749厂医院的王副院长。而此时蓝新已经带着液体炸药坐在运输核导弹的专列上，核导弹随时都会被炸毁。
该剧结构紧凑，环环相扣，毫无拖沓、牵强的情节。剧中虽然人物众多，但每个人物都是必不可少的，每个人物的出场时机都是有特别意义的。一个人物接着一个人物出场，就象一条链索，把众多人物的关系串联起来，把整部剧的剧情串联起来，显得清晰明了，张弛有度，井然有序。在我看过的谍战片中，只有该剧的前集《誓言无声》和柳云龙的《暗算》可以与之媲美。
二、该剧极力还原那个年代的历史真实，让人犹如身临其境。
该剧所有的外景、室内布置、人物所穿的衣服、所梳的发型、所用的物品都是那个年代，人物的对话也尽量以当时人们的语气和习惯来对话，尽量给人一种历史的真实感。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剧组需要花很大人力、财力、物力才能办到。每一集开始时都由头发已经斑白的蓝美琴以回忆的声音来解读档案资料和当时的背景，让观众的情绪更加容易地融入到那个年代险象环生、刀光剑影、腥风血雨的背景中，更容易陷入剧情精心设计的疑云密布、扑朔迷离的迷团里。
三、剧中的几个从《誓言无声》中延续下来的主要人物，延续了《誓言无声》中的性格特征，为适应剧情的发展，还有了性格的变化和发展。
高明演的反间谍老专家许子风是《誓言无声》和《誓言永恒》的最主要的人物。他是整个反间谍斗争的策划者和主要实施者。他沉稳老练、冷静理智、深谋远虑、智慧超凡、勇猛果断。他在《誓言无声》眼看着特务陆一夫与自己的女儿许婉云谈恋爱，为了不惊动陆一夫，硬着心肠没有提醒女儿，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往火坑里跳。他在最后与潜伏最深的、代号“台灯”的特务范仕成两人在黑暗中枪口相对，神枪手的他抢先一枪打中了范仕成，并冲上去把他捉住。他在《誓言永恒》中依然是谋略超凡、料敌于先，将敌特玩弄于股掌之间。他为了保护假叛逃的朱学峰，毅然让敌人暗杀，结果喝了被特务下了毒药的蜂蜜，差点丢了性命。高明这位老演员的两场哭戏尤其令人动人。一场是许子风与女儿许婉云争吵时，许婉云骂他：“蓝美琴的父母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不死？”这一声骂正骂到他心底下的的最痛处，他忍不住泪留满面、嚎啕大哭起来，把亲眼目睹一个个战友被杀害、自己却不明不白地幸存下来、妻子因此离自己而去、女儿又对自己怨恨在心而自己却不能解释的痛苦表现得淋漓尽致、催人泪下。另一场是他喝了被特务下了毒药的蜂蜜，好不容易才被救醒，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许婉云抱着父亲、哭着在忏悔认错。他也在忍不住泪留满面地安慰女儿，把他历经磨难终于得到了自己最疼爱但又伤害她最深的女儿的谅解而感到喜极而泣的心情表现得很真实、很感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高明这位老演员的哭戏，他的演技真的是炉火纯青、出神入化，他的敬业精神令人非常敬佩。7年前高明凭借《誓言无声》把金鹰奖最佳男主角奖和飞天奖的最佳男主角奖收归囊中，希望他在《誓言永恒》中再创辉煌。
李强演的朱学峰在《誓言无声》中只是小配角，在《誓言永恒》中却是非常关键的人物。据该剧组人员的介绍，李强演得非常敬业，他演的朱学峰在被特务绑架刑讯逼供时吃了很大的苦。他的头被长时间按到水里面的镜头，都是真拍的。他演朱学峰在被审查、除名、发配到成都，充满了对总部和共产党的不满和牢骚，在受到档案馆的书记欺负时的勃然大怒，在家庭穷困潦倒时的痛苦和对妻女的内疚，被特务周福林策反时的无奈和背叛，背着投敌叛逃的罪名时的忍辱负重和压抑痛苦的内心都演绎得恰到好处。我认为他演得最成功的是他对女儿和妻子的深厚感情。他在即将假叛逃到香港去时，尽管组织纪律规定不能去见他女儿，但他还是忍不住偷偷去见了女儿，对女儿说：“爸爸一定还会回来的，不管别人怎么说，你一定要相信爸爸是好人。”他对着女儿的眼神，是那样的疼爱、不舍和内疚。他对假叛逃张小凡是又感动又怨恨：感动的是妻子不嫌他落难，抛弃北京的优越环境，陪他来成都，让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怨恨的是妻子的固执，不听他的话，带着女儿来成都跟他一起受苦，而且还要承受他在假叛逃时带给她们的屈辱、压力和危险。他与妻子的关系处理得非常有分寸，很符合那个时代的特色。
赵峥演的骆战在《誓言无声》中是刚从部队转到反间谍的新手，是老特工许子风的徒弟，常常犯一些天真幼稚的小错误，在许子风的教育和培养下终于从稚嫩、勇敢的新手成为一名成熟、老练的特工。他在最后一刻以神奇的枪法一枪击中了正扛着火箭弹要摧毁潜艇工棚的特务毛阳，保护了正在研制中的潜艇的安全。在《誓言永恒》中他已是反间谍培训班的教官，成为杜仙萍和赵冰的师父。他延续了在《誓言无声》中的勇敢无畏、冲锋陷阵，但却多了一种大智若愚的成熟老练。在他与林仙萍抓捕特务周福林时，却被假叛逃的朱学峰从背后用枪顶着脑袋下了他的枪并救走了周福林。事后他的师父许子风问他看出了什么问题。他却假装不知道，气得恨铁不成钢的许子风指着他直骂他愚钝。这时他才告诉许子风说他在检查手枪时他发现弹夹里的子弹都是空弹头，他也早看出总部和许子风对朱学峰处理不合常理，所以才让朱学峰下了他的枪，否则武艺高强的他不可能轻易被朱学峰下了他的枪。他显示出了大智若愚的狡黠。他对许子风的女儿许婉云的感情，开始时是同情她、安慰她、保护她，觉得自己和许子风一样在她与特务陆一夫谈恋爱时不能提醒她而感到内疚。后来是真心地爱上了她。在许婉云委屈自己与机场清洁队长老叶去民政局办理结婚登记手续时，竟然赶过去大闹民政局，硬生生地搅黄了他们的结婚登记。后来他以自己的赤诚朴实之心赢得了许婉云的爱，两人结为夫妻。赵峥在演这段感情戏时，演得非常自然、真诚，让人有一种水到渠成的感觉。
王海燕凭着在《誓言无声》中演蓝美琴一角一举拿下飞天奖最佳女主角奖和金鹰奖最佳女演员奖。她在《誓言无声》中是绝对的女一号，但《誓言永恒》中她除了每集开始时的回忆式的旁白外，出场并不多，变成了一个小配角。但她依然延续了《誓言无声》中的风采，蓝美琴依然是那样年轻、漂亮、睿智、聪颖、冷傲和身手不凡。虽然她说话时总是慢条斯里、语气平和的，却透露出一种无可抗拒的力量。这就是冷美人的独特魅力。王海燕在《天下粮仓》演的柳含月也是那种冷静、睿智、足智多谋、算无遗策的冷美人形象，也是我非常喜爱的形象。
四、新加盟的新力军给该剧增添了新的风采。
陶飞霏在剧中塑造了一个我所见过的最漂亮、最清纯的女特务杜仙萍的形象。她在反间谍培训班一出场，那年轻、漂亮、清纯、天真、可爱的形象，就让人眼前一亮。朱学峰在她管理的院里被关押、审查，她充满了好奇心和同情心，显示了她的正直、善良和慈悲。朱学峰被发配到成都，她经常到朱学峰家里问寒问暖，竭尽全力地帮助落难的朱学峰。她第一次执行跟踪被故意从监狱里放出来的特务乔孚山的任务，却在半路上把人跟丢了。她凭着神奇的记忆力，从被击毙的空投特务杨恩留下的半张相片中的认出一个军统特务就是在报纸里出现过的科普作家方舟，为抓捕特务方舟立下了大功。到这时，观众看到的是一个漂亮可爱、聪明伶俐、日渐成熟、兢兢业业的年轻女特工形象。直到朱学峰假叛逃后，她不顾上级的反对，不惜违反纪律，穷追不舍地追查朱学峰叛逃的真相，逼问朱学峰的妻子是否真的已与朱学峰离婚，追查朱学峰叛逃驾驶的、撞坏了右车灯的吉普车的下落，就想证实朱学峰是假叛逃。我们就觉得她有点反常了。这时许子风对骆战说：“从今天起，你要一直盯着杜仙萍。”骆战不解地问：“为什么？”许子风说：“因为她是特务！”此言一出，语惊四座。让人感觉到一种意料之外的恍然大悟。这个女特务演得太美了！她的美丽和单纯骗过了所有的人。就连她发现张小凡的弟弟张小伟已怀疑她的身份，她拿起手中正在削水果的小刀，要杀张小伟灭口时，还是那样的美丽，动作也是那样的优美。她被捕后，许子风告诉她，她的父亲是一个忠贞的共产党员，被国民党押到台湾后杀害了，她是革命烈士的女儿。听到这个消息，她嚎啕大哭，哭得天昏地暗，哭得日月无光。因为她之所以变成特务，就是她以为父亲许崇亮还活着，是台湾的情报机构的高官，她只有变成了特务才能去台湾与父亲团聚。陶飞霏把杜仙萍的懊悔、绝望和悲哀表现得十分到位、精彩绝纶。我在写《杀虎口》的评论时，曾把男一号李光洁演的白朗评得一钱不值，但却对陶飞霏演的虎妞赞不绝口。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演的角色，给了我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把虎妞的性格和内心世界演绎的非常精准，觉得她的美丽和演技有一种很独特的魅力。之后我专门上网查了她的资料，看她博客里的文章，才知道她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至今已在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担任了八年的表演老师，还考上了中国戏曲学院导演系2008级研究生。而且她特别崇尚“君子要顺时进德”的理念，强调社会和人都不能违反客观世界发展运行的规律，人的行为控制力是最重要的，贪欲是要坏事的，身心发展需要良性循环，运作过程不好，就要随时随地调整。一个人只有强化内心的修为，才能体现出外在脱俗的气质，这个气质，就是含藏于平时所说的“神”中。这是神气，没有神，就产生不出来“气质”；没有神，就会产生精神上的贫乏和不自信。真的难以置信，在当今浑浊污秽的演艺圈里，还有如此美丽、有气质、有内涵、有修养、有学问、有智慧的年轻女演员！真是上天的特别恩宠，让她把美丽和智慧兼而有之。她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女演员，只要她象现在一样继续努力完善自己的修养、学问和演技，她将来取得的成就会远远超过那些正红发紫的所谓国际女影星。我对她充满了期待。
江珊在该剧中演朱学峰的妻子张小凡。据媒体报道，定居美国的江珊为了演张小凡的角色专程回国。在拍摄时由于她只有十天的时间，还没有倒过时差就直奔剧组。她在剧组里的那十天被工作人员戏称是“魔鬼十日”，大家都在超负荷地工作。经常是凌晨4点收工，5点就又开始化妆，有时甚至就在片场休息一下就直接开工。而江珊也成了片场有名的“铁娘子”。江珊在该剧中演张小凡，是长期在香港潜伏的特工朱学峰的妻子，常年的夫妻分离，独自一人抚育女儿，常为丈夫担惊受怕，丈夫落难时坚决陪着丈夫受苦，在她确认丈夫真的已经投敌叛逃到香港，坚决拒绝逃到香港与丈夫团聚，还毅然向组织提出与叛逃的丈夫离婚。这是一个外柔内刚、敢作敢为的女子。江珊以她炉火纯青的演技把张小凡的善良、正直、温柔、坚韧、吃苦耐劳、善解人意和对丈夫深刻的爱演绎得淋漓尽致。
梁镜珂在剧中演反间谍总部的女特工赵冰。之前我还没看过她演的戏。在剧中她给人的印象是外柔内刚。她长得秀气、斯文、柔弱，说话声音低沉、有点沙哑，但却充满磁性，具有一种特别的魅力。她柔弱的身体内包含坚毅的意志和惊人的爆发力。令我印象最深的是在运输核导弹的列车试验时，空投的特务秦志东在铁轨上装了遥控炸弹。她发现了秦志东，冲上去把他扑到在地。她以柔弱单薄的身体与身强力壮的秦志东进行贴身肉搏，死死捉住秦志东拿着遥控器的手，直到运输核导弹的列车通过后，才让秦志东按下了遥控器引爆了炸弹，但运输核导弹的列车已安然无恙。后来她得到同样是国安战士的爱人因公牺牲的消息，她陷入极度的悲痛之中，那是一种强行压抑着的巨大悲痛。她在同事面前一声不响，神情木纳，举止迟钝，只有在许子风面前才痛痛快快地哭出来。梁镜珂演绎得很出色，但就象一些网友批评的那样，由于前边剧情没有反映赵冰与爱人之间的深厚感情，没有正面展示赵冰的爱人如何因公牺牲，没有了前面的铺垫，赵冰的悲痛就无法唤起观众的共鸣。但这不是梁镜珂的错，而是编剧和导演的错。
二00九年六月十六日
高明演的反间谍老专家许子风
李强演的朱学峰
陶飞霏扮演漂亮清纯的女特务杜仙萍
陶飞霏
王海燕扮演的蓝美琴
赵峥演的骆战
周显欣演的许婉云
梁镜珂演的女特工赵冰
江珊演朱学峰的妻子张小凡
夏凡扮演的罗建成
林海韵扮演的朱学峰的女儿洋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