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长征过草地行军路线的复原㈠ 红军长征行军速度

红军长征过草地行军路线的复原㈠

四川凯旋摩托车俱乐部“中国工农红军长征路线考察队”

  上个世纪的土地革命战争中,中国工农红军完成了伟大的长征。这次历时两年的伟大远征,堪称人类历史上最为艰苦卓绝的长途转战。红军将士们除了面对优势敌军围追堵截,还经受了极为恶劣的自然环境的洗礼,并为此付出了重大的牺牲。
  位于川西北高原上的水草地,是红军长征中经过的重要地域。三大主力红军都曾经穿越过这片地域——有些部队还是三次穿越。在许多幸存老者的记忆中,过草地是长征中最为艰难的日子,自然环境之恶劣和部队就粮之困难,世所罕见,众多红色战士都把年轻的生命交付给了这无尽的荒凉。然而多少年来,这些堪称经典的穿越路线却始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几乎所有的长征路线略图要么模糊,要么错讹,甚至连走向也是一笔糊涂账。
  中共四川省委党史工作委员会编撰的《红军长征在四川》中曾这样描绘这片地域:

  川西北草原位于青藏高原同四川盆地的连接段,历史上—直为松潘所辖,故有松潘草地之称。其范围大致为:烈尔郎山(位于今若尔盖县北部)以南,浪架岭(位于今松潘县西端)以西,查针粱子(位于今红原县南部)以北,纵横六百里,面积约一万五千二百平方公里,海拔在三干五百米以上。地势由东、南、西三面向北略倾,起伏较小,一望无际,为典型的平坦高原。白河(嘎曲,即噶曲)和黑河(墨曲河)由南向北,注入黄河,河道迂回摆荡,水流滞缓,叉河、曲流横生。由于排水不良,潴水而成的牛轭湖星罗棋布;并形成大片的沼泽。水草盘根借节,结络而成片片草甸,覆于沼泽之上。在河间地带,时有相对高度在百米以下的丘陵起伏;其形态为缓坡平岗,没有棱角分明的山岩或陡急的沟谷。草地气候极为恶劣,年平均气温在零度以下,雨雪风雹来去无常;时而腾空万里,烈日炎炎,时而阴霾蔽日,电闪雷鸣。每年五至九月是草地的雨季,本来便已泥泞滞水的草原更显得沧海横流。在这恶劣的广袤荒原上,不仅人迹罕见,也无鸟兽出入,只是每年盛夏,这无垠的泽国草地边缘才能偶见点点牧骑。

  如今这片地域已分别划属红原、若尔盖、松潘、阿坝四县,由于长期缺乏湿地保护意识甚至进行人工排泄,这片“无垠的泽国”也日渐成为“过去时”,昔日令人闻之色变望而生畏的噬人沼泽如今大部分已经干涸——即或在位于草地深处的诸多面积在数百平方公里左右的大沼泽也是如此。徒步穿越者们只要作好充分准备,生命可保无虞。自2005年来,我们四川凯旋摩托车俱乐部“中国工农红军长征路线考察队”的队友们也多次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和路线完成了草地穿越——当然摩托在这片地域要遇到的麻烦还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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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种种原因,红军当年穿越草地没有留下详尽的路线图,现在大多数长征略图上标注的路线既概略粗疏,又多有错讹——大致路线、方向和草地穿越终点的错讹。这当然与现在留存于世可供参照的历史文献资料也难以满足精确校核的需要,这片地域当年人烟稀少,比较详细的地理参照物不多,目击者亲历者难以寻觅等等原因有关。但根据已知敌我双方的电报、部署、红军日记等等历史文献资料,配合实地踏勘,并根据相关地理要素进行分析,还是可以尽可能贴近历史本原且相对准确地恢复出红军过草地行军路线详图。至少,可以基本准确地将一些能够确认的节点链接起来,以复原出红军三次通过草地的走向、起始和完成的位置。
  正是基于这种考虑,我们在进行了诸多案头准备后,先后多次组织队友们驾摩托对红军长征过草地路线的实地踏勘和校核,并绘出了就现有条件来说相对准确和详尽的路线图。

附图1:川西北高原水草地地形地貌略图

一、红军穿越草地的基本情况

㈠第一次穿越草地

  1935年6月中旬,中央红军与红四方面军在夹金山下的懋功(今小金县)会师,6月26日,中央政治局在两河口召开了政治局扩大会议,确立两军合力北上,建立川陕甘新苏区战略方针,并决定首先夺取松潘,打开北上的通路。如果红军能够顺利夺取松潘,则可以由此经联接川甘两省的松甘驿道直出甘南,造成“建立川陕甘新苏区”的有利态势。7月初,中央红军主力和红四方面军一部开始从卓克基地区沿梭磨河上行,红四方面军在岷江两岸的红四、红三十军主力也由沿岷江两岸溯江而上,向松潘进攻。但因地形、兵力的限制,以及红四方面军主要领导人张国焘的消极态度,进攻松潘的计划进展极为缓慢。7月1日,红二师师长陈光、军团政治部主任朱瑞率领中央红军一部(红一军团二师六团主力及五团一个营)抵达鹧鹕山北坡下的马塘后,曾沿马塘河上行,准备寻觅通过水草地的道路,以从西北方向配合红四方面军岷江两岸部队进攻松潘。但在进至中壤口(今刷经寺以北30公里)时,遭遇阿坝土司杨俊扎西数千藏骑的袭击,红六团作战不利,损失严重,又陷入断粮窘境,被迫退回马塘。
  8月初到8月中旬,中央红军第一、第三军团,红四方面军第三十、第四军组成的红军右路军相继抵达毛尔盖及黑水、芦花地区筹粮。此间,中央政治局又先后在芦花土司官寨、沙窝召开了政治局扩大会议,再次明确了北上方针,并从团结的目的出发,对张国焘提出的“解决组织问题”的要求作出了若干让步。
  鉴于国民党军胡宗南部主力已集结松潘的敌情,中央政治局决定放弃松潘战役计划,另拟“夏洮战役计划”,准备以中央红军和红四方面军分左、右路军穿越水草地,进至甘南之夏河、洮河地区寻机与敌决战。党中央和徐向前为总指挥、陈昌浩为政治委员的前敌总部指挥中央红军一、三军团、红四方面军四军、三十军主力、红军大学为右路军;朱德为总司令、张国焘为总政治委员的红军总部指挥中央红军五军团、九军团(改称三十二军),红四方面军主力为右路军,两路分途北上,直出夏、洮。
  从8月18日起,右路军部队开始分两路北上,进入水草地。至8月下旬,相继进至班佑、巴西、阿西茸地区。与此同时,发现了红军有穿越草地迹象的国民党军也开始行动,26日,第四十九师伍诚仁部奉胡宗南令,由漳腊(今川主寺东北)出发,经黄胜关、两河口,沿松甘驿道进入包座河谷,增援在班佑、巴西、阿西茸、求吉寺地区的补充旅康庄团及游击支队。
  这路进入林区的敌军实际上与正在水草地行军的红军右路军形成了平行北进之势。
  此间,左路军先头部队已从卓克基、大藏寺地区北上,击溃了阿坝土司杨俊扎西的藏骑武装,进至查理寺、阿坝地区,一部进至嗄曲河西岸的安曲(哈拉玛)附近筹粮。
  8月底,进入班佑、巴西、阿西茸地区的红军右路军主力向盘踞该地区的敌补充旅康庄团和“游击支队”盘距的班佑寺、卓藏寺(当时译作“脚仗寺”或“觉大寺”)、求吉寺(当时译作“救济寺”),以及进至上包座地区的第四十九师伍诚仁部发起攻击,至9月1日,将敌军大部歼灭,占领了除求吉寺、卓藏寺外的敌军据点。
  此后,中央政治局和右路军徐、陈首长屡屡电催朱、张首长率左路军前来与右路军会合,迅速北出甘南。9月初,左路军先头部队陆续经甲本塘向嘎曲河开进,朱、张所率红军总部也进至甲本塘。但已另有所图的张国焘始终借故拖延,最终决定要挟党中央率右路军“南下”,并令已到达嘎曲河西岸的左路军先头部队返回阿坝。9月9日夜,中央政治局在牙弄村周恩来驻地召开政治局紧急会议,决定单独率右路军中的红一、红三军团北上。
  这次北上,中央红军一、三军团和红四方面军四、三十军主力穿越了水草地,历时6~7天,穿越起点为毛尔盖地区,终点为班佑,基本走向为南——北;左路军中的五军、九军各一部进入了水草地,起点为查理寺、麦尔玛地区,终点为嘎曲河西岸的日柯、安曲(哈拉玛)地区。
  参见附图二:红军第一次穿越水草地行军路线复原图

附图2:1935年红一、四方面军会师北上穿越水草地行军路线复原图

㈡第二次穿越草地

  1935年9月中旬,中央红军第一、第三军团单独北上后,红四方面军第三十、第四军主力在前敌总部徐、陈首长率领下南返:一部从班佑沿来路南返,一部沿包座河谷经年朵坝返回毛尔盖地区,其基本走向为北——南。
  9月中旬,右路军第四、第三十军主力返回毛尔盖地区。
  此间,张国焘、朱德亦率左路军部队南返马尔康、卓克基地区,已进至嘎曲河西岸五军、九军各一部亦分别从安曲、日柯地区沿原路退回查理寺、下阿坝地区,其退出草地的基本走向为东——西。
  尔后,红四方面军(包括编入红四方面军的原中央红军五、九军团)分别离开阿坝、毛尔盖地区,返回马尔康、卓克基地区,开始执行南下计划。
  实际上,真正第二次完成了水草地穿越的部队,是红军右路军中的四、三十军部队。
  参见附图三:红军第二次穿越水草地的行军路线复原图

附图3:1935年红四方面军及原中央红军一部南下退出水草地行军路线复原图

㈢第三次穿越草地

  1936年6月下旬,红二、六军团与红四方面军在甘孜会师。按党中央指示,红二、六军团编组为“中国工农红军第二方面军”。尔后,在党中央的努力争取下,在朱德、贺龙、任弼时、徐向前等人的努力促进下,南下碰壁后的张国焘终于决定北出陕甘与中央红军会合。6月25日,红军总部决定红二、四方面军分左、中、右三个纵队北上:董振堂、黄超指挥五军、三十一军九十一师率领尚在大小金川、丹巴及卓克基的部队为右纵队,沿梭磨河上行,向黑水、毛尔盖地区前进;徐向前指挥九军、三十一军和四军各一部、红军大学、总供、总卫两部为中纵队,由炉霍、壤塘、查理寺、上壤口(今龙日坝)向毛尔盖前进;朱德、张国焘、贺龙、任弼时等率三十军、三十二军、四军两个团、红军总部及红二方面军为左纵队,由甘孜、东谷向壤塘前进。
  6月下旬,红军左、中、右三个纵队分别启动行程。
  7月中旬,红军各纵队进低水草地西、南缘:红军左纵队经色达、壤塘、青海班玛县作木沟等地筹粮后进至上下阿坝地区,中纵队进抵查理寺;右纵队进至黑水的扎窝、侧格(今泽盖)、毛尔盖地区。7月下旬,红二、四方面军分左、中、右三路纵队,相继进入水草地。
  徐向前率中纵队经查理寺进入草地,在安曲附近渡过嗄曲河,经上壤口、龙日、干满塘、阿衣果木康、色既坝(今色迪坝)、年朵坝进入包座河谷,历时7~9天,完成草地穿越,于7月底和8月初陆续进抵上、下包座地区;董振堂等率右纵队沿年前右路军路线,经屈锦桥、色既坝、年朵坝进入包座河谷,历时3~4天,完成草地穿越,于7月底和8月初进至上、下包座地区;朱、张、贺、任率左纵队经下阿坝、甲本塘,在日柯——哈拉玛(今安曲)之间渡过嗄曲河,尔后沿阿木柯河右岸东进,在廿四马鞍腰沟口附近渡过阿木柯河,翻越廿四马鞍腰,经色既塘(今色地)、色既坝(今色迪坝)及年朵坝进入包座河谷,历时8~9天,完成草地穿越,至7月底和8月上旬,进至上、下包座地区。
  这次北上穿越草地,除右纵队外,其基本走向为西——东,起点为上、下阿坝及查理寺地区,终点为年朵坝,行程比第一次穿越草地更长。因包座河谷已无年前右路军北上时的敌情,所以各纵队进至年朵坝既完成水草地行程,进入了包座河谷林区。
  董振堂等所率右纵队基本上是沿年前右路军路线穿越草地的。所不同的是:年前右路军进抵年朵坝时,包座河谷中有敌据点,敌第四十九师伍诚仁部亦正由黄胜关、两河口进入包座河谷,右路军不得不冒险沿班佑河穿越水草地北进;而这次北上时已无这般敌情顾虑,故右纵队进至年朵坝就提前结束草地行程,成为这次北上穿越水草地行程最短的部队(较年前右路军省掉了至少三分之一以上的水草地行程)。
  1936年9月底,在包座地区经过休整筹粮的红二、四方面军北出甘南,向会宁前进。
  参见附图四:红军第三次穿越水草地的行军路线复原图
  综上所述,红军三次穿越草地时都经过年朵坝(位于松潘、若尔盖、红原三县交界处)。第一次穿越水草地时,年朵坝是草地行程中点;而第三次穿越水草地时,年朵坝是草地行程终点。
  目前,若尔盖县有关部门已在包座河谷北端刊碑:“中国工农红军第一、二、四方面军长征路线第一次交汇点”。对此我们存有疑义:“红军一、二、四方面军长征行程的第一个交汇点”,应该是紧靠现213国道西侧的年朵坝,因为无论是1935年右路军北上和南返,还是1936年红军左、中、右三个纵队北上,都经过了这里。

附图4:1936年红二、四方面军会师北上穿越水草地行军路线复原图

二、红军过草地行军路线的校核和考证

  我们对红军长征路线的校核和考证的依据主要来自以下几个方面:
  ⒈敌我双方的电报、部署、命令、行军计划、文件等原始文献,以及有关当事人的原始记录文字(日记、笔记等);
  ⒉当地的史志资料;
  ⒊当时的地图,当然越详细越好;
  ⒋有关当事人的回忆文字;
  ⒌当地群众的口碑资料。
  这些资料来源应该说各有其优缺点,都不一定是绝对可靠的,都有可能出现谬误,当然也就都需要判读及相互间的互证和补充推断。由于种种原因,这些资料还很有可能是不完备的,有缺失的(比如当年电文就不一定能收集完备),这些“不完备”或“缺失”,也很可能造成误判及误读。所以,在现有条件的情况下,校核和考据还应有实地踏勘方式的补充,并结合当时当地的敌情我情及地理要素等等客观因素,进行合理的补充性分析推理。
  国内目前已出版了一些关于红军长征的史志资料、日记和回忆录,比如《红军长征•文献》、《红军长征•回忆史料》、《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战史资料选编》、《中国工农红军第二方面军战史资料选编》、《红军长征日记》、《国民党军围追堵截红军长征亲历记》、《国民党军围追堵截红军长征史料汇编》以及许多红军战士日记等等,这些资料将红军长征研究大大地提高了一个台阶,也是我们考证红军长征过草地路线的重要参考依据。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些资料也具有很大的不完备性。
  比如,现在收集和公布的电文、部署等文献,并不是当年文献的全部,当间肯定有缺失;文献本身也可能有错讹;虽然当年红军侦察和情报工作是公认的“非常出色”,但他们匆匆过境,很多时候没有大比例尺地图参照(有也不一定可靠,当时的中国政府没有详勘过这些边远地区,错讹很多),只能靠侦察询问当地群众来确定路线,而因为各地口音不同,这种口译地名与现有地名很可能差异很大。再加上70年来各地因行政区域变化等等原因,还多有更名、迁徙,这就更增加了后人考据的困难。
  再如,有关当事人的回忆也是很容易出现问题的。红军是一支工农群众组成的军队,文化程度普遍偏低也是他们的显著特征之一。许多长征幸存者一生转战千万里,身经数百战,除少数干部能以日记方式来记录征程外,大多数人只能靠记忆来回溯历史。而人的记忆力经历了数十年的岁月洗磨,也是很容易出现如时空错位、彼此混淆等等问题的。而且已出版的有些红军日记,很明显是后来补记甚至编撰过的,当然也就大大降低了其应有的史料价值。
  所以,如上所述,在红军过草地行军路线校核和考证中,回忆文字的作用相对来说比较有限。因为他们穿越过的水草地地域辽阔,地形复杂,明显而又易辩识的地理坐标很少,对于只是“跟着队伍走”的大多数红军战士来说,已很难准确地描述出数十年前的行军路线。
  当地群众的口碑资料原本可以在相当程度上弥补有关回忆文字的这个缺陷,毕竟红军过境对那些偏僻地区的群众来说是几百年不遇的大事。然而就当年的水草地这片区域来说,这个重要的补充性资料也很难寻觅。当年的水草地荒无人迹,草地边缘的牧民也分散放牧,再加上民族隔阂,在水草地边缘与红军接触过的群众就非常有限,而极少数给红军带过路的通司恐怕早已无人幸存于世(有些部队还没有“通司”,全靠自己探路),所以就红军长征穿越水草地行军路线的校核和考据来说,很难奢望在这个方面得到更多的惊喜。
  应该说,现在校核和考据红军长征过草地路线比较困难的原因还在于:这项工作开展得太晚了。如果在当年的红军将士在健在的时候——特别是那些流散当地的红军战士还健在的时候,有关部门及时组织他们中的一些人进行校核和实地踏勘,可能情况会比现在好得多!我们年年纪念长征,专家们年年抄书摘书写八股,迄今却仍然没有一套长征路线详图,这无论如何都无法表明我们对长征精神的重视(惶论弘扬乎?),也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的——特别是在看到有些来自国外的“重走”者在大概齐地“重走长征路”后发表的那些不负责任的言论,我们心中这种“说不过去”、“愧对先贤”的感觉,就更加强烈!
  新一代的中华儿女应该是红军的传人,我们四川凯旋摩托车俱乐部的队友们决心勉为其难,尝试着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填补这一空白!2002年以来,我们组成了“中国工农红军长征路线考察队”,利用双休和大假,开始了对长征路线的实地踏勘!近三年来,重点对红军长征过草地的路线进行了踏勘,先后五次穿越草地无人区——多次陷入险境又脱险而出,并依据现有的历史文献和资料,参照有关地理要素和GOOGLE卫星地图,对红军长征过草地的路线进行了尽可能详尽的初步复原,基本确定了红军长征过草地的几条主要路线。
  以下给出我们自绘的红军三次过草地行军路线图,并就有关路线校核和考据逐一说明。对于难以通过文献确证的路线,也以推理方式注明并以异色箭头线在图中予以标注。

  下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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