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一下,我没有在这篇博客文章的后面自己留言,我没那么无聊。
-----------------------------------------据说很多重庆人看了不爽,所以贴出来让大家都一起来不爽一下吧。至于有记者就这篇文章想要采访我,我看就不必了吧。重庆就是一座很“搞”的城市。 这个暧昧的动词意味着“搞笑”和“恶搞”。高架桥把古城墙摁在胯下,米开朗基罗的肌肉男雕像守卫着长江大桥,宋代古镇磁器口的茶社里键盘为三把二胡伴着电子节奏,江滩的庙会上响彻震耳欲聋的“WewillWewillrockyou”―――可译为“我们就是要搞你”。 这个暧昧的动词当然还意味着“搞”女人乃至“搞”男人。每天总有人往你宾馆房间的门缝下塞形形色色的名片,有的冠名为“大学生商务中心”,宣称为客户提供优雅浪漫的女大学生,而名为“欣丝路”的则宣布:“本公司长期提供处女”。 似乎没有哪个城市会像重庆这样电视上成天不断轰炸的是“男性广告”―――准确地说是“男根广告”,在重庆,男根广告对隆胸广告占有压倒性优势。在关于东亚四强赛的电视节目间歇,你不时会听到广告在苦大仇深地哭爹喊娘―――“男人的尴尬,男人的伤心……”而且真的把他娘给喊来了。在广告中,老婆向婆婆投诉她儿子不中用,老太太脸一哆嗦,恍然大悟,仿佛从此明白了人生真谛和革命道理,而她可怜的儿子像个委琐的特务一样缩在门后偷听,露出革命叛徒的羞悔之色,而广告语不忘对他加强核打击力度:“再小声,有些事也会让人知道!”这意思很明白:您要么赶紧来我们“男性生殖健康医院”,要么死了算球。 你必须具备受虐狂的修养,才能忍受这样的广告轰炸。而重庆,似乎正是一座阴性的城市,或者说阴阳有些倒转调换的角色,女人比男人泼辣,女人比男人能干。盛志民的电影《浮生》在这方面有所表现。在嘉陵江的美丽夜色中,我看到一幢楼巍然耸立在江边,楼顶四个灿烂辉煌的大字―――“求精中学”。如果你长大了不想去男性生殖健康医院,最好先来报考这个中学。“求精中学”,俨然成了本城地标男性图腾。 于是,你该明白了,为什么重庆是“雄起”的老巢,为什么重庆球迷那么爱喊“雄起”,或者说那么需要有一个地方能让数万男人排山倒海地一起“雄起”。尽管为了减抑球迷对日本队的敌意,组委会作了个姿态特意在中日之战看台上高悬“礼仪重庆,诚信重庆,书香重庆,魅力重庆”。但毫无疑问,“雄起重庆”才是最伟大的重庆城市口号。 然而,这座城市已失去了中超,萧条的大田湾被沸腾的奥体中心取代了吗?可是亚洲杯和东亚四强赛多少年才能轮到一回?中韩、中日两仗上座率6成,但随着中国队接连败北,东亚四强赛颇有提前结束的感觉,还有多少球迷愿意花钱啃后面的鸡肋。―――即使那是一只雄起的雄鸡……鸡肋? “前列腺的事,交给爱德华”,那么雄起的事,就得交给“爱我中华”。爱德华是一家男性医院的名字,看来主治医生肯定是剪刀手爱德华。重庆球迷爱我中华心切而狂嘘日本队可以理解,而他们不嘘中国队而仅仅针对主席台上的谢亚龙高喊“下课”,已经算是很客气的了。只是庙大船小的奥体中心马上又要长时间归于沉寂,重庆球迷找乐和泄愤的机会好不容易轮到一回,马上又没了。重庆男人该去哪儿雄起呢?桑拿中心和医院都不大合适啊。 重庆的城市名片似乎已渐渐从足球转为电影,但《疯狂的石头》再好看也不能老看。不如去婚介中心。嘉陵江边有家婚介中心门外赫然大书特书大得吓人的承诺―――“如假赔十万”。 李玮峰和对方发生冲突时,全场高呼“弄他!弄他!弄他!”“弄他”是“雄起”精神的进一步深化和落实。不管是对韩国队日本队,还是对千夫所指的中国足协,重庆球迷惟有“弄不到他”的不爽。 ----------------------写于2008年2月20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