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后转——勿望国耻。满洲第731部队的七大罪行 傅满洲

日本宪兵队机关和伪满当局根据七三一部队的要求,经常把华中,东北各地的中国人,苏联人,蒙古人和朝鲜人秘密地押送到七三一部队,供细菌试验之用.被押送的人大多数是被俘的八路军,新四军,苏联红军,地下工作者和反满抗日的工人,教员,学生,还有所谓的政治嫌疑犯

哈尔滨宪兵队备有专用的囚车,车体是灰绿色,左右两侧安装两个实际不透明的窗户,车底设有通气孔.这种囚车频繁地活动在哈尔滨--平房之间的砂石公路上.每次行动都是日本军人武装押送,大约每周运送一次,输送的数量不等,有时二三十人,有时四五十人.囚车不时发出刺耳的怪叫声,日本兵把在室外作业的中国劳工撵到屋子里,不让偷看.有时被迫趴在地上的中国劳工斜视偷看,就会被押送的人都补蒙上了眼睛,并带着沉重的手铐,脚镣

曾在动力班当过劳工的人证实,差不多每星期六下午有一辆囚车开来,把在押人员从南门或东门押进"兵营"(当时中国人称呼四方楼的大院为"兵营")只见成年累月地抓人,但从来没看见过有人出去的.

这些被抓来的人都押在"方型楼"中间的特设牢房里.秘密监狱是两座白色的两层小楼,分七栋,八栋.七栋位于主楼东侧的广场上,八栋在主楼西侧空场.被抓进的人男女都分别被监押,有时可以监押百八十人.这两座监狱通过地下道和解剖室,各试验室,焚尸炉相连接

日本宪兵队当局的"特别输送",使石井四郎非常满意.前哈尔滨日本宪兵署副官木村在被审讯时供认:"在一次石井与哈尔滨宪兵署长春日芳谈话时,石井曾说,相信将来和过去一样,继续得到被捕的人作试验."

我们再翻阅一下对日本细菌战犯的审讯记录,原七三一部队细菌生产部部长川岛清供认:"我曾亲眼看见第一部(细菌研究)的工作人员从宪兵队方面领道大批犯人."他还说:"我在该部队供职期间,多次同古井四郎将军一起去视察监狱的情况,所以我知道监狱里处理犯人,管制犯人和因禁犯人的某些详细情形.""一九四二年我视察过这个监狱,看见一间牢房里关着两个俄国人,其中一个俄国女人带着在监狱中生下的婴儿.我在该部队供职期间,这两个女人还活着,以后她们的命运怎样,我不知道.但无论如何,他们决不会活着出去的."

事情果然是这样的,不仅这两个俄国女人没有活着出去,而且所有在押的人都没有逃脱细菌试验而活着出去.


2.【细菌战】

日本军国主义者为了扩大战争的需要,不仅有系统地和大规模地用活人进行惨无人道的罪恶实验,研制鼠疫,伤寒,霍乱等细菌武器,而且在对中国侵略战争中,大量使用化学,细菌武器,进行化学战和细菌战.

日本侵略者从1940年下半的起,在侵略中国的战争中,开始使用细菌武器,进行细菌战.所使用的细菌,以感染力强,传染迅速,杀伤大的霍乱,伤寒,鼠疫,炭疽病等菌种为主,也使用白喉,痢疾等细菌.施放方法:有的用飞机投放带菌的昆虫,杂物,制造病疫灾难;有的用人工毒化水源,制造人工疫区;有的用染菌的食物毒杀伤虏,借以传播瘟疫.现仅就部分地区使用情况分别叙述如下:在宁波地区

1940年7月,第731部队长石井四郎,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曾亲自出马率领一支航空队到华中战区,在宁波地区用飞机散布细菌.他们备有70公斤伤寒菌和50公斤霍乱菌,此外,还备有5公斤染有鼠疫菌的跳蚤,把这些细菌分别装进投撒器里,投入蓄水池和居民区,使宁波一带发生了鼠疫等传染病.据第731部队生产部分部长柄泽于1949年12月在伯力军事法庭供认,是他奉命将这些细菌装在特别装置物内,由远征队带走的.

这次秘密作战行动持续了将近四个月.同年10月22日,在石井四郎亲自指挥下,又一次在宁波上空投下掺有鼠疫菌的麦子,棉花等物,约一个星期后,引起鼠疫病流行,当地居民死亡惨重

有一位身受其害的肖凡,曾向《新华日报》投书控诉.他说:"1940年下半年,我离开浙东宁波地区到金华.当时,宁波由于日机投掷鼠疫跳蚤而突然地发生了鼠疫,并很快地蔓延开来.到后来,鼠疫严重的地区只好被封锁,不准与外边接触.然而,鼠疫并未因此而扑灭,疫情四处蔓延到附近地区,医院都闹人满之患,一直闹了很久."肖凡还控诉道:"我在金华又碰到了这样的事情,每天上午敌机便在八绿江大桥车站等地投弹轰炸.一天,敌机又来了,在大桥附近轰炸一阵之后,即低空飞过,这时,大片的黑点飞速地降落下来.防空洞里一片惊叫:'炸弹下来了'.一齐都往防空洞深处躲去.可是外面沉寂如故,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人们走出防空洞后,才知道在大桥附近投下许多震裂了的装满泥土的麻袋,泥土里跳出无数跳蚤,向四处跑散了.于是,这个地方迅速戒了严,不准人们进到里面,麻袋也不去动它.自那天起,敌机又接连投了几次麻袋.不久之后,鼠疫病人在金华发现了,不少人因不治而死亡."据不完全统计,仅金华附近的东阳,义乌与兰溪三个县就传染438人,死亡361

更有甚者,在这次行动中,以罪大恶极的石井四郎为首的第731部队,还派出一批细菌战骨干到南京两座中国战俘营去,把注射有伤寒菌和副伤寒菌的大饼分给关在战俘营的3,000人吃.石井命令战俘营的负责人,把凡是吃过这种大饼的人全部释放出去,借以传播疫病,以达到大量杀害中国人的目的.

原第731部队第643支队卫生兵古都于1949年12月在伯力军事法庭供认:在这次行动中,第731部队除了用染菌的大饼分给战俘吃,借以传染伤寒外,有时还把染有病菌的食物扔在树下以及行人休息的地方,好象是遗失的.这也是一种用细菌杀人的方法.这次细菌战结果,在浙,赣地区引起病疫的猖獗.

日本军国主义所进行的细菌战,危害极大,贻患无穷.单就我国东北来说,1937年和1938年,在伪满兴安北省蒙古族部落里发生的鼠疫,1940在伪满兴安北少三河附近发生的炭疽,都和日本细菌战部队的活动有关.据调查,农查,辽阳,本溪,新民,哈尔滨,岔路河,泰来,白城子,洮南,东丰,双城,抚顺等地都有被撒播细菌的迹象.因此,在日本投降后,东北各地传染病流行,不能说与日本细菌战部队的罪恶活动无关.1945年8月,长春市内以及二道河子,宋家洼子传染病猖獗,多数全家死亡.1945年至1946年,洮南,洮安,镇赉,开通四县鼠疫患者达4,300余人,死亡命1,400余人.1946年,哈尔滨平房一带也因鼠疫死亡五六百人.霍乱更为猖獗,1946年,齐齐哈尔,肇东,肇源,洮安,大赉,安广,镇赉,开通,瞻榆,洮南等地,霍乱患者达9,000余人,死亡7,500余人.
3. 【真空实验】

为了在活人身上进行真空环境实验,第731部队内设有一个测量在高空中人体抵抗力限度的气压实验室,以确定人体各器官在高气压中忍耐的限度.这些实验和希特勒匪徒拉希尔所做的实验完全相同.纽伦堡国际法庭曾称这种实验是希特勒匪徒们进行的最残酷最不人道的一种实验.因为活人在密封的气压室内,不长时间,眼球就鼓了出来,人也随之憋死,其痛苦是不堪想象的.

原第731部队一名成员揭露说:"有一次,我看见有一个实验室里,关着一个青年.他赤身裸体地站在里面,抽气机开动后,室内逐渐变成了真空,缺氧使他难以忍受,他用双手抓着前胸,血顺着伤痕迅速流了出来.他挣扎着……16毫米摄影机自动地摄下了这全部情景

此外,还有人,马,猴之间血液交换实验;在妇女身上进行梅毒实验;把人头朝下吊起来的倒悬实验;以及空气静脉注射实验.

日本侵略者在实验室内进行实验外,还在类似战斗环境下进行野外活人细菌战实验.这种实验,通常在安达特别实验场进行,有时也在肇东县的满沟,呼伦贝尔草原,东北东部的山区等地设置的临时实验场进行.

在安达特别实验场,每次受这种实验的的人,10-20人不等.他们所采用的方法,有的用炮弹散布细菌;有的把人绑在打靶场的铁柱子上,用飞机投掷细菌炸弹或在地面上利用电流引爆细菌炸弹.待被实验的人受伤,染上细菌后,送回秘密监狱,供实验者随时观察.最后则是在各种"治疗"之下进行残酷杀害,尸体则在解剖室供病理解剖.这种残酷的实验,都是在法西斯分子石井四郎和第731部队第二部长碇常重的主持下进行的.

日本侵略者还以受害者为"材料",进行火焰喷射器实验和杀伤力实验.原第731部队一队员揭露说:1943年夏的一天,在安达"特别实验场",日本法西斯把受害者押入坦克和装甲车内,用火焰喷射器喷射,以观察达到什么程度可以把人烧死.有时还把被实验者分成穿厚棉衣组,普通军服组,裸体组,每组排成十人纵队.第731部队队员手持38式步枪瞄准排头开火,记录员则分别记下步枪的穿透性能.其灭绝人性的程度实在令人发指.

在日军各细菌战部队,凡是受以上种种残酷实验的人,要是重又痊愈起来,他就不免要受接二连三的实验,一直到死去为止.惨死者的尸体经过解剖,就在焚尸炉里焚化了.原第731部队细菌生产部长川岛清在伯力军事法庭上供认:"为了研究各种治疗方法,对已传染的人加以治疗,给他们饭吃,等身体恢复时,又对他们作另一种实验.无论如何,从来没有一个人活着走出这个杀人工厂的
4.【冻伤实验】

冻伤实验在冬天进行."吉村班"是专门研究冻伤的.他们把被试验的人押到严寒的露天广场,一次,在一个严寒的晚上,宪兵乙津押着12名中国人和一名苏联人到室外,用枪逼着他们把双手插进冷水桶里,然后把浸湿了的双手伸在外面,待双手冻僵后,再强迫他们回到室内,由冻伤实验专家北野政次和吉村等人检验他们手指冻伤的程度,然后敷药加以"治疗",不能治疗的,就用剪刀把手指剪去.这是第一步,要求研究在什么气温下,多长时间可以造成冻伤.第二步的试验是把人的手脚立即插进不同温度的水里,主要研究造成冻伤后在不同温度条件下的变化.第二步主要研究对冻伤的预防和治疗.第731部队的冻伤实验室里,备有几具用玻璃制成的特种冰箱,这种冰箱的温度可以调节到零下几十度.在用双手进行室外冻伤实验后,法西斯分子北野政次等人又强迫他们把四肢轮流放进这种冰箱去受冻伤,然后加以治疗,不能治疗的,就用锯子把四肢锯去.等四肢全被锯去后,就把他们枪毙了.第731部队把用活人进行的冻伤实验,都摄成照片和影片.原第731部队训练部长西俊英曾向伯力军事法庭供述影片的内容,他说石井部队拍的影片里面,有许多人在冰天雪地里,把赤裸的手臂展开,听任寒风吹袭,实验者用木棍敲打,以确定是否已经冻僵.

原第731部队宪兵仓原曾亲眼看到一间牢房里,有三个中国人没有了手指头,其余的人只剩下了手指骨了.吉村告诉他,这是做过冻伤实验的结果.

七三一部队的试验者们,还通过解剖活人进行病理研究;在女"犯人"身上进行梅毒试验;用动物血和人血交换注射的试验;把人头朝下吊起来的倒控试验;对人进行低压或真空的试验;把人胃切除,肠子和食道直接缝合的试验;把人胳膊锯下,左右肢交换接肢试验,惨忍之极
5.【活人实验】

731部队的刽子手们把战俘都称为"木头",意思是这些战俘不是人,是专供他们实验的动物.专门从事鼠疫研究的"高桥班"军医,经常把在押的人员提出来.关在一间透明的隔离室里,往被试验人员身上注射鼠菌液,并通过观察孔观察病变情形.数小时以后这些被试验的人员淋巴腺红肿,面部和胸部变成紫黑色,皮肤呈现暗淡粉红色,......被实验者死后,便通过地下道投入炼人炉里

菌液注射实验

菌液注射实验,是把含有病菌的溶液注入被实验者的静脉,以观察其病变过程.原第731部队第162支队长原秀夫等人揭露说:石井对这种实验特别重视,曾三令五申对此作种种研究."1942年,为检定疫苗的抵抗力和实验鼠疫苗的毒性,第四部第一课课长铃木启之军医少佐曾和宇野澄技师等对关在秘密监狱的五名中国人,注射鼠疫的各种疫苗,尔后便在'测验免疫能力'的名目下,采取大量血液,最后注射鼠疫菌使之感染,结果两人死去.1943年2月,石井为检定鼠疫的毒性,又用鼠疫苗杀害了中国的抗日救国志士."

原第731部队队员回忆说:石井部队常把"原木"即在押的人员提出来,关一间透明的隔离室里,往"原木'身上注射鼠疫菌液,并观察"原木"的病变情形.数小时以后这些被实验的人淋巴腺红肿,面部和胸部皮肤变成紫黑色,其余部位皮肤呈现暗淡粉红色……死后,被投入炼人炉.

南京"荣"字第1644部队也进行过类似的实验,据当时有机会接近该机构的台湾同胞谢金龙说:1942年1月,他亲眼见到日寇俘虏收容所所长森田中尉,奉华中方面军司令部第三课长广本大尉的命令,挑选百余名俘虏到中山门中央医院旧址的多摩部队(指南京"荣"字第1644部队)做细菌实验,把各种病菌注射到强壮的俘虏身上,观测病情变化,结果在数天内,百余人全部死亡.

把健康的人和鼠疫患者关在一起,研究鼠疫传染过程,这也是他们实验项目的一种.无疑,这类健康的人不久也会变成鼠疫患者.

染菌饮食实验

这种残酷的实验,是强令"犯人"饮用染菌水或口服染菌食物,观察发病情况.亲自进行过这种灭绝人性实验的原第731部卫生兵古都,供述了一次用活人进行这种实验的情形.大约是1943年初,第731部队第一部长命令用在押的"犯人"进行传染伤寒病的实验.他们预先准备了一公升投有伤寒病菌的甜水,然后,把这一公斤甜水用普通水冲淡,分给大约50个中国"犯人"喝了.实验结果,除其中几个人事先注射防伤寒病菌而幸免外,其他人全被伤寒病菌折磨死了.惨死者的尸体被投入炼人炉里.为实验染菌食物,日军把伤寒细菌放在水果里.大约在1943年或1944年,正当西瓜和甜瓜成熟的时候,把伤寒细菌注射到瓜里去并测验细菌的浓度,几天后拿回实验室,切开来,再测验细菌在水果里繁殖了多少倍.测验后,便把西反送给五六个中国人吃,这几个中国人都患了传染病.

第100部队也进行过类似的实验.原第100部队第六课课员三友一男于1949年12月在伯力军事法庭供认,1944年8月-9月,第100部队内曾把海洛因放进饭食里,让七八名中国人和苏联人吃,饭后半小时至一小就会睡着,睡眠持续五个半小时.等他们睡着了,就在他们身上进行细菌实验.当被实验者身体衰弱到不能再作实验材料使用时,就给他们注射"氰化物",将他们毒死.

毒气实验

原日本宪上等兵渡边泰长,曾亲自参加过这种灭绝人性的实验.他在《活地狱》一文中记述了一次用毒气杀害中国人的惨况:1934年11月10日,我们把逮捕来的15名中国人,象装行李似地塞进试验场的拘押所里.第二天,强行将一个中国人绑在有透明窗的密闭试验室内的木柱上,注入催泪和窒息性毒气,几分钟后,便夺去了他的性命.然后送解剖室作尸体解剖.这种野蛮实验每天上,下午各进行一次,一共持续了十天.另据原第731部队一队员回忆说:在一间透明的玻璃房里,关着母女两人,小女孩只有四岁左右.就在毒气渗入的一瞬间,女孩突然从母亲怀里抬起脑袋,瞪着一对圆圆的大眼睛,向四周张望.母亲似乎在拼命地保护孩子,让孩子尽可能少受毒气的残害.然而剧烈的毒气很快将母女俩毒死.母亲在临死前的痉挛之中,还死命抱着孩子不肯松手.我拿着秒表,一边冷漠地观察着这全过程,一边做启示.这一切至死都留在我的记忆里
6. 【活人解剖】

日本侵略者不仅用大量病菌在活人身上作实验,还要在实验对象已经发病而尚未死亡的时候对他们进行活人解剖.更有甚者,是把健康的人解剖后用来作标本.

石井细菌部队成立后不久,哈尔滨宪兵队逮捕了两名东北游击队员和一名朝鲜青年学生,宪兵用酷刑拷打他们,逼他们招出关于东北抗日游击队的情况,他们虽遭日夜吊打,却始终守口如瓶.最后,宪兵队把他们押送到石井细菌部队.法西斯分子石井四郎,为了研究跳蚤身上究竟是那种病菌,在一天晚上,把其中一位抗日游击队员赤身裸体地绑在实验室的木柱上,在他大腿上注射了一针用老鼠身上的跳蚤磨制成的液汁.19天后,这位战士便发烧到摄氏39.4度.石井又把他绑去,他从身上抽出一部分血液,注射到另一个战士身上.经过12天的潜伏期后,这个战士的身体同样发烧了.石井就对他活活地进行了解剖.解剖结果,证明跳蚤身上所含有的病毒,是一种"定型性流行出血热肾".石井四郎为了确认这种病菌能用来制造细菌武器,就轮流地在朝鲜青年学生和第一个战士身上进行实验,一个月后,朝鲜青年学生和战士已被折磨得不能动弹,就在一个下着大雨的晚上,把他们押到风雨中枪毙了.

残暴的日军,为了搞到健康,新鲜的标本,竟把一个年仅12岁的男孩活活地解剖了.原第731部队一队员揭露说:1943年,一个中国少年被严刑拷打后带进了解剖室.他被扒光衣服,几个日本军医扑了过去,将他按在手术台上,挣扎的四肢被捉带紧紧地扣住,小孩全身被消了毒,注射了麻醉剂,不一会失去了知觉.日本军医一刀将他的腹部切开,"按肠,胰腺,肝,肾,胃的顺序取出各种内脏,经一一分理,呼,呼地拥进铁桶里,再立刻把铁桶里的脏,器放入装有福尔马林的在玻璃容器内盖好.""取出的内脏中,有的还在福尔马林液里不停地抽动."随之,又从小孩耳朵到鼻子横着切了一刀.头皮切开后,就用锯子锯,头盖骨被锯成三角形掀开了.大脑露出时,一个队员用手伸进柔软的保护膜,把脑子取了出来,立即放进装有福尔马林的容器中.手术台上只留下少年的四肢和一具空壳身躯."一个年幼的生命,就这样惨死在恶魔们的手术刀下了.

象这种灭绝人性的活人解剖实验,何止一个石井部队!在日军各细菌战部队,野战医院以及伪满洲医科大学,也同样干着这种勾当.

原伪满洲医科大学微生物教研室主任,战犯北野政次于1939年2月发表了一篇题为《斑疹伤寒预防接种的研究--自制斑疹伤寒疫苗的人体实验》的所谓"论文".他在"论文"中不打自招地供出了惨杀我爱国同胞的滔天罪行.

他写道:"供实验的人体全是选用不曾患过斑疹伤寒和其他急性热病的32至74岁的健康男人,除商人及工人各一例外,其余的都是5-30年前从山东来到关外的农民."这次实验,是在被他抓去的13名爱国同胞身上进行的.在实验当中,给一名姓宗的74岁的老人惨无人道地注进了斑疹伤寒病毒.在这种病毒以后的第八天,这位老人得了病.在得病的第六天,正是发病的发疹期,被北野政次活活解剖了,并做了病理检查,证明是斑疹伤寒.另一名姓费的66岁老人,被北野政次注进病毒后也得了病,由于身体很好,抗过了斑疹伤寒病毒的攻击,得病后的第七天,体温下降到正常(37度左右),当日被活活杀害了.其余11名,预先被北野政次注射了不同量,不同次数的斑疹伤寒疫苗.一个月以后,北野政次又惨无人道地给他们接种了病原体--斑疹伤寒立克次氏体.经过几天以后,其中有五名先后发了病.北野政次为了证明这五名同胞是否是斑疹伤寒,对其中一名同胞做了所谓的抽样检查,然后活活地给杀害了.

当时在伪满医科大学解剖学教室做勤杂工的张丕清控诉说:"我从1932年就在解剖学教室当勤杂工,记得在1941年冬的一天,有个日本人叫西村,他叫我去烧尸体.我到解剖室一看,大吃一惊,和往常学生做的尸体解剖完全不一样.尸体台上放着几具尸体,被割得乱七八糟.肚子给割开了,内脏都被拿出来了,眼睛挖掉了,脑子也取出来了,鲜血流了满地,解剖台周围有一圈凳子,凳子上踩有很多脚印.一看这悲惨现场我就明白了,是日本狗强盗在解剖室里活活把我们的同胞给杀害了.第一点,这个尸体和一般有病的尸体完全不一样.学生解剖用的尸体,是一点血也没有,就是做病理解剖也只是在胸腔内有一点积血,血的颜色发黑发紫,而活体解剖血是鲜红的;其次,有病的尸体皮肤颜色发青发黄,呈青黄色,这个尸体皮肤是雪白雪的.我一看这惨景,就知道是被他们活活给杀害的.当时为了证实我这个想法,我们三个工人在在一起合计了这个问题,并想弄清这些被害者是从哪儿抓来的.一位姓刘的工友去问日本人昭井.昭井把眼睛一瞪就给姓刘的工友两个耳光.我们想,西村让我们焚烧尸体,他一定会知道这个情况,我们就又去问他.最初他不告诉我们,后来他说'是从宪兵队送来的'.我们又问他是活的还是死的?他说'迷迷糊糊的'.第二天,我们听一个住在解剖室楼上的中国教员说:'昨天晚上睡觉时,听到解剖室有惨叫声'.这就更证实了这些强盗是把我们的同胞活活地给杀害了.在1941年冬到1942年春仅几个月的时间就杀害了我爱国同胞十七,八名,最多一次达八名.这是我看到的,我没有看到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当时的情景是很悲惨的."

在日军各野战医院,拿中国被俘人员做活人解剖实验也是常事.原日本陆军第117师团野战医院军医野田实,就国亲自参加过这种惨无人道的实验.他在《太行山下一魔窟》一文中写道:1945年4月,曾在河南省焦作镇对一名年二十五六岁的中国青年进行活体解剖实验.将这位中国青年的腹部,气管切开,四肢锯断,又往血管里和左胸心脏注入空气……致死后扔进了掩埋场.

从以上列举的桩桩血淋淋的事实,可以看出残暴的日军用活人做实验的项目是多种多样的,用活人作为"实验材料"的选择也是挖空心思的.有男的,也有女的;有体强的,也有体弱的;有年长的,也有年幼的.就这样,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中国人惨死于日军"细菌屠刀"之下.每个正常的人看了这些,都会感到义愤填膺!就连原第731部队的队员想起这些往事,都感到自己罪孽深重.一位原第731部队的队员在回忆自己曾拿着秒表,冷漠地观察母女两人被毒气害死并作记录时,悔恨地说:"现在无论我怎样忏悔,怎样祈祷,都不能抚慰死者的亡灵,也宽恕不了我的罪孽."
7 【化学战】

日本军国主义者在侵华战争中,不但犯下了使用细菌杀害中国人民的罪行,还大量使用化学武器,进行化学战.日寇先后在我国的太原,宜昌,济南,南京,汉口,广州等处,设立制造毒剂的工厂或化学武器的装配厂;在上海,宜昌,太原等地驻扎有专门从事化学战的部队.这些部队装备有用糜烂性毒剂,刺激性毒剂和窒息性毒剂等装料的化学弹药.如装有芥子气,路易氏气,苯氯乙酮,亚当氏气,二苯氯胂和光气等毒剂的多种口径的化学炮弹,化学迫击炮弹,化学手榴弹,毒烟罐,毒气盒等.据不完全统计,日寇先后在我国14个省,市,77个县,区,使用化学武器1,131次.

日寇在战场上滥用毒气.1940年8月至12月,在八路军进行的"百团大战"中,日寇就曾施放11次之多,使我一万余名官兵中毒.同年8月,在山东峄县朱沟战斗中,日军使用了"窒息性"和"刺激性"为装料的毒气弹,使我350余名官兵及许多村民中毒身亡.1941年10月中旬,在湖北的宜昌战斗中,日军除使用了毒气炮弹外,还使用了毒剂炸弹,造成1,600人中毒,其中600人死亡.

原日本陆军独立混成第10旅团迫击炮大队长阿贺惠,就曾命令部下使用毒所弹.他在《滥用毒瓦斯弹》一文中写道:1940年5月,在山东泰安县红山战斗中,为了达到侵略中国战果,在我指挥下,连续向抗日军阵地发射毒气弹.20分钟后,我去察看,见300名抗日军倒在地上,有的面孔完全变成紫色,口里吐出来污物和黑血,有的还没有死,吐着白沫.这300名抗日军大部分中毒身亡.

残暴的日军还灭绝人性地在中国居民区施放毒气,并往河水或井水中投毒.1938年7月,日军在晋南夏县一带,把毒药投在各村水井内,当地农民饮后6-7小时头晕吐泻,12小时面肤发黑,24小时即不能行动,因而致死者不计其数.1943年5月,日军第222联队在太行一带,自辽县的麻田至涉县的河南店约25公里的路上,向水井,水池投毒20多箱,并施放了大量毒气,使我120多人中毒,其中三人因救治不及时而死亡.河南店一个七岁的小孩,因染上毒气,从臀部遍及全身发红疼痛,随即溃烂,当晚就惨死了.在索堡,日军逃跑后,群众回到家里便嗅到一股甜味,掀起炕席一看,炕面上有毒液和黄色粉末,中毒的群众达30多人.

原日军第137师团第375联队大佐联队长船木健次郎供认,1941年9月,曾命令部下在河北省宛一县杜家庄施放毒气,伤害学生和居民400多人.

更毒辣的是,日本侵略者为了摧毁冀中一带坚持抗战的军民创造的地道战术,1942年5月28日在河北定县北坦村发现地道时,将大量的窒息性毒气向地道内施放,使躲在地道内的老幼妇孺800多人中毒死亡.据日军第59师团第53旅团少将旅团长上坂胜供认,是他制造了杀害800多名和平居民的大惨案.

日寇投降后,我国人民先后在东北的哈尔滨,齐齐哈尔,敦化,珲春等16个县,市发现并处理了日军遗散下的各种毒剂弹200余万发,约13,000余吨.

日本军国主义者在中国土地上广泛使用化学,细菌武器,大量残杀中国人民的事实还可以举出许多,但仅从以上几例中就足以说明他们是何等疯狂与灭绝人性.

日本军国主义者在中国进行细菌战实验及细菌战的罪行,当然远远不止这些.这批杀人魔王在日本投降时为了逃避罪责,炸毁了全部设施,销毁了几乎所有实验用品和资料.仅第731部队在1945年8月10日一夜,就把1,000多件人体标本扔进了松花江.在这同时,杀人工厂的监狱中数百名中国人和其它国籍的"囚犯"被日本强盗秘密杀死.侵略者来不及把受难者的尸骨投和焚尸炉,便浇上汽油当场焚烧.然而,这帮法西斯强盗并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他们死到临头还罪上加罪,居心险恶地把大批跳蚤和带菌动物放了出来,致使平房一带发生了前所未有的鼠疫,仅仅一星期中,就有146人死亡.最触目惊心的还是埋在细菌杀人工厂地下的累累白骨,1949年,哈尔滨平房区一家工厂施工,从地下挖出了大批尸骨.1958年,伟建机器厂盖宿舍楼挖地基,公挖出的白骨就装了三大卡车.至今,这里不时还能挖出遇难者遗骨.这一桩桩惨案,这一笔笔血债,只不过是日本侵略者在中国血腥暴行的一部分而已.但它却是日本军国主义者违反国际公法,肆意屠杀中国人民的历史见证.


  731部队的形成
  “关东军防疫给水部”的邮政信箱队号是“满洲第七三一部队”,这是根据天皇命令设立的细菌部队。它盘踞在哈尔滨市东南20公里当时叫平房的一个小镇。
  1927年以后,日本统治者侵华野心越发暴露。他们要实现这种野心,但人力、武力、财力都不够;特别是工业资源、工业原料都先天不足,工业生产力和技术水平,离满足疯狂的要求还远得很。为解决这种矛盾,他们竟不择手段,置国际公法、人道主义原则于不顾,使用细菌作为侵略屠杀的手段。因为细菌既不同于钢铁、稀有金属,也用不着汽油,是一种廉价的武器。
  日本统治者培植出一批能满足帝国主义侵略需要的“科学家”。当时在军医学校任“军阵防疫学”教官的石井四郎军医少佐,就是这种科学家的代表。他生于日本千叶县山武郡千代田村加茂的地主家庭,以陆军派遣学生的资格在京都大学医学部毕业,当了军医。他是一个性情执拗,富于机诈,野心十足而无半点良心的人。他曾对军医学校学生叫嚣过:“跟我一道干的有没有?能为我死的有没有?”以此来搜罗给自己当爪牙的部下。更依他的岳父京大总长(京都大学校长)荒木寅三郎(专门研究生化学)为靠山,选拔“京大派”中的“能手”,参加犯罪的研究。
  1931年9月18日,日本军队开始侵略中国东北,转眼之间,东北沦陷。石井便利用宪兵警察逮捕中国的爱国人士当作实验的“材料”,以研究细菌战的方法,这是吃人魔王石井最得意的一手。
  他要求庞大的经费,在东北设立大规模的秘密研究所,制造细菌武器,以供肆行侵略之用。石井的要求,立即得到允许。因此,在曾经洋溢着春耕秋收愉快歌声的背荫河畔(五常县三岔口)的肥沃的土地上,农民被逐出了家门,流离失所。就在这里,出现了实现细菌战阴谋的秘密部队。这是731部队的前身,所谓“加茂部队”(1933年建)。
  石井化名车乡少佐,当了部队长。他的心腹部下有川岛清军医少佐、太田澄军医大尉(化名伊达大尉)、碇常重军医大尉、早川清军医中尉、江口丰洁军医中尉、增田义穗药剂中尉(航空员,石井四郎的女婿)等。此外,还纠合二木、石光、笠原、八木泽、田中技师之类的科学家。石井利用自己同乡关系,找来自己的家属、亲友和佃户充当雇佣人员,如石井猛男(化名为细谷嘱托,石井四郎的胞兄)在当时专管焚烧因供实验而牺牲的烈士尸体。他们一齐为侵略中国的罪恶计划服务。在当时部队有百名左右的人员。在背荫河,有络绎不断的蓝色小汽车,利用暗夜,把抗日救国人士运到加茂部队里的秘密监狱。
  中国人民在优秀的领导者、抗日联军第十一路军军长杨靖宇将军的指挥下,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其中有几位抗日救国勇士利用1934年夏季某日的暴雨,打倒看守,逃出了虎口,平安地回到杨靖宇将军那里。
  自从这事发生以后,石井因害怕泄露秘密和遭到中国人民的攻击,立即准备迁移。诈称背荫河部队失火,其实是自己放的火。在哈尔滨市郊南岗庙,哈尔滨陆军医院迤南,修建数栋房屋,作为医院的一部分,继续进行罪恶活动。这个所谓的“医院南栋”,实质上就是在平房镇大兴土木,正式迁移的一个开端。
  1934年,他们制造了细菌武器最重要的工具,大量生产培养罐,更以夺取松风滤水机制造公司的特许专卖权为基础,造出了细菌战必不可少的“卫生滤水机”。不久,又和部下胜矢技师设计了放毒工作中的必需器材——“毒性测量机”。
  1937年7月7日,日本军国主义者侵入中国的关内。这时,日本军部的法西斯分子越发感到侵略中苏两国必须以细菌武器为有力武器的必要。于是,石井就强占以平房车站迤北约4公里正黄旗屯为中心的2平方公里的耕地为建造兵营的工地,把正黄旗村的180户、800人撵到西方去祝在关东军军需部的指导下,奴役几千名中国劳动人民,大规模地修建了“细菌制造厂”。
  外围工程在1937年完成,1938年进入内部工程的阶段。
  石井为防止部队秘密外泄,特使他的同乡亲戚土木建筑业者铃木茂包办一切,所用的500多名服务人员,也是从故乡千叶县招募而来的。以活人作实验的“第七栋”、“第八栋”包括有大约120间独身监房,还有特殊试验室(冻伤研究室和供研究航空卫生用的减压试验室)、实验室、尸体解剖室、标本室以及种种杀人设备,“第三栋”、“第五栋”是培育细菌室,“第四栋”、“第六栋”是细菌孵化室。以上工程及设备陆续建成。
  1938年6月到1939年3月,全部迁到平房来。在所谓“南栋”(哈尔滨南岗)那里,只留下部队的“第三部”和“诊疗部”的基干,即检查病源、测验毒性、检查水质的各班和细菌制造班,滤过管制造班以及诊疗传染病的部分。
  在平房的这个部队,是拥有月产霍乱、伤寒等肠内细菌各500公斤、鼠疫菌250公斤、炭疽菌200公斤能力的皮带传送式生产设备和包含监狱的杀人实验所和研究初步细菌战争的机关以及研究细菌的使用方法的机关等等的综合组织体。
  以该部队为中心,方圆8公里半径的范围以内,划为特别地区。以“国境地带取缔法”和“军机保护法”为护符,从该处通往外部的各街道,即在双城街道、拉林街道、平房街道、阿城街道等各街道上,经常有伪警和宪兵严密监视。在这片土地内的23个村,1.2万农民都变成了731部队的奴隶。有440个贫、雇农被撵出村庄,集体关在该队北方附近的“劳工村”,在该队附近的“自养农潮内受奴役。对于其他的农民,则是每天强制出200名劳工和80辆大车以供差役。农民在打骂之下替他们耕种和从事土木工程以及搬运等繁重劳动,生活异常悲惨。731部队的“血清马”(供采取血清的马)吃燕麦,农民则以吃橡子来苟延残喘。小孩子不断饿死。有个青年因上山拾柴遇到宪兵,说他无许可证,致被打成半死,精神错乱。
  1939年5月,日本帝国主义因侵犯哈桑湖边界,挑起哈桑湖事件。原想进窥苏联领土,不料遭到英勇还击,打了败仗。当时的关东军司令官植田谦吉曾派司令部第一课的参谋(竹田东宫)借查看的名义来到731部队,协商怎样进行细菌战以挽救战局。
  石井就派碇中佐率领“碇部队”开往哈桑湖前线,将约有22.5公斤的伤寒、霍乱、副伤寒、赤痢菌撒布到哈尔哈河及其他水源、地上。当时虽然在日本侵略军中早作出预防的外置,尚且发生大量病人,至于在苏联、蒙古人民共和国的军队里,在附近的居民中,有多少人受害,这是不难想象的事情。这次散播细菌,是731部队初次大规模的活动。在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大规模的、不讲人道的细菌战争,就是这样开始出现的。可以说,731部队是以哈桑湖军事挑衅为转折点,从研究细菌战的准备阶段,进入了实行的阶段。在1944年,石井四郎因从事细菌战争的研究工作,得到日本陆军的最高技术有功奖。
  731部队的人员,也在1939到1940年之间骤然增加。哈桑湖事件以前,人数约500名。石井为防止秘密泄露,一向借军医学校的师生关系、亲戚关系和封建隶属关系来维持部队内的团结,掩盖罪恶活动。自从事件发生之后,更招募所谓“青年队”,组成了“子弟兵”,加强他的独裁力量(例如曾招募千叶县不满18岁的青年约70名)。此外,更致力从复员军人以及私人关系中寻求所谓可靠的人。到1942年,部队人员已达2000余名。
  另一方面,在1938年以后,更把731部队的基干人员,置于中国关内各地的沦陷区内。如设立华北防疫给水部、华中防疫给水部、华南防疫给水部等。东北地区是由1940年起,在牡丹江、林口、孙吴、海拉尔共设立四个支部。1941年,又把大连卫生研究所从“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手中,兼并到731部队的管辖下。于是在中国各地,组成了一张细菌战的网,到1940年7月,遂对中国大陆开始了细菌战。
  为细菌战而生产的细菌
  能供细菌战争用的细菌主要应具备的条件,是能够大量生产,毒性强大,对外界影响抵抗力大和能秘密使用难找罪证。为满足这些条件,经研究,首先设计出能供大量生产的“石井式培养罐”。迁到平房后,设立了皮带传送式的生产细菌的工厂,细菌产量越发增加了。生产工厂中的三栋厂房,是在哈桑湖事件前夕完成的。五栋是在1940年7月向中国关内进行大规模细菌战的前夕完成的,都属于第四部。三栋的细菌最高产量,一天约30公斤。为使细菌的毒性增大,还把细菌液注射到人和动物的身体中。
  731部队从1939年哈桑湖事件到1942年之间,所生产的都是供细菌战争之用的。主要是对中国大陆散布。其数量见下面表格:年月生产菌种生产量备考1939年7—8月伤寒、霍乱、副伤寒、赤痢22.5公斤1940年5月伤寒20公斤1940年7—11月伤寒、副伤寒、霍乱、炭疽、鼠疫270公斤1941年1—2月鼠疫、炭疽9公斤干燥细菌1941年5月鼠疫、炭疽9公斤干燥细菌1941年7—9月伤寒、霍乱、副伤寒、赤痢70公斤1941年9—11月鼠疫70公斤1941年12月鼠疫5公斤1942年4月鼠疫、炭疽24公斤1942年6—7月炭疽140公斤共计639.5公斤散布方法:从培养基上将大量培植的肠内细菌(即霍乱、伤寒、副伤寒、赤痢)刮下,加肉汁和丙三醇各少许,制成菌液,放入飞机的“降雨器”内,由空中散布。鼠疫菌、炭疽菌为干燥细菌,能污染空气,使人得肺鼠疫和肺炭疽玻干燥细菌是将培养的细菌,用“干冰”(雪状炭酸)凝冻使之干燥的,归第四部第二课军医少佐三谷幸雄负责。炭疽菌、鼻疽菌和瓦斯坏疽菌因对外界环境条件变化有强大抵抗力,所以用它制造细菌弹。带鼠疫菌蚤则不用加工即可用飞机散布或用鼠疫弹散布。鼠疫菌蚤由田中技术中佐为首的田中班负责大量生产。
  关于实施的具体地点、时间以及给中国人民带来的损害详情,无确实可靠的材料,我们所知道的,仅有下记的事项:1940年夏,在浙江省宁波曾空投过鼠疫菌;1941年12月,石井四郎曾在湖南省常德亲自投下过鼠疫弹;1942年曾用伤寒菌祸害过华中地区。总之,曾多次散播传染病菌杀害过很多无辜的善良人民。
  以活人供实验
  731部队的杀人研究家,曾把人叫做“木材”又叫做“猴子”,把人当作研究细菌武器的实验动物加以杀害。这些牺牲者都是抱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壮志,为了中华民族的解放与自由,不惜作决死斗争的爱国英雄,或是为反抗日本侵略者,曾作英勇斗争的苏联爱国志士。在那可怕的屠杀场中的120间水泥独身房间里,6个解剖室里,14个实验室里,4个特种试验室里,4个标本室里,1000多名英勇的志士,都抱着无法形容的愤恨,一个个地死去。
  石井四郎从背荫河时代,就开始利用炭疽菌的剧毒、炭疽菌芽胞的强大抵抗力,特别是利用它的耐热性,制造了细菌炮弹和细菌炸弹。在这些实验中,夺去不知多少爱国烈士的生命。在军医大佐碇常重的指导下,研究使用细菌武器的方法以及直接进行细菌战争的部分,叫作第二部,航空班和安达实验场都归其管辖。航空班在平房设有飞机库,经常拥有五六架轻重轰炸机,驾驶人员都是军医或药剂军官。在安达野外实验场也设有机场,附近一带是人烟稀少的广漠草原。
  在那里以活人实验各种细菌和使用各种细菌作战的方法。以1944年冬的一事为例:某一天,把五六名戴着手铐脚镣的爱国人士从卡车上拖下来,倒背双手,绑在20公尺距离的木桩上,从低空飞行中将炭疽弹投向目标,借炸裂使吸入微沫而感染肺炭疽,或由于炸弹破片使感染皮肤炭疽,然后在部队的实验室里,诊查得病情况,最后则是在各种“治疗”之下进行残酷杀害,尸体则在解剖室供病理解剖。
  石井特别重视传染力最强的鼠疫,曾三令五申对此作种种研究。1942年,为检定疫苗的抵抗力和实验鼠疫菌的毒性,第四部第一课课长铃木启之军医少佐曾和宇野澄技师、田村良雄雇员把关在“特别班”——秘密监狱的中国人5名,注射鼠疫的各种疫苗,尔后便在“测验免疫能”的名目下,采取大量血液,最后注射鼠疫菌使之感染,结果使二人丧了命。
  1943年2月,铃木、宇野、田村为检定鼠疫的毒性,又用鼠疫苗杀害了中国的抗日救国烈士。
  1944年秋,因生产鼠疫细菌武器,致在第一部高桥班(高桥正彦军医少佐)内,有四名作“鼠疫毒化蚤”工作的技术员,感染了鼠疫。(“毒化”就是把含有猛毒的鼠疫菌注射老鼠,再把这只鼠喂跳蚤吃,以培育在唾液腺内潜有鼠疫菌的毒蚤。)石井怕部下死于鼠疫,会影响全体队员的“士气”,下令必须彻底医救。高桥少佐在诊疗部长永山太郎军医大佐的指导下,大量制造鼠疫的免疫血清。即把鼠疫菌注射中国人的身体使之感染,然后把全身血液取光使之丧命。用这样方法制出大量免疫血清,来医治受传染的队员。为救一个杀人魔鬼的性命,至少须有四个爱国烈士丢掉宝贵的生命。
  瓦斯坏疽菌被认为是有利的细菌武器。瓦斯坏疽是在炮弹破片创伤等败血性创伤中多见的一种创伤传染玻第二部二木班(中佐待遇技师二木)专门干这方面工作。在实验负伤后因泥沙污染对伤处的影响以及在其他的种种实验中,曾用中国人作实验教材,横加残害。
  关东军一向志在侵略苏联,对预防冻伤异常重视,曾命731部队作这种研究,由第一部杏村班(中佐待遇技师杏村寿人)负责进行。杏村在有低温设备的特殊实验室里,凝冻爱国人士的身体,造成人工冻伤,以研究冻伤后生理上的变化以及预防和医治的方法。例如在1944年冬,将狱中刚刚分娩后的苏联妇女作为实验冻伤的材料,致烂掉她的手指,并命画家将伤指的变化过程绘成图样。为实验航空生理,在设有“减压装置实验筒”的特殊实验室中,以爱国人士供实验,研究在气压减低、氧素分压降低和气温降低时对人体的影响。在研究生物体的代谢方面,也曾残害过不少爱国人士。
  此外,731部队为测定细菌毒性,为利用生物体加强毒性,为实验感染流行性出血热(由第一部笠原班担任。笠原为中佐待遇技师,在北里研究所肄业,微子专家),或为实验毒物、即在实验毒物致死量的比较方面,也杀害过不少中国的爱国人士。
  就在这些爱国志士的痛苦挣扎中,日本侵略者逐步造成细菌武器,更把它投到中国大陆上屠杀更多的中国人。
  该部队也曾对于为害农作物的病毒、病菌和害虫(由第一部八木泽班担任。班长为八木泽技师少佐,北海道大学农业部肄业)等作了研究。1945年,石井四郎命731部队航空班,用航空摄影拍照四川省内的水田分布状况,对抗日区粮仓——四川的水稻散布细菌,阴谋陷中国人民于饥饿之中。
  以上所记,只是731部队滔天罪行中的一鳞半爪而已。
  731部队的末期和瓦解情况
  1942年,因石井四郎在会计检查中发生问题,不得不将其撤换,改由伪满洲医科大学细菌学教授陆军军医少将北野政次继任。这个大学教授,不但继承石井的罪恶遗产,而且变本加厉。
  北野从任大学教授时起,即以对“孙吴热”——流行性出血热研究闻名。到了731部队,颇重视笠原技师领导的微(滤)子研究班。于是就在以中、苏两国的爱国人士为实验材料的残酷屠杀中,发展了用微(滤)子残害人类的实地研究。
  他对于生在西伯利亚森林里的一种壁虱——可传播微滤性西伯利亚森林壁虱脑炎——异常注意,命狩野翻译官、小川翻译员翻译与此有关的文件。1944年夏以后,更使秦中尉等6人组织翻译班,专门搜集苏联方面的医学情报。
  1944年夏,他供给牡丹江、孙吴、海拉尔、林口各支部各数十吨生产细菌的材料。例如林口支部即领到大型高压蒸气灭菌锅5口,“配浦顿”(胃朊酶分析的蛋白质,易在水中溶解,有通过动物质膜的性能)压缩干肉、琼胶、食盐等约60吨。支部经常保存、培养着各种细菌,根据测定毒性的结果,选出强壮的菌体,以备一旦有事之秋,多少都能生产出来。从60吨的材料中,可以生产出500公斤细菌。如果以支部为据点,用飞机把这些细菌散布在苏联远东地区的交通要道、兵站基地、重工业区、主要港湾、航空基地和高级司令部所在的地方,那么以霍乱菌、伤寒菌为例,有500公斤,便可以使约17万平方公里的地区,也就是能使相当于全东北三分之一以上的地区发生霍乱、伤寒的大流行。同时,更为保证日本军队能在传染地区内行动,把各支部分别配属于各方面军,命名为“防疫给水部队”。例如林口支部即有汽车(包括滤水车二,消毒车二)59辆,配置于驻“东安”的关东军第五军司令部。如第五军侵入苏联领土,该支部即从事防疫和给水的工作。
  北野也经常注意苏联的国内情势和军用地志,准备进行细菌活动的阴谋。如将部队中“有功劳”的人,使之摇身变为伪满洲国外交部的“传书使”,分春秋两次送入苏联。1944年秋,使田中技术中佐,1945年春使田部军医中佐进入苏联。
  到了1944年,北野仍然在准备着以侵略苏联为主要目的的细菌战争。
  1945年3月,日本军国主义不但在太平洋战争中得不到任何便宜,还现出了种种走向崩溃的迹象。硫黄岛已落于美军之手,冲绳岛也遍燃烽火,侵略者发出了“本土决战”的歇斯底里叫嚣。
  2月初,苏联红军开始从远东向“苏满国境”集中。在日本侵略者看来,失去冲绳,是被砍断了手脚;苏军进攻东北,则如同头顶上被钉上五寸铁钉一般。日本侵略者在日暮途穷中,仍抱有一线希望的仅有细菌武器。石井四郎于是重又回到731部队的旧巢。
  4月初,他一到任就意在言外地非难北野前部队长说:“在我离开的两年间,这个部队变成研究所了。从今以后,即使一分钟也不许浪费在无用的研究和脱离生产的工作上!”于是拼命把全力用在专门生产鼠疫菌方面。
  他在部队长室,在总务部长太田大佐、课长田部中佐的参列之下,召集孙吴、林口、海拉尔、牡丹江的各支部长,传达命令:“根据大本营指示,部队至8月底要生产鼠疫菌蚤一至二吨!”各支部按照这一计划。为把供蚤繁殖之用的鼠类如数送交总部,除竭全力捕鼠外,还下令加强饲育、繁殖白鼠。
  在总部,极力扩充了田中技术中佐所领导的鼠饲育班和鼠疫蚤饲育班,动员全体人员扑鼠、饲鼠。第一班的研究员,从来仅是对各种细菌作基础上的研究,现也把它归并到以第一部杏村寿人为中心的营养研究班里去。这是根据关东军作战计划,企图将军队撤到通化山区,仍继续生产细菌武器的一种政策反映。
  731部队及其支部并不只限于捕鼠和繁殖白鼠,还令关东军的后方医院和物资仓库都饲育白鼠。也曾企图从伪“兴安南时强制购买野生栗鼠代替老鼠。例如林口支部长木神原少佐即大肆宣传各种“鼠害”,从支部员到“开拓农民”皆被动员搜捕。只送到731部队的鼠类,4月为1000只,5月1万只,6月8000只,7月7000只,共达2.6万只之多。6月以后,各支部也都进行“饲蚤教育”,并各分得一公斤蚤开始饲育。6月初,将部队中老幼家属约200名送还日本,以图减轻部队行动之累。同时,将一部分部队人员和设备,也后撤到北朝鲜的江界。7月虽在总部的田中班里,收集到数万只鼠,但从侵略者的罪恶阴谋的需要量来说,仍是远远不够。
  石井四郎和关东军司令部的第四课参谋原宁中佐,第一课参谋宫田协商“要伪满洲国每月搜交20万只老鼠”。7月中旬,派调查课长石光熏、课员秦中尉赴沈阳、长春、哈尔滨三大城市,物色生产鼠疫菌蚤的工厂。该月下旬,更使在关东军嘱托的名义下,派到司令部归原参谋调遣。还打算通过伪满洲国的警务总局,动员所有伪警,强迫每月从沈阳地区捕10万只,长春5万只,哈尔滨5万只老鼠,送到上述地区的生产工厂,尽全力生产鼠疫菌蚤,谎称为制造预防斑疹伤寒的疫苗。
  回想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在中国东北发生的鼠疫,从海拉尔沿着中东铁路,犹如猛火一般蔓延到直隶(河北省)和山东省,夺去了百万人的生命。现在则是想把月产一到二吨的蚤,即由2500万到5000万只以上的鼠疫蚤,用飞机向城市或密集部队等主要目标撒布下去。假使这种蚤直接间接沾附人身体的可能性为10%,那么,百万只蚤可使10万人口的城市因鼠疫而毁灭掉。曾经一度沾附人身的跳蚤,还会移到别人身上进行传染;附在地上鼠类身上的蚤,也会引起鼠疫,由此再传播到人类,通过各种媒介加速蔓延下去。人得了肺鼠疫,在一二日之间,就能由吐血或败血病而死亡。当时曾认为鼠疫死亡率为80%,何况这些菌更是从鼠疫菌中选出的最含剧毒的菌体!
  1945年8月9日,731部队尚笼罩在苍茫夜色之中,忽然天空被苏联红军的照明弹照得耀眼雪亮。红军的机械化部队就将到达哈尔滨。石井四郎除作部队的“善后”,即消灭一切罪证外,别无他法可想。首先令第一特别班长石井猛男将关在秘密监狱中的数十名爱国志士全部枪决。一个苏联妇女在狱中刚刚生出的婴儿也不例外。除把一切秘密文件、跳蚤、老鼠、细菌等烧毁之外,更命令工兵队将总部房舍——以监狱为中心,包括三层方形楼房的研究室、生产工厂在内,一齐炸毁。石井四郎尽早探知“8月11日日本无条件投降已属确实”的外国情报,发出“部队全部撤退”的命令,将近80辆的列车,开进队内的支线,装好2000余名队员和家属,于13日向南逃窜。石井和其家属则搭乘其女婿增田少佐所驾驶的飞机逃回日本。
  临逃窜时,他们把一部份带有鼠疫菌的老鼠放出。在以731部队为中心,方圆8公里的所谓“特别地区”内立时发生了鼠疫,仅仅一星期中,就有146名善良的农民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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