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县,这个功成名就的地方,给我们留下了太多的历史故事。
刘珍年掖县一战奠基胶东王,韩复榘掖县一战成就山东王
话说刘珍年(河北南宫人)本是张宗昌(山东掖县人)手下,此人很有能力和手段。
1925年5月,张宗昌任山东省军务督办。7月兼任山东省省长。1926年初,任直鲁联军总司令。1926年秋,刘珍年率部分亲信投奔张宗昌。
1928年4月下旬,北伐军打到济南,张宗昌退到冀东。8月,兵败下野,随后亡命大连。在与北伐军的战斗中,刘珍年随胶东防御总指挥方永昌和副总指挥第十三军军长刘志陆,统辖鲁军残部开往胶东。张宗昌令其整顿残军,队伍面貌大为改观。不久方永昌也遁去大连找张宗昌去了,部队交刘珍年率领,刘自此开始自称军长,自立门户。之后,刘珍年驱方(永昌)、逐刘(志陆)、拒张(宗昌),将其原来的上司一一打败,做起了“胶东王”的美梦。
刘珍年决非草包,反而胸怀谋取天下之志,其生活俭朴,严于治军,在胶东扩军备武、招纳人才,队伍迅速扩大。其根据地就放在张宗昌、方永昌的老家-----掖县。
刘珍年一战掖城,驱逐刘志陆。
这方永昌遁去大连后,刘珍年实际掌握的第四军与刘志陆率领的第三军交错分驻昌邑、平度、掖县一带。不久,刘志陆即与国民党南京政府取得联系,挂起了青天白日旗,同时函告刘珍年也“改旗换元”,名为“共襄大业”,实则意欲吞并。1928年6月10日,刘志陆以开会名义,诈第四军四个旅长中的三个赴会,加以扣留。刘珍年闻讯自己的三个旅长被扣大怒,联系第四军各部拒绝刘志陆。刘志陆则以兵胁迫,率军包围刘珍年部于掖县县城。
第一战,刘志陆先将刘珍年大败于掖城西。又联合鲁军其他残部顾震、钟振国等再次包围掖县城,声言要用大炮将城夷为平地,诛灭其军。刘珍年则也竖起青天白日旗与刘志陆对抗。此时适逢方永昌由大连回掖,见自己原来的下属打起来了,一方面斥责刘珍年不该在张督办(宗昌)老家和自己的老家竖青天白日旗;一方面指挥与刘志陆作战,并责刘珍年说:战事紧急,暂不处理,看你表现,战后再说。刘珍年率左翼攻至城西凤凰山时,正逢大连日军的侦察机掠过。刘志陆疑惧,率部西撤。方永昌率部掩击,刘志陆逃到青岛,宣布下野。刘珍年被方永昌任命为第一师师长。
改旗易帜,投靠蒋介石,驱走方永昌、逐回张宗昌。
刘志陆被逐后,刘珍年又算计方永昌。他密约驻蓬莱的第三师师长何益三谋杀方永昌,又约刘开泰翦除方之亲信。刘开泰应约枪杀了方之亲信、驻黄县的第二师师长张蔼亭等一批人。方永昌至黄县闻变急奔蓬莱,又获悉蓬莱第三师也于己不利,只好再度弃军,逃至大连。刘珍年乃取代方永昌进驻烟台,挂起青天白日旗帜,接受蒋介石授予的国民革命军暂编第一军番号,任军长兼第一师师长,擢升刘开泰为第二师师长,何益三仍为第三师师长。
面对鲁军驻鲁其他残部及其他胶东杂牌军,如顾震、钟振国、施中诚、刘选来,刘珍年则采取打拉软硬两手加以收拾吞并。至此,刘珍年军已扩至5个步兵师,另骑兵、炮兵、特务各1个团,工兵、辎重、通信兵各1个营。
2008年冬至2009年年春,张宗昌从大连回到胶东,企图东山再起。他纠集刘开泰、黄凤岐等旧部组成反对刘珍年的“中华国民军讨逆军”,攻占龙口。12日、21日,双方先后在蓬莱、福山及烟台附近交战,张宗昌一伙失利。后战事再起。3月25日,张宗昌、褚玉璞部占领烟台。4月,张宗昌、褚玉璞部被击败,23日刘珍年部重返烟台。5月2日,张宗昌逃亡日本。9月,褚玉璞被刘珍年枪杀。在反对张宗昌、方永昌、褚玉璞等由大连返还山东、企图东山再起的战争中,刘珍年虽然部队受损(刘开泰第二师、李锡桐第四师、施中诚第五师等叛刘附张),但最终取得了胜利(驱走方永昌,杀死褚玉璞,逐回张宗昌),剩下的本部第一师、何益三第三师,不足4000人,奉蒋介石之命,缩编为新编第三师,刘任师长,何益三任副师长。在张宗昌的老家将张宗昌打败,刘珍年名声大噪。
割据胶东,扩军备武,招纳人才
1930年夏,刘珍年被任命为山东省(陈调元)政府委员,不久亲赴南京向蒋介石述职,受到蒋介石及中央大员的热情款待;所经之济南、天津,又受到陈调元、傅作义等人的隆重欢迎,刘亦借机扩大自己的影响。自此,刘珍年春风得意,野心膨胀,常对亲信放言:“我们若有三万人马,便可横行域中。”“若交给我一省或一国,无论军政,都不在话下,必能臻于治境。”
但见眼下兵力不足4000人的现实,不用说横行域中,就是在胶东立脚,实行割据也很困难。为了实现野心,他便积极扩军备武,一面大量收编流窜胶东的散兵游勇,一面以修路为名到天津等地骗来青壮劳工强编入伍,数月间扩军至2万余人。同时大量收购良马,招聘驯马师及武术教练,驯马练兵。还不惜工本制造、购置枪械。他成立芝罘陆军军官学校,加紧培训下级军官,以应扩军之需。他向张宗昌学习,极力培植亲信,大量接纳并提拔重用老家河北宫县及邻县亲友故旧。故有所谓“会说南宫话,就把洋刀挎”之传言。的确,刘军中上级军官多出自河北省。其中又有“宫里”、“宫外”之分,“宫里”人所占比例居大。
刘珍年也重视招纳具有真才实学之人。他曾到天津招收了一批知识分子,又通过其胞弟刘锡九(1924年加入共产党,曾任刘部政训部部长)专程到上海代为向中共中央请求派干部支援,中共中央曾从沪、汉、平、津等地先后选派曾希圣、李楚离、彭雪枫等数名党员干部到刘部开展军运工作,对刘治军整武提高部队战斗力起了重要作用。但刘珍年终究是军阀,本性难移,他佩服共产党的宣传和工作能力,但仅仅是利用而已,其骨子里的本意,用他自己的话说,是要“葬埋共产党徒”的。刘部中有共产党员活动,蒋介石闻知后,即派孙文主义学会右派分子曹日轮等到刘部任芝罘军校政治教官。曹在烟台认出他认识的共产党员李通良(李楚离在芝罘军校任政治指导员),立即向蒋介石报告。蒋密令刘逮捕李通良。刘问其幕僚杨绍先怎么办。杨说,本乡本土的,抓起来杀了,回家不好交代,不如给他几块钱,打发他走了后,再发令通缉,对蒋对李都有个交代。李出走后,蒋又电令刘逮捕张霖之等,刘亦用“先纵后通缉”的办法一一放走。蒋介石知道后十分震怒,急电申斥刘珍年“包庇共党”,饬刘“即时严加禁绝,否则必予严惩”。刘不得已找到继任政训处长李素若(共产党员),要其将军内共产党全部或部分撤出。李向中共中央赴烟台代表关向应请示后,将刘部军内共产党员全部撤走,无人被捕被害。
严于治军,生活俭朴,但对征税养军则豪不松口
为了割据胶东,他和韩复榘一样,严于治军,并且有一套独特的办法。如他自编一些小册子,让部队学习。提出一些别出心裁的口号,要部队熟记。他让部队佩戴“不害国,不扰民,不怕死,不爱钱”的臂章(后来把前六字改为“救国家,救人民”)和有他本人头像的瓷制像章,以树立个人绝对权威。他严禁士兵出入酒楼、茶馆和妓院,规定士兵离营外出,必须请假,至少二人同行,违令者严责不贷。大运动量军事训练,致有不堪忍受而开小差者,一旦被抓回,一次责打,二次枪毙;司令部官员也编队训练,他自己也不例外,如此等等。这些措施确也取得了一定成效。他的某些驻军因纪律较好而受到当地民众好评。如20世纪30年代撰修的《莱阳县志》记载:驻县刘部梁立柱旅,“独能严守纪律,始终不渝,其将退也,犹以愧对莱人为深憾云”。
再是他生活俭朴,在驻地表面施些“善政”,如部队义务助农,注重兴办教育,进行市政建设,修路,疏河,皆有成绩。但他终是军阀,在胶东数县蕞尔之地,养活他数万军队,大部分经费要就地收取,人民实在不堪重负。据当地乡绅控告揭发,1928年,刘珍年加征地丁税,正税每两加征9元,军需特捐丁银1两加征至34元,加上给养实物折洋,创民国以来历史最高记录,也大大超过山东其他地区。1930年下半年至1931年上半年共征税6次,总计每两达41元,超出常规6倍之多。除此之外,刘还巧立名目,横征暴敛,如他擅立捐名税目有渔盐、烟酒、屠宰、硝磺、印花等,不下十几种。有时甚至“绑票”勒赎,逼迫富户出钱。1930年,仅费县张姓、丁姓和掖县张姓、杜姓四家即被绑架勒索670万元。其他10万、20万的被绑架勒索者也不少。人民不堪其苦,抗捐抗税斗争时有发生,甚至有袭杀警役者。1928年7月,牟平九区民众忍无可忍,在一个集上捉获20名警役而坑杀之。刘珍年对抗捐抗税则残酷镇压。1928年,刘珍年赶走方永昌之后,答应缓征牟平军事捐,但两个月后,刘委派牟平县知事又提出追缴方永昌时期拖欠的军费20万元,民众抗拒,刘即派兵镇压,乘夜血洗了段家、三甲、汉村、石城等村,杀死群众40余人,拘捕100余人,其中8人又被杀;烧毁民房1500多间,致使270户无家可归。招远、栖霞、蓬莱抗捐抗匪组织“无极道”也遭到血腥镇压。
作壁上观得罪山东新主韩复榘
1930年,蒋、阎、冯、桂中原大战时,刘已有精兵3万。成为蒋、阎、冯“三国两方”争取的重要砝码。蒋抢先许刘为国民革命军第十七军上将军长,赠款30万,着其在烟台待命。战争中蒋电令刘支援韩复榘夹击入鲁晋军。阎、冯亦派人赴烟联刘倒蒋,并送给刘冲锋枪100支、子弹10万发,许以晋军第二十一路总指挥头衔。刘对双方赠予和许诺“来者不拒”,但却始终按兵不动。就是韩复榘败走潍水以东的危急时刻,他也保持中立,作壁上观。他的同学驻晋军代表赵甫忱指责他,他振振有词地说蒋、阎、冯混战是“狗咬狗”,他帮哪一方也不光彩。以此保存实力。韩复榘见刘对他见死不救,怨愤至极,成为后来韩、刘之战爆发的原因之一。
韩、刘矛盾非止一端,但韩决心驱刘,根本原因在彼此针锋相对,水火不容。刘珍年据胶东数年,根基已固,俨然土皇帝,要做“胶东王”,不容他人插手。他又有蒋介石的支持,成为蒋牵制韩复榘的力量,这更使其野心膨胀。韩复榘奉命主鲁,就要统一鲁事,独霸山东,岂容辖区之内存有独立王国。只是主鲁之初,地位未稳,羽翼欠丰;上有蒋之制约,外有张学良威胁,中原大战中又战败受损,势不足与刘争锋。其后,韩以消极抗命之策顶住了蒋介石调他去江西剿共之命,又以屠杀共产党人向蒋表示了反共决心,取得蒋之谅解,暂时消除了蒋的威胁。九一八事变后,张学良丧师失地,已无力与韩争夺山东,于是妥协言好,使韩解除了外部威胁。再加上军队的扩充整顿,已具备了武力解决刘珍年问题的条件。于是,1932年9月,韩以刘拒绝省军到其防区“剿匪”为名,集中兵力向刘发起了进攻。
韩复榘刘珍年掖县激战,胶东王败走,山东王立威
韩对刘军的政治疏通和阴谋瓦解均告失败之后,即着手武力解决。为此,韩在各地媒体大造山东政权应当统一的舆论的同时,亲到泰安向息隐泰山的冯玉祥讨教攻刘之策。冯暗示韩要速战速决。一切准备就绪之后,1932年9月17日(一说18日),韩复榘集中兵力5万,向驻昌邑一带的刘军发起了突然攻击。并将刘在济南的办事处封闭,扣押了办事处的处长傅伯良及办事人员,切断了刘的对外联系。
刘珍年对韩军的突然进攻,虽感突然,却并不觉意外,他对韩军的活动早有所闻,且有防御部署。初步安排了三个防御据点(掖县、莱阳、烟台),互为犄角,相互应援,必要时放弃烟台,在掖、莱一线与韩军周旋。刘珍年认为,此次韩之军事行动不太适时,即,认为中原大战之后,人民厌战,韩敢冒国人之大不韪,又在山东发动内战,必遭全国反对。他估计韩之兵力,总共不过4万余人,还要留防鲁南、鲁北和鲁西,能调来胶东者最多不过3万人,与自己的兵力相当。然而,自己是以逸待劳,地理熟悉,火力、战斗力或有过之。彼不顾国难当头,以骄兵挑起战争,可谓误国欺人太甚。刘还认为上有蒋介石可恃,故不怵韩,可与一战。于是,他决定亲自赴掖指挥驻掖部队,莱阳防务交由副手何益三及梁立柱旅长负责。同时,刘珍年一面急电南京蒋介石、何应钦,请求下令制止韩之军事行动,一面派参谋长韩洞赴南京报告情况。
韩之攻刘,本想速战速决,以军长曹福林为前敌总指挥偷袭刘军,然后各个击破。但因事机不密,行动迟缓,刘军做了准备,失去偷袭机会,结果在昌邑受阻,偷袭平度扑空。当韩经潍县亲至昌邑时,他的先头部队才进至沙河,等韩主席的大军在掖县西南的沙河镇一带集中完毕之时,距掖县还有约40里。韩复榘见偷袭不成,刘已向蒋介石告急,于是一面向南京政府发出“巧电”,申明讨刘是为“吊民伐罪”,一面重新部署兵力,发起新的进攻。蒋、何收到刘电作复之后,接着电令韩、刘“双方立即停止军事行动,听候中央查明处理”。韩对蒋虚与委蛇,而不停止进攻。韩军进攻掖县,切断刘军运输供给。刘军撤入掖城据城御守。韩军用炮轰城,并借用东北海军的两架飞机投了两次炸弹,战斗甚为激烈,但双方损失并不大。在掖县之战中,刘驻烟台军队和机关撤出烟台,集中于莱阳。刘军莱阳前沿防线设在县西南50里之水沟头,还派出一部游击队运动于莱掖之间,但莱阳方面两军无大接触。
再说韩洞去南京见蒋,9月24日到达南京。蒋去了庐山,韩乃向军委会负责人参谋长朱培德、军政部长何应钦报告韩攻刘之军事情况,并向新闻界发布新闻,以引起全国舆论对韩的斥责,然后于9月27日到庐山向蒋报告。蒋听了极为震怒,并说,我在前几天曾向他(韩复榘)要两团人,他竟未答应,想不到他是为袭击刘军,太可恨了,我要消灭他。
蒋介石先为韩竟敢“先斩后奏”气恼,继又为韩复榘藐视中央命令震怒,确实忍无可忍,“要消灭他”,于是于10月5日再次下令限刘、韩两军五日内先行停战,并派参谋次长熊斌、军委会主任秘书高凌百为特派员赴鲁监视双方撤兵,各归原防,同时决定对韩用兵,檄调河北商震为西路军东进,蚌埠徐庭瑶所部第四师为南路军会同徐州刘峙北上,于学忠为北路军沿津浦线南攻,三面包围夹击,又密电刘珍年从后牵制韩军西撤,使其愈期五日,好由中央明令讨伐。
韩复榘闻知蒋要用兵,一面派孙桐萱军在临城一带准备抵御,一面立即表示遵令停战撤兵,并欢迎熊、高莅鲁,还派省政府委员张钺为代表赴南京请罪。此时局势突变,当蒋介石讨韩南路军进抵鲁南郯城时,北平张学良突发援韩通电,并派一个炮兵团支援。正在参加“国联”大会的中国代表施肇基闻蒋讨韩信息,从美国发回电报称:现值国联开会,尤宜一致团结,作外交后盾,何可再起内争,予人口实,自掣其肘,应严令制止鲁省内战,同赴国难。国内各界人士,也以为内战会给日军发动新的侵华战争造成借口,纷纷致电国民党中央,要其尽快想法和平解决问题,不宜扩大事态。蒋在全国舆论压力下,转而采取“调停”方针,派蒋伯诚、熊斌等分别会晤韩、刘,进行调解。而韩却再次玩弄诡计,表面遵从中央,象征性撤回部分军队,暗中集中优势兵力,抵虚捣隙,乘刘收拢兵力之机,派兵占领了烟台及附近县份。刘对韩的诡计自然不满,但不惧怕。虽收缩部队,暂避其锋,而对部下却说,我知道韩那两下子,如果南京让打,我第一步打到潍县,第二步打到济南。于是战火又起。刘军从掖城出击未果后,又退至掖城据守,双方展开炮战。韩军展书堂第八十一师进攻莱阳,被刘部梁立柱击败,俘获展部约三个连。10月6日、7日,韩军荣光兴等三个旅进攻莱阳,孙桐萱、曹福林两师炮轰掖城,但终未成功。19日国民党中央以何应钦名义电令韩、刘停战,并提出四项解决办法,划定双方防区:(1)自即日起,韩军撤回潍河以西防区,限26日前撤军;(2)刘珍年军暂驻福山、掖县、莱阳、栖霞、牟平五县及龙口;(3)蓬莱、招远、黄县、海阳、文登、荣成、平度暂不驻军,由原团警治安;(4)各军移防后整饬军纪,听候中央处置。韩方代表提出要刘军撤出掖县,而驻文登、海阳、荣成三县;刘方则坚持维持原防。最后由军委会仍定为原防区不变。
韩复榘见中央偏袒刘珍年,独霸山东的目的难以实现,便以辞职要挟。他向南京政府主席林森、行政院长宋子文、总司令蒋介石及军事委员张学良等提出辞去山东省政府主席职务,但未获准。刘珍年原本不愿放弃胶东这块安身立命宝地,但部属劝他,既已与韩氏交恶,虽暂时停战,终难长睦久安;局躇胶东一隅之地,也难有什么发展,并以杨虎城为例(调出山东二三年间即掩有陕西,进拓甘肃),煽动他的野心。再是刘珍年认为,此次胶东之战,虽由韩复榘挑起,但给地方人民带来不少损失,自己驻防胶东数年,实有愧对胶东父老之憾。于是电呈南京政府要求调离山东。并指示其代表参谋长韩洞向蒋介石面请。蒋问愿调何地,韩电请示刘,刘复电云:调海州、徐州、豫东、豫西均可。蒋均以各地原有驻军为辞推却。刘又复示:除到江西与红军作战外,调任何地区均可。蒋欲调刘到湖北随县、枣阳一带,为地头蛇夏斗寅等拒绝。继改调宁波,又遭浙江反对。最后改调温州。
刘珍年被逐出山东,韩复榘终于统一了山东,真正成为独霸山东的“山东王”。
而刘珍年调出山东,却没有像杨虎城那样得到发展。1933年1月,刘珍年至南京谒见蒋介石,要求恢复军的编制,被拒绝。两个月后,刘部被调往江西驻节河口镇,途中一步兵营哗变,刘珍年平妥招之回军。不久,南京电令刘精锐部第三旅直属“大本营”,刘珍年愤然离开部队赴杭州“养病”。蒋介石即指使是黄埔生李仙洲加紧控制这一部队。1933年7月,蒋介石密令浙江省主席鲁涤平将刘珍年软禁。1934年被监禁于杭州西湖玛瑙寺。1935年2月,以顾祝同为审判长进行军法会审。同年5月13日,将刘珍年以“纵兵殃民”等罪名,枪杀于南昌东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