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今生
前天,2014年7月6日在内蒙古通辽市鲁东镇举行了一场葬礼。这是一场蒙古族葬礼,逝者是白局长的母亲。白局长是蒙古族,名字叫白音,他在进入官场后给自己取个汉族名字叫白玉山。除了他逝去的母亲始终没改过来,一直叫他白音之外,多年来已经没有人在叫他蒙古族名字了。白局长兄弟很多,众兄弟像他父亲黑乎乎的,他没有姐妹,小的时候长得白胖胖的像女孩,母亲格外喜欢他。白局长的母亲年轻的时候,因为被一个干部取消她参加跳顶碗舞与驻军联欢会,心里一直耿耿于怀,直到儿子进入官场,她将回忆告诉儿子才得以释怀。白局长将此事记在心里,在母亲墓穴里请巧手工匠做了蒙古族姑娘跳顶碗舞的壁画,墓地在敖包山上一个洞口向南的山洞,是白局长当镇长的时候买下的。
记录这个葬礼的还有一个人才使得葬礼有记录的必要,有意义,这个人是沈阳市卫生局的满都啦大夫。满都啦是全国知名的遗传学学者,她著有《人体变异》一书,著作从人体遗传和变异考察,论述未来人类必然接受人体发展中肤色、毛色、体形、容貌等外在特征随着变异的延续而逆大同发展的规律。该书受到英国遗传学学会褒奖。满都啦是逝者的堂妹,她安排的就医,临终前几天一直守在身边。满都啦比堂姐小20岁,她大概在五岁的时候听父母亲谈话说到堂姐有三个乳房,她也自认为从此开启了记忆,所以没有忘却。就是那年堂姐出嫁到相邻的营子,听人说是先强奸后娶亲。后来偶尔遇见堂姐回娘家,也有几次一起吃饭,也曾看见过她奶孩子,但没能看到她三个乳房。她习惯穿深颜色上衣,有时能看出胸口衣襟处有奶白色痕迹。满都啦在大学毕业的论文是《三乳女人》就是以表姐生理写的,评委说医学深度不够,论据不充分勉强通过的,满怀一鸣惊人的信心她为此留有遗憾。毕业后到通辽市蒙族医院工作期间,有次回家探亲,听母亲说,堂姐又生孩子了。满都啦有个姓米同学在鲁东人民医院工作,正好要去见他,于是就去了鲁东医院会同学顺便探望了堂姐。满都啦感觉米同学看她的眼神不自觉的低垂到下吧下面,就明白他知道堂姐三个乳房的事情并鬼使神差似得寻觅似乎存在的影子。由于姓米的同学受满都啦的委托对堂姐有照顾,堂姐曾说过米大夫好话,到后来白局长帮助米大夫调进防疫站做了领导。堂姐临终住院期间,与满都啦表现的很亲切,说她姥姥要她妈妈来接她,等等弥留之际的神鬼寄语,满都啦就此提出拍照片的要求得到了满足。也许由于白局长的关系,也是像米大夫这样知道的人能做的得守口如瓶,也是当地人淳风古朴,在当地几乎很少听到堂姐三乳的议论。
二、前世
内蒙古赤峰市巴林左旗林东镇北部,有一座古墓群,经考证为辽代契丹贵族墓群。上世纪90年代初期,一个姓张的中年人和两个年轻人盗墓,后来哪两个年轻人因交通肇事逃逸被拘捕,姓张的中年人就搬出老家,去了巴林右旗大板镇开了一家古玩店。那年巴林石节那天,一个派头十足的福州人走进古玩店,要真货,张老板拿出来一件青铜铸造的三乳女人像,福州人与张老板谈了价格,给三乳女人像放下三千元定金,约定三个月后来取。三个月过去了福州人并没有来取货,这三个月期间,当然也有来自呼和浩特、包头、北京的几个古玩商人看过这尊三乳女人的青铜像,但是价格都没有谈拢。元旦过后,一天飘雪,一个瘦高个子的呼和浩特人将三乳女像买走了。后来张老板送女儿去呼和浩特轻工学院上学,在将军衙署里见到那个人和一个外地口音的人在将军床前照相。
山西洪洞县大柳树村,过去曾有个庙宇,庙里的正殿供着一尊三乳女神坐像。本地人传说很久以前闹战乱,方圆百里荒无人烟,三乳女神生了十八子才使得当地人丁兴旺起来,可惜县志只有“光绪十七年,大槐神庙倒塌”寥寥十个字记载。
迄今1600年前,前秦皇帝苻坚手下有一个龙骧将军叫姚苌,他是羌族人,在随从苻坚征战东晋的路上,途中经过邯郸附近浮沱河岸边得一奇女子,该女子有三乳,姚苌视为神,甚是喜欢,安排亲兵转送回长安。淝水之战失败退回长安后,有人将三乳女子之说密告苻坚,为此苻坚猜忌姚苌。
上朔2800年前,周厉王暴政,卫巫杀死一妇人,妇人十八子与众人包围王室,袭击厉王,厉王逃跑,终不能回朝。此妇人疑是三乳女人。
三、来世
“春天的夜晚,月亮高高挂在天空,一男一女穿着短裤短裙赤脚走在沙滩上。海面一团黑暗,海浪从黑暗中掀起的层层波浪涌向沙滩,海风踏浪徐徐,吹在女人的脸上、撩动她的裙摆,拂弄她的头发。”这是发表在浪漫网站的一段TV视频,映像背景好像是北海银滩,穿短裤的男人是琼州海底隧道工程监理商学军。视频发表第三天,这位监理就递交辞呈去了台湾。
他母亲迁居台湾三个月了,他正要去看望母亲。商学军有个哥哥在台湾省军队做军官,不久要准备就地专业,这是母亲迁居到台湾省的理由,迁居的原因是因为母亲三乳广告给儿子们带来了无法挽回的不良影响。母亲上学期间拒绝闺蜜同性恋被闺蜜爆料为三乳女人,还发了视频,当时轰动一时,虽然很快被删除了,但是也被掠奇者截图了。
一年以后有一个倡导母乳喂养的公益广告,受到广泛关注,广告女就是三乳女人,那时候已经在妇女联合会就职三个月通过试用期了。那次广告之后,三乳女人迎来了第一次爱情,有个叫王义的追求她,王义年轻轻的已经是镇税务所长,他拍着胸脯向三乳女人保证,在结婚前就升任副局长。他们恋爱了。三乳女人满足了王义所有的要求,包括再一次抛投落面为乳业集团做销售奶粉的广告。事后不久,王义真的升任了副局长,可是从此三乳女再也联系不上他了。
三乳女离开那伤心之地,去向远方·····,然而它总能感觉出有一面面透明放大的镜子在他周围,躺在穹庐之下的荒野上,在无遮拦的现实中,她认知自己渺小到完全可以省略,唯独乳房就像三座大山压在身上-----
己有的事,后必再有;
己行的事,后必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