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关于《雍正剑侠图》,目前有视频,有音频,也有文字。大体来说,有单田芳版,只是换了个名称,叫《童林传》,音频有100回、250回两个版本,还有文字版,到万隆藏峰岛结束。有张少左版,主要为音频版和视频版,到破万隆藏峰岛结束。还有李鑫全(连丽如演出)版,音频目前有三部,共480回,文字版也有三部:《雍正剑侠图》(75回)、《剑山蓬莱岛》、《万隆藏峰岛》。另外还有删节版《雍正剑侠图》4册,由洪帆整理改编,黑龙江朝鲜民族出版社出版,讲到谢家滩二次立擂,不过后面加了个结尾,就是雍亲王策划组建血滴子。还有《雍正奇侠传》4册,作者署名是常杰淼、青峰山人,也是原著的删节版。
但是笔者在这里所谈的,不是上述那几部,二是作者署名是常杰淼的《雍正剑侠图十三部》(以下简称十三部),这部书应该是最原汁原味的。相比较而言,单版是改动最大的,许多情节都是单田芳自己编的,只是顶着剑侠图里的人的名字而已。张少左的版本,从开头到剑山部分,改动较小,但是从万隆藏峰岛开始改动就大了,自己编了很多内容。李(连)版前面很原著相比几乎没有区别,不过是少了一些书外书,但是从万隆藏峰岛开始略作改动,尤其是对正反两方的武力体系作了一定的调整:对于正方作了一定程度的拔高,反方作了一定程度的削弱。当然总的来说,它还是最接近原著的。笔者这样不厌其烦地比较,无非就是想说明:既然谈的是十三部,那么上面那么多版本的内容和情节最多作为参考,里面的人物、武功设定也不会用来作为标准,一切都以十三部为出发点、为标准,唯有如此,才能尽可能地说清十三部的原貌。
十三部的内容和结构之一
笔者为了方便起见,把整部十三部分成五段。
第一段讲述:童林斗牌误伤老父,误走江西卧虎山,拜四隐士之中的何道源、尚道明为师,学习八卦柳叶磨身掌法。十五年后学艺完成奉师命下山,别开天地自创一家,兴一门武术。在北双雄镇掌打雷春结一掌仇,后入雍亲王府打更。来自云南八卦山的三寇闹府,童林掌打贺豹。王府会五小,北京地坛会二侠。二寇入皇宫盗宝,嫁祸童林。童林出京捉拿盗宝人,下山东访侯氏兄弟。杭州擂上,童林掌打铁背罗汉法禅,北侠出山二摆杭州擂,群侠请南侠,南北昆仑会,童林双钺分双剑,北高峰贺号镇八方紫面昆仑侠。
太湖夺镖,大破东西洞庭山。打破金银乱石岛,智闯达摩堂。甘家堡真假童林会收刘俊。云南狐儿山铁善寺方丈济慈济源,设摆九月九重阳会。引出双猛搅重阳,群侠会济慈,童林会斗济慈,双钺对双针。水晶长老亚然再次出世,为两家调停。为会斗云南八卦山混元侠李昆,广东龙门县十老请八卦,请出头顶太极脚踩八卦王十古。八卦会太极,群侠显绝艺。李昆允诺交盗宝二寇,但二寇等已然逃至玲珑岛李昆师兄司徒朗处。童林夜探玲珑岛,群侠大战玲珑岛,西方侠深江擒二寇;四剑客会破玲珑岛。蜜蜂岭童林二次学艺,穿桑林司徒朗断道劫囚车。童林战败司徒朗,并渡化之。最终解压盗宝二小到案。
从结构上讲,出去童林学艺之外,其余基本跟《三侠剑》相似,由二小盗宝引出童林下山东,途中不断遇上朋友或敌人。遇上朋友则意气相投,扩充了侠义队伍,增强了己方实力;遇上敌人,则是平山灭寨,又引出更多更大的敌人,引来新一轮的矛盾冲突,新一轮的平山灭寨。期间穿插三个高潮,即二次杭州擂、铁善寺九九重阳会、八卦山和玲珑岛,作为矛盾冲突的焦点。
在短打书里,打擂是其一宝,俗语云:打打打,说书人的宝。长靠书表现在“武科场”情节,如东汉、岳传、明英烈,莫不如是。而短打书,则是表现在打擂比武上面了,作为短打书代表之一的剑侠图当然也不会例外。二次杭州擂、铁善寺九九重阳会、八卦山和玲珑岛都是属于打擂情节。当然,也不是千遍一律地双方比武大打出手,期间除了搏击之外,还有考问知识,如兵器的由来;也有划下道来,看对方能不能做的到。不过,切磋技艺也是少不了的。还有,在短打书里,世外高人是必不可少的,因此这一段的最后,还是以世外高人四隐士出面解决问题为结尾,使童林最终缉拿二小到案为结束。
这一段内容,总体来说气氛还是相对平和的,虽然不断有矛盾冲突,但总是时正反双方化解矛盾为解决,甚至还化敌为友,如北侠、如李昆、如司徒朗。皆因从人物的关系上面来说,第一段里冲突几方皆是同一门户之人。如杭州擂作为对立方的北侠,是四隐士中谷道远的弟子,而童林恰恰是四隐士中何道源、尚道明的徒弟;在如铁善寺,济慈、济源是水晶长老亚然的传人,亚然又是四大名剑老二姜达的弟子,而童林、北侠的师傅何道源、尚道明、谷道远又是姜达的师弟四大名剑老三张鸿钧的弟子;八卦山和玲珑岛,李昆、司徒朗的师傅又是四隐士之首庄道勤,跟童林他们是叔伯师兄弟。有了这样的关系,那么最后事情化干戈为玉帛也在情理之中了。
十三部的内容和结构之二
第二段讲述:童林官司了结后,先后结识了北京武术界人士王仑、铁木金。并且帮助神龙手欧阳君、清风羽士任元,捉拿败类白玉人林宝。清亣真寺拜会老筛海,僧道俗赌气比武,金元丢失点穴镢。童林比武误伤焦秋华,护国寺会斗杜清风,抛钺亮剑削道冠。西胜镖局燕雷掌打甘虎,九公主坟童林童林力战三寇呕血,老剑客解围脱险。童海川扬名灯市口,结识武云飞。三月三亮镖会,铁罗汉梅花圈上力胜十杰,童林呕血掌打燕子坡。群剑侠会斗云台剑客燕普,张鸿钧分双剑惊走燕云风。
年羹尧金殿领旨查办剑山蓬莱岛,童林保钦差查四川。太原府丢金牌,张方出世捉淫贼。小白猿血溅金凤山,群侠大破七星山,找回金牌,西方侠掌打董家五虎。年羹尧身受浊目香,慧斌僧弩打石金声,四杰岭石老侠遇救。群侠会慧斌,金凤山宝鞭对宝鞭,三挡九罪证凶僧。九香园铁球戏三寇,泰和店水箭打群贼,八寇十贼闹剑州,镇古侠初斗无形剑。
从结构来讲,除去前面童林结交武林人士和三月三亮镖会,下面的童林扶保年羹尧查办剑山蓬莱岛内容,大致与《三侠五义》里白玉堂扶保颜查散查办襄阳王类似。童林之于白玉堂、年羹尧之于颜查散、英王之于襄阳王,都很相似,甚至英王举旗造反的缘由,也跟襄阳王类似,都是涉及到封建宗法制所引起的。宗法制是根据父系血缘关系的亲疏远近来决定继承权力的制度,其基本特征是嫡长子继承制,反对废长立幼。无论是襄阳王还是英王都以为按照宗法应该自己继承大统,不忿皇位被别人继承,由是挑起叛乱。可见作者在创作剑侠图的时候应该是借鉴了《三侠五义》的。
当然,作为一部新书,在借鉴的同时,也有创新。剑侠图里,剑山蓬莱岛还不是单纯的叛乱,其中还夹杂着民族矛盾,剑山的军师大帅将军们不仅仅是扶保英王这么简单,他们的内心还存在着反满兴汉的最终目的。总起来说,这段内容算不上精彩,其中三月三亮镖会和古刹玉皇顶算是两个柁子,从情节上讲也都是属于打擂情节。
三月三亮镖会可以说是剑山第一次展示实力,特别是最后触动名剑级别的人物,最后燕普会群剑侠的一战,给笔者当时带来了一种震撼,知道了名剑级别的人与一般的剑客和侠客们之间的差距,不啻是天壤之别。
古刹玉皇顶这段从情节上说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唯一特殊的地方是这是书里第一次出现侠义道的人物(慧斌僧)犯事儿,最后被处以极刑。作者安排这段情节的本意,应该是想说明即使身为侠客,如果是非不分,恃强凌弱,违背侠义道的话,人人得而诛之,因此最后才有三挡九罪证凶僧。但是,如果我们仔细推敲的话,就会发现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慧斌事亣件里面,作为正方的几位老长辈姜达、张鸿钧和董瑞,尽管大义灭亲,但其中也有耐人寻味处,即慧斌甫一犯错,他们几位长辈知道后不是及时地去制止他,责令其改过(按说慧斌僧本质不坏,应该可以改造过来),而是姑息养奸,坐看慧斌一步步迈入绝境,最终出来宣布其九大罪状,削桩带首。这里怎么看都觉得他们存在着暧昧的心态:早欲除之久矣,然无机会,现在机会来了,乃纵容之,最后名正言顺除之。
须知这部剑侠图里,慧斌僧有真假之别,真慧斌乃是四大名剑之首董乾之徒,假慧彬乃是真慧斌的代拉师弟,原名叫陆岂,两人的外号都有所区别:真慧斌叫“金鸡好斗双钢掌”,假慧斌叫“爱斗金蛟双钢掌”。真慧斌隐居后,假慧斌就以慧斌的名义闯荡江湖,并盘踞在玉皇顶,所以被处死这位是假的。然看书下来感觉是真慧斌的老长辈们对于他这个做法未必认同,再加之假慧斌脾气暴躁,又收徒不慎,误收匪人,因此老几位对他早就瞧不顺眼。这次出了假慧斌弟子高飞用浊目香伤了年羹尧二目,假慧斌包庇弟子得罪众群侠这档子事,无疑是个好机会,于是假慧斌就悲剧了……当然,这也是笔者一家之言,具体则见仁见智,这里就不多言了。
十三部的内容和结构之三
第三段讲述:童林丢失钦差,在紫侠庄找到钦差,并结识了师兄明灯、智明侠石永杰。三侠夜探蓬莱岛,童林孤身入岛夜探剑山,误走险关遇险,幸得武云飞相助,结识了山东五老之首于庭。童林跟于庭之女于绣娘比武联姻,换宝剑作为定亲信物。无形剑客初刺年羹尧,镇古侠二战万俟羽修,黑夜失铁球。
蓬莱岛火烧段家庄,并且软禁胜裕,段洪亮上山要人。胜裕联合三庄初打剑山蓬莱岛,倒反了四龙。广庆楼金莲花凤歧救驾,菩提寺金锁换玉莲,聘下无双女。镇古侠夜走十三险,大闹天王殿,刀劈四猛。娄瑞娄子霞出世、地行剑斩三横。胜陶然二打剑山蓬莱岛,镇古侠三战无形剑。
王双全、小昆仑于斗夜盗八宝灯被擒,于氏菜刀劫法场,刀劈华亮羽。无形剑再刺年羹尧、众群侠会斗万俟羽修。天灵侠王凤巧捉无形剑,耗子药毒死万俟羽修。胜陶然三打剑山蓬莱岛,众剑侠大破蓬莱岛。慈云僧进山遇童林;童海川呕血剑斩石头僧。众剑侠五挡英王,英王逃窜至万隆藏锋岛。
这段书最大的特点是,原本的书胆童林开始路人化,主角变成了攻打剑山的众剑侠。从结构来说,有点类似于《水浒》里的“三打祝家庄”的颠倒版:《水浒》里是梁山三打祝家庄,这里是三庄联合三打剑山;《水浒》里是梁山分化三庄联合,孤立祝家庄,这里是三庄团结,断绝与剑山的一切联系;《水浒》是孙立等人潜入祝家庄,里应外合,大破祝家庄,这里群剑侠如“三公”、于庭师徒、智亮、张旺等主动潜入剑山当卧底,会合三庄以及官兵大破剑山。凡此种种,不一而足。所不同的是,《水浒》里是金戈铁马的马战为主,这里则是以江湖人物的比武为主,如四大名剑三战云台三剑和了因师徒。
当然,从这段书开始,出场的人物,从身份上来说,侠客级别的逐渐开始退居二线,一线动手的往往是以名剑级别的人物,如正方的四大名剑,反方的云台三剑和了因师徒,双方大致势均力敌,这也应该是剑侠图的一大特色,如正方实力太过强大的话,那么战斗没有悬念,正方摧枯拉朽般地干掉对手就未免太过乏味,当然反方如果太强的话也没劲,唯有双方差不多,双方较量起来才有意思。
也是从这段开始,情节安排与前面不同了,不同之一,就是笔者前面所说的原本的主角童林路人化。之前的情节基本上都是围绕着童林展开的,而从剑山开始,童林只是从一头一尾出现,一头是指童林孤身入岛夜探剑山,误走险关遇险;一尾是指童林跟于庭之女于绣娘比武联姻,呕血剑斩石头僧。其他时间,都处于失踪状态。不同之二,前面人物动手比武,大多是点到而止,知难而退,很少伤人性命,这一点在有身份的剑侠身上比较明显。但是从剑山开始,则逐渐变成伸手就要人性命,使诈术取胜的也不在少数,很多成了名的剑侠似乎都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了。不同之三,人物之间的义气逐渐让位于封建的伦理纲常。在前面,许多剑侠帮助童林,大多出于义气之交,义在人与人之间关系中分量很重。但是从剑山开始,变成众剑侠们不是出于义气,而是出于维护封建纲常主动帮助钦差和官兵,或者主动入剑山充当无间。
为什么会有这些个不同呢?笔者曾经听过一个说法,就是剑侠图的原作者常杰淼先生,只创作到年羹尧查办剑山就去世了,后面的三打剑山是由他的徒弟续上去的,如果此言属实的话,那么前后不一样也就好理解了。
十三部的内容和结构之四
第四段讲述:十四皇子允褆作镇西安,勾结轩辕志等人在招兵买马,盘踞万隆藏峰岛。英王逃至万龙苍峰岛。年羹尧火烧万林庄,被困银沙滩,真慧斌解围。古玄真夜探藏峰岛三阳观年羹尧失计斩何望,初打藏峰岛。泥小鬼陆恒出世,会斗四大名剑。震古侠董乾、今古侠关斗夜探万龙藏风岛,被张明志、赵明真生擒活拿。
胜秀、凌元二小探岛,山寨成亲。古玄真、路民瞻就出董乾、关斗等,六老四小火烧三阳观,冷镇弹打张明志、赵明真解围。谢家滩立擂招亲,于秀娘大战陆恒,张方使坏秀娘胜招。众剑侠火烧天王殿,年钦差二打藏峰岛。泥小鬼行刺年羹尧,吕留良出山会张、赵。谢家滩二次立擂,柳飞雄擂台立威,周浔大战贺清虚。
年羹尧三打藏峰岛,灭龙岛英王自刎,众剑侠大破藏峰岛。雍亲王密召童林回京,嘱咐除掉十四弟。陶洞天劫狱西安府,救出十四皇子允褆,逃往天锡山。谢家滩三次立擂,泥小鬼登台,真慧斌巧胜陆恒。张明志、赵明真上台,侠义营无人能敌,金腮罗汉袁大化赶到,叫散擂台,五剑返元,谭氏女终于许配甘虎。
这段内容,从结构上讲,与剑山蓬莱岛没有什么大区别,唯一不同的地方可能就是在三打藏峰岛之间,又穿插了谢家滩三次立擂的情节,作为三打藏峰岛之间的缓冲,并衍生出其他新的情节。在这部分内容里,吸引人的地方就是比名剑身份更高的剑仙级别的高人出场并且出手,起代表人物是张明志、赵明真。尽管在前面剑山蓬莱岛部分已经提到过这个级别的人物,如女武圣吕婉娘,脱尘和尚,但毕竟没有动过手,给人的印象不深。但是万隆藏峰岛中的张明志、赵明真他们的强横则明明白白地表露出来,一方面是通过其弟子陆恒的高超武艺表现初以来,另一方面则是他们亲自出手,跟名剑中的佼佼者董乾、关斗动手,非常轻松地打到他们表现出来。因此,从万隆藏峰岛开始,出现了名剑级别的人物也逐渐普通化的趋势,更高身份的人纷纷出现,除了张、赵以外,脱尘、脱凡、吕婉娘等纷纷出场,最后更是要四大名剑之师袁大化出场,叫停擂台,真应了传统那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过,这样的设计是否好、是否合理,则是见仁见智的事情,也取决于作者的驾驭能力,处理的好的话,则推动故事更精彩地发展,处理不好的话,则会面临情节失控的危险。
第四段还有一点值得人注意的地方就是,就是雍亲王胤禛的野心第一次公开暴露出来,以往提及还只是间接的,或者是遮遮掩掩的,总归雍亲王给人以礼贤下士的比较亲和的形象,但这回则不然,他公然地对童林表述出其野心:“故此我才把你叫回,有两句秘密的话,就是拿住了西安侯之后,千万别往北京解,皆因当今万岁我们的父皇,他老人家对于他这几个皇子,最疼爱的可就是允褆,不解到北京还算罢了,只要解到了北京城,圣上必然不把他治罪,将来谈到天下归何人继承的事,十之八九属在他的身上,本爵可就连半点希望都没有了,这个话你还听不明白吗?本爵嘱咐你要紧的就是这么一句话,不拿住西安侯还算罢了,只要是将他拿住,也可以在拿住时候,下手将他置于死地,或者在拿住之后将他杀死,无论如何总是将他治死才好,千万别往北京解,如果说贝勒之中,要是没有他,将来的江山,本爵还可以有几分希望,海川这可是千斤重担,交给你了,你是本爵的知已与否,可就在此一举了。”这就为后来夺嫡、争位、改诏埋下了伏笔。
十三部的内容和结构之五
第五段讲述:司徒朗夜探天锡山遇险坠崖,北京城童林丢宝剑,众侠攻打天锡山。老筛海保雍亲王出京,胤贝勒午夜失人头。群侠大战朱家堡,三小柳亭镇会五叟。刚肠女含愤查冒名,争鹿角董聂结怨,请袁化张方施计。天锡山张方显能,如意道力敌群侠。张方镖伤艾良,三杰岭童林赴会。三老夜探太极观,童林追踪如意道,群贼逃往聚英山。
于秀娘相夫寻宝刃,聂红蝶贪淫遭恶报。王十古医人惹祸端,樊二火烧八卦堂,追仇家失陷樊家港。群剑侠齐聚樊家港,慧斌僧下书伤人。张方杀和尚惹是生非,来龙降龙两寺积怨,和尚剑客争相厮杀。单鞭侠路飞除暴安良,老和尚脱尘传授绝艺。凭虚万里巽地风高准出世,力战众剑侠,张方迈门弩伤人,劝走高准。神秘高人戏耍府衙。
万俟麟替兄报仇行刺钦差,石宝山投师脱凡僧,来龙山五鞭会蟠龙。四侠客奋力擒金斗,八剑客再战关斗宅。李开泰卖艺遇仙师,庸庸叟跟踪夜行人,潘如玉赠衣得明师,玄玄姑明誓修身。夜探衙花纯斗瑞龙,救胤祯鲍林火烧山,王斌比水喜得佳偶。担钟化缘和尚遭打,不了事了然斗法通,恰相敌瘸脚对半腿。牛和夜探巧逢童林,张方报信戏打陆蝉,董瑞仗义收徒弟,张方用智解仇怨。三道夜刺年钦差,迈门弩暗发立奇功,受召见张方回京城。
从结构上来说,这部分内容回复第一段那种模式,由一系列平山灭寨的故事组成,唯一跟第一段不同的是在于主线被冲淡,支线反而有坐大之嫌,几乎每一个新人出场,无论是正面人物还是反面人物,都会不厌其烦地介绍其生平由来,感觉这部分内容简直就跟整体不搭边,单独拿出来可以自成一书。这样的情节,在行内俗称叫“弄堂书”主要起承上启下的作用,沟通前后柁子所用的,这样的书很难说好,也很难吸引听众,但又必须要有,因为书的结构上来说,从前面的剑山和藏峰岛到后面的聚英山必须要有个缓冲才行,因而这部分的书主要就是要起这个作用。
但是笔者在看这部分内容的时候,注意到两个有趣的地方。一是这部分内容里面夹杂着很多荤段子,调情、采花、倒采花、龙阳癖这样的情节比比皆是,相比之下,前面这样的情节只偶尔一两处提及,且没有详细的描述,但在这部分里,不但描绘的次数增多,详细程度也大增。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现象呢,笔者个人揣度,无非就是为了吸引听众和读者,著书人无奈是用了这一招野路子,来吸引听众的耳朵和读者的眼球,这也从侧面反映了“弄堂书”不好说。
还有一个有趣的地方就是名剑级别的剑客彻底平庸化,这在第12本、13本中最为典型,只要出来是个人物就是名剑的身份,一群一百几十岁的老头们东奔西走,一语不合即大打出手,煞是热闹,这里笔者不得不为那群普通的剑客如四隐士、山东五老们感到悲剧了,当然那批侠客们就更不用说了。著书人这样做,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以众多名剑们为铺垫,引出后文身份更高者出现,尽管前面已经有袁大化、张明志、赵明真、吕婉娘、三脱僧等出现,但是大多是正方人物,显然著书人觉得还不够,需要更多剑仙级别的高人出现来吸引人,所以这第五段里就又出现了像石飞燕、郝长风、尉飞霞、张学陶等剑仙级别的人物,唯有他们出现,方能增强反方的实力,正反双方才能势均力敌,后面的聚英山才会热闹。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理解把名剑们平庸化,就容易多了:无非是来引出更多高人,为下面即将到来的柁子聚英山作好铺垫。当然,以上也仅为笔者的猜测,一家之言而已。
遗憾的是,剑侠图十三部的内容也就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后面聚英山的内容并没有正式提到,因此也就无从考证笔者的众多猜测是否正确,总的来说,无论从内容上还是从结构上来说,剑侠图十三部的确可以称得上是鸿篇巨著了。(绕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