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现在绝多数人的叫法都是错误的,试看以下几篇文章的分析,或许能厘清一个大概的思路:
一
老婆
是丈夫对妻子的称呼,不同的人对老婆有不同的称呼,如古代皇帝称老婆叫梓童、宰相称老婆叫夫人,华子称叶子为宝贝等。另有同名歌曲及电影。
词语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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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拼音】lǎo pó
【英译】Wife
【五笔】老:FTX 婆:IHCV 老婆:FTIH
基本解释
(1) [old woman]∶老太婆
(2) [wife]∶丈夫称妻子
老婆孩子[1]
“老婆”这个称谓,最初的含义是指老年妇人。后来王晋卿诗句有云:“老婆心急频相劝。”这一“老婆”是指主持家务的妻子。因此,后来称呼自己的妻子叫“老婆”。
引证解释
1、 年老的妇女。
唐寒山《诗》之三六:“东家一老婆,富来三五年;昔日贫於我,今笑我无钱。”
《醒世姻缘传》第十九回:“ 小鸦儿 呃了一声说:‘偏你这些老婆们,有这么些胡姑姑、假姨姨的!’”
赵树理《小二黑结婚》二:“邻近有个老婆替他请了一个神婆子,在她家下了一回神。”
2、 老年妇女的自称。
宋陶岳《五代史补·梁·罗隐东归》:“媪叹曰:‘秀才何自迷甚焉,且天下皆知 罗隐,何须一第然后为得哉!不知急取富贵,则老婆之愿也。’”
金董解元《西厢记诸宫调》卷八:“有的言语,对面评度。凡百如何,老婆斟酌。”
3、 妻子的俗称。
宋吴自牧《梦粱录·夜市》:“更有叫‘时运来时,买庄田,取老婆’卖卦者。”
元无名氏《陈州粜米》第一折:“我做斗子十多罗,觅些仓米养老婆。”
《初刻拍案惊奇》卷二九:“这老婆稳取是我的了。”《红楼梦》第七五回:“贾政因说道:‘一家子一个人,最怕老婆。’”
曹禺《雷雨》第三幕:“她是个穷人的孩子,她的将来是给一个工人当老婆,洗衣服,做饭,捡煤渣。”
4、 称丫头或年老的女仆。
《金瓶梅词话》第七五回:“老婆亲走到厨房内说道:‘姐,爹叫你哩。’”此指西门庆的丫头 如意儿 。
《红楼梦》第三五回:“到了怡红院中,只见抱厦里外回廊上,许多丫头老婆站着,便知 贾母 等都在这里。”[1]
5、指本家族的人。《荀子·法行》:“曾子曰:无内人之疏而外人之亲。”
6、古代泛指妻妾。《礼记·檀弓下》:“今及其死也,朋友诸臣未有出涕者,而内人皆行哭失声。”郑玄注:“内人,妻妾。”《孔丛子·记义》:“今死而内人从死者二人焉,若此於长者薄,於妇人厚也。”清孙枝蔚《燕子楼》诗:“不见 鲁文伯 ,内人行哭时。”
7、用以称自己的妻子。清赵翼《观家人腌菜戏成四十韵》:“茹蔬贫宦惯,蓄旨内人工。”杨沫《青春之歌》第二部第七章:“这是内人。她身体不太好。”
8、宫中女官。亦指宫女。《周礼·天官·寺人》:“掌王之内人及女宫之戒令。”郑玄注:“内人,女御也。”《后汉书·和熹邓皇后纪》:“ 康以太后久临朝政,心怀畏惧,托病不朝。太后使内人问之。” 清吴伟业《永和宫词》:“勑使惟追阳羡茶,内人数减昭阳膳。”
9、宫中的女伎。《隋书·房陵王勇传》:“太子左庶子唐令则……谄曲取容,音技自进,躬执乐器,亲教内人,赞成骄侈,导引非法。”唐张祜《青莺啭》诗:“内人已唱《春莺啭》,花下傞傞软舞来。” 唐崔令钦《教坊记》:“伎女入宜春院,谓之‘内人’,亦曰‘前头人’,常在上前头也。”
10、指官僚贵族家的女伎。《南史·袁昂传》:“ 勉 (徐勉)求 昂 出内人传杯, 昂 良久不出, 勉 苦求之,昂不获已,命出五六人。” 清钱谦益《丙戌南还赠别故侯家妓人冬哥》诗之一:“绣岭灰飞金谷残,内人红袖泪阑干。”
2相关称谓
1皇帝称老婆叫梓童;
2宰相称老婆叫夫人;
3文人称老婆叫拙荆(谦称,非直接对妻子使用);
4雅士叫执帚(谦称,非直接对妻子使用);
5 商贾称贱内;
6 士人叫妻子;
7 秀才才称娘子;(吴语区沿用)
8庄稼汉叫婆姨(婆娘);
9 有修养的人称太太;
10没文化的人称老婆叫老婆;
11 北方人喊媳妇儿;
12老头子叫老伴儿;
13 没结婚时称女朋友;结婚后叫对鼻子;
14 北方人称孩儿他娘;
15 东北人称老蒯((lao kuai) 老了以后)(称别人老婆也有称对象的);
16 湖湘人称伢他妈;
17大陆上称爱人;
18台湾叫内子;
19 喝过洋墨水的称达令(Darling);
20 土生土长的叫那口子;
21 舍不得老婆的人称心肝儿;
22 阔别老婆的人叫宝贝儿;
23 对老婆亲热时称亲爱的;对老婆厌恶时叫那娘们儿;
24河北人称老婆为家里的;
25河南人称老婆为屋里头的;
26湖南人称老婆则叫堂客;
27湖北江汉地区称老婆为姑娘;
28四川人称老婆为婆娘、老妮儿;
29 安徽安庆人称老婆为烧锅的。
30 看过《老婆大人》的,称老婆为大人。
31 有称内人
32 新新人类称家里领导或LD
33重庆人叫老婆为婆娘、堂客。
34陕西关中人口中的老婆是曾祖母,而媳妇、婆姨等除老婆之外的才是妻子的口头称呼。笑看你把媳妇叫老婆而不言时别在意,因为老婆的辈分比妻子高太多了。*v*,对应的,把曾祖父叫老爷。
35 山西人称老婆为屋里的。
36 江浙沪一带称“家主婆”
37 重庆万州、云阳、开县、奉节、巫山、城口、巫溪以及湖北的利川、恩施一带等地方称老婆为“右客”。
来自http://baike.baidu.com/subview/3277/5041100.htm?fr=aladdin
二
妻子”的称呼:从爱人到夫人
来源:东方早报 作者:刘绍铭
今天我们的中文书写,难说有什么“典范”可循。半个世纪以来“两岸三地”的传媒写作各取所需。“出租汽车”、“出租车”和“的士”其实是三位一体。地区不同,名称有别而已。这种名称的变异不会动摇中文语法的根基,正如英国的lorry,到了美国后摇身一变成为truck,却伤不了英语基本的形态。
以前,中国凡是书店必曰“新华”。上司下属,各称“同志”。夫妻关系,互呼“爱人”。近年这两种称呼已少见用,可能因为今日“同志”一词易生歧义。而爱人爱人的叫着,实在肉麻。难怪改革开放后“同志”与“爱人”都抢着正视听,而且眉目格外分明。譬如说今天大学里的红牌教授叫“博导”,以兹识别于无“博”可导的老师。教授可以加封,作家焉能冷待?于是时下作家有一级二级之别。
时势所趋,“爱人”这个老土称呼当然也要耳目一新。过去十年,我在香港不少接待大陆学者来开会的场合中,多次听过有与会者神色自如地称呼自己妻子为“夫人”的。如果这种情况只发生过一次,可视为偶发事件。不但在言谈有此现象,最近连在印刷品也看到“我的夫人托我问你好”的句子。起初我还剪下来存案,后来多见,再也不怪了。今天除非有人把养在深圳的“二奶”美称为“我的如夫人”,我看到什么“怪胎”也不会大惊小怪的了。出人意表的事天天有。
把自己老婆称为“夫人”,会不会意味着中国大陆的伦理关系再脱离传统一次自成天地?传统不过是约定俗成的规矩。我初听自称妻子为“夫人”的说法有点意外,因为我是在旧社会长大的人。我想在香港或台湾长大的老一辈的人,小孩时无论在家里或在学塾,都会接触过像《千字文》或《幼学琼林》这类蒙童书。这种“封建”读物、长幼有序的观念极其清楚,称呼当然更含混不得。令尊家严不能易位。舍下府上各有不同。
“夫人”今天在《新华词典》是“对别人妻子的敬称”。这词儿会不会、哪一天会成为自己妻子的别称,很难说得准。可以肯定的是,张倩仪在《另一种童年的告别》描述的旧式蒙童教育是一去不复还了。张倩仪祖籍广东南海,香港人,在本地受教育。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她因工作关系常到内地工作。在广东的乡镇中,她看到“高架立交桥。一座座青砖房子推倒,一个个果基鱼塘推平,田野中,高楼拔地而起,我知道七十年代以前的中国一去不返”。
鲁迅曾在《我们是怎样教育儿童的?》说过:“倘有人作一部历史,将中国历来教育儿童的方法,用作一个明确的记录,给人明白我们的古人以至我们是怎样被熏陶过来的,则其中功德,尚不在禹下。”
《另一种童年的告别》是从清末民初近百文教知名人士的生平梳理出来的。教我们仿如隔世的是百年前母教的熏陶。那时候的妇女,如果不是文盲,总会认识几百个字,足以应付牙牙学语不久小童的启蒙需要。依张倩仪所记,赵元任、沈从文这些文人学者初认字时都是母亲当老师。母亲若稍通文墨,还会教孩子念诗。最早带郭沬若、柳亚子、俞大维和钱歌川走进中国诗歌世界的是他们的母亲。孩子入了学塾以后,开始接触蒙童读物。张倩仪在《没有一个字相同的教科书》一章附录收了五十多条历代的“蒙学书”,有些仅存书目,有些讲天文地理这类“新知”的早经淘汰。有些书目,上了年纪的读者看了,怀旧之情悠然而生。就拿《千字文》来说好了。“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这本南朝周兴嗣应梁武帝之命写成的千字文,没有一个重复的字,却组成了“‘金生丽水、玉出昆冈’这样美丽的文句,文辞优雅、音节铿锵,条理分明、知识丰富,难怪历千年不衰,到清末仍然风行。”
文长千字而没有一字重复,也就是没有冗词,周兴嗣身手的确不凡。蒙童读物中自然有不少封建到家的,如宋人汪洙作的《神童诗》,开宗明义就说:“天子重贤豪,文章教汝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种调调原是封建时代产品,认真不得。但单以学写文章角度来看,蒙书中有些倒可“古为今用”。俗名“对子书”的《声律启蒙》,是诗教入门。“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人间消暑殿,天上广寒宫。”白话文不讲对偶,但今天讲究“文气”的作家会跟古人一样,费尽心机追求句子与句子间音韵声律的调和。
《秋水轩尺牍》没有在张倩仪的书目出现,大概此书的文字和内容尚难为蒙童消受。旧时给双亲写信,例必这么开头的:“父母亲大人膝下,敬禀者,……”结尾循例会说:“天气渐凉,单衣薄,宜换夹衣。”尺牍通体都是文言文,所以拉肚子是“河鱼之患”,向人借钱是“济燃眉之急”或“以解倒悬”。钱锺书《围城》里的方鸿渐读书不成,但一定念过《秋水轩尺牍》,不然写不出这样的句子:“迩来触绪善感,欢寡愁殷,怀抱剧有秋气。”孩子求学时,若有父亲愿意跟自己“平起平坐”,实在福气。张大春旧学深厚,除后天的努力外应说与家庭环境有关。他在《认得几个字》的序言说,“有一回爷儿俩冬夜对饮,讲起白居易那首著名的《问刘十九》,四句大白话:‘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父亲忽然自言自语说:‘这奇怪了,酒泡儿怎么会是绿的呢?查查字典。’”
据张大春说,他父亲跟人介绍他母亲的时候从来都说,“这是我‘家里’”,从来不说“这是我太太”。张老先生为人多“老派”由此可见。他认为称自己的妻子为“太太”是一种僭越,因为该是个大人物的老婆才称得起“太太”的。给朋友写信提到妻子时他会说“拙荆”或“荆人”。
依词典的解释,“太太”是明时中丞以上官员的妻子才能享有的名份,后来却是普遍对妇女长辈的尊称。“夫人”的来头更大:“天子之妃曰后,诸侯曰夫人。”
白话文流行了这么多年,年青一代落后思想早已去尽,除了还有读古书习惯的小数例外,今日的后生大多不知“荆”为何物。今天“太太”名正言顺成为妻子的通称,谁会想到这原是旧日官员的专利?如此演进下去,天晓得,说不定“夫人”为了适应时代,早晚也会平民化起来。到时地不分南北、人无分贵贱,全国的“浑家”都变成了夫人。再有人批评称自己太太为“夫人”的是用词失当,那才是食古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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