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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人叫胤禛》(六)
作者:诡丽
问 情
回到宫女居所,和喜蝶她们匆匆打了个招呼,我便急忙跑回房间,寻找月喜留下的蛛丝马迹。最后终于让我在月喜衣箱最底层的一件紫褐色背心和一件天青色外褂间找到了一个用宁绸裹的严严实实的玉佩。
我打开这块绸布,一块婴儿手掌大小,通体碧绿,青翠欲滴的玉佩出现在眼前。玉佩上刻着一个人在圆月下漫步。玉佩的玉质极好,且雕工精细,价值不菲。月喜家境普通,这般砸钱的东东想必不是她家所有。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块玉佩与八爷胤祀脱不了关系,而它也是解开我与胤禛心结的重要线索。而现在的问题是,我怎样才能找到胤祀问他这件事情呢?
眼光一转,看到胤禛的手帕还放在桌上,已经皱成一团。上面沾满了我的鼻涕,眼泪加口水,连忙把它拿到盆里洗干净,晾到毛巾架上。然后坐在床沿上痴痴地看着它,心里胤禛的影子萦绕不去。
忽然我想起了寿头,他必定和胤祀有什么关系,要不胤祀和我在畅春园见面的时候,也不放心让寿头在外面望风了。我得从寿头下手。看到手里那块翠玉,我心中已然隐隐有了个计划。不过这个计划必须还得有个人帮我,这个人就是老十三胤祥了。
第二天,趁着康熙午睡的时候,我找到寿头,告诉他我有急事找八爷,请他一定转告。说完也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转身径直走了。
又等到十三过来请安的时候,我在外面就给他打眼色。十三心领神会,请完安就出来找我。
十三一脸笑意地问我:“又找我问我四哥啊?他最近……”后面的话被我打断而没能出窍。
我一脸哀求望着十三说道:“十三爷,月喜有一事求您,您一定得帮我,要不月喜死都不瞑目。”
十三吓了一跳:“什么事?不是皇阿玛要把你指给哪个太监吧?”
我大翻白眼,真不知道这个老十三的想象力是太丰富还是太没想象力了。我猛吸一口气,然后向着十三说道:“十三爷,月喜下面讲话的时候,不管您有多大的疑问,有多大的不满,都请您先暂时忍着,听我说完再问行不?”
十三见我面色凝重,也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我向喜蝶说了一声,便和十三向外走去。我踌躇了半天才开口道:“十三爷,月喜怕是进宫前与四爷、八爷都有过一段情。”然后很满意地看到老十三的眼睛和嘴巴和我预期的一般同时扩大,接着才道:“可您也知道,月喜自伤愈后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不是?所以即使我以前做了什么不对的事儿,看在我年纪还小不懂事的份上也能原谅,您说是不?”老十三鸡啄米似的的点头。
我又道:“可是四爷他不信、不肯。他总觉着月喜是八爷派来离间他与太子爷的。可是我现在真的和八爷毫无干系。月喜知道,如今只有十三爷您能帮得了月喜了。月喜求求您,您就当可怜月喜,帮帮我吧,四爷在月喜心里的分量早已重得连月喜都没法子想象了。”说完,我大大地吐了口气,觉得自己这番话说得自己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十三从惊讶转为平静,缓缓说道:“虽然你的变化的确很大,但老十三相信你,你不是会伤害别人的那种人。你要我怎样帮你,你就说吧。”
我差不多热泪盈眶地看着十三,真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枉自我昨晚还排练了那么久,弄得觉都没睡好,今天整个人都恹恹的无精打采。
我喜道:“十三爷,您只要想办法问到四爷和月喜在进宫前发生过什么事就行了。”
十三为难道:“我这样去问四哥,他一定不会搭理我的。”
我笑道:“十三爷,酒后吐真言这句话您也没听过吗?”
十三恍然大悟:“那我今晚上就去。”
我又说道:“再麻烦您找个信得过的人到我婶娘家去问问,他们也一定知道些什么。”
十三点点头转身欲走,我追上他却又欲言又止。十三诧异道:“怎么呢,还有什么话呢?”
我忽地依足规矩给他行了个大礼,十三叹道:“真不知道你对四哥哪来那么深的情?”说罢便匆匆离去。
待我晚上回到居所时,晾在毛巾架上的手帕已经干了。我取下手帕,放在心上,鼻端隐隐传来一阵淡淡的“丹白桂”的味道。(丹白桂是清初对鼻烟的一种称呼,而当时吸鼻烟也是达官贵人们引以自豪的嗜好。据说胤禛更是个中专家。)
正在这时,窗外传来了寿头的声音:“月喜姐姐在么?”
我赶快打开门,将寿头拉了进来。寿头给我带来了胤祀的回话:“八爷说了,这几日实在是抽不开身。但若姐姐实在着急,后日八爷要和九爷去一趟宜妃娘娘处。就请姐姐约个地方见面,但时间就有些紧了。”
我想了想,时间紧就紧,总比我老悬在半空中的好。打定主意后便向寿头讲道:“有劳你了。麻烦你告诉八爷一声,后日巳时,月喜在御花园后苑等候八爷。”
寿头点头称是。我打开门左右看看见没旁人,方才叫寿头离去。
我回到屋里,将玉佩收了起来。到时,胤祀肯不肯讲实话,这块玉佩怕是关键所在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第三天,还未到巳时,我便已到御花园候着了。不多时,胤祀也带着他的一个贴身太监叫马起云的赶了过来。见到我,胤祀低声吩咐了马起云几句,自己单独走了过来,而马起云则留在原地望风。
我首先给他行礼问安,之后便趁着他还没有什么防备的时候将玉佩递给他。当胤祀一看到玉佩,眼中闪过那难以言喻的神色时,我就知道,我这次押宝押对了。
胤祀望向我道:“月喜,你记得了吗?”
我摇头:“不记得,但正因为月喜不记得了才要问。八爷,请您不要再隐瞒月喜了。月喜进宫前,与八爷订下终身的不是我阿玛,而是月喜吧。”
胤祀看着我不发一言。好,你不说,我来说:“八爷,没要月喜进门,除了八福晋不肯之外,怕是八爷也另有打算吧。要不,您哪儿不方便安置月喜,非得把我送到这宫里,还待在乾清宫?!是吧,八爷。”
胤祀低声说道:“月喜,我对你是真的。只是现时情势不明,你留在宫中未曾不是好事。只待事情一旦尘埃落定,我一定向皇阿玛要了你。到时,福晋也无话可说。”
我将玉佩放到胤祀的手上:“八爷,东西请您收回去吧。月喜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地在宫里当差,别的都不想。到了25岁,月喜是出宫还是嫁人,就不是咱们能够左右的了。”
胤祀深深地看着我,我也迎视着他的目光。他半晌才道:“月喜,我现在真的不觉得我曾经认识过你,你变了。”
我笑道:“月喜应该回乾清宫做事了。八爷,月喜告退。”行礼之后便转身而去,现在就等十三的回话了。
可自那日一见之后,十三便杳无音讯了,甚至连个话也没叫人带过来。我心想怕不是他去问胤禛,胤禛说的事反而让他对我心生误会,打算避开我吧。转念一想,十三人虽温文,但也是个爽直脾气。不管他对我看法如何,他也会来说个清楚的。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我耐心地等着。
又过了几日,已是腊月初八了。今年康熙吩咐给各位皇子阿哥、妃嫔亲贵、文武大臣们赐腊八粥。受了赏的各位像走马灯似的来给康熙谢恩,十三也终于出现了。
十三将我悄悄地拉到一边,递给我一个信封说道:“这里边是我派人到你婶娘家去问的东西。原来他们一家在你进宫后就从承德搬到了蓟州。所以才费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有四哥那边,他在你找我的那天就被太子给派出去办差了。不过估计,腊月二十六之前应该能回来。”
我迅速收好信封,正要道谢,十三已笑道:“你先别急着道谢,事情办好了再谢我也不迟。”说完便转身而去。
我这时才看到信封上还上着火漆,心里又是一阵感动——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值完更后,我一路小跑地回到居所。信封里只有寥寥几页纸,可我却看得心生寒意,想不到居然月喜进宫也与夺储有关……
大年三十,也是我回到康熙43年的最后一天。为了迎接这一天,宫里已经准备了几个月了。什么灯笼、帘幕都换成了喜庆的红色不说,连我们这些平时只能穿点不显眼的绿色、紫色衣服的小宫女也特准可以在过年的时候穿点红色衣褂和些微上点淡妆了。
我虽说在乾清宫当差,御前侍奉,但并非是康熙的贴身宫女,所以在康熙去太和殿、养心殿或上书房议政的时候,没有吩咐,我们都只能待在乾请宫,不得随往。因此关于政局的变化并不太了解。也因为知道康熙在47年才一废太子,就目前而言,还没有什么值得我好担心的事儿。所以我现时的全副精神都放在了搞清月喜进宫之迷上边,而今就只待十三带回老四那边的消息了。
今天,在宫里也叫辞岁,康熙也会在宫中赐宴各皇子大臣及其家眷。场面恢弘自不必说,单是小孩手臂粗的蜡烛,就点了不下两百根,整个殿阁中亮如白昼,奢华尽显。
我站在赵昌后面,冷眼看着这一拨又一拨的显贵们对着康熙的朝颂,歌功戴德。想着他们以后或高升,或进爵,或圈禁,或免官,或流放,或惨死。心中一片淡漠——或者这就是所谓的人生?!
正在我思考人生哲学的时候,几个阿哥带着福晋进得殿来。打头的便是太子,后面依次下去是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一行数十人鱼贯而入。
说实话,我最想看到的就是胤禛的几个福晋了。可当她们与八阿哥的福晋郭络罗氏一起走进来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就全都放在了八福晋郭络罗氏身上了。
所有的阿哥里面,除了胤祀之外,都带着正福晋,侧副晋,庶福晋什么的一大堆妻妾,只有胤祀带着郭络罗氏一人进宫。
郭络罗氏看得出是精心打扮过的。外穿淡红色外褂,上绣着百蝶。紫色坎肩上亦为绣蝶,身后系着石青色丝绦。左右发髻上的头饰也是玉蝶。把子头中间则是一只珠凤,凤口悬着一颗大东珠。整个人看起来高贵端庄,气质娴雅,艳光照人。我完全无法把她同那个动辄就寻死觅活的妒妇联系在一起。
我看着郭络罗氏只是想,也许胤祀并非怕她,而是爱她,不舍得伤害她才会得了个“惧内”的名声。再看看我家老四身边的一堆红粉佳人,心里不禁暗暗叹了口气:以后有得忙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把注意力从郭络罗氏身上收回来,放到胤禛的几个福晋身上。
乌喇那拉氏,胤禛的正福晋,内大臣费扬古之女。看起来美则美矣,可惜属于木头美人型,让人多看几眼就觉得毫无情趣,心生厌倦,第一印象对我不构成威胁,PASS。
侧福晋钮祜禄氏,四品典仪凌柱之女,给人的感觉颇像老十三胤祥。看起来开朗爽直,笑容可亲,容易令人心生亲近之意,也是个旗人中的美人。
侧福晋年氏,巡抚年遐龄之女,胤禛得力助手年羹尧的妹妹。胤禛的几个福晋中以她的相貌最为出众。穿了件蓝色旗服,头上仅戴着一只珠鹤和一个琥珀发钗,在几人中并算不上打扮的多艳丽。可实在是模样可人,秀丽雅致,惹人怜爱。只是总觉得美的不够大气,带着一种“红颜薄命”的感觉。
虽然我对月喜的样貌颇有信心,但看到年氏后,气焰就小了一半。还有一半未熄,则是看得出年氏是个没主意,依赖性又极强的菟丝草型女子。再说了,书上也说“以色侍人者,色衰则爱弛”。对我而言,年氏也就是胤禛诸多姬妾中的一员,何况书上还记载了年氏早死。根据同理可证,年氏也被PASS掉。
就这样忽喜忽忧,心不在焉地神游了半天,宴会已然进行了大半。大殿中,杯盘交错,灯红酒绿。山珍海味,世间佳酿鱼贯而上。一场顶级奢华的宫廷盛宴就在这衣香鬓影,尔虞我诈之中开幕,结束……
赐宴结束后,康熙又带着大部队到宫中的空旷处看烟花。各色烟花在空中以各式各样的造型盛开,一点不比我在21世纪看到的大型庆典上的烟花汇演逊色。心里就在想:咱们到底是在前进抑或后退呢?
正想着呢,就觉得有人在拉我的衣袖。回头一看,是一个叫乐茵的宫女。
我忙问她:“我挡着你看焰火了?你上我这儿来看吧。”
她摇摇头,悄悄把我拉出人群,塞了一团用手绢包着的东西给我才说道:“这是十三爷叫我交给姐姐你的,说是你家里人给你写的信,让你收好。还有,十三爷交代说,姐姐以后有急事要找他又不方便的时候,就告诉我一声,要不告诉小多子也行。”话音刚落,便又闪回宫女堆里去了。
我紧握着那团东西,终于可以大概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了。十三,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