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足蛇吞相
——源于南召玉藏的警世传说
人们经常说起贪心不知足时,总是用“人心不足蛇吞象”来形容,好像贪心之人就如细小的蛇妄想吞下庞然大物——大象一般。其实这是一个口误,实为人心不足蛇吞相(宰相)——这一警世传说就源于河南省南召县的玉藏。
今河南省南召县西北部伏牛山中有两个相邻的乡镇,偏南的叫马市坪乡,马市坪有个野牛岭,岭下有个村叫水晶河;偏北的叫桥端镇,乔端镇有个仙人洞景点和玉藏村,这个传说就源于此。
相传,大约汉朝时马市坪水晶河有家土财主,人称王员外。王员外家有个小伙计名叫王良,一年四季给王员外家担水打柴,干些杂活,闲时也跟着王员外的儿子读几句书,认几个字。
一年冬天,王良上山打柴,在山上看见一条冻得半死不活的小花蛇。见小花蛇挺可怜的,他就把它揣进怀里暖了好一阵子。小花蛇醒来看见王良泪眼汪汪,现出很感激的样子。王良不忍心把它丢下挨冻,便带它回去喂养起来,还给这小花蛇起了个“花子”的名字。
时间久了,这条蛇就和王良有了感情。不仅见了王良总是摇头摆尾,还能听懂王良说的话。王良叫它叫它盘个什么姿势,他就盘个什么姿势。没过几年花蛇已长到两庹多长,饭碗那么粗,行走带风,野草一分两开。这一年正是大比之年,皇帝开科召天下举子赴京考试。王员外的儿子要上京赶考,便叫王良伴他一同进京。王良回到屋中对花子说:“我要进京了,你也长大了就进山独自生活吧!”花子流着眼泪,点了点头。王良又嘱咐说:“花子,不管到什么地方,可不要伤生害命。答应了你就点点头,不答应你就摆摆尾。”花子顺从地点点头,绕着王良转了三圈就跑进了山林。
花子离开王良后跑进了深山,直到跑到乔端境内的仙人洞便在洞内安身。之后,花子一直牢记王良的话,不敢伤生害命,每日只在山林里找些野果充饥。过了没两年,花子就长到十几丈长,牛腰般粗。随着食量的增大,它把周围几十里内的野鸡、野兔、狐狸、狼、野牛都吃光后,开始偷吃村庄里的牲畜和人,闹得方圆百姓不得安宁。当地县令急报朝廷,朝廷便派人前来捕杀大蛇,但派来的人都是有来无回。皇上一着急便四处张贴捕蛇榜文。
再说王良同王员外的儿子一起进京后,也趁机考上了进士并住在了京城。一天,在街上闲走,见了捕蛇榜文便知是自己养过的花蛇作怪。看到榜文上说降服大蛇可以得到高官厚禄,王良就胆大地揭了榜文。皇上闻凑王良能降服大蛇,便赐他一队人马返回老家降蛇。
王良接到圣旨不敢怠慢,带着人马日夜兼行。他们回到南召正在野牛岭山林中搜寻,突然觉得身子被啥东西吸着一样,脚不沾地飞了起来。转眼看到一个伸着丈把高的大蛇头,王良厉声高喝道:“那不是花子吗?”花子正张着血盆大口要吞噬他们,忽然听到有人叫它的名字,猛吃一惊便收了气,王良等人才纷纷落地。花子一看,原来是恩人到了,赶忙低下了头。王良骂道:“孽障,我放你归山时对你咋说的?为何在此伤生害命?”
这时的花子已经成了精,也说起了人话:“离开了恩人后原不曾伤人,只因后来无食可吃才忘了恩人的话。以后再也不敢伤人了!” 王良听了:“也罢,权且饶你一次,下次再犯定斩不容!”花子忙给王良点头,并说:“恩人,自别离至今常思恩人养我之恩,今日断不能让恩人空手而去。我经过多年修炼身上长了三颗宝珠,一颗是能够避火的避火珠,一颗是可以避水的避水珠,另一颗是能够医好人间不治之症的百味珠。避火珠和避水珠长在我的头上去取无妨,百味珠生在我的舌根,舌根连心万万取不得。为报大恩,就请恩人将我头上得两颗宝珠取去吧!”王良听后大喜,便用宝剑取下了花子头上的两颗宝珠。王良因降蛇有功,又给皇上进了两颗宝珠,皇上大悦,便封王良为当朝宰相。
王良封为宰相不久,国母陡然生病百医无效,皇上甚是忧愁,命文武百官举荐良医:若能治好国母的病,当加官增禄。王良心想:花子口内还有一颗百味珠,若取来治好国母的病定能得到更大的封赏,就再次自荐皇上去取宝珠。皇上听凑,急命王良去取。
花子再次见到王良,似有不祥之感便开口道:“上次别过恩人后花子已再不伤人命,恩人在朝中已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恩人今又急急返来,不知当有何要事?”王良听后恬不知耻地说道:“你有所不知,如今国母有病百医无效,我想你口中的那颗百味珠能医人间不治之症,特禀明皇上领旨前来取珠。”花子听罢,沉思好大一会儿说:“我曾对恩人说过那百味珠长在花子的舌根,舌根连心万万去不得。但如今恩人千里迢迢,志在必得啊。”说罢张开大口让王良去取,王良仗着曾养育过花子,也不多加考虑便持剑进入蛇口。一剑砍去,花子疼痛难支,大口轰然合闭,王良便随之葬身蛇腹。
事后,皇上念王良对国母的一片忠心,就按王良的长像用木头雕了身首,金顶玉棺盛殓,埋到了仙人洞对面的山头上。从此,此地就叫金顶玉葬,只是当地百姓用“藏”替代了“葬”。
这山望着那山高,得了星星盼月亮。人心不足蛇吞相,生忙到死费心肠。
前些年曾听到南召境内有“当下中国有两个地方没解放,一个是台湾一个是南召”流传,前不久就有“时任县委书记(已升迁市长助理)任上受贿72起贪污受贿5200余万元,一审被判无期徒刑”的报道公开。唉,这位在南召多年的父母官,真的就不知这一源于南召本土的警世传说?
.二〇一〇年八月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