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第几次机场送人,每次跟别人挥手再见都忍不住的掉眼泪,总觉得不管是送还是被送都是特别残忍的事情。机场是个太过凶残的地方,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甜腻的咖啡味儿里总混杂着一种嚣张的坏心思。其实想想都觉得可笑,过去四年半的时间,不管是一个人还是结伴而行,拖着重重的行李箱在大大小小的机场穿梭无数,本应该对机场送别这种恶俗电视剧里的烂桥段习以为常,但还是控制不了发达的泪腺。离开唯一的好处就是登机前几分钟,发几条如果不是烂醉都不敢发出去的短信然后立马特得意的关机,反正再开机就已经不在服务区了。
每次吴老师和他媳妇儿送我去机场,都会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跟他们挥手再见,但从来都是眼神游离状,因为不敢直视他们的脸,怕那口气还没憋完眼泪就当场崩出来,然后狠狠甩一个背影给他们,迎着被眼泪填满的大脸头也不回的往里走。对于长线,总是揣着很怪异的原因惧怕着。不想腿肿脚肿,不想脸干头发油,不想看戳泪点的电影,不想吃难吃的飞机餐,不想看飞行时间距离图,不想打开遮光板巧遇换日线,只不过是因为14小时三万英尺的高空飞行不给人任何反悔的机会,一旦起飞就只能没有停留的往前直到降落目的地。还有,那个20小时不睡觉等我安全落地消息的吴老师他媳妇儿。
从机场回来已经5点多,多梦浅眠5小时后又像往常一样挪到学校加班。足足发呆了半小时才把脑袋里一团浆糊整理清楚,才想起昨天一天都干了些什么。帮溜溜整理行李,装箱,打包,称重,看着不多不少刚刚50磅的行李箱,特别有成就感。饱饱的吃完好吃的晚饭,窝在麦当当三个人凑一起玩儿连连看,没心没肺没节操的唱K到两点,歪在机场的椅子上等checkin。习惯性的爱操心,习惯性的爱伤感,想到一年半后给溜溜或者是狗蛋儿整理行李,然后送他们走,就挠心挠肺的难过。想想也觉得奇葩也觉得是活该,undergrad的时候跟undergrad的人玩儿成团儿,master的时候还跟undergrad的小孩儿混一起,phd的时候又跟master的姑娘小伙打打闹闹,忍不住的去照顾小朋友,然后看着他们一批一批的离开。
记得溜溜讲过,她把找男人的运气都用在了找到我们这件事上。拜托。。。我才是好嘛??乖乖洗碗乖乖打扫厨房,心不甘情不愿的被烂醉的我打但还是不嫌弃的照顾我,被人欺负了就帮我打抱不平,不管多晚都在家等我吃饭,不开心了就陪聊到深夜,细想想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做过。为啥从小到大身边都是可爱温暖的小伙姑娘,迎来送往都没有断货过。喂~~~你醒一醒哦,溜溜大奶牛不过就是寒假回个家啊,又不是不会来,摔!!!滚粗去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