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烽集中营——革命的烽火不息
息烽集中营是中国第二次国内战争时期国民党政权关押中共党人和爱国进步人士的最大秘密监狱。1997年5月,在当年息烽集中营原址的附近,建成并开放了一座“息烽集中营革命历史纪念馆”,馆内大堂的一面墙壁上镌刻着一幅巨大的浮雕,上面大书着“烽火不息”四个大字。抗战期间,国民党政权选择在息烽建造集中营,想借助“息烽”地名的“天意”,扑灭共产党的革命烽火,但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革命,正如星星之火,火种在,漫山遍野地从南昌、湘赣边界、广州、井冈山、上海、瑞金、陕甘边、延安、东北、西柏坡……燃烧,革命的烽火不息,最终发展成燎原之势,形成了席卷全国的红色烈焰,建立了红色政权。
贵州息烽县地处贵州省中部,省城贵阳市北郊,贵州第一大河——乌江南岸,距省会贵阳66公里,北距遵义87公里,是黔北及重庆、四川两省市南下出海的重要通道。据资料介绍,息烽人类活动历史悠久,秦朝时属新象郡且兰县,因地处黔中要塞,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公元1682年,明朝廷派兵平息战火,驻兵县境,崇祯皇帝取“平息烽火”之意,赐名“息烽”。公元1914年,息烽正式建县。
抗战时期,贵州息烽集中营与重庆白公馆、渣滓洞集中营、江西上饶集中营同为国民党设立的四大集中营。息烽集中营所关押的是从全国各地押来的“要犯”,对内称“新监”或“大学”,对外挂牌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息烽行辕”,重庆白公馆、渣滓洞监狱和望龙门看守所则分别称为中学和小学。而留学则是指被处死。
1927年,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建立了南京政府,并实行白色恐怖,陆续逮捕了许多有影响的共产党人和进步人士,囚于国民党设在南京的“军人监狱”。1937年七七事变后,日寇大举进犯,南京岌岌可危,蒋介石令军统将这批人迁至武汉,不久再迁湖南益阳,最后转移到息烽关押。息烽集中营从1938年11月建立至1946年7月撤销,先后关押了1200多人,被秘密处决和折磨致死的就有600多人,如张露萍七烈士等。人们熟知的罗世文、杨虎城、杨拯贵、宋绮云、宋振中(小萝卜头)、黄显声、马寅初等都曾囚禁于此。
1997年5月,息烽集中营革命历史纪念馆正式对外开放。1988年,国务院公布息烽集中营旧址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息烽集中营旧址被中宣部公布为第二批全国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
参观完息烽集中营后,脑中闪过了一个疑问:中国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是一场国共双方两军对垒、亦友亦敌、此消彼长、角色转换的十年内战。这些年的鏖战,国民党关押并迫害了无数的共产党人和仁人志士。我曾在1980年6月独自参观过重庆的白公馆和渣滓洞集中营,现在又参观了贵州的息烽集中营,国民党的四大集中营我去了三个,江西上饶我去过多次,但那里的上饶集中营未去。在我到过的这些集中营里,我见到了许多残害我革命志士的刑具,听到了许多折磨我革命志士的刑罚,如点天灯、插竹签、灌辣椒水、烙印、水牢、电击……触目惊心,骇人听闻。但是,同样是十年内战,到以后的三年解放战争,以及红色政权建立后的新中国,我军也收容和关押了国民党的许多俘虏,但是,我们无论在现场的监狱、书本等宣传媒体,以及战俘的回忆录中,却从来没有见到或听到过对国民党人员或战俘,建造过类似于奥斯维辛集中营、息烽集中营等,采取过类似的刑罚,使用过类似的刑具。我想,如果不是我孤陋寡闻,这正是国民党政权色厉内荏、丧失民心的一个方面和一种表现吧!
◆息烽集中营革命历史纪念馆门前的雕塑和馆内的参观人群
◆猫洞是天然岩溶洞,系国民党军统对革命志士残酷刑讯、秘密杀害之处。洞中施行的毒刑达12种之多,杀害的人被就地掩埋。在洞中严刑逼供,受刑者即使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洞外一点听不见。凡有违反“监规”者,就被投入洞底关押。1946年息烽集中营撤消,军统从外地运来黏性极强的黏土将洞填塞。在解放后的一次挖掘中,挖处一堆白骨,有的骨架上还套着脚镣或手铐。1997年在组织修复工作中,又挖出石梯十多级。
◆息烽集中营本部控制面积约2千方千米,设监狱八栋四十三间。监房按“忠孝仁爱,信义和平”八字命名。称为“忠斋”、“孝斋”、“仁斋”等等。“义斋”是关押女犯的地方。巾帼英雄张露萍、小萝卜头宋振中、监狱之花孙孟达等曾被关押于此。
◆忠斋是中共狱中秘密支部的诞生地。中共党员罗世文]车耀先、许晓轩、文策、宋绮云、韩子栋、周科征及党外人士刘丕光等曾关押于此。
◆孝斋社监房10间,曾关押200多人。正房曾是集中营先后设立的印刷厂、卷烟厂、缝纫厂生产车间,张露萍等曾在此劳动四年多。
◆下图为卷烟厂
◆下图为图书馆
◆下图为篮球场
◆息烽集中营旧址上塑造的的雕塑——“抗争”
◆附件:1980年6月我到重庆后,独自一人参观白公馆和渣滓洞集中营(白公馆和渣滓洞集中营系中美合作社集中营旧址)。上图为重庆白公馆监狱刑讯洞前,下图为重庆渣滓洞男牢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