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毅的妻子与儿女两任妻子跳井跳崖殉情 陈毅的儿女

陈毅简介:

1901年8月26日出生在四川乐至县,1919年8月赴法国勤工俭学,192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南昌起义后和朱德一起率部上井冈山,与毛泽东领导的秋收起义部队会师,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主要创始人之一。曾任:新四军代军长、中共七大中央委员、山东、华东、中原野战军主要领导、新中国第一任上海市市长、国务院副总理、外交部长、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军委副主席、国防委员会副主席、全国政协副主席等重要职务。新中国成立以后被授予元帅军衔。1972年1月6日因病逝世。

首任妻子萧菊英跳井殉情 陈毅三首诗忆亡妻

  经过南昌起义、湘南暴动,陈毅走上井冈山,成为一名干练的革命领袖。他1930年任红22军军长时,在江西信丰,娶了当地一位才貌出众的19岁女学生萧菊英。次年陈毅去开肃反会,归途遇白匪袭击,马死了,步行绕路回去,不料萧菊英认为陈毅已死,跳井殉情了(另有一说是,萧菊英遇敌突袭,负伤后跳井)。陈毅写下《忆亡》诗曰:

  泉山渺渺汝何之?

  检点遗篇几首诗。

  芳影如生随处在,

  依稀门角见冰姿。

 

陈毅化装去岳父家报信,解放后还请萧菊英的母亲兄弟到上海见面。可见陈毅待萧菊英之情深。

第二任妻子赖月明跳崖自尽

1932年,李富春、蔡畅夫妇给陈毅介绍了18岁的兴国女红军赖月明,于重阳佳节洞房花烛。陈毅当时是江西军区司令员兼政委,指挥6个独立师和所有地方武装,居然没钱结婚,还是赖月明借了20块钱,摆了8桌宴席。二人婚后情深义重,却是聚少离多。1934年红军长征后,担任石城县妇女部长的赖月明照料陈毅的腿伤,陈毅却动员她带头疏散,回乡打游击。二人于10月20日含泪分别。1937年国共合作抗日,陈毅几次派人寻找,得知赖月明被捕后为抗拒逼嫁,跳崖自尽了。陈毅心中翻江倒海,曾写下一首《兴国旅舍》:

  兴城旅夜倍凄清,

  破纸窗前透月明。

  战斗艰难还剩我,

  阿蒙愧负故人情。

  此诗写于农历九月初一,哪里来的“窗前透月明”?谁都可以看出,此诗是对“月明”的怀恋追忆,真挚感人。

1940年与18岁武汉姑娘张茜结婚

陈毅的妻子与儿女两任妻子跳井跳崖殉情 陈毅的儿女

1940年,年近不惑的新四军一支队司令员陈毅,与18岁的武汉姑娘张茜结婚。张茜本名张春兰,陈毅追人家时,苦心经营了—首《赞春兰》:

  小箭含胎初生岗,

  似是欲绽蕊吐黄。

  娇艳高雅世难受,

  万紫千红妒幽香。

  张茜婚后成为陈毅的得力助手和感情知音。有趣的是,陈老总有一首思念张茜的诗是这样写的:

  足音常在耳间鸣,

  一路风波梦不成。

  漏尽四更天未晓,

  月明知我此时情。

  诗中又出现了“月明”,大概是想起了赖月明的“在天之灵”,希望前妻能够理解自己此时的心情吧。

第二任妻子赖月明并没有死

其实赖月明并没有死,她在战斗中失去组织联系后,流浪乞讨,被父亲抓回卖给一个鞋匠,次年鞋匠死了,她找到一位负伤掉队的红军结婚,生下一女二男。1959年她看到陈毅会见外宾的照片,想去找陈毅,但被丈夫儿女死死拦住。1972年陈毅逝世,赖月明从生产大队的喇叭里听到讣告,焚香遥祭并发去唁电。读到陈毅那首《兴国旅舍》时,赖月明泪如雨下。

直到1988年,她才到北京会见了全国妇联主席蔡畅。1989年春,74岁的赖月明接受了记者采访,世人才知道陈老总的“月明”还在人间。而这些,陈毅都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了。

张茜

陈毅和张茜于1940年在江苏溧阳水西村新四军江南指挥部结婚,一起生活了三十二年。战争年代,陈毅在前方打仗,张茜在后方工作和抚养孩子。他们虽然离多聚少,但是通过书信和诗词两颗心紧紧相连,共同经受了战争的考验。解放后,陈毅无论是在上海还是在北京,公务都很繁忙。张茜勤劳学习,努力提高自身水平,以夫人的身份辅佐陈毅做外交工作。同时她又是贤妻良母,不让陈毅为家事操劳分心。

张茜在性情上同陈毅相辅相成。陈毅好动,张茜好静;陈毅才华横溢,张茜勤奋刻苦;陈毅诙谐风趣,张茜严肃认真;陈毅吃饭狼吞虎咽,张茜吃饭细嚼慢咽。在生活上,陈毅是马马虎虎,要求不高;张茜爱整洁,把房间和衣服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

陈毅的四个子女

大儿子陈昊苏

出生在苏北,起名的那天,陈毅对张茜说:“苏北抗日根据地一定会壮大起来的,太阳一定会驱散亡国黑暗,就叫昊苏吧!昊者火也,昊者春也!”

二儿子陈丹淮

生在淮南战场,陈毅说:生在红色的淮南,就叫丹淮吧!”

三儿子陈小鲁

出生在山东,正值解放战场初期风雨聚变之时,陈毅忙于指挥作战,顾不上给他取名,而张茜身体虚弱,没有奶水,就养了一头母羊,用羊奶喂他,于是全家人都叫他“小羊”,一直到他上幼儿园时,陈毅才给他起名:“小羊生在山东,孔子登东山而小鲁,就叫小鲁吧!可念成拂晓的晓,新中国的黎明已经来临。”

1950年,女儿出生了,张茜一直盼个女儿可就是盼不到。全国解放了,女儿也盼到了,陈毅特别高兴,当时就说:“这个女儿是姗姗来迟,就叫姗姗吧!”后来在书写时又改为珊珊。

陈毅的四个子女,说实话都有点怕张茜,张茜每天都要询问他们的学业,甚至经常过问他们的体重、着装和举止。1973年底,张茜已自知时日不会长久,在医院里同四个子女进行了长时间和正式的谈话。她谈到自己的身世和陈毅结合的过程,谈到她从一开始就感到与陈毅存在很大的差距,一生都在努力缩小这个差距。张茜说:“我原想多活几年,把你们父亲留下的诗文整理出一个头绪来。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希望你们能继续下去。你们要多努力,把我来不及做的事做好。你们要懂得,为个人争夺权利和虚浮的颂词只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值得计较和迷恋。在你们爸爸的文章和诗词中有真正崇高的东西,你们可不要等闲视之啊!”

陈昊苏

陈毅四个子女中,昊苏为人行事最为厚道。

昊苏高中即将毕业时,面临报考大学怎样选择专业的问题。陈毅在家里找昊苏单独谈话。他先问昊苏自己的想法,昊苏回答说还拿不定主意,因为昊苏感兴趣的是文科,曾在学校的语文竞赛中得过第一名,似乎觉得学文科更有把握一些。陈毅的见解却相反,他说:“现在国家最需要的是人才,向科学进军是时代的召唤,你的理工科成绩也不错,为什么不优先考虑响应国家的召唤呢?我年轻时因为国家政治腐败,经济落后,学了工科也报国无门,才投身革命,从事政治和军事方面的工作。现在是新中国了,政治方面的事情已经基本解决,正在下决心发展科技推动经济建设,你如果选择工科就能够为国家作出最大贡献。”他的一席话讲完了,昊苏的主意也打定了,报考工科,将来做祖国最需要的科技干部。1959年9月,昊苏因高考成绩优异,被保送到北京外国语学院留苏预备部,准备学一年外语,然后去苏联的工科大学深造。

又过了一年,国际形势发生变化,中苏之间爆发意识形态领域的论战,并波及国家间的关系。当时陈毅兼任外交部长,深知问题的严重性,在这种情况下送自己的儿子去苏联留学是不妥的,但他又考虑到昊苏已经长大,有关自身的生活选择让他自己决定。昊苏已从学校进行的政治教育和报刊披露中对对国际关系的变化有所了解,尽管当时昊苏俄语学习成绩不错,也渴望去进行一番历练,但昊苏不愿意让自己的行动给父亲造成困难,就毅然向党组织表示服从分配。最后的结果是昊苏和部分同学转入中国科技大学无线电系学习。陈毅也对昊苏带有牺牲精神的选择表示满意。

昊苏二十一岁时在中国科技大学入党,毕业后被分配到七机部二院二十三所工作。十年文革结束后,昊苏毫不犹豫投身改革开放洪流中,由于平日工作踏实,政治上也日益成熟,昊苏开始步入领导岗位,从1981年至今,昊苏先后在共青团中央,北京市(包括丰台区)、广播电影电视部以及对外友好协会任领导职务。

昊苏对文学和历史颇有研究,喜欢写文章和做诗。他在北京的时间相对长一些,以便有更多的时间照顾父母。陈毅去世后,他担负起长子的重任,一方面照顾张茜,同时又是帮张茜整理父亲诗词的主要助手。还要关心三个弟妹的生活和工作,兢兢业业。妹妹珊珊参军后,昊苏曾两次赴部队代表全家去探望她。张茜生前曾留下遗言要子女们不要分家,必须等到女儿珊珊从国外学习回来才可以分家。张茜逝世后,昊苏主持家务,遵守张茜的遗言,带领两个弟弟,一直等到珊珊学习完成从国外归来并成家立业后才上交父母的房子分开住。

陈丹淮

二儿子陈丹淮,在陈毅的子女中,人最机敏,也很能干。丹淮的人生道路选择了从军,1961年考入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毕业后一直留在部队工作。

解放初期陈毅兼任上海市长和华东军区司令员两个重要职务,这可难坏了陈毅家人,1949年刚解放,陈毅工作以上海为重,他们家就设在上海。1950年下半年朝鲜战争爆发,海峡两岸关系紧张,陈毅的工作偏向华东军区,他们家又搬到南京。就是这样随着陈毅搬家,可是还是很难和陈毅在一起。他当时约三分之一时间在上海,三分之一时间在南京,还有约三分之一时间在北京或其他地方。

1961年丹淮在给陈毅的祝寿诗中写了这样两句:“儿长十八载,父亲只九龄。”其实仔细算下去,丹淮和陈毅在一起的日子,九年的时间也未必有。

一家人不能常在一起是很使人感到缺憾的,但还有比这更怪的事。丹淮在上小学时,在“父亲”一栏中一直填:“陈雪青,职务:处长。”学校不管谁问,都这样回答,这是陈毅交待的。

在南京汉口路小学,丹淮的班主任俞老师是一位很和善、又很认真的老师,恰好就住在陈毅家附近,经常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汽车从他们家进进出出。她觉得这根本不会是一个普通处长的住宅,多次问丹淮都得不到答案。一次上练习课,同学们都在做题,俞老师把丹淮叫到讲台前很严肃地问:“你父亲到底是谁?”丹淮回答:“陈雪青。”她生气地说:“你撒谎!”丹淮坚持地说:“就是陈雪青。”但丹淮机敏地没再坚持说没有撒谎。俞老师忽然拿出一张报纸给丹淮看。丹淮一看,原来上面登着陈毅在一次大会上讲话的照片。俞老师指着报纸说:“他才是你父亲,对吧!”丹淮不吭声,只是摇头。她忽然和气下来:“有这样的父亲是光荣的事,你怎么还不承认?”丹淮牢记父亲的交待,仍然摇头。俞老师一看仍旧问不出结果,使出了最后一招:“你哥哥陈昊苏都承认了,你怎么还不承认?”丹淮心中想,也许俞老师真的知道事情真相了,可是坚决不能松口。一个小学生,受到老师这样的责问,丹淮眼泪汪汪几乎要哭了。俞老师看到丹淮这样可怜,也许他悟到个中原因,这以后再也不追问这件事了。其实丹淮心中非常愧疚,确实是在骗老师。三十年后,丹淮到南京出差,专门回到汉口路小学去看了看,还到处打听俞老师的去向,想当面向她道个歉,可问了几个年轻教师都不知道,好不容易问到一个人,隐约记起有位姓俞的老师,早已退休,已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丹淮一直到初二,才改填父亲的真实姓名和职务。

当时陈毅所以要子女们填化名,目的有两个。一是保密和保安的需要,解放初期,社会秩序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国民党特务活动有时很嚣张,陈毅曾收到装有子弹的信件,为了子女的安全,才填化名。二是希望子女做个普通的学生,隐瞒父母的真名和职务,使子女没有压力,也使学校没有压力。

陈毅有两间书房,一间在他的卧室旁边,放的都是陈毅最喜欢的书,这间书房是不允许子女进去的。另一间在秘书办公室的对面,里面放的是各种普通图书,包括政治类、文艺类、教材类等书籍,这间书房是允许儿女们进去的,其中丹淮进去最多,丹淮躲在书房里什么书都看,兄妹四人之中,数丹淮知识最广,也最杂。一天,丹淮在书房里看一本郭化若批论《孙子兵法》的书,郭化若将军曾任上海警备区司令,在上海时他们两家常来往,郭将军儿子郭延获与陈毅的子女还是好朋友。丹淮对郭将军的书很好奇,就津津有味读起来。在书中,郭将军解释了孙子兵法,还特别用孙子兵法各篇去解释毛泽东军事原则和战争策略。正在丹淮看的很认真专注的时候,陈毅进来了。他看了丹淮手中的书,有点奇怪的问丹淮:“你喜欢看这类的书?”

丹淮马上脸红了,说:“我什么都看,这类书不是特别喜欢看。”

陈毅笑了:“是乱读书。”他想了一会对丹淮说:“读这本书你要注意,毛主席的战略战术是他在实践中总结创造出来的,不是抄袭前人。”丹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谁也想不到,在丹淮日后投身军戎的实际工作中,有些杂学竟派上用处。1970年丹淮跟随部队的刘参谋长到易县选取备份阵地,他们乘吉普车在易县农村转了好几天,终于看中了两个高地,丹淮灵机一动,利用学校学的几何和制图知识及在父亲书房中看过的有关军事制图知识,画了几张地貌图,刘参谋长看了很高兴,觉得这样向上级领导汇报更形象些。

在文革中,丹淮有主见,脑子灵活,看到父亲和母亲闲在家里很闷,就买来缝纫机和照相器材,让他们在家有事可干,这给陈毅和张茜带来了很大的慰藉和精神寄托,也为家人留下了父母在那一时期为数不多的宝贵照片。

陈小鲁

陈小鲁在陈毅的儿女中排行老三。

两个儿子出生后,陈毅和张茜很希望有个女孩,不料来的又是一个小子。那是1946年在山东,张茜一看又生了个男孩,不禁生气,让护士把小鲁放到门外去,说有人要就抱走吧。正巧有一位张茜的战友来了,立刻把他抱回来,狠狠数落了张茜一通。也许是物极必反,也许是小鲁当老小时间长,小鲁很受父母宠爱,也最任性。四岁时,家里送小鲁进上海最好的幼儿园,小鲁硬是绝食三天,滴水不进,逼着幼儿园把他“开除”。平时小鲁很懒,经常睡到中午不起床。小鲁的任性超过了陈毅的容忍限度,他发作了。一天中午,陈毅刚下班回来,听说小鲁还没起床,顿时暴怒。他吼道:“养这样的儿子有什么用!”几步冲上楼,一把将小鲁从床上抓起来,要从楼梯口扔下去。幸亏被警卫员拉住了。这一下就把小鲁任性胡为的毛病治好了,小鲁养成了早起早睡的好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陈毅发起火来很可怕,但平时却很有耐心,倒是张茜的性子急,常为小鲁学习不用功而发火,陈毅却经常从旁劝解。有一年寒假,小鲁跟父母去广州潮汕地区,张茜让小鲁写一篇谈参观感想的作文,可小鲁却犯了牛劲儿,死活不肯写。张茜忍不住发起脾气来。陈毅劝她说:“慢慢讲,不要着急,他还是个孩子嘛。”张茜的气一下子转到陈毅身上:“都是你,平时宠他,现在一句话也不听了!”听了这话,陈毅也不高兴了。两人为小鲁吵起来。父母的口角因小鲁而起,也使小鲁猛醒,他们是恨铁不成钢呀!这一夜,小鲁通宵未眠,把作文赶写出来,也许是发愤之作,总有些可观之处,陈毅和张茜看了相视而笑,昨日的芥蒂在笑声中融化。

平时陈毅对小鲁要求很严,陈毅曾对小鲁说:“比起你同学来,你的生活条件要好得多,学习要求上进,生活上要自理。”从小很少向父母提出分外要求的小鲁,只求陈毅为他办过一件事:小鲁在北京四中上初中二年级时,老师要请小鲁父亲为校运动会题词。小鲁想了多时,真不敢向陈毅开口,在他办公室门口几次欲进又退。最后还是陈毅看见了,叫小鲁进门问清缘由。他像是看清了小鲁踌躇的心理,格外和蔼地说:“儿子的要求一定办到。”第二天,他亲自把题词交给小鲁,还说:“学校不满意的话,还可以重写。”当时小鲁高兴得真想跳起来啊!

1963年8月,陈毅利用难得的四天假期,在北戴河给昊苏、小鲁和珊珊讲他的革命经历,他特别强调:“要脚踏实地、在实际斗争中取得经验,还要善于分析形势,判断形势,才不至于在紧急关头迷失方向。要能在形势逆转时沉得住气,顾大局,不要只顾自己。”陈毅边讲边细致观察儿女们的反应。当晚他在日记中写道:“昊苏很感兴趣,小羊(小鲁的小名)面无表情,珊珊则不耐烦,大约是年龄尚小的缘故。”

1968年4月13日是个星期六,小鲁照例回家,陈毅一见到小鲁就问:“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找你谈话?”小鲁不明所以地回答:“没有呀!”陈毅只是简单地回答:“噢,没什么。”第二天晚饭后,小鲁正准备返回学校,周总理办公室来电话:总理要见小鲁。到总理家时,他正在会客厅等小鲁。小鲁叫了声:“周伯伯好!”总理严肃地端详了他一阵,然后语重心长地说:“你在父亲身边长大,生活很富裕,没有吃过苦,不懂得工人、农民,应该到下面锻炼一下。应该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去经风雨见世面,走知识分子和工农群众相结合的道路。你父母都在很年轻时就参加了革命,这点值得你学习。”接着,他告诉小鲁,他已同陈锡联同志联系好了,安排小鲁到东北的一个部队农场去劳动锻炼。希望你表现得好一些,干好了,可以入伍当兵,你看怎么样?”小鲁对总理是十分敬仰的,他的话对小鲁来说就是真理和命令。小鲁简短地回答:“没意见。”总理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他拍了拍小鲁的肩膀鼓励说:“你很干脆,也很坚强。在那里好好干,你会有前途的。明天早晨由杨德中同志送你去京西宾馆陈司令员那儿。”他突然停住了,想起什么,说:“对了,你得过肝炎是吧?现在身体怎么样?如果不好,可以另作安排。”小鲁被深深地感动了。总理日理万机,他居然还记得一个孩子四年前生过的病。尽管那时小鲁确实有肝炎后遗症,肝区常会胀痛,小鲁还是简短地回答:“都好了,没事。”总理最后对小鲁说:“我相信你能经得起考验的!”

第二天一早,杨德中同志来了,在与家人告别之间,张茜拿了些钱给小鲁,小鲁不要。张茜禁不住流出了离别之泪。陈毅缓缓地摇了摇手说:“算了,算了!他已经是大人了,让他自己去闯吧!”他又转过脸凝视着小鲁说:“你妈妈是十六岁参加新四军的,我是十八岁去法国勤工俭学。你现在也走这条路,这很好。你要有永远不回家,永远见不着我们的准备。今后的路全靠你自己了!”

汽车开动了。小鲁向父亲投去最后一瞥。这时他才感到:他是多么依恋亲爱的父母。儿时和父母在一起,小鲁总感到拘束、不自在。可是今天,小鲁是多么想同年迈的双亲再多呆一会儿……

到部队后,小鲁很快适应了紧张的军营生活,经受了艰苦劳动的锻炼,取得了领导和群众的信任。连续三年,小鲁被评为五好战士,1970年3月,小鲁光荣入党。

三年之后,小鲁重回北京,走进阔别三年的家,庭院还是老样子,父母相携而出,张茜搂着小鲁哭起来,陈毅和小鲁都流下了眼泪。小鲁拿出三张五好战士喜报,陈毅仔细看着,一字一句读着,高兴地连声说:“好!好!”小鲁告诉他们,他已入党。张茜激动地大喊:“我们全家都是共产党,是党员之家!”

回家一周后,总理和邓妈妈又找小鲁谈话,肯定了他的优异表现,勉励他继续努力。

假期是短暂的,小鲁告别父母,愉快地返回部队。不久,他又在抗洪抢险中荣立三等功。小鲁把立功喜报立即寄给父亲,让父母为他这个远离身边的儿子高兴。正当小鲁憧憬着未来全家团聚之时,死神却一步步逼近了父亲。1972年1月4日,当小鲁再回到北京时,陈毅已经难以开口。张茜在他耳边呼唤着:“小羊回来了,来看你了!”连呼几遍,陈毅才有反应。他的头微微转动,用眼睛找寻着。终于,父子俩四目交汇了。刹那间,陈毅的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他的嘴动了动,但没有说出话来。

在小鲁一生中,永远也抹不掉父子最后相见的一幕,陈毅元帅临终前的目光,成为小鲁在部队里努力工作,发奋学习的动力。小鲁在七十年代末考入南京外国语学院,毕业后任我国驻英国大使馆武官。回国后在国家战略研究学会工作,真可谓将门之子,虎威慑人。

陈珊珊

陈毅夫妇很喜爱小女儿珊珊,日常生活中如果陈毅在办公室工作,每当吃饭时,张茜总是让珊珊去叫陈毅吃饭。这是父女俩说悄悄话的好机会。在家人的记忆里,陈毅从未责怪过珊珊,哪怕母亲是因为珊珊功课不好或淘气训斥妹妹时,陈毅常常会及时出现,用他特有的风趣在肯定母亲的同时解脱女儿。

家中有一架墨绿的钢琴,是1937年造的德国军用钢琴,这架钢琴在多次搬家中都带着它,因为珊珊从小就学钢琴。为了珊珊学琴,1959年古巴钢琴家来北京演出,陈毅带珊珊去观看,他对外宾说,这是我第二次看演出了。第一次是出席开幕式,是工作。这次是为了女儿,她正在学钢琴,带她出来长长见识。

珊珊小学毕业时,张茜希望她去学医或考艺术院校,陈毅则要珊珊报考新成立的北京外国语学院附属中学,他说:“女孩子家,要文静,学外语吧。国家需要外语人才,而且要从小培养。”珊珊听从了陈毅的意见。由于文革的原因,珊珊的学业中断了,参军入伍到北京军区后勤部第二六一医院当护士。1971年,陈毅夫妇在北戴河疗养时,珊珊去探望他们,父母送她四册英语医学书,并告诫她要有信心,待社会秩序稳定后,外语人才定能大展才华。珊珊曾对好友说,以后结婚成家,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钢琴和那四册英语医学书。至今,珊珊还保存在家中。

陈毅家还有一位保姆,叫刘淑英。她是从上海来的,是她把珊珊带大。珊珊对她感情很深,一直喊她刘妈。刘妈的住房和珊珊的房间紧挨着。刘妈把腿摔骨折了,珊珊天天去北大医院给她送饭。后来,刘妈考虑自己年纪大了,提出来要回上海。珊珊就和张茜闹,坚决不让她走,要她在北京养老。文革爆发后,刘妈再次要求回上海,这次珊珊拦不住了。珊珊在部队给刘妈写信说,您一人要在上海好好过日子,等我成家后,我要把您接回来一起过。当时上海也很乱,刘妈回去后不适应,又来北京看望陈毅一家。她想回陈毅家,可当时陈毅的身体每况愈下,回京之事根本办不到。珊珊就请假陪刘妈到西单逛一圈,并把自己当兵攒下的十几块钱给了刘妈。后来珊珊接到上海发来的电报,说刘妈意外身亡。珊珊大哭一场。

珊珊是陈毅夫妇最喜爱的女儿,但她和父母相处时间却很短,珊珊二十二岁时陈毅逝世,二十四岁时张茜逝世。但珊珊的人生之路却是幸运的,她的事业一直都得到众多革命前辈的关怀,她曾经十分有幸两次得到周恩来总理的召见;父母逝世后,邓小平同志曾叫珊珊住到他家去;“四人帮”粉碎后,邓小平同志即叫珊珊去他住处汇报工作和生活情况。八十年代,珊珊已经成为国家的外事干部,邓小平在外事活动中看见珊珊就笑着说,珊珊现在多文静。刘伯承元帅、聂荣臻元帅都经常叫珊珊去他们家做客。

和她的三个哥哥相比较,珊珊因工作关系,结识了许多和父亲打过交道的外交官,他们经常和珊珊谈及陈毅的豪爽、真诚、风趣,许多亚洲国家的外交官,虽然没见过陈毅,但一提起陈毅的名字就肃然起敬。

如今,珊珊已年过半百,经历了人间沧桑,备尝持家和育儿艰辛,她常对三个哥哥说,在她的心中,永远珍藏着中南海的家,父母的榜样和教诲,是她人生旅途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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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滨(微信公众号:Oral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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