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听着某些旋律。让记忆结成一触就疼的痂口。那些翻来覆去的哀婉。让曾经信守的诺言一远再远。心就会在这样无人想起的子夜血流成河。思念成疾。
而如今。时光无法倒流。我们却回到了沧海的最初。只是手中握住的伤害比幸福还多。
夜的记忆多像刀锋。划破曾经温暖的语言。所有的片段就成为漏沙。慢慢消失。慢慢遗忘。慢慢被埋葬在风尘仆仆的烟云之中。我们成为彼岸之花。不知再为谁开放。只有在夜深之际。心底最软的地方会爬满忧伤。
于是沉默。或者心如止水。把梦回千百的城市。把这一室哀伤的音符和挥不去的寸寸味道。一同焚于我们不能抵达的远方.
就这样。我一直以仰望的姿势怀念你。那些如水流逝的光阴里。我总是如此看你。把自己低到微尘。低到我的忧伤总装作幸福的模样开放。低到我用泪水擦拭着那些刻在心头的誓言。
低到微尘。就低到一方山穷水尽的绝地。低到伤痕累累还执迷不悟的死谷。我微笑看你把这一路铺满荆棘。然后看自己赤足流血而过。你可知道。那刻我低到微尘。在不可开花的季节。试图释放无人怜惜的花香。而我依然满心欢喜。总会有一丝消散的味道让你想起流过的一颗尘埃。
低到微尘。就低到再也无法伤害的彼岸。低到所有的光影沉于湖底不再想起。从此。我将像湖边的一株鸢尾一样。梳理每一片相思的颜色。而后沉沦。此后的距离。我们无论如何测量。都将无法计算出到达彼此的时间。让匆匆流光。在我的额上镌刻一道不敢回头的伤疤。那里夕阳落泪。成为我心上一揪就疼的针。
低到微尘。低到花落花开都不再动容的地方。低到想念无法触及的他乡。只是偶尔有风吹过。我会从尘埃中醒来。眼中不曾风干的泪水。不经意翻起伤口上的几片涟漪。于是。我又看见鸢尾花摇曳。在风中想象着泪水流下之前幸福的模样。
总有些心头的念想。会蛰伏在风瘦星暗的夜晚。我要爬上夜色深处的天台。遥远而似曾相识的风就从梦中的城市吹来。带着太多的花香还有曾经细细描摹的脚印。于是。我双手合十。还有一路无法预计的快乐和悲伤。
你就像心上的一根针。时时锥刺我不能为你轻吟的歌声。我的手心。语言温润。这多像我用一个转身。还能依稀看得见的你那忧郁的泪水。而此时。穿过灯火阑珊的夜空。离愁只是一座城中的一根针。刺破我哑然失声的一段幻景。
不断地想念一座城。不断地在梦中黯然落泪。铺天盖地的假想比若断若续的幸福还要沉重。我的牙痕会毫无规则地烙在我的肌肤之上。可为什么我总感觉不到疼痛。而是无边无际的悲伤。一个人在黑夜中与寂寞为伍。就像我不会让你知道。当我的眼泪流尽。
今夜或许依然执着。我依然拼凑剪断的每寸肌肤。用微弱的心灯。用你描述过的华灯初上。慰籍着无法掩饰的伤口。而夜色褪尽。一座城就像月色中一声无奈的叹息。在记忆中如花般自开自谢。
忽然恍惚,这个世界必须让我们犯错。不用挣扎,也挣扎不了。
如同封闭在琉璃之城里命运的精致玩偶。
只是被宿命摆弄着四肢。
一天天苍老思索着那些是非和对与错。
想说,我们的错上加错,是否正确。
我在那头疑惑,你在这头冷笑。
亲爱的,你好好的看看我,
看我被生活摧残成什么样了。
亲爱的,你好好的摸摸我,
看我被生活腐蚀成什么样了。
请你务必将我记仔细,
因为我这一去,必将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