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拥有你的月光
我要把它当作骄阳
我只拥有你的地方
那是我的天堂
——郑钧
前阵子,和朋友约好,5月7日晚去交大看郑钧演唱会,早上突然得到消息,演唱会取消了,顿时长舒一口气。天气越来越热了,最近里里外外,许多事情让人疲于奔命,实在没有心思去趁热闹,正好,天顺人意,也不用为难了。
一直比较喜欢郑钧,不仅自己,据说,就连当年像个灰姑娘的张太太,暗恋张班长的时候,也是一张接着一张地送郑钧的唱片,趁机发起一轮又一轮的攻势,终于把张班长拿下了。可见,这个仅剩下三分之一理想的老帅哥,还有拉皮条的作用。
正如郑钧在《艺术人生》里说的,以前,长发是一种态度。这个看似有点颓废和慵懒的歌手,始终在主流与另类之间游离,略显漫不经心的表情下,掩藏着些许桀骜不驯,既前卫又叛逆,这正好符合摇滚精神。郑钧的音乐,或者说歌曲,明显受西方,尤其是英式摇滚的影响,同时,又渗透着民族风情,以及宗教般的狂热。无论早期的《赤裸裸》还是后来的《长安,长安》,这个骨子里流淌着秦人血液的汉子,硬是在大陆学港台,港台学日韩,日韩学欧美的流行音乐市场,树立了一面自己的旗帜。与同时期的歌手相比,郑钧没有汪峰激励,也没有许巍伤感,他介于二者之间,既不装模作样地戴着摇滚诗人和人文歌手的桂冠,假惺惺地关注群体生命在当今社会形态下的现状,也不无病呻吟地为时代现身说法,即所谓的社会批判和道德写真。他甚至以一种不合作的态度,高高在上,永不妥协,灵魂始终飘飘荡荡,焦灼的像一颗尘埃,无法安妥,这种既优越又优游的气质,正是郑钧最迷人的地方。当汪峰越来越像个晚会歌手,许巍越来越小资的时候,郑钧还在坚持着,随心所欲地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唱歌,写书,拍电影,时不时,也会牛气哄哄地大众面前露一把脸。
其实,从最初的第一张专辑,到目前最后一张专辑,一路听下来,你还是会发现,郑钧这些年来的蜕变。由一个中途辍学的大学生,到流浪歌手,再到摇滚明星,郑钧的每一步,既走得离经叛道,又顺理成章,这和他从小接受的家庭教育和崇尚心灵自由的个性不无关系。唱歌,曾经是他生活的全部,也为他带来了一切,如今,他把音乐当酒喝,而不是当饭吃,尽管,他毫不介意,将来要让自己的女儿清楚,她的父亲是干什么营生的,但是,他似乎更愿意让人接受,他还是一位不仅仅会唱歌的创意工作者。从各种角色的转换,能看出郑钧有意丢掉了许多东西,用他的歌来说,就是“我和我仅有的理想,走在繁华的路上”。三分之一理想,不是一个确切的数学概念。在此过程中,他也渐渐完成了一个男人到父亲的过渡。
很久没有出唱片了,对一个歌手而言,很说不过去,在流行音乐泛滥的年代,这意味着郑钧同样面临江郎才尽的危机,与他后期那些原创歌曲比较,我更喜欢他那些翻唱歌曲,在这方面,郑钧总是能给人带来惊喜和耳目一新的感觉,比如《船歌》,比如《甜蜜蜜》,郑钧的翻唱,完全是对原唱的颠覆和丰富,他以自己的才华和领悟力,完成了一次再创造。尤其是《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关》那张专辑,有许多动机和亮点,被人们忽视了。在文案里,郑钧写了这样一句话:献给在浪漫有罪的年代里依然浪漫,个性不在的地方,依然个性的人们,尤其献给我的母亲。在这张专辑里,郑钧翻唱了上一代人,曾经耳熟能详的一些经典歌曲,一个人完几乎包揽了编曲,配器到制作的全部工作,收录在里面的歌曲,无论是捏着嗓子低吟浅唱,还是发泄式的咆哮,郑钧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图去唱的,这是日益商品社会下,一代人,对另一代人的缅怀和致敬。
2005年,郑钧出了一本书,是他的小说处女作,名字叫《菜刀温暖》,让我看,毫不逊色当下许多所谓的才子小说,在自序里,他这样写道:在适者生存的法则下,有些物种和它们的生活方式注定难逃灭绝,即使有露网之鱼,也只能充当活化石,但这并不妨碍它们的美轮美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