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2011年底，一架正在阿富汗东部地区执行作战任务的
美军“支奴干”CH-47型直升机被塔利班武装分子击落。
那是自阿富汗战争开始以来，驻阿美军遭遇的最惨重的坠机事件。
这架坠落的直升机，正是由美国波音公司研发并制造的。
世界500强中的军火巨头
文/本刊记者王猛
1961年，时任美国总统的艾森豪威尔在其《告别演说》中提醒美国人，要警惕“军工复合体”这头“怪兽”，不要使其影响力无限扩大。因为这种企业既与军队关系紧密，又对政府防务政策产生巨大影响。
众人皆知，在历次的总统大选中，美国军工企业都会向候选人提供竞选资金，其中波音公司和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简称洛·马公司）都是捐款大户。由于美国军费开支独步全球，凭借着美国政府的巨额订单和自身产品的优越性能，美国军工企业在全球军火销售额上占据绝对的领先地位。全世界十大军火商中，有7个总部位于美国。而在传统的军火重地欧洲，英国的BAE系统公司是唯一一个可以和美国的军工企业抗衡的企业，如今它在全世界军火市场上占8.3%的份额，跟洛·马公司不相上下。
嗜血的军火生意，必然带来巨额的经济利润。《财富》世界500强企业排行榜一直是衡量全球大型公司的最著名、最权威的榜单。在其2011年公布的榜单中，波音公司名列第114位，年营业总额高达643亿美元，利润33亿美元；洛·马公司排名第177位，年营业额469亿美元，利润29亿美元；英国的BAE系统公司排名第288位，年营业额33亿美元，利润16亿美元。
波音：低调的军火大鳄
1972年2月21日，美国总统尼克松乘坐波音707飞机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降落，从而让更多的国人认识波音飞机。
仅从波音公司的中文网站来看，你会以为波音纯属一家民用飞机制造商，不仔细观察，还真找不到其与军用设备有关的内容。事实上，波音公司多年来极力掩饰其军火商的角色。掩饰效果不错，很少有人知道生产707飞机的波音，就是那个F16战斗机、V22“鱼鹰”的生产者。此外，在亚太美军的冲绳、关岛等基地上，部署着波音公司生产的大批F-15“鹰”和F/A-18“超级大黄蜂”战斗机、B-52“空中堡垒”轰炸机等。2011年底，一架正在阿富汗东部地区执行作战任务的美军“支奴干”CH-47型直升机被塔利班武装分子击落。那是自阿富汗战争以来，驻阿美军遭遇的最惨重的坠机事件。这架坠落的直升机，正是由美国波音公司研发并制造的。
1916年，威廉·波音（波音公司创始人）的导师为他推荐了第一个工程师。这个工程师为波音成功设计、制造的第一架水上C型飞机，先是被美国邮政部试用为邮件运输机，又迅速被美国海军看中。海军部认为这种飞机性能稳定，并且兼具巡逻艇和教练机的双重功能，一次就订购了50架。这份订单为波音公司带来了57万美元的收入，是波音发展史上最重要的第一桶金。假如没有这份订单，波音公司很可能早已销声匿迹了。那个工程师就是刚刚拿到麻省理工硕士学位的王助——一个生于北京的中国留学生。有人将他称为“波音之父”。位于西雅图的波音博物馆里，至今陈列着有关王助的资料、照片和一块雕刻有王助肖像的铜匾。
应该说，自从美国海军在1917年第一次看上波音的飞机，这个公司就开始了其军火生意，直到最后，双方谁也离不开谁。从1919年到1924年，波音公司改造了298架DH-4战斗机，制造了200架MB-3A驱逐机，设计并制造了157架PW-9战斗机，并研制舰载战斗机FB型系列，到1929年已为海军提供了586架。在此期间，波音公司也生产商用运输机，但这个时候的订单大多来自政府。1934年，美陆军航空兵提出大型远程轰炸机的设想，波音公司开始研制B-17轰炸机。1935年试飞时，这款轰炸机创造了时速232英里、连续飞行2100英里的纪录。在欧洲战区，B-17组建了第一支重型轰炸机中队，1943年，这支队伍对德国本土实施突袭轰炸，给希特勒造成极大困扰。
更新更大的“超级空中堡垒”B-29轰炸机于1942年首飞，两年后开始大规模生产。在堪萨斯州的波音工厂里，农民、店主乃至家庭主妇们都投入了车间，600员工每班10小时夜以继日开工，连续4周生产出了175架B-29，史称“堪萨斯战役”。1944年6月15日，美军第20轰炸机大队，驾驶47架B-29从中国成都出发，首次远征日本国土执行轰炸任务，日军见之闻风丧胆，自称遭遇“灭顶之灾”。在次年的东京空袭中，334架B-29曾一天炸死83070个日本人。此后，投向广岛和长崎的两颗原子弹，也是由B-29从美国携带过去的。
在战争年代，军火商们不用担心订单问题，但随着二战的结束，波音的轰炸机流水线运作起来就不像以往那么流畅。冷战后波音公司开始参与美国国家导弹防御系统的建设。它所研制的陆基反导导弹“爱国者-3”，是美国国家导弹防御系统的第一道防线。而该系统关键部分——负责中段地基防御的SBX巨型反导雷达，也是由波音公司参与研制的，这种雷达主要用于监视近太空空间，辨别来袭的各种弹道导弹分弹头以及假目标。近年随着美国加紧在东欧地区推行反导计划，美国国防部已将一份东欧美军反导拦截网的合同交给波音公司，要求其打造两处反导综合设施，合同总金额接近1亿美元。国防部之所以把东欧反导系统的大订单交给波音公司，这和波音在导弹开发方面的雄厚实力有关。波音公司在20世纪50年代生产出了“波马克”地对空导弹。它是美国的第一代远程地对空导弹，担任美国本土区域防空任务，用于拦截中、高空飞机和巡航导弹。1958年，波音研制出了“民兵”三级洲际弹道导弹，几十年来这种导弹成了美国战略核力量的重要组成部分。
除了这些生意，军火商要想在和平年代继续渔利，必须学会制造紧张气氛。波音公司综合防务系统集团的现任总裁吉姆·阿尔鲍就擅长此道，别看他西装笔挺，神情谦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在那层绅士风度的背后，是一个城府颇深、手腕老辣的国际军火巨头。在阿尔鲍的影响下，2002年1月间，波音公司为争取台湾“当局”购买其“阿帕奇”攻击直升机，首次在台湾设立常设机构——“波音工业合作及技术服务办公室”。这个办公室的最主要任务是向台湾“当局”推销军事设备。因此，它成立伊始就不断出击，对台湾“当局”高层官员展开大规模的游说和贿赂活动。
由于阿尔鲍能与美国政府保持良好关系，2003年5月布什任命他为美国国家安全电信顾问委员会委员。五角大楼有人透露，2005年的《中国军力报告》的原稿就是在阿尔鲍的影响下写成。报告原稿大肆渲染“为反制中国的崛起，美国必须发展哪些性能的武器”，鼓吹打压中国，制造“中国对美国构成严重威胁”和“台湾军队不堪一击”等舆论，来推动美国在西太平洋的军事部署和台湾对美军购。
在中东地区，同样的剧目也在上演。由于军火商们制造的紧张气氛，沙特于2010年宣布购买美国大批军火。这笔军火交易总价值达660亿美元，是迄今为止世界上最大的一笔军火交易。仅从数字来看，这笔军火交易额超过部分军事强国一年的军费开支。波音公司无疑是这笔交易的最大受益者，因为它可以保证F15战斗机的生产线至少再运转20年。
洛·马：化身情报机构
2011年12月4日，伊朗在其境内缴获了美制RQ-170“坎大哈野兽”无人侦察机。RQ-170的真正代称是“哨兵”，该无人机是美国最新型号无人机之一，是一款隐形无人机，美军用它来对特定目标进行侦察和监视，还可用来搜集情报。2001年EP-3E侦察机在中美撞机事件之后在中国迫降，致使美国国防部下决心研发一种隐形无人机，以避免涉密装备和机组成员落入其他国家。RQ-170正是在这种背景下诞生的，它由洛·马公司旗下著名的“臭鼬工厂”设计。“臭鼬工厂”始建于1943年，隐藏在伯班克的一片平原上，其车间一度在沃尔特·迪斯尼公司的帮助下伪装成居民区。
洛·马公司的主要产品都是军迷们耳熟能详的，其中包括P－38“闪电”战斗机在内的数种型号的战斗机、包括U-2间谍侦察机在内的数种型号的侦察机、包括C-130系列军用运输机在内的数种型号的军用运输机及“北极星”潜艇发射弹道导弹、B-26“掠夺者”轰炸机、岸基反潜机P3系列、导弹和空间系统、数据收集和处理系统、军用电子系统、飞行训练辅助设备、火控系统和空中交通管制设备等。
国防大学教授、海军少将张召忠曾说：“波音和洛·马都生产飞机，波音牵动民用，洛·马牵动军用，在竞争F22和F35，每次都是波音公司惨败，因为洛·马公司神通广大，他们总是买通议会、买通总统。”洛·马公司副总裁斯洛恩对此并不讳言，他说：“我们非常荣幸与美国政府合作，共同研发新一代航空通用传感器。有了先进的航空通用传感器，战斗机将拥有更大的灵活性和机动性，作战速度和精确度也将大幅提高。我们将努力研制一种高精尖的系统，为以网络为中心的作战行动提供有力保障，并为未来的战斗部队提供战术防护能力。”正因为如此，美国的政府部门会给洛·马公司相应的研究经费让其按政府要求研制相关的武器系统。
在人员上，联邦政府和洛·马公司有密切的人脉关系，这使得洛·马公司对政府影响力加大。反过来，政府也会加大对洛·马公司战略扶持。仅2009年一年，该公司用于政治游说和竞选捐款的资金就高达1200万美元。它是即将到任的众议院武装部队委员会主席麦基恩的最大政治捐助者，在最近的选举中，一次性给了麦基恩5万多美元。洛·马公司也是参议院拨款委员会主席井上健的头号金主，仅在2008年，该公司就得到了360亿美元的政府采购合同，创下历史纪录。
作为回报，美国国防部把稳定的大批军事订单交给洛·马公司，2010年，其营收的84%来自美国政府。2002年，在新的国际形势和全球反恐战争导致需求增加的情况下，洛·马公司的销售业绩实现大幅度增长，全年净销售额达266亿美元，比2001年增长11%。其中美国政府从该公司购买的产品金额达该公司销售总额的80%。2004年，美国陆军一口气就将一项价值约70亿美元的合约授予该公司，让其在未来20年内为美国陆军研制新一代间谍飞机。
除此之外，政府还会积极地为其寻找海外客户，这些客户既包括纯粹的军事订货，也包括军民两用订货。2002年7月，洛·马公司与韩国国防部达成一项交易，洛·马公司将为韩国海军驱逐舰提供“宙斯盾”雷达系统，双方将签订一份总额为1.2亿韩元的合同。长期以来，洛·马也是台湾最大的军火供应商。洛·马比较有代表性的对台军售项目包括爱国者-3战术导弹（2010年）、12架P-3C型反潜机（2008年）、150架F-16A/B型战斗机（1992）、正在等待批准的还有UH-60“黑鹰”直升机、F16C/D战机等军售项目。
而洛·马公司也积极为国防部、能源部、农业部以及环境保护局等多个政府机构服务。非但如此，洛·马公司还参与了诸多要害部门的监控和信息处理工作，包括中央情报局、联邦调查局、国家税务局、国家安全局、国防部、人口调查局以及美国邮政总局等。另外，在机场负责搜身而成为众矢之的的运输安全管理局工作人员，也是由它负责培训的。跟其他军火商不同，洛·马公司对网络和情报尤为看重。在它的十几万员工中，就有两万人是计算机专业人员。很少有人知道，该公司每年编写的软件代码数量，甚至超过了微软公司，并与微软建立了战略合作关系。这个军火巨头对搜集公民信息乐此不疲。洛·马公司管理着联邦调查局的“综合自动指纹识别系统”，里面存有5500万套指纹。该公司还制造了生物计量识别装置，通过扫描虹膜、识别面孔、收集指纹或DNA等方式来确定一个人的身份。一言以蔽之，该公司正通过各种隐秘手段入侵普通人的私生活。洛·马公司的真正“掌门人”是史蒂文斯，他在国会山和五角大楼拥有雄厚的人脉。据悉，他是唯一能把美国防长、国会议长、总统军事顾问召到家里开私家酒会的军火公司老板。至于五角大楼的将军们，更是史蒂文斯家里的座上宾。史蒂文斯的工作没有白做，如今，洛·马公司已经占据了美国国防部每年采购预算订货的三分之一，控制了世界防务市场的五分之二。此外，它还几乎包揽美国所有军用卫星的生产和发射业务。2009年史蒂文斯突然将总裁和首席运营官的职位让给了库巴西克。看似退居幕后的史蒂文斯将更多的精力放在“高层次的客户”以及开拓“公司战略”上。或许，退居幕后的史蒂文斯可以更好地开展游说工作。
英国BAE：打破美国的军火垄断
根据2010年斯德哥尔摩国际和平研究所的统计，英国BAE系统公司跃居为全球最大武器制造商，成为第一家荣登榜首的非美国企业。有意思的是，BAE系统公司之所以拔得头筹，还得归功于它在美国的销量业绩大涨。2008年它的武器销售额高达324亿美元，比105个国家的国内生产总值还高。
出色的兼并和营销，保证了BAE系统公司能够在竞争激烈的军火市场异军突起，BAE系统公司的前身为英国宇航公司(BAE)，是英国最大的宇航和国防工业公司，几乎垄断了英国的军用飞机、航天器和战术导弹的研制和生产。1981年1月，BAE成为公共股份有限公司，实现部分私有化，英国政府将BAE公司51.57%的股权出售，外国拥有的股份最初限制为15%，后增加到29.5%。
1985年5月，英国政府将剩余的BAE股份全都出售，只保留了面值1英镑的原始股，以确保该公司是在英国政府控制之下。进入20世纪90年代后，BAE公司实施了“集中精力发展核心业务”的新经营策略，一方面放弃一些非核心业务，一方面通过强强合并成立全新的核心企业。
1996年8月，BAE与法国拉加代尔集团的马特拉导弹业务部门合并建立马特拉·BAE动力公司，其业务主要是在导弹领域，包括以导弹为基础的系统以及无人驾驶飞机和电子战领域的业务，下分为两个子公司，一个在法国，一个在英国。新公司的成立，使其在导弹领域的业务一跃成为欧洲第一和世界第三大企业。
由于得到英国政府的大力扶植，英格兰银行为其开辟绿色信贷通道，它在融资方面享有特殊优惠。正是依托强大的政府背景，BAE通过一系列并购手段，相继吃下瑞典萨伯、赫格伦公司，南非丹尼尔集团等著名军工企业，在“三代半”战斗机、坦克装甲车辆、火炮、反地雷车、军舰等领域确立了霸主地位。
英国军方甚至把未来航母的设计和建造战略，也交给BAE系统公司。该公司为此专门成立未来航母小组，对英国海军的两艘未来航母的设计、工程和建造、全寿期支援提出了很多建议。BAE系统公司正紧密地与其伙伴合作，在未来航母的设计中大胆创新和改良。
在欧洲国家中，BAE系统公司与美国军用工业界的关系是最为密切的。BAE系统公司在美国“虎口夺食”。从众多美国本土厂商手中抢下价值不菲的订单，向美国三军和海军陆战队提供“凯门鳄”系列反地雷防护车，该车原系南非人的杰作，但经过BAE巧妙的资金运作后，这些成了“新东家”赚得盆满钵满的“摇钱树”。由于BAE的销售网络伴随美军出现在阿富汗和伊拉克战区的各个角落，能随时随地在第一时间满足美军的新武器需求，难怪美国国防部能如此“三千宠爱在一身”。
2000年4月，BAE系统公司用5.1亿美元收购了美国洛·马公司电子系统分部的控制系统公司，这一举动将使BAE在军用飞机的电传飞控系统市场占有绝对的主导地位，所涉及的军用飞机包括美国的F/A-18E/F、F-22、V-22、C-17，瑞典的JAS-39“鹰狮”，韩国三星的T/A-50以及欧洲战斗机和波音777客机。
紧接着BAE系统公司又用16.7亿美元现金支付的方式收购了洛·马公司电子系统分部的桑得斯公司。尽管BAE系统公司此前已在美国许多敏感性的军用项目中合作达10年之久，但它从来没有涉足美国最核心的“黑色”计划。是桑得斯公司让BAE系统公司真正进入这一领域，它所研制的电子预警系统所涉及的飞机包括F-22隐形战斗机、F/A-18E/F和其他一些关键的军用飞机。
BAE系统公司这两项重量级交易震动了整个世界的宇航工业界，此后该公司不仅大大提高了营业额，尤为关键的是，它的产品范围和技术含量上都将成为全球国防制造商中的带头大哥。BAE系统公司开始跃进全球国防工业制造商第一梯队，过去几年曾几度名列世界10大国防公司之首。
长期以来，英国BAE系统公司在开拓业务方面令无数军火商眼红。1985年该公司同沙特签订了一份巨额军售合同，总价值高达400亿英镑。英国在过去的20多年里向沙特出售了120架“狂风”战斗机、鹰式战机和其他军事装备。沙特的班达尔亲王和英国前首相撒切尔夫人在敲定这笔英国历史上最大的军售协议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有媒体曾在2007年披露说，英国BAE系统公司为了维持这宗军售合同，向班达尔亲王的私人账户里累计支付了超过10亿英镑。而熟悉相关情报的司法官员称，BAE系统公司在过去的10年里每隔3个月就向班达尔转一笔现金，它是从存在英格兰银行的一个秘密账户中转出现金的。作为复杂交易的一部分，BAE系统公司每年在这个秘密账户上存有20亿英镑。
根据英国国防部的一项规定，付钱需要防务装备出口服务组织的授权，这笔钱被称作是市场服务费，英国向沙特人支付这笔钱的时间至少长达10年，在2002年后仍然没有停止。媒体的爆料仿佛并没有对此后的军火交易产生影响。2008年，BAE系统公司向沙特阿拉伯出售72架“台风”战斗机的合同正式履行，该合同金额高达93亿英镑。目前BAE系统公司在火炮和地面装备领域占据领先地位，这些业务曾在阿富汗和伊拉克地面战争期间茁壮成长。
随着美军前方战火的平息，BAE系统公司的主要客户美国开始实施一项军费缩减计划。但公司继续对军工业务加大投入，他们的决策者清醒地认识到，许多新兴国家和市场繁荣的国家并未缩减军费开支。比如印度，就是他们可以发展为“本土”市场的下一目标。澳大利亚和沙特市场也是如此，至少从公开的资料可以看出，BAE系统公司在这两个国家的销售额在2010年上半年增长了4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