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 凉 的 记 忆
文:冬 子
2011年的江南春天,总是若隐若现,姗姗来迟,难道是冰雪的冬季还不愿意离去?亦是春天的风如怨如诉?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指下的键盘再也敲不出过往、内心偌大的挣扎、呼喊、逃离,所有的情绪都作不出回答。就这样被时间淹没,一天一天的粗制滥造,偶尔,翻开尘封于过去的博客——06、07、08、09,乃至10,年年岁岁,一深一浅、浓郁而温和中带着灰扑扑的味道,才那么一下子意识到,2011.彼年此时,我与这个新城市的交集已绵延了近一个春夏秋冬。
有着“天堂”之称的杭州,春天该是最美的季节,可蜗居在杭州北部的我却感受不到她的美,甚至说这个季节让人感觉有点难受。凛冽的寒风从面前耀武扬威的呼啸而过,我竖直了衣领,却也无法阻挡风的精灵从我的心中跳跃着一闪而过。然后又吹向远处……
可惜无人能懂我的心绪。春风让人沉醉,却又让我感到点点沉沦。在这个不像春天的春天里,我正在以自己的一种孤独方式寻找着往后的匍匐之路。脑中残留着那抹凄凉的记忆,心的深处依稀有了怀念,也有了一丝温暖,更有了一丝惨痛。
这一刻,我才知道,我在等待什么,因为我忘不了那段岁月,可是我却遗失了那段青春,那个拥有我无数梦想的地方。在那里,我从未有过的怡然,走在康庄的大道上,抬头望着蓝天,笑看云卷云舒,总是觉得天空很蓝,很温暖。看着,看着,就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脑中出现了空白,却成了我孜孜不倦的回忆……
偶尔泡起一杯浓浓的咖啡,倚靠在落地窗边,望着车水马龙的大街,看着形形色色的行人匆匆忙忙而过,我一个人却躲在玻璃背后回味着那些尘封的往事,在冷冷暖暖的感知中,谁能够体会那些苦涩的味道?窗外的天空告诉我,一天又是这样无声无息的成为了过去。当我还在流连忘返在往事之间的时候,今天已经成为了昨天,昨天也就无法追寻了。
那些年在北漂,几处辗转,生活很不如意,但向好的心思偏还炽盛,一味的追逐中,渐渐的却把先前浓烈的思乡的情绪给消磨殆尽了。尽管每到年底都回去,但那牵引着我的,自然还是父母亲人们,这是到现在心里唯有的一些眷念,先前,明明暗暗的还有些别样的牵心。“月是故乡明”这是不假的事实。故乡有熟悉的一草一木,有馨香的山花野草,有悦耳清翠的鸟语,有蜿蜒的田间小路,也不知何时,却很想念老家一种刺树上每到春天就挂满白色的花,香香的味道很远就扑鼻而来,至今却不知道那花儿叫什么名字,有点栀子花香味,却比栀子花朴素!大概10多年没有闻到这花香了。
离开那个城市已然2年,也算逃避了2年。至今,往事总是一幕幕出现在眼前,甜蜜而痛楚。残留在空气里的味道,总是那样令人沉醉,无法自拔。每次梦中醒来,总是默默细数着梦中滴落的泪水,点一支烟,挥手擦掉眼角的泪,在烟雾缭绕中看着窗外的夜空,静静感受着 月光射入双眸的痛楚,体味着夜色融入身体的温度。回首那段岁月,我的生命中又有多少事情可以后悔?有多少事情可以回味?有多少事情可以珍惜?在一步步走过来的岁月中,又有多少眼泪可以封存?有多少泪水可以化去心灵的伤痛?那些破碎而又伤感的记忆,是生命中无法享受的奢侈品,哭泣,也许是一种解脱,可是,流过泪之后,又该怎样面对。时间不会停止,有多少事情我也无能为力,现实还是梦想,生命就如同一场游戏,我能够主宰吗?我承认自己是一个怀旧者,喜欢把自己生活在回忆里,因为我明白,只有回忆的记忆才让我感受到,我曾经生活在那个城市的某个角落,生活在某个人的心里面!那才是一个真实我的存在。
至今我也不知道流浪于那个城市究竟是为了什么?现在又漂泊这个美丽城市又是为了什么?为了一份安定而怡然的工作?亦是为了心里的某个存在?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我是真的来了,还在这里度过了春夏秋冬漫长的四季。
答案真的无从知晓!
五一节休息,嫂子第一次开口要我给她买个相机,想想也是该买了,想了好多年,一直答应给自己买个数码相机,所以我必须得买了,于是出门而去。
走着走着,不知何时,天空下起蒙蒙小雨,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的地下通道,还是第一次走这条路,通道内的一片寂静,在通道的路口,一位年迈的老人右手提着一袋破旧的袋子,里面装着好多东西,左手拿着一个不知何处来的有点脏的馒头,嘴里咬着馒头而眼睛却目视前方,暗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破旧的斗笠下是一双空洞而呆滞的眼睛,那眼神是在诉说对生活的绝望,还是在认真的思考着那过往的幸福怎么就这么没了呢?应该说是暖暖春风中,他就这么一直站立着,完全不在意我的经过……往里走了几步,看见不远处有黑色的一团,蜷缩在昏暗的墙角里,走近一看,看到了一个满头蓬发的人躺在肮脏的被子里,只是露出头,面容上可以判断他是一个中年人。人生在这个阶段大多数人都在为家庭为事业奋斗着,而他怎么就窝在在了呢?好多人向往着流浪的生活,而有些人却无情的被逼上了流浪的道路,如行尸走肉般游荡于城市的大街小巷,人见人躲,人生有太多的变数,这又是一个例子,大声的诉说着命运的无情,用力的呐喊着对生活的抱怨。
看着这一切,不禁想起自己,我不也是生活所迫在流浪么?我又是在奔波什么呢?我比他们幸福么?比他们安然么?
走了一天的路,回到住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明媚的月光。似乎月光也是透明的,将我的沉默照得通透,是的,在这个乍暖还寒的春天里,我用我的孤单来祭奠着逝去的光景。我想月光也和我一样,在沉睡的夜晚孤独的向偶尔溜走的微风和流浪狗诉说着自己冰凉的心事。
后记:写完这个日记,传给同学看,同学说你这个标题太俗了,原来标题《春天的遐想》,没有个性,我说我的遐想都是随意的,没有主题内容,随意就随想罢了。你要是觉得有好的标题就给我定一个。同学就说“微凉的记忆”怎么样?我心里一惊,你怎么知道周传雄的新歌?这是他今年最新排榜的歌。同学说不是吧?我没有听他的歌呢!于是赶紧把歌词找出来,一对照,竟然与我的日记体裁类似。那好吧,就借用这个纯属巧合的题目了。顺便摘下歌词,歌曲,希望大家共鸣!
周传雄 - 微凉的记忆
作词:陈信荣 /作曲:周传雄
几朝风雨几朝雾
感叹只是一个句子
把最近经历的痛都一次说出
伫立在灯火阑珊处
幽幽的歌唱和祝福
春城飞花闲不住
我们已经越过难处
再不是的是非传说没人记住
停留在简单的音符
荒腔走板都是幸福
彻夜未眠 寂寥在仰望
暖风袭来 任记忆摆荡
贪杯过往 微醺的夕阳
忽然花香 叶落太短暂
夜已三更 露湿心头上
西风不来 叹时间的伤
贪看昨日 纯真的微凉
猛然忆起 流年已偷换
贪杯过往 微醺的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