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祖文
一看这标题就有些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且慢,之所以如此,是基于两个方面:一是有这样的正面事实存在,一是因为社会上有负面的妖魔子洲人的现象存在。
先说说正面的事实,说说子洲人的气候:
赚钱:仅仅在北京、天津,北京就活跃着3000多名从事煤炭生意的商人,两地都有专门的子洲村落。
艺术:子洲秧歌剧好看不好看我说了不算,反正在新加坡获奖了,赚钱赚到山西了,银川了,神木、府谷、西安、延安了。搞书法的张胜伟被人誉为继陕北路遥、高建雄之后的又一位重量级名人。搞雕刻、泥塑的杨继高其作品堪称“陕北一绝”。
文化:现在一些省级文学刊物都办不下去,有的处于死而不活的状态,而子洲办的《陕北文化》是民间办的,却红红火火,蒸蒸日上,稿子动不动就选到国家级大报大刊大台。
特产:子洲月饼、子洲果馅有多出名,最好不要问子洲人,问子洲以外的人就知道了。子洲黄芪的质量是世界级的。子洲的艺术石雕你想买,走慢了,连门都没有,不信你试一试。
人物:有奥运会上拿牌牌的金瑞雪,有在中央电视台上搞杂耍的,有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当记者的,有给胡锦涛唱过歌的万贝,有民俗文化影响开始引起海外关注的,有土豆姐姐冯小燕知名度盖过市长的,有被国防部授予全军战斗英雄的庞国兴,有书法在陕西都是一流的张胜伟,有唢呐世家李三平,有唢呐大师高称平,有民俗文化专家张俊谊,有乡土作家拓毅……即便是民间有争议的王明万、蔡宝这些三教九流之人,知名度都在当地盖过省长的。
子洲人即便是一般人,放在工作岗位上,讲究出人头地,即便待在乡村放羊喂猪种地,都要弄出个名堂。
子洲人为什么能成气候?
变:穷则思变。子洲历史以来就是穷地方,但穷则思变是个普遍道理。为了活命人们不得不奋斗。在奋斗中尝到甜头就开始超越自己。他们只要回望那贫穷,就多了向上的力量。所以他们信奉一个硬道理:即使活成尘埃,也要让人生开出花来。
韧:传统农耕生活下的子洲人历尽艰难,种地地少,种地地贫,艰难的生存环境赋予其性格中坚韧的基因,让他们百折不回,百难不屈,百苦能吃。
厚:黄土里滚来黄土里爬,摸爬滚打劲不垮。苦里头泡来苦里活,死死活活不言说。苦受惯了,罪受多了,人的血管里都有了厚重的元素。小成绩他们看不上,他们的目标永远是下一个。
闯:子洲人以能闯善闯闻名于世。已故作家黄河浪作为一介农民怀揣数斤红枣闯成了陕西省第一个破格招干的青年作家,亿万富翁苗子恩当年怀揣数百元闯世界闯出了今天的天。土豆姐姐冯小燕经商起步时在西安大街上中午靠烧饼充饥,但她现在的知名度在陕北女性中恐怕仅次于王二妮。
大:子洲人大气,不像有些地方的人把银钱看的比命重,把名利看的比自己的爹娘亲。子洲人做生意为什么能成,他们讲究双赢,就让你沾光,让你沾够。子洲人对待名气也这样。著名电影编剧,已故的子洲头号文人张子良将路遥的小说《人生》改编成我们看到的电影剧本,路遥说署名就署张子良吧。张却说,你在小说方面成名了,电影方面没有,还是署你吧!就这样名让给路遥了。
强:子洲人性格中有一种强的因子,用民间的话说:人强梁,人硬茬。子洲人为什么相对而言比较强梁、硬茬。我以为还与苦焦环境有关。不强梁、不硬茬就活不下去,在与干旱、在与贫瘠的土地的抗争中逐渐养成了这样的性格因子。连说话都高喉咙、大嗓子,少了外地人的柔气。战斗英雄庞国兴就是典型的战场强人。
这些因素并不是子洲人独有,在陕北各个县市都有,但是在子洲人身上体现的更充分、更集中,更淋漓尽致,更多姿多彩。
身在家乡的子洲人是如此,走 出家乡的子洲人同样精彩。袁寅章的书画艺术享誉南国,接受过换肾手术的古稀老人王玉珍出版自传体书籍感动了北京人。如此例子不胜枚举。
一块地方,有良田,也有贫地;有大树,也有枯树:有俊杰,也有人渣。子洲不是每一寸土地都闪光,子洲不是每个人都是伟才,不可讳言,子洲也有瞎怂,也有坏种,也有让外面人恨之入骨、骂声不绝的鬼子孙。但话说回来,世界大了,人性复杂了,哪里没有一些歪瓜裂枣呢?这些年,社会上、网络上,糟蹋子洲人的段子不少,我们总不能因为几个歪瓜裂枣就把子洲人都一锅黑了吧!
我将这种受到外界关注的现象称为“子洲现象”。聚焦“子洲现象”,我们从正面考察,可以窥探到“子洲精神”,从侧面透视,我们会豁然开朗: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人们给子洲人编排下那么多段子,其中,与不少子洲人能成气候不无关系,赶不上、比不上子洲人,就给左涂一道黑,右抹一道灰,中间画一道白,横着来一道红,让子洲人成了五花脸、四不像啊!
其实,正面的东西总结不出来,挖掘不出来,反面的东西就容易乘虚而来。这也容易成气候。事实已经证明了这个道理。
缘于斯,我不怕落下越描越黑的名声和嫌疑,写下此文,供大家重新认识陕西北部,榆林南部的子洲人。
2015.5.27子洲县政府网站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