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南达科达州的荒凉山区有两个出名的、针锋相对的山。一个是名气震天的“总统山”,不远处就是名气很小的“疯马山”。
总统山是白人纪念美国历史上数位伟大总统,而在一坐叫做拉什莫尔(MountainRushmore)山峰上花几十年光阴刻出四位美国总统的头像,他们是开国总统华盛顿、独立宣言的起草者杰斐逊、解放黑奴的林肯和创立美国国家公园的老罗斯福。美国白人崇拜、讴歌自己的总统天经地义,可激怒了当地印第安人。你们白人有伟人,我们印第安人也有英雄。于是乎印第安人在不远的山头要刻上印第安人反抗白人的英雄-”疯马“(CrazyHorse),疯马山也诞生了。
两座山,两座雕塑反映美国历史和政治现实。一谈美国历史和种族问题,大部分都谈美国的黑、白问题。尤其近来黑人青年被白人警察射杀事件。但美国原住民,俗称印第安人,与白人之间的历史和问题已被人们淡忘。而总统山、疯马山恰恰反映这段黑暗,残酷的但又无可奈何的历史。
众所周知,在哥伦布登上北美大陆时,北美大陆的原住民早在这片土地上生存数千年,是这片土地的主人。哥伦布登上北美大陆是原住民(白人叫他们为:印第安人)灾难和噩梦的开始。经过资本主义初级阶段的洗礼和达尔文进化论洗脑的欧洲白人一波波到达北美大陆。原始、善良、淳朴的印第安人那里是经过“文明”洗礼的欧洲白人的对手,一场以侵占土地为目的的屠杀印第安人开始了。。。
那么现在美国政府与印第安人是处于一种什么关系呢?形象点讲就是中国人与熊猫之间的关系。美国政府、白人从印第安人手里抢走了土地,印第安人也被杀了差不多了。一方面,白人们的良知苏醒了,耶稣起作用了。另一方面,从理论和实践上讲,根本不可能彻底、一个不留地杀光印第安人。于是乎美国政府像中国政府保护大熊猫一样保护印第安人,把印第安人当做濒临灭绝的稀有物种用法律形式供起来、养起来。只要印第安人不杀人放火,走私贩毒,其它样样可以干。在美国的赌场绝大多数都是在印第安人辖区里,其它地方要开赌场那可麻烦还要州议会通过,甚至州全民公决。而在印第安人辖区,他们想开赌场就可开。不开的,联邦政府每年大笔款项援助印第安人,保证印第安人吃好喝好。瞧,美国印第安人的地位和中国大熊猫差不多。
美国是个特别的、成熟的社会。对过去犯的错误,如屠杀抢夺印第安人土地也不回避。但既成事实也不改,最多再次立法来补偿你。大的游戏规则已确立(复杂的法律架构已形成),任何人,不任你是何种人(白人,黑人还是黄种人)在那个位置就受约于这个位置的一系列法律,不得越雷池半步。想改变美国,门都没有。奥巴马当上总统,美国黑人地位改变了吗,生活改善了吗?印第安人心里一定有恨,有冤,但他们根本无力回天,这是现实。再说,现在的印第安人已被美国政府保护得生存能力极差的物种。
美国白人用了14年时间(1927--1941)搞了座总统山,以怀念讴歌他们的伟大总统。印第安人不服气,要在自己辖地搞座疯马山,以纪念他们反抗白人的英雄。美国政府还是有这点雅量地,法律框架内的自由没问题。印第安人从1947年开始聘用白人艺术家雕刻疯马山,经过半个多世纪只刻出疯马的脸部轮廓。据说印第安人准备用愚公移山精神慢慢搞,时间对印第安人来说没有意义。有意义的是有了在座山,每年有源源不断的观光旅游者,有真金白银就行。
拉什莫尔山国家纪念公园,俗称总统山,山高1800多米,刻有华盛顿、杰斐逊、西奥多·罗斯福、林肯4 位总统巨大的石雕像,这四位总统被认为代表了美国建国150年来的历史。石像的面孔高18米,鼻子有6 米长。四个巨像如同从山中长出来似的,山即是像,像即是山,巨像与周围的湖光山色融为一体,形成了著名的旅游胜地,每年有200多万来自世界各地的观光者到此来领略巨像的风采。
早在1923年,就有一位名叫多恩·罗宾逊(DoaneRobinson)的历史学家提出在拉什莫尔山雕刻总统群像,以为南达科他州吸引更多游客。为此他在1924年说服了雕刻家格曾·博格勒姆(GutzonBorglum)来完成此项工作。拉什莫尔山工程中核心人物,雕刻家——格曾·博格勒姆(GutzonBorglum)像。
1927-1941在拉什莫尔山工作过的工人名册。
居住于附近的美国原住民部落认为布拉克山是他们的圣山。被赶出这片地区的拉科塔人与美国政府间的矛盾一直没有消失。而拉什莫尔山的总统雕像也成为拉科塔人批评的靶子。作为对于总统山工程的回应,拉科塔人在布拉克山区的另外一个地方,建造了美国历史上著名的拉科塔酋长疯马的——疯马纪念雕像(CrazyHorse Memorial)。
疯马山是为了纪念印第安的民族英雄疯马(CRAZYHORSE)而名。这座向西的山以传说中的CRAZY HORSE 的样子准备雕刻成世界最大的雕像。CRAZY HORSE是苏族(SIOUX)的一位年轻的酋长。疯马作为一个印第安头目,曾经反抗白人统治,以三千部众起义,打败美军著名的卡士达将军且将他猎首了。虽然疯马纪念雕像工程,只得到了来自于美国政府的一小笔预算,不过由于得到了疯马生前所属的拉科塔部落的酋长的大力支持,这座比总统山整体还略大些的雕像最终还是顺利动工了。
疯马山巨像的草图,工程十分庞大。疯马雕像高可达172米,单单疯马的头像就达27米。比现存世界上最大的石像,中国的乐山大佛还要高3倍。
这是疯马巨像的完整设计模型。我们这辈子恐怕是看不到疯马巨像完工后的精彩。从1947年开工到2014年笔者参观时(一甲子过去了)只能看到疯马的脸部。据说再过100年也完成不了。就让印第安人慢慢玩,慢慢收钱,细水长流地过日子。
疯马山这里还有全美最大的一个印第安博物馆。陈列着印第安精美的各种手工制品和雕刻艺术。这里和大都会博物院(METROPOLITANMUSEUM)看到的大洋洲的土著艺术有很多相似之处。雕塑形体柔和,简单明了,刀具和手红确是图案复杂,作工精良。很似现代流行的返古艺术。
感恩节故事起源于欧洲白人移民北美1620年著名的“五月花号“船满载 不堪忍受英国国内宗教迫害的清教徒102人到达美洲。1620年和1621年之交的冬天,他们遇到了难以想象的困难,处在饥寒交迫之中,冬天过去时,活下来的移民只有50来人。这时心地善良的印第安人给移民送来了生活必需品,还特地派人教他们怎样狩猎、捕鱼和种植玉米、南瓜。在印第安人的帮助下,移民们终于获得了丰收,在欢庆丰收的日子,按照宗教传统习俗,移民规定了感谢上帝的日子,并决定为感谢印第安人的真诚帮助,邀请他们一同庆祝节日。
但印第安人没有想到他们的大度、善良和好客给他们带来的却是民族的灾难。今天当人们欢度感恩节,大朵快颐地享受美味的感恩大餐时,人们感恩的是上帝、父母、亲朋好友和良师益友。有谁会去思念、感恩印第安人呢?感恩节对印第安人来说还值得庆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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